第3章 春流一岁(2 / 2)

芳树没有抬头,他的手在春流手里无力地颤抖。

春流转而用力捧起他的脸:“就算我一辈子不理你、不见你,都无所谓吗?”

芳树的脸颊被紧紧捂住,眼眶里滚落大颗的泪珠,他的嘴唇哆嗦起来:”不可以这样,不要,不要不理我。”

春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泉涌般溢出的眼泪:“那就按我说的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垂下眼看着他,感受着芳树冰凉怯懦的嘴唇贴上来。

吻住春流的那一刻,芳树尝到了冰矿泉水的味道。

芳树吻春流的方式像一个纯情少女,他“啾”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春流大概是觉得乏味,思考了一会儿,命令:“舌头伸出来。”

颤抖而湿润的舌尖从口中冒出,季春流很快低头含住了那一处小小的鲜红。他轻轻吸着,身下人发出微弱的呻吟。

“唔……不……”

芳树抗拒的样子一点没让春流觉得心疼,也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他塞进一根手指侵犯芳树的口腔,全然不顾他的嘴合不拢,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来。

芳树躲到一旁,脖子缩了一下。他面色煞白,趴在墙角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春流脸色大变。他哆嗦着,最后从喉咙底挤出一声干笑。

“我有这么令人恶心吗?”

春流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耳光。芳树像不倒翁似的晃了晃,忘了哭泣。

他慢慢转向气得发抖的季春流,爬过去摸他的脸:“小春……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芳树脸颊上浮起一片红,春流呆了一下,狠狠打开他的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摔在墙上。

“我很恶心吗?”他声音颤抖着问,“我有这么令人恶心吗,难道能比你更恶心?”

他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对着他泛红的耳朵一字一句道:“我都看见了,你的那些肮脏事,我看见了,你总是让别人进来,进入你的家,进入你的身体,你像一只母狗一样的姿态。你不仅委身于男人,还和你的哥哥上床,到底谁才是最恶心的人?”

听完了春流的话,芳树静静伏在墙上,发出一声悲泣,随后猛地用额头撞向墙。一下,两下,好几下。直到白色的瓷砖上留下血痕,芳树抽搐了几下,顺着墙慢慢滑落,却被春流卡住脖子抬起来。他还想撞,却没有得逞。

春流无视他头上的血迹,用额头贴住颤抖的他,用力地摸他的头发,轻声安抚:“嘘,嘘,冷静下来。”

血顺着眉毛流到眼睛,又滑下脸颊,芳树大口吸着气,喉咙里发出气竭的撕扯声。

“对……对不起……”

“小春怎么会恶心,小春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弄脏小春……”

春流注视着芳树,他舔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血,掌住他的后脑勺吻他。他把舌尖上的血送进他口中,敏锐地觉察到芳树的眉头皱紧后,他与他分开,把他翻了一面,推倒在洗手池前。

他伏在他耳边:“可我更不想让别人弄脏你。”

芳树的骨骼像是不存在,他的身体未经锻炼,腰肢柔软,出人意料的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亲吻和抚摸他就湿了,当春流把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时沾了一手,芳树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春流只好转换态度,温言软语地哄劝他,芳树却叫得更大声了。

“你这个坏小孩!谁教你那么做的?”他怒斥道。只不过芳树的话,就算发脾气也是和和气气。

春流被说愣了。他用力握住芳树:“我哪里坏?就许你找别人,就许别人碰你,偏偏不让我碰?”

说这话时他有些语无伦次。因为眼前的盛景实在令人失语。

太干净了。

芳树虽然不出门,体毛却精心剃过。暴露在外面的面容很光滑,就连下体也刮得很干净。

春流忍不住掰开臀瓣,轻按一下柔软处,那处穴口好像在召唤着他。他的手指似乎只要稍稍弯曲,就能够轻易滑进去。

芳树叫出声。他不是冷感麻木的木头,每次被碰一下都有反应。

手指塞进两跟,芳树抓紧春流的手腕,哀求道:“不要,不要.....”

