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糟践（2 / 2）
他不可避免的认为自己彻底完蛋了，脑子里关于孙峻那句警告走马灯似的回放，他想，是不是再也跑不掉了。
日历上面空白的几个日期，李秋落反复看了又看，企图从中看出一些门道，他用指甲抠挖着纸面那几个数字，坐在凄惨的书桌前从黑夜到白天。
“小婊子，出来干活！”门口是孙峻，他嘴里叼着烟，趾高气昂，那瞬间，李秋落浑身如坠冰窟。
一股汹涌巨大的无力感灌铅似填满他的四肢百骸，他下意识喃喃：“不……我不去……”
即将被送到另一个陌生男人床上的恐惧，令李秋落恨不得融进墙壁里。他死紧地贴靠着身后冷墙，又想起阿清曾经说的话语，把头摇得更狠。
那群人可不会心疼李秋落，他们只管把人钳在手里，几个人分别折着他的手臂和双腿，抬家具那样横着把人抬出房间。尽管为了不留下挣扎的痕迹垫了软布，李秋落还是察觉到男人巨大手劲钻进皮肤的钝痛。
“我操你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大脾气。”其中一个侍者嘴里不干不净咒骂，又用了全力将李秋落手臂反折在身后。
为了不让李秋落的哭喊惹来太多注意，几个人又往他嘴里塞了毛巾堵着，在他脑袋后面死死打了个结。粗涩的毛巾表面压在舌面上，李秋落一阵反胃，呜呜咽咽说不出话，胳膊和大腿也疼着。他为自己即将踏入的地狱感到无措，也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琳姐恰巧路过，他刚送走一个常客，正打算来看看李秋落。
“这是干什么！快把他放下来！”琳姐尖叫着把李秋落从那帮人手里救下来，解开他嘴里的堵头，看他哭得不接气又拍着后背安抚。
琳姐皱眉问孙峻：“又怎么了，要你们这么粗暴绑着他走，到时候磕了碰了把皮整坏，看谁给你掏钱！”
孙峻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把嘴里烟头弹在地上，看向李秋落的眼也淬毒，“谁他妈知道这小婊子今天抽的什么风，死活不走。你看我这胳膊，叫他挠得！”
琳姐把李秋落脸上的泪擦干净，看他肩膀一耸一耸哭得不能自控，实在心疼的紧，轻声细语问他：“落落，和我说说怎么了？”
李秋落哭得太厉害，说话也带着抽泣，断断续续开口：“我……嗬呃、我、不去……呜……别把我、我卖给别人……”
琳姐没听明白，抬眼不满看着孙峻，又轻拍李秋落后背给他顺气，让他再说清楚些。
李秋落艰涩咽下喉头的腥甜，抽噎道：“我不想……呜……不想跟陌生人睡觉……”
“你老子把你卖到这儿就是为了让你跟别人睡觉的！”孙峻忽然冲过来一把揪住李秋落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和自己对视，“你个卖屁股的跟我装什么贞洁？”
“你先别动手！”琳姐把李秋落从孙峻手里救过来，忽然就被李秋落抱住了，少年单薄的身躯在他怀里震颤，脆弱的仿佛一点儿外力就能把他撕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琳姐……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害怕……”李秋落的眼泪都晕湿在琳姐领口，他也仿佛抓到了什么宣泄口，“能不能、能不能再找找他……我会听话……”
孙峻不耐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给周围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将李秋落从琳姐怀里拽出去，又像开始那样扭送着就要离开。
“来不及了，回来我找你，妈的，耽误老子时间。”他一脚踹在最末尾那人屁股上，这群人才乌泱泱又走了。
已是晚上十一点，李秋落被扔在陌生的浴室里面对几个眼熟的面孔。这些是李秋落第一次灌肠时候的侍者，不出意外，这次也是要给李秋落做准备工作。
“洗快点，没几分钟了！”孙峻就那么大剌剌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五花大绑的李秋落被一遍又一遍灌入清水再排出。他对男人没什么兴趣，看着李秋落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李秋落却羞愤至死，像是个气绝的小麻雀，怒目圆睁着任人摆布。
兴许是李秋落这几天吃的不多，没什么脏东西，洗得很快。他们把人擦干净之后也没换衣服，一张浴巾裹着就把人抬出了门，像抬着即将被皇帝宠幸的嫔妃，让李秋落更加悲痛郁结。
李秋落被送到陌生的房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那些人在浴巾外面捆了绳子，他自己出不来。
他头枕得地方已经被眼泪湿透了，原本已经趋于平静甚至于接受事实的心，在大门响动得瞬间又忐忑起来。李秋落在心里盘算，如果一会儿那人把自己解开，他就把人撞晕然后逃出去。
紧接着，灯忽然灭了。那个人鞋跟和地面击打的声音逐渐向李秋落靠近。
在这静谧中，李秋落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他事先想好的对策一瞬间没了用武之地，无措之下便壮着胆子开口询问：“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不说话，只是欺身压上来，扒开李秋落胸前浴巾，湿滑的舌头钻进李秋落的胸口。
“唔……你、你是谁？”李秋落的声音已经有了慌乱，相比在洋楼过了明路的嫖客，他更怕这是个随便闯进来的歹徒。
对方的舌尖在他乳肉上打转，绕着乳头舔弄，嘬吸的声音之大，让这黑暗更显淫靡色情。
“别、有话好好说……”李秋落无力的对话让场面变得滑稽，也让那人笑出声音。
是个男人，嗓音低沉。
“不认得我了？”男人声音被情欲染上雾气，他迫近李秋落的心口，在上面落下一吻。
李秋落木讷问：“九……哥？”
周逢九调笑的声音愈发张扬，他搂着李秋落在黑暗中静躺，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李秋落脸上，就着月色描绘他的鼻梁和眼睛。
他手掌抚摸着李秋落微微发颤的脖颈，问：“想我了吗，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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