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两攻扯头花警告)(1 / 2)
('此言一出,堂中观礼者无不面露震惊,怀疑。
在场都是在此地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镇民,这些年来没少受谢景宜的恩惠,他们深知谢二公子是怎样心地善良的人,对于这个在旁人婚宴上闹事的黑衣人的话自然不信。
“你、你怎能这样说!”
“是啊,谢二公子为人我们大家都清楚,你又是哪里来的?”
“污蔑!纯属污蔑!”
“咱们人多,不怕他,今日说什么也不能叫这厮毁了二公子的亲事!”
一群镇民被惹怒,纷纷摸起桌椅板凳,就要驱赶这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后者见状啧了一声,低骂一句“麻烦”,直接纵身跃起朝着谢景宜袭来——
“锵!”
铁器碰撞火花飞溅,乌潮身手极快迎上对面的剑锋,两道剑光摩擦发出刺耳嗡鸣,乌潮咬紧牙关:“主子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
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剑他接得究竟有多吃力……想不到短短半年,此人的剑招竟又精进了这么多!
“不要打了……”宣钰眼睁睁看着事态愈发变得不可收拾。
乌潮的出手像一个信号,之前按兵不动的暗卫们统统加入了战局,一时间,大波人围攻着闯入者,场面极为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被谢景宜拉开,与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免得受到波及,他面色变得极其苍白,视线随着那道被团团围住的高大身影快速移动,指间攥着一片衣料捏得极紧。
“先坐下来。”谢景宜仿佛并不在意自身安慰,注意力始终在宣钰身上,他更担心宣钰受到惊吓会出事。
宣钰被唤得回过神,看向谢景宜,“景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
虽然卫云骐算不得一个好人,可他也不会为了阻止一场婚事而编造污蔑旁人……
难道过去这几个月,他因为景宜而遇了险?
“景宜,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宣钰不是个没脑子的,虽然他相信谢景宜,却不至于真把对方当成什么温纯善良毫无邪念的圣人。相反,谢景宜在某些方面的心机他一直有所察觉。
“小公子,你这挑人的眼光着实太差劲,”战局中的卫云骐挥剑将围上来的人扫开,扬声道,“想知道缘由?只怕你这混蛋夫婿不会告诉你,那就我来告诉你……”
“住口!”
谢景宜寒声打断,接着便听那边讽刺地大笑出声。
谢景宜攥紧了拳头,回过头看向满脸疑惑的宣钰,放轻了语气:“哥哥,还记得先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无论我如何惹了哥哥生气,钰哥哥……都不许离开我。”
宣钰受够了,忍无可忍地喊道:“不要再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一阵气劲陡然横扫而来,所有护卫皆在瞬间被冲击倒地,乌潮连连踉跄后退,胸口闷痛低头吐出一口血来,手抖得连剑都险些拿不住。
“他不会告诉你的。”卫云骐挥落凝在剑上的血滴,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来,冰冷的笑容挂在嘴角,衬得那张英俊五官如同地狱修罗。
宣钰觉得陌生。
不,确切来说,是卫云骐看他的眼神很陌生,那种带着戾气和杀机的目光对他一视同仁,就好像如果他阻止,那剑锋便会先一步穿透他的身体。
宣钰有些站不住,却并不是害怕。到了这一步他似乎忘记了恐惧死亡,负气地迎着对方的剑尖向前,“你今日是要在此杀人吗?”
“哥哥!”谢景宜更快一步将宣钰挡在身后。
“呵——”卫云骐看着这二人情深意笃的模样,眉间戾气更重,“你们感情可真是好啊,那想必也能为对方去死了?”
宣钰察觉了什么,“你不认得我?”
“我该认得你吗?”卫云骐冷漠地望着他,剑尖一转对上了宣钰的脸,“半年前你们利用我夺取昏君的狗命,我却被他身边的大太监吕德忠设下陷阱,险些丧命,后来我才知道,这狗太监竟是你谢景宜安插在昏君身边的细作!”
他森冷的眸转到谢景宜身上,握剑的手更稳了,“没想到我会活生生站在这里向你讨债吧?谢二公子?”
