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14万字大合章(1 / 2)
第十六章发情期下
直升机叶片掀起狂风,将商略单薄的睡衣吹得猎猎作响,侍从急步上前,为他打开披肩,他匆匆道谢,语声淹没在螺旋桨轰鸣中。
他坐入副驾,戴上耳机。直升机立即拉升,受气流影响,晃动得厉害,驾驶员赶忙道歉,商略摇头:“没关系,我不晕机,可以开快点。”
毕竟是商家的虫,自幼随父亲南征北战,这点颠簸还受得住。
他望向夜空下的连绵云海,对着电话那头喁喁细语道:“最近戒严了,临时航线很难批,得先绕一下,再晚个五分钟吧。”
“不急。”
“那……”
到底叫我过来干什么?
连他都从亚伯特一开始那生硬的语气里听出了兴师问罪的意思,自然有许多揣测,难道是……外卖不新鲜,害亚伯特食物中毒了?
他有心问,又有点害臊,毕竟身边坐着驾驶员,塔台也在监听,只能没话找话道:“我很喜欢你送的蝴蝶,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早前收了许久都没收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命令当地驻军现抓的。”
商略咋舌,“这么大手笔。”
亚伯特低低笑了,“商元帅以前管你管得很严。”
商略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了,是笑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于是抗议道:“我爸爸最讨厌公器私用以权谋私的行为了。”
“我偏要这么讨好你,你也讨厌我么?”
商略顿时憋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了。其实他还有点懵,摸不清亚伯特的态度,他们刚才是在打情骂俏对吧?
很快到了阿赫摩斯的宅邸,这家确实是败落了,虽然也有停机坪,但早已荒草丛生,探照灯光柱扫过时,十来个军雌还在清理空地。
商略被罗曼搀下舷梯,第一眼没见到亚伯特,心中更加担忧,“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在宴会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难道有场惊喜派对等着他?商略顿时怯了,作为“被告知是睡衣派对结果只有他真穿着睡衣到场”恶作剧的日常受害者,他已经出够丑了,于是唯唯诺诺道:“我要不要先换件衣服?”
“只有长官在里面。”罗曼边说边为他推开门。
看到里头的场景,他又诶了一声。
全息投影将整个宴会厅变成了一座旧大陆热带雨林,阳光穿过钢化玻璃穹顶,被高大的苏铁类植物层层遮蔽,只在苔藓之间投下零星光斑,盛满雨水的叶子不堪重荷,整片整片地泼下溪流,阴暗中沙沙声不断。
小灰蝶是最常见的,一蓬蓬灰尘般翻飞;蓝闪蝶停在腐烂的无花果上,懒懒吮吸汁液;一只巨大的裳凤蝶从他身边滑翔而过,翅膀流转珍珠光泽。
他环视这生机勃勃的蝴蝶乐园,感伤之余也有些迷茫,他本以为父亲死后,它就早该废弃了,不知为何仍在运转。
走入一亩清阴的无尽长夏,他断断续续想起了很多童年片段。当年同游此地的亲友或永诀或离散,除了他的记忆,什么都没留下。因此当他发现温室依旧如初,心中渐渐泛起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在他弃置自己的人生,逃避任何可能激发创伤的遗物时,仍有人为他妥善保管着一切,使他想要凭吊时有迹可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那是谁,也知道去哪里找到他。
他的花园并不大,中央栽种着一棵巨型桫椤树,无论位于何处,抬头便能瞧见它那纷披的墨绿羽叶。当今地球残存的几棵桫椤树高仅数米,是轻盈的月球引力使其复现早侏罗纪时木本蕨类的参天之姿。
以亚伯特的傲慢,他只会在那儿,在舞台的最中心。
商略跨步越过一段隆起的树根,方才想起那只是投影,摇头笑了笑。
现在他没那么着急了,但当占据注意力的危机解除、无所适从的思绪又乌压压填塞心头。他知道很多事,唯独不知应以何种身份何种态度面对……他的未婚夫。
商略心不在焉地穿过一帘披离的藤蔓,亚伯特的裸体毫无防备地撞入眼帘。
古树下,光影纷乱,雨雾湿润,亚伯特正张开大腿抚慰自己。
空气一下变得又闷又热,商略根本喘不上气。他目瞪口呆,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定住般无法动弹。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亚伯特的裸体,光滑的深色皮肤抹了油般灿然,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被蛮荒锻造的生铁,在腰腹处拢聚成最险峻的弧度,举手投足间又柔韧如波涛,就连那深红的阴茎都像原始性崇拜的图腾,盎然挺立着、耸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约只有神话里的英雄才配拥有这么伟岸雄壮的肉身,商略痴痴地想,回忆起七岁时在电视上见到的那个少年,十八年过去,他变成了一个阳刚成熟的男人,轻松适意地展露情欲,更增添了一种危险的魅力
商略脸红了,不敢靠近他。因为他自己还是那么青涩,穿着睡衣,简直像个小男孩。更可悲的是他其实已经不小了!
