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哀(两个话不投机的权贵相对而坐)(2 / 2)

“范闲,从来都没有人要伤害我。”

“这一切都是我策画的。”

“无论是逃出京都,还是死于马匪劫杀。”

李承泽乖巧地任由范闲抱着。他并非圣人,也没有那种舍己为人的高洁品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纯粹是不想让京都再次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范闲这个疯子血洗。

“承泽,你是认真的?”

他听见范闲声线微颤,尾音带着奇特的上扬。而后范闲猛然将他一把拽起,与他平视,紧扣他的双肩,用一双幽黑无光的瞳仁死死地盯着他。

“嗯?怎么不说话了?”新帝歪着头,咧开奇异的笑容。

被这样的范闲盯着,就好似被无尽的深渊注视,会被生生拽入黑暗。李承泽不寒而栗,试图移开目光,却被范闲勾住下颔,无法逃离。

新帝细细咀嚼着李承泽的畏惧,病态却餍足地笑弯眉眼。

“一次机会,想好再回答。”新帝轻声诱哄,柔情似水,淌进了记忆深处,却无情地勾起那刻入骨髓的恐惧,“说谎的下场你自己知道。”

恐惧的妖花于回忆的土壤中扎根,怒放,姿态优美的七朵花瓣色彩艳丽而鲜明。

永恒的漆黑,幻梦的鸢紫,禁锢的靛蓝,充盈的翠绿,色欲的明黄,极乐的艳红,空洞的苍白。

那株妖花旋转着扭曲,七色的花瓣合而为一,终是孕育出绝望的浊灰。

李承泽一哆嗦,紧咬下唇,颤抖得更加厉害,“范闲……这事能不能,等回去后再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不语,蓦地松开了对李承泽下颔的箝制,触上他的脸颊,轻柔摩娑,彷若抚摸一件脆弱易碎的精致瓷偶。

李承泽一激灵,为细绳禁锢于身后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就连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都浑然未觉,直至一阵火辣刺痛贯入脑海,他才猛然回神,惴惴不安地凝眸望向新帝。

新帝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注视着他。

“范闲,拜托你……”李承泽垂下眼帘,颤声求饶,“我真的乏了……”

猝不及防,视界旋转,李承泽被新帝翻过身按入怀中。

新帝让李承泽枕着自己的臂弯,大半个身子都依偎进怀抱之中。李承泽登时如若一只炸毛的猫,绷直神经,骤缩的瞳孔警惕地盯着新帝。

“这倒是朕的疏漏。”新帝拾起狐裘,覆于李承泽身上,“竟忘了承泽连日舟车劳顿,疲于奔命,至今定然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他搂紧李承泽,轻声道,“承泽尽管放心,回京之前,朕都不会再向承泽过问这事。现在承泽什么都不用想,好生歇息便是。”

寒意渐散,令人昏沉的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温热了李承泽疲惫不堪的身躯。

李承泽的眼帘愈发沉重,他耗尽濒临枯竭的意志力,努力撑起眼皮。这时,新帝锢于腰间的那只手忽而覆上他的双眸,半是强硬地阖上了李承泽的眼。

视线猛然陷入黑暗,李承泽愣怔地感受着从那只宽厚大掌传来的热度,断片的思绪教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然后,新帝那道极具蛊惑性的声线缓缓响起,轻抚耳畔,春风般柔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承泽睡不着,那朕来替承泽说个睡前故事好了。”

在听见结局前,李承泽残存的意识就已被黑暗彻底吞噬。

这终究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

在新帝粗暴的操干下,思绪涣散的李承泽迷茫地注视着着回忆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消散,终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然而很快,他又被拽回了现实之中,被迫清醒地承受这一切。

李承泽一开口就是甜腻得让人欲仙欲死的柔媚呻吟。

“嗯啊啊啊啊……范闲……滚开……”

被点燃的零星欲火自身后被填满的甬道中以燎原之势开始疯狂蔓延,情欲的热流淌过四肢百骸。李承泽好似置身于滚滚灼浪之中,浑身都在燃烧。

他的理智,他的灵魂,他的存在皆为那淫狱业火焚噬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股热流持续汇聚于身前,这副被新帝调教得淫荡又下贱的身子再度背叛了李承泽,充盈起耻辱的欲望。

李承泽茫然地想,他和青楼那群人尽可夫的低贱娼妓又有何不同。

他和她们一样,恬不知耻地敞开双腿,毫无尊严雌伏于男人身下,淫乱地媚叫,被凌辱,被肏干,被侵犯,沉溺于情欲的快感之中,享受高潮,渴望极乐。

兴许有朝一日,他最终会迷失神智,舍弃思考,在范闲的调教下彻底堕入欲望的深渊之中,沦为范闲饲养于深宫中的,一只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只知摇尾乞怜地求欢的榻上禁脔。

或许,这就是报应。

“承泽又不专心了。”新帝撒娇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乖。”夹杂着孩童般天真纯粹的笑意。

新帝缓缓抽出复而全根沉入,猝不及防地重重顶上那销魂蚀骨的敏感之处。

“唔呃、呃啊啊啊啊啊──!”

李承泽低哑的声线骤然拔高,勾画出绝望的色彩,描绘出地狱的艳景。他已为身后炽热的凶器融作一滩春水,只能无力地瘫软着上半身。

如此不堪摧折的脆弱之姿非但未能勾起新帝的一丝怜悯,反倒激发出了他深埋于心底的嗜虐欲,抽送的动作愈发狂暴,几乎将情事化作凌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下、快停下……”

“我不行了……住手……嗯啊……”

“不行、要去了……要去咿啊啊啊啊啊啊──!”

李承泽崩溃地哭叫出声,昂首发出宛若凤凰泣血的悲啼。

在被生生操射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崩落成了虚无的空白,却在新帝不曾间断的操弄下,很快地又被染上了淫靡的色彩。

不堪折磨的淫穴反射性地翕动,试图排出硕大的侵入者,岂料那痉挛不止的甬道却反而将新帝的阳物绞得更深更紧,完美契合。

新帝无可自拔地沉醉于这销魂而紧致的温柔乡中,恍惚听见脑内理智之弦崩断的声音。那蛰伏许久的阴暗欲望冲破枷锁,疯狂地倾巢而出,彻底凌驾于理智之上。

渴望狂乱囚禁恐惧堕落贪婪独占调教侵犯凌辱摧毁支配征服破坏吞噬憎恨怨怼被爱被爱被爱被爱被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李承泽。

我的,一辈子只属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嗜血残暴的暴君激动得颤抖起来,兴奋地睁大双眼,瞳孔骤缩,眸中凶光潋艳,浑身骤然爆发出暴虐阴戾的狂气。

执念成魔的恶鬼罗刹掐起李承泽的胯开始加速冲刺,强而有力的撞击无情奏响旖旎的水声,激荡出一声声媚药般催情的呻吟。

刚泄过身的李承泽经不住这般狂暴的征伐,只能哭吟着求饶。他快要坏掉了,席卷的痛楚与疯狂的快感在他的体内交逐厮杀,形成一股剧烈的灼浪风暴,焚烧着他的身躯,撕扯着他的神智,几乎将他的存在彻底粉碎。他绝望地向前攀爬,妄图逃离新帝无情的摧残。

在李承泽的视线彼岸有道无暇的白光,那是温暖而纯净的希望,是神佛怜悯罪人,而自昊天之上垂坠的一缕蛛丝之光。

意识朦胧的李承泽朝向那道微光探出手,白净的玉臂求救似地往前伸。

“还想跑去哪呢,承泽。”身后的恶鬼罗刹怜爱地呢喃,“你逃不掉的呦。”

那一瞬间蜘丝断裂,微光熄灭。

恍若自忘川血池窜出的无数鬼爪如蛇攀附,锁链狂舞,缠上那染满鲜血与罪孽的灵魂。

李承泽被残忍拽回,重新坠入地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我本应阖起那一丝缝隙,将这腥膻的春宫秘戏隔绝在门扉之后,悄然离去,忘却方才所见,若无其事地继续值夜,度过这平淡无奇的余生。。

然而我却移不开目光,像个痴人一样,魔怔地凝视着这恍若幻梦的绮丽艳景。

李承泽的存在实在过于绝美,既是皎洁无瑕的白月光跌入尘埃的污秽之美,亦是翱翔苍穹的五彩凤凰羽翼尽断的凄楚之美。

他是由深渊重罪,世间极恶,亲手淬炼出的极致之美。

我想我的死期应是不远了。按照先生的计划,李承泽本应在离开京都之后死于马匪劫杀,曝尸荒野;又或是真让他侥幸逃过一劫,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但他既然安然无恙的出现了在陛下的寝宫,那就表示先生他们失败了。

