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捌、战情哨夜谈(1 / 2)
('陆拾捌、战情哨夜谈
那是我到现在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遭遇。它像是巧合与撞鬼一起发生的事件,而所谓的巧合是指其中包含人为的参与。然而,「无法解释」却又是两者刚好都具备的共通点。
就如同之前我曾提到从学长那里听来,同样发生在我所在营区内,过去某位全身脏臭无b却一直不愿意洗澡的学长诡异故事。也是被众人称作《不能洗掉》的鬼故事。
这是发生在我当兵时候的遭遇。
军中这种封闭且压抑的环境有着各式各样的鬼故事,相信大家都不陌生。尽管我服役的营区旁就是市心闹区的整片公寓大楼,仍免不了有一些传说。主要还是除了前面提到的环境因素,以及如全台各地学校以前都是由墓地改建而成这类的历史渊源。
我所在的营区总共有大门、安官及战情三个哨点,前面所提到的《不能洗掉》故事发生在大门哨点旁的营舍,现在我要讲的故事则发生在营区最里面的战情哨。
战情哨顾名思义是掌管军事战情、机密情报,连结各地战情指挥所评估情势拟订作战策略,主司军队配置的心脏。而战情哨通常设在指挥所前或附近,指挥所则通常设置在地下。
营区的战情哨点在最内部的隐密区域,乍看犹如乱葬岗墓塚前的岗哨。哨点後方是草丛、树林遍布的小山坡。
虽然b起其他两个哨点,战情哨没有第一线的急迫X压力,然而,战情哨也是营区到指挥所的最後一道防线。不,事实上在安官哨被攻破时,战情指挥所就可说是唇亡齿寒了。
因为军营的防线主要先从大门、安官,最後才到战情。简单来讲,我所在的营区就是为了守卫地下指挥所而在,所以才称作为负责营区驻兵的第二防线安官哨被攻破时,整T基本上已形同瓦解。
以上大致说明哨点分布及功能的题外话。
也正因战情哨位於最里面的位置,亦是营区部会办公大楼後方,平时除了出入指挥所值班、换班的长官、士兵及洽公人士,基本上鲜少人会进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不管是谁都必须先经过战情哨出示证件并签名,意即会先和哨兵打照面。
基本上服役期间,除了轮替b较固定的大门哨点,大多数人较常轮值到安官哨和战情哨。也由於经常出入指挥所的长官进驻的士兵就是同营的学长、学弟与同梯就那些,因此我们会对大部分的脸孔有印象。
即使是光线不佳、b较难认人的夜晚,有当过兵的人都知道仍可透过「口令」确认对方身分。当然还是不时会听闻谁又忘记口令被电到飞起来感觉十分好笑,实则那是非常严肃且严重的缺失。
如前所说,安官哨和战情哨非b大门哨为第一线哨点,因而这两哨的站哨人员是没有配枪的。另外大概是考虑营区分布在市区与T谅夜哨的辛劳,两哨都有提供椅子,也让我们常称它们为「坐哨」。
坐哨自然有好有坏,好的地方是值哨时b较不会那麽累当然碰到人还是得站起来应对,坏的地方是容易打嗑睡,特别是在夜哨的时候。出完公差後去值哨虽然有时也会这样,但b起出公差,站哨反而是能休息的时间,这里所说的懂得人应该都懂。
而遭遇发生的时间点就发生在战情夜哨。
记得当时站哨的时候最怕遇到「无敌哨」。
所谓「无敌哨」就是b别人晚睡、又得b别人早起,重点中午还没办法午睡的666循环每次站哨为两小时,六小时轮值一次,即下午1~3、晚上9~11,早上5~7。
虽然「无敌哨」使人折磨,但其他夜哨也不是多好的差事。因为站哨基本上就是得在专注状态下度过无聊的时间。无事可做的状态下构成更容易打盹的条件,遑论又是在凌晨夜深人静、坐在椅子上的情况。
因此,凌晨一点至早上七点不管哪个哨都让人讨厌,尤其是两点到五点这段时间。
其实我所在的营区没什麽鬼故事,即便不远处有几栋只有在外来长官或别营士兵借宿时才会使用的营舍位於较Si角的地带,但还是没有听说过那里出过什麽意外或传闻。
发生较多鬼故事的地方大多是在战情指挥所。没错,也就是战情哨的位置。其历史悠久又暗无天日的环境,我想也是理所当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挥所的故事不少,之後有机会再分享,例如我就和其他人亲眼见证过那间「被锁起来的房间」。
战情指挥所不少鬼故事确实传得绘声绘影,但最常听到的还是学长说自己最不想站凌晨两点到五点的战情哨。只是当时学长们没有很具T说明为什麽不想,仅给出一个更会让人发挥想像空间的理由。
「那时候最容易撞鬼。」
是的,就是这麽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这句话的後座力一点也不简单,至少对我而言。
