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1 / 2)
('“不要怕,我在。”
谢景宜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哥哥,我回来了。”
“谢景宜……谢景宜……”宣钰缩在温暖的怀抱里,失魂落魄地唤着他的名字。
谢景宜一遍遍应着“我在”,他能感觉到,宣钰的身体在发抖,谢景宜从未见过哥哥这个模样,仿佛那种坚强表象被什么敲碎了,徒留一颗敏感脆弱的心脏。
胸口被泪水浸湿了一片,谢景宜低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留你一个人。”
“谢景宜,我闯祸了。”宣钰的声音从他胸口闷闷传出来,“我闯了大祸,谢景宜,你将我抓起来。”
“别担心。”谢景宜拢住他的发丝,一点点将宣钰的长发理顺,他说:“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护着你,没有人能对你做什么。”
他今日出门缠了缎带,怕惊了怀中人,所以极尽温柔的语气,然而他的表情却与温柔没有丝毫关系。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兵此刻俯首静立,一个个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来,更没人敢大着胆子去窥探一二。
良久,宣钰终于从谢景宜怀里抬起头来,一双鹿眼含着泪水,“如果我杀了你大哥呢?”
如果我杀了你大哥,你又能如何保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在问出这话的时候宣钰就已知道结果,虽然谢景宜很大可能依然骗他说没事,但谢秉安到底是谢家的嫡子,就这么被他杀了,别说谢政临,就是胡氏也断不可能放过他。
而且,这件事绝对会牵连到谢景宜……
届时不要说保护他,景宜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眼下唯一能让宣钰觉得庆幸的,是谢政临重伤昏迷不醒,正因如此他才能得以喘息空余,而不是直接被抓去问责。
“没关系。”谢景宜仿佛猜到他的想法,捧起宣钰的脸,动作十分轻柔地抚摸,“那就叫他永远别醒了。”
他的声音不大,温柔而认真,仿佛不是在谈论自己亲生父亲的生死,而只是顺手替宣钰披一件衣服。身后一众士兵听见他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竟然也没有丝毫意外的反应。
也许是被他们的平淡反应影响了判断力,宣钰渐渐平静下来,他沉默了许久,说:“景宜,别做危险的事。”
“我知道。”
谢景宜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宣钰的额头,随后薄唇凑近,在宣钰唇边轻吻一下,“我还想与哥哥天长地久,断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哥哥要信我。”
他话语中全是掩饰不住炙热爱意,趁着这个机会将心里那点念想问了出来:“如若这次哥哥与我皆能达成所愿,你可愿与我相守?”
宣钰捧不住这样一颗热烈的心脏,抿着唇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景宜没有一定要此时问个明白,没得到答案,在他看来算是尚有余地,所以他并不失望。
宣钰在谢景宜的陪伴下清洗换了衣裳,又被劝着喝了小半碗甜汤。房中炭火噼啪作响,他抱着手炉坐在榻边,肩头披着谢景宜散发药香与体温的狐裘,僵冷的血液好似终于恢复了流动,从指尖暖到全身。
但这种暖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外面来了人,谢景宜已不得不抽身离开了,他不放心地对宣钰道:“哥哥,我要走了。”
尽管宣钰不想让他独自面对一切,却也知道,自己插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看着谢景宜,仿佛从这一刻才发现小时候那个脏兮兮的孩子如今已比他还要高大,谢景宜不再是那个寻求他保护的孩子了。
“景宜。”
宣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嘱咐:“小心行事,我……”他有些不自然地说:“我等你回来。”
谢景宜脚步一滞,险些平地跌倒,若非有盲杖的支撑,只怕免不了在哥哥面前出丑。
我等你回来……短短五个字像极了某种承诺,令他欣喜若狂的同时也更加谨慎。
他背对着宣钰,嘴角缓缓牵起,那种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容竟出现些微颤抖,他说:“好,我记住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宜要对他的父亲下手了。
换作寻常人家,这弑父之名一旦成真,怕一辈子也逃不掉离经叛道的骂名!但倘若那个被弑的父亲是谢政临,世人却只会拍手叫好。
宣钰不知谢景宜做出这个决定时是何种心情,他很早之前便在书信中知晓,景宜的母族薛氏全族灭门,是谢政临亲手策划的一场阴谋,他的母亲当年含恨坠楼前还在诅咒谢政临断子绝孙不得善终,想来是连自己唯一的孩子也恨的。
可那时候景宜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他在一个连记事都记不全的年纪,唯独记住了母亲对自己的憎恨。
这一切苦难的源头,都是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他叫了十几年父亲的人。
景宜会因此难过吗?