整座皇宫的人都想杀了李承泽。

朝臣惧他蛊惑皇帝,将之视作祸国妖魅;后宫怨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将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李承泽知道所有人都恨不得让他死,也清楚光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逃离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所以他以我为桥梁,与先生他们搭上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座京都布满了陛下的眼线,他们若真想对李承泽下手而不被陛下察觉,势必只能选择在京都之外动手。

故而李承泽和他们作了交易,他让先生他们将他带离京都,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从护送李承泽成功出京之的那一刻起正式宣告终结,之后就各凭本事,死生操之在己。

利害关系一致的双方站上了同一阵营,与陛下展开一场玩命的赌局。

未曾想到,最后却是全盘皆输。

先生他们没能除掉李承泽,李承泽最终还是被抓回了这座牢笼。

笑到最后的仍是那位只手遮天的南庆帝王。

……

新帝此刻坐于榻边,搂着李承泽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深深钉入体内的阳根教李承泽不敢乱动,只得乖巧地任由新帝抱着。他似是累极,脑袋无力耸拉,雪白的两臂于身侧无力垂下。

新帝眼珠子转了一圈,而后扯过被褥,一把盖在李承泽身上,那被褥不受控地滑落,堆于腰间,将李承泽的下半身遮得严严实实。

李承泽失神的喘息着,唇间不断流溢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埋首于他的胸前,口中含着他胸前的红缨,以舌尖挑逗亵玩,又或衔着乳环轻轻拉扯,重重吸吮。腾出一只手粗暴地揉捏着他的胸脯,将那挺立的茱萸掐于指尖仔细玩弄。

细碎的亲吻落于白皙的肌肤,荆棘似地一路向上攀延,绽出高洁却淫乱的红梅。

李承泽已经不知被新帝操射了几次,过于疯狂的快感已然彻底摧毁他的理智,让他的思绪全然崩塌,只知凭借本能呜咽求饶。

“呃啊……不要……好舒服”

“好大……太深了……呜……要被肏坏了……”

“不行了……范闲……嗯啊……哈呀……”

新帝柔声安抚着怀中这只被操坏的奶猫,神情宠溺,彷佛凝视此世唯一的珍宝。

然而他却握住了李承泽那水蛇似的软腰,将之向上提起。

油然而生的不祥预感令李承泽慢半拍地回过神,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开始死命挣扎──

他崩溃地推搡着范闲,发出濒死的哭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我会听话的,求你住手……”

“不要这样……我会坏掉的……真的不行……”

“喂、范闲,你听见了吗?范闲、范闲───!!”

然则为时已晚。

终是尘埃落定。

征伐止歇,新帝自喉间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喟叹。李承泽被紧扣着腰枝无法挣脱,只能啜泣着任由新帝将阳精射入他的体内深处。

新帝餍足的眯起了眼,埋在李承泽体内,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浓稠而白浊的欲望冲刷过脆弱的内壁,浇灌花心,激得那敏感的身子不自觉痉挛,男根轻颤,却已无阳精可射,只得屈辱失禁。

瘫软在新帝怀中的李承泽迷茫地睁着眼,恍恍惚惚又看见了那道无垢的白光。

他试图抬起酸软的手臂,再一次地去握住那微弱的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另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却如毒蛇似地缠上了他,十指交扣,牢牢锁住。

“最爱承泽了。”

新帝怜爱地吻去李承泽的泪水,撒娇似地埋首于他的颈边,一手与他相握,一手死死地环着他的腰枝,宛如一名天真无邪的孩童,只是单纯地向心爱的兄长索取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柔的呢喃于耳畔轻响,温热的吐息舔舐着敏感细腻的肌肤,激起战栗。

“承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喔。”

然而蛰伏深渊中的疯狂爱恋,病态执念,却凝炼成诅咒的枷锁,将李承泽残忍禁锢,永生永世,无法挣脱。

李承泽的意识终是绷到了极限,随着凋亡的白光逐渐消散。

他想,都是报应。

……

我死死摀住嘴,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音。一心乞求着陛下赶紧熄灯就寝。这时陛下却倏地抬起了头,视线直直向我刺来,将我钉死在地上。恐惧令我动弹不得,一股寒意猛然窜上我的背脊,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绞紧了心脏,教人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就这么注视着我,然后绽出了一抹微笑。他抬起手,在唇瓣之间竖起食指,摆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咦?我愣了下。

胸口蓦地传来剧痛,我猛地吐出一口血,浑身脱力,失了支撑似的跪坐在地。

视线下移,便见一把淌着血的剑横在我的胸前。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被捅了个对穿。

那名三年前屠杀了别院所有人的少女──似乎是叫李承恩来者──正站在我身边,面表情地注视着前方。

顺着李承恩的视线,我吃力地抬起头,看见陛下仍然在笑。

就和三年前京郊别院初见那日,陛下踏过被鲜血染得和枫叶一样红的长廊,来到我面前,对我露出的笑容如出一辙。

当时的我读不懂陛下的笑容究竟隐藏着什么含义,但事到如今我全都明白了。

当年的我为陛下那一抹微笑勾去了魂魄,本是芸芸众生里一只不起眼的麻雀,却动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绮念。

所以知晓先生他们的的计划时,我毫不犹豫地加入,并由我负责将李承泽带出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李承泽,虽然侍奉了他一、二年,但我始终对他又妒又恨。我恨他间接害死京郊别院的所有人,妒他独享陛下雨露之恩。

为何整座皇城的人都想杀他。

因为对陛下而言,在这世上除了李承泽,我们都和路边的花,草,蝼蚁没什么不同,都是平等的渺小,是随手就能捏死的存在。

所以他的存在对先生以及后宫的娘娘们而言,是极其危险的隐患。若是他让陛下杀人,陛下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因此,为了庆国,为了所有人的利益,他必须死。

但如今先生他们输得一塌糊涂,想必黄泉路上定是热闹至极,有他们作伴,我不孤单。

我凝视着被陛下紧紧抱在怀中的李承泽,视线逐渐发黑。

我想我是幸运的,虽飞不上那枝头成为凤凰,但我这辈子至少能像只麻雀自由活着,自由死去。

而李承泽,本应是只涅盘重生,翱于九天的凤凰,却被陛下打落凡尘,折断翅膀,沦为一只笼中雀,再也飞不上那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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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之内流言纷纷,甚嚣尘上。

坊间百姓素有耳闻,新帝登基三年,立后纳妃,博揽世间群芳艳泽,却是独独怜爱豢养在长生殿里那名脔宠。

不知那人究竟生得何等绝代风华之姿,竟将新帝迷得神魂颠倒。

听闻那人身子纤弱多病,雨打海棠似地不胜摧折。

新帝垂怜,平日同吃同寝,就连去御书房也要将人带在身边好生照顾。

当真忙上,没得闲,亦是差宫人将那人看得死紧,束之以玄铁枷锁,缚之用白金细炼,不让其踏出寝宫半步,唯恐寒风一吹,就将人给吹散了。

在这高朋满座的茶楼之中,说书先生讲起故事声情并茂,口若悬河。

皇帝陛下捧在心尖上疼惜的那人,就似《红楼》里美若天仙的林妹妹,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说书先生见人流聚盛,台下听众各个聚精会神,说得更加起劲,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剧情急转直下,直言《红楼》里那林黛玉虽与贾宝玉两情相悦,但那林妹妹却是焚稿断痴情,魂归离恨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陛下自是知晓他与那脔宠的命运就如宝黛的木石前盟,所以才会作《长恨歌》一诗,咏尽他与那娇儿的铭心爱情,并于诗歌末尾四句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作结。

纵然那人回眸一笑百媚生,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却仍难逃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的凄楚命运。

茶汤饮毕,饭菜食尽,故事迎来尾声。

说书先生赚得金钵满盆,在回家路上笑得合不拢嘴,于心中暗自替自己拍手叫好,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皇室秘辛更是教人趋之若鹜,也不枉他为编排这故事煞费苦心,熬得白发都多了几根出来。

然而说书先生未曾料到的是,这出凄美的爱情悲剧确实妙极,竟能轻而易举就触碰到龙之逆麟。

坊间百姓听这说书也只是图个一时乐喝,故事听完,茶凉了,人潮也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什么干啥去,也不会有人在乎那川流不息的河道中是否又多沉了具无名尸。

茶楼之中,娉婷袅娜的歌女抱着琵琶,纤纤玉指轻抚琴弦,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她开口吟唱,声若黄莺出谷,余音绕梁。

三楼的雅间内,一名银冠束发,身穿墨黑银丝流云袍的俊美青年肘撑扶手,掌托脸颊。他的脑袋微偏,双目轻阖,似是听得如痴如醉,展露的神情享受而惬意。

在青年身旁,另一名身穿银白金丝盘纹袍,双手被细绳束缚于身前的俊秀青年悄然起身,猫一般地,一步一步踮着脚,小心翼翼向后退。

距离身后的门扉仅十步之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见对方依旧沉浸于歌声之中,恰似未觉周遭动静,心跳不由得加快,难以言喻的希望死灰复燃。

只要逃出这里,遁至热闹的街道,饶是范闲再神通广大,一时半刻也无法从络绎不绝的人潮中揪出他。

届时,再趁机找到协助者…….

