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唤我寻光好吗(2 / 2)

若再一意孤行,他与沈落之间,恐怕真的再无转圜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落见他终于罢手,松了口气,声音微微发颤:“寻光,在上天庭,我唯一能信的人只有你,别毁了这难得的安宁,好吗?”

鹤寻光心中一酸,将头深深埋进沈落的脖颈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好,我等你,阿落,我会一直等,只要你肯回头,哪怕只是一眼,让我知道你需要我,便足够了。”

沈落心中苦楚泛滥,只觉对鹤寻光亏欠太多。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也对他这般在意。

甚至在魔族的幻境里,看到的都是他的身影。

难道这就是重回自身的七情六欲?

可为何,带来的只有满心疼痛。

“放开阿落!”

就在两人纠缠不休时,一道熟悉的怒吼骤然响起。

只见百川黑着脸,周身散发着腾腾怒火,大步朝他们冲来。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百川猛地抬手,一道刺目的紫电裹挟着磅礴怒气,“嗖”地劈向鹤寻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鹤寻光竟不闪不避,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紫电正中他的后背。

沈落见状,也是一惊,不顾一切地冲到鹤寻光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他:“神君,这是何意?”

“这小子竟敢对本君洒迷魂香!”百川一边怒吼,一边一把拽住沈落的胳膊,将他从鹤寻光身旁拉开,“怎么,你以为本君会昏过去,好让你趁机轻薄阿落?”

沈落心急如焚,看着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鹤寻光,赶忙挣扎着为他辩驳:“神君误会了,帝君他什么都没对我做!”

鹤寻光听到这话,扭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沈落,声音带着哭腔:“阿落,我疼……”

百川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

妈的,死绿茶!

百川在气头上要冲上去对鹤寻光出手,好在沈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百川的胳膊:“神君,到此为止吧!”

“可是阿落……”百川满心不甘,但看着沈落恳切的眼神,终究还是作罢。

他强压怒火,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问道:“此处可是忘川山?”

“正是。”沈落见他情绪稍有缓和,暗自松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川猛地翻身拉住沈落的胳膊,大步走到山崖边。

鹤寻光察觉事情不妙,也顾不上装可怜,迅速起身追来:“你要干什么?”

“来得正好!”百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趁鹤寻光还未靠近,猛地抬脚,重重踹在他胸口。

鹤寻光瞬间失去平衡,一脚踏空,直直坠入忘川山崖。

“寻光!”

沈落瞬间呆滞,反应过来后赶忙质问:“神君这是何意?还未到时候帝君他不该入凡尘的!”

“神赐之劫,他该庆幸。”百川面色冷凝,只是冷哼一声,随后伸手握住沈落的腰身,意图将他拉回自己怀中安抚,“提早入劫,不过是让他在凡尘的情路多些波折罢了,帝王劫不会受到影响,阿落,你无需为此忧心。”

“他可是未来的仙帝,肩负着护佑三千世界的重任,我怎能不担心!”沈落心急如焚,满心满眼都是鹤寻光坠落的身影。

他用力一把推开百川,趁着对方身形不稳,毫不犹豫地奔向崖边,纵身一跃。

“阿落!屮!”百川完全没料到沈落会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不禁爆了粗口。

望着那空荡荡的崖边,他呆立当场,手足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该怎么办?

难不成自己也要跳下去?

该死的,神就算跳下忘川也无法入凡尘啊?

算了算了,只能投出一道神识,替阿落护道了。

阿落此番历劫,若能恢复些许仙力,想来也能开心一些吧。

京城之内,繁华触目皆是。

通衢大道宽阔平整,车水马龙,骏马嘶鸣,络绎不绝。

勾栏瓦舍,丝竹管弦之音袅袅,舞女身姿婀娜,观者如堵,喝彩声不断。

踏入皇宫,更是奢靡。

雕梁画栋皆以纯金装饰,璀璨夺目。

地上铺就的是温润细腻的玉石,拼接成繁复精美的图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昭殿内绫罗绸缎随意垂挂,轻纱幔帐随风微动。

一位身着金龙袍的男子,正颓唐地斜倚在床边。

他衣衫凌乱,发丝微散,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满是憔悴,双目无神,却透着烦躁。

他的余光冷冷扫过跪在床边的一众大臣,随后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人,找到了吗?”

