鹣鲽情(道具/前列腺/坐入/恍若鹣鲽情深,实则成王败寇)(1 / 2)

('李承泽素日闲来无事,唯一的乐趣就是磨他那把汤匙。

在李承泽的不懈坚持之下,汤匙已然锐利如刀片,李承泽拿汤匙断面轻划指腹,一缕鲜血溢出,李承泽将指尖含入唇中,择日不如撞日,他今晚就要抹了新帝的脖子。

当夜幕沉沉坠落,群星闪烁,李承泽偎进新帝怀里,状似亲密地与新帝接吻。新帝吻得深,唇舌交缠,李承泽热切地迎合新帝的吻,悄无声息地摸出那柄利器,欲待划破新帝颈项,却在即将触碰之际,被新帝牢牢箝制住手腕。

李承泽愕然地睁大眼睛,新帝眼中染上笑意,手上使劲,李承泽吃痛地呜咽出声,疼得握不住那截汤匙,手一松,汤匙便落了地。

新帝摁住李承泽的後脑勺,吻得更加深沉,李承泽疯狂挣扎起来,却被新帝捏住鼻子,求生的本能令李承泽张开嘴巴,反倒方便了新帝的进攻。

新帝的吻充满侵略性,霸道而狂放。

李承泽被新帝吻得意识模糊,脑袋一片空白,恰似幼时溺水那般,呼吸不到空气。

半晌,新帝松开李承泽,李承泽瘫软在新帝怀中,眼角噙泪,胸膛剧烈起伏,大口汲取氧气,新帝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承泽这是想弑君?”

李承泽推开新帝,想爬到床的另一侧,新帝一把扣住李承泽的脚踝,将人拽回身下,欺身压了上去。新帝支着双臂,撑在李承泽的脑袋两侧:“回答朕。”

“弑君与否,难道不是你说了算?”李承泽嘲讽道。

“让朕看,这不过是床笫间的情趣。”新帝浅浅一笑,“所以无论承泽被朕如何对待,也依然是床笫间的情趣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喟叹着:“做错事就该被惩罚,你说对吗?”

李承泽几欲逃跑,却被新帝轻易抓回,摁在身下,一夜翻云覆雨。

翌日新帝下了朝,行至长生殿,来到寝室,床幔层叠坠落,隐隐绰绰躺卧着一个美人。

美人的眸子迷离,面染春潮,口中叼着一枚雕刻繁复的口球。他的双手被锁链并缚,高举过头,吊在床顶。脖子上戴着鲜红项圈,项圈上系了颗铃铛,衬缀着李承泽漂亮的颈项,白皙诱人。

项圈连着细细的银链,绵延至夹在胸前的两个乳夹上。李承泽只消一蹭动,就会被乳夹刺激,痛楚与欢愉一同涌上,痒,噬人的痛与痒。

李承泽後穴中塞着一颗缅铃,缅铃正抵着他的敏感带疯狂震颤。李承泽的双腿修长,漂亮的线条收拢作玲珑的一副脚踝。李承泽在蚕丝被褥中轻轻蹭动,姿态骚浪得很。

“承泽可有乖乖含着?”

新帝取出缅铃,缅铃沾满淫液,淋漓地铺了一层水光。新帝将缅铃丢开,柔声问说:“承泽真乖。”

李承泽虚弱地呻吟着,新帝锁着他,拿淫具玩了他整整一宿,不仅如此,新帝还喂了他的血,强迫他陷入情潮,如今情潮未褪,李承泽被情慾折磨得狠,神智混乱。

意识模糊间,新帝的手指缓缓探入臀缝,异物侵入,李承泽堪堪回神,反射性地绷紧身子,却是想起自己的处境,再无力抵抗,只得放松身体,任由新帝的手指在体内一寸寸探索着,拓展着。

当新帝的手指蹭过李承泽体内的某一处突起,李承泽倏然倒抽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没有错过李承泽的反应,指尖登时摁住那处狠狠一按。

李承泽的脑袋瞬间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李承泽泣叫出声,拖长的尾音甜腻至极,似是撒娇一般。

新帝被李承泽的反应取悦,又塞入一指进去,两根手指抠弄、碾摩着敏感的前列腺,逼出李承泽的声声媚叫,李承泽抖若筛糠,终於忍不住开口求饶:“停下、范闲,这太过了……嗯啊。”

李承泽瘫软下去,求救似地紧紧攥住锁链。新帝解开李承泽的锁链,将李承泽抱入怀里,搂住李承泽的细腰。

新帝觉得这般还不过瘾,又往李承泽火热紧致的窄穴中添了一指,三根手指在甬道中抽送起来,迅速而猛烈地肏弄,次次都会剐蹭过销魂夺魄的前列腺,狠狠地撑开深处,肏出糜烂的流水声。

李承泽的前端又有了反应,射精了无数次的阴茎缓缓挺立,李承泽无助地喘息着。然而新帝的手法实在狠辣,慾望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李承泽压根就招架不住。李承泽眼底闪过慌乱,本能地挣扎起来。

新帝手指一勾,被碾磨过敏感带的李承泽失了力气,狼狈地跌回新帝怀里,淫液汩汩流淌,好生淫乱,实在可怜。

半晌,李承泽的脑海中白光乍现,宛若绚烂的烟花无声绽放。

李承泽的身体似一张拉紧的弓弦,绷到极限後又放松下去,彻底瘫软在新帝的臂弯中,眼神迷离地喘息着,眼尾都被情慾染了红,醉出勾人的欲色。

新帝直勾勾盯着李承泽的黑眸,那漂亮清澈的眸子深受新帝喜爱。新帝被李承泽眼中荡漾的波光诱惑,倾身吻住李承泽,唇舌相贴,鼻息交错,呼吸炽热而潮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被吻得失神,下意识回应着新帝的亲吻,恍若鹣鲽情深,实则成王败寇。

新帝粗长的阴茎顶开紧致的穴口,缓缓肏进甬道,湿热柔软的肉壁被龟头一寸寸熨开撑平,饱胀的滋味令李承泽头皮发麻。

李承泽从喉咙里泄出一声闷哼,感觉体内深处有什麽在崩塌,在破碎,在失控,他妄图逃避这股可怖的剧烈快感,却被新帝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摁住肩膀往下按。

“嗯、嗯啊......”

新帝的龙根肏到最深处,李承泽眼前阵阵发黑,艳红的舌头情不自禁吐出,被新帝温柔地含在唇间吮吸,嘬声暧昧而缠绵,与之相悖的是凶悍撞击的下身,肏得极狠,毫不怜香惜玉,将李承泽的呻吟干得支离破碎。

快感实在汹涌,李承泽眼角淌过温热的泪,他哭了,被皇帝生生肏哭。李承泽的眼神迷蒙,如碎了月华的池,美得惊心动魄。

新帝温柔地抚上李承泽的脸庞,柔声说了些什麽,李承泽没有听清。

愣怔之际,新帝就着插入的姿势将李承泽翻过身,展开新一轮的征伐。

李承泽被摆成塌腰厥臀的姿势,伏在床上,伴随新帝的折磨而战栗喘息。

硕大的龟头次次都顶在敏感的前列腺上,狠狠碾磨,把李承泽肏弄得不成样子,青丝凌乱披散,雌伏的模样实在煽情,既脆弱又无助,宛若暴雨中凄楚飘零的花,破碎成一片片,一瓣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抽出龙根,不待李承泽缓过劲,便挺胯干进最深处,被彻底侵犯的李承泽倒抽一口凉气,情慾的狂潮旋即涌了上来,浸满感官,汇聚下身,让他化作了只为承欢而生的淫浪器皿。

“太深了......不要......好胀。”李承泽将脸深埋进枕间,淫浪呜咽,换来的不过是更加狠戾的肏干。

新帝打桩似快速抽插,肿胀的阴囊啪啪地抽打李承泽的臀,响声清脆而糜烂,听得人面红耳热,交合处淌出的液体被拍击成黏腻细致的白沫,滑过腿根,烛影摇曳,艳景迷乱。

午後,端妃承恩来到长生殿,李承泽神色恹恹地躺在椅榻上,足踝被银色的锁链咬住,蛇一般的锁链绵延一地。

李承泽见了承恩,撑起身子:“承恩?”

承恩朝李承泽略一躬身,坐到李承泽身畔的椅榻:“二殿下,承恩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是得来问问二殿下。”

李承泽放下《红楼》:“你想跟我说什麽?”

“以前跟着同命蛊的那段日子,承恩其实也习得了一些武功。”承恩巧妙地编撰谎言,“虽非登峰造极,但也够用,不知殿下是否愿意放手一搏?”

李承泽挑起眉毛,示意承恩说下去,承恩朝李承泽招招手,示意李承泽凑上前,她用仅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承恩已经联系上了范无救,殿下愿随承恩逃出宫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身着华服的年幼孩童蹲在湖畔,垂眸凝视着湖中悠游的锦鲤。

如镜湖面倒映出的孩童五官稚嫩,精致漂亮犹如瓷偶,倘若绽出笑颜,定然赏心悦目,教人心旷神怡。

然而孩童的神情却是无比落寞。彷佛受了委屈,泪水盛满眸中,羽睫轻眨,即如断线珍珠似地滑落脸庞。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在身畔停下。孩童胡乱用袖子拭去淌了满面的泪水,倔强地不肯让来者望见他脆弱的模样。

“二殿下,您哭了。”宫女的话音轻响,不卑不亢,平淡无波。

“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哭。”二皇子哽咽道。

“但是您不开心,为什麽?”

二皇子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他抽噎了下,泣声说道:“承恩……父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二殿下,请您切记,以後绝对不可妄议陛下。”承恩并未回答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轻声劝戒,“若是落人口舌,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二皇子闻言,闷闷不乐地低垂脑袋,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落地,看来可怜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恩就这般待在一旁,安静无声地守在二皇子身边,耳畔时不时回响着孩童隐忍的啜泣声。

半晌,承恩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奴婢虽无双亲,但奴婢认为,陛下是喜欢殿下的。”

“……真的?”

“真的。”

闻言,二皇子眨了眨眼,破涕微笑,眸中彷佛映着漫天星辰,美得令人陶醉。

看得愣神的承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带尴尬地移开目光,心虚地将视线逃往湖面。

这时二皇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然散去阴霾,含着希冀:“承恩,以後我出宫建府,你会陪我一起离开吗?”

彼时的承恩不自觉漾起笑靥,甜美而温暖,盛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奴婢,愿一生追随,侍奉二殿下。”

波光潋灩,锦鲤戏逐,掀起时光的涟漪,模糊了承恩的倒影,亦朦胧了光阴的流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涟漪消散,映於湖镜的日轮已然化作圆月,白昼堕入黑暗,群星殒灭,红莲漫天。

天幕之下,李承恩安静凝视着被烈焰吞噬的宫殿,恍若在欣赏狂欢的悲剧。半晌,她转过身,朝反方向疾奔而去,蹬上屋檐,漆黑身影迅如闪电,眨眼之间融於暗夜。

长生殿中,一袭暗纹织锦亵服的新帝坐於床畔,面无表情听着守夜太监传来的急报。

皇后林婉儿现居之处,晨安宫走水。

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若毒蛇爬过心脏,冰凉而滑腻,教人不适,令人作呕。新帝压抑住那股恶感,侧首凝望榻上侧卧而眠的青年,探手覆上那张隐於发间的精致脸庞,轻柔摩娑了下,站起身,替熟睡中的李承泽掖紧被角。

“备轿晨安宫。”

喀擦。

鬼魅般悄无声息扭断了影卫脖颈的李承恩立於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逐渐远去的辇轿,一双灿金蛇瞳幽光闪烁。

这时,一支利箭贯破虚空,以雷霆之势直刺她的胸膛。李承恩轻蔑一笑,在闪身回避的同时俯下身子,四肢着地,骤缩的瞳孔紧锁埋伏于远方屋脊上的弓手。

下一瞬,李承恩大腿蓄劲,犹若猎豹似地瞬间暴冲,接连躲开射向她的数支箭矢,在那名被贴近身的弓箭手欲待抽出短刃防身之前,用匕首割开他的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霎时血如泉涌。

屍体软软倒下,翻滚数圈坠入庭院。

李承恩随手抹去溅於面颊的鲜血,而後翻身跃入檐下回廊,途经宫婢皆成刀下亡魂,未能发出求救呼喊,便已一命呜呼。

双手染满血腥的恶鬼罗刹推开门扉,踏着轻快步伐来到金丝楠木的拔步床前,笑容天真烂漫,竟像个不谙世间之恶的稚嫩孩童。

“二殿下。”少女檀口轻翕,清脆空灵的嗓音中盈满欢愉,“承恩来接您了。”

李承泽睁开眸子,坐起身,与她相视一笑。

银光一闪,禁锢自由的锁链被应声斩断。

嘈杂,喧嚣,此起彼落的叫喊洋溢焦虑与惊惶。

太监与侍卫来回奔走,不间歇地从殿前的吉祥缸中取水救火。然则火势迅猛,疯狂蔓延,当新帝抵达时,晨安宫早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像极了三年前那一夜,被滔天猛火焚噬殆尽的王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勾起不堪往事的新帝沉着脸步入晨安宫中庭,远远即见数名跪坐在地的宫女围绕着何人,正悲痛欲绝地掩面哭泣。

负责伺候皇后的大太监垂首站於一旁兀自拭泪,见新帝驾临连忙躬身跪地,哽声道:“奴才拜见陛下。”

“平身吧。”新帝淡淡瞥了大太监一眼,迈步往那群宫女所在之处走去。

新帝心中了然,皇后已是凶多吉少,然而当他亲眼见到林婉儿时,神情仍失控地流露出了错愕。

他睁大眼,死死瞪着面前这具屍首,那不祥的预感於此刻化作真实,潜藏其後的恶意正张牙舞爪地嘲笑他的愚蠢。

美若画中天仙的素衣女子肌肤透着死寂的灰白,表情安详,彷佛只是沉入熟睡一般。然而一柄匕首却深深没入她的胸膛,于胸前盛放的血色花海美得骇人,怵目惊心。

早在火势蔓延之前,林婉儿就已殒命。

这场火灾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为的就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新帝伸手捂面,眼前骤然闪过少女淬满恶意的邪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公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新帝的神态,正欲开口,却见新帝猛然跃上屋顶,转瞬之间消失无踪。

“陛下──!?”