看着被泪水浸透的芳树,春流冷冷道:“你拒绝我,我就把你龌龊的行为告诉季丛生。”

芳树霎时变得面无人色。他垂着头,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体内的一部分生锈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芳树的臀部小巧,与微陷的腰窝形成了一处起伏。只捏了一下,就浮起一层红印。春流抿了抿嘴,血的腥味依旧萦绕在口中。他无视芳树的惨叫,对准暴露在眼前的后穴便挤进去。

“啊,啊,小春,不要……”

再怎么竭力哭叫,性器的头部已经侵入进季芳树的体内,他圆睁着眼,大口喘着气,手指抠入春流的手臂肉里。

季芳树的腰绷直了。一时间,他张着口发不出声音,许久才发出微弱如低泣的呻吟。这样的反应却让春流更加兴奋了。

“好紧。”春流紧咬牙关又进入一些。

但是事情的发展不如季春流所料。

芳树注意到春流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擦擦眼泪转过头:“小春?”

季春流像被按了暂停键。他额上布满了汗珠,眼神没有聚焦。

他数秒后才缓慢抬起头,努力地撑开眼:“嗯?”

芳树很累,他的手臂撑在洗手台上,胸脯不断起伏着。但他吃力地扭转过来,担摸摸春流苍白的脸颊:“你还好吗?”

白色的浊液从尚且连接的交合处流出来,有几滴掉在混纺的浅蓝色地垫上——季春流刚插进去就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恍惚地被芳树从身体里推开。

芳树完全没有要处理好自己的意思。他踮起脚尖,摸摸春流的头发,问:“口渴吗?想要喝水吗,我去帮你拿。”

春流对芳树涌起一股庞然怒意。他绝望地盯着他的生父,心里被巨大的空洞填满了。

被这样对待,至少要懂得逃跑吧。再不济也应该对自己生气才是吧?但他居然不知死活地留在自己身边,还若无其事地朝自己笑。

他红着眼问芳树:“你不恨我吗?”

芳树帮他梳理头发的手指停下了。额角的血还没有干涸,他的身上笼罩着一种圣母的光辉,在这片光辉的笼罩下,他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我永远不会恨你。”

春流用力推开他。他发现自己近乎失去理智般大吼:“你要恨我!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要恨我啊!”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无药可救的蠢蛋。他恨季芳树。春流拎起衣服摔门离开,全然不顾芳树在后面拼命喊自己的名字,想要叫住自己。

走到一半,想冲向货车车灯一了百了的心情已经闪烁起无数次。

突然有一双手猛地搭上自己的肩,春流的反应像是被棒球棍重击了一下。

他抬头,面前的这家咖啡店是季应沉的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应沉揽着他的肩,笑嘻嘻道:“那么晚又不肯回家?这次是跟谁去约会了?要我帮你打掩护吗?”

春流看着他的嘴一开一合,在红蓝交替的灯光下不断变色。脑海里的念头只剩下一个。

为什么他是芳树的第一个男人?

他一边思考,一边甩开季应沉的手臂,抬起手,狠狠往他脸上揍下去。

这一拳打得季应沉倒退两步险些没跌在地上。他错愕地捂住脸,半张着口:“这,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季春流松弛了一下发麻的拳头,怔怔望向他:“那是你弟弟。”

“什么意思?”

春流没再说话,越过他离开。走出几步,指关节开始隐隐作痛。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变得更好受。这是他经历过最糟糕的性。一滴酒都没有沾,却跟喝了过多烈酒似的,胸口发闷,眼前一片漆黑,想哭的冲动不断上涌。

一想到芳树那样的哭泣和呻吟被别人看过……内心就烦躁到根本无法平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芳树!”春流从校门前跑出来,被闸机的杆子挡了一下才跌跌撞撞跑到芳树面前。

他扑向芳树,不顾周围的眼光紧紧抱住他,几乎让他失去平衡。芳树腼腆地扶着春流的肩,轻拍他几下,示意他松开。

他理解春流为什么那么兴奋,因为这是春流上大学后,他第一次来接他放学。

一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春流就迫不及待地缠上了他,搂住他的腰开始亲他的脖子。

“春……”芳树刚想开口,春流就吻住他的嘴。

三年前的那一天。春流连夜回程,重新找到芳树。

春流说:“我还想要。”