宣钰不知道,他只想等谢景宜回来,毫发无损地回到他身边。
然而直到翌日,他也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这让他陷入焦灼,来回在房中踱步,如果不是谢景宜的护卫一直守着他,宣钰早就受不了跑出去了。
他在这间屋子里足足等了三日,依然没有见到谢景宜的身影,只是乌潮来过一回,告诉他谢景宜一切安好,乌潮没有多待,宣钰只能在短暂的交流中提醒他谢景宜的身体不宜劳累,药也得继续服用。
乌潮领命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过了数日,不只是谢景宜没有半点消息,连乌潮都没再来了,宣钰彻底失去了获知谢景宜情况的途径,这种无法与外界联系的日子久了,宣钰越来越恐慌,但外头的守卫又还在,证明情况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
他以为只要自己耐心等待,总有一日能等到谢景宜回来见他,然而这种心心念念的等待却被打乱了。
某一日,宣钰正坐在房间里闷头抄着经文,那名奉命保护他的护卫突然推门而入,第一句话便是:“公子,外头车马已经候着了,您快些跟我离开!”
墨迹在纸上晕开,宣钰脸色微变,“出什么事了吗?”
护卫说:“谢家马上要被抄了,公子,请随我离开!”
“抄……不……可是……景宜呢?”宣钰一时间心慌意乱,摇了摇头,语无伦次道:“怎么会突然……景宜在哪里?会跟我一起走吗?”
护卫却来不及多说,一把抓起他的袖口,急道:“快走吧!大理寺的人很快就要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宣钰不得不同他离开,两人从侧门悄无声息地撤走,没有惊动府中的人。
宣钰没有想到,这场兵荒马乱的逃亡竟然持续了半月之久,皇帝的追兵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那护卫倒也忠诚,竟然没能在中途抛下宣钰独自逃走。
好在他们只有两人,只乔装打扮一番便轻松躲过了对方的耳目,两人在一个偏远小镇落了脚,那护卫才向宣钰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宜可曾留下什么话?”宣钰早就在路上得知,这护卫是奉了谢景宜的命令才带他逃走的。
“倒还真有一句,”护卫回想片刻,说:“主子嘱咐我将您送到此地后,说等他解决完所有事情便会来寻您,还说此地天高皇帝远……您从此终于不用再受困于人,如此,也算应了当年的承诺吧。”
“哦,还有这个,”护卫终于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从怀里摸出一个绣工精致的锦囊,“这是主子叫我交给您的,说是有了此物,这镇上的人便会多照顾您几分。”
那护卫离开后,宣钰仍然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当年的承诺……其实在那之后的许多年里,宣钰自己都已经忘了,可谢景宜却还记得,甚至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拼尽全部为他铺出一条路来……
宣钰握紧手中锦囊,释然地叹了口气:“你既然叫我等,可不要再如当年那般食言了。”
当然,远在千里之外的宣钰并不知道,此时的天郡正进行着怎样的动荡。
一支反叛军队攻入皇城,与谢家里应外合,血洗了长颐宫。
至于那位天子,没有人知道他逃去了哪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年后。
案上灯盏被一阵剧烈晃动的动静震得翻倒滚落,火光猝然熄灭,窗外倾泻而入的月光映出了屋内亲热缠绵的两道身影。
粗长肉棒一遍遍捣开后穴,宣钰双腿虚软,被身后的男人捞起膝弯从后面冲撞,他半个身子都几乎倒在了桌案上,身体随着后头那根要命的物件顶弄加重而颤栗。
平日里用来写字的那张几案此刻已泥泞不堪,汗液、泪水与浊液弄得到处都是。
啪啪啪的声音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只把两人交合的部位摩擦出了水花,抽插中沿着白皙腿根滑落而下……
