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1 / 2)
('直到看见对方安然无恙地躺在被窝里睡觉,程眠才放心地离开,只是处理完了程景逐的事,现在的他浑身格外疲惫。
回了房间,强撑着身子,反复清洁了几次床头柜,转头把床上所有的用品扔进了洗衣机,从柜子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崭新的四件套,颤颤巍巍地换上。
最后躺在床上,明明很困,翻来覆去睡不着,闹鬼了似的,此时脑子里全是程景逐,该死的程景逐,傻子程景逐,清醒的程景逐。
——对不起谁?
梦里的程景逐是个少年,程眠也是,两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趴在大厅的桌上。
程眠拿着笔,思考该如何作答,程景逐犹如幼童般充满好奇,一直注视程眠,实际上二人年龄相差甚少,只是程景逐略带缺陷,程眠已经长大了,但他始终像个孩子。
所以,在程眠眼里,程景逐跟小孩别无一二,况且青春期的时候,他发育的是比较快,反观之程景逐,是处于瘦弱的状态,十分的弱不禁风。
程眠被盯得发毛了,只能抱怨:“怎么一直看我?好羡慕你,不用做作业。”
刚说完,程眠紧张地捂住了嘴,自责地看了一眼程景逐,恨不得把自己这张破嘴撕了,总是吐不出来好话。
片刻,程眠伸出手,想要安慰下对方,见状,程景逐温顺地贴了上去,眼神单纯且清澈,格外依恋程眠。
“对不起,景逐。”程眠说。
这句话对程景逐说过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意识地道出诸如此类的话,意外地伤害到程景逐,因为对方有缺陷,导致大多情况下不太理解,但自己是明白的,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说过分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而因为自己的疏忽,或者意外,导致程景逐进医院,所以徐夫人事后惩罚程眠,他没有什么怨言。
但程景逐从来不怪程眠,甚至只要程眠的目光向他聚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乐在其中。
要说程眠对程景逐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某种程度上,是不亚于对程景醒,不过只是亲情以及同情,又还有点感激,不外乎其他。
“生日,快乐?”程景逐神情羞涩,不安地注视程眠,把手上礼物递上前。
“你怎么知道的?还买了礼物。”程眠顿时吃惊了,伸手接过礼物,语气柔和,“谁教你的呀?”
“我见过,爸爸,妈妈。”程景逐状似思考了下,含糊又礼貌地答道,“礼物,买,我要的。”
程眠明白了些,却还是没听懂对方是怎么知道日子的,垂眼瞥了眼礼物,当即愣住了,朝程景逐问道:“……你这是买的什么?”
显而易见,是价值不菲的戒指,这份礼物不仅是烫手了,更是沉重,程眠颤抖了几下,想要还给程景逐。
“我见过!爸爸送,妈妈。”程景逐似乎是生气了,“我,自己的,买的!”
“可是,可是,太贵了,景逐自己戴吧?”
程景逐想哭,急得脸都红了,不知道怎么办,不知所措地看程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他还是收下了,因为程景逐要是哭起来那就是没完没了,程眠见过几次,崩溃得不知所以,顿时头疼。
直到后来,程景逐每次生气,就很少会哭了,只会沉默地注视程眠,或许是真的长大了,小孩子心性随之慢慢减少。
不过也是越来越不活泼了,不似以前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也不愿意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反而像个木头,让人琢磨不透了,非常地难搞懂。
有时候,程眠总觉得自己这性子跟程景逐还真有点像,什么都不愿意说,都喜欢憋在心里,事到如今,也都分不清,究竟是谁影响了谁。
房门被人轻微地打开,程眠被声音吵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瞅见了黑色的身影,依稀不太分辨的清,眼皮子快要重新合上了,又看见对方俯下身,坐在了他的床边椅子上。
“你今天做了什么?妈又发飙了。”程景醒撑着下巴,注视面前脑子不太清醒的程眠。
程眠睡得昏沉,似醒非醒。
“又睡着了?”程景醒说完,看了眼锃亮的床头柜,又看了眼崭新的被单,短暂地思考了下,最后站起身,选择坐在床上了。
程眠睡得痛苦,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个死蚊子一直在嗡嗡嗡。
程景醒垂眸,注视程眠衣服里的锁骨,声音极低,自言自语似的,“景逐时好时坏,她还看不出来吗?”
程眠睁开双眼,发现死蚊子是程景醒,在黑暗里突然说:“我说我怎么睡得不安稳,我还以为是有个蚊子在吵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程景醒轻声道。
“一直说说说,我怎么睡得着,蚊子,你才是蚊子。”程眠答道。
“在想一些事。”程景醒解释道。
“又不搭腔,我说我被你吵醒了,你是蚊子呢。”程眠忍无可忍地说。
“你不关心我想什么吗?”