他低头默默握住他的手。因为这样就不用看见他额头上带着血的胶布了。

“我需要你。没有你我会死。”

春流对道歉只字不提,芳树却很开心。他以为春流不会再来了。他偷偷躲在浴室里哭过,即便这个家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他还是感觉自己暴露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对于不谙世事的芳树来说是一种很简单的逻辑。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同样的,春流在提出之前,就没有做出被拒绝的预设。

软弱至此的人,被欺负也不会反抗的人,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爸爸。嘴唇紧闭,舌尖抵住齿龈,轻轻爆破出声音,重复音节。爸爸。

芳树想起了春流第一次学会说话时的样子。春流第一次把小手放在他脸上笨拙地吐出这两个音节时,他激动得流出了眼泪,正如他此时也被春流亲吻着,舔舐着,被那副曾碰撞出这两个音节的口舌侵蚀着。

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半岁龄的小婴儿,而是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他已经从一个抱在手里的小孩长成了一个胡作非为的男人。

芳树用手去撩他垂在眼前被汗湿的刘海,手腕很快被拨开,紧按在床单上。

“闭上眼睛。”春流捂住了芳树的眼睛。

他隔着手掌轻吻他的眼睛,又下移舔湿了他的嘴唇。

春流用力咬着芳树的下嘴唇,芳树的嘴唇被咬破了,漏出一点晶莹的红,春流舔掉冒出来的血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过程难以忍受,但是芳树喜欢结束后短暂的时刻。春流会抱着他,好像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未存在。

芳树喜欢抱着自己的孩子。记忆里抱着春流的感觉就像怀揣着一枚温暖而柔软的元宵,这令他久久难以忘怀。春流反过来抱住他时,他反而姿势僵硬,拼命把脸藏进枕头里。可春流只把着举止当做害羞,反而更紧地裹住他。

他肆无忌惮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深深嗅着他被自己品尝过后湿黏的气息。他的鼻尖若有若无地轻蹭他的乳头,把他弄得很痒。他的身体贫瘠却柔软,正好能容纳下一个他。

芳树轻推他的脑袋,春流顺势把脑袋枕进他的手里,抬眼望住他的眼睛。

“算了,也行,也行,好像也行。”芳树脸红,讷讷自言自语着,笨拙地把脸枕在春流的肩上,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抱着小春好像抱着一朵云。”

春流身上没有婴儿润肤乳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哪种香水的气味。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自在,但也完全不觉得讨厌。

春流拢住他的头发,轻吻他的后颈:“我不是云。我是你生命里所有糟糕的天气。”

芳树听不懂。他观察着春流肌肤上的纹理。他发现他的左胸上有一颗痣。

芳树陷入沉思。他记得她的左胸上也有一颗痣。他下定决心。

“小春,你想不想见见自己的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正在床边抽烟,听闻这话,眉目挤作一团笑出声:“开什么玩笑。”一口烟倒下去,他被呛得直咳嗽。芳树爬起来帮他顺背,春流不耐烦地用手肘挡开他。

芳树没注意到,他安安静静坐着:“我一直知道她在哪里。但是不敢见她。我希望至少小春能见见她。”

春流噗嗤笑,他把烟头掐灭在床头柜的巧克力包装纸上,翻身把芳树压在身下。他像小孩掰断柔嫩的幼枝一样,轻松分开他的双腿架在肩上。

芳树不气馁地又问了一遍:“小春对妈妈不感兴趣吗?”

春流心不在焉答:“不是很感兴趣。”

因为才使用过,几乎没费什么劲就进入了。芳树的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以正中的一粒污渍为准心,把自己当成了一只钟摆。

结束后,春流喘着气,趴在他身上,才抬起脸来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几天后,芳树接到了春流的电话。

“我按你说的去监狱找了她,但是他们告诉我这个人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芳树听完后,把电话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赶过来时已经晚了,家里像被打劫过,碗碟碎片,水壶,闹钟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漆黑的洞。

芳树缩在房间一角,用被子裹住自己瑟瑟颤抖着。春流揭开被子,露出一双通红的双眼。

他抱住他,吻他的眼睛,安慰他:“她对你一定很重要。”