“嗯,景宜,换个……”
宣钰被弄得有些累,自己吐出男人硕大的肿物,翻身面朝着对方仰倒在满是淫靡痕迹的桌案上。
这个姿势恰能欣赏到他衣衫半解,小腹隆起的弧度,平滑白嫩的肚皮微鼓,代表里头正孕育着一条生命。
黑暗中,谢景宜动作微顿,随后受了刺激似的拉起他的腿,将自己火热发红的性器再度埋入了湿软的后穴里,继而便是一段格外长久的抽插。
最后的冲撞里,谢景宜将宣钰两条腿高高折起,俯身开始吻他,腰胯顶弄的力道和速度丝毫没有减弱,直把宣钰操得双眼泪湿,亲吻中含糊不清地呜咽。
”呃哈……要……要到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哥哥送上高潮的同时,谢景宜盯着身下这张被欲望淹没的面容,心理和生理同时得到了巨大满足,一股灼热浓精在剧烈的器官摩擦下喷溅而出,被饥渴收缩的小穴吞吃进了深处……
宣钰半天都没有缓过来,身体陷在高潮里难以控制,他失神地一下一下痉挛着,以至于谢景宜跟他说了什么都记不住。
谢景宜搂着他温存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去关窗,给宣钰清理身体。
其实他很少会弄进去,事后清理会有点麻烦,而且最重要的是宣钰不喜欢,所以他只有在极少数失控的时候才会射在宣钰体内。
谢景宜的手指插入宣钰湿热的后穴里,将里面的精液一点点弄出来,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总是表现的格外投入,正经到不像是刚把人操哭的那个混蛋,每次张着腿面对这样的谢景宜时,宣钰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罪恶感。
他的孕期反应并不算重,只是比以前胃口好一些,也更容易困倦,以及……对房事的需求量非常之高,时不时就要做一次。
好在新帝登基以后,谢景宜的事务就不那么繁忙了,隔三差五会回来陪他几日。如今谢景宜渐渐有了点要功成身退的意思,打算在这里买一套院子陪着宣钰,再不过问朝堂事。
他第一次将这想法道出时,宣钰就能听出他的意思,他想要完完整整的婚礼,想要所有人见证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
宣钰看着自己的肚子,有那么一瞬间不敢直视谢景宜爱意热烈的目光。他最后没有答应,认为谢景宜迟早是要后悔的。
也许那会是在很多年后,当谢景宜看着那个孩子越来越像另一个男人,而他们却再也生不出的时候,谢景宜一定会后悔。
宣钰从没有把这些担忧告诉过谢景宜,他能感受到谢景宜对自己的爱,只是这种爱又能保持多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答应,谢景宜就会转移话题,然后等待下一个时机,最近几次回来提出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显然是着急了。
沐浴后,谢景宜陪宣钰躺在床上,两个人听着外面的虫鸣声沉默。
这会儿才四更天,离天亮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盖了一床被子,谢景宜面朝着宣钰,盯着他宝贝哥哥轻颤的睫毛,手慢慢地伸过去。
当宣钰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只温暖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好像有一股轻柔暖意透过皮肤传递进去似的,让他陡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安定感。
然后,他听见谢景宜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温柔地道:“好好睡觉,小家伙。”
或许……他真的可以做一个好父亲。
宣钰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下一秒,他又陷入了自我怀疑:可我会不会太自私了?