纵使容易撞鬼的疑虑那阵子常悬挂於心,然站过几次战情夜哨下来後,还是很快冲淡,致使这时段同样变成无聊顶多有点在意的过程。
那天,又轮到我值凌晨三点到五点的战情哨。
不管有没有被排到「无敌哨」,凌晨站哨就是身心俱疲。这天我一如既往的全副武装、持代替步枪的棍式手电筒,背牢口令,百般无聊的坐在战情哨。
当时正值夏天,夏天的夜晚蚊虫满天飞,因此椅子底下摆上好几个蚊香,在巨量烟雾从下方窜起衬托下,让值哨者看起来就像禅定仙人。
也因为战情哨允许b较轻松一点,所以这天我一样带来一罐饮料摆在签到桌上。
如前面所说,在这种夜深人静又睡意轰炸的场合,尽管知道不能睡,中途我还是忍不住打起盹来,偏偏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才换哨。
然後不出意外果然出意外了,待我朦胧意识、颈脖快撑不住钢盔时,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几下,顿时我睡意全消。只不过在我发现大难临头准备起身之际,面前出现之人竟要我继续坐着即可,并发出低沉且温柔的嗓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辛苦了。」
从对方军帽、正装服仪特徵来看,显然是一名长官。可是不知是尚未真的回神还是真的没见过此人,对於那张白皙端正、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的脸孔,我没有任何印象,只觉得这位长官很亲切。
不敢说在一众总是紧绷着脸的长官中特别稀有,但身处大量蚊香烟雾缭绕场景下更显如梦似幻。
然後我就这样看着对方在簿上签完名、走过面前,进入一旁的地下指挥所因为哨点没有直接面对入口,故只能看到对方朝指挥所入口方向走去。
未完全退去的睡意令我茫然,当下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和感觉,顶多有些讶异与疑惑。只因在这种时段出现的长官几乎屈指可数,再说驻指挥所长官轮值夜班的时间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而当我还在脑中回想对方为何许人也时,另外一件事情才总算真正的让我醒过来。
我发现原本放在桌上的饮料不见了!
确实听起来不是什麽大事,但一想到那是接下来一小时助我解渴的东西,加上才刚喝没几口,我还是赶紧找了起来。诡异感亦是从此刻慢慢发酵,伴随学长所言的那句「容易撞鬼」的话语。
找了好一下子,最终我在某处发现饮料,然而,它却也让这份诡异彻底浮上心头,拾回方才遗落的细节,带来强烈的後座力。
因为饮料发现的地方是位於战情哨签到桌座位後方,约莫三十公尺的草丛旁。它没有被放到草丛中,就摆在旁边的水泥地上,没错,直挺挺的摆着。
直挺挺的摆着又有什麽问题?直挺挺摆着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它却能衍生出一连串诡异又令人m0不着头脑的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假如饮料是我不小心弄掉到地上的,在这完全没有高低落差的地势,它是怎麽滚到那里的?
第二、假如它是滚落的,怎麽可能会直挺挺的立起?再说掉下去也是滚到附近,怎麽可能如有意识般的出现在後方距离三十公尺的草丛旁?
第三、假如是有人恶作剧,也应该是摆到附近地上,或是乾脆就不让我找到。摆在勉强有灯照到的草丛旁,还有一段距离,用意何在?
第四、假如是有人恶作剧,又是谁会在这种三更半夜开这种只有他一个人会爽的玩笑?眼下离换哨时间还久,我可不认为会有同梯或学长学弟牺牲自己的睡眠,大老远跑来战情哨跟我开玩笑,然後还很有毅力的到我退伍前都没问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五、假如是有人恶作剧,难道有可能是那名亲切的陌生长官吗?对方跟我开这种玩笑g嘛?若不是要藏起来、丢掉,单纯想要耍弄我,也该是b较显眼的地方不是吗?再说,他也没给我任何暗示或提示。
第六、然後最重要的一点──那名长官到底是谁?为什麽对方签过名的栏位是空白的呢?
又为什麽会在这种大热天,穿一件军用大衣呢?
到底那天晚上我是真的撞鬼抑或不过是南柯一梦?但至少我很清楚饮料恶作剧是活生生的事实。
而这场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遭遇,也许是人为巧合和鬼故事的集合,或是它真的是偏向某边的单一事件?