虚幻的雨水一滴滴落下,每一滴都是一百年过去,直到他本身都要站成一棵吸饱水的植物,因为情欲而满溢,才终于鼓起勇气走向他,缓缓单膝跪地,嵌入亚伯特张开的两腿之间,同时落入他深不见底的眼中。
在这伊甸园里,他们是最初的人类,即将进行最初的交合。
商略正沉浸于世界生灭的原初意象之中,手臂被猛地一拽,陷进那攫取一切的凶狠热吻。
商略柔顺地张开嘴,任由他饥渴地吮吸自己口中的津液,曾体验过的激情立即席卷全身,他顿时什么都忘了,除了湿润淫靡的唇舌触感。
他依稀记得些接吻窍门,有心拿舌头互动,也笨笨地绕不明白,和主人一样晕头转向,只有被吃的份。亚伯特的舌头太粗大了,完全把他的嘴给塞满了,甚至伸进喉咙里翻搅。
亚伯特深吻他的同时,两只手从下往上钻进商略宽大的全棉睡衣,急切抚摸商略的光滑身体,手掌热得像烙铁,摸到哪儿哪儿便起战栗。
亚伯特没费心解那些小纽扣,直接将睡衣掀过商略头顶,商略配合地举高手,由着他将自己脱得光溜溜,再翻身压到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略的后背陷进一片柔软里,他想亚伯特肯定是把床垫搬来了,这显然破坏了雨林的原始氛围,不过商略绝不会拒绝如此体贴的实用主义。
更难以忽视的是与亚伯特坚壮肉体紧贴的感觉,雌虫整个身子沉重地覆压上来,皮肤火烫而富有弹性,任何细微的摩擦都带给这具青涩身体过量刺激。
下身肉棒相互挤挨,两颗硬硬的肉粒不时擦过胸膛,越发刺痒难耐,商略一动都不敢动,唯有心脏砰砰狂跳。
亚伯特弓着背伏在他肩头,整个脑袋深埋进颈窝,一下下饥渴深嗅,从胸腔发出的喘息是如此激烈粗重,仿佛一头刚扑倒猎物的猛兽,充满嗜血的占有欲。
商略知道他正在吸入自己的信息素,于是静静躺着,方便亚伯特摄取。这样就够了,雄虫都是枕头公主,至多口头吩咐几句,动动腰还怕累坏自己。
商略虽然打定主意要在床上尽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义务,却也知道亚伯特对雄虫的心理预期本就不高,暗中还是懈怠了些。然而哪怕只是坐享其成,当火热的鼻息喷吐在肌肤,他仍无法克制阵阵战栗。
“真是难以忍受。”许久过后,亚伯特满足地轻叹,依依不舍地用鼻尖蹭了蹭商略的锁骨凹陷处,他闻起来比记忆中更好,其中蕴藏的柔和生命力是任何仿品都无可替代的。
奇怪的是,亚伯特明明从未拥有与之类似的体验,却仿佛已经用了毕生想念它,以至于再次将商略拥入怀中时,生出一种漫长等待后的惆怅。
亚伯特抬头看向商略,终于发现商略有多么僵硬。他紧闭双眼,下颚紧绷,一紧张就爱屏住呼吸,憋得满脸胀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来了,处子特有的献祭感。
那模样自然是天真纯洁的,更具吸引力的是,表面的寂静之下,商略的精神力犹如一团混沌翻滚的雷雨云,即便将闪电囚于气流中,其外泄的原始能量仍刺得亚伯特后颈寒毛倒竖,戒备之余激发出更深切的欲望。
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没防患于未然地杀死这个雄虫,商略对他施加了过大影响力,他仅凭自制力已无法摆脱,只有铲除这诱惑的源头,才能重回正轨。
抗拒的反面是臣服。
他同样渴望像上次那样卑躬屈膝地祈求他的宠幸,当然,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异常强势,正是不想让商略再说出诸如“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屁话。
很明显,他的策略奏效了,哪怕迷茫不安,商略仍选择配合自己,甚至从头到尾没有多问一句。
这种“我愿为你所用”的柔顺态度同样极大程度取悦了亚伯特的控制欲,使他恢复了素日的从容敏锐。
他强行按耐叫嚣的欲望,将商略拉入怀抱,顺着腰背曲线反复抚摸,眷眷流连,不带情色意味,唯有呵护之意,像哄一个夜惊的孩子。
这小雄虫得先从适应肌肤接触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起先商略仍不由紧绷,默然忍耐着陌生悸动……渐渐的,亚伯特掌心的暖意渗入皮肤,又顺着血管流经全身,使他全身肌肉松懈下来,心醉神迷之余,勾出更多燥热渴盼。
正当情欲闷烧之时,亚伯特却停下了所有动作。商略惴惴地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不知何时亚伯特已撑起身,微微含笑审视自己,灰色眼睛看上去比平时颜色更深,这是他正在忍受发情期折磨的唯一线索。
尽管商略已经放松许多,但头一回被打量裸体,仍不免害羞。他向来对自己的性魅力缺乏自信,明亮的露天光线更加剧了紧张。
他赶紧又闭上眼,用力过猛,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仍能感到亚伯特那如有实质的炙热目光在他周身上下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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