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娶妻(桌上lay,指J,情趣扮演)(1 / 2)
('老头儿看着眼前面貌精致的年轻人,满眼怜爱,“小公子是从哪边过来的?”
宣钰含糊道:“家挺远的,凤迎城。”
“哟……那是挺远的,不过那处地界风水不错,养的都是些富贵人啊。”老头笑呵呵的抄着手。
宣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闲心与他聊起来,一本正经胡编乱造:“我家里挺穷的,饭都吃不起了,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盼我在此地寻个差事,赚些银钱,好回去娶媳妇儿呢。”
“唉,如今这世道,百姓不易啊……”老头儿也露出几分愁容,似是因他的话想起了自家事。
宣钰吃完了糖人,转身想坐回木墩儿上,却在这时,摊儿前的老头儿目光一转,“诶”了声:“那个……那个个高的,是来寻你的吧?我瞧他一直往这儿看呢。”
宣钰闻言扭头,朝老头儿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卫远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一副笑意,却并不叫人觉得温暖,反而有点……恶寒。
屁股莫名一疼,宣钰腰都弯了,愣是没敢坐回去。
“年轻人生得倒是威猛,是你大哥吗?”老头儿瞅着走过来的卫远,好奇地问。
听了这句话,宣钰一时无言。
在宣钰还未开口的时候,卫远一把揽在他肩头,嘴角勾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弟,你怎这般不听话,在大哥眼皮子底下乱跑?咱们初来乍到,冲撞了谁可是会惹麻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句话便给人一种老实本分的形象,然而那语气却与老实本分毫不相干。
宣钰嘴角抽了一下。
偏偏卫远自己玩得还挺高兴,“你嫂子正跟我置气呢,我还得分心出来找你,小弟,这回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宣钰不知道说什么,恐怕旁人眼中的自己已变成了一个性情顽劣的弟弟,趁着兄嫂不注意偷跑出来玩,是个平素惹是生非惯了的主儿。
那画糖人的老头儿还挺热心肠,顺着卫远的话头劝了起来,宣钰不得不老老实实被卫远揽着,当了回便宜弟弟。
门一关,宣钰终于甩开那条压在肩上的手臂,冷淡地说:“想做哥哥就做旁人的去,我可是梦里都在骂的。”
一阵风蓦然吹过,宣钰反应未及,突然被掀翻在身侧的小桌上,高大的男人抵过来,将他整个人压住,宣钰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腰身后折,半个身子躺在了桌子上。
卫远压着他,胯间阳物尚未苏醒依然尺寸可观,隔着一副抵在他腹间,似是无声的威胁。
“小弟何时娶妻?怎么不跟大哥说一声呢?”他嗓音喑哑,带着点压抑不住的疯劲儿,仿佛二人真就是亲兄弟似的。
可他们连床上事都做过许多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件事联想起来,宣钰竟有些心跳加快的趋势,后腰被桌子棱角硌着,有些疼,他皱了皱眉,想要把人推开:“卫远,放开我,疼。”
放开我。
他在床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放开我”。
卫远突然笑了笑,“你难道不知,这句话对一个想要你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求操吗?”
宣钰突然不动了,卫远大手一扯,扯开了他的衣带,继而向下摸进了他衣裳里头。
“嗯……”
宣钰的性器软趴趴地窝在亵裤里,揉弄两下便精神起来,小小一根玉雕似的,卫远极其喜爱抚慰这根小东西,看它为他而怒张发红,却又不得发泄的模样。
他揉着宣钰的囊袋,将那热乎乎的卵蛋揉捏变红,握住柱身来回套弄。
宣钰极少从这处被取悦到,唯一的一次还是卫远将东西含在嘴里吸,他被玩得有些迷糊,忍不住挺动腰肢迎合男人的手,想要快感更强烈些,可惜卫远并不满足他,在他挺动的瞬间便松手。
“嗯……给我……”宣钰有些迷乱,完全忘了两人吵架这件事,卫远把他双腿分开,掰成大张着腿求操的姿势,徒手撕开了那层贴身布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整个下半身很快被扒得光溜溜,上身衣襟大敞,起伏的雪白胸膛凸起两颗乳粒,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两处诱人的乳尖与先前相比变化很大,乳晕都扩大了一圈,小粒儿更不似最初那般粉嫩,而是一种熟透了的嫣红——正是被日日含在口中吸吮啃咬才能得来的变化。
卫远被他这副熟透的样子勾起了火,呼吸粗重,他憋着胯下一股劲儿,故作无情,手指摸着宣钰腿心,在那湿漉漉的洞口揉了揉,嗓音低沉满含欲色:“好弟弟,你嫂子正跟兄长置气呢,你说我是不是该疼疼他?”
