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束(1 / 1)

时间往前推个二三十年,基层治安远没有现在的孩子们想象中那么好,街匪路霸比比皆是。老婆他们那里遭过一次强盗,刺死了他妈,也让老婆痛下决心要变强,变得能自己保护自己。后来老婆服用怪力药丸容貌大变,流窜他乡,听村中人议论,那之后镇上当是又遭到犯罪团伙洗劫,贫困镇差点成了不毛之地。毒村有着天然屏障,或者说是榨不出什么额外的油水,受两次事件的影响不大。小兰因强盗回村并带去制药技术,以此获得在村中非同寻常的地位,这种假设有相当的可能性。

老婆的病,薇儿研究过一些,结论是由于母体的遗传物质异常影响了运动系统,棘虎母亲的身体状况也间接使得她难以对抗强盗,酿成悲剧。上官魄当初和我说的是,棘虎就交给你了,我自然有底气护他一生,可他必然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我老婆有很强的男人自尊,单独把这一条概括出来,还怪可爱的……

我送肖若重回家,同时得了提前下班的便利。肖若重指给我的路线似乎也走了不少冤枉路,这大概是村子自保的一种手段吧。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肖若重已经盘问过我,我不过“礼尚往来”,他应当没有回绝的道理。若当他和小兰同一派系,充其量也就是个侦查员,不必顾虑太多。

“就那样。”这含糊的手段,比我还要高明。

太阳落山,我虽给肖若重加了毯子,但他看起来还是冰冻着的,上半身施展不开。依他的指引,我们经过一个小丘,上面开有零星的浅色小花,花瓣上还有一圈圈的花纹,长得惹人怜爱。

肖若重扶住轮椅,探出身子张望,恳求我说:“能不能替我摘几枝花?”

这自然不难,只是我要留心一些,不能展露出身手:“那里……有点高啊……”

“我想送给小兰。”肖若重坦诚得甚至有点伤人。

“……我试试吧。”我说,“先找个暖和点的地方,你等一等我。”这样和肖若重拉开距离,免得出什么纰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装作吃力,踉踉跄跄向坡上赶,掐了几枝花后,又往身上拍些土,做得真实一点,回首却发现肖若重叫两个蛮族少年挟持了。

肖若重的轮椅被踢歪,两个少年一个按住他的脊背,一个要扒他的裤子,还奚落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让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虽义愤填膺,却也不能自曝,又磨蹭了一会,才抱着花赶到肖若重身前。肖若重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力向少年刺去,尽管扑了空,刀尖还是在地上拖出长痕,叫两个小流氓心生忌惮。

“你们两个!”我大喝,那二人见还有人在,撒开肖若重跑走。我去扶肖若重,见他眼底闪着寒光,镜片都掩不住,与往常判若两人。我扶不动他,无奈双手圈住他的腰,半拖半抱放回轮椅上。

肖若重拍了拍身上的土:“谢谢,给你添麻烦了,一会儿到了叫小兰找一套新衣服给你。”

我摇摇头,暂且叫肖若重捧着花束:“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肖若重的表情,仿佛我问了一个蠢得匪夷所思的问题:“我是小兰的奴隶。”

怎么回事,这回随便看的营销号消息怎么一看一个准?“你……”说起“奴隶”二字,我脑子里蹦出的都是史前世界,丝毫模拟不出蛮族人的观念。

“先带我去井边洗洗吧。”肖若重拍了拍脸,灰土没有掸走,反而在他颊边摊开了,他的帽衫也沾了土,只用脏手轻轻地捏住花束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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