长生殿内灯火微明,光影轻曳。新帝挑起层迭垂落的帷幔,将其别于银勾,为其遮掩的床榻之景无所遁形,展露无遗。

榻上空无一人,唯见断链寒光刺目。

新帝凝视良久,遂踱至案旁,支颐而坐,若有所思地把玩瓷杯。

存在不为世间所知晓的十余名影卫悄然无息现踪,恭敬地单膝跪於新帝跟前。

“朕百思不解,既然目的是制造骚乱调虎离山,趁机逃跑……为何却又多此一举,刺杀皇后?”新帝轻声开口,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承泽以前同婉儿感情极好,实在没理由,更没必要杀她……”

青年悦耳的嗓音悠然响彻,流连殿宇,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轻描淡写,彷佛李承泽趁乱潜逃出宫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新帝为此大发雷霆。

但那股恐怖骇人的压迫感却无声地充溢四周,冰冷,死寂,窒息,修为较次的影卫浑身发凉,绷紧神经,低垂着脑袋丝毫不敢动弹。

新帝瞅着手中的青瓷茶杯,苦恼地微微蹙眉:“更何况,纵然要杀,也应当伪装成意外,直接将婉儿困于火场,令其葬身火海,不落下把柄才是。可是婉儿的死法却是这般简单粗暴,甚至连凶器都不曾取走,深怕旁人不知她是惨遭杀害,死於非命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

“为什麽?”

无人胆敢接话,无人能够回答,那股笼罩空间的压迫感愈发沉重,心思深不可测的南庆帝王如堕烟海,沉睡於心底的黑暗终是缓缓苏醒,将思绪从荒谬的失真感中拽回现实。

“罢了,朕猜不出来。”新帝叹息着,面无表情地将瓷杯随手一扔,惑人的桃花眸中沉滞一片冰冷,“这事果然还是得问问承泽。”

在瓷杯碎裂的清脆声响中,他站起身,勾起嘴角,神经质似地绽出一抹羞赧微笑。

“去吧,把他们找出来。”

跟范无救重逢时,李承泽诧异於范无救的白发苍苍,他听新帝说过,范无救曾多次刺杀新帝未果,新帝却也未真正地杀死范无救。

承恩将李承泽轻轻往前推:“殿下,请您先随范无救离开。”

李承泽回首望向承恩:“那麽你呢?”

承恩浅笑着摇摇头:“陛下已经追了上来,承恩会先替您挡一阵子,请您快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深深地注视着承恩,一旁的范无救低声开口:“二殿下。”

承恩安抚地笑着:“殿下,再见。”

话音落地,承恩反过身子,朝来时的方向而去。直到承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李承泽才转过身:“走吧。”

李承泽跟范无救走进森林之中,他们被新帝的禁军包围,逼到了山上。

李承恩回到官道,官道上布满重重禁军,李承恩的视线越过禁军,遥遥望向後方那辆华贵的马车,新帝竟是御驾而来。

她抽出别在腰间的配剑,几枚镰刃从一旁的树林中射出,李承恩眼疾手快地用刀格挡下来,镰刀连着锁链,锁链自四面八方缠绕住她的剑,将她死死锢在原地。

四个身穿黑衣的影卫窜了出来,跟李承恩僵持不下。李承恩的目光逡巡,最终还是落在了马车之上,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事到如今,为何新帝却迟迟不曾现身?

李承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怖的猜想,她舍弃剑刃,直接以肉身冲阵,足尖点地,凌空跃起,她踩过数名禁军的肩膀,雀鸟一般飞至马车旁,一把掀开帘幕──

车上空无一人。

李承恩瞬间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几欲狂奔回李承泽身边,身後却又射来一枚镰刃,李承恩堪堪躲开,与数名修为高达九品的影卫展开厮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承恩离去,李承泽一颗心就一直悬着,他十分担心承恩的安危。李承泽捏紧包袱,随着范无救走在崎岖的山路之中,两人一路无言,范无救本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哪怕主从重逢,也是无话可说。

倏然一阵凉意爬过身後,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背後,李承泽转过身,一名身穿黑衣,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就站在视线的尽头。

李承泽有种释然的感觉。他抬起手,阻止了欲待发动攻击的范无救,他知道那个影卫是谁,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玄蛇与赤蛇的羁绊是这世上最牢不可破,密不可分的,就算是同命蛊也无法将他们拆开。

“范无救。”李承泽轻声说,“这是我最後的命令,你离开吧,再也不要回到京都。”

“二殿下……”

“走吧,无救。”李承泽释怀一笑,“你还活着,这样很好。”

范无救看着李承泽的背影,张口欲言,然而数名同样身穿黑衣的影卫挥舞着镰刃朝他攻来,他挡下几招,吃力得很,不得不转身离开。

李承泽站在原地没有动。男人走到李承泽面前,挑起李承泽的下巴,柔声问:“不逃了?”

“没意义了。”李承泽摇摇头,“逃不出去。”

新帝摘下狐狸面具,扣在李承泽的脑袋上,李承泽沉默地看着新帝,新帝笑得温柔:“这身装扮好看,衬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一袭绣着金丝盘纹的青绿长袍,恍若彼时他们在诗会初见,李承泽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纤瘦高佻,穿什麽都好看。

但新帝更喜欢李承泽不穿衣服的样子,李承泽的皮肤白皙,细腻如脂玉。新帝将李承泽压制住,解开他的腰带,长袍松松滑落,裸露出李承泽圆润的肩膀。

“你疯了吗?”李承泽咬牙切齿,想挣扎,却被新帝用腰带捆扶住双手,高举过头。

新帝咬破手指,鲜血溢出。新帝将手指探入李承泽唇中翻搅,李承泽被迫咽下新帝的血液,赤蛇百毒不侵的防御被轻易攻破,更甚,还因为玄蛇血液的催动而陷入情潮。

李承泽的喘息逐渐变得炽热,面颊上也浮现出诱人的红晕,媚意在眼尾晕染开,李承泽的挣扎弱了下去。

当新帝伸手包覆住李承泽的胸部揉捏,玩弄,李承泽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迎合起新帝的亵渎。

雪白的乳肉在新帝宽厚的手掌中变形,彷佛要从新帝的掌中泌出,新帝吻住李承泽的唇瓣,李承泽没有反抗,痴痴地与新帝接吻,陷入情潮中的赤蛇乖巧得不像话。

李承泽感觉到身体在发热发烫,好似在被火焰燃烧,他就要融化成一摊水似,被新帝拥抱的感觉很舒服,李承泽下意识地蹭着新帝,新帝脱下他的裤子,握住他的男根时,他亦没有反抗,只是用一双媚眼凝视着新帝,神态迷茫。

新帝一手握着李承泽的阴茎套弄,一手搂抱起李承泽,李承泽本能地夹住新帝的腰,有什麽硬挺的东西在李承泽的股间蹭动,李承泽意识到那是什麽,他本该反抗的,可他现在浑身空虚难耐,迫切地需要被玄蛇填满,他的半身,此生的唯一。

李承泽拥抱住新帝,新帝的龙根干进了他的体内。李承泽後背贴着树干,迷迷糊糊地承受着新帝的宠爱,新帝进去之後没给李承泽太多缓冲时间,抓起李承泽的腰胯就是狠狠的一顿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酥麻的快感从下身攀上背脊,如一道道电流奔窜过血液,灼热,逐渐燃起高温。李承泽的双腿打颤,脚背弓成弧,晶莹的足趾难耐蜷缩,用了力,彷佛在承受着偌大的苦楚。

李承泽的理智塌陷在情慾之中,欢愉蚀骨,实在太过舒服,李承泽的意识被慾火焚噬,忍不住挺腰摆胯,像发情的小母狗,追逐新帝带给他的慾望,想从中获得更多的快感。

新帝亲吻着李承泽,十分满意李承泽的乖顺,他素日不常以鲜血让李承泽强行发情,却也不排斥用此方法,看见更乖更可爱的李承泽。新帝深深地操干着李承泽,次次皆是全根抽出尽根贯入,快感在血液中奔流,火花在神经末梢此起彼伏,新帝爽得喟叹出声,几个深挺之後,射在了李承泽体内。

得到玄蛇体液滋润的李承泽从情潮中回过神,虚弱地咬紧牙关:“你竟敢这样对我……”

“若是敢再逃跑,朕还多得是手段对付你。”新帝莞尔一笑,“回家吧,承泽。”

新帝替李承泽穿戴衣裳,将意识昏沉的李承泽打横抱起。

回到官道时,李承恩已经伤痕累累,後背插着一根镰刀。她奄奄一息地趴倒在地上,看见从树林中走出的新帝,还有新帝怀中的李承泽时,李承恩死死瞪大眼睛,愤怒地拔出後背里的镰刀,攻向新帝。

然而她尚未触碰到新帝,就被禁卫的长枪刺穿身躯。李承恩呕出一口鲜血,枪上涂了麻药,麻药在体内蔓延开来,她霎时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禁卫把自己拖到另一辆车上。

在视线被帘幕隔绝之际,她望见新帝朝自己露出浅笑,好似胜利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寂夜低垂,孤月高悬。

程晖儿是京郊别院唯一的幸存者,如今正在长生殿里当值班宫女。程晖儿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漆釉盒子,这是掌事太监交给她的,就是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麽。

虽然好奇,但给程晖儿十个胆子,程晖儿也不敢擅自打开盒子一探究竟。

程晖儿行至寝殿,寝殿中回荡着似有若无的啜泣声,喘息阵阵,染满情欲,甜腻。

程晖儿掀开珠帘,步入寝室之中,床幔垂坠,隐隐勾勒出床上那人的轮廓,应是躺卧着的,实在惹人遐想。

坐在桌前的新帝见了程晖儿,淡声道:“放到桌上就行。”

程晖儿将盒子放至桌上,躬身行礼,临去前又看了眼帏幔,迟疑片刻,又悄悄望了眼新帝,面上一红,羞赧地转身离开。

新帝打开盒子,里头铺了细致的布,布上放着两枚银环,与一根银针。新帝细细端详一会儿,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遂起身来到床前,别起帐幔。

床榻上横卧着一名美人。

美人的双手被红绳束缚,吊在床头,胸部被迫向前挺,挺起的双乳白嫩如雪,却是饱嚐蹂躏,布满猩红的鞭痕,乳尖随呼吸而颤动。

美人的後穴已被肏熟肏透,红肿不堪,插着根尺寸可观的粗长玉势,深处的缅铃抵着销魂夺魄的那一处剧烈震颤,颤得李承泽神色迷茫,面染春潮,宛若一枚熟透的果实,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李承泽的双腿情不自禁蹭动被褥,透着股骚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中闯入一个模糊的身影,李承泽勉强回过神,涣散的眸子重新聚焦,半晌才看清楚新帝的容颜。

李承泽想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的唇中衔着一枚口球,无法吞咽的津液沿唇角滑下,洇湿了枕。

新帝弯下腰青丝从肩头倾泻。新帝伸出手,抚上李承泽的脸庞,李承泽僵硬了下,用脸颊蹭起新帝的掌心,模样温驯,似是已被拔去利爪的猫。新帝的怒火多少被抚平,正饶有兴致地欣赏李承泽的媚态。

“知错了吗,承泽。”新帝柔声问。

李承泽眸底闪过一丝憎恨,新帝没有看漏,悠悠地绽出笑靥,温柔地抚摸着李承泽,极尽缱绻,柔情似温存,眼底的笑意却荡然无存。

“看来是没学到教训。”

抚上李承泽的颈项时,新帝的五指收拢,缓慢而残忍地,一点一滴掠夺李承泽的氧气。李承泽被掐得喘不过气,眼前阵阵发黑,却是无力反抗,只得任由新帝为所欲为。

新帝性子阴晴不定,心思诡谲莫测,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见李承泽的身体逐渐瘫软下去,新帝终於松开手,慈悲地摘了口球。

李承泽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声,咳得泪水盈眶,眼尾撇红,似艳丽晚霞。

新帝将李承泽翻过身去,摆弄成跪伏的姿势,腰肢深深塌了下去,臀瓣被迫翘起,像只随时准备好承欢的母猫。

乳尖摩擦着被褥,微微的痒,李承泽打了个颤,塞在穴中的玉势被拔出,李承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炙热的硕物便毫无预警地肏进他的後穴,缅铃被推到更深处。

李承泽被刺激得瞳孔收缩,眼泪断线似地坠落,嘴唇大张着,叫都叫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然饱尝调教,後穴终究不是用来承欢的淫窍,狭小的甬道被粗长的龙根尽根凿入,缅铃在深处疯狂震动,快感被煎熬成了苦难,李承泽难耐地喘息着,浑身抖若筛糠。

肉刃凶悍地横冲直撞,李承泽心底萌生出被肏死的恐惧感,想逃跑,却被新帝牢牢掐住纤腰。

“范闲、等──”

新帝抓着李承泽的腰肢狠肏,以一种绝对支配的姿态:“虽说承泽是朕的兄长,朕却从未唤过你一声哥哥。”

新帝的声线含着缱绻的笑意,很是温润动听,似坠落於玉盘的珠子。李承泽就跟旁人一样,猜不透这个南庆新皇在想些什麽,他从未看透新帝的心思,否则当初也不会被新帝折翼,党羽尽散,八家将全灭,如今只剩范无救一个幸存。

李承泽身上覆着一层薄汗,似是刚从水中打捞上岸,整个人都瘫软下去,被新帝顶撞得不断颠簸,摇曳生姿,恰如一叶浮於汪洋中的扁舟,正被海浪击打。李承泽承受着新帝的肏干,咬着牙关,偶有一丝呻吟泻出。

“哥哥。”新帝唤道,重重地碾过李承泽的前列腺,“舒服吗?”