宣钰闭了闭眼,捏着衣料的手愈发苍白,“景宜,他说得是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
自己做的事,谢景宜不会不承认,但他紧接着反问道:“可我难道不该吗?”
他抢了我的妻子,害我被所有人嘲笑,如今我的妻子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我难道不该恨吗?
宣钰仿佛从那句质问解读出了无数含义,心脏像是被人血淋淋地挖开了,他哽了许久,才道:“景宜……是我对不起你。”
“哥哥,不必道歉,我从未怪过你。”谢景宜看着他,终于将心里话彻底坦白,“我走到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天底下没有我在意的东西,只有哥哥,你是我唯一想要也绝不能放手的……”
“不。”
宣钰缓缓摇头,“你不明白景宜,你本可以更好,你不该是这样的。”
“哥哥是在怪我吗?”谢景宜歪了歪头,眸底晦暗,他握住宣钰的手,触感一片冰凉,“钰哥哥,我如今在你心里的形象,是不是还不如强迫你的混蛋?”
“说够了吧!”
卫云骐打断二人的对话,剑尖直指谢景宜,乌潮怒冲而来,却被再度震开,倒在地上起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谢景宜。”宣钰将自己的手从谢景宜掌心里抽出来,“你要恨就恨我吧,不要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景宜怔住,“哥哥……”
宣钰却没有再理他,事实上一个失去理智的疯狗远比阴暗潜伏的毒蛇更危险,他推开谢景宜,直面卫云骐的剑,盯着那双陌生的眼睛,道:“你想杀人,就杀了我吧,如果这样能解你心头之恨的话。”
他在赌。虽然他不知道卫云骐出了什么事,又为何不记得自己,可他还是想要赌一赌,对方会不会对他动手。
如果真的赌输了,那就输了吧。对上男人完全陌生的目光时,宣钰想,如果他死了,就带着这个孩子一起离开吧,反正这世上也没什么可以期待的事了。
“我原以为你看清谢景宜的为人,会回头。”卫云骐冷冷注视着他,“真是无可救药。”
音落,剑锋抵上宣钰心口。
与此同时,一道寒光倏地划过,那锋利剑刃被突如其来的巨力一震,偏离开来!
宣钰满脸空白,只来得及扫见红色袍角一闪,谢景宜从他身边闪了过去,一字一顿地道:“你怎么会认为我能容忍你伤害他第二次?”
两道身影瞬间缠斗在一起,宣钰大概太震惊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谢景宜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反而像是学过些功夫的。
但他到底孱弱多年,即便恢复也不比卫云骐武力强悍,好几次都险些被剑刺中。宣钰脸色越来越苍白,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只能叫他们住手。
然而两个被激怒的男人又哪里能停下来,几招之后只见卫云骐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轻蔑的冷笑,继而寻到破绽,一剑刺向谢景宜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瞳孔一缩,张了张嘴,想要喊出什么,但随之而来的缺氧感让他眼前暗了下来,耳边嗡鸣阵阵,似有无数厉鬼尖啸。
宣钰晕倒了。
周围几个镇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荒谬的现场,直到一个女声叫了起来,大家才发现宣钰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谢景宜闪身避开那一剑,胸口还是被划开了一道血口,而卫云骐出手更快,又是一剑横扫而来,他却顾不上躲避,被硬生生划开了手臂皮肉!
鲜血溅了满地,谢景宜扔下刀,不顾一切地回到宣钰身边,“哥哥?”
宣钰没有半点反应。
谢景宜把人从地上抱起来,用自己的后背挡住卫云骐袭来的剑刃,但下一秒他僵在当场,看了看手上温热粘腻的血迹。
卫云骐的剑本已抵上了谢景宜后心,只要再往前一寸便能杀了他。
这个距离让他的视线正好越过对方的肩,看清宣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不知为何,心口竟莫名发疼。
某些画面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捕捉,卫云骐按住头,收剑撑住身体,暗骂:“该死……”
头疼病又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后看了一眼谢景宜怀里的人,似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收了剑,忍耐着头颅内万千剧痛飞遁而去!