然而,一道突兀响起的轻渺声线却犹若沉重枷锁,将他的双足束缚在地。

“承泽,曲才听到一半,何须急着离开。”新帝睁开眸子,朝脸色骤然刷白的李承泽漾开微笑,声音含着慵懒的缱绻,“乖乖回来坐下,别让朕过去抓你。”

李承泽稳住气息,果断转身拔腿狂奔。

雅间之外,一名白蟒箭袖袍的少女持剑而立,沉默候着。哪怕从扉扇之中隐隐传来一连串急促的步伐,甚至是求救般的哭喊,剧烈的拍门声响,她也依然无动于衷,眼中一潭死水映不出光,雕像般地守在门外。

少女李承恩阖上眼,转过身子面向扉扇,于此刻将听觉无限放大,令其凌驾于其余感官之上。

另一个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门扉,宛若一只优雅的猎豹,踏着悠悠步伐,来到猎物身后,一口咬住那纤细雪白的脖颈,将拚死反抗的猎物叼起,扛在肩上。

一声轻蔑嗤笑,伴随呢喃似的细语一并消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了他。

李承恩听见新帝扛着李承泽回到椅榻上坐下。

李承泽双足方一落地就欲挣扎着再次逃离,却被新帝搂住腰肢,一把拽入怀中,只能发出破碎的悲鸣。

紧接着,一道阴戾刺骨的目光,穿透门扉,与她冷冷相望。

睁开眼的同时,少女犹如覆上一张面具,浑身气场骤变。

李承恩漫不经心地嫣然一笑,鞠躬作揖,遂而翻开窗子,纵身跃下,追逐那尚未走远的说书人。

偷窥的老鼠已然离去。

新帝优哉游哉地坐于榻上品茶,嫩绿茶汤啜饮入口,也不知品的究竟是那杯中龙井甘醇郁香,还是怀中那人沁鼻芳香。

“承泽,很不乖呢。”新帝垂眸凝望怀中之人,“趁着朕出远门时擅自乱跑不说,竟然还学会对朕撒谎了。”

闻言,李承泽怔忡不安地对上新帝幽静无波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可怜是没用的,承泽。”新帝放下瓷杯,“你说朕回去后,该如何罚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李承泽咬牙辩解,声线缠满颤抖的恐惧,“……你不信我?”

“朕信任承泽是一回事,承泽说谎又是一回事,两者不可一概而论。”新帝慢条斯理地解开李承泽的腰带,“更何况,朕说过,一次机会。”

将褪下的腰带随手扔开,新帝复而扯开李承泽的衣领,温柔的嗓音里净是嘲讽般的笑意。

“莫非,承泽以为朕是在同承泽说笑不成。”

新帝的指尖抚过精致的锁骨,缓缓下滑,探入衣袍之中,捻住李承泽的茱萸,细细摩挲。

“范闲,你疯了吗?!”李承泽惊惶失措地挣扎,“难不成你要在这里——”

他的呼吸一滞,话音戛然而止。

骤缩的瞳孔中倒映出新帝徐徐漾开的笑靥。

明媚得,恍若朝阳的灿烂笑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新帝暴怒的象征。

三日之前,逃离京都的李承泽于路上为新帝所截获。新帝踏上马车,映入眼帘的即是抱膝蜷于车厢一隅,瑟瑟发抖的李承泽。

新帝心底掠过一丝烦躁,李承泽身子本就孱弱,如今一袭单薄衣裳又怎抵御得了寒凉寂夜。

新帝弯下腰,将熟睡中的李承泽打横抱起,走向自己搭乘的那台马车。

“陛下,那个车夫,”担任驾驶的李承恩瞥了眼不远处瘫坐在地的马车车夫,在新帝与她擦身而过时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笑着问道,“要杀了吗?”

“不需要。”新帝的脚步没有停顿,“问完话后,将承泽这几日的车钱算给他,另外再补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

字面意义的封口费嘛,哈。

听懂了新帝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李承恩挑眉,戏谑般的笑意轻闪而过。她跳下马车,为新帝关上车门。

“办好了就直接启程。”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三部并作两步,来到冷汗直冒的车夫面前,笑意盈盈道,“接下来请你老实回答陛下几个问题,敢说谎我就直接宰了你。”

吓得说不出话的车夫疯狂点头。

“你可知道你车上那人是谁?”

车夫点头。

“可是有藏镜人授意于你?”

车夫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你原本是打算把他载去藏镜人的指定地点,让他被伪装成马匪的刺客们击杀,是不是?”

车夫的表情瞬间爬满惊恐,他面朝马车跪伏于地,不断磕头求饶,“陛下……求您仁慈……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错了陛下……”

“陛下只问你是或不是,请别废话。”

车夫面如死灰地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抽出匕首,在车夫发出难听的惨叫惊扰熟睡的李承泽前割下了他的舌头。

兴许是为寒夜所冻着,纵然李承泽坠入了梦乡,眉头依旧不安地紧蹙着。新帝方一将他平放在座位上,他便立刻翻过身,下意识蜷缩成胚胎状。新帝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险些滚下座位的李承泽一把捞回,让他枕着自己沉沉而眠,并为他盖上了自己从北齐带回的雪白狐裘。

新帝温柔地轻拍着李承泽的后背,犹若安抚着一名极度缺失安全感的幼猫。

马车疾行了一段时间,辘辘车轮辗过崎岖路面,车厢颠簸,新帝的手掌自李承泽的背脊滑向腰间,固定住那毫无防备的身子不让其摔下去。

然后,他听见李承泽微不可闻的梦呓。

“范……闲……”

新帝愣了下,甜蜜一笑。

“朕在这里。”

承泽一向喜欢瞒着他偷偷跑出宫玩,却永远都会重蹈覆辙,玩到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所以最后都是他亲自去把人给接回家的。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次承泽跑得比较远,他担心承泽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故而自承泽离开京都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尾随于承泽车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想瞧瞧承泽这次又想抛下他偷偷跑去哪儿游山玩水,然后趁着承泽玩到放飞自我前先一步将人给拎回家。

只不过有件事他甚是不解,为何这一路上会有如此多的肮脏老鼠妄图接近他的承泽?

新帝暗中除去了一批又一批意图暗杀李承泽的刺客。却又谨慎地不让李承泽察觉到他的存在。

在李承泽进入客栈休憩时,担任车夫的李承恩于林中活捉了刺客的领袖。

李承恩是新帝的侍卫,九品高手,专精巫蛊之术以及刑讯。

在李承恩的拷问下,那名奄奄一息的刺客领袖招供了一切。

包括李承泽与后宫朝臣勾结,策画逃离京都一事;包括李承泽以命相抵,换取双方共谋一事;包括他们意欲将李承泽载往某处偏僻之地,让李承泽被伪装成马匪的刺客诛杀一事。

那名刺客断断续续地颤声说道,新帝不发一语地听着。

忽然,新帝的世界产生一瞬间的扭曲,耳边莫名传来了嘈杂的噪音,缘是有只不知死活的蚊子在周遭徘徊。

好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伸手掐死了那只喋喋不休的蚊子。

“陛下,请您冷静。”

“朕很冷静。”

新帝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拭着染满猩红的双手,慢悠悠漾起一抹绚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朕只是在想,看来必须提前接承泽回家了呢。”

新帝垂眸凝望着熟睡的李承泽,平静地想,果然,承泽在这世上唯一能够信任,依赖的人终究只有他。

只有他能守护承泽,只有他会爱惜承泽。

既然那群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想趁他不在时杀了承泽,那他就不择手段地将牠们一个一个揪出来。

他只想要承泽,他只有承泽了。

可他们却想从他身边夺走承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都该死。

他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他会把牠们全部杀光。

至于交到坏朋友的承泽,从今往后,由他带在身边悉心照顾,好生教育一番便是。

【中】

——既然承泽睡不着,那朕来替承泽说个睡前故事好了。

在听见结局前,李承泽残存的意识就已被黑暗彻底吞噬。

这是蜘蛛与蝴蝶的故事。

从前从前,有只和蜘蛛住在一起的漂亮蝴蝶。

蝴蝶喜欢热闹,所以经常带着蜘蛛去花园里,和其他昆虫交朋友。但是昆虫们一看到蜘蛛,就害怕得逃之夭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蜘蛛知道,只要自己待在蝴蝶身边,其他昆虫就不会靠近蝴蝶。