李承泽终是被干出泣叫。

新帝俯下身子,拨开淩乱发丝,含住李承泽柔软的耳垂轻轻舔弄,同他耳鬓厮磨,灼热的鼻息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惹得李承泽战栗不止,於是李承泽成了伏於雄兽身下的雌兽,本就应当如此,玄赤双蛇,相亲相爱,死生相随。

快感似罂粟腐蚀腐蚀着李承泽的神智,李承泽恍惚听见新帝说了什麽,却没听清。

李承泽被拖入慾望之中,酸胀的异感过去後,快感绵延不绝地窜过四肢百骸,承宠亦承刑,承泽即承欢,李承泽不再抗拒新帝的肏干,甚至全神贯注地摆荡屁股,更加热切地扭腰迎合身後顶弄的节奏,李承泽现在什麽都无法去想,只想获得更多令人爽到欲仙欲死的极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肉体拍击的声响与阴茎抽插的水声回响於室内,糜烂似春天枯萎的鲜花,被人埋葬,和着李承泽的媚叫,犹似一首催情助兴的淫词艳曲,一曲终了,奏了满室旖旎春色。

待新帝射进李承泽体内後,李承泽被扳过身子,软软地躺在床上,他的双手仍被束缚於床头,都被勒出了靡艳的红痕。

新帝重新给李承泽戴上口球,李承泽虽觉古怪,却是无力多想,但很快地,他的直觉成了真,新帝再凑上前时,手上捻了根闪着冷光的银针。

在新帝拧住李承泽的乳尖时,李承泽瞪大眼睛,死死瞪着新帝,像应激的猫咪疯狂挣扎起来。

新帝轻易按住李承泽,给李承泽点了穴,李承泽霎时间动弹不得。

“嘘,没事的。”新帝还是端着那副柔和的腔调,笑得也温柔。

哪怕是用银针贯穿李承泽的两边乳头时,新帝也依然在笑,无比怜爱。

李承泽痛得落泪,眼泪不断向下坠,眼睛都哭红了。李承泽本不是爱哭的性子,可这股剧痛实在钻心,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新帝挤出李承泽乳尖里的鲜血,拿过乳环给李承泽戴上。李承泽忽然想念起以前那个范闲了,那个范闲讨厌他,但最多也不过是拿轮椅砸他跟对他下毒而已,哪有这个疯子那麽癫狂。

“这次是警告,李承泽,赤蛇。”新帝笑靥如花,“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阴冷的监狱深处,透着股潮湿的气息。

承恩一袭粗糙囚服,玲珑如玉的双手被枷锁束缚,吊挂在墙上。她低垂着脑袋,长发凌乱披散,与昔日华贵无比的端妃判若两人。

她动也不动,身体毫无起伏,死了一般,但随着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窜入耳中,她抬起眸子,直勾勾盯着牢门。

一袭夜行服的新帝现身於牢房之外。新帝步入牢中,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条一败涂地的丧家犬。

“为何杀死林婉儿?”

承恩慢悠悠弯起笑:“微臣没有杀她。”

新帝玩味地扬起眉梢:“真有趣,你跟承泽的说辞……截然不同。”他的话音很轻,犹如毒蛇吐信,“你觉得朕应该相信你,还是相信承泽?”

“陛下若是相信殿下,便不会纡尊降贵来到此处,质问我。”承恩面上笑意更甚,“殿下一心求死,定然会将皇后的死揽到他身上,陛下莫要轻信了才是。”

“既然如此,把真相告诉朕。”新帝也笑,“否则你铸下的过错,由承泽来加倍偿还。”

承恩的笑容微冷:“陛下,请您明察,微臣与皇后无冤无仇,根本没理由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的神态依旧慵懒:“你再演,继续。”

承恩歛去笑容,用看疯子眼神看着新帝:“陛下,您现在是在跟微臣开什麽玩笑?”

新帝没管承恩,自顾自说下去:“承泽娇生惯养的,你觉得他能扛下几鞭?”

承恩金色的竖瞳收缩成针状,倏然,她迸发出一阵狂笑,笑声止歇後,她一把扯下手,骨骼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真是无趣。”李承恩撇撇嘴。

“不过我没欺骗您,杀死林婉儿确实是我自作主张。”李承恩无所谓地甩甩手,声线也染上清脆的狂气,“也不枉我用了这麽粗糙的手法,请您放心,林婉儿是在睡梦中辞世的,我没让她感受到痛苦。”

新帝双臂环胸:“原因。”

“您让殿下的身边只剩下您,但您身边却有那麽多人,这样不公平,不公平的。”李承恩折断另一只手的骨头,将软绵无力的手掌从镣铐中抽出。

“您的身边有很多人,所有人都喜欢您,拥戴您,但是殿下除了您,已经什麽都没有了。”李承恩的话音平静,却难掩字句中的扭曲与疯狂,“若是可以,我真想屠了您的满门,这样您一定就会更加珍惜殿下,不会随便欺负他了。”

新帝挑眉:“就因为这样,你杀死了婉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嫣然一笑:“是。”

“若是你舍不得承泽沦落到这般境地,当年又为何杀死淑贵妃?”

闻言,李承恩露出一个恍惚的表情:“我若是不杀死她,她会成为一个把柄,弱点,任何人都能利用她来威胁殿下……我必须要扼杀这个可能性。”

新帝的指尖轻轻敲击胳膊,他倒是不意外李承恩这个疯子连自己的亲娘都能杀,毕竟这女人早就疯得彻底,在他彻底掌控住同命蛊,与李承泽同生共死之前,这疯子就猎杀过他好几次。

想到淑贵妃,新帝就想叹息,他之前答应过李承泽要替淑贵妃养老,若是淑贵妃还活着,他甚至还能藉此让李承泽乖乖听话,只可惜李承恩把他这步棋给堵死了。

“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新帝冷淡道,“选一个死法吧,李承恩。”

李承恩的双手已然痊癒,她托着下颔,监狱阴冷潮湿,彷佛连骨头缝都要发霉:“端妃一开始是你用来跟贤妃打对台的,如今贤妃死了,端妃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就说是端妃谋害皇后,”李承恩绽开笑,如花似玉,“把端妃绞死吧。”

好似将被处刑的人不是她。

端妃接连杀害贤妃、皇后,是故被皇帝处以绞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皇城,一时间人心惶惶,後宫之中再不敢有人动念,深怕下一个被牵连的就是自己。

夜晚,孤月垂死。

李承泽靠坐在椅榻上,哭红了双眸,正面无表情地流着泪,目光涣散,好似丢了魂魄。

小莲端着羹汤,来到李承泽面前,小心翼翼道:“殿下,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喝些汤吧,不然身体会受不住的。”

李承泽回过神,视线掠过小莲,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出去。”

小莲硬着头皮:“殿下……”

“出去。”李承泽背过身,只留给小莲一个孤寂又脆弱的背影。

小莲无可奈何,只得端着羹汤走回正殿。

拿着鸡毛掸子清扫摆设的程晖儿见了小莲:“怎麽着,他还是没喝?”

小莲摇摇头,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晖儿撇撇嘴:“反正饿个几顿饭死不了,让他饿呗。”

小莲怒道:“你怎麽这样说话呀!”

程晖儿不甘示弱地回嘴:“本来就是,我说得又没错!”

“你!”小莲教养好,没学过什麽骂人的话,一时间想不到话来回怼,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算了,不跟你说了。”

小莲端着热腾腾的羹汤走出殿下,准备将汤端回去小厨房,孰料前脚才刚迈出门阶,一袭黑袍的新帝就闯入眼帘。

宫里人对於新帝的恐惧是浑然天成的,哪怕新帝长得俊美无双,见识过他手段的人都会因他的心狠手辣而畏惧。

小莲忙不迭地跪下,声音发颤:“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新帝望着小莲手里的托盘:“给承泽的?”

小莲拘谨地点点头:“启秉陛下,殿下不喜,所以奴婢想着去小厨房给殿下熬些肉粥。”

新帝从小莲手中接过托盘,那羹汤还冒着白烟:“承泽今天有用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莲僵硬了下,直接伏跪在地:“请陛下恕罪!”

新帝了然,对着身後的侯太监道:“带她去库房领赏。”

侯公公弯下腰:“老奴遵旨。”

程晖儿听见殿外的动静,也走了过来,见到朝思暮想的新帝,春心荡漾,她跪下身,喜悦道:“奴婢叩见陛下。”

新帝睨她一眼,不再多言,越过她,径直向寝室走去。

李承泽正恹恹地蜷缩在椅榻上,背对着新帝。

新帝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向李承泽:“承泽。”

李承泽浑身一颤,没有动。新帝坐上椅榻,顺势将李承泽带入怀中,然而方一触碰到李承泽,李承泽就激烈地反抗起来,几欲从新帝的怀抱挣脱。

新帝紧紧抱住李承泽,李承泽沉默不语,挣扎得剧烈,像只发狂的小猫,衣裳都在挣扎中乱了开,裸露出精致的锁骨。新帝扯开李承泽的腰带,将李承泽的双手反绑在身後。

李承泽却仍不愿轻易屈服,张口咬住新帝的颈侧,发了狠,死死地,新帝搂住李承泽,抚摸着他的脑袋,撕裂般的痛楚一阵一阵,染了血的芬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泽。”新帝柔声唤着。

李承泽颤了颤,流溢出破碎的呜咽,哭得极其伤心。新帝轻松地捏开李承泽的牙关,扼住李承泽的後颈,哭泣的李承泽亦是美丽至极的,无声崩溃,无息破碎,着实惹人爱怜。

李承泽的泪水滚落眼角,似断了线的珍珠。

新帝仔细端详着李承泽,不对,反应不对。倘若真如李承恩所言,李承泽只是把她当成护卫,李承泽没理由会为了她的死而哭泣,之前他在鸿门宴那晚杀死八家将时,李承泽也不过是脸色雪白几分而已。

为什麽?

为什麽。

如此细想,李承泽之前的反应就很不对劲,竟为了李承恩顶撞,乃至撒谎骗他,李承泽是个对别人无情,对自己更加冷酷的人,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护卫做到这种地步。

然而,李承泽却为了她哭了。那个疯子究竟对李承泽做了什麽,让李承泽如此重视她。

想不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晕李承泽後,新帝回到御书房,死到不能再死的李承恩就坐在椅榻上剥着橘子吃,模样甚是逍遥快活。

见了面色阴冷的新帝,李承恩的视线落在新帝脖子上那三条血痕,事不关己地嘲讽:“呦,您被猫抓啦?”

新帝在李承恩的对坐入座,指尖轻敲扶手:“解释。”

李承恩好奇地问:“什麽解释?”

“承泽为了你,哭得很伤心。”新帝冷笑一声,“还挠了朕。”

出乎新帝意料的是,李承恩却也诧异地挑起眉毛:“这怎麽可能,我对殿下来说不过是个护卫,殿下怎可能为了一个护卫的死哭泣?”

“所以朕很好奇,你究竟给承泽灌了什麽迷汤?”新帝托着脸颊,“你有对他说什麽不该说的?”

“我什麽都没告诉他。”李承恩铁口直断,“殿下只知道我是以前那个宫女承恩,除此之外的一切他全都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我是同命蛊。”

“但这样说不通。”新帝审视着李承恩,“他知道你是他的姊姊吗?”

李承恩愣了下,旋即否认:“不可能,他绝对不知道,我从来都没透露过这件事。”

新帝的指尖规律地敲击着实木扶手,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御书房中:“还是不合理,反应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咬下一片橘子:“殿下真没对您说什麽?”

“他反应太剧烈,朕索性把他打晕了。”

李承恩咀嚼着橘子,酸酸甜甜的滋味:“那您现在要怎麽办呢?照您这麽说的话,殿下岂不是怨毒了您。”

新帝睨了眼李承恩:“你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

“陛下,承恩已经是个死人,什麽事都做不到了。”李承恩慢悠悠道,“要不您跟殿下说,其实您没把承恩处死?”