为首的大臣浑身一颤,额头汗珠滚落,哆哆嗦嗦地开口:“这……陛下,还……还未曾找到。”

“一群废物!”鹤泽鹤寻光怒不可遏,猛地抓起身旁的茶盏,狠狠砸向面前之人,“朕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平白无故人间蒸发!”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殷红的鲜血顺着那人的脸颊蜿蜒流下,他惊恐万分,忙不迭地将身子伏得极低,紧接着“哐哐哐”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实在是沈大人智谋过人,太过聪慧。臣等率人赶到之时,那宅院早已人去楼空,很明显,他是在刻意躲避陛下啊!”

鹤泽猛地坐直身子,抬起脚,用尽全力一脚踹到那人身上,将其踹翻在地。

“你们都是蠢货吗?一查到他的踪迹,就不能立刻给朕绑回来?还非得让你这个御史大夫前去辨认真假?”鹤泽胸膛剧烈起伏,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道,“说!他最后在什么地方出现?”

那人趴在地上,被踹得半晌喘不过气,好不容易缓过来,赶忙哆哆嗦嗦地回道:“江南,陛下!沈大人最后现身在江南!”

“备马车,朕要亲自去抓他回来!”鹤泽噌地一下起身,一刻也等不得,脚步匆匆朝宫门外走,“现在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南水乡,恍若世外。

黄昏时分,余晖洒在澄澈河面,粼粼波光似金鳞跃动。

古桥横跨两岸,桥洞与水中倒影合成满月。

沿岸灯笼渐次亮起,光晕揉碎在水里。

沈君沈落一袭白衣,衣袖高高挽起,身姿优雅地蹲在水畔洗笔。

笔毫轻触水面,墨色瞬间遇水晕染开来,恰似一幅徐徐铺展的江山画卷。

沈君洗净毛笔,直起身来,顺手扯过衣袖,随意擦拭去脸上沾染的墨痕,随后踱步至摊子旁,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起书画。

今日的生意出乎意料地好,画作卖出去不少,如此一来,起码往后三日不必为温饱发愁。

他将收拾好的物件一一放进竹筐,稳稳背起,又在街边买了两个馒头,便朝着无人的城郊方向走去。

此前一直被人追杀,被迫不停更换住处,还连累了不少街坊邻居。

如今,索性住进破庙,虽说条件简陋,倒也省了诸多麻烦,只是一想到寒冬将至,该如何熬过,心里便发愁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破庙中,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

沈君蜷缩在一堆干草上,啃着馒头,借着那点昏黄的光亮,专注地温读手中书卷。

细细算来,自己躲开阿泽已有三个月之久了,自此阿泽说要封自己为皇后开始。

依阿泽的性子,定然不会任由自己一心走仕途。

可自己心中唯一的愿望,便是考取功名,凭微薄之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想起与阿泽初次相遇的场景,那时阿泽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小脏包,在街头四处流浪。

姨母心善,将他收养,自那以后,阿泽便成了沈君形影不离的玩伴。

谁能想到,这个儿时一起玩耍的伙伴,竟是出逃在外的皇子?

后来,阿泽回京认祖归宗,被封为太子,沈君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伴读。

就这样,两人又一同度过了近十个春秋。

先皇驾崩后,二十二岁的鹤泽登上皇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段狠辣,短短三年时间,便在旁人的口中成了“暴君”。

而沈君,也在这三年里一直陪伴在鹤泽身侧,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

待鹤泽稳住皇位,按照惯例,接下来便是封后封妃、广纳后宫,可鹤泽对这些事全然不感兴趣。

今年年初,他突然想通了要封后,但人选竟是沈君。

此消息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不少大臣纷纷反对,然而,无一例外,所有反对的人都落得个被处死的下场。

沈君苦口婆心地劝他,他却充耳不闻,沈君见他如此任性妄为,深知再这样下去,只会有无辜之人因自己受到牵连。

为了不再增添罪孽,他只能选择离开。

只是不知三个月过去了,他有没有放下执念。

破庙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响动,惊扰了静谧。

门内的柴火受影响,火苗猛地晃动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君的心陡然一紧,警惕地看向窗外。

很快,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大群人举着火把,火光熊熊,将外面照得如同白昼。

“砰!”

破旧的庙门被一股蛮力狠狠踹开。

沈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哆嗦,手中还未吃完的馒头“咕噜噜”滚落到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鹤泽举着火把,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

他扒着门,半个身子探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的目光如尖锐的钩子,紧紧锁住沈君。

“抓到了!朕这个胆大包天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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