蝴蝶虽然安慰蜘蛛不要在意,但蜘蛛知道蝴蝶其实非常难过。

所以蜘蛛选择看家,让蝴蝶不要担心自己,放心地去和朋友玩耍就好。

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回到家里的蝴蝶翅膀上总是带着伤。

晚餐的时候蜘蛛问了蝴蝶,蝴蝶却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蜘蛛知道蝴蝶晚上都会躲在房间里偷哭,蜘蛛很难过。

某天蝴蝶又出门了,担心蝴蝶的蜘蛛决定悄悄跟在蝴蝶后面,一探究竟。

蝴蝶来到牠平常和朋友玩耍的地方,蜘蛛万万没想到,蝴蝶的朋友们竟然就是欺负蝴蝶的凶手。

原来牠们都一直嫉妒蝴蝶有双漂亮的翅膀,所以牠们假装和蝴蝶做朋友,实际上牠们只想要摧毁蝴蝶的翅膀。

蜘蛛知道后非常生气,所以吐出了丝,把那些欺负蝴蝶的坏朋友们全部绑起来吊在树上,让善良的太阳先生来处罚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蜘蛛把受伤的蝴蝶带回家,蝴蝶在蜘蛛细心的照顾下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蝴蝶意识到,原来在这世界上,只有蜘蛛会全心全意地爱着牠,只有蜘蛛会保护牠。

所以蝴蝶决定要永远待在蜘蛛身边,再也不离开。

就这样,蜘蛛和蝴蝶又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真是可喜可贺。

怀中那人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新帝移开手掌,李承泽稚儿般毫无防备的睡颜映入眼帘。

新帝端详半晌,孩子气地用指尖戳挠李承泽的脸颊。不堪其扰的李承泽嘟囔着蹙起眉头,下意识就往新帝怀里躲。新帝顺势将熟睡的李承泽拥得更紧了些,温柔地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目光盛满缱绻爱怜。

承泽,承泽,你知道吗?

新帝悠然绽出一抹浅笑。

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冰冷而无慈悲的弧度。

京都盛传,新帝冷落后宫,独宠养在寝殿中的榻上禁脔,甚至不惜为之血洗京都,屠戮苍生。

京都血洗的风波方才平定,朝中便有人列举扰乱六宫、危害京都、狐媚惑主……等数条罪状,联合十余名朝臣,要求皇帝将这祸国妖孽斩首示众,却不曾想,翌日的他们便因贪污渎职之罪全被送上断头台斩首示众。

傻子都知道这是新帝在杀鸡儆猴。

自此,朝臣虽对其恨得牙痒痒,却是再无一人敢上疏请奏赐死那个祸国妖孽。

就在群臣万念俱灰之际,却不曾想,那个脔宠却背着皇帝陛下,主动要求与他们合作,助他离开新帝……

解决了说书人的少女依循原路返回,看见立于茶楼外的靖王和靖王妃时微微一愣,眼底浮现出诧异,旋即那抹诧异溶于了然的黑潭之中,再掀不起一丝涟漪。

新帝在回京时下了密诏,令靖王李弘成偕靖王妃范若若至茶楼一聚,共叙旧情。

她来到两人面前,鞠躬行礼,“请二位随卑职上楼。”

李弘成与范若若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在少女的身影没入汹涌的人潮前跟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到三楼,将靖王夫妇安置于另一间厢房的少女独自行至雅间门前。

她欲抬手扣击门扉之际,却听闻门的另一边传来一道微弱的,染着媚意的泣吟。

少女的动作停顿一瞬,随即又似毫无察觉一般地敲响门扉。

半晌,新帝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餍足的磁性。

“进来吧。”

少女应声推开扉扇,在瞧见那抹轻颤的背影后,她的蛇瞳骤缩成针状,那是少女的情绪突破某个临界值的表现。

新帝腿上枕着一人,那人就像只慵懒的黑猫,柔若无骨地侧躺着,只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背影。

他的衣衫褪至腰间,肩膀削瘦而骨感,光裸的背脊布满欢爱的红痕,无端增添几分凌虐之美。

那人的乌发如瀑披散,犹如一幅泼墨古画,衬缀出肌肤的凝脂白皙,美得令人着迷。

倘若靖王李弘成见了,兴许会不由得感慨,纵然他年少时经常流连于流晶河畔,阅尽美人无数,却也是头一次见着这种媚骨天成──又或是被人为调教出的尤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微偏脑袋,用尖锐的蛇瞳盯着新帝。

替怀中软若春水的猫崽子顺毛的新帝察觉到少女的阴冷视线,抬起头,朝她绽出微笑。

少女亦莞尔浅笑,唇瓣翕动,无声吐出一句简单粗暴的“范闲,我草尼玛”,以表她对新帝的肺腑之情。

新帝依旧挂着那抹虚假的笑容。

下一瞬,少女偏过头。瓷杯擦过她的鬓发砸上墙壁,应声碎裂。

那只猫崽子被这炸裂的声响吓得一抖。欲待起身,却为新帝扼住后颈按回怀中。

“呜……”李承泽颤声道,“……怎么回事?”

“乖,别怕。”新帝柔下嗓音,轻声安抚,“不过是只老鼠而已。”

话音方落,隔壁传来一阵骚动,少女的眸中杀意更盛。她垂下右手,自袖中暗袋取出一枚淬满剧毒的银针,不动声色地夹于指间。

尔后,她手腕翻转,脱手的银针就如离弦之箭,朝向新帝命门迅疾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慢条斯理抬手,于捻住银针的同时朝它注满真气,手臂顺势伸展,银针瞬间自指尖弹射出去,寒光乍闪,便已尽根没入身侧墙中。

这一切都不过是弹指间发生的事情。

不消片刻,在座两名九品上便听闻隔墙传出的动静。似是有一重物栽倒于地,撞翻桌几,茶水撒了满地,瓷器碎了一地。

他们知道,那是老鼠最后的垂死挣扎。

“罢了。”少女双臂环胸,慵懒地倚靠着墙,“陛下,老鼠此等群居生物,生命力极强,繁殖力亦甚佳,若是不将牠们赶尽杀绝,只怕后患无穷。”

“既然如此,则日不如撞日。”新帝拾起帕子,优雅地擦拭着指尖,“卿以为于今宵布局,将这些不知死活的老鼠一网打尽如何?”

“臣无异议。”李承恩拔高音调,话音中添着一丝莫名的火药味,“只不过,陛下,臣尚有一事请教。”

“喔?你说。”

“臣家中饲有一幼猫,近日此猫擅自逃家,陷自身于危难之中,甚至险些赔上性命……然,此猫尚且年幼,不知世间险恶乃是情理,臣以为将其寻回之后,拴上链子锁入笼中即可,倒也不必过分苛责于牠。”

她微歪脑袋,琉璃似的蛇瞳闪烁着诡谲的光辉,“陛下认为,臣这处理方式可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无不妥,但朕并不认同。”新帝漫不经心地轻抚着浑身紧绷的猫崽子,“若是不借机管教一番,教牠长点记性,难保牠日后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一错再错。”

少女瞥了蜷在椅榻上,不敢动弹的李承泽一眼,“若是陛下的话,会怎么做?”

“朕虽厌恶猫,却是对怀中这只幼猫怜爱至极,自是同卿一般,舍不得苛责于牠。”新帝勾起一抹暖若朝阳的笑弧,翕动的唇瓣却编织出冷若寒冰的无情话语,“但过分的纵容与溺爱,只会教这只不知悔改的幼猫得寸进尺,忘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做不得。”

指尖湿润而温热的触感令新帝挑起眉头。他垂下眼帘,对上一双安静流泪的黑眸。

唉呀,被吓哭了?