“这话骗骗三岁小孩得了,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被绞死的。”

李承恩咽下最後一片橘子,耸耸肩:“那没辄了。”

自那日後,李承泽便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却又头疼欲裂,忽冷忽热,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入睡,意识终日在昏沉之中徘徊,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李承泽病重得没一刻是清醒的,但每次喂他吃药都能够折腾好一阵子,不是把药吐了就是把药砸了,日子没一天是安宁的。

好不容易喂李承泽喝了,却没料到太医前脚刚走,李承泽便直接抠弄喉咙,把药给呕了出来,彷佛恨不得能直接病死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便日复一日地昏睡下去。

迷迷糊糊间,有人将他扶起,捏开他的牙关,将苦涩的药汁一口一口渡进他的唇间。药太苦了,苦得他舌根发麻,下意识就想吐掉。但对方的舌头却卷起他的,迫使他与之交缠,直到他将药汁一滴不剩地咽下,才终於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

接着送入唇中的是一颗糖,甜甜的,小时候感染风寒,吃完药後,承恩都会给他糖吃。

承恩去哪了。

一股熟悉的龙涎熏香沁入鼻中,李承泽缓缓睁开眼,他正依偎在新帝的怀抱中。李承泽没有说话,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靠着新帝,含着糖,糖化掉後,新帝又喂他喝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直到这时,李承泽才终於开口,梦呓般:“承恩呢?”

新帝柔声哄着,“承泽乖乖休息,病养好了,承恩就来了。”

烧迷糊的李承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闻言绽出笑靥,“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范闲,对不对。”

新帝温柔地抚摸着李承泽,顺着李承泽的话说:“为何这般说?”

“那个范闲只会欺负我,还拿轮椅砸我……你跟他不同,你很温柔。”李承泽孩子似地喃喃道,“承恩也温柔,嗯,她待我是极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轻声问:“承泽也喜欢承恩?”

“自是喜欢的。”李承泽轻笑着,“范闲,我偷偷地同你说个秘密,你别告诉承恩。”

新帝也柔和地笑着,俯下身,侧耳倾听:“你说。”

李承泽弯了弯唇角,笑得幸福又满足,用唯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承恩是我的亲生姐姐,但她不知道我知晓这事。”

“这样啊。”新帝莞尔,手抚上李承泽的脸庞,轻轻摩娑,“那朕可得守好这个秘密了。”

“范闲。”李承泽迷迷糊糊道,“我困了。”

“睡吧,承泽。”新帝说,“朕陪着你。”

李承泽乖乖阖上眼睛,新帝指尖游移,直接点上李承泽颈侧的穴位。待李承泽的呼吸变得平稳,新帝撑起身子,面无表情地将瓷碗砸在地上。

清脆的声响炸裂在这偌大的寝殿之中。

跪在地上的小莲与程晖儿就跟若干跪伏于地的太医一样,已经完全不敢抬头去看新帝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李承恩遥望着李承泽,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麽。

新帝的一声嗤笑划破死寂。新帝冷冷开口:“为何你们连这种事都办不好?她若不喝,那就灌;他若是吐,吐几口,便灌几口;若是将药倒了,难道你们不会绑他?”

言毕,新帝站起身,一拂华贵的袍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若是承泽七日未能康复,你们便自戕吧。”

这几日的长生殿可谓是鸡飞狗跳,太医们轮番煎药,轮番上阵,抓着李承泽给李承泽灌药,李承泽虚弱地呛咳着,苦药味刺激得他蹙起眉头:“我不要喝……”

李承泽欲待挣扎,却被太医们牢牢按住身子,被逼着一口一口地将苦涩的药咽下,但寻常的药材对百毒不侵的赤蛇本就毫无用处,在远方遥望的李承恩叹息着,这纯粹是新帝在惩罚李承泽。

李承恩本以为这样事情就算揭过,孰料这不过是个开始。

数日後,身体痊癒的李承泽被锁进一个特制的箱子之中,除却定时的排泄、沐浴、用膳之外,其余时间,李承泽都只能在箱子中渡过。

箱子的尺寸不大,李承泽只能够蜷缩起身子侧躺,连翻身都做不到。李承泽的双手握成拳,被包裹在软布中,被皮革手铐铐在身前。

李承泽的听觉与视觉在他被锁进箱子前就让人给封了,直到被彻底赦免前都不曾摘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後穴亦没有逃过此劫。

不断震颤的缅铃填满了李承泽的後穴,教李承泽在黑暗中被一次次肏到高潮痉挛,期间李承泽都不被允许射精,纤细的棍子塞进了他的尿道之中,阴茎被套上了锁精环,就算李承泽想藉由磨蹭来达到射精高潮,也是无济於事,更遑论解开束缚。

李承泽被锁得几乎崩溃,纵使不管不顾地想趁着排泄时偷偷射精,负责照顾他的哑巴太监也会用各种手段让李承泽的欲望沉默地沉没下去。

到了後来,光是尿道棒的抽插,就能够让身体被调教得敏感至极的李承泽仰着脑袋,哭叫着迎来雌性高潮,乃至於失禁。

这都多亏了混合玄蛇血液的媚药──吟春雪,每次李承泽被喂食完後,总会被灌上一壶吟春雪,吟春雪的药效强劲,後劲也大,李承泽无时无刻都沉溺在高潮之中,无可自拔,新帝甚至只消往他的穴里插进一根手指翻搅,就能让李承泽爽到抽搐。

当然,无论是梳洗还是喂食之事,都是由新帝亲力而为,新帝将李承泽抱出箱子後,会先将羊肠管塞进李承泽的後穴,无视李承泽的哭泣,用冰冷的清水替他灌肠,重复着,直到李承泽体内排出的液体透明乾净,新帝才将哭喘着的李承泽抱进浴池。

偶尔起了兴致,新帝清洗好李承泽,不会直接将他塞回箱子,而是会往李承泽的胸乳、後穴之中抹上一层厚厚的,泛着暗香的媚药脂膏,却又不把能够止痒解馋的淫器喂给李承泽的淫穴,那几夜李承泽总会被媚药折磨得特别惨,欲求不满而不得解脱,经常熬到天明才解脱般地昏死过去,只不过隔没多久,又会被插进穴中的玉势给唤醒,被拖进新一轮的慾望中浮沉。

时光就这般流逝着,过了十余天,被放出箱子的李承泽已然是只被拔去利爪的猫咪,被触碰就会难耐地发着抖,甚至会渴求新帝的疼爱。

实在可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端妃的死,虽若石子投入湖中,激起涟漪,但也不过如此,石子沉落,涟漪消散,一切归於平静。

李承泽在新帝心中,一直是只猫,看似软绵无害,却藏着一双能够抓伤人的利爪,要驯服这只猫,最好的办法就是拔了牠的爪,教牠再不敢动痴心妄念。

深邃的夜幕中,孤月濒死,群星殒逝。长生殿中点着幽灯,游香静逐。

新帝摘下李承泽的玉冠,乌发如瀑倾泻,李承泽垂着眼帘,沉默地盯着虚空。

“承泽。”新帝勾起李承泽的下颔,逼迫李承泽直视他,“你在想什麽?”

李承泽目光幽深,如颓败的花:“我不会因为承恩的死寻死觅活,但我也不可能毫无芥蒂跟你相处,范闲,尤其是在你对我做了那种事。”

新帝漾起漂亮的笑靥:“你为了端妃,恨上了朕?”

“我求过你的,范闲。”李承泽也笑,“你之前说过什麽都依我,可你是怎麽做的,你还是处死了她。”

“你就那麽重视她?”

李承泽虽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这世上,只有她跟母亲是真心待我好的。”

新帝呵了一声,松开李承泽:“朕待你的好,你是全然视而不见。”

“若是你所谓的待我好,就是将我打落尘埃,杀尽我的八家将,铲除我的党派与权势……我可真是不敢恭维。”李承泽讥笑道,“或者你觉得将我圈养在这後宫之中,当个榻上禁脔,也是待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冷下嗓音:“朕说过,从未将你当成禁脔。”

察觉到气氛骤变的李承泽僵硬了下,对新帝的恐惧已然浸於血肉之中,李承泽握住微微颤抖的手:“你什麽都不懂。”

新帝玩味地扬起眉梢,示意李承泽继续说下去。李承泽警惕地观察着新帝,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然而他才刚有所动作,就被新帝一把捞回怀里。

李承泽彻底僵住。

新帝的轻笑声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怎麽不说下去?”新帝一只手伸进李承泽的亵衣之中,掐握住李承泽的一边胸乳,捻住那温凉的乳环轻轻拉拽。

李承泽的喘息乱了,难耐地抓握住新帝肆虐的手:“停下……”

新帝莞尔一笑,俊美的容颜染上邪气:“承泽认为朕不懂什麽,朕洗耳恭听。”

话说如此,但新帝压根就没有让李承泽说下去的打算。玄蛇向来擅长伪装与洞悉人心,更不用说这人是与他互为半身的赤蛇,新帝对李承泽在想什麽了若指掌。

他心爱的,可怜的赤蛇患得患失惯了,已经不相信他对他的爱了。新帝喟叹着,不过没关系,这毕竟是他的失职,他跟李承泽分别太久了,李承泽不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他会尽到监护人的本分,重新教育李承泽,爱事一件何其美妙的事。

新帝将李承泽压制在床上,李承泽抖个不停,不断挣扎,新帝拿过腰带,将李承泽的双手高举过头綑绑在一起。李承泽抬腿踹向新帝,反倒被新帝扣住脚踝,拉开双腿,火热的龙根顺势干了进去。

李承泽的脑袋一片空白,呜呜咽咽的,像猫咪的哭泣,被侵犯的後穴颤抖收缩,李承泽的身体已经被调教透了,根本就反抗不了新帝。李承泽哭喘着,双腿情不自禁地夹紧新帝劲腰,就算新帝要抽出去也有些难度。

新帝亲吻着李承泽的脸颊,吻去脸上的泪痕,李承泽平常伶牙俐齿,但是到了床上就乖得不像话,很是惹人怜爱。新帝含住李承泽柔软的耳垂,在他耳边低语夸赞:“好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颤了颤,受到蛊惑似,挣扎变得微弱,呻吟随着新帝的操干逐渐拔高音调,染上妩媚,诱人又色情:“太快了、慢,慢点……”

新帝的话语温柔,动作却是毫不相干地粗暴,他毫不怜惜地狠肏着李承泽,阴茎插在李承泽的穴中翻搅,狠狠碾磨着那敏感的前列腺。李承泽早就被新帝玩熟,很快就被干到高潮,李承泽恍惚地倒在枕头里,新帝趁隙起身,拿过锁茎环给李承泽戴上。

李承泽还是没放弃,想狠踹新帝一脚,下场毫无疑问,又是被新帝掰开双腿重新干了进去。李承泽的身体敏感,快感层层叠叠冲刷着他的身体,龙根肏干着他的肉穴,往他的体内深处注入酥麻的快感,他的阴茎鼓胀起来,却苦於环的束缚而无法射精,李承泽本能地摇晃腰肢,小声地抽泣着:“范闲、范闲……”

这样的李承泽可爱死了。

新帝被刺激得血性大发,抽送的动作愈发狠戾,李承泽被肏得眼前一片空白,神情唯有全然的欢愉,被阴茎喂饱似餍足,李承泽无师自通地将新帝的腰夹得更紧,後穴本能收缩,想将让他爽到头皮发麻的阴茎吞得更深一点,被贯穿的恐惧与舒爽同时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种扭曲的快乐。

李承泽的身体开始痉挛,在新帝凶猛的一记肏後,李承泽抽搐着达到了无精高潮,连绵不断的好几次,李承泽哭叫着,被新帝翻过身,像发情的母猫翘着屁股。

新帝用最深的後入位干了进去,龟头剐蹭过每一寸敏感的嫩肉,食髓知味的内壁饥渴地吮吸着,交媾的感觉无与伦比,如此美妙。

李承泽爽得闭不上嘴巴,津液沿着唇角淌落,他的舌尖也吐了出来,神情痴痴的,新帝伸过两根手指,探进李承泽的唇间,李承泽下意识张口含住,勾着舌尖舔吮,猫儿进食似地乖。

新帝愣怔须臾,没料想到高潮後的李承泽会淫成这样,也不抵抗,而是乖巧地用口腔包裹住他的指尖。李承泽的唇间柔软滑腻,温暖缠绵,宛若另一个绝世的温柔乡。

李承泽痴痴舔着新帝的手指,新帝揪住那条灵巧的舌,手指插得更深,在李承泽的口中搅弄,变相侵犯李承泽的嘴巴。李承泽从喉咙泻出委屈的呜咽,却是倏忽就被新帝的肏干撞得支离破碎。

满室都回荡着暧昧淫糜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玩得尽兴,松开李承泽。

李承泽虚弱地呛咳出声,泪珠往下滚,终於如梦初醒,睁大了美丽的双眸,努力撑起身子,想从新帝身下爬走,但随着龟头重重碾过那处突起,李承泽又失了力气,甚至跪都跪不住,无力地瘫软在了床上。

新帝一把捞过李承泽,让李承泽跨坐在自己腿上,阴茎藉着重力劈开李承泽的肉穴,高潮後的小穴能规律地收缩着吮含肉棒。

李承泽已经快被干到魂不守舍,新帝解开锁精环,给了李承泽一记沉重的手淫,李承泽哭着尖叫,後穴又一次潮吹,前端的阴茎射出汩汩精液,溅了他满身。

“不行了,求你呜……”

新帝吻住李承泽,随着抽插的节奏翻搅李承泽的舌头,李承泽被吻得意乱情迷,眼睛蒙上一层薄雾,似冬日里的湖泊,凝碎了月华。

欢爱後,李承泽的手无力搭在床沿,从床帏中露出一截皓腕,新帝揽过李承泽,李承泽迷迷糊糊地偎进新帝怀里。

再睁眼时,李承泽已然置身於王府之中,他替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蹲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对坐,是翘着脚的同命蛊,一身白蟒箭袖袍,戴着鬼面面具,只能看见她精致的下巴,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微笑。

梦境中没有现实里的那种疲倦感。李承泽弯起笑:“你果然没死。”

同命蛊摘下她的面具,露出承恩的脸:“殿下似乎并不意外,我就是同命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被范闲锁箱子後,我被刺激得想起所有的记忆,或许也算是因祸得福。”

同命蛊本身也拥有属於自己的一段记忆,当牠们与宿主融合时,会继承宿主的所有记忆,因此也会产生记忆被叠加,乃至错乱的情况,严重的话就会像之前的新帝那般,连自己是玄蛇一事都全然忘却。

李承泽之前虽记得自己是赤蛇,记得玄蛇答应他要来接他,但他忘了同命蛊是何方神圣。

李承恩凝着李承泽:“殿下恨我吗?”

