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双子(1)(2 / 2)

他只道:“我真记不得了,要不然也不会东躲西藏,连个容身之处都找不到。”

十一转身看他,从脸上落到他腿上,眉梢挑了挑,“你双腿已断,是如何能走路的?”

说着,十一慢慢靠近他,“你明明被埋入土里五日,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一号,你到底是人是鬼?”十一站在他身前,距离一步之遥。

燕危逼近他,嘴唇微勾,嗓音蛊惑而轻缓,“我当然是鬼了,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我要向所有伤害过我的人索命,我要拉上他们入十八层地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道电闪雷鸣凭白劈下,那张脸惨白,那双眼睛漆黑毫无半点温度。

十一瞳孔一缩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他扯了扯唇,目光下移落到不利索的腿上,“恶鬼?行动不便的恶鬼吗?”

一路上静默无言,或许是察觉到燕危走得慢,耽误了时间,十一强硬搭着他使用轻功。

黑夜笼罩着大地,好似一张深渊大口,所有人都被吞噬在其中。

一路沿着小路而东行,很快便来到了皇城之中,燕危计算了一下。

皇城到乱葬岗有二十多里的路程,所以原主为什么会被丢在那里下葬?

到底是活埋?还是因为真的死亡后,才被葬在那里?

十一搭着他绕过无数建筑物,才来到一处荒郊野外,把他带进一座逼仄的、破烂房屋当中。

他把人放在满是灰尘的长凳上,转身背对着他,交代道:“这里偏僻,没人会来这里。你在这里休息一日,后日我会把东西带来。”

燕危双手撑在凳子上,抬头盯着他,“好啊,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可别死了让我空等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一身形一个踉跄,冷冰冰道:“你放心,主子那里我自会交代,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十一离去,燕危眯起眼睛。

这死士和原主的关系有些微妙啊,加上先前的反应,他应该是猜到了点什么。

事情变得有些,好玩了呢。

燕危微微勾唇,抬手间就拿着包子吃了起来,虽说一号系统的身世有些不容乐观。

但一号系统是个不错的系统,知道他的处境艰难,不管是药还是吃的,都有所准备。

只是有些可惜,就是没钱没衣服,这几日有些受罪了,下次得要好好反馈反馈才行。

天亮了又黑,燕危几乎没怎么走动,距离约定的时间很快来临。

夜半时分,十一如约而至,只是看起来走路有些不太利稳。

燕危微微一笑,“怎么?受到惩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一瞥了他一眼,把一个包袱拿出来丢在地上,“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燕危转动眼珠子,毫无负担的提出建议,“有水吗?我想我需要洗漱一番。”

身上都快臭了,好像都能闻到味道了,需要洗漱。

十一有些气,极力稳住自己的气息,“没有,自己想办法。”

十一来去无踪,地上的包袱很是吸晴。

燕危啧了一声,弯腰捡起包袱打开,有几块碎银,有几张银票。

有更换的衣服,一块身份牌子,两指大小。上面写着捏造的名字,同时还有一张软趴趴的人皮面具。

看着倒是清秀,不失为伪装的一件好东西。

燕危心起波澜,盯着手上的人皮面具,“双生吗?我倒是有些期待,与你见面了呢。”

任务在手,需从长计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原主的记忆,只有一些旁敲侧击的三言两语,对他很是不利。

他不知那位脾性如何,也不知原主的母亲到底是何心思。

但。

那位踩着原主的尸骨而活,就得要为此付出代价。

燕危察觉到周围没人,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竟是真的没水。

他迫不得已脱下身上的死士服,换上一套平常百姓穿的衣服,带上那张人皮面具,才起身面不改色离开这片荒芜的地方。

天子脚下全是富饶之象,他们住着精致漂亮的房屋,吃着旁人渴求的食物。

燕危的身影融入到黑夜里,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真如恶鬼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中,管事的叫你过去一趟。”门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燕危收起桌上的碗筷,起身推开房门,“这就过去。”