“当然,诚如卿所言,此猫年幼而不谙世事,朕不会怪罪于牠。”压抑住心中狂欢的嗜虐欲,新帝剔除声线中的残忍快意,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淡然口吻,“朕寻思难得带牠出门一趟,不妨趁此让牠同多年未见的兄弟小聚一番,也算是一解牠的思念之情。”

闻言,少女无奈扶额,方才看见靖王夫妇她心中就大概有了底,她就知道这个报复心极重的家伙绝不会轻易放过李承泽。

尤其李承泽这次还作了大死。

李承泽愕然地瞪大眼,神情逐渐为绝望所覆盖。

新帝摆摆手,示意少女先行褪下。少女耸耸肩,悄然无声地推开门扉。在离去之前,她最后望了眼李承泽,以及柔声安慰着李承泽的新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阖上门,将李承泽的低泣隔绝在门扉之中。而后,她来到隔壁的房间,入眼便见一名蒙面的黑衣男子正半死不活地瘫在地上微微抽搐,周围一片狼藉。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少女蹲在男子面前,双手托着脸颊,姿态犹若一名天真无邪的少女,“你中了毒,横竖都是死,你不妨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比较轻松喔。”

“……我绝对、不可能背叛……”

少女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踩上男子的背脊。骨头断裂的声响伴随男人的尖叫传入耳畔。

“嗯,不回答也没关系。”她蓦地绽放出如花般艳丽的笑容,神情溢满疯狂的愉悦,“反正一个都跑不了。”

听见隔壁房间隐隐传来的哀号,新帝翻了个白眼。他都已经再三叮嘱过少女,让她控制音量,莫要让老鼠死前的哀鸣惊扰这只脆弱敏感的幼猫。

罢了,是他的错,他就不该对李承恩抱持期待,以为那丧心病狂的疯子能够听得懂人话。

李承泽拽着新帝的袖子,无力哀求:“拜托你……别让弘成见到我这种样子。”

“朕明白承泽是怕弘成会同旁人说起承泽的事情,不用担心。”

“明日朕便替承泽将弘成的舌头割下,若是这样还无法消除承泽的恐惧,那朕再将他的双目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够了!”李承泽哭着打断,“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弘成无关,求你别这样做……”

“乖,不哭了。那么承泽告诉朕,朕这次是为承泽所做的何事发怒。”新帝没有理睬李承泽的哭求,只是面带微笑拭去李承泽眼角的泪水,“朕给承泽三次机会,若是承泽答对了,朕就直接带承泽回宫。”

听见新帝淡然的语调,李承泽心中已有了答案,纵然他答对问题,新帝仍不会轻易善罢干休。可若是他选择隐瞒,又或撒谎,等待他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惩罚。

“我不应该逃跑……”李承泽抽噎道:“也不该说谎骗你……”

“朕一开始就说过,纵然承泽跑到天涯海角,朕也能将承泽抓回来。”新帝理所当然地反问,“所以承泽怎会认为,朕在意这种小事?”

答错了。

李承泽抿抿唇,眼泪落得更凶,口吻莫名透着一丝委屈,“可你之前明明常为了这件事情处罚我……”

不,那不过是情趣而已。新帝想,朕若是真想惩罚你,早将你的脚筋挑断了锁入寝殿,哪还由得你三番两次潜逃出宫,到处游山玩水?

“至于承泽对朕撒谎一事,朕已经习惯了。”新帝淡淡陈述道,“反正承泽就是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朕才不会为承泽撒谎这种小事大动肝火。”

又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的表情僵硬一瞬,索性破罐子摔碎,放软声线,糯声道,“范闲,你别管弘成他们了,带我回家吧。”知晓新帝最吃这套的他小心翼翼地岔开话题,主动拥住新帝,小鸟依人似地撒着娇,“这么久不见,我好想念你……”

“呵。”怒火即将燃尽理智的新帝笑道,“既然如此,朕成全你。”

【下】

靖王夫妇在雅间干坐了一整个下午,最终只等到新帝赐予的银两与绸缎,连新帝的背影都没见着,便被告知新帝已先行离去。

范若若倚靠在窗边,神情复杂地盯着那辆平凡而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离,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之中。

“若若,范闲……陛下他究竟……”一旁的李弘成欲言又止。

感觉到丈夫的情绪变化,范若若朝李弘成投以关怀的一瞥。李弘成握住妻子的纤纤玉手,摇摇头,示意对方无须担心。

在范闲弑君称帝后,李弘成入宫面圣,向斜倚于龙椅之上,百无聊赖地翻阅着书籍的南庆新皇道出了他埋藏在心底足足三年的困惑。

——李承泽究竟有没有死。

活须见人,死则见尸。那场大火却焚尽了一切,什么都没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朕亲眼看着他死去的。”新帝阖上书本,回忆道,“在朕见到他时,毒已浸透他的五脏六腑,纵然是朕也束手无策。”

“承泽在死前同朕说,这种笑话一样的人生,他不要。所以在他死后,朕将他的尸身连同府邸,一并烧却了。”

新帝的眸中依旧未掀波澜。

“大东山之变的失败给他的打击太大,弘成,你与他亲近,应当也了解他的性格。

承泽的骄傲是刻进骨子里,融进鲜血中的。兵变失败,沦为笑柄,他宁肯怀抱着最后的尊严自尽而亡,也绝不屈辱苟活。纵然当时他有机会活下来,他仍旧选择了赴死。”

最终,新帝朝沉默不语的李弘成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靖王爷。”

李弘成不再追问,只是行了大礼,恳请新帝让他带着范若若远离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弘成,你我认识的范闲,已经死了。”

是啊,当年那个能够与他把酒言欢,温和敦厚的少年郎,或许已经和李承泽一同死在了那一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君临天下的,是与他们再无瓜葛的残暴新皇。

长生殿,庭院。

下了撵轿,新帝一言不发地攥着李承泽的手腕,无视李承泽吃痛的嘶声,欲待直接将人拽往寝殿之中。

“范闲、我不会逃了。”李承泽踉踉跄跄地跟在新帝身后,姿态狼狈,“你先放手,让我自己走……”

这是少女第一次见到新帝如此粗暴地对待李承泽。

“陛下,您过火了。”察觉到新帝异常的少女挡住新帝的去路,寒声劝道,“殿下他已经——”

“住口。”新帝粲然一笑,蓦地打断少女,“若是你再替这只顽劣的猫崽子求情,朕就加重牠的惩罚。”

少女悻悻然止住声,只得任凭新帝连拖带拽地将抵死顽抗的李承泽抓进殿中,眼睁睁看着门扉在她面前无情阖上。

浮刻于扉扇之上的五爪金龙翱于祥云九天,冷漠而傲慢地睥睨着她,犹若嗤笑她的无所作为。

少女盯着殿门半晌,终是扶额叹息,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铃仍需系铃人。

寝殿之中,新帝一把将李承泽摔在龙榻上,不顾李承泽的求饶,机械般地褪去李承泽的外袍,亵衣,底裤,眨眼间就将人剥得一丝不挂。

挣扎时的李承泽就像是只狂躁的幼猫,尖锐指甲无意间划破新帝的肌肤,一缕腥血沿着新帝的颈子缓缓淌下。

李承泽一怔。道歉的话语险些脱口而出。

若有若无的腥气与微辣的刺痛所勾起了新帝蛰伏许久的欲望。

新帝压抑住骤然涌上的嗜虐欲,安静注视着瑟瑟发抖的李承泽。

李承泽的发散在榻上,白皙的身躯布满红痕,犹若爱欲交织的情网,将他牢牢禁锢,再无法逃离。

方才李承泽就注意到了,素日不曾现身于寝殿内室的数名宫人如今正端着何物,躬身立于墙边,低垂着脑袋,静候着新帝的吩咐。

过往的经历浮上脑海,意识到新帝意图的李承泽打了个激灵,脸色骤然刷白。

他逃命似地向前攀爬,却被身后的男人扣住脚踝,一把拽回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将李承泽扳过身,扣住他的肩膀,面带微笑地盯着那双溢满泪水的黑眸。

“你想逃到哪去,嗯?”

“这太过了……”李承泽直摇头道,“不要这样对我……”

一旁的太监见状,立刻为新帝呈上捆缚用的道具。

“承泽,朕的乖承泽。”新帝细语轻绽,捆绑李承泽的动作却是一刻未停。艳色的红绸如痴如醉地流连于李承泽的四肢,将其双臂拉直伸展,束于床头,孕育出不盈摧折的残酷之美。

一截长杆横于李承泽的双腿之间,同样以红绸将李承泽的脚踝束缚于横杆两端,迫使他将双腿分开到极致。

“你在外头将自己搞得脏兮兮的,朕身为你的监护者,自当是要替你好好清理一番身体才是。”

另一名太监沉默地走上前,头依旧垂得极低,唯恐无意间触了皇帝逆鳞。上次有个小太监,为他的好奇一瞥付出了代价,下场是被剜去双目,割去舌头,逐出宫中,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生死未卜。

说罢,新帝拿起置于托盘的羊肠管,缓慢而不容反抗地刺入李承泽的后穴之中。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轻松,承泽。”新帝微笑着,忽略了李承泽的求饶,将那透明的液体尽数灌入管子之中,“很快就舒服了。”

“好涨……呃啊……”感受到腹中逐渐沉重的压迫,李承泽悲鸣出声,温暖的水流淌进体内,教他的腹部犹若怀胎三月似地微微凸起,“住手……”

他的喘息愈发沉重,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攥紧将他五花大绑的艳红丝绸,恍如临盆孕妇,曲膝待产。

见液体已然灌尽,新帝满意地朝李承泽不停收缩的后穴塞入一枚肛塞,堵住即将泄出的液体。

“朕先去吩咐一些事。”新帝吻了下李承泽的额间,“乖孩子,忍着点,等朕回来。”

“你这畜生……放开我……”生理的欲望压过了恐惧,李承泽急不可耐地喊道,声音蕴满绝望的哭腔,“范闲、等一下、拜托你先替我解开!”