李承泽反问:“我为何要恨你。”

“我一直都在欺骗殿下,还诱杀殿下,利用殿下的死逼玄蛇入局。”李承恩平静道,“如今我还杀死了林婉儿,殿下该恨我的。”

“纵然你心狠手辣,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向来如此。”李承泽摇摇头,“当年我众叛亲离时,你没离开我,我很感谢你。”

“即便殿下不怨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无论是承恩还是李承恩,双手都染满了鲜血,担不起殿下一声姐姐。”李承恩微笑道,“时候不早了,殿下该休息了。”

李承泽又道:“我还能见到你吗?”

李承恩面上笑意更甚:“直到殿下不再需要我之前,我都会一直守着殿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後或许没机会像这般说话了。”李承恩微微一笑,“殿下想不想看些有趣的东西。”

李承泽挑起眉毛,示意李承恩说下去。

李承恩转过身:“殿下,请随我来。”

看着李承恩单薄的背影,李承泽没有犹豫,提步追了上去。梦境中的场景在此刻发生变化,崩落成碎片,融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光怪陆离,白光从远方的尽头中涌现,包围住两人。

李承泽再睁眼时,他与李承恩站在一处郊外,不远处是对峙着的范闲与谢必安。

“这里是?”

“使团自北齐回到南庆的途中。”李承恩解释道,“殿下托谢必安来送礼物时。”

“梦境不会无端编织不曾见过的场景,你的记忆中有这幕……”李承泽目光一凛,“你当时也在?”

李承恩平静道:“是,我偷偷跟了过来。”她抬起手,指向身穿黑衣的范闲,“为了击杀范闲。”

话音方落,言冰云的剑在众目睽睽下刺穿范闲。纵是知道范闲笑着活到了最後,亲眼见到这幕,李承泽的心跳不免还是漏了一拍。

范闲倒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惊愕之余,一抹纯白的身影忽地出现,像一道白色的闪电迅速穿过人群,在谢必安上前查探范闲的屍体之际,她就闪现到范闲身前,举起剑,用力刺进范闲的胸膛。

范闲睁大眼睛,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李承泽下意识上前一步。

李承恩抱着双臂,悠悠道:“殿下这是心疼范闲了?”

李承泽抿抿唇,撇过头:“我是想看他死没死。”

“殿下要失望了。”李承恩幽声道,“他非但没死,反而还……暂时恢复了记忆。”

范闲的身子抽搐了下,就阖上眼睛,再也不动了。少女凝视着范闲,玄蛇终於身死,再无人能妨碍她带走赤蛇。

少女正欲松口气时,本应咽气的范闲却猛然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漆黑无光的眼,宛若噬人的深渊。

范闲唇角挂着诡谲的笑,迸发出强大的霸道真气,一把抓住少女的剑往上提。少女下意识地催动真气回击,却是略逊一筹,被范闲生生震离原处。

“谢必安!”在地上滚了几圈,少女翻过身子,话音中染上慌乱,“快杀了他!”

范闲的动作却是更快,速度快得连八品剑客谢必安的视线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范闲鬼魅般地来到谢必安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必安的生存本能让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范闲的气息,举起剑,凝聚出他全身力量,笔直地刺向范闲的面门。

范闲略一抬手,藏於袖中的机关发动,三枝淬着剧毒──足以见血封喉的毒箭逆着箭风,飞速射向谢必安的面门。

此刻箭尖所指为面门,毒箭所向亦是面门。

范闲一扭身,凭藉强悍的控制能力,让谢必安那把冷剑擦着脸颊刺了过去,凶悍地一拳击向谢必安的胸腹。

这一拳裹挟着十分浑厚的霸道真气,雷霆万钧,若是击中,谢必安将会筋脉尽断五脏俱碎。

谢必安拚命地一舞左袖,勉强拂去两根暗弩,想趁此要了范闲性命,孰料范闲竟是兵行险招,硬生生打出那一记恐怖的拳头。

谢必安从喉咙中发出咆哮,横腕一割,左手化掌出招,拍在范闲拳上。

喀擦。

一声脆响,谢必安的腕骨应声断裂。

与此同时,毒箭刺进谢必安的肩头,谢必安狂怒咒喊着范闲的名字:“范闲!”

中了剧毒的谢必安强行运起体内真气,又出一剑,直攻范闲咽喉,招式极为毒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蓦然一笑,黑色的寒芒闪过,他竟是用匕首格挡住谢必安的攻势,同时又使出狠辣无情的杀招。

谢必安倒了下去,少女纵身一跃,锐利剑锋直刺范闲,范闲微抬眼帘,像是早已看穿少女的招数一般,略一侧身,丢开匕首,少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范闲扼住咽喉,双脚悬地垂在半空。

“好久不见,同命蛊。”像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范闲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死吧。”

他扭断少女的颈骨,少女的身体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我要先回京都一趟。”范闲对着言冰云,还有其他人说,“使团的行程一切照旧,不要声张我的事。”

范闲浅笑着:“我要去找某位故人,叙一叙旧。”

李承泽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范闲只身回到京都,潜入他的王府,把他摁在床上,附在他的耳边亲密地唤他:“赤蛇。”

他被吓得不断发抖,无法发出呼救,因为范闲摀住了他的口鼻,撕裂他的衣帛,强要了他。

当年的李承泽虽欣赏范闲的才干,甚至是喜欢范闲这个人,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范闲,或者玄蛇压在床上侵犯。

一开始李承泽尚有余力挣扎,但随着玄蛇的肏干,他失了反抗的力气,只能够被玄蛇变着花样玩弄,换了一个个姿势,高潮了一遍遍,最後只能哭着乞求玄蛇的怜悯,求玄蛇放过他。

他被玄蛇翻来覆去干了一整晚,昏了过去,直到翌日被身畔的动静吵醒。李承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范闲正惊恐地坐在他的身边,神态跟昨夜的范闲截然不同,李承泽意识到玄蛇那个天杀的东西又陷入沉睡,能威胁到他的事物不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懒懒撑起身子,媚态横生,莞尔:“小范大人好雅兴,连夜杀回京都,就是为与我春宵一度。”

范闲想起昨夜的狂欢,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龙阳之好,李承泽也不是他的林妹妹,为何他会与李承泽翻云覆雨?范闲深深注视着李承泽,终是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地穿上衣裳,沿着来时的路离去。

李承泽凝视这范闲的背影,直到那抹黑色消失无踪,他才别开视线,泄愤般地将枕头狠狠砸在地上。

察觉到李承泽的分神,李承恩凑上前,手臂在李承泽面前轻轻挥舞:“殿下在想些什麽?”

李承泽从记忆中抽离,望着李承恩:“你给我看这个,是有什麽企图?”

李承恩微笑道:“我能有什麽企图呢,殿下。”

她一拍手,周遭的景色便如海市蜃楼般扭曲便形,逐渐变得透明,淡浮而出,场景千变变化,最终定格在了抱月楼前的茶舖,此刻早有跟班将茶舖清场,如今只有范闲与李承泽相对而坐。

站在李承恩身边的李承泽表情微妙:“你也在场?”

李承恩摇头:“不,这一段,是殿下的回忆。”

一袭金红华袍,端坐在椅上的李承泽诚恳地说:“即便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依然在寻找一个能与你和解共生的途径,范闲,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化敌为友,我立刻放了滕家母子,抱月楼的麻烦事,也一笔勾销。”

范闲面露讥嘲:“到这个时候,还得是你来原谅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面带微笑:“都一样,人生在世谁没做过什麽错事,放下就好。”

范闲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声响沉闷,话音沉稳:“放下,怎麽放下?抱月楼买卖人口,逼良为娼,这些人受的委屈该怎麽算?”

“该怎麽算?”李承泽面上笑意更甚,声音温柔至极,“自是找你算,他们这样都是你造成的,我不在乎他们,我在乎的是你,只要你愿意化敌为友,这些人,不都是你说了算?”

“既然殿下都这麽有诚意了,我不允诺殿下什麽,似乎也说不过去。”范闲忽然笑了出来,“殿下如果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你一世平安。”

李承泽一怔,断然没有想到范闲会提出一个如此荒谬的条件来,还许他一世平安?笑话一样:“范大人这是在耍弄我来者?”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殿下。”范闲目光幽深,“只要你远离信阳那位,我就与你和解。”

李承泽呵地嗤笑出声,完全无法理解范闲:“范大人好大的口气。”

范闲望着李承泽:“殿下不能理解我,我亦有诸般不解,这龙椅莫非就这麽好坐,平安岂不是难得之福,殿下何苦要为了这把椅子肝脑涂地?”

纵然此时茶铺内静无一人,这番对话不虞被旁人听去,李承泽仍未想到范闲会如此大胆,口出狂言,这世上很多事情只可做不可言,哪怕他再想争夺皇位,却也不会因此藐视太子,依然对太子毕恭毕敬,孰料范闲竟是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来。

范闲,你究竟是凭恃着什麽?

李承泽眸中闪过一道幽光,这道幽光被范闲触动了经年之痛,逐渐燃烧起来。李承泽盯着范闲,压低声音冷冷道:“谁都知道龙椅不好坐,但我身在天家,身不由己。这把椅子,我想抢得抢,不想抢......还是得抢。若是能够选择,我宁愿去太学里天天修书,也不愿意搀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微眯着双眼:“难道有人逼你不成?”

兴许是被范闲的大胆激起一丝血性,李承泽冷笑道:“当然有人逼……从我十二岁那年起,就说我贤德兼备,将来做个亲王委屈了。十三岁的时候,就封我为王。十四岁的时候,就在宫外修了宅子,表面上是将我赶出宫去,实际上却给我自由地交纳群臣的机会。十五岁的时候,就让我入御书房旁听朝政之事……你知道吗?在我之前,永远是只有太子才有这样的机会。”

李承泽那张清秀的面容扭曲起来:“我不想争,但这些事情一件件出来,我能如何?难道东宫会认为我并无夺嫡之念?太子当时年轻,看着我的眼神却是那般怨毒……他不过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想杀我了,就算我能说服太子,那皇后呢?她难道肯放过我?”

范闲平静地看着李承泽。

“是他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上……”李承泽的眼眸似冰中封着的寒火,那股火焰在燃烧,“我要保护我的母亲,我要保护我的性命……怎麽办?既然他想让我争,那我就争给他看。”

范闲终於露出微笑:“可是你想过没有,或许他只是用你来当一块石头,一块用来逼迫太子成熟的磨刀石而已。”

“早就清楚了。”李承泽冷冷一拂袖子,“同是天之娇子,谁会甘心做一块将来必碎的磨刀石?所以我要争下去,万一将来真的争赢了……能看到他後悔的样子,我会比坐上那把椅子更开心。”

范闲笑了笑,好似已经放下他与李承泽的仇怨:“何必将怨恨发泄到这种事情上来?如果有人逼你与人斗争,你该做的不是与对手互相残杀……”范闲话音一顿,眸色微不可见地暗了暗,“而是把逼你的那个人,直接杀了。”

李承泽此时终於冷静了些,震惊地看着范闲:“你这话……迹近造反了……”

范闲无所谓地耸耸肩:“殿下今天说的大逆不道之事……也不比我少。”

李承泽看着范闲,半晌之後倏然说道:“帮我,范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冷静乃至冷漠地摇了摇头。

“为什麽?”二皇子幽声说道:“将来你总是需要选择一个人的。”

“我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李承泽。”范闲看着二皇子李承泽,“既然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与你终究不可能和解,我只能劝你,别和信阳那位走得太近。”

李承泽恢复平静,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是吗,可惜了。”

范闲知道李承泽虽然心动於他的力量,但依然更信任长公主的实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後他在对付面前这位二殿下时,手段能够更狠一些。

“我依然不想与你为敌。”李承泽正色说道。

范闲沉默片刻之後,忽然抬起头来:“就算不发生这些事,我也会将你打落尘埃。”

李承泽眸子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似是觉得范闲狂妄得失了边界。

范闲淡淡说道:“或许,这是能让你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吧。”

李承泽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怜悯与鄙夷,大怒霍然起身,冷冷盯着范闲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讥讽道:“殿下,永远不要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一切。”

一旁的李承恩双臂环胸:“殿下之前与范闲的关系……可真复杂。”

李承泽斜眼一瞥:“此话何意?”

