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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勾了下唇,好像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 联谊进行了两个小时,颜帛夕有点顶不住了。 她第一次来酒吧,耳膜习惯不了这样的冲击,心脏都被震得跳动频率变成了音乐节拍。 从宋之霖那桌离开,找到李清清,在她身边找了空位坐下。 难得有这样玩儿的机会,气氛好,颜帛夕喝得有点多。 头晕晕的,言语动作间都带点醉意,手拢着唇,靠在李清清耳边:“我们等下还玩儿什么!” 李清清虽然比她清醒,但喝得也不少,也拢着唇,喇叭一样:“捉迷藏!” 短暂的间歇,摇滚乐又开始放,李清清左手绕圈点了点整个酒馆,喊着向颜帛夕解释:“以舞池为界,就在一层东边,躲哪里都行,被找到的罚一杯,全部人都没被找到,找人的喝三杯。” 都喝多了,所以才会玩儿这种弱智游戏。 颜帛夕半低头,三杯的三都要掰着手指数一下。 第一局李清清找人。 游戏开始,李清清埋脸趴在沙发靠背读秒。 颜帛夕被身旁一个学妹从座位拉起来,跟着身边的人踉踉跄跄转了两圈,偏眼瞄到远处露台,定了两秒,跌跌撞撞往那处走去。 她确实喝多了,看平地都是糊的,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走到露台前的玻璃门,身体抵着推开。 走进露台,刚被推开的门在身后沉重地咣当了两下,合上。 她手掌按着前额,拍了拍头,打了个酒嗝。 再睁眼,入目昏沉。 露台没灯,仅靠月光照明,比有射灯灯光的酒吧内还要再暗一点。 她眨了眨眼,勉强适应光线,往右边拐角更暗的地方走,借着微弱的灯光低头看时间,嘴里念念有词,计算李清清还有多久开始起身找人。 还没等再抬头,砰一下,撞上了人。 她下意识抬手拽住身前人的衣服,防止自己侧歪摔倒,但实在是喝多了酒,手软脚也软,等全身上下并用的稳住身形,她几乎是扯住他的上衣跌在了他怀里。 头发乱糟糟地拱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他传递来的滚烫体温。 她靠在他身上,似乎要滑下去。 薄彦终于是抬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笑了。 “来露台干什么?”头顶响起声音。 颜帛夕听出是个男生,想站直,但大脑晕眩,手脚不听使唤,攀着他努力了两下,都没能完全脱离男生的怀抱。 而更搞笑的是对方只是扣住她的肩,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衬得她更像个徒劳挣扎的鹌鹑。 “捉......捉迷藏。”她回答。 头顶又是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像在笑玩这个游戏的她幼稚。 颜帛夕轻轻喘气,挤了挤眼睛,晃头,左手终于摸到旁边的围栏,使力按住,正要往后退开,稳住身形,男生却忽然抬手勾住了她的后腰。 不同于刚刚她一人的攀附挣扎,这次是被对方完完全全地带进了怀。 “捉迷藏?”他靠在她耳边问。 颜帛夕终于听出薄彦的声音,迷蒙抬头,隔着水汽看过去。 “薄......” 薄彦扫到卡座里读秒结束,支着沙发起身的李清清。 视线收回,他头垂的更低了些,近乎耳语,低声问她:“想赢吗?” 他笑了笑,唇没有离开她的耳廓:“醉成这样也喝不了更多了吧。” 声落,没再等颜帛夕回答,他左手推开身旁储物间的门,把人带进去。 颜帛夕后背撞上储物间的墙壁,房门同时落锁,本就不甚清晰的音乐和人声,被彻底隔绝在外。 只有两平米大的储藏室,靠墙又放了一个木架,剩余的空间仅够两个人面对面站。 颜帛夕背贴墙,搭在她腰后的手还没有撤开,她几乎被薄彦完全拢在他的气息之下。 昏暗,沉闷,逼仄。 酒的后劲儿上来,她头痛到爆炸,咽嗓扬脸,懵声:“薄彦......” 外间传出露台玻璃门被推开的响动,再接着是李清清和另一个负责找人的师弟的声音。 储物间的门有一扇小窗,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洒进来一些,落在薄彦侧脸,切出明暗两部分。 他搂在颜帛夕后腰的手轻抬,食指竖起,在唇前比了噤声,另一手捂在她的嘴巴上,制止她出声。 “不想少喝点酒?”他笑意不明。 颜帛夕晕到站不住,懵着摇了摇头,又点头,垂脑袋时为了站得更稳,无意识再次抬手拽上他的T恤。 薄彦垂眸,看了眼她抓在自己衣服的细白手指。 克制住想把她不带一丝缝隙按进怀的冲动,右臂抬起,手肘抵在她脑后的墙壁撑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垂眼看着她的发旋。 他毫不挣扎,就这么看着她,让自己在这个闭塞的房间完全沉溺于她的气息。 几分钟后,颜帛夕恢复一点意识,轻推他,去转门把:“我......我要出去了。” 第10章 10.02/症候群 拧开的门把被人按住。 颜帛夕还是站不稳,左手按在门上,懵懵怔怔地回头。 男生往后,靠坐在挨墙的架子上,长腿伸直,右手转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笔。 透过门上小窗洒进来的月光正好落在他身周,为他镀了层淡淡的银色。 他的嗓音像是被浸了月光似的,清清沉沉:“现在出去不是要被抓住?” 颜帛夕晃神,木楞:“嗯?” 他右手停了转着的笔,半扬伸前,用笔的一端点了点她的耳廓。 “没听到?”他扬下巴示意门外,“还在外面。” 颜帛夕实在是晕得彻底,晃了晃头,慢半拍听到外间的动静:“......嗯。” 刚嗯完,按着薄彦的手臂,脑袋撞上他的前胸。 再一次投怀送抱。 薄彦没动,仍旧维持一手撑在靠坐的架子,另一手垂在身侧的姿势。 “颜帛夕。”他开口,清沉慵懒的嗓音掺了 点哑。 颜帛夕听不清,拽着他的衣服往他怀里扎得跟深了些。 “薄彦......”她还没算完全失去意识,手腕顶着太阳穴,口齿不清,“我有点想吐。” 薄彦小指刮耳廓,侧头哼笑:“敢吐我就把你和吴文宇一起切碎了丢猪圈。” 拜吴文宇所赐他才来这里吹风,不然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忍受折磨。 颜帛夕耳朵跟被堵了棉花似的,听不清也听不懂,毛茸茸的脑袋在薄彦锁骨连接颈侧的地方蹭了蹭:“不能......” 她打了个酒嗝,突然失忆,忘了薄彦的话:“不能什么?” 额头摩擦过薄彦的T恤,抬脸看他,表情纯真,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