然而那扇门扉,却无情地阖上,将他关在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寝殿之中。

水流不停翻滚,腹中的绞痛无时无刻折磨着李承泽。

李承泽已然失去了对于时间流逝的认知与判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剧烈的痛楚,以及排泄的欲望。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及至新帝返回,令太监拔出那枚肛塞时,李承泽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液体倾泻而出,撑起的肚皮渐渐消退,那股难耐的肿胀亦逐渐缓解。

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李承泽抽泣着喘息,浑身沁着一层薄汗,似是方从水中捞上来的。浏海沾粘住左眼,新帝好心地替他拨开。

在看见李承泽白皙脸蛋上那抹突兀的红潮时,新帝眸底的笑意愈发深邃。

“承泽,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见新帝似欲打算故技重施,李承泽惊慌失措地哭着求饶,“……我不该背着你串通后宫朝臣,拜托你,不要再呜啊啊啊啊……”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新帝淡漠地宣判道,“该罚。”

随后,又是数次毫无慈悲的浣洗。

及至后庭淌出清澈的水流,李承泽的双眸已然失焦,脸上布满泪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新帝摆摆手,示意太监将那盆污水抬出殿外,遂而解开李承泽的束缚,怜爱地将浑身虚软的青年拥入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笨承泽。”新帝舔去李承泽的泪痕,“答案明明如此简单,可为何你却猜不透呢。”

李承泽唇瓣轻翕,声音却细若蚊蚋。新帝好奇地俯下脑袋,侧耳聆听。

──你去死。

新帝哑然失笑。

“承泽,恼羞成怒虽为人之常情,却是无济于事。”新帝拾起床头柜上的黑布,温柔地覆上李承泽的双眸,“既然你打算同朕闹,朕自当奉陪到底。”

李承泽倔狠地往新帝脸上啐了一口。新帝神态自若地抹去脸上那口津液,随即莞尔一笑,毫不留情地捏住李承泽的双颊,迫使其张开唇瓣。

“……”李承泽的话语虽含糊不清,但其中的愤怒与不甘却锋利得清晰可见,“杀了我……”

“这几日朕不在承泽身边,承泽倒是乐得逍遥,竟连规矩都给忘了。”

太监适时地为新帝呈上托盘。

“既然只会说些朕不爱听的话,那就干脆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从盘中拿起一枚镂空金丝雕花口球,不顾李承泽的挣扎,硬是塞入李承泽的嘴中。

而后,新帝将两指刺入那不堪摧残的蜜穴,肆无忌惮地往那能令李承泽坠入极乐的一处疯狂碾磨。

“呜…….唔嗯……”仇恨的话语骤然被强制的快感扭曲成溢满情欲的呜咽。李承泽试图逃离这几乎这几乎摧毁思考的快感,却如新帝所言那般,付诸的一切挣扎终究是徒劳无功。

在被新帝生生用手指操射后,李承泽虚弱地躺卧在新帝怀中,倦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而今的他就和当年一样,形同废人,离了范闲,便什么都不是。

“承泽,呼吸乱了。”新帝淡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又在胡思乱想?”

李承泽攥紧了新帝的衣袖,深怕这个恶劣的魔鬼会一时心血来潮,将自己给摔出去。

尤其新帝仍处于盛怒之中,根本无法用常识来预测他的下一步行动。

可恨。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抱着李承泽来到浴池边,池中早已盛满药浴,药草的芳香与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交织共舞,沁入心脾,教李承泽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亦阴错阳差地讨了新帝的欢心。

因此,重拾冷静的新帝打消了直接将李承泽扔进浴池的念头。

才怪。

褪去龙袍的新帝入了池,素白的亵衣吸饱了水,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而优美的肌肉线条。

他将在水中不断挣扎的李承泽一把捞起,让受到严重精神创伤的李承泽环抱着他的脖颈,轻抚着瑟瑟发抖的青年。

幼时曾被李承恩推入湖中溺杀的记忆虽已被时间埋葬,但死亡的恐惧却铭刻于李承泽的四肢百骸之中,因此自那时起,李承泽便和猫一样,特别怕水。

如今被新帝扔入池中,那股沉寂多年的绝望与无助再次从黑暗的深渊中倾巢而出,化作无数鬼爪将他牢牢捕获。

因此在被新帝从水中捞起,抱在怀中后,李承泽觅得救命稻草似地,紧搂着新帝的颈子,不愿,亦不敢放开。

接下来的事情就这般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新帝亦不曾知晓缘何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新帝回过神时,李承泽已经无力地趴卧在他身上,被他扣住腰枝,随着他的律动而颠簸。

这场性事是惩罚,不是欢爱,所以新帝不可能同往常那般,尽心尽力地服侍李承泽,让李承泽的四肢百骸皆因欢愉而酥麻,疲软。

新帝要让李承泽意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近乎粗暴地贯穿了李承泽的蜜穴,李承泽痛苦的呜咽回荡在空旷的浴堂之中,往昔的温柔与怜爱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惩罚与训诫。

李承泽被新帝操到哭着泄身时,新帝没有释放,依旧将自己的柱身深埋于李承泽的体内。

接着他朝门口朗声呼唤,一名太监端着托盘,垂着脑袋走了进来。也幸亏李承泽如今目不能视,否则教他见了盘中之物,只怕会发出天鹅般濒死的惨叫声。

但若是对他用了,大概也会发出这般动听而绝美的悲鸣吧。

盘中盛着一枚做工精致的银质细棍,以及一枚银环。

“承泽,朕的乖承泽。”新帝轻声说着,犹若在安抚一名不服管教的顽劣孩童。

“绝对,不可以乱动喔。”

蜘蛛为蝴蝶编织出了一张华美的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蝴蝶落入网中,任凭牠如何哭叫,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柔韧的丝线缠上牠的蝶翼,化作沉甸锁炼,将牠牢牢禁锢于网中央。

蜘蛛轻笑,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李承泽抓回皇宫後,新帝将他关进了精心打造的暗房之中。

是夜,新帝走进屋内,传入耳畔的是一声娇喘,断断续续的哭腔被揉碎在呻吟之中,熟悉的嗓音如今都被薰染出一层极致的媚意,嘶哑、疲倦,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这是间布置清冷的暗房,唯新帝与心腹知晓,暗房中央有名一丝不挂的美人。美人正跨坐在一架木制刑具上,双手被皮革手铐缚在身後,面上蒙着黑色的绸缎,嘴上衔着口球,口球连着两条黑色的绑带,勒过他的面颊,在脑後紧扣。

那架刑具是匹精雕细琢的巨大木马,美人的双脚落在木马两侧的脚蹬上,脚踝上同样戴着镣铐,一条链子绕过木马肚子系在镣铐上,链子被卡得紧,不给美人逃脱的余地,将美人牢牢锁在了这具木马上。木马下方并非马足,而是拱型的圆弧,乍一看,倒真似一座充满童趣的摇摇木马,跟滕梓荆以前亲手做给儿子的小木马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这木马可不似眼中所见的那般天真无邪,马背上嵌着一根粗硕的假阳具,深深干进了李承泽的後穴之中,男型的表面布满可怕的突起,还有小小的分岔,能狠狠顶上敏感的前列腺,是新帝专门差工匠为李承泽打造的,专门用来处罚叛逆,且桀傲不逊的李承泽。

李承泽似乎想要逃离这个困境,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喘着气,艰难地维持平衡,後穴逐渐抽离木势,但是李承泽一动,那木马的重心就跟着偏离,受到惯性前後摇晃,像一匹在草原上驰骋的骏马,於是那假阳具便也生龙活虎地摆荡起来,撞击着脆弱又敏感的淫穴,满腔媚肉都被干得酸软,沁出淫液,受到快感冲击的李承泽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回木马上,将假阴茎尽根吞入穴中,一插到底。

过於激烈的快感瞬间涌上,李承泽的双腿绷紧,绝望地呜咽着,前端挺立的男根喷涌出一股稀薄的精液,竟是被硬生生送上了高潮。

“唔嗯......”