“啊……”四根手指同时挤入了花穴,宣钰只觉一片酥麻酸胀,所有感官都聚在了下头,他头脑发懵,已经不能理解卫远话里混乱的关系了。
卫远的手指又粗又糙,四根一起深入内里,搅得穴肉不住收缩,他动作极快,指间抽插迅速,不像是在抽插一个人,而更像是肆意对待一件玩物,紧致的穴腔内部很快被弄的水润一片,抽插发出粘腻响亮的水声。
“啊……啊……嗯啊……太……太快了……”宣钰手指死死扣着桌角,小腹被快感激得不断抽动,硬挺的肉棒时而弹动一下,马眼翕张滴水。
卫远爱极了他这副被干得神志不清的样子,平日里的倔强都被欲色压了下去,口中“嗯嗯啊啊”全是呻吟,像个只属于他的性奴。
泛滥的淫水滴滴答答顺着腿根往下滑,宣钰不知道自己被弄了多久,突然一个瞬间的刺激让他格外难以忍受,肉棒一弹便丢了精。
高潮时的穴肉收缩更加激烈,卫远迅速抽了手指,褪下衣物,将滚烫的阳物连根灌入,在得到宣钰的一声低哼后急促地冲撞起来。
插得很深,高潮劲儿还没过的宣钰被这样密集的抽插搞得快丢了魂,两条腿无意识攀上男人精悍有力的腰,圆润白皙的脚趾缩着,在颤动中绷起淡色青筋……
接下来几日,卫远频繁独自外出,好几次,宣钰提出要离开天郡时他都没答应,只说再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地方实在太大太危险了,宣钰不喜欢,眼看着卫远出门的频率越来越高,他心中突然有些没来由的担心。
“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想想……”宣钰背对着铺床的男人,没头没尾地提醒了句。
卫远动作微顿,似乎有些意外宣钰会对他说这种话,心情莫名开阔,他拍了拍收拾整齐的床铺,回身将宣钰打横抱起,“媳妇儿是在担心我吗?”
总是这样突然袭击,宣钰都被偷袭出经验了,攀着他的肩道:“你不做危险的事,怎么会惹人担心?”
这算是宣钰说出的最直白的一句话了。
卫远眸色微暗,将他放在床上压住,扯下了侧边的床帐,“媳妇儿为我考虑这么多,我该好好犒劳媳妇儿才对……”
宣钰终于后知后觉,这几日卫远不只是频繁外出,就连和他做那挡子事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有时候兴致来了甚至能一整夜不睡,不知疲惫地做,叫他再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
其实宣钰的想法卫远多少能猜出一些,无非是怕他在谢家的地界上干出什么事来,他觉得宣钰多虑了,他真没打算此时对谢家出手,当然,也无甚兴趣与谢景宜谈条件。
他只是想看看,那个素有贤良之名的谢二公子,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初五这日,卫远早早从梦中睁开了眼睛。
怀中软玉睡得正稳,睫羽纤长在眼下投了两道阴影,他盯着这张脸瞧了良久,在对方眉心处落下一个轻如羽翼的吻,随后小心翼翼将胳膊抽离,生怕惊醒了梦中人。
在很轻的“吱呀”一声后,被子里的温度渐渐冷却,宣钰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吻过的眉心,触感仿佛还残留着,可吻他的人却又一次离开了。
他最近究竟在计划什么?