李承恩挑起眉峰:“殿下没有发现?范闲同您说话时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您似。”

“直到现在,我仍想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让我看这些前尘往事?”

周遭的风景变化莫测,最终尽数归於黑暗。

李承恩弯起笑弧:“殿下随我来,就能知晓答案了。”

她转过身,李承泽迈步跟上。

他们向着黑暗的尽头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在黑暗中走着,不知疲倦地走着,走在一场没有尽头的梦里。

梦中的漫长时光,於现实不过须臾一瞬,李承泽望着李承恩的背影,谢必安没能从北齐回来,自那之後,就是由同命蛊取代了谢必安的位置,供他差遣命令,在他被范闲打落尘埃,最落魄的时候,他的身边也只剩下了同命蛊,还有与他如莫逆之交的叶灵儿。

许是想起了叶灵儿,梦境发生变化,他们来到林婉儿的府上,看见了提刀指着李承泽的叶灵儿。

李承恩悠悠然然,笑着说出恐怖的话:“真可惜我当时不在,若是我知道叶灵儿当初不喜欢您,甚至想杀您,我必然不会让她活着。”

李承泽没有搭腔,他记得这一幕,抱月楼出事後,他决定趁机落井下石,来到府上找婉儿谈话,也是在这里,他差点给范闲用轮椅砸了。

在叶灵儿离开後,李承泽与林婉儿相继落座,谈论起这桩婚事。

“陛下赐婚,我自是不愿意的。”李承泽叹息道,“说句实话,全京都那麽多大家闺秀,就这位叶女侠的气质跟我最不搭。”

“她不愿意,你也不愿意,那就好办多了。”林婉儿说,“把婚事退了就行了。”

“我们愿不愿意重要吗?陛下赐婚,金口玉言。”李承泽的口吻中多了无奈,“婉儿我问你,假设你跟范闲第一次相见,就互看生厌,你们的结果会有什麽不一样吗?你们的结果还会是一样,你们天生一对,因为这是陛下的旨意。其实我们的婚事,跟我们无关,婉儿,你只是运气好。”

李承泽莞尔:“但即便如此,仍只能面对,现实着实残酷,却又无处可逃。”

林婉儿顿了顿:“二表哥话里有话,不如直抒胸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语重心长:“本来想要瞒你,但想想,范家和抱月楼这麽大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林婉儿没有迟疑:“当然。”

李承泽无比诚恳:“我来是想替范闲解释一下,抱月楼这产业是范思辙的,与他无关,你不要太怪他。”

林婉儿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他偷偷放范思辙走,也情有可原,毕竟血脉相连嘛,只是这产业终究残忍了些。”李承泽摩娑着茶杯的杯缘,“这两天还有个歌伎,被活活打死,对人命应该还是有些敬畏的,你呢,没事劝劝他们,这产业,能不做,就别做了。”

李承泽话锋一转:“对了,话说回来,范闲回京都这麽久了,有没有来看过你啊──”

话未说完,一个轮椅远远砸来,李承泽一怔,忙不迭地弯下腰,躲避这可怕的攻击。

他差点就被砸了。

随後出现在李承泽视线中的,是皮笑肉不笑的范闲:“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李承泽瞥了眼身畔的李承恩,李承恩笑得无比灿烂,声音甜美:“原来陛下曾经拿轮椅砸过殿下,殿下怎不同我说呢。”

“我没事的。”李承泽心里发怵,纵然知晓李承恩就是同命蛊,不死不灭,他仍不想李承恩为了他得罪新帝,“都过去了,你别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忽然道:“殿下,您看范闲。”

李承泽顺着李承恩的视线朢过去,下人设宴之後,四人相继入座,范闲的目光全程都黏在他身上,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似,直到林婉儿开口,范闲才终於把目光从他身上撕下去。

“他看您的眼神,一直是如此……”李承恩斟酌了下词汇,左思右想,最终挑出一个她觉得合适的,“阴暗?”李承恩没有说出口的是,简直像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前任。

李承泽跟李承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范闲与林婉儿的对话也在持续,范闲承认他跟范建都是装病时,坐在范闲身旁的李承泽不住地开口:“全家装病这算不算是欺君哪,我还得替你瞒着。”

范闲懒洋洋道:“殿下少说两句,不然我一会儿还手滑。”

“气性真大。”李承泽被噎了下,“你问婉儿,我来这一趟可都是在替你说话。”

林婉儿定睛看着范闲:“你要是觉着心烦,咱送客。”

李承泽挑眉:“这麽无情啊。”

“不用,有些事情……不如当面说清楚。”范闲冷笑一声,深深望向李承泽,“抱月楼外惨死那姑娘,她姓金,你知道吗?”

蹲坐在榻上的李承泽倒了杯酒:“我该知道吗?怎麽听起来你们很熟?”

范闲冷冷答道:“她爹也是死在抱月楼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事不关己地随口一问:“这麽巧啊,怎麽死的呀?”

“怎麽死的?”范闲的眼神逐渐凛冽,似是有团冷火在燃烧,“逼良为娼,家破人亡。”

李承泽听出范闲的敌意,也冷笑着:“那你赶紧劝劝范思辙,让他投案。”

范闲咬牙切齿:“两条人命,你就没什麽想说的?”

李承泽想了想,最终丢出两个字:“可惜。”

范闲难以置信地问:“没了?”

“我该说什麽呀?”李承泽好整以暇,“京都这麽多人,每天都有人死,撞到谁头上我能预测?除了可惜你让我说什麽,嗯?”

“呵。”范闲嗤笑着,“说实话,你能是这心态,我确实佩服。”

李承泽露出那温和的笑:“生死无常,看开些。”

“这话说得好,我记住了。”范闲亦是羞赧一笑。

两个话不投机的权贵相对而坐,斟酒碰杯,李承泽饮下了酒,范闲却是将酒洒在地上,道:“敬所有无辜死去的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托着脸颊:“殿下,您跟范闲可真是会……逢场作戏。”

李承泽弯起笑:“是吗,我可比不上你会演戏。”

“殿下这是怪我欺瞒了您?”

“我心中自是有怨的。”李承泽在主位蹲坐下,“我怨你跟范闲联手骗我。”

“成王败寇,如今我效忠於陛下,自当听从陛下命令。”

谈话间,北齐大公主与大皇子李承儒走了进来,接连入座。

李承儒问道:“刚刚聊什麽了,感觉杀气腾腾的。”

李承泽扯扯嘴角:“大哥说笑了,就是闲聊。”

李承儒笑道:“我在边军待这麽久,杀气不会看错。”

李承泽耸耸肩:“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是能退退能让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吗?”叶灵儿忽然插话,“我敬你。”

“敬我?”李承泽挑起眉毛。

“赔罪的,我不该拿刀指着你。”

李承泽呵呵一笑:“没事,总比照脸扔过来强。”

范闲斜了眼李承泽。

叶灵儿又道:“你有心上人吗?”

李承泽困惑反问:“什麽?”

“就是那种以身相许,青梅竹马。”

李承泽脑海中闪过玄蛇的身影,人就在他身旁坐着呢。李承泽摇摇头:“没有。”

一旁的范闲闻言,不由皱起眉头,心情莫名郁闷,无端有种被否定掉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灵儿道:“我也没有。”

“好事。”李承泽淡然一笑,“未来成婚,你我都少些痛苦。”

叶灵儿叹了口气:“殿下,我还是没法喜欢你,你对我呢?”

“差不多吧。”

叶灵儿闻言,急促道:“那咱们应该共同努力,把这婚约给退了。”

李承泽像是听见什麽好笑的事,眼中闪过嘲讽:“怎麽退?”

“你刚刚不是说能退就退?”

“不是一码事,这是陛下赐婚。”

叶灵儿的心情有些崩溃:“那咱俩之间毫无感情啊!”

李承泽神态慵懒,全然地放松下来:“这重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重要吗?婚约定的是下半生!”

李承泽想了想,又问:“信命吗?”

叶灵儿的表情扭曲:“你不会告诉我咱俩之间的婚约,是命中注定吧?”

“人生在世,命运所然。”李承泽慢条斯理地回答,“对於你我二人来说,陛下的旨意就是天命。既然无法反抗,只能接受。”

一旁的范闲沉默地喝着闷酒,心里隐隐有股念头,所谓天命,所谓命中注定,难道不是──

是什麽?范闲一怔,他想起了跟李承泽撕破脸前谈论到的同命蛊,为何会想到这东西?范闲甩甩脑袋,将这奇怪的念想抛至九霄。

叶灵儿崩溃地摀着脸:“那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李承泽懒懒一挑眉:“那你问问在座的各位,都是赐婚,你问问他们想过逃吗?”

李承儒接过话:“早就想过。”

李承泽愣了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侃侃而谈的大哥,李承泽不免有些怀念,自从他死而复生後,他唯一见过面的熟人也只有新帝,身边的李承恩也算是一个。新帝说过李承儒如今与北齐大公主定居在东夷城,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在范闲跟大公主去外边看马後,在座几人继续聊着,李承泽与李承儒敬了杯酒。

李承泽道:“不过呀,这未来要是大庆与北齐战事再起,不光要依靠大哥武艺,也要仰着我们小范大人呢,不说圣女,就连大公主,对小范大人都是另眼所看。可见此次出行收获匪浅。”

林婉儿重重放下筷子,声音响彻:“二表哥今日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我也知道,二表哥今日并非真是为了看我。”

李承泽斟了杯酒,笑了笑:“你想多了。”

林婉儿掷地有声:“我知道近日朝堂起风波,我也知道范闲与二表哥互有争锋。”

李承泽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婉儿,这些事啊与你无关。”

“二表哥,我毕竟从小也是在宫里长大的。你的行事手段我都看着,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林婉儿定睛注视李承泽,目光如炬,“今日你来,话是说了很多,其实也就四个字,釜底抽薪。”

李承泽挑起眉毛:“喔?怎麽说。”

“陛下旨意,与我成婚者接手内库财权,今日二表哥话里话外,抱月楼也好,北齐传闻也罢,无非就是让我心生芥蒂,毁去婚约。范闲没了财权,自然无法再与二表哥争斗,二表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面露遗憾,好似受了伤,手指细细摩娑着茶杯:“在你心中啊,我就只有心机手段,没有一丝真情实意。”

林婉儿摇了摇头:“当然有,只是藏太深,没人看得见。”

“这是京都啊。”李承泽微笑道,“人心这东西,谁不想好好藏。”

“我不想藏。”林婉儿郑重地说,“二表哥,今天我就告诉你,林婉儿和范闲的婚约,绝不会变。”

李承恩评价道:“林婉儿果然很爱范闲呢,真是令人称羡的神仙爱情。”

不待李承泽接话,李承恩甜蜜一笑,笑容充满愉悦:“可惜被我杀死了。”

李承泽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承恩,他亦曾为林婉儿的死感到惋惜与难过,纵使林婉儿为了范闲与他疏远,但到底是他疼爱过的妹妹:“你为什麽杀死婉儿?”

十恶不赦的少女面带微笑:“殿下不需要知道缘由。”

“缘由连我都不能告诉?”

李承恩的目光幽沉:“知道太多事情,对殿下不是好事,只会徒增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抿抿唇,不再多言。

随着范闲与大公主的回归,李承泽耸耸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麽呀,只能说我今天就不该来。”

林婉儿的笑容温婉:“二表哥随时都可以来,只是不用带太多的心思。”

李承泽看向叶灵儿:“这位叶女侠,今天还杀我吗?”

叶灵儿摇摇头。

李承泽一拂衣袖,穿上锦鞋,施施然踏足离去:“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范闲却忽然道:“你怎麽不问问我呢?”

李承泽步伐一顿,嘲笑道:“怎麽,小范大人要亲自动手啊?”

范闲没有去看李承泽,而是对李承儒道:“麻烦举个杯。”

李诚儒依言与范闲碰杯,在碰杯的同时,范闲手中撒出白色粉末。范闲面带微笑地将那杯被添了药的酒倒在地上,笑容可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怔了怔:“你在酒里下毒。”

范闲走到李承泽身边,凉凉讽刺道:“京都那麽多人,每天都有人死,除了可惜,我还应该说什麽?你还想让我说什麽?”

李承泽失笑出声:“我不信,你敢当着这麽多人面,杀我。”

范闲笑而不语。

李承泽脸上的镇定逐渐消散,笑容僵硬:“什麽毒啊,什麽毒啊……”他呢喃着,“解药在哪呢?”

范闲走到李承泽面前,深深注视着他,声音很轻,却似蛇爬过心脏:“生死无常,咱们呀,看开点。”

李承泽猛地抓住范闲的手臂,却被范闲一把甩开。李承泽死死盯着范闲。

范闲嘲讽地笑着:“这话是我今天刚学的,还真不错。”

李承泽凝视着范闲:“你会後悔这样对我的,范闲。”

范闲噗哧一笑:“殿下,跟你开个玩笑,怎麽当真了,来,拿着。”话说着,他将一枚药丸递给李承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盯着这枚药,沉声问:“这又是什麽呀?”

