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1 / 2)

('消息传得飞快,上一秒刚到医院,正要找医生,下一秒有人走了过来,仿佛经验十足,处理过很次的样子,直接带走了雁惊寒。

而后江柔理就赶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个人,程眠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狠狠地揉了下,反复确认了几次,没有看错,不禁愣神。

游植的对象怎么在这里?

“唔?好巧。”江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俯下身打量着程眠,轻声问,“是你带过来的?”

突然间靠近,程眠吓了一跳,瞬间后退些许,瞥了一眼医生的方向,又转向江檐,老实道:“呃,好巧,是我带过来的,我是他以前的学生。”

江檐见他反应跟个老鼠怕猫似的,笑了笑,站直了身子,意味深长地注视程眠,缓缓道:“那你知不知道,以前他因为谁发病了?姐姐很担心,天天让我去查,可是我也查不到。”

一连串的信息砸得程眠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沉默了下,迟疑地说:“姐姐?发病?”

“对呀,江柔理是我的亲姐姐呀,雁惊寒是我的表哥呀,所以——”

江檐神情温柔,低笑着,慢慢走上前,稍稍低下头,朝程眠问:“你是他以前的学生,那你一定知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表哥跟哪位同学走的最近。”

程眠冷汗直流,反问道:“什么意思?”

“表哥的精神不太好,一直养在国外,可他差点杀了人,姐姐跟姐夫商量了下,让他回国,然后被送到学校,结果貌似摊上个倒霉鬼啊,反而令他的病情加重了,所以啊,他才会现在这个样子。”江檐耐心地解释,“还不如不回来呢,一开始还挺正常,后面隔三差五就精神失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警惕地注视江檐,对方反之一笑,难怪第一次见他就觉得眼熟,原来是雁惊寒的亲戚,二人的气质与五官,举手投足,倒有几分相似。

“那他生了什么病,你知道吗?”程眠有些怕江檐,但还是打算搞清楚,语气冷静地问,“你知道那么多,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闻言有点意外,江檐是知道许多事情,期间包括雁惊寒发疯,帮忙私藏药诸如此类的事,他一直都在旁观,注视以及安抚。

担心姐姐的眼睛,又顾及时不时发病的表哥,更要帮姐夫处理工作,江檐都快累死了,但没有办法。

怪就怪,谁让他是江柔理的亲弟弟,欠了江柔理一条命,不然哪里会待在这里,早八百年撒手人寰了。

“是,我知道,可以告诉你。”江檐露出笑容,慢条斯理地说,“同时你也要告诉我,那年,雁惊寒跟谁走的最近?如果想不起来的话,那我换个方式来问,你们的班里有谁一直被同学欺负吗?”

程眠沉默良久,冷漠地望向江檐,江檐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地端详程眠,继续说:“那人叫什么名字?一直被同学欺负的倒霉鬼,好像成绩也很差,应该还很爱吃甜的,表哥最不爱吃甜食,却时不时让我跑腿,肯定是送人的。”

“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他得了什么病?”程眠喃喃道。

不过他真的不知道雁惊寒不爱吃甜食,因为上学的时候,对方时常递给他甜口的零食,又或者蛋糕之类的,所以程眠以为对方也爱吃,时至今日,他才知道,雁惊寒竟是不爱吃。

江檐知道对方长得漂亮,但很少有机会接近,更别说现在离得这么近,见程眠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笑吟吟地注视,轻扶了下眼镜,略微观察了下,这脸倒真没几处像程懿,看来更多继承了另一位的长相。

接着,江檐靠近,稍侧下身,微微贴在程眠的耳畔,低声问:“那你呢?怎么不先告诉我那倒霉蛋的名字?想空手套白狼啊?你都从我这得了那么多信息,怎么不主动先告诉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程眠的思绪变得迟缓,都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声音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仍自垂头,在思索该如何接话。

正二人交谈时,有人走了过来,把呆头呆脑的程眠拉到身侧,冷淡的声音响起,“离那么近,在说什么?”

