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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外人得知怀有身孕以后,连带着顾漠和顾家在北部聚集地里的地位也变得水涨船高起来,专门有人来顾家问询陶水想落居哪处。 除了丘顶的盐水滩旁,其他无论哪里,她身为揣了崽的娇贵女性都可以代替顾家先挑先选。 毕竟为了保护水源,沙丘顶端不被允许住人,剩余的地方便以丘底为贵。 然而出乎来人意料的是,陶水在同顾漠小声商量后,并没有选择离盐水滩最近的沙丘底,而是圈了不远处一座不大不小的沙峰作为顾家未来沙屋的搭建处。 那边虽不算整个新驻地的外围,但对比中心盐水滩也稍显偏了些。 陶水决定选择那里自然是有自己的顾虑,她的灵泉井可以自主吸收空气中的水汽,要是离盐水滩太近,不知不觉就能将里头的湖水再次吸光,也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漠知晓陶水的秘密,比她还担忧她本人的安危,没什么不能应肯的。 至于顾家其他人就不太能理解了,尤其是同为女性有聚水需要的顾井,深觉离谱。 在外来族民记下离开以后,已年满十五的小姑娘率先压制不住内心疑惑,直接开口向自己的哥嫂发问道:“我们为什么不选近点的地方?” 顾山和骆宽骆宁正着手收拾着骆驼群背上的物什,准备将东西都一一运送过去,闻言也不禁看向了陶水和顾漠,想听听他们这样选的原因。 一下子好几双眼睛落在陶水身上,饶是她看不见,也难免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就在此时,顾漠伸手揽住陶水的肩头,将她小心护在了身前:“这边一块人太多,你嫂子有了身子,住的地方太吵对她和孩子不好。” 陶水肚子里的胎儿还不知男女,若是男孩也就罢了,要是女孩,那可真无异于揣了颗金蛋,再加上陶水本就身娇肉贵,一切本就应该以她的意愿和需求为先。 顾井得到解释,一听是为了陶水,心底那一点点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 她忙认同地点起头来:“那确实是要挑人少清净的地方,大不了我平时聚水的时候自己过来……” 其他几人闻言也一脸恍然赞同,继续埋头做事。 见被顾漠应付过去,埋首在他胸口的陶水总算是松了口气,唯有她微红的耳朵尖尖还初现一点端倪。 始终关注着她的顾漠见状摩挲了下手指,还是没忍住心中痒意,抬手轻轻捏了捏那块手感极好的红玉软肉。 与此同时凑去她耳畔,温声安抚道:“不怕了,没事。” 没过多久,顾家六人赶着载货的骆驼群来到了陶水和顾漠选定的山峰脚下。 这座丘岭摸约□□米高,占地不小,形态犹似一张底部宽敞稳定的圆盘。 最上则是又尖又翘的峰顶,好似陶水曾见过的草原蒙古包。 眼见这沙山坡度大,顶端的面积看着也小,顾家的落脚处不能安置在山顶,索性就在山脚下沿着坡壁挖了三处沙坑临时歇脚。 虽说是沙坑,但在见多识广的东部沙商骆宽骆宁的指导开掘下,这些好不容易新垦出的地坑更像是三间依山而建的小型沙窝。 只是顶部用来阻隔坡沙的是布帘与短杆,待到全换成由植物粘液建造的厚实沙板后,就能鸟枪换炮变为更结实稳固的窑洞。 极昼期间,夜晚消失,因此哪怕时间上已经很晚,天光却仍旧大亮着。 北部族民们在挨家挨户圈定完位置以后,大多数不像顾家愿意花费大力气建造出沙屋雏形,顶多只草草弄出个能待的地方了当。 ', ' ')(' 因此他们安顿休息要早得多,不少都已闷头熟睡着。 陶水住进了顾漠为她搭建的新沙窝里,有了简陋的住所栖身挡光,她蒙了一路的巾布终于可以从眼睛上解下,还能在入睡前痛痛快快洗把脸,再浑身上下彻底擦身清洁。 顾井也是一样,她和陶水各自独占了一间沙窝清理满身的尘灰。 至于顾山和骆宽骆宁则要粗犷简单得多,半罐水、一块破布,每个人顶多不过十来分钟就能从第三间沙窝里擦洗好,再焕然一新地出来。 顾漠没跟他们挤在一起,他温和耐心地守在陶水窝前,帮她看守仅用粗布遮掩的窝门。 不知过去多久,里头传来了陶水洗好以后含羞带怯唤他进去拎水的声音:“顾漠,我洗好了……” 她的嗓音一如以往软糯清甜,透着股沾满湿漉水汽的无辜干净,又像是赤豆白粽上裹满的砂糖,总能听得人心口一甜。 顾漠眸中满是浓郁笑意,俯身撩开遮帘,进去帮她。 旁边沙窝里的顾井也很快洗好了,她穿换上干净的夏季沙衣,掀起帘子钻了出来,想找力大的哥哥帮她把脏水往外拎。 但外头并没有顾漠的身影,只听见隔壁若有似无的男女笑闹声灌入耳中。 不用看也知道,顾漠是在陶水的屋窝里。 正当顾井放弃找哥哥,想另外喊在山侧喂养骆驼的顾山帮忙时,待在第三间窝门口同骆宽一起吹风的骆宁主动走去了她身旁:“顾井,怎么了?” 骆宁的靠近使得顾井蜜色的脸庞上飞起了两抹红霞,破天荒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就是那个……里面的水,要拎出来……” “好,我帮你。”骆宁一口应下,迈步进顾井的沙窝里去帮她拎洗澡水。 这些洗浴剩下的脏水还可以存着用来灌溉,刚巧能浇顾井当初帮陶水和自己栽种下的那几盆小麦盆栽。 一晃眼,麦种播种两月有余,吸收陶水灵乳的麦草所结出的麦粒生命力出人意料的蓬勃顽强,完全不需要主人太精心的打理,已然抽条结穗,长势甚好。 顾井宝贝得很,暂时将它们放在自个儿窝壁的外墙根处,摆成一排见见光亮。 “你就放那吧。”她指着麦盆旁的空地,对拎水出来的骆宁比划道,“我可以直接舀出来浇麦子……” 骆宁好脾气地点头:“好。” 不知何时,陶水和顾漠的沙窝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用水声接连不断响起。 只见光线昏暗的地窝内,陶水睁着一双水濛濛的杏眼,正专心侧耳倾听外头的动静声响,连整理到一半的湿发也忘了继续梳下去。 她的眼睛多日不见光,渐渐就养成了侧重听力的习惯。 窝在角落偏头探听八卦的时候,显得既古灵精怪,又不失可爱。 而顾漠在她身后赤着精壮的半身,毫不嫌弃地就着陶水洗用后的温水涮洗清洁着自己的身体。 他体态雄伟高壮,身躯强悍威武,明明是极诱人的男色入浴图,但陶水显然志不在此,只津津有味听着外边顾井和骆宁的交谈,颇得意趣的样子。 连后面的水声停了,她也没能及时发现。 顾漠擦拭干身上的水珠,不着一物地贴近了陶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