他靠着身份牌子来到京中中最有名、最繁华的酒楼里打杂。

最先开始本不想要他,后面又不知道为什么要了。

进来后他才知道,在醉梦仙里做事全是捞油水的活,能进来做事的人大多数都是关系带。

管事的穿着青色衣袍,头带一顶帽子,只露出几缕发白的头发,站在房间里摸着自己的胡须。

见着燕危进来,他一脸严肃的说:“吴中啊,这几日你也看到了,在醉梦仙做事那是旁人求也求……”

“于管事,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便是。”燕危打断他的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

于管事轻咳一声,四处张望一番才道:“你是新人,我也不想为难于你。这京城里谁不知道林家侯爷体重多病?他极爱吃这醉梦仙的饭菜,却又对我们醉梦仙挑剔得很,这不……”

于管事嘿嘿一笑,顶着淡然视线有些心虚,“林小侯爷今早便叫人带了话来,林府要招待贵客,定了醉梦仙的饭菜,我想让你带人送去林府。”

燕危垂下眼帘,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找上他一个新人,摆明有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摩擦着自己的手指,冷声道:“为何找我?我刚来没几日,想必于管事应该也没看出我有可用之处吧?”

“这可用之处嘛……”于管事双眸扫过他,满意点头,“遇事冷静,干活麻利,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他是醉梦仙的管事,说是捏着这醉仙梦所有人的命脉也不为过。

下面的人见了他,不是担惊受怕就是低眉顺眼的,没一个能看得顺眼的。

这新来的吴中一看就很沉稳,虽不是熟人举荐而来,但他心中很是满意。

醉梦仙接待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他亲自接待。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可以接班的人,这不带着难道要放弃?

他可忙得很,管这管那的,没有一个人能替他分忧。

燕危见他神色无异,点头应下,“好,那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于管事叫住他,目光带着一丝嫌弃,“你就穿这身衣服去?好歹要见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别丢了醉梦仙的人。”

于管事亲自带人去房间换了身看得上眼的衣服,才满意点头,“不错不错,这样看起来才有个人样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说没看错人,这吴中是个可造之才。

带在身边做事自己也会轻松许多,也有时间多陪些妻儿。

燕危捏了捏衣角,算不上丝滑,也不算很丢份。

这于管事看他的眼神,就如同老板看待牛马员工一样。

他跟在于管事身后,心中啧了一声,不管在什么地方,果然牛马才会受到老板的重视。

他来这醉梦仙才五天,这人这么快就发现他身上的潜质了?

真是,烦人。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要来打工?工钱五两,平时吃住都在醉梦仙后面的大通铺里。

一到下工时间,那些工人的呼噜声都能震上几震。

光是想到这些,燕危就有些承受不了,但环境如此,不得不忍。

于管事带着他来到后厨,几个大厨忙得不可开交,伙计们有秩序地装着做好的各种各样菜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井井有条,无人生事,也无人吵闹。

于管事甚是满意,微微点头认可,“这些都是送往林府的,我看看还差些什么?”

燕危站在他的身边,瞥了眼于管事手上的单子,一大长串的名字,依次划上。

“还差最后两样水晶红鱼和咸闷鸭。”于管事轻呼一口气,“你把这单子拿去,届时好对账。”

燕危接过单子,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随着最后两道招牌菜做好,伙计们整理好端在手里排好队。

于管事挥手让人打开醉梦仙的后门,“去吧,绕过前面那条街,左边最冷清的便是林府了。”

燕危点头嗯了一声,拿着单子走在前面,伙计们端着菜品跟在后面。

长长的一排,几十个伙计,排面可谓是大得很,不愧是京中最大的酒楼。

就连外面的百姓见着醉梦仙的人都得往旁边让道,要是碰到点什么,他们可赔不起。

穿过长街,转个弯就能看见林府的大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周围的房屋都差不多一样,但唯独只有林府很是冷清,就算是宴请贵客,但门口却无一人守着。

而且大门还紧闭着,仿佛没有人住一样。

其他府邸有人守着大门,一看就知道谁是谁家。

敲了门半天没反应,燕危眉头轻蹙,笔直的站在门口。

身后的伙计正想说些什么,林府大门打开,走出一位老管家。

老管家带着些许的歉意,“有事耽搁,让你们久等了,把东西都端进去吧。”