那木马摇晃得越剧烈,假阳具就肏得越狠,李承泽的哭声也被干得愈发淫荡,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新帝调教的手段向来残酷,马背上的假阳早就被抹上了烈性春药,就连九品高手都抵抗不了剧烈的药性,更遑论一个不会武功的前朝二皇子。後来,不知是不是放弃了抵抗,李承泽不再挣扎,反而夹紧马背,自暴自弃地扭腰摆臀,主动吞吐起狰狞的假阴茎,宛若被肏到发情似地骚浪,津液顺着口球缝隙溢出,滑过他的唇角,浑身白皙肌肤透着浅浅的妃,媚到了骨子里。

被淫虐的李承泽有股惊心动魄的美感,似笼中之雀,网中之蝶,跌落尘埃便支离破碎,教人想把他捏在掌中疼宠一番。

暗房灯火微明,点着蜡烛,气氛暧昧淫糜,新帝双臂抱胸,倚靠着墙壁,安静地凝视着自顾自发骚发浪的李承泽,与稍早之前相比,李承泽的哭声微弱几分,声音软软的,像是被榨乾了力气,被滚烫的情慾折腾得厉害。

新帝像是终於欣赏够了,走上前扶住摇晃的木马,木马终於停了下来。李承泽恍惚地意识到新帝来了,可他无暇顾及新帝,他被木马折磨将近一宿,他太累了。李承泽无力地靠着马颈,身体发着抖,纤细的线条勾勒出他的腰肢,往下拢聚,膨成浑圆雪白的臀瓣。新帝捏了一把李承泽的臀肉,柔软的,触感极佳,若是能用鞭子抽出几条鲜明的红痕,更能称为艳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不住地呻吟出声,身体随着新帝的抚弄,颤得更加厉害。李承泽身上覆着薄薄一层汗,头发也湿,像刚淋了场大雨,甚是惹人怜爱。

铸下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戏谑地打量着李承泽的淫态,李承泽察觉到他的到来後,就一直绷着身体,虽无表露出明显的惧怕,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新帝感到有趣,看来前两天的调教还是有用的,能让李承泽长长记性。

新帝摘下口球,手指伸进李承泽的嘴巴中。李承泽浑身一僵,狠狠地咬了下去。被咬疼的新帝也不收手,反倒用另一只手捏开李承泽的牙关,而塞在李承泽唇间的手指则兴致盎然地搅弄起李承泽的舌头,李承泽难受地呜咽不止,像被饲主残忍逗弄的宠物,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当新帝松开手的时候,李承泽意识到新帝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麽,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不再抗拒,而是乖顺地含住新帝骨节分明的手指,血的芬芳荡漾着,有股铁锈味。

李承泽讨好地舔舐起新帝的伤口,这份温驯对新帝甚是受用,新帝慈悲地解开黑布,将李承泽失神的双眸映入眼帘。李承泽的神情朦胧,眼神迷离,浮着一层浅薄的雾气,犹如被木马肏熟似迷迷糊糊的,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情慾的味道,像甘美的果实,熟透的蜂蜜,轻轻一捏能流泻出丰润的汁液。

“再不放我下来,我会死的......”李承泽虚弱地开口,“......范闲,放过我。”

新帝抽出手指:“朕是你的谁?”

“......你去死吧。”

“是朕调教无方。”新帝浅笑着,“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

李承泽立刻改口:“你是我的夫君,好相公,饶过我行吗?”

“以後还乱来吗?”

“......再也不会了。”李承泽一脸麻木,下次直接找人干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将李承泽从木马上抱下来,带往浴室。浴池中已放满热水,飘着淡淡的草药香。

李承泽害怕新帝又像上次那般直接把他丢进水里,死死抓着新帝的袖子不放,他不奢求这疯子能良心发现,只求自己不会被折磨得太过凄惨。许是觉得李承泽已被罚过,新帝此次温柔地将李承泽放进了浴池中,李承泽靠坐在池边,乌黑的长发在热水中漂浮。

新帝也褪去衣物入了池中,跟李承泽坐在一起。李承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动,想与新帝拉开距离,但才移动不到一步,就被新帝展臂捞回怀中,李承泽剧烈挣扎着,水花四溅,新帝捏住李承泽的乳环,颇有警告意味地摩娑起来,李承泽霎时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现在不行,受不住了......”李承泽声音微僵,“你进来的话、我会被你操死。”

“原来承泽还知道要求饶?真是教朕欣慰。”新帝微笑道,“知道朕为何罚你了吗?”

“不是因为我结党营私,也不是因为我擅自逃跑,但是除了这些,我想不到了......”李承泽倦声说,“我一直都猜不透你的想法。”

“你不该赌命。”

“你又懂什麽了,范闲。”李承泽嗤笑着,“我从以前到现在,能赌的始终只有这一条命。”

“但凡你以前听朕的劝,回到朕身边来,又何须赌命?”

“成王败寇,你说了算,我没兴趣跟你争辩这个。”李承泽恹恹地说,“李承恩呢?”

“找她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她伺候我沐浴。”

新帝眯起眼睛:“有朕在,你还想着她?”

李承泽反唇相讥:“难不成你堂堂九五之尊要伺候我区区榻上脔宠,这传出去可是要叫天下人笑话的。”

“这倒是不必承泽担心,若有流言蜚语,杀鸡儆猴便是。”

新帝覆上李承泽的脑袋,五指顺着李承泽的长发往下梳开,李承泽奇怪地瞥他一眼:“你做什麽?”

“伺候你沐浴。”新帝淡淡道,“乖乖的,别乱动。”

“......”李承泽的表情霎时变得微妙。

被新帝搀扶出浴室的时候,李承泽的神情是恍惚的,但随着他擦乾头发,躺上龙榻後,积累的疲倦排山倒海地涌上,他很快就无法思考,恍恍惚惚地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之中。

新帝凝视着熟睡的李承泽,伸手抚上他的脸庞。

一吻落在李承泽的唇上,极尽温柔缠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收拾完残局的宫婢行至皇帝寝殿时,步伐顿了顿。寝殿中回荡着飘渺的啜泣声,混杂了染满淫靡慾望的甜腻呻吟。她掀开帘幕,步入房中,拔步床上卧着一人,垂落的床帏勾勒出那人的轮廓,美丽的,脆弱的──

宫婢别开目光,新帝正坐在桌前细细品尝着上乘龙井。

见了宫婢,新帝淡然道:“东西放下,你就可以离开了。”

宫婢将茶壶放在桌上,茶壶的壶嘴冒出白烟,是刚沏好的热茶,茶香芬芳。宫婢心知新帝仍在气头上,也不曾多言劝道,微微躬身,离开之际又看了眼床幔,终是转身离去。

饮尽杯中龙井,新帝起身来到床前,悠哉地将帐慢别至帐勾,安静凝视着卧在床榻上的李承泽。

李承泽的双手被红色的绸缎并缚在一起,吊在床头,他的胸膛白皙如雪,乳肉饱满,镶嵌在乳首的银环随着呼吸而颤动着,闪烁银光,惹人无限遐想。李承泽的後穴已经被操熟操透,红肿着,插着一根尺寸骇人的粗硕玉势,埋在其中的缅铃抵着李承泽甬道深处疯狂震颤,李承泽被缅铃肏得神情恍惚,面容染上春潮,宛如一枚熟透的果,浑身散发至着甘甜的香气。

他修长的双腿磨蹭着被褥,透着股骚浪的媚意。

今天跟前些天并无不同,同样是在承受新帝的怒火。李承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勉强中从快感中分出一丝神智,涣散的眸子聚焦,勾勒出眼中人的身形。李承泽半晌才看清新帝的五官,想说话,但卡在嘴中的雕花口球只让他发出勾人魂魄的呻吟,他是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口,无法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淌落,洇湿了枕。

新帝摘下口球,将手指伸进李承泽的唇间,李承泽本想张口咬下去,但他实在累极,只是像只小猫咪刚长牙的轻轻啃咬着新帝的指节,微微的痒。新帝问:“以後还调皮吗?”

李承泽回想起昨天的事,他不过是开口怼了新帝,就被绑在木马上挨操近一宿。李承泽回想起大哥李承儒很久以前在林婉儿府上对他说过的话,向范闲服个软吧。服软个鬼,李承泽发狠似地咬下去,血腥的铁锈味在他的口腔中弥散而开,新帝却未抽回手指,而是毫不留情地回击,在他的口中肆无忌惮地翻搅起来。李承泽的眼眶红了一圈,呜呜咽咽地好生可怜。

新帝玩够了,才漫不经心地收手,却是拔出李承泽後庭中的玉势,将两根手指探入温热的窄穴中,怼着前列腺不停按压。李承泽被刺激得双腿发颤,不久前刚射精的阴茎再次抬起头来,被手指干上前列腺高潮时,屈辱地喷出稀薄的白浊。

李承泽的眼神涣散,恍惚地喘息着,眼看新帝褪去裤子,李承泽吓得打起冷颤,若是这时再让新帝操进他的体内,他绝对承受不住。李承泽强撑着打起精神,努力挪动身子,让自己坐在床上,当新帝上床的时候,他压抑着羞耻心,伸脚去蹭新帝的腿,一路向上,极具暗示性地踩踏新帝的男根,恰似猫咪踩奶,诡异的色情。

新帝呼吸沉重几分,他扣住李承泽骨感的脚踝:“承泽,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折磨我好几天了,你现在操进来,我会坏掉的。”李承泽一双凤眼风情万种,是被情慾调教透彻的,盈盈望来,媚波流转。新帝意味深长地笑着,手贴上李承泽的脚背抚摩,犹似在抚摸着上好的柔软丝绸。李承泽的足趾蜷缩,“安之,我用脚帮你,不要肏,好吗?”