宣钰昏迷了三日。
倒也不是完全不醒,只是浑浑噩噩的,有意识的时候几乎都是在被人灌药。
他走马观花般梦到了自己的一生,孤独的,冰冷的,永无宁日的,哭声和讥笑,欺辱和谩骂,以及那些令人厌恶的垂涎的目光。
他拼命地想要摆脱,身后的黑暗如影随形,他望着前方触不可及的光,绝望地奔跑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那黑暗终于离他远去,他满怀期待地向着那片光芒走去,却看到一人持剑穿过另一个人的画面,谢景宜偏过头看着他,嘴角慢慢溢出血迹,问他:“钰哥哥,是不是这样……你就满意了?”
宣钰被吓醒了。
冷汗浸湿了衣裳,贴在身上又湿又冷,他打了个哆嗦,慢慢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景宜……不……”
他想要起身,却发觉手腕受到阻力,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铁环扣着,两条铁链从铁环间穿过,延伸到床头,没入了墙缝里。
宣钰动了动,铁链发出碰撞的“哗啦”声,他的两只脚也同样被锁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腹隐痛,宣钰茫然地睁着眼睛,盯着艳红的帐顶,没错……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婚房了。也就是说,他是被谢景宜锁在了婚房里。
虽然情况看上去不怎么妙,宣钰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能在他身上搞监禁,看来对方没什么大碍。也幸好没事,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害死谢景宜的自己。
外头传来说话声,越来越近,宣钰听出是乌潮的声音,大概是在汇报周边的防卫之事,紧接着脚步声停在门外,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我知道了,下去吧。”
谢景宜走了进来。
从外间到里屋有一段距离,宣钰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朝这边来,脑子里想了很多,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即便早就知道,真正的谢景宜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纯粹,可真到了坦诚相见时,他又开始怀念起小时候那个单纯的阿年了。
谢景宜变成这样,是他最不希望的。
这个责任他甩不掉,在他曾经想和卫云骐相守时,他对谢景宜的伤害便已无法避免……尽管他是无意的。
谢景宜的身影从窗户打进来的光晕里经过,手上端着一碗汤药。他穿了件烟灰色的衣服,长发由一支墨簪挽着,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拢着层阴翳,与平日很是不同。
见到宣钰醒来,谢景宜似乎轻松了些许,眉宇间隐隐的沉郁散了几分,不过他并没有像往常那般温柔地轻唤哥哥,“你此番受了惊,胎气有些不稳,把这药喝了。”
宣钰看着他,颇感无奈,晃了晃手上的铁环,“你将我锁在这里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锁着你,你又跑了怎么办?”谢景宜说,“你答应了我,不许离开。”
“我何时跑过?”宣钰简直要被他那个“又”给气笑了,仿佛面前是一个闹着脾气的孩子,“你怎知我会跑?”
谢景宜看着宣钰,这个角度这个眼神,让他显得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他说:“哥哥如今对我的厌恶,怕是比对我的爱意还多,我怎么赌得起。”
宣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就听他又道:“好了,先把药喝了。”
下颌被扣住,宣钰被迫张开嘴,看着他含了一口汤药凑了上来。
唇舌相触,苦药入喉,宣钰眉心紧蹙艰难吞咽,如此反复做了数次,一碗汤药终见了底。宣钰气喘吁吁地被放开,惺忪的眸子含了泪,眼角泛着红,那模样不像刚喝完药,倒像刚被欺辱了一番似的……
谢景宜用帕子轻轻拭去他唇边溢出的药汁,又取了一块桂花糖塞入他口中。
这药也不知是什么成分,苦得人舌根发麻,想吐,宣钰含住了那块糖,眉心才渐渐松开。
谢景宜常年喝药喝惯了,对苦味的感受已近麻木,所以并不觉得那药与自己平日里喝的有何区别。他只是坐在床边,沉默地观察着宣钰的表情,那种不得不接受他一切的表情。
“你要一直锁着我吗?”宣钰含着糖,口齿不清地询问。
谢景宜没有回答,只静静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说:“景宜,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谢景宜仍不语。
面对他的无动于衷,宣钰倒也没有恼怒,自顾自说了下去:“你说我厌恶你,那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是吧?”