芳树怔怔抬起脸看着春流,吸了吸鼻子。哭得太多,他的眼睛有点酸胀。和春流待在一起,他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他主动亲了春流。

春流的眼睛皱起来。他很快作出反应,毫无分寸感地回吻过去,把手伸进他的衣摆下抚摸他。

芳树的身体温度很高,大概是刚哭过的原因。他变得更敏感了。他的眼泪与体温让春流很快硬起来,勃起的性器紧紧抵住芳树的腿根,他呻吟起来,令人战栗。

欲望来得过于强烈,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敲门的声音。

季丛生有钥匙。他一直有季芳树家的钥匙。他进来合情合理。只不过没有预料到自己所看到的一片狼藉就是了。

季丛生看了一眼季芳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春流开口要解释,一耳光落下来。

他捂着耳朵趔趄了两步。他缓了好一会儿,耳鸣让他暂时听不见声音。他恢复一些后,抬起脸,看着芳树,似乎要说些什么,第二掌再次砸下来。

这一巴掌让他的脸颊彻底肿起来。牙齿划破了口腔,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捂着嘴,背过脸,没有再看芳树。

季丛生还想打,胳膊被芳树紧紧抱住。

“大哥,别打,求你了我求你了……”

季丛生缓慢摇头:“季芳树,人不能一点脸也不要。”

他甩开芳树的手,对斜倚在墙上的季春流说:“回去。”

季芳树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阵晕眩让他失去理智。他用平生最大的音量吼道:“那是我的孩子!我的!”

“你在说什么?”季丛生看了他一眼。

他的语气很疲惫。他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吗?

芳树走到墓碑前,来回走了两遍,拿走了枯萎的花束、一小节蜡烛与几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最后,他挑了一块平整的,岩石裂缝没那么大的空地躺了下来。他的袖口沾上了灰土,这是无可避免的。

但他今天穿着这件深蓝色外套出门时,比任何一个时间都更像一个正常人。

或者说,一个普通人。

露水伴随着夜幕降临,他觉得有些冷,便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潮湿的石碑。很凉,很粗糙,很温暖。里面睡着母亲。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流逝。他有点困。

他没法真的睡着。墓园管理员手电筒的光打到他脸上:“喂,这儿不让睡觉,在这儿能睡着的都是死人。你家人呢?给你家人打电话。”

三十分钟后,季春流几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季芳树想叫他慢点,但他很快站在芳树面前,扶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芳树抬手摸摸他的脸颊:“还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流没说话。因为他一张嘴就开始哭,哭得喘不上气:“你不见了......我找不到你......我以为......”

芳树把他的脖子捞下来:“不要哭,我还活着。我只是想休息一会儿。”

春流扑通跪在他面前,靠在他的肩头,万分委屈地哭起来。

“我恨你。”他抽噎着大声说。

芳树抿抿嘴,搂紧他哭哭啼啼的孩子,小声说:“我爱你。”

第9章完

过了一会儿,春流擦干眼泪,拥抱了芳树,对他说:“爸爸,外面有点冷,我们回家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应沉是个坏人。

他形容季丛生:书呆子

他形容前妻:毒妇。

他形容母亲:冷血的母老虎。

他形容父亲:钱袋子,老不死。

他形容季芳树:一个又傻又蠢欲求不满的呆子,一出门就会被坏人骗去卖器官或者拉去卖身,就应该拿链子拴起来。

他形容季春流婴儿版:只会尖叫的屎粒子

成人版撒旦之子,迟早会因为杀人或者绑架或者私藏枪支罪入狱

季芳树驳回了他的评价并表示他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

番外:

季应沉其实觉得这事儿挺合理的,完全符合当事人的性情行事风格。他也能够用不多的共情能力理解对方,但是怎么想都觉得气得要翻白眼。

季春流把一整杯咖啡往他脸上泼过来时,他完全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店员急了要过来处理,季应沉抬手制止:不用。

季春流手里还拿着空玻璃杯,里面只剩下几块冰。季芳树怕他拿玻璃杯去砸人,小心翼翼地取过玻璃杯,心有余悸地念叨:“还好不是烫咖啡,烫咖啡泼上去就要打120了,120来的话对店的影响非常不好,让客人看见了会让他们不安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回头客,虽然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哥你没事吧,我给你擦擦......”