“这时候就知道求饶了。”新帝扬起眉梢,“承泽想给朕足交?”

李承泽怔了怔,又是他听不懂的玩意:“何谓足交?”

“没事。”新帝坐上床,掀开他的黑袍,与新帝俊美无双,似月华轻照的面容不同,新帝的鸡巴青筋虯结,充血地昂首勃起,龟头圆润饱满,硕大又狰狞,骇人极了。李承泽脸色苍白,若真让新帝这物什操了,他恐怕会死在这张龙榻上。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脚掌心抵上新帝的阴茎,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莹白的足趾轻轻摩蹭起那硕大的鸡巴,李承泽夹住龟头,在脚趾间蹭动。李承泽还是第一次用脚抚慰新帝的慾望,尴尬得要死,脚掌又敏感,蹭了几下就难耐地蜷缩起来,马眼吐出的前液沾湿了李承泽的肌肤,黏腻潮湿,摩擦逐渐变得顺畅,那气氛也随之起舞,往暧昧的氛围攀升,不知是不是勉铃的作祟,李承泽浑身燥热,几乎要被新帝的目光灼烧。

优美的脚掌沿着阴茎柱身往下磨蹭,抵达根部後复而往上移动,李承泽的另一只脚踩着鼓胀的囊袋按摩,像只幼猫在玩毛线球,粗长的鸡巴就在这只可爱狸奴的玩耍中愈发硬挺。李承泽脸上的神情淡然,彷佛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实际上他现在慌张得要死,比过往在鸿门宴中听闻八家将被宰杀时还要慌张,深怕新帝一时心血来潮,毁了约,直接把他抓去肏。

李承泽并紧双足,雪白的脚夹住恐怖的鸡巴撸动,抚慰着,讨好着,脚趾舒展开来,汁水淋漓,充满十足十的冲击性。新帝感觉到热流在往下腹奔流,他的阴茎硬得发疼,快感膨胀着掀起浪涛,欲望翻涌,新帝眸色暗了暗,宛若深邃的幽冥,他在渴望更多的欢愉。

新帝握住李承泽的脚踝,将李承泽的脚窝当作发泄欲望的淫窍,毫无顾忌地狠肏起来,犹似在沙场上驰骋烈马,迅而猛烈。李承泽猝不及防,不住地呻吟出声。新帝干得很狠,凶猛的肏干很快就蹭红了李承泽白皙的双足,透着诱人的粉。

新帝伸手去揉李承泽的足趾,紧绷的脚趾都被他揉开,那火热的龟头抵上去。李承泽呜咽一声,很快调整好状态,青涩地用脚趾按摩起新帝的鸡巴,却是不得要领,过了一段时间,才终於让新帝泄出欲望,双腿被射满白浊。

李承泽的身子瘫软下去,声音软软的,被快感熬熟了:“能帮我把缅铃取出来了吗?好难受。”

“在你真正反省前,都给朕受着。”新帝抓住李承泽的双腿,把人拖回床上,李承泽的姿势又从坐变成了卧。

李承泽疲倦地阖上眼,似在撒娇:“可我好困,手也好酸,帮我,范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李承泽已经说腻了。

结果李承泽还是没逃过被新帝压在床榻上狠狠肏干的命运,更要命的是,那颗该死的缅铃还在他的体内震颤。

李承泽被缅铃玩得浑身酥麻,软软地提不起劲,他的双腿被新帝折起压在胸前,两条修长的腿架在新帝肩上,身体近乎对折成一半。李承泽的双手仍是被红稠束在床顶,动弹不得。

“怎麽不反抗?”

“呦呵,反抗有用吗。”李承泽翻了个白眼,凉嘲道,“玩得尽兴啊,陛下。”

新帝弯起甜蜜的笑容,一把捏住李承泽的脸颊:“牙尖嘴利。”

李承泽皮笑肉不笑,含糊不清道:“陛下谬赞,我哪比得过陛下,陛下那张嘴可是会喷毒液的。”

“呵。”

新帝没理睬李承泽的冷嘲热讽,龟头对准李承泽的穴口,仔仔细细碾磨起来,磨得李承泽浑身酥痒难耐,淫慾沸腾,不住地蹙起眉头:“别玩了,快进来……”

“求朕。”

“我去你的──嗯啊?!”

李承泽话未说完,新帝便挺胯干了进去,长驱直入,把缅铃抵到更深处,李承泽睁大眼睛,瞳孔骤缩,像只美丽的猫,失神地望着虚空,死亡般的痒意终於被缓解,被填满,却又贪婪地渴求着更多。

新帝不待李承泽缓过劲,便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每一次都碾过前列腺肏到深处,李承泽被刺激得脚趾绷紧,莹白的脚背弓出漂亮的弧度,双腿失控地发着抖,淫糜的水液随着新帝的抽插分泌而出,淌湿了李承泽的下身,在穴口处被强烈的撞击拍打成细密白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长的阳具不断在体内征伐,李承泽被肏得肚子微微鼓起,新帝恶劣地按住李承泽薄薄的肚皮,又一次地全根没入,同时手指往里摁,李承泽被玩得落下眼泪:“别……”

新帝怜爱地舔去李承泽的泪水:“乖,受着。”新帝掐握着李承泽的双乳,把那对白皙的奶子亵玩成各种腥羶淫糜的形状,色情得彷佛能滴出汁液,李承泽被肏熟肏透,整个人就像是一枚成熟的果实,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李承泽被玩得去了一次,白浊的精液喷涌而出,李承泽爽得翻起白眼,无可自拔地沉沦在情慾之中。新帝抹了把李承泽的精液,变态地将之涂抹在李承泽平坦的小腹上,犹似在对李承泽挑衅。

新帝拔出阴茎,勾出缅铃,顺手解开李承泽的束缚,将软绵无力的李承泽抱做在怀中,重新肏了进去,藉着重力,李承泽吞吃阴茎吞得更深,李承泽呜咽着啜泣,这恐怖的深度让他恍惚有种被肏穿的错觉。

恐惧让後穴紧紧绞缠住阴茎,这极致的包裹让新帝爽得喟叹出声,加快肏干的速度,以一种狂暴的姿态侵犯李承泽。

李承泽被干得欲仙欲死,深陷进情欲之中,胸前一紧,竟是新帝张口含住他的乳尖吮吸,另一边也没逃过,正被新帝用力掐握。

新帝吸吮着李承泽的乳尖,彷佛是个吮奶的婴孩,渴求着母亲的乳汁,李承泽迷迷糊糊地偎着新帝,乳尖胀痛得很,李承泽蹙着眉:“轻些嗯……”

李承泽的口吻也软绵绵的,像是在跟男人撒娇。新帝动作一滞,抬起头来凝视李承泽,眼中波光流转,像是在期待着什麽。

“承泽。”新帝倏然唤道,待李承泽应了声,他才继续说,“你爱不爱朕?”

“这问题没有意义。”李承泽勉强将眼帘撑开一丝罅隙:“你想听什麽,我自然会回答你什麽,你是皇帝,没有人能够忤逆你。”

“可你不一样,承泽。”新帝,范闲,玄蛇在这一刻喟叹着,“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李承泽没有回答,默然地阖上双眸,任由自己堕入情欲之中。

被抓回来後的日子与过往别无二致,李承泽又被关回了长生殿,只不过伺候他的太监宫婢全换了一批新的,从不与他说话,像一具具没有意志的人偶似,只是沉默地执行着他下达的每一项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荡着秋千,身着一袭艳丽的红绸金缕华袍,就好似红蝶翩飞。一旁的桌案上摆放着冰镇过的晶莹紫葡萄,颗颗圆润饱满,无籽。

新帝走进殿内时,李承泽正坐在摇晃的秋千上发呆,直到新帝的阴影笼罩住李承泽,李承泽才抬起眸子:“范闲。”

“嗯。”新帝弯腰抱起李承泽,带着人坐到椅榻上,“不说几句好听话哄哄朕?”

“你想听什麽?”

“说你爱朕。”

李承泽瞥了眼新帝,拿过一颗葡萄含入嘴中,葡萄很甜,在唇齿间留香。李承泽抓过新帝的衣领,一把吻住新帝的唇,葡萄的甜香四溢而开。

新帝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揽住李承泽,吻得更深更沉。李承泽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迎合着新帝的亲吻,唇舌交缠,水声响彻,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李承泽没有闭眼,一双凤眸清澈明亮,像夜空中璀璨的星,新帝痴迷地看着李承泽,李承泽眼中晕开笑意,遂推开新帝,猫一样舔了舔唇,拎过一串葡萄,三步并两步地离开正殿。

新帝凝视着李承泽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提步跟了上去。

站在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李承恩双臂抱胸,踱进殿内,拿过一颗葡萄放进嘴中,细细咀嚼。

葡萄很甜。

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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