宣钰从被窝里起身,迅速披了外衣,悄悄探头在窗边,朝外头看。
卫远叮嘱了店中的伙计几句,随后脚程飞快地往外走。
宣钰没敢停留,抱着剑夺门而出,在店小二疑惑的目光里追了出去。
卫远耳力极好,他不敢跟得太紧,只能远远追着,很快便见前面的男人停在一间茶楼外。
宣钰追得有些喘,瞅了一眼楼上的牌匾,时辰尚早,街上许多店面还未开张,唯独这家茶馆门庭大开,似是在迎接什么人一般,宣钰有些紧张,抱紧了怀中布巾包裹的长剑,悄悄跟了进去。
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茶馆内守卫森严,他是不可能进去的,连卫远都被两个守卫拦住搜了身才被迎进去。
这些是什么人?
卫远在外面惹了什么人?还是……在和哪家的小姐私会?
以卫远的个性,宣钰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身量清瘦,寻了处华草遮掩,怕稍后里头万一打起来,卫远手无寸铁会吃亏。
这一等便等了近一个时辰。
外头太阳晒得老高,那安静了许久的厢房内突然传来一阵摔碎的动静,守卫们立刻紧张询问,宣钰感觉他的精力用了没十分也有八分,才听见那边屋里的动静。
卫远愤怒到极限的咒骂声,很混乱,听不清是在说什么,而另一道病恹恹的嗓音却很平静,约莫是吩咐门外:“无事。”
是个男人。
宣钰有些纳闷,卫远鬼鬼祟祟背着他和一个男人见面,二人还起了冲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越想越迷茫,还想再听,那边却已经再度陷入了安静。
“他在哪里?我弟弟在哪里!”
厢房内,清冽的茶香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掩盖,卫远被乌潮绞住血淋淋的双手,双目因愤怒布满了血丝。
屋里一片狼藉,茶盏碎裂瓷片散落,茶水溅了一地,谢景宜端正坐在桌案后,双眼遮了一条白色缎带,连头发丝儿也没乱一根。
卫远齿缝里压抑着恨,一字一顿重复道:“我!弟!弟!在!哪!里!”
“卫公子莫急。”谢景宜嗓音温润,忽略他声音里的虚弱,竟叫人有几分揣摩不透,“我许你手刃仇人的机会,又愿将令弟的骨灰奉上,自然是有条件的。”
眼前人不只是仇人的儿子,还可能是唯一一个为弟弟收敛尸骨的人,虽然卫远愤怒于对方拿这件事来威胁他,但……本以为尸骨无存的弟弟其实有被好好安放,这件事对于卫远显然更为重要。
卫远粗重的喘息在房里持续良久,逐渐平复下来,他冷冰冰地看着对面与他谈判的人,问:“什么条件?”
谢景宜:“宣钰与我自幼结缘,我早已将他看作是我的妻子,卫公子,既然是为报复,不妨去寻你真正的仇人,何必去为难一个无辜的人。”
“这是你唯一的条件?”卫远沉默着,怀疑地盯着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猜到谢景宜会提出“将宣钰归还”这个条件,但他以为这只是附加条件,对谢景宜来说并不重要,他甚至想好了如何将这个条件拒绝掉。
“只此一件。”谢景宜的目的非常明确,除了宣钰,他没有其他条件。
卫远怔住,这让他始料未及,想起宣钰,心口竟然浮起隐隐钝痛。
可是,当年幼小的卫云泽被乱刀砍杀是卫远一生无法忘却的痛,是他没有保护好弟弟,没能在事情发生前将人救下,他痛恨自己痛恨了那么多年,连弟弟的尸骨也无法安葬,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的。
何况,大仇即将得报,自己也不知是否能活下来,如果他死了,那宣钰又该怎么办?