闻声,程眠抬头,程景醒神色漠然,站在自己的身前,眼神似有不解,看向江檐,江檐则摊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江檐耸了耸肩,语气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了,那以后再说吧。”

程眠定定地看着他,没说话。

江檐摸了下眼镜,看了一眼程眠,又看了一眼程景醒,回之一笑,投以礼貌的眼神,转身朝方才医生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仅长得一脸猫相,性格也像只猫狡黠,程眠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种手段玩得极为滑溜的人,完全应对不过来。

“打你电话半天,怎都不接?”程景醒不悦地道。

程眠连忙拿出手机,却显示已关机,尴尬地笑了笑,小声道:“好像,昨天忘记给它充电了……”

程景醒烦躁无比,神情极冷,不耐地道:“懒得说,走吧,景逐在车上。”

走了几步,发现程眠站着没动,当即又后退回去,程景醒弯下身,按着程眠的脸,沉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我可以晚点回去吗?”程眠注视他,两眼迷茫,却不想欺骗程景醒,便如实回答,“遇到了个熟人,有点事,你们要不先回去吧。”

“江檐吗?”程景醒反问道。

“不是他,我和他不熟。”程眠答道,“是其他人。”

程景醒直起身,静静地看着程眠,忽然又道:“雁惊寒,雁伯伯的儿子,你跟他认识。”这下并不是问他,是确凿的语气。

程眠出神地点了下头,没回答。

两人相对沉默,程景醒的眼神冷了下去,视线停留在围巾,继而往上,冷声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程眠看了一眼程景醒,轻声答道:“师生,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就在附近的学校读书,他是我的数学老师。”

“所以先前是没有认出来。”程景醒嘲讽说,“现在是认出来了,想要叙叙旧对吗?”

程眠懵了下,很少见程景醒说话这般刻薄,带点一股冷刺似的,立马道:“只是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程景醒怀疑地看向程眠,又说:“担心他的身体?用得着干等他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过神,跟我回去。”

“哥?我……我今天会回去的。”程眠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还要过节呢,一会就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瞬间安静了,程景醒没回答,清冷英俊的脸,显然表情很差,难看到了极致。

“你和雁惊寒,关系不一般。”程景醒缓缓道,“你和权述,也是如此,对不对?”

程眠抬头,怔怔地看程景醒,呼吸急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两人对视片刻,程景醒忽然笑了下,那笑容十分俊美,看得程眠呼吸一窒,旋即,听见对方声音在说:“嗯,差点忘了,好像还有个程景逐。”

瞬间程眠更懵了,如坠冰窟,面露茫然,原来程景醒什么都知道。

“我不怪你,这都是他们的问题。”程景醒朝程眠说,“我担心的是,会不会又要失去你了。”

“之前是我没有顾及你,你离开了我,是我的错,后面我反思过我们之间的问题,但始终摸不清。”

“直到你回来,我仿佛明白了点什么,有时候看着你,心里就会有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对你有过。幸好你看我眼神,一直没变,我能感觉到,就和以前一样。”

这是第一次听见程景醒袒露心声,程眠内心一阵阵地疼,怔怔地看他,突然,程景醒伸出手,牢牢抓住程眠的手腕。

“虽然你不怎么聪明,但你很好,很多人喜欢你,程眠,那你呢?”程景醒低声说,“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程景醒,眼底带了点恍惚,而后,程景醒松开了手。

沉默良久,程景醒便明白了,正欲离开,程眠却靠了过来,抱住了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双手微微收紧。

程景逐一怔,低头注视程眠,旋即,伸手摸了摸程眠的头。

程眠黯然道:“我不会的,哥,我会陪着你,不要担心。”