“我说这是解药……你敢信吗?”范闲话说着,绕开李承泽,转身去拉林婉儿,“婉儿,咱们不打扰他。”

范闲牵着林婉儿扬长而去,李承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手上这粒药丸,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大公主也欲离去,李承儒送了长公主一程。在李承儒经过身边时,李承泽一把拽住李承儒,声音听来像是快哭了般地无措:“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跟范闲好好说。”李承儒拍了拍李承泽的肩膀,“实在不行,服个软也行。”

说罢也离了席,留下李承泽怔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叶灵儿来到李承泽的身边,指着药丸道:“这才是毒药。”

“什麽?你说什麽?你怎麽知道?”

“范闲亲口说的。”

“所以说,刚才酒里没有毒,这个是毒,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灵儿面露焦虑:“我也不知道呀!”

李承恩面无表情:“叶灵儿是个好人。”

李承泽知道李承恩在想什麽,她散发出的杀气就连他都能感受到:“我是装的。”

李承恩似笑非笑:“都急得快哭出来了,这叫做装?”

“我若是不装出害怕的样子,范闲断然不会放过我。”李承泽解释道,“你别忘了,赤蛇百毒不侵,就算范闲想鸩杀我也做不到,更何况他哪敢当众毒杀皇子。”

李承恩嫣然一笑:“殿下放心,这笔帐,我会连本带利替您讨回来。”

“……”李承泽忙不迭地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李承恩打了个响指,风景轮转,不过眨眼间,他们就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竟是范闲在与庆帝对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竹倒在了庆帝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手中的铁钎却是直直插入庆帝的腹中,微微颤抖着。

鲜血从庆帝的腹部涌出,顺着铁釺淌下,滴落,蕴开,绽出艳丽的桃花。

庆帝感受到寒冷,右手握住铁釺,冷漠地,缓缓将铁釺抽离身体。

然而下一瞬,血花喷溅,庆帝的左臂从肘关节处被齐齐斩断,阳光照耀了在空中飞舞的断臂。

而後那声清脆的枪声,才开始回荡在空旷无人的皇宫正院之中。

除却体内经脉尽碎,陷入黑暗中的那段日子,此刻就是庆帝此生虚弱的那一刹那。

沉默多年的枪响,终於在皇宫里响起。

范闲现身在庆帝身畔。

短短一瞬。

没有任何武器,任何手段,范闲舍弃了一切,将自己化作一阵风,一道凌厉的光,在须臾间的刹那,由指尖刺向陛下的肩窝,由掌心拍向陛下的胸膛,以最决绝的姿态,分开了君臣父子的界线。

范闲与庆帝甚至没有对上视线,两人便化作太极殿前的两个影子,互相厮杀起来,连残影都看不清,只是一缕灰影,绕着庆帝的身躯,瞬息内发出上百记攻势。

下一秒,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前,也加入战局,形成三人混战,她的速度略逊庆帝范闲,却胜在她是个不会死的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庆帝一掌拍向她的胸膛,震碎她的五脏六腑时,她反人类地扣住庆帝的手,庆帝完好的右手因此没入她的胸膛,噗哧一声,鲜血从她的七窍中涌出,她就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朝着庆帝嫣然一笑,死死地抓着庆帝。

也就是这短暂的停滞,让范闲得了手,范闲蓄了劲,霸道真气全灌入掌中,他一掌拍上庆帝後背,庆帝生生吃下这记猛烈而狂暴的攻击,猛然呕出一口鲜血,颓然无力地倒了下去。

少女也趁隙往後退开,胸膛中央的大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庆帝的一只手臂已经断了,身上也多出几道伤势,鲜血染遍他身上的龙袍,让明黄衣裳上那条金龙显得格外狰狞,却又格外惨澹。

范闲亦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血丝。先前的那一击,已是他凝结生命的一击,此时停止下来,再想发挥出那样鬼神莫测的速度,已经不可能,而且他的经脉也已经被割伤大部分,就像无数把小刀一样,在他的身体里刮弄,痛楚酸楚难忍。

庆帝的伤更重,重到无以复加,重到似乎随时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而范闲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色,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後,他的神情回复平静,看着不停喘息的庆帝。

范闲擦去唇边的血丝:“陛下,您败了。”

“朕此生,从未败过。”庆帝摇摇头,漠然道,“朕只是感觉到,似乎朕……要死了。”

失败与死亡是两种概念,失败乃胜负,生死却往往属於天命。一位君王的失败必定会导致他的死亡,而一位君王的死亡,却不见得是因为他失败。

庆帝虽被死亡的气息环绕,但他并没有失败,因为今天的死亡,早在很久之前就已注定。

范闲露出羞赧的微笑:“既是如此,在陛下上路前,就由臣来向陛下禀告一件喜讯吧。”

庆帝蹙起眉头,范闲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赢得了一切似,有股扭曲的愉悦,冷酷而冷血:“我就是玄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庆帝死死睁大眼,猛地咳出两声,咳得他微微弯腰,咳声中带着不甘,旋即是一股悲凉涌上,庆帝看着这个逆子,只觉得这世界荒谬得令人发笑。

李承恩擦乾净脸上的鲜血,来到庆帝面前,垂着眼帘,声音很轻:“当年她死在了太平别院……你与她的孩子,也没有幸免。”

在这一刻,庆帝觉得有些疲惫,他静静地看着范闲,什麽话都没有说。一股孤独的落寞感,占据了庆帝苍老的身躯,原来折腾了一辈子,终是不过如此。

庆帝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悲凉的笑容。叶轻眉啊,你在九泉之下可会怨朕?

李承泽沉默地看着庆帝,直到庆帝咽下最後一口气。

就如庆帝所言,他死了,但他没有输,纵然是输,也不是输给范闲,而是输给那个曾让他有过一段快乐岁月的女人。

庆帝死後,李承恩蹲下身,平静地看着他,她伸手阖起庆帝失了焦距的眼眸,这具肉身的血亲,她无缘的父亲,终是成为庆国史上具有浓厚色彩的传奇。

李承恩撑身而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既然庆帝死了,范闲也没利用价值了。如今五竹跟范闲都身负重伤,是她最好下手的时机。

她要杀了范闲,带李承泽远走高飞。

思及此,李承恩面带笑容地转过身,看着范闲的背影,范闲正一手拄着铁釺,正欲将五竹搀扶起。

李承恩无声无息地来到范闲身後,五指并拢成刃,身上的真气全凝在掌中,她刺出手掌,耳边传来肉体被贯穿的声响。

……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猛地呕出鲜血。她愣愣地垂下眸子。然而被刺穿身体的不是范闲,而是她。她的胸膛被铁釺刺穿,高高挑在半空,不知何时转过身的范闲正注视着她,笑容可掬。

范闲一抽铁釺,李承恩坠落在地,巨大的痛楚让她一时间被麻痹了身子,也就是眨眼间,范闲就像她一样五指作刃,刺进她的左胸,翻搅,从她的胸口中剜出一颗荔枝大小,晶莹剔透的莹白圆球。

一颗完整的同命蛊。

看清那是什麽的李承恩面容扭曲,失声尖叫:“还给我、还给我──!”

范闲莞尔一笑,在李承恩凄厉的咆哮中,仰头将同命蛊咽进腹中。

同命蛊,万蛊之首,极恶之毒。其心入体,死生逆转。

其心有二,玄蛇为母,赤蛇作子;玄蛇若生,赤蛇则存,玄蛇若殁,赤蛇亦亡。

双生之蛇,七年合一,乃成同命蛊,入体可逆转生死,永保青春,长生不老,超脱死生轮回。

自此,范闲与同命蛊合而为一,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成为凌驾於众生之上的存在。

李承恩抬手拂过虚空,一切的画面陷入定格,没入黑暗之中,沉默地沉没下去。李承恩莞尔:“那颗同命蛊原本是我替你准备的,未曾想会被范闲夺去。当他吃下同命蛊的那一刻,我在这场斗争中就已经一败涂地。”

李承泽淡声问:“为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个复杂又漫长的故事。”李承恩平静道,“玄蛇与赤蛇死生相连的前提是,你们并未获得新的身体。当你们各自为人後,你们就是完整独立的个体,不再受彼此牵制,范闲的死活也与你毫无关系。”

李承恩顿了顿,又道:“直到你与范闲饮下我的心头血,你们的羁绊又重新被建立,但那份羁绊很微弱,只能勉强让你复生,维持在假死状态,却不能让你苏醒,当然,直到这一步都还在我的算计中,我从最初策画这整件事时,就是要杀了你,只有你死了,摆脱二皇子的身份与枷锁,你才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

李承泽的眼神颤了颤,李承恩又继续说下去:“我打不过庆帝,所以我逼范闲入局,利用他杀死庆帝,我本想着尘埃落定之後,就杀死范闲,带你离开京都,为了这一步,我耗费七年光阴,培育了一颗崭新的,完整的同命蛊,未曾想却在最後被范闲夺走。”

李承恩叹了口气:“范闲吃下那颗同命蛊後,你们的羁绊就算是真正地复苏了,玄蛇生,赤蛇存,玄蛇死,赤蛇亡,你已是他的掌中物,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再也不能与他为敌……更何况,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李承泽看着李承恩,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李承恩的神情浮现惘然,好似承载了无尽的疲倦,像濒死的兽。她注视着李承泽,脑海中掠过往昔与李承泽相处的时光,被她亲手抹煞了未来,她亲手毁掉了啊──

她静静凝视着李承泽,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黑暗无声无息溃堤,李承泽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风景已是床顶雕花。

李承泽侧过身,看着睡在身畔的新帝,伸手覆上新帝的脸颊,用力一捏。

“承泽,会疼。”新帝慢悠悠睁开眼睛:“怎麽了?”

“你还困吗?”李承泽问,“我睡不着。”

新帝重新阖眼,伸手揽过李承泽:“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躺在新帝怀中,难得没有挣扎,出於人道关怀,他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朕睡着了,听不见。”

“李承恩知道你拿轮椅砸我了,你最近小心点。”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过庞大,新帝睁眸望向李承泽:“你说谁?”

“同命蛊,端妃,我的姐姐,我知道她没死。”李承泽说,“刚才我们在梦里聊过了,她说她会来找你算帐,你自己多保重。”

新帝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行了,睡觉。”

“可我睡不着。”

新帝幽幽道:“操晕了就睡着了,要试试吗?”

李承泽扶着下巴,话说得慢条斯理:“纵慾伤身啊,皇帝陛下。”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右手被李承恩打断时,新帝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彷佛断的不是手臂,而是一缕微不足道的发丝。

御书房中的动静不大,并未引起门外侍卫的注意。新帝的实力太过强大,是天下当之无愧的最强,哪怕是遭受李承恩的暗算,至多也不过是断了一条手臂。

李承恩能近他的身,胜在她没有人类的心跳与呼吸,新帝次次严防死守,次次防不胜防,倒也放平了心态,平静地坐在软榻上,悠哉地把骨头断掉的手臂接好。

骨头接回去後,新帝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眨眼间就完好如初。新帝的视线掠过桌案上铺散开的奏摺,落在李承恩身上。

跟新帝相比,李承恩的情况好不到哪去,她的喉咙被一根毛笔扎穿,硬生生钉在柱上,鲜血漫过她雪白的颈项,染红了她的衣裳。

李承恩的眼帘颤了颤,空洞的眼睛逐渐恢复焦距,她死了,又活了。李承恩漫不经心地拔出毛笔,血又涌出一些,像腥红的喷泉。李承恩用手指堵住伤口,面无表情注视新帝。

新帝淡淡看着李承恩:“你够了没有?”

李承恩讥讽一笑,想开口,但她的声带毁了,暂时无法开口说话。李承恩笑意盈盈地用唇语说:你拿轮椅砸承泽,还对他下毒,这笔帐,我是要跟你算清的。

新帝翻了个白眼,李承恩已经追杀他整整十天,他虽不担心李承恩敢置他於死地,但他觉得很烦,无比烦躁,这十天中他不知被李承恩暗算几次,就连难得与李承泽的温存,也被这个疯子搅局──天杀的这疯婆娘甚至还想拿鹤顶红鸩杀他。

之所以会发现这事,还多亏了李承泽。那日新帝在长生殿中与李承泽用膳,饥肠辘辘的李承泽先动了筷,欢快地咀嚼食物,但吃着吃着,他的表情逐渐微妙。

李承泽用筷子夹住新帝的筷子,阻止他夹菜的动作:“范闲,这菜你别吃比较好。”

新帝抬眸问:“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菜里都被下了鹤顶红。你要是吃了,咱俩都会死。”李承泽神色悠哉,“所以你看我吃就好了。”

新帝瞬间了然,李承恩这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跟他爆了。

李承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早跟你说过,多多保重了。”

新帝神色复杂:“承泽以为,朕该怎麽办?”

李承泽想了想,绽出如花笑靥:“你跟李承恩好好说吧。”他拍拍新帝的肩膀,幸灾乐祸道,“实在不行,服个软也行。”

“……”

新帝寻思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同时也有些後悔,当初他就不该封李承恩端妃,应该赐她封号为“德”──这人什麽都不缺,就缺德,实在缺德。

“谈谈。”新帝斜倚在榻上,隐约有着庆帝的几分影子,同样的冷傲,彷佛运筹帷幄,将所有人算计在他的棋局之中,可惜的是将不死李承恩这个怪物。

李承恩松开手,她脖子上的血窟窿已经癒合,嗓子也恢复如初,又是那把空灵甜美的嗓音:“要谈什麽?”