无论如何,难以向别人提起的这件事的真相,我想我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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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在过去那没有网路、游戏等电子产品充斥的年代,一到放学放假就往外跑。
田里、鱼塭、庙口、巷弄、废墟,无不留下我们小鬼头的足迹。当时彷佛有无限的JiNg力和惊喜在等待我们去开发。光是扯铃、滚铁环、单车、捉迷藏,球类运动等,就能感受到充实和乐趣。
不过,这里头就有几种游戏活动是我b较陌生的,也有深入之余还带来意想不到的T验。
「夜钓」便是以上的两者兼具。
回忆首次接触钓鱼是被家父抓去陪钓。当时不管是家母、妹妹,还是班上的同学,总是对这个活动表现兴趣缺缺。因此,尚未实际T验前,钓鱼就先被我的既定想像打入冷g0ng。认为那不会是自己会接触到的活动,甚至一辈子也无缘的选项。
然而,在那天被家父抓去陪钓後,当下更是确立了众人对钓鱼的抗拒,认为自己将其打入冷g0ng是正确的决定。
美好的午後、平静安稳的鱼塭,与我的身心一样近乎毫无波澜的水面,我的视线不断在家父、天空、鱼塭和鱼竿之间重复来回。
和家父的对话有如玩家和游戏NPC般,几乎是「钓到了吗?」、「还没,要再等一下」、「怎麽这麽久?」、「钓鱼需要考验耐心、技巧和运气」、「好无聊喔」、「钓鱼本来就是这样」等等等等等等……
不是之类、多数的「等等」,是真的一直等待的「等」。钓鱼可说是对JiNg力充沛小鬼的活生生折磨。不只那根家父交给自己的钓竿始终毫无动静得不到什麽充实或成就感,更气愤是原来家父就是怕无聊,才抓自己儿子来陪伴这句话。
还好事後家父半真半假的说是开玩笑,不然我可能对他留下心里疙瘩。
然後,第一次钓鱼就在收获两条大鱼我也忘记是什麽品种,总之又大又肥,勉强最後还算有点乐趣的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钓鱼我想除了培养X情、考验耐X技巧,悠闲放松、培养亲子情感,对小鬼最大的x1引力跟乐趣大概也就是「钓到鱼」这件事了吧?
基於最後还是钓到鱼了,所以那天後也是钓鱼这个活动被我释放出冷g0ng的开始。
只不过就在我对钓鱼开始有些兴趣,开始追问家父何时还要再去时,家父不是推辞就是一直改期。後来才发现原来上次去钓的是有人饲养的鱼塭,所以那阵子家父除了真的忙之外,还不断的一边避风头、一边物sE新的「钓鱼场」。
而小鬼一旦被挑起兴趣,怎麽可能如此罢休?因此,这空窗期间,我开始把陪钓对象的魔爪伸到同侪身上。
结果这个最佳陪钓员由我最好的Si党胜任。
这之中没有什麽友情大考验或连哄带骗,单纯就是请几包饼乾、饮料和交换几张游戏卡牌的健康交易。
随後我们选择一个没事的下午,一处貌似无主的池塘,就开始用借偷来的家父钓鱼竿,现场掘土抓蚯蚓等小虫来开钓。
然後,就没有然後了,可能是既没有技巧、耐心欠佳,运气当天又没站在我们这边,最终只有灰头土脸的回家挖土挖到满身土。
不过我们没有因此丧气,经过後来几次尝试,技术从陌生到熟悉,从掘土抓虫到花钱买饵,总算渐渐有些收获。
可惜不像最一开始把别人养的鱼钓回家加菜。经家父提醒不要带野生的鱼回家後,每次只能钓起、放回过过乾瘾。而随着小鬼极短的乐趣保值期,单纯的钓鱼已经无法满足。
我们开始尝试搭着竹筏垂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某一天,显然对竹筏垂钓也已经有点腻的Si党,提出了那从大人听来关於夜间垂钓的事。
记得当时是秋季的傍晚,就在日落的逢魔时刻,背对坐在竹筏边缘拿着钓竿的Si党既没有回头,声调亦无抑扬顿挫,如同一尊面光全黑的石像,不是从自己的声带,用自周遭某方传来的声音向我问道──
「要不要来玩夜钓?听说好像不错也挺刺激的。」
又宛若早就写好的剧本,我就这样转头望向全黑的石像,称不上思考,更像是被什麽事物蛊惑般,就只是目光与JiNg神全然被黑sE剪影x1引、x1收,最後快要与渐黑的天sE同化时,才突然惊醒般的给出愿意尝试看看的决定。
那时候不管是周遭环境还是自己我都感到陌生,然而,触发这种感觉的初始,毫无疑问是来自那最後与天sE融为一T的Si党。
就此挑起我们这趟不可思议又难以忘怀,也是唯一一次的「夜钓」T验。