季应沉阴沉着脸,冷酷忧郁地说:“不要。”他的脸上不断有浅褐色的咖啡液滑落,好像棕色的汗。

季芳树不理他,站起身越过桌子拿纸巾去抹他的脸,像拿抹布擦桌子一样,季应沉的脸被揉得一愣一愣的,五官乱作一团。

季芳树一边自顾自给季应沉擦脸,一边自以为凶巴巴实则温柔地训斥季春流:“小春,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二叔道个歉?”

季春流没理会季芳树,往后一靠,笑眯眯地看着季应沉:“二叔,下次再说这种话,往脸上泼的就不止是冰咖啡了。”

季应沉一个寒战。这种话很像玩笑,但从这个小孩子口中说出来却听起来半分不假,好像他再用“淫虫”这种词形容芳树,季春流真的会挂着此时的笑容——往他脸上泼硫酸。

季芳树终于擦完桌子,坐回座位上,仔仔细细把沾满了咖啡液的纸巾叠回原样。季春流从他手里拿过脏餐巾纸,塞进一张干净的:“芳树,不要对这种人那么好。”

“但是他是我的哥哥,也是小春的叔叔。”

春流搂过芳树,认真地告诉他:“他是一个变态的性犯罪者,一个没有读过书的文盲。”

季应沉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你小子,找我出来到底是干嘛的?要打一架吗?再说我又不是没读过书,我只是不想上大学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春流岿然不动:“二叔,我想请你照顾芳树。”

季应沉不吵了,挑起一边眉毛:“哟,我不是性犯罪者和文盲吗,你怎么放心让我照顾他?”

“你有照顾他的经验,再说我爸会比较忙,对我们之间的……一些事也比较排斥,我不太敢麻烦他……”

“不麻烦大哥所以可以麻烦我?”季应沉挑衅着,“你凭什么觉得我能照顾好他?”

“你老婆跑了,比较闲。”

“季春流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要去上学,肯定没法把芳树带过去,但是我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季春流慢条斯理地说下去:“你要是敢对芳树做什么,我就把你的手脚都砍掉,然后把你悬在咖啡馆门口示众。”

“喔,这个怎么那么好吃!”季芳树指着盘子里的巧克力蛋糕,眼睛闪闪发光,他铲了一大勺递到季春流嘴边:“小春快尝尝。”

季春流握住季芳树的手腕,把蛋糕从勺子里叼走。他仔仔细细地咀嚼后咽下去,微笑地看着季芳树:“嗯,特别好吃。”

季应沉看着季春流仔仔细细帮帮芳树擦嘴,气得七窍生烟,不曾想季芳树兴奋地问他:“哥要不要也尝尝看?”

季应沉鼻子里出气:“嘁,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小屁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咖啡馆,季应沉回头看一眼收银台前努力结账的季芳树,忍不住问季春流:“你不是巧克力过敏吗?”

季春流摇摇头:“我有吃药。没关系。”

“这是你讨好他的方式?太扯了,你就算诚实点告诉他也不会怎么样。”

“芳树喜欢一样东西,就想分给重要的人,他把喜欢的东西分享给我,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好好接着,”季春流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倒是二叔你才应该诚实一点。”

“放屁!我堂堂正正做人哪有不诚实。”

“其实二叔你是最爱芳树的吧。我能看出来。芳树看起来不懂,但他比谁都清楚,谁爱他,谁不爱他。”

“......二叔你脸红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季应沉反驳:“我才没脸红,就是太热了。”

季春流看着满天的雪花,深深地吸入一口冷空气,再慢慢呼出来。

他淡淡笑着:“是吗,看来这个冬天很快就会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回来了。”方贺对我说这话时插在我身体里,没带套。而我终于反应过来当下的情况,身体里熟悉又陌生的异物感让我又哭又叫——显然不是在表达对他归来的喜悦,就算要欢迎,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但我确实是想他的,不然我现在就该报警了。毕竟大家都知道,下班路上被人一蒙口鼻迷晕、再拎进小旅馆操绝对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确实产生了让我报警的必要。只不过,要是我在此时拿报警威胁方贺的话,他会露出十年前把我迷晕无数遍的不屑笑容,再大笑一声说:“哈!报警!你牛逼!居然还会报警了!”