在国外的每个夜晚,他经常想到程景醒,性子带着冷意又可靠的人,时而有稚气,时而会暴躁,看着十分傲慢,却时常迁就自己,即使大吵一架,还是会给自己带礼物。

算作道歉,程眠却不原谅,固执地远离程景醒,不表达任何想法,其实这样,反而会给对方带来更大的困扰。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程景醒寻思片刻,继而低声说,“雁惊寒,还有你。”

程眠松开手,看了一眼程景醒,欲言又止,认真地答道:“说了你不要又生气。”

程景醒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若有所思地观察程眠,眼色微冷,带了几分危险。

“你懂吧,大家都是人,是人的话,都会藏着初恋,你不要否认你没有,我亲眼见过,所以你也不准说我。”程眠边说边看程景醒的脸色,“初恋,初恋就是那种,虽然怎么怎么了,但见到还是会怎么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的表情十分复杂,说不出来话。

程眠难为情地说:“你这什么表情呀?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你也有初恋,你难道忘了吗?所以我看到他现在状态这么差,我就是有点纠结,你懂吧,初恋就是那种就算怎么怎么了,见到也会怎么怎么了。”

“等下。”程景醒打断了他的话,询问道,“你当时多大?”

程眠微微红脸,不太好意思地答道:“好像是六年级,只是我留级过几次,所以我好像12岁还是13岁,反正比同龄大了许多,我也记不太清了。”

“那你知道雁惊寒的年龄吗?”程景醒又问。

程眠沉吟道:“我今年21啦,你今年25岁呀,你说他比你大几岁。”

“记得还挺清。”程景醒说,眼里却带着审问的意味,“现在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刚已经说啦,就是初恋这种东西,即使你怎么怎么,再见到也会这么这么,你也有,不要说我,我见过,你跟游絮姐两个人,你不要装,我都知道。”程眠连忙道。

程景醒抬手,示意他别说了,平静地道:“被你怎么怎么说的头晕。”

程眠猛然间想到什么,抓狂地说:“是你先问的,你快去找程景逐,他待会跑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冷静地答道:“车锁了,他出不来的。”

说着,他看了眼时间,又说:“记得早点回来,我要走了,还有,不要把你初恋那套按在我身上,我早就忘了。”

“什么?!”程眠忍不住反驳,“我都看到她亲你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吗?初恋这种白月光存在,即使再怎么怎么,无论如何,再见到都会怎么怎么的!”

程景醒被绕得头晕,干脆利落地说:“没感觉,是她自己犯病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严格来说是一场交易,她也不喜欢我,是你自己误会了,我想跟你解释,结果你一直躲我。”

闻言,随即愣了下,程眠的双眼充满了迷茫和疑惑,自言自语道:“真的假的?那我跟你冷战那么久,岂不是一场误会?”

程景醒冷声道:“你终于发现了?”

“是吗?可是初恋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你们都在一起……”

“打住,不和你说了,走了,头晕。”

程眠幽幽地目送程景醒离开,沉思了会,松了口气,走向那间病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站在门口,不敢推门,程眠深吸一口气,壮了下胆子,总算有九牛一毛的勇气,手指搭在门把,闭上双眼,缓缓推开——

开门声响起,江檐同时推开门,眼神松散地望过去,登即有个人冷不丁地站在门口,一点声没有,吓得大叫,飞快地冷静了下来。

“报复我啊?”江檐喘了一口气,眼神不善,“吓死人了。”

程眠也吓得够呛,眼睛却瞥向室内,定定地注视床上的人,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老师的情况。”

江檐看了一眼无人的室内,又想起江柔理始终垂泣说怎么办的样子,心神不宁地打量程眠,说:“唔,去吧,他确实缺个人照顾。”

程眠点了下头,走了进去,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室内竟无一人,那雁惊寒万一有什么情况,岂不是没人理会?