怀有身孕的人想法总是善变的,比如前一夜还担心自己太自私对别人不公平,翌日一早就在谢景宜忙碌的背影中感到就后悔。
谢景宜在做早饭,旁边还煨着没来得及喝的汤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身体不好的少爷,即便是以前在谢家也不曾碰过厨具,平日里服用的汤药也是膳房煮好了送到手边的……宣钰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把人家好好一个如玉公子拉到自己这泥潭里,还不给人家名分。
他心中不是滋味,走过去将汤药倒进碗里,“景宜,别忙了,把药喝了。”
谢景宜正煮着面,回头一看宣钰替他倒好了,应了声好。
早饭很简单,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一碟小菜,谢景宜吃得清淡,把牛肉都给了宣钰,两人坐在一起似寻常夫妻一般沉默地吃面。
用过饭后,宣钰收拾了碗筷,问谢景宜:“今日还走吗?”
谢景宜外衣都拿好了,但他看了宣钰一眼,却说:“不走,我在这里待到月圆花灯节,陪你赏灯。”
宣钰若有所思,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谢景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他开口,走过去,“哥哥,你怎么了?”
“景宜。”
宣钰舔了舔嘴唇,昨夜亲吻的次数过了,以至于他的嘴唇时不时有点发干,他停顿了一下说:“我是不是很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景宜怔了怔,“怎么?”
“我好像很想推开你,可是……”宣钰表情复杂,一时间心情也十分微妙,“真到了那一步,我又有些舍不得,我很怕一个人,一边享受着你的陪伴,一边总是拒绝你,对于你来说,我可真是个……”
“混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嘴唇就被抵住了。
谢景宜对他温和地笑着,说:“哥哥,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的,你拒绝我,需要我,无论怎样都好,我都喜欢,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困扰,我希望哥哥在我身边是开心的,幸福的。”
“嗯……虽然哥哥能为我考虑这么多我确实很开心。”他摸了摸宣钰披散的发,眼里全是炙热的深情。
宣钰突然感到一阵酸楚,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被谢景宜这样看重,这样美好的梦境既令他悸动,又让他担忧。
担忧这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噩梦。
“景宜。”宣钰眨了眨眼,把那酸楚感压下去,对着谢景宜笑了一下。
他说:“你这次回去之前,咱们把婚事给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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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景宜却格外亢奋,自打宣钰提出成亲后,每日天不亮便出门去,为这场大婚做各种准备。
宣钰没有过问,他日日困乏,做事总是无法集中精力,睡着的时候比清醒多得多,连谢景宜与他讨论婚服款式时都哈欠连天,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哥哥!”谢景宜将图册合上,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这话把宣钰吓得一个激灵,“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你似乎对我们的婚事并无期待。”谢景宜仍然盯着他,目光晦暗。
那种感觉其实很奇怪,谢景宜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过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这意味着他有点生气了。
“哥哥不想成婚。”在宣钰还没开口的时候,谢景宜失望地将图册放到了桌上,“是我逼得太紧了吗?”
宣钰站了起来,他腹部不显,只有起身走动时能看出些许弧度。
“我没有不想成婚。”
他靠近谢景宜,主动跨坐在了对方腿上,这个姿势让他们显得彼此更加亲密无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宣钰摸了摸谢景宜的脸,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解释道:“不是故意要晾着你,只是我最近不知怎么……很累。”
谢景宜一听,顿时担忧起来,“哥哥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我叫他们去接叶老过来!”
宣钰马上说:“我去镇上问过大夫了,没事的。”
“那也还是要叫叶老瞧瞧,”谢景宜坚持道,托着宣钰的后腰将他抱起,朝卧房走去,“正好,也请他老人家喝杯喜酒。”
宣钰被抱到床上坐,谢景宜替他脱了靴,然后蹲下来握住宣钰的两只手,自下而上用一种无比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我不怕辛苦,我是太高兴了,本已做好此生都不再成婚的准备,没想过哥哥会主动提出。”
“那可不行,”宣钰笑了笑,“耽误了谢公子的大好年华,我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谢景宜轻声说。
宣钰与他那双热忱的眼眸对视,脸颊渐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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