即便当时玩乐不受空间束缚的我们一放学或放假如同野孩子一样,但并不代表无时无刻都能跑出门。
就像答应尝试夜钓的那天,就因太晚回家而被训了一顿。这种情况不只发生在我身上,毕竟都还只是小学的年纪,因此在答应要夜钓的那一刻,我和Si党也很清楚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不对,是难以执行的事。
相信大家应该都蛮认同小孩子为了玩乐就像大人为了钱一样,什麽事跟法子都想得出来且执行力超群,所以尽管不清楚所谓夜钓的「时间点」定义,我们还是只能三更半夜趁着家人睡着後实行行动。
庆幸当时我和妹妹是分开睡在二楼。相对一楼,其实要开二楼那种旧式的木门栓一点也不困难,加上早就勘查演练好可以先沿着水管攀下,再藉由一楼铁窗到达一楼讽刺的是几年後家里遭小偷,对方也是以这种方式入侵,半夜偷溜出去的计画十分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的,我与Si党到老地方庙口某处会合。接着Si党领着我穿过熟悉的巷弄、树林,然後走过一片陌生鱼塭地,最後来到一座至今未见过的池塘。
与其说是池塘,倒不如说更像之前乘竹筏垂钓的湖的大小,只不过规模还是小了一点。
而正当我因为陌生环境有些犹豫时,Si党迅速跑上停在边缘的竹筏,在我还有些恍惚之际划到面前。
「上来吧!这里是我找到的秘密基地,水不会很深,放心啦!」
当时我们经常如此称私下找到的空屋或空地为「秘密基地」,因此Si党这番话多少让我放下戒心。
随着对方以一如既往的玩心口吻催促着赶快上筏,尽管还有些犹豫,我还是小心翼翼抓着钓竿踩了上去。出乎意料的几秒後亢奋和期待就取代掉不安情绪,让我正式投入到这个新鲜活动中。
在那鲜少光害又远离都市的乡下,眼睛适应黑暗後,便可欣赏到月光照亮晴朗的夜空和大地。
天上星点闪烁,夜风不冷只有秋高气爽,乘着竹筏的我和Si党犹如浮游在倒映天景的星海上,四周静谧的黑化成宇宙真空将我们包裹。
即便年纪尚小,随着垂钓的时间流逝,我还是T验到所谓的夜钓乐趣不光只是「钓鱼」这件事。
在光源不佳、感官弱化条件下能更加仔细感受到环境变化与内心安定的奇特并存,着实带给我前所未有的T验。
或许这才更贴近家父口中所谓的「培养X情」吧?当时我是这麽想的。等到年纪增长後才晓得应该用「陶冶X情」会b较JiNg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新鲜感下的亢奋不只覆盖过不安,也使我几乎忘记本来的目的是「钓鱼」这件事。不过,所谓的夜钓本就是「夜间」更具备目的X不是吗?後来也才明白有些鱼是要夜晚才钓得到的,其亦是夜钓的其一目的。
过程中我与Si党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跟一直以来一样。几天前的黑sE石像和回家遭受皮r0U痛的场景早就抛到脑後。我们也分享初尝夜钓跟偷跑出家门的刺激爽快,欢笑同时夹杂几声哈欠,以及抱怨课业、嘲笑同侪的话语。
这时候我也才知道,Si党之所以挑选这处偏僻的池塘是为了避免被大人发现,另一方面则是大声笑谈b较可以放心。
然後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新鲜感消退,夜间活动的亢奋感尚存,只是两人的胡扯乱聊已转被虫鸣风吹树摇与水声的背景音给代替。
钓鱼本质无聊的等待终究还是找上门来,在又坚持一会儿後,我忍不住回过头想看Si党的收获如何。
没想到当我一转头,却是见到Si党的鱼竿丢到一旁,整个人跪在竹筏边缘、身子前顷,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
当下我整个人都傻了,不过还是以环境昏暗、应该是看错了挣扎了一下,同时r0u眼并呼喊Si党几声。见没有回应,再次确定眼前光景就是现实後,也不顾竹筏因动作剧烈晃动,赶紧冲上前查看。
上前才发现Si党就像毫无犹豫、没有任何抵抗般,双手下垂,头连同颈脖没入水中,这惊悚画面令我差点大叫出声。
但我没出声大叫,某种东西的出现使我瞬间僵在原地。
就在我抓住Si党肩膀准备将人拉起之际,我竟看到「Si党的头」出现在我右边的水面上。
它只露出上半部到眼睛的部分,如同几天前提出夜钓提案的时候一样,将我拉入早就写好的剧本,正从旁观察我如何落入它的「陷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我才是那自以为吃到饵的「大鱼」,化成Si党的东西则是拉着鱼竿,从头至尾面孔陌生又残酷,仅为了满足自己成就感和乐趣的钓客。