程眠皱眉,朝江檐问道:“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不找个人过来照顾。”

“谁敢呀?表哥醒来都不理人,要么就是砸东西,姐姐都怕他伤人,才让我在这里守着。”江檐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待着?正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几年前深夜的医院,树叶沙沙作响,月光皎洁,洒在病房,十分清透且美丽。

疲惫的江柔理守在病床,仍竭力撑着,担忧地注视沉睡的雁惊寒,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朝身后的少年,柔声问道:“檐檐,惊寒有跟你说过那个小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写作业的少年抬起头,摇摇头,咬牙切齿地抱怨:“哥哥才没有说,之前哥哥老让我跑腿,借花献佛,明明是我买的,他肯定跟人家说都是他自己亲手买的。”

江柔理失望地垂下头,说:“唉,要是能认识就好了,现在他看谁都烦,也不跟人说话,如果能找到,哪怕陪一分钟,惊寒也能开心点。”

江檐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是个倒霉蛋,听说一直被欺负,还很爱吃甜的,哥哥很护着他,貌似经常因为他跟校管理吵架。”

“好可怜,但惊寒也很可怜,两个人待在一起,会不会好点?”江柔理说。

“姐姐,哥哥的病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小倒霉蛋才加重的吗?把他找过来,哥哥会不会又发疯?你不要走,我怕他醒来打我。”江檐有点悚地说。

“你这孩子,别说瞎话。”江柔理说,“我也要上班,你也要上学,惊寒又看不上其他人,也不喜欢谁,谁来照顾他?不指望你姐夫,他更忙,能抽空过来看看都不错了。”

“唉,你们就不应该接哥哥回国,花一样年纪呀,明明马上到哥哥20岁的生日了,结果只能在医院度过了……”

“要是有个喜欢的,稍微看得顺眼的人陪在身边也能轻松点,好困,姐姐要是睡着了,记得看着点。”

“姐姐,我也困。”

“你作业不是还没有写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在半小时前,江柔理又哭了,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到雁惊寒的状况,生怕哪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檐安慰她,“头发还没白呢。”

江柔理的眼睛疼得厉害,茫然说:“相亲也相不出个顺眼的,给他找以前的女人,他气得也不理我了,找那个啥男孩子,人家贴过去,他直接把人踹一边去了,看得我更慌了,哪天我先走了,只有他自己,他怎么过啊……”

这段话听得江檐脑袋一昏,手指不住发抖,认真地道:“表哥没有打人吧?你不要再给他找人了,尤其是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别带过来,他万一又发病,你就彻底别想见他了。”

“你这孩子,惊寒早就不打人了,不对,他就没有打过人,天天净说胡话。”江柔理义正辞严地说。

“我看他虐人虐的挺开心。”江檐冷笑说,“以前的那个学生,我大概有点头绪了,事先说好,我不会跟你说是谁,也别追着我问,省的好心办坏事。”

瞬间,江柔理仿佛活了过来,温婉的脸微微红了,不敢置信地说:“你真的查到了?他会不会来呀,惊寒现在好像也不差,你让他过来陪陪惊寒?”

江檐点了点头,没好气地说:“大概知道是谁了,我会努力让他过来陪哥,只不过姐,你是真的忘了哥到底因为谁复发了?你不应该讨厌这倒霉鬼吗?”

江柔理愣了下,欲言又止,不太自在地说:“我听说,算了,惊寒其实也做错了事,我们反而要跟人家道歉,那人谁呀?”

“哥到底做了什么?”江檐避而不答,缓缓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不自己去问?”江柔理扬头,示意等雁惊寒醒来了,让江檐主动去问。

江檐冷哼一声,随即垂下头,喃喃道:“那算了,不过那孩子是很可爱,胆子也小,难怪哥同情他,换我,我也恨不得护着。”

江柔理诧异地说:“谁家的孩子呀?我见过吗?你这孩子,有话就说,不要故作玄虚。”