为了避免他发出以上讥笑,并且保护我对外的贞操,我理性地选择放弃此种逃脱方式。

他对我说“我回来了”,那这时候我该说啥?跟大和抚子似的伏在地上说老公欢迎回来,还是扮演怨念满满的妻子,狠甩他一巴掌,说,混蛋!这些年你去哪里了!留我一人独守空房!你!

然后我开始哭,他开始安慰我,我们相拥而泣,大团圆恩恩爱爱。

不过,不好意思,这时候我啥也说不出来,谁叫他又粗又长的那话儿一刻不停地狠捣我的内壁,导致此时只有我一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眼泪不带一丝演技,全是情绪。爽,真他妈爽,十年没动过后面,连diy都没有过,他一开始就这样长驱直入,我眼泪糊得视线都不清楚,晚上吃了什么也不记得,脑子里只剩下纯粹的快感。

我不知道在我醒来之前他是怎么做的,反正我们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了,物理上的。我大腿被他的手撑开呈120度角,他的腰卡在我的腿间,我们的下身紧密贴合,看起来好像是他的腰上长出了两条腿。我们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只不过他的呼吸有条不紊,像是在喝下午茶,而我上气不接下气,只怕别人见了下一秒就要咋咋唬唬给我上呼吸面罩。

方贺游刃有余地摸着我湿漉漉的刘海,一边支撑自己的身体,一边还能腾出手帮我擦满面的泪水。我注意到他摆放自己身体的位置有点奇怪。他微微侧着身体,把重心放在右半身,虽然不影响他直进直出的耕耘,但是看着有点别扭,好像是在做某种支撑训练。

大概是注意到我叫的节奏缓下来了,方贺从我身体里拔出来,像翻麻袋一样把我翻转,换成侧躺的姿势叠在我后面。后穴感觉火辣辣的,又被重新浇上了湿湿滑滑的液体,冰凉的液体算是缓解了一点肿胀的不适感。虽然没法亲眼看见,但我能想象我后面快要近似水帘洞。

趁他放润滑液的间隙,我获得了逃跑的间隙,便半推半就地往前挪了挪。他躺在我后面,毫不客气地握住我左边的臀,把我扯回来,拇指顺势摸匀了润滑液,滑进我屁股里,刚被蹂躏过的肉穴怎经得起这样的挑拨。他拇指稍一按,便摁下快感的开关,惹得我发出一声转了好几个音的呻吟,“嗯啊”响彻整个房间,我尴尬到整张脸都在发烫,真想捂住脸,但是手腕被绑在身后,要做到有点困难。

方贺满足地轻笑一下,好像对我这样骚的反应很满意。但他没有说更多的话。他把手指拔出来,换回更凶猛的利器,顶端对准入口蹭了几下,顺利地填进了狭窄的通道。因为他傲人的长度,进入需要一些时间,我接纳着他的那一部分,叫得凄惨又悠长,连尾音都在颤,只能祈祷房间的墙壁足够厚,不会把声音传出去。

小方贺曾是我极为宠爱的一部分。十年以前,某个冻掉几把的冬天,大概是一月份左右,我们一丝不挂地呆在他的出租屋里,暖气片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让我们重返祖先猿人极简的穿搭风格与无须节制没羞没躁的交配习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贺说,祖先们才不像你这样会玩几把。他靠在堆起来的枕头上躺着,我横过来趴在他的腿间,不厌其烦地握着小方贺:“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长那么好。”

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得问万能的造物主。

没问你呢。我正眼也不睬他,继续对着几把说话。我与他商量,小方,小贺,方小贺,你什么时候能伸缩自如呀,老这样搞得我挺痛的。

方贺说,第一你别和鸡巴说话了,好阳痿,第二,你不满意的话,这份痛苦要不交由别人承担?