而在「Si党的头」浮出後,一颗颗状似人首却又像鱼首,同样大小的「东西」也正迅速一一冒出水面,随着涟漪在水月波光粼粼下载浮载沉。
祂们等待着我,等待着我被下一秒反手抓住我的眼前Si党身躯拉入水下,将我溺毙後成为祂们的一分子。
当我以为就此命绝时,突然一GU力量从後方把我拉起,接着一道刺眼光芒使我下意识闭上眼睛,等我回过神来,是跟着来到身旁,一名年长男X的嗓音呼唤。
那是经常出现在前面鱼塭巡视,对我们也相当熟悉的大叔。
眼下我只有脑中一片乱麻,加上差点失禁的慌乱。对方为何出现在这里、说些什麽等等都没有进到我脑中,终於我忍不住大声哭叫,手也不知道是想代替嘴巴解释情况,还是要对方帮忙救救生Si未卜的Si党。
而事後我才知道……
原来现场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划着竹筏垂钓、对话、慌乱,失魂。
什麽Si党、人首、鱼首,大叔根本就没看到。
然後更加令我惊愕的是,原来几天前的傍晚垂钓,也是我一个人划着竹筏在自言自语,证实了这一切都是引诱我上钩的「剧本」。
那位大叔也是从那天起就观察我,碰巧这一晚发现我的不对劲,赶紧游上竹筏救下我才没有酿成悲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也就此成为我和大叔之间的秘密。
没错,我可不敢把自己半夜溜出去,差点被水鬼应该是抓交替的事全盘托出,因为那时候我认为生起气来的家母和家父b鬼还要可怕。
大叔也很好心的带我去庙里收惊、除煞,後续善後一次做足。
其中法师提到那座池塘最好不要再去。毕竟水经常是连结YHui之物、鬼魂,甚至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渠道。
同时也告诫我最好不要再为了乐趣钓鱼、不要折磨生灵,着实给我上了好大一课。我亦以此理由不但之後拒绝和家父的钓鱼乐,连带让他「弃竿从良」。
那是我唯一一次的夜钓经验。尽管它没有抹灭掉我长大後钓虾的消遣。
庆幸钓虾场灯火通明还可以夜钓,也不必怕是否有水鬼。
至於那名後来毕业後没有再联络的Si党呢?
夜钓那天之後,对方不知为何也没有再找我去钓鱼,只是我没想到之後在我和他身上会又发生离奇的灵异T验,彷佛从此开启了什麽开关般。
当然,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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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从H先生那里听来的故事。
之所以称这位先生为H,在於和他相遇的场所为医院这层理由,可能也多少存在方便记忆跟阐述的成分。虽然我认为就算忘记他是谁也无所谓就对了。语言中多的是能够替代「忘记事物」的形容跟词汇。
当时因为年事已高的家母不小心打扫厨房摔裂自己手骨住院的关系,我常在住家、公司、医院三处跑,久而久之就与母亲同房的隔壁床H先生闲聊而熟稔了起来。
H先生年纪与母亲相差不远,时常我到医院如果两人刚好都在房内,便会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的情景。
据悉H先生当时也是正处最後的修养住院阶段,会b母亲再晚一些时间出院。似乎是大脑方面的疾病或问题,关於这部分对方没有过多着墨,我们也是懂得看气氛且不愿过度探究他人yingsi的人,认为不重要也不必要继续问到底。
尽管还是能从屡次的交谈过程中嗅出一些蛛丝马迹。
「唉……记忆力真的大不如前了。这阵子有愈来愈严重的迹象,很多东西不是记不住就是忘记了。」
这是经常来自H先生口中的感叹。乍听之下如感慨岁月不饶人年长者的日常自嘲与无奈,其实连身旁的亲人乃至年轻人也时常会说到,然而,结合H先生一直不愿细说因某种脑部疾病或问题入院,我还是擅自解读成或许就是跟这方面有关才会出现在这里。
记得有一次他更是夸张到笑称连进医院的原因都忘记了,当下我也以欢笑带过,实则细思一切言行还是有些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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