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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季屿没想到会碰到岑景淮家长,他没什么跟长辈相处的经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现,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道:“阿姨好,也、也没有次次第一,初一下学期第三场月考是第二。” 话音落下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是什么啊?! 谦虚一下的事儿,扯那么多做什么? 庄阿姨会不会觉得他情商很低啊? 这孩子怎么那么好玩。 岑母拼命在脑海里回想着自家逆子的糟心时刻,才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她下意识就想要逗季屿几句,对上岑景淮凉凉的眸子,只得咽下到了嘴边的话,重新端庄起来:“那也很厉害了,还喜欢吃什么?阿姨给你们加几道菜。” “不用了,谢谢阿姨。”季屿拘谨地捏着筷子,“我们点的够吃了。” “行,”看出他的不自在,岑母没再多留,站起来道,“那你们好好吃,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改天来家里玩,阿姨亲自给你露一手。” 季屿也跟着站起来:“好,您慢走。” 岑母从没接触过季屿这种男孩子,文静懂事还有礼貌,和岑景淮完全是两个类型,极大满足了她对乖小孩的幻想。 她往前走了两步,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转身折了回来。 然后在季屿茫然的眼神中,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好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说完,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英姿飒爽地离开了餐厅。 只剩下季屿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摸着脸:“你妈妈她……” “别管,她那是喜欢你呢,”岑景淮重新拉着他坐下,“吃饭吧,待会儿菜都凉了。” “哦。” 遇到庄女士是个意外,岑景淮没怎么当回事。倒是季屿,觉得他妈妈漂亮又开明,对她很是好奇。 有心跟岑景淮多打听几句,但想想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合适。便没开口,低下头专心干饭了。 别说,这家餐厅开在巷子里还能宾客满堂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不止肉菜做得好,连看起来清清淡淡的素菜也鲜美异常。季屿放下筷子,满足地喝了口大麦茶,决定等他拿到知识竞赛的奖金后,一定要请岑景淮再来一次。 岑景淮吃饭速度快,早吃饱了,之所以没撂筷子完全是为了等季屿。见状,开口问道:“吃好了?” “嗯。”季屿扫了眼桌面,见没落什么东西,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我们走吧。” “行。”岑景淮拿起手机,带着他往外走。 路过收银台的时候,见他停都没停,季屿忍不住问道:“我们不买单吗?” 岑景淮挑眉:“怎么,以为我想逃单?”他抬手在季屿脑门上弹了一下,莞尔,“我妈买了。” “没,”季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以为你忘了。” 顿了顿,又小声加了一句:“让阿姨破费了。” “跟她客气什么,”岑景淮骚里骚气一笑,“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不叫阿姨了。” “什么?”季屿没听明白。 “没什么。”岑景淮咳了一声,没有明说,把这一茬含糊过去了。 两人走出狭窄的巷子,季屿掏出手机,正想问问岑景淮准备去哪里买手机,他好导航。目光瞥到前方,脸刷的一下白了。 那是一场惨烈的车祸,黑色轿车的车头被撞得粉碎,有零星的血迹洒落在地上。 脑袋嗡嗡作响,有什么片段不断闪过,跟玩笔仙那天晚上他做的那个噩梦一模一样。 季屿再次看到了梦里那只沾血的手。 视线上移,从被安全带束缚住的上半身到凹陷下去的锁骨,再到满是鲜血的下巴,直到—— 季屿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那只手的主人。 不是别人,正是他旁边的岑景淮。 第27章 季屿扶着旁边的墙才能勉强站稳,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几乎要被心里那股痛苦又压抑的情绪淹没了。 怎么回事? 季屿震惊又疑惑。 他上辈子虽然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也算有点人生阅历。他不觉得自己心理会这么脆弱, 远远看一场车祸就受不了。 那脑子里忽然出现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这么逼真又清晰,仅仅只是噩梦吗? 就算是, 他又为什么会梦到岑景淮出车祸的场景?而且…… 季屿闭了闭眼,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而且还那么惨烈。他甚至能看清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 那么触目惊心又无法挽回。 尤其画面的最后, 岑景淮将手覆在他手上, 张了张嘴似乎想对他说点什么。梦里和现实的季屿都拼命想要去听,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的最后, 留给他的只有满目的鲜血和一句未完的话。 季屿喉结动了动, 眼圈倏地红了。 “季屿?季屿!” 肩膀忽然被按住, 季屿恍恍惚惚地回过神, 就看到了眼前岑景淮担忧的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活的, 会动会说话的岑景淮。 而不是车里那个了无生机的人。 季屿怔怔地看着他:“岑景淮?” 岑景淮说:“我在。” 汹涌的泪意在眼眶里翻滚,季屿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哭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刻好像被梦里的那个自己附身了。庆幸、喜悦、后怕,各种各样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几乎要快把他淹没了。 岑景淮以为他是被车祸吓到了。 忍不住暗暗懊恼, 早知道不带他来这里了。 什么买手机,哪有他这个人重要。 “没事了没事了, ”岑景淮张开双臂抱住他, 将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 确保不会有一丝余光泄露,安慰道, “我们马上就走,再不来了。” 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许是也被吓到了,咚咚咚的有点快,恰到好处地将季屿从那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拉了出来。 那股强烈的情绪也随之一并消失。 他吸了吸鼻子,推开岑景淮,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看到那一幕就腿软了。” 季屿到底还是没对岑景淮说实话。 太不吉利了,而且就一个梦而已,没必要告诉他给他添堵。 “正常,”岑景淮难得的正经,护着他转过身往反方向走,“谁忽然碰到车祸都会害怕。”顿了顿,问他,“现在好点了吗,腿能不能使上力?不能我背你。” “不用,”季屿胸口暖暖的,抿了抿唇道,“已经好多了。” 心里难免生出了点负罪感。 岑景淮对他这么好,他却梦到他车毁人忙。 “那就好。”岑景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