江檐没说话,走上前,看了一眼昏睡的雁惊寒,又将目光停在江柔理的脸上,似乎岁月格外疼惜姐姐,即使五十岁了,容貌依旧没有变化太多,性格也还如从前一般天真且单纯。

有时候,江檐觉得江柔理是不是抱错孩子了,母亲温婉纯良,父亲严峻温和,怎么能生出来一个雁惊寒这种截然不同的人,从小就乖戾嚣张,长大更是无法无天了。

江檐一本正经地说:“不能说,这孩子脑子有点不太聪明,胆子也不大,我会想办法让他过来,如果你看到了,一定要维持好自己的情绪,不要透露太多,姐,你要是想让哥好起来,听我的没错。”

江柔理观察江檐的表情,小声说:“檐檐。”

江檐疑惑地道:“怎么了?”

江柔理垂下头,低声道:“没事,有你轻松了不少,有时候累着你,有点自责。”

“一家人,不分彼此。”江檐知道她心有愧疚,耐心地说,“要不是姐,我还能活着吗,早没了,况且我是你的弟弟,又不是外人,别老觉得对不起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这些,江檐没怨言,还拿了许多好处,只是偶尔有点疲惫,幸好跟游植的交易结束了,不然三天两头跑,他马上也要两眼昏花地躺进医院,从而不省人事。

听到了这番话,程眠内心蠢蠢欲动,想到了什么,神情有点怵,小心翼翼地说:“可是他,不太想见我呀,我们吵了一架,我怕他看到我会身体不舒服。”

江檐险些晕过去,打量程眠,说:“啥,你们吵了一架?”

“嗯,然后他,我觉得他在骗我,总说没关系,还说不是大病,这都快去世了,鬼才信,我又不是小孩。”程眠倒苦水似的,一个劲地说,“一点都不像没关系的样子,我都怕他眼睛一闭再也睁不过来了,还跟我犟,最后晕过去吓我一跳,不知道是不是气到了。”

江檐本想套话,却见程眠自己交代了个干净,顿时扶额,说:“你是笨,他是倔,你跟他来软的没用,得硬来,明白吗?”

“什么叫……硬来?”程眠的表情相当复杂,茫然地说,“听不太懂,我还能怎么办?”

看到对方懵懂的蠢样,江檐内心竟有点罪恶感,咬牙切齿地说:“他不是不听你的话吗,你就那个他,据我所知,你俩关系非比寻常吧?直接那个他,他应该就妥协了。”

“那个是什么?我个子不高,打不过他,也不能打他啊。”程眠马上道,“不对,我们是师生,你不要想太多了,就是简单又平凡的师生关系。”

一段简单又平凡的师生关系,雁惊寒却因为一个简单又平凡的学生,开始简单又平凡的发疯,导致随时都会简单又平凡地去世。

江檐叹了口气,俊容疲倦,无奈地说:“算了,你就简单地陪陪他吧,就当发发善心,我跟姐姐都很忙,做不到一直都在,你得空就来看看表哥,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点点头,连忙道:“可以呀,就是我怕他见我会不开心,我担心他又要晕过去。”

“不会,表哥不会生气。”江檐缓缓道,“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其实很开心。”

“真的吗?说话的时候,他都不看我,要么捂着额头,要么低头神游。”程眠怀疑地说,“我其实挺会看人脸色,可是老师我看不透,他说话也很伤人,唉,难受。”

江檐顿时语塞,果断道:“你是有点笨,没事,雁惊寒聪明得很,你把他治好就行了,你有他就行。”

“你是不是对我跟老师有什么误会?”程眠一脸麻木,“我只是担心他,你不要想太多。”

不知为何,面对程眠,江檐总想逗他,或许是他太单纯了,脑子特别笨,但凡一惹他,反应巨大,特别有意思。

江檐咳了几声,微微弯下身,笑吟吟地说:“你知道吗?其实你以前吃的那些东西啊,都是我买的呢,什么巧克力啊,饼干,表哥是不是跟你说都他买的?”

程眠没说话,瞪着他,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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