燕危往台阶上走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单子,“既然出来了,那就对一下单子吧。单子没问题,自然会送进去。”

老管家拿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单子,一目十行看去点头道:“没问题,送进去吧。”

“你是新来的?”老管家一抬头就看见一张陌生的脸,下意识一问。

“哦,今日管事叫我来送,有什么问题吗?”燕危随口一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进去吧。”老管家转身带路,燕危领着伙计们跟上。

前院花团锦簇,亭台水榭,花香飘入鼻息,莫名令人心情舒畅。

绕过走廊眼前一亮,宽阔的院中树木生芽,隔间种着白色的芍药。

几桌圆木桌摆放在那儿,几步距离便站着身穿粉色与褐色的丫鬟仆从。

前方的亭台内坐着一人,亭台周围挂了透明的帘吊穗,只看见大概轮廓却看不清人。

老管家走进亭台内,弯腰在那人耳边说着什么。

燕危这边吩咐着伙计们把饭菜摆好,待把带来的东西都摆上就准备离开。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道醇厚冷清的声音,“等等。”

燕危站在原地,身后的伙计们也站定。

不大一会儿,车轱辘的声音响起,管家推着林小侯爷出了亭台,来到几人的身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新来的?之前从未见过你。”林小侯爷声音冷淡,目光却盯着燕危垂落在身侧的手。

燕危转身,低眉恭敬道:“回侯爷话,小的确实是新来的。”

不是,这些人一个个都问这话,是在查什么人?还是觉得他身份有问题?

作为死士,除了保护主子外,还会被主子派出去做别的事情。

在身份上随随便便捏造是没问题的,那人敢把身份牌给他,那就证明行得通。

林小侯爷穿着紫色圆领衣服,脖子处围了白色龙华,长而柔顺的发随意绑着,几缕发丝在风里飘扬。

他懒懒靠着,一手放在暖炉里,一手拿着翻开的书,“你习过武?”

燕危眼睫轻颤,正想反驳,又听到对方的话,“习武之人与旁人一样,习武之人走路轻巧,虎口处满茧子,反应非常敏锐。”

“旁人走路厚实,不会收敛自己的气息,虎口不会有那么重的茧。”林小侯爷抬头盯着低头的人,沉声道:“你是谁?”

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世家都所耳闻,上面不光下令找身份可疑之人,且宫中还有口信传来,凡是可疑的人都要问其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抬起头来直视眼前的林小侯爷,不卑不亢道:“小的就是一个从小干活长大的人,侯爷说习武什么的,小的听不懂。”

两人直视,互相观察,互相怀疑。

脑袋一阵刺痛,眼前陌生的人在记忆深处展开身份来。

林家世代都是武将,世世代代都守在边疆,且还是三代单传。

林挣战功赫赫,呼声太高被圣上忌惮,有意无意打压林家。

如果不是边疆频频来犯,林家怕是早就被收回兵符圈养在京中了。

林常怀在五岁时从马背上摔下来,双腿被发疯的马踢断,从此落下了残疾。

边外战事吃紧,林挣征战在外,与京中妻儿常年见不着几面。

在林常怀十岁时,母亲身亡,父亲匆匆赶来也才见了最后一面。

安排好后事后,林挣被派去驻守边疆,而林常怀也在十岁时被圣上封为靖武侯,享无尽荣华富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是几息之间,燕危就知晓了眼前这人的身份以及处境。

林家在京中关系微妙,可林常怀仿佛看不见一样,与世家公子结识,还与几位皇子走得近。

林常怀偏头看向站在身旁的老管家,吩咐道:“正好府中缺一洒扫之人,你去同于管事说,让他留下来,把他的卖身契带回来。”

老管家应是,燕危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这一个个的怎么老是往他面前凑?

他去醉梦仙时只有一个身份牌子,哪里有什么卖身契?

燕危不动声色,双眼盯着不紧不慢走动的老管家,“小的只是在醉梦仙做事,只有身份牌子,没有卖身契。”

“没有卖身契?”林常怀眉梢微挑,不错过他脸上的神色,“没有卖身契,你是如何进的醉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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