鲜血顺着拳头滴下,卫远手背鼓起根根脉络,他从没有想过对宣钰放手。
“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想想……”
想想你的家里人。
几日前宣钰对他说的话,让他此刻产生了一丝动摇。
“我……不能把他还给你,”卫远像是给自己找借口似的,摇头,“谢家那种狼巢虎穴,他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不劳卫公子操心了。”谢景宜淡淡地道,“我自然会将他安置在更安全的地方,宣钰身在局外,不必沾染那些仇怨,他应该过得快乐。”
快乐……
是啊,是该快乐,以前在宣府二人尚且能苦中作乐,后来跟着他却总也见不着笑容。
卫远感到了一种即将要失去的无力。
静了好一会儿,他有点嘲讽地开口,却不知在嘲谁:“你对他还真是上心啊。”
宣钰被太阳晒热了,抬起衣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有人拍了他一下,宣钰吓得浑身一抖,手软得差点没抱住怀里的剑。
他扭头看过去,却见是卫远,这人不知何时出来了,正看着他,脸色不太好,“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宣钰心虚,眼神四处扫,“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卫远拉着他快步离开,扫了眼他怀里包得严密的物件,“跟来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被他拉得小跑,怀疑后边是不是有人追他们,看了看后头没人,才放心,边小跑边磕磕巴巴:“我怕你惹事……没带武器……给你……送剑。”
卫远一顿,心跳加速,飞快别过脸,“我不需要。”
二人回到客栈,卫远把那仿佛长在宣钰身上的长剑扯过来扔在一边,将人打横抱起,几下扒了衣服。
宣钰冷得一个哆嗦,闻见血腥味,握住卫远的手,当他看见卫远手背的血痕,立即瞪大了眼,“你受伤了?”
“没事,皮肉小伤。”卫远还想继续扒他衣服,宣钰难得抗拒得强烈,从他怀里坐起来,拢了拢衣裳。
卫远其实没什么兴致,目光跟随宣钰游移,看他背对自己翻出伤药,急匆匆地回到身边,“我帮你擦点药。”
好香。
清凉的药抹在伤口处,混着宣钰身上的淡淡暖香,一瞬间令人安心。
卫远盯着宣钰,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想要把这个人刻在自己脑子里。
我会忘了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会,又需要多久呢?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啊?”宣钰发现了他的异样,“是出了什么事吗?”
卫远对上那双关切而温柔的眼睛,喉咙蓦然一哽,竟发觉出不了声。
胸腔里的钝痛感越来越强,痛得他连组织语言的余力也无,他喉结滚动,听到自己自虐般地对宣钰说:“你不想知道我去见了谁?”
宣钰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他确实想知道,至少也该弄清这几日卫远究竟在忙什么,他想了想,问:“能告诉我吗?”
如果卫远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只要别是什么要命的事,他都能接受的。
卫远觉得自己的声音现在根本不由自己主导,“我今日见的人,是谢景宜。”
宣钰愣了一下。
只是这细微的神情变化,卫远就已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他的声音透着沙哑:“明日……他会接你……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宣钰看着面前的男人,竟然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什么……更安全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卫远在试探他,可是他盯着卫远的表情,看到这个男人有话说不出的模样,才意识到,卫远是认真的。
卫远见了谢景宜……谢景宜明日带他离开……
这两个信息在宣钰脑中交汇着,他不自觉攥紧了手指,一种久违的即将被丢弃的慌乱令他乱了心神。
屋里静了半晌。
卫远看着宣钰,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哭闹质问,反而一脸平静接受的样子,卫远胸腔中密密麻麻的钝痛逐渐被妒意所取代。
方才茶楼中,谢景宜说自己与宣钰自幼结缘,那么二人是否早有情义?
卫远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他脑子里的各种猜想。
他的心态很快从“宣钰会为他们的分别而难过”转变为“他和谢景宜本该是一对璧人,却被自己插足”,卫远快要被妒火烧得没了理智。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刻他几乎想要说出什么中伤宣钰的话来,比如:终于要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很高兴?或是:终于摆脱我了,松了一口气吧?