谢景宜明显僵了一瞬,微微垂下眼帘,神情难辨。
“因为你做了你自己认为不对的事情,所以你觉得我该厌恶你。”
宣钰抬起手,铁链哗啦响起来,他想摸一下对方的脸,发现够不着,叹了口气:“我不厌恶你。”
睫毛颤了颤,谢景宜抬起眼皮,视线再度聚焦在他脸上。
“但我讨厌被欺骗。”宣钰与他对视着,“景宜,不要骗我,也不要隐瞒我,我问你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我要听真话。”
谢景宜仍然望着他不说话,但眼神中终于有了些情绪,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好一会儿,宣钰听见他开口了:“哥哥想知道什么?”
还算听话,宣钰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问:“什么时候决定动手的?”
谢景宜思索了一下,说道:“哥哥被抢走的时候。”
“你、你从一开始……”宣钰微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换了种问法:“定亲的计划,不只是为了救我出来,还是想把我留下来,是吗?”
“怎么……”谢景宜轻笑了一下,可惜那种笑意并没有出现在他眼里,“哥哥觉得我对你是临时起意么?”
宣钰噎了一下,他还真不是这么想的。
其实在谢景宜第一次对他表现出占有欲时,他便隐隐有过一丝疑虑,只不过一直都没有鼓起勇气问过。
这半年,他们表面看是如胶似漆十分恩爱,实则两个人都不够坦诚,很多事谢景宜不说,他也装傻,任由对方在自己面前扮演着那个做什么都挑不出错处的爱人。
所以说谢景宜性子长歪,他得负一半的责任。
如果他能早些发现,早些阻止,或许就不会……
“我已经爱了你很久了。”谢景宜握住他的手腕,深深望着宣钰那双情绪复杂的鹿眼,那一刻他好像有无数话想说,但终究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对宣钰动了心思,最初懵懂时,的确是只想助宣钰脱离那遍地豺狼的大院儿,把人放在身边护着,可惜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计划也就搁置了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正因为惦记得太久,贪念在心底慢慢滋生,那种想要将人永远缚在身边的想法一日比一日更强烈……可谁知半道竟杀出个卫云骐!
当他听到手下人说宣钰收留了个男人在身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调查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花费了他不少时间和人力,得知对方的身份底细后,他更是着急,想要把哥哥尽快接回身边。他想,即便宣钰对那个卫云骐动了真心又如何?只要自己对哥哥足够好,总有一日也能将那颗心抢回来。
他唯独没有想到,卫云骐会孤注一掷劫了迎亲队。
“第三个问题。”
眼见谢景宜情绪越来越不对劲,宣钰连忙出声打断他的思绪:“你既然这样介意卫云骐的存在,又何必抓着我不放呢?景宜,半年前我就对你说过,这对你不公平。”
空气寂静。
谢景宜似被这话戳到了哪根神经,狠狠地皱了一下眉。他疑惑地问:“哥哥以为……我该介意什么?”
宣钰:“……”
“介意他操过你吗?”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说……哥哥以为我介意的是这孩子?”
谢景宜仿佛冲破了某种禁锢一般,做着任何违背他以往规则的事,他摸了摸宣钰的小腹,目光之下满是怜爱,手指却色情地勾上腰际松垮的腰带,“我若真的介意,就不会容忍那个人活到现在。”
他终究是对卫氏怀有几分愧疚的,即便当初的灭门与他无关。
助卫云骐复仇是真心实意,归还骨灰也是真心实意,只是在卫云骐复仇之际私心作祟,任对方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并未出手相救。
卫云骐刺杀谢政临身负重伤,而后又参与了血洗皇宫的计划,本该在向皇权复仇的战役中葬身——这便是他给自己定下的结局,谢景宜只不过推了他一把而已。
然而谢景宜没料到他能活下来,还失去记忆,被自己的仇人利用。
这些事谢景宜自然不会告诉宣钰,他只会用其他方式蒙混过关,他的哥哥只需要想着他便好了。
“你休要糊弄我。”腰带被挑开,宣钰欲要阻止却碍于手腕被锁,只作愠怒地瞪着他,“谢景宜,你将我当做傻子吗?你若不介意,怎会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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