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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主埋头赶着路,倒节省了沙民们不少功夫。 东部沙山峰峦无数,离得近了才发现水汽的来源是一片高峦叠起的无人碎石沙区。 虽说没有人,少了是有主水源的可能,但从一大片石砾里找到水眼依旧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大可能就被压在某堆石头底下的最深处。 骆驼群到了这里再无用武之地,只能徒劳地在各处嗅蹭,好在还有陶水。 也不知是不是在无水沙漠里生活久了,陶水对于水汽的存在越来越敏感。 就连灵泉井也不再需要与水源离得极近才会涨水,基本只要在附近,井内的水液就能吸收零星水汽缓慢汇聚上涨。 而离得越近,水分子聚集得就越活跃快速。 根据这一特性,陶水在顾漠的陪同下牵着两头骆驼做掩护,走遍碎石区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 “在这?”顾漠低声问她。 陶水轻轻颔首:“应该是。” “好。“顾漠带陶水找了个平坦安全的地方坐好,又将随行带着的铁铲和铁锄从骆驼背上取下分给部分族人们。 “顾漠,这是做什么?”有人开口问道。 顾漠言简意赅圈划了下陶水确认下来的地点:“骆驼在这里的表现不太寻常,底下应该藏着水源,大家都来挖一挖。” 这些年,顾家在聚集地里积累了许多声望。 当下顾漠一开口,不少族民就应声上前,接过铁器开始锄地。 也有些主动过来帮忙的,比如被借调来的东部谢家族民,他们有自用的铁器,索性也帮衬着开挖起来。 一时间,碎石区里的某处人挨着人,足足围成了一个大圈。 人多力量大,当一个三米宽的深坑被挖出雏形时,最底端隐约显现出湿濡的深色,明显是有水漫了上来。 围观的人群神情一震,纷纷打起了精神,继续热火朝天地向下挖。 很快一汪略微浑浊的水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平平无奇的石区里还真藏着一枚水眼。 此地与北部聚集地相距甚远,沙民们欣喜若狂之余,却拿这处无主水源不好处理。 占领了也不是,舀干了带回去也不是。 正当大家手足无措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陶水体内那口干涸已久的灵泉井却在疯狂地吸收着水坑内的水分。 如同久旱逢甘霖,泉井里的水位上涨得飞快,灵乳也大片大片地分泌出来。 与此同时,水坑内的浊水也不再上升,而是与井水位提升的速率相持平,甚至还略有下降。 为了遮盖这一异样,陶水让顾漠提议在这片石区多停留些时日,索性让她都聚集成干净的纯水,再让大家装罐带回。 这无疑是最好的安排,就是劳累她多费些精神。 避免妨碍到她,除了顾漠贴身陪伴外,其他的北部与东部沙民都自发退到了十来米外驻扎,只每日统一过来几次帮忙倒腾运送水罐,其余时间并不做过多打扰。 如此一来,陶水也不必再装模作样时时集水渡水,只需固定聚出几罐纯水交差就好。 而这段时间,也正是顾漠最为放肆色气的时段。 他不用再忌讳其他,与陶水交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白得来的,夜夜宣/淫不已。 ', ' ')(' 甚至比起两人五年前在盐水滩的那段亲密时光,还要有过之无不及。 第七十章 寻海队伍在无人碎石区待了足足有二十多日, 那口现挖出来的水坑才被陶水吸收到几近枯涸。 与此相对的是,陶水灵泉井里沁凉的井水随之满溢,水位径直窜升到了井水口附近,所吸收的水体总量比当初在盐水湖还要多数倍有余。 但很显然, 位于水坑底部的地下水眼也濒临消失。 众人又多待了两天, 却再没见有新的浊水上涨起来, 也不知这处水量异常充沛的野生水眼日后还会不会恢复。 不过无论如何,北部族民们随身携带的本是准备用来装载海盐海食的大量瓦罐铁桶,现下同样都被陶水渡出的珍贵纯水盛满了。 这趟外出虽没有寻到海, 可有了这么多水, 大家也算是满载而归。 顾漠领人将干掉的水坑原样填埋好, 还在附近做了标记, 方便下次来时再找。 归期在即,石区里的一顶顶帐篷都被收拢起来,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 每一匹骆驼上都绑着几只沉甸甸的水罐与行李, 无法再坐人,于是所有人都只能各自牵着骆驼步行。 顾漠的那匹也贡献了出去, 唯有身为队伍里唯一一位娇贵女性的陶水可以坐在骆驼上代步。 只见闷在帐子里大半个月不出的陶水脚下虚浮踉跄, 几乎是被顾漠半托半抱着裹拥上骆驼背,俨然一副耗费了许多精力的娇弱模样。 外人不知底细, 满心认为陶水一连聚了这么多些日子的水实在是辛苦, 处处小心待她。 这让陶水不自在极了, 她如今腰疼腿酸走不动路, 不是因为其他,全都要怪顾漠。 明明每晚卖力耕耘的多是对方, 可偏生最后吃苦受累的却是她。 老夫老妻六年, 两个女儿都五岁大了, 男人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节制。 陶水想到这里,面巾遮掩下的容色越发艳如桃李,心里却着实气恼,恨不能啐顾漠两口。 她似喜似嗔地看了身旁忙着做事的顾漠一眼,抬起脚尖想去踢踹他几记,给自己降降火。 而顾漠这时正在骆驼的侧腹捆绑铁具帐包等物,眼角余光瞥见陶水抬脚,误以为是她没有坐好,整个人在向一边趔趄倒去,急忙丢下手里的东西,疾速朝她伸出手。 他一手环抱住陶水纤柔酥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急按在她因动作而弯折的膝腿处,眨眼间便帮她稳定住了身形。 笨重繁多的器具无人看管,顿时从空绳套里劈里啪啦掉落在他脚上。 纵使有松软的沙面做缓冲,可压在脚面的重量仍不可小觑,但顾漠却一点也没有顾忌到自己。 他只神色焦灼地上下打量着陶水,生怕她受到一丁点伤:“没事吧?” 陶水没料到顾漠的反应会这样大,颊面顿时飞起两抹红霞,摇了摇头。 见她无事,顾漠这才半放下心来,他也不着急去收拾地上的杂物,反而收拢手中的力道给陶水捏按着腰腿上的筋穴,缓解她身上的酸疼。 “有没有好受点?”顾漠还以为她是抽了筋,声音低沉地哄问道。 陶水继续摇头,内心不免更加觉得愧疚。 顾漠一直在细心关注着她,看陶水确实无恙,才彻底松了口气。 “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了,就跟我说。”他语气关心地叮嘱着,还为自己这段时日不知克制的贪欢道歉,“都是我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