可他说不出。
如今的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些话,他再也做不到绑走宣钰,对宣钰恶语相向的事了。
“那一年,阿娘给了我一只旧镯子,让我拿去当了。”
宣钰在沉默中开口,嗓音冷静、平淡:“她说要带我离开宣家。”
他将自己手腕上或许可以称之为“聘礼”金镯取下,小心地放在边上,并不躲避卫远的注视,继续说:“那天我跑了很远,终于找到愿意收那只镯子的当铺,但是镯子太旧了,又不值钱,我只能换到几个铜板。”
“等我回去的时候,阿娘就躺在那张床上,不管我怎么叫她,她都听不见。”
卫远呼吸微顿,瞳孔收缩,胸口闷得像是被一块巨石轰然压下。
“原来她是骗我的。”宣钰的声音微颤,眼眶也泛了红,却没有哭,“她只是自己走了。”
卫远喉口发紧,他终于知道宣钰为何这般厌恶他的欺骗,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不要再骗他了,原来里头竟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又一次欺骗了他?
“阿钰……”卫远慢慢伸出了手,想要将人抱住,随之便被宣钰避开。
宣钰站起来,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天真,满是苦涩,“我是被舍弃的那个人吗?”
卫远薄唇微动,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虽然宣钰看上去问的是母亲那件事,可他却觉得,宣钰同样在问自己。
宣钰在问他,自己是不是被他舍弃了……
卫远答不出。
他抱了必死的决心去计划复仇,去拿回弟弟的遗骨。他必须要做,且一定要成功,因为他是卫家最后一个苟活下来的人!能为父母、为他惨死的弟弟雪恨的人只剩下他一个。这是他活着的使命。
牵挂唯有眼前这一个人,所以明知宣钰可能对谢景宜有意,明明快要嫉妒得疯掉,他也必须亲眼看着宣钰去到谢景宜身边。那是唯一能保证宣钰今后远离困苦的路。
——在他死去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早在翠林与师父谈话后,卫远就隐隐有些后悔,他不该将宣钰拉入自己的世界,一时疯魔计划抢亲的时候他也没想过,日后如果自己不在了,宣钰该怎么办?
但如果,这次他能活下来,他还是会把宣钰夺回身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一日过得短暂又漫长,短暂到卫远想要在离开前为宣钰做些什么,却觉得怎样都不够,漫长到面对着一脸愧疚沉默的男人,宣钰坐立难安。
所以到了深夜,当两人合衣躺在榻上,被熄灭的烛光拖入黑暗时,宣钰背对卫远,轻轻擦去眼尾泪痕。
卫远的呼吸逐渐平稳,前一夜还抱着他不肯撒手的男人,如今与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与他隔着楚河汉界。
宣钰轻轻起了身,光脚下地,他拿起桌上那把剑,只是摸了摸裹在剑身外的布巾。
他不知道倘若自己拿这把剑相要挟,卫远会不会收回决定,但他不愿如此。
被一而再地欺骗,他已经不再相信卫远,当然,也不会相信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既然卫远不要他,谢家又太危险,他只能按照原先的计划,自己去寻一个安全之地。
宣钰将重新放回到桌上,算是物归原主。他借着外头泻进来的一丝光亮,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卫远平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宣钰将一条包裹背在肩头,静悄悄地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卫远其实没有睡着,在他离开后立即跟了出去。
夜深街上无人,只有孤单的打更人从街头串儿到街尾,慢慢悠悠的。
宣钰迷茫地跟着阵阵更声,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只漫无目的地朝着西边那条路走——那是出城的路。
他不是习武之人,自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早就跟了一群高手,一波人与卫远打了个照面,最后统统被卫远解决。
他要去哪里?
卫远施展轻功隐匿身形,同时担忧地盯着慢慢走着的宣钰,丝毫不敢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
直到又一波黑衣人出现,将他包围。
“希望卫公子信守承诺。”
卫远认出说话之人是今日谢景宜身边的那个护卫,没想到谢景宜连自己的贴身护卫都派了出来。
他望向越走越远的宣钰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走吗?卫公子?”乌潮冷声威胁。
卫远收起眼底的情绪,淡淡地说:“我自当如此,只是不知谢二公子又是否言而有信呢?”
