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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看我做什么?别感谢,也不用感动。大家都是同学,犯不着这么客气。” 黄毛:“?” 谁他妈要感谢你了?! 黄毛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下也顾不得身上的疼了,勃然大怒:“岑景淮,你是不是神经病……” 剩下的话在对上岑景淮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陡然消了音。 他怎么忘了,这可是尊煞神。 “还不走?”岑景淮挑眉,握住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在黄毛龇牙咧嘴的神情下,意有所指道,“你这伤耽搁时间长了不好吧?万一不小心又加重了呢?” 他故意咬重了最后一句的读音,听得黄毛一个哆嗦,被按在地上爆锤的场景瞬间浮上心头。也不敢细琢磨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左右手各拽住一个小弟,撒丫子就开溜。 季屿眨个眼的工夫,几人影儿都消失不见了。 季屿:“……” 不是,是他重生的打开方式错误,还是他跟高中生已经有深深的代沟了?刚刚那真不是干架而是车祸? 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只是不等他捋清楚,耳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季屿回过神,就见那个一打几的凶残男生,好像叫什么岑景淮的,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住脚,你不要过来啊! 季屿戒备地动了动身体,正想着要不跳回去算了。课什么时候都能逃,打却是一点都不能挨的,审时度势不寒碜,岑景淮开了口。 “同学,需要帮忙吗?” 嗯?季屿的动作停住了。 他疑惑地低下头,帮什么忙? 岑景淮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墙。隐去唇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里前阵子被加高过,有点不好跳。” 原来是这样,季屿恍然大悟。 他就说,自己长手长脚的怎么爬着那么费劲,感情是墙的原因。多亏这人的提醒,事情过去得太久他都记不起来了。 “不用。” 得知真相的季屿瞬间自信心爆棚,抬手一挥:“我自己能行。” 上都上来了,还能被下去难倒? 看他给他展示一下什么叫天赋! “真不用?”岑景淮挑眉,仗着季屿不了解开始危言耸听,“这下面小石头特别多,跳下去站不稳很危险的。” 季屿不怕苦不怕累,独独怕疼,闻言立马犹豫了:“真的?” “真的,”岑景淮个老狗逼坏得很,煞有介事地吓唬人,“之前有个同学就摔过,听说医生光是给他挑膝盖里的碎石子就用了一小时,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季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岑景淮见状,以拳抵唇咳了一声,暗搓搓夹带私货:“不用不好意思,我这人就爱帮忙,一天天不做点好事晚上觉都睡不着。” 出门在外,人设都是自己给的。只要他装得好,就永远不会翻车! 季屿咽了口唾沫,终于没有再坚持了:“那、那你等下扶我一把。” 岑景淮心说扶你算什么,抱你都行。面上却装出一副可靠的样子:“交给我。” 相比上来时的一腔孤勇,下去时季屿小心了很多。他低下头,目光在墙面上搜寻良久,方才选定一个合适的凹陷处,踩上去开始往下爬。 岑景淮伸开双手护着他,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校服料子,美得几乎要冒泡,恨不得当场给老天爷上三炷香。 他们这算是亲密接触了吧? 算吧算吧。 谁家第一次见面进展这么快啊,一看就有更进一步的潜力! 岑景淮的目光落在季屿圆圆的后脑勺上,唇角一点点挑了起来:“别急,慢慢下。” 季屿的精神本来正高度紧张着,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就想要回头应一声。谁知这一分心,脚下立马踩了个空,整个人一歪,直直地朝岑景淮怀里跌了过来。 还有这种好事?! 岑景淮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老天怜悯他单身十九年,终于要主动给他牵红线了吗? 岑景淮眼睛发亮。 他张开双臂,正准备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稳稳地将季屿接到怀里。然后两人再相视一笑、从此生生世世锁死什么的,小腹忽然一痛。 岑景淮低头,就见季屿慌乱挣扎间,一脚重重踹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惯性太大,还蹬了几下。 岑景淮:“……” 去他妈的偶像剧。 岑景淮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强大的冲击和踢力下,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千钧一发之际,他来不及多想,只揽住季屿的腰,将他紧紧护在胸前,这才结结实实地摔下去给他当了肉垫。 两人抱在一起,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吓得树上的麻雀一家三口扑棱棱逃走了,飞出去老远都没敢回头看一眼。 季屿尴尬地趴在岑景淮身上,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今天怕不是水逆吧。 可惜逃避是没用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他爬起来,忍着脸热道歉:“对不起,我刚刚脚滑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岑景淮没说话也没动,躺在地上宛若死了一般。 季屿顿时有点慌,伸手推了推他:“岑景淮,你没事吧?” 说完,想起自己刚刚好像踢到他了,忙要掀起他的衣服查看。 手刚碰到T恤下摆,就被按住了。 “没事。”岑景淮闭上眼睛,平静地微笑。 妈的妈的妈的。 在季屿面前丢人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的,还不如死了。 明明是天选开局英雄救美,下一步可能就要交换联系方式当朋友、实现毕生夙愿了,偏偏中途变成了这,季屿会不会以为他是个没用的男人? “真的没事?” 季屿总觉得他的情绪不大对。 “没事。”岑景淮睁开眼,心里懊恼得要死,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 他单手撑地,姿态潇洒地跳起来,有意无意炫了一把自己超稳的核心:“我腰好着呢。” 不是,他问他的腰了吗? 季屿疑惑。 半晌,才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哦。” 岑景淮倚在菠萝蜜树上,抬手揪住一点树叶拿在手里把玩,状似无意道:“我说的没错吧。” “啊?”季屿觉得这一跤可能把自己摔掉线了,不然怎么总get不到岑景淮的意思。 迎上他茫然的目光,岑景淮良心一点也不痛地忽悠道:“刚刚就踩到了一颗小石子,这才没站稳。对不住,害你摔倒了。” 这人对自己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季屿咂舌。 若是他们的位置调换,他不说护住他不受一点伤,恐怕要两人一起进医院。 季屿摇摇头,真心实意道:“哪里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