我说,你要是敢让别人承担,你就终身阳痿。

这人有病,一口一个阳痿的,他腿间那东西倒从我手里站起来了。

他顺势起身把我扑倒,用那硬起来的东西蹭我的小腹:看你把人吓到了。

我笑得不行,往下面道歉:对不起啊。

他不乐意听我嘴贱下去,往前挪几步,跪在我的肩两侧,按住我的手腕,把他儿子往我嘴上怼。

你这么喜欢跟鸡巴说话,我让你跟他交流交流。

我也不故作矜持,灵活运用舌头把长枪裹入口中,把方贺本人含得六神无主。

从日头高照做到夕阳西下,我们像晒海带一样黏糊着躺在一起,面对面相拥。方贺用舌尖蘸湿我左边红肿的乳头,喃喃自语,段幸我可真他妈的爱你,你要是敢去对别人做这种事情,我就先自杀再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笑得打滚,提醒他,反了。

不过我信他。当我第一次和他打照面,看到他一刀子扎进别人的眼窝里还面不改色地对我笑时,就相信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因而当我看到他带了四五个人进房间时,一时间以为这是什么玩笑。我数不清是几个人,可能是四个,也可能是五个。我数不清,也认不出。我突然患上了脸盲——我不知道脸盲是不是一种会突然发作的恶疾,总之我就是有脸盲,没有别的原因可以解释。

不然那几个人为什么在我眼里都长着方贺的脸。

我想以前的我是不会有这种疏忽的。要怪就怪方贺对我表现得太过温柔,让我反应迟钝了。

与他的重逢问候结束后,我已经处于半瘫痪的状态。但还是顾不得屁股后面一股股流出来的东西,挣扎着面向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都不告诉我?我可以来接你。”

方贺一边穿衣服一边微笑:“我这不是让你知道了吗?”

他从床那边绕到离我比较近的这一侧,我注意到五步路他拐了两次。

他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一边从床头拿过餐巾纸帮我擦,一边用温柔的语气告诉我:“瘸了,左腿,摔断以后没好好治,瘸了快十年了。”

他仔细帮我拭去溅得到处都是的体液,手隔着纸巾触上我仍旧敏感的皮肤,惹得我忍不住一阵阵战栗收缩。

我说:“方贺,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了吗?”我向他示意手腕上的绳结。

方贺停手,指指自己的嘴唇:“你过来亲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才想起刚才做了那么久都没有和他接吻,迟疑了一下,便挪动身体凑近他碰了碰他的嘴唇。他的唇薄而性感,不算柔软却韧性十足,我以前一直觉得他的嘴很好亲。主要还是归功于他的吻技。他吻技非常好,不知羞耻地说,每次被他一亲,我都忘了自己名字怎么写,腿软腰麻得要融化似的。

我亲了他两下,他却没有反过来吻我。我有点失望。接下来,他说:“不能。”

我感觉被骗了。应该说,我本来就被骗了。我用尽全部力气让自己相信这是一场和好炮,毕竟往事如烟,十年了,一切都该归于平淡了,什么恩恩怨怨,谁还记得呢。

方贺一丝不苟地帮我把身上擦干净才站起身,打开门,做出迎接的姿态。然后那四五个人便依次走了进来,零零散散地站在我眼前。

其中一人向方贺抱怨:“你怎么搞那么久。”他的声音非常低沉。我以为方贺的低音炮就已经够低了,这人的声音简直是行走的低八度。震得我小心肝都要提出嗓子眼。

方贺耸耸肩:“不让人久别重逢叙叙旧了吗?”

我的气息急促起来,像是抽了风的病人一样,在床上扭动成一条蛆,试图引起方贺的注意。

“这是什么,方贺,这是什么?”我像死到临头的人一样挤出一丝笑,希望方贺告诉我他们只是进来和我们玩斗地主的,麻将也行,川麻杭麻我都会,我可以给他们放水。

方贺没有理我,他正眼也没有瞧我。他走到我跟前,像摸一条宠物狗一样对着那四五个人抚我的脸:“这可是我的宝贝,你们要好好对待他。”

我准确清晰地听到自己发出一声惨笑,可能是想尖叫的,但是太过震惊所以笑了出来,反而更显得歇斯底里,走投无路的人挣扎的样子真是绝望得要命,可笑得不行。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冷静?

那几个男人向我逼近,我声嘶力竭大叫方贺的名字,我说:“方贺!方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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