“这是自然。”乌潮不与他废话,闪身便跟着宣钰的方向而去,带着一群手下遁入夜色中。
卫远站在屋顶上吹了会儿冷风,感觉脸上有些潮意,他抬起头,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脸上,下雨了。
宣钰走的时候没带伞,会不会淋了雨又生一场病?
可从今往后,这些事都不再由他来担心了。
……
宣钰走走停停,耗了大半夜,直到天明城门开启,才撑不住被脚边的石块绊倒,摔在了路边。
一个男人把他扶起来,解开水囊给他灌了口水,扶他到旁边坐下。
“多谢。”宣钰虽然感激,却留有防备,这人看上去不像普通人,身上有杀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言重了。”男人直截了当地亮明身份,“属下跟了您一路,有责任保护您的安全。”
宣钰听到那声公子,愣了愣,随后又打量起这人。
他生得实在漂亮,是见多识广的乌潮都可以惊为天人的样貌,被这样一个美人盯着瞧,乌潮不免心下紧张,生怕自己一路夜行衣冠不整,辱了贵人的眼睛。
好在贵人并不在意他的衣着,贵人似乎有点慌乱,问他:“你、你是谢家的人?”
乌潮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属下是二公子的人。”
这个答案对于宣钰来说显然没让他感觉好多少,他没想到自己连夜赶路,为了出这趟城差点跑断了腿,还是没能逃过被谢景宜的人抓住的命运,而且听这人的意思,他还跟了自己一路?
宣钰头一回觉得自己蠢,被人跟上了竟还完全没有察觉……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能成为谢景宜的贴身护卫,乌潮的身手在高手排行榜上自然排名不低,单论轻功,卫远都不一定能胜过对方,何况是他这样的普通人呢?
宣钰抿着唇,在这短暂的功夫里思忖着自己在这人手里逃跑的机会有多大,最后得出一个自己简直做梦的结论。
但他不太想束手就擒,试探地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潮闻言笑了一下,态度十分恭敬,仿佛眼前之人便是他的主人一般,“公子不必担心,属下并非是来强行带您回去的。”
他顿了顿,没忘记为自家主子说上一句好话:“虽然二公子确实很想将您接回去,但一切还是以您的意愿为主!”
他说得诚恳,宣钰却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愿意回去,我便将您安然护送回去,您不愿意,我便暗中跟随,保护您的安危,”说着,乌潮扯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小声说:“钱不够了也没关系,二公子给您备着呢。”
宣钰瞧着他笑盈盈的、有些狗腿的表情,一时间竟觉荒谬。
不是来抓他的?还要一路保护他?宣钰的目光从乌潮的笑脸上下移,看了看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天底下哪来那么好的事?
宣钰不会轻易相信乌潮的话,接下来的路程,他时时刻刻防备着,还沿途买了一把匕首防身。
一开始宣钰觉得,有这么个人跟在后面很省事,至少那张平凡的脸冷起来的时候,足够吓跑那些对他心存歹念的人。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宣钰渐渐烦不胜烦,这人三句话不离他家公子的样子,让宣钰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不过宣钰倒是看得出来,乌潮是真的没打算把他强行带回去,这让他不禁对那位无缘的未婚夫产生了几分好奇,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不记得了吗?”乌潮突然想起什么,说,“公子说当年与您有过一面之缘,您还曾帮过他一次。”
宣钰搜刮出自己所有的记忆,他本身就在宣家不好过,帮过的人更是少得可怜,很多时候能顾上自己就不错了,但从那少数的几个人里他也没能找出想找的面孔。
谢家的公子生来金贵,自然是众星捧月有求必应,他能帮到对方什么?
“谢谢哥哥帮我。”
“我叫阿年,不知哥哥可否告知姓名?来日若有机会,我定亲自答谢。”
“这是我的信鸽,以后我能给哥哥写信吗?”
一个捧着鸽子的孩童身影在脑中晃了一下。
那孩子脏兮兮的,衣裳沾满了灰,能看出面料昂贵,乱糟糟的头发还蹭了几根干草,看上去有些好笑,他的脸蛋由于太脏看不太清样貌了,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亮的惊人,叫宣钰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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