“你是蚊子吗?”
这副撒泼又任性的样子,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了,程景醒伸手捏住程眠的脸,抻了几下,微笑道:“没大没小。”
“瞧瞧,又不搭理,就喜欢自己说自己的。”程眠平静地说。
对于被吵醒这事执着,毕竟自己提心吊胆过了一天,最后筋疲力尽睡了一觉,随之,又被人嘀嘀咕咕地吵醒,精神瞬间衰弱。
程景醒和程眠对视许久,突然问:“景逐是不是惹你了?”
这下,换程眠不搭腔了,一副又要睡过去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不说话?”程景醒漫不经心地说,“你每次想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
程眠黑着脸,心情相当烦闷,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小声说:“你们应该带他去医院好好检查。”
程景醒顺势躺在了程眠的身侧,想要搂对方的肩膀,却总被躲过去,笑了下,继续说:“我也是这么说的,让她带景逐去雁伯父的医院做个检查。”
“雁伯父?”程眠狐疑地问道。
“爸以前的同学。”程景逐解释道,“他们家最近几年一直专攻于精神科,听说是因为他儿子,但你知道的,我懒得八卦别人的事。”
程眠阴阳怪气地说:“说这话不心虚吗,你也挺八卦的。”
“没你八卦。”程景逐懒洋洋地靠在程眠的肩膀上,忽然神色凝重,又问道,“你跟景逐发生了什么?”
程眠装傻,岔开话题,冷漠地说:“他儿子怎么了?”
程景逐平静地看程眠,双方彼此对视,直到程眠快要破功了,听见程景逐的声音缓慢地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活不久了。”
“怎么那么严重?那人应该跟你年龄差不多吧。”程眠有点惊悚。
“比我大几岁。”程景逐说,“脑子有病,我没有骂他,就是有疾病,最近几年越来越严重,常年在国外,没怎么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愣了下,迟疑片刻,又说:“这么私密的话题,会不会不太好?”
“不是你问的吗?”程景逐想了想,“还是你比较八卦。”
“你!”程眠的头有些疼,瞪了一眼程景逐,狠狠地说,“算了,我说不过你,你比我年长,说话就是厉害啊。”
程景醒没有回答,看着他,挑了挑眉。
“怎么又不搭腔?”程眠怀疑地打量程景醒,老实道,“景逐的伤口是我干的,是他……吓到我了,你们早该带他去别的地方检查了。”
程景醒起身,眉头深锁,冷淡地说:“我很少干涉他们的选择。”
程眠端详程景醒,仿佛察觉了什么,问道:“你不开心了吗?”
“你瞒了我很多事。”程景醒说,“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只是跟景逐有关的事,一定要跟我说,明白吗?”
程眠马上明白了,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总是伤害到程景逐,从而惹得程景醒心情差。
“想什么呢,我没有怪你,是景逐,我认为他有点奇怪了。”程景醒捋开程眠的额发,看见他心虚的眼神,又说,“你早就发现了。”
程眠有点犹豫,最后又点了点头,示意确实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程景醒眼神认真地注视程眠,语气不似刚才轻松,反而十分平静,竟带了点冷意。
说什么?
发生了一件事,内容则是程景逐想和我做那种事,这句话程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程眠想要避开对方的目光,结果被程景醒掐着下巴,只好硬着头皮,心虚地说:“他挠我,我就推了一把,结果,结果撞到了。”
程景醒没说话,依旧打量他,仿佛在思考。
这时,程眠更紧张了,不敢抬眼。
“不说?”程景逐脸色不太好看,冷冷道。
“我,我怎么说啊……”程眠欲哭无泪,支支吾吾地说,“他,总之就是他非要挠我,我就推他,结果,结果撞到床头柜了。”
程景逐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程眠一眼,像安抚似的,温柔地亲了下对方的额头,低声说:“那我信了。”
这才松了口气,程眠安静地侧躺在程景醒的怀里,想把一切说出来,又害怕对方以为自己发神经,内心有点迷茫,还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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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风始终有一股闷热,树叶沙沙作响,落下一堆叶子,阙眠坐在椅子上,脑袋上顶着落叶,拿着纸擦膝盖上的血,疼得直皱眉,瘪着嘴想哭,但不能哭,只能忍着。
体育课,那群人把他当足球似的,推来推去,最后不知道是谁使了点劲,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膝盖直接磕在硬邦邦的地面,瞬间破了口子,流了好多血。
本来以为是小孩子小吵小闹,结果看见阙眠的膝盖流了血,这才把偷懒的老师吓坏了,姗姗来迟,简单地训了那群毛孩子,伸手拉阙眠去医疗室,被阙眠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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