“那些事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你现在深究这些,是图什麽?”

“这笔帐,不能就这麽算了,不行的。”李承恩神经质地叹息着,“你们都在欺负他,我讨厌你们。”

新帝冰冷一笑:“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去?利用他的是你,诱他去死的也是你,在指责朕之前,先想想你配不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的瞳孔收缩成针状。她盯着新帝,倏然收起所有情绪,平静得宛若一滩死水:“是,我确实不配,自我溺杀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资格了。”

她垂下眼帘:“是我踰矩了,请您原谅。”

夕日坠落时,新帝来到长生殿。李承泽正蹲坐在椅垫上,桌案摆满菜肴。李承泽捧着精致的瓷碗,筷子举棋不定地游走着,似在思考该朝哪道菜下手。

小莲与程晖儿跪伏於地,新帝冷淡地瞥了她们一眼:“退下。”

她们躬着身子与太监们一同退至殿外。

李承泽一如既往地没向新帝行跪拜礼,只是懒懒地抬起眸子瞅他。李承泽这坐姿总会让新帝想到猫,皮毛柔顺光滑的黑猫,睁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看他。

只可惜新帝讨厌猫,猫太狡猾。

“你怎麽来了?”李承泽问。

新帝自个儿搬来一张垫子,在李承泽身畔坐下:“承泽不想见到朕?”

李承泽斜了新帝一眼:“我可没这麽说。”

新帝唇角微勾:“那就是想见朕。”

“我也没这麽说。”李承泽给自己的碗里添菜,很快就在白饭上堆起一座小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扫视一眼桌上的菜肴,都是李承泽喜爱吃的:“你让御膳房做的?”

“我哪有那麽大本事。”李承泽笑了笑,“都是李承恩做的。”

新帝冷啧一声:“她还有胆子来见你?”

李承泽的动作一滞,声音低了下去:“我没有见到她。”

新帝望向李承泽,李承泽唇边的笑容淡了几分:“她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我面前了……自从端妃被处死後……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你很想念她?”新帝淡声问,“即便她利用你,欺骗你,甚至害死了你。你对她,都没有一丝怨恨?”

李承泽没有回答新帝的问题,默默吃着他的饭,这是一道送命题,他不会蠢到自己跳进去。

新帝慵懒地用指尖敲击着桌沿,一下一下,宛若催命的钟声。新帝的声音仍是平淡的:“朕还没用膳。”

李承泽咽下口中的食物,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妙:“我让人给你添副碗筷?”

“呵。”新帝浅笑着,“承泽吃饱了吗?”

“还没。”李承泽不假思索,警惕地答道,“我今天胃口特别好,想吃多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承泽就继续吃。”新帝脸上的笑愈发柔和,“朕看着你吃。”

李承泽被盯得背脊发凉,愈发觉得食不知味。他吃掉半碗饭後,扭头望向新帝:“你到底想要什麽?”

“朕要你的回答。”新帝眼中漆黑一片,像噬人的深渊,“同样都伤害了你,可你不恨她,却怨怼朕,凭什麽?”

“你们要斗得死去活来,是你们的事,我不插手,在我看来,你们两个半斤八两。”李承泽放下碗筷,冷冷道:“但你们现在闹成这样,是想逼我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或是需要我提醒你们我当年是怎麽死的?”

李承泽的死亡是个禁忌的话题,更确切地说,只要李承泽跟“死”扯上关系,都能让新帝跟李承恩应激。

死在冰湖中的李承泽。死在寒夜中的李承泽。死亡死亡死亡死死死死死──

新帝与藏在暗处的李承恩俱是身形一僵。李承恩神色晦涩不明,转身没入黑暗之中。新帝紧紧拥抱住李承泽,把脸埋在李承泽的颈窝:“是朕不好,承泽不要生气。”

李承泽捏了捏新帝的後颈:“陪我一起吃饭吧,范闲。”

“好。”

翌日的御书房终於岁月静好,不再是血雨腥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泽复苏至今,历经诸多事情,却从未听闻母亲的消息。无论是新帝还是李承恩,都不曾开口提及。

这让李承泽起了疑心。

某天早晨,一袭暗红华袍的李承泽侧卧在椅榻上,小莲跟程晖儿都让他找了过来。

在长生殿中伺候的人将近十人,但是能开口说话的就她们两个,其他都是哑巴。李承泽支手托腮,一手拎着葡萄,状似漫不经心:“你们替我办件差事,将宫里的几件首饰送去给淑太妃。”

“淑太妃?”程晖儿愣愣地看向小莲,她才刚进宫里不久,并不认识这号人物,“她是谁呀?”

李承泽懒懒解释:“她是前朝二皇子李承泽生母,淑贵妃娘娘。”

程晖儿面色变了变,谨慎地观察四周:“殿下,您可别在宫中提起那逆贼的名讳,这是大忌。”

李承泽淡笑着:“怎麽说?”

程晖儿绘声绘影地描述,好似身历其境:“陛下跟那逆贼有血海深仇,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若是擅自谈起那逆贼,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也叫做承泽。”李承泽有些好笑:“你这般议论,不怕掉脑袋?”

程晖儿终於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她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这宫里走动,要更加谨言慎行,别一碰着人,就一股脑地把话往外说。”李承泽淡淡道,“若是教有心人抓了把柄,你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程晖儿抿了抿唇,眼中蓄满委屈的泪水:“奴婢知错了……”

“小莲,你呢?”李承泽问。

小莲迟疑了下,但还是答道:“奴婢进宫数载,亦不曾听说宫里有这位淑太妃娘娘。”

李承泽的手指微僵,面色依旧保持镇定:“那你可知前朝的淑贵妃?”

“若是那位娘娘,奴婢是知道的。”小莲说道,“淑贵妃娘娘被幽禁不久,就饮鸩自斨了。”

小莲注意到李承泽的脸色惨白,连忙上前关心:“殿下,您还好吗?”

李承泽的脑袋阵阵眩晕,视线亦被扭曲,看不清,他强撑着话音的平稳:“我没事,你们都下去。”

小莲很担心李承泽,微微蹙起眉头:“殿下……”

“都下去。”李承泽的声音染上激烈情绪,彷佛随时都要爆发。若是细细一瞧,能发现他的眼眶已经微微泛起了红。

小莲欲言又止,程晖儿忙不迭地拽过小莲,拉着她往外走去。被一路拽到殿外,小莲掰开程晖儿的手:“你拉我做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不领你的情,你干嘛那麽关心他。”程晖儿冷哼一声,心里记恨着李承泽对她说的话,“他也就是仗着陛下宠爱他,才敢这麽放肆。”

“哪有人像你这样在背後议论主子的。”小莲瞪着程晖儿,“先前你这般做,我只当你刚入宫不懂规矩,没想到你越来越过分。”

“我跟你们可不一样。”程晖儿骄傲地说,“我是陛下亲自带回宫里的。”

“就算这样,你依然是个下人,与殿下尊卑有别,你不可以忤逆殿下。”小莲毫不留情地戳破程晖儿的幻想,“就像殿下说的,你再这样,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程晖儿脸色变了又变,愣是被小莲气得说不出话。她讨厌殿下,也讨厌小莲,明明她才是被陛下选中的那个人,凭什麽要被那个病秧子踩在脚下。程晖儿想开口反驳,远远就听见侯太监的声音传来。

“陛下到──”

程晖儿心中一喜,连忙伏跪於地,额头叩在地上,诚心诚意地跪拜着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平常她对长生殿的主子行礼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她心中,唯有那些大人物才配让她行礼。

她的眼前出现一件明黄色的长袍下摆,踩着绣金纹的鞋履,程晖儿知道这是皇帝陛下来了,羞怯地唤着:“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然而那步伐却是从未停顿,彷佛没瞅见她似,过眼云烟般地消失在她面前。待那殿门阖上,侯公公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起来吧。”

程晖儿落寞地从地上起身,为什麽陛下就是看不见她呢?

新帝入殿时,李承泽正支颐侧卧,暗红的华袍在软榻上铺散而开,艳丽得宛若盛放牡丹。袍袖垂落,露出白皙的手臂,李承泽亦似从前那般,以金冠束发,能看见那截修长的天鹅颈,因这姿势,甚至能看见优美的颈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手里拎着串紫葡萄,此刻正慢悠悠将葡萄往唇里送,葡萄颗颗晶莹饱满,似瑰丽的宝石。新帝眼看那葡萄进了李承泽嘴中,轻嚼数下,被李承泽咽了下去。

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李承泽的神情却莫名让新帝忆起初秋的那一晚。李承泽见了新帝,唇角翘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坐起身,顺手将葡萄扔进盘中:“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与那晚如如出一辙的开场白。

新帝的手指抽搐了下,面上仍平淡无波,甚至漾起温柔和蔼的笑容,完美得毫无破绽:“承泽想念朕了?”

“我记得我那时,拜托过你的……”李承泽没有理睬新帝的话语,自顾自地说下去,神情恍惚,好似梦呓一般,“我死後,灵儿和母亲,就拜托你了……”

新帝意会过来李承泽所指何事,笑容冷了下去:“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就算你不告诉我,有朝一日,纸终究也会包不住火。”李承泽的话音充满疲倦,彷佛累极,“可你为何要骗我,范闲,为何骗我母亲安然无恙?难道你真打算骗我一辈子?”

新帝歛去笑,面无表情地注视李承泽:“朕说是为你好,你信吗?”

李承泽失笑出声:“这都是你从前惯用的招数,如今又想拿来对付我?”

“那时你刚复苏,身体尚且虚弱,朕担心你知道真相後,会承受不住打击。”新帝平静解释,声音平稳得不似被人拆穿谎言,“朕本想着待时机成熟,再将淑贵妃的事告诉你。”

李承泽嘲讽一笑,笑中透着悲哀,“你告诉我,为何我的母亲会死,为什麽她必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在世,总有诸多不得已,这是你告诉朕的。”新帝浅声叹息,“朕当时……没能护住她。”

李承泽扯扯嘴角,似笑欲哭,终是垂下眼帘,泪水顺着目眶滑落,淌过脸庞,似断线的珍珠。

新帝坐到李承泽的身侧,将无声流泪的李承泽拥入怀中,无比爱怜地抚摸李承泽的後背:“哭吧,承泽,朕陪着你。”

李承泽将自己埋进新帝怀中,肩膀颤抖,破碎的哭声顺着空气传入另一个人的耳畔。

藏身暗处的李承恩听着李承泽的哭声,恍惚想起那一天,那时的淑贵妃被幽禁在寝宫中,她伪装成宫女去见淑贵妃。

二皇子兵变失败,淑贵妃也注定失势,如今偌大宫里也不见半个人伺候,淑贵妃点了两盏灯,坐在书阁中看书。

她在淑贵妃的面前坐下,将鸩酒放在桌案上。淑贵妃将书放下,平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通透而充满智慧,彷佛阅尽世间一切所有,也彷佛透过她脸上那层面具,在注视最真实的她。

“是你吗?”淑贵妃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世上没有母亲不认得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你没死。”

“我是承恩,也不是承恩。”李承恩淡声说,“我如今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一为复仇,二为承泽。”

淑贵妃想起她的另一个孩子,传闻李承泽葬身火海,烧得屍骨无存。淑贵妃瞬间了然,漾起柔和的笑靥:“知道你跟承泽都平安无事,娘很欣慰。”

李承恩的身体瞬间僵硬。淑贵妃又继续道:“但是娘不能继续陪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淑贵妃向来情感淡漠,纵然遗憾,她的神情却依然寡淡。她活得豁达通透,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不讲究来龙去脉,不须过问太多缘由,她只是有些难过,没能够与她的孩子们聚上一聚,没能听见她的女儿唤她一声娘亲。

不需要李承恩明示,她也知道这杯毒酒意味着什麽,她若是继续活着,活在这深宫之中,会成为一个把柄,会威胁到李承恩,会威胁到李承泽。多年前失去李承恩,数日前又失去李承泽,她此生已无所畏惧,就算是死亡也无法令她动容。

她此生别无所求,只希望以後这两个孩子能好好活着,这就是她身为母亲的最大心愿。

淑贵妃饮下鸩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娘这些年,从未忘记过你。”

李承恩眨了眨眼,眼睛没由来的一阵酸涩:“你会恨我吗?”

“你是娘的孩子,娘怎可能会恨你。”淑贵妃浅笑着,毒发作得快,却没让她感到疼,只是唇边溢出了血,“就是承泽那孩子比较死心眼,你是姐姐,别太跟他计较。”

“嗯,我会的。”李承恩也笑,看起来却像是快哭出来似。

“承恩。”淑贵妃眨了眨眼,眼前阵阵发黑,眩晕感逐渐涌上,“答应娘,你跟承泽,要好好的活着。”

“好。”李承恩说,声音已然哽咽。

在淑贵妃的意识彻底消散前,最後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失声痛哭的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椅象征何物,直教皇嗣魂萦梦绕,不惜发兵叛乱,掀起腥风血雨,也要将之为己有?

──至高无上的权势。

坐上龙椅,便是坐拥天下万物。

时辰已至,早朝应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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