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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敏锐。 很奇怪,中午在休息室和她短暂接触后,他对她的渴望更强烈了点。 刚她开门上车,带进来室外的热气,和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很淡的蛋糕和奶香味,像是过来前吃了甜品。 他放在座椅上的左手不着痕迹地搓了下手指,再是稍稍偏头,喉间滚了下,无声扯了下唇。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没办法控制,很难受。 二十分钟后,车在薄家院子前停下。 后座的人还在睡觉,颜帛夕看了他一眼,没有扰人清梦的习惯,想了想,提了自己的背包,先一步推门下车。 院前和别墅有一段距离,上了台阶,进门,看到从鞋柜上跳下来的猫。 她一惊之后又弯眼笑。 胖乎乎的浅黄色加菲,女孩子总是对这种毛茸茸的动物没有任何抵抗力。 她下意识蹲下,抬手想碰碰它的脑袋,她听到过薄彦在家里叫它,但这会儿忘了名字,只能用最大众化的称谓喊:“咪咪。” 喊了两声,加菲两只前爪搭在地上,懒洋洋地往她手下拱了拱。 颜帛夕没忍住,手搭上去。 赵姨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纤瘦的女孩儿背着书包蹲在玄关处撸猫的场景。 她在薄家做了很久,从小照顾薄彦这个野小子,家里忽然来了又乖脾气又好的小姑娘她打心里很喜欢。 此时看到女孩儿在干什么,碗放在餐桌上,不免走过去善意提醒:“薄彦不喜欢别人动......” 臭小子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这猫他爸妈碰一下他吃饭都没什么好脸色。 “没事。”门外忽然走来人,懒洋洋的男声。 赵姨抬头,看到薄彦把单手拎的装备包扔在了墙边的架子上。 颜帛夕自然也听到了这声,勾着书包带站起来,为自己碰了别人的所有物道歉:“对不起,我看它太可爱摸了两下......” 男生没看她,手里抓的冲锋衣挂在衣架:“它自己往你手底下拱的。” 颜帛夕没想到薄彦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自己,毕竟他在家里表现得挺不服管教,脾气也不算好。 她想了想,朝旁边避开一步,给往客厅走的人让开位置。 别墅的玄关很宽,有两米,颜帛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这一步。 不过薄彦从她身前绕开时,她确实松了口气,这人身上的攻击力和压迫感都太强,跟他站近了总是不由自主的紧张。 男生走后,赵姨也搓了围裙过来。 看颜帛夕站在玄关不动,以为是被薄彦吓到了,轻声安慰她:“小彦就是看着冷点,其实人......” 赵姨顿了下,颜帛夕抬眼,很容易就领悟了意思。 “其实人还挺好”这句话赵姨估计是说不出口。 赵姨也意识到自己的卡顿,走近提过颜帛夕手里的包笑了笑,解释:“他爸妈有时候管他多他烦,他领地意识强,习惯了身边的东西不让人碰,小时候床上放的恐龙都不让人摸一下,后来养的宠物和他的枪也是......” 颜帛夕跟着往客厅走,捕捉到赵姨话里词:“宠物也不行吗?” 那刚刚摸他的猫他怎么说没事呢? 赵姨其实也有点奇怪,但眼下安慰:“可能是小彦和你相处得还不错。” “所以别怕他。”她宽慰。 ...... 另一边,薄彦上楼直接拎着衣领把身上的T恤拽下来,想洗澡换衣服。 夏天太热,衣服穿身上两个小时都想换新的,此时他裸着上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走了两步,听到身后喵一声,他皱眉转身,看到拖着肥呼呼身子从门缝挤进来的加菲。 这只加菲从他高一养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在猫的世界步入中老年,体型也越来越胖。 他耐着性子看加菲往自己身前走,懒声叫它的名字:“不行。” 不行停住脚,之后瞧了自家主人两眼,再慢吞吞地朝前伸脚,继续迈步。 薄彦凝着它,轻啧一声,忽然有点烦。 刚在门口女孩儿抱腿蹲着撸猫的场景仿佛还在他眼前。 手指葱白纤细,一下下,从猫背浅褐色的毛中穿过。 他脑内不期然地飘过那手指划过他皮肤的画面,只一下,画面消失,他大脑皮层却仿佛缩紧再松开,爽了一下。 草。 他气声笑,低骂。 不行听到主人的声音,慢吞吞挪了半米,再次停住。 脖子处的皮松松垮垮,堆了两叠,耸拉着眼皮,仰头恹恹地看着薄彦,像是不知道自己该前进还是就这么停住。 一猫一人就这么看了会儿。 片刻后,男生高大的身影蹲下。 他冲它勾勾手,仿佛被烟熏过的淡淡沙哑:“过来。” 不行迟钝两秒,慢腾腾地抬了抬脚,试探着往前,不消多久,它走到薄彦面前。 男生眉眼线条干净锋利,是那种即使扔在人堆里,也能一眼看到的帅,好看得很有冲击力。 此时他蹲着,眼皮半垂,睇着脚前的猫。 几秒后,伸手撸了把刚女孩儿撸过的后脑。 “喵——”不行在他手底下拖着声音叫了一声。 撸它的人往后席地而坐,左腿半屈,胳膊伸长搭在膝盖上,另一手则反复摸着不行的后颈。 口吻懒散而淡,漫不经心:“不愿意让我摸下去找她。” 不行听懂了似的,“喵——”又叫了一声。 薄彦轻声嗤笑,拨它的脑袋:“顺带让她上来也摸摸我。” - 颜帛夕吃完饭没急着上楼,在客厅又坐了会儿,回卧室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在一楼陪赵姨说话。 在餐厅和赵姨剥了会儿花生,赵姨怕她累,让她去看电视。 她想了想,把筐里剥好的花生给赵姨,走到客厅坐下,打开电视,切了个满屏生机勃勃的动物世界。 强壮的雄狮在镜头里撕咬,她一手抱着抱枕,另一手托腮看得格外认真。 插播广告时,她听到赵姨喊她,让她去问一下薄彦吃不吃饭。 薄彦从回来就上了楼,晚饭也没下来,他房间有冰箱,会放些东西,但谁都不知道他吃了没,又吃的什么。 颜帛夕应声起身,放下了怀里的抱枕。 “在庭院。”赵姨正挑拣着筐里的花生,把更好一些的和差点的分开。 颜帛夕往庭院的方向看,黑漆漆一片,但盯了几秒,看到树下的躺椅有人。 橙黄色的加菲窝在他椅子下,不远处还有正修剪灌木枝叶的家佣。 她没多犹豫,绕开沙发,朝庭院的方向去。 薄家别墅的后院很大,南侧专门辟出了一小块地方,是供薄彦练习的室外靶场,枪靶,枪械架一应俱全,还有放各种眼镜手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