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自愿(1 / 2)
('那夜野战让卫远尝尽了甜头,之后一路,宣钰没少被他拉着往草丛里钻,这男人于房事中就是条全无理智的野狗,每次都把宣钰弄得满身脏污才满意。
更有一次,他将宣钰带到了妓馆的房顶上偷看人家行房,这个勤勉好学的男人自知技巧不足,好的不学,偏学那娼客二人各种淫乱的姿势和荤话,并学以致用,回去就将宣钰折腾得三天没能下得了床……
毫无悬念的,宣钰又一次病倒了。
其实宣钰以前不常生病,他毕竟没被当成个正经少爷养过,哪里来的娇弱?只是接连数日奔波,加上卫远的索求无度,以他这样的普通体质自然承受不住。
宣钰不知道自己在颠簸的路途中昏睡了多久,等他清醒过来,就已经身在一处幽静的竹屋中了。
“你醒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唤醒了他。
宣钰迷茫地看向开口之人,那是个容貌清淡的青衣男子,看上去约莫三十余岁。
乍然看见陌生人,宣钰顿生警觉,长时间没有开口的嗓音哑得厉害:“你是谁?”
青衣男子倒了一杯茶,朝他递过来,“喝口茶润润。”
宣钰还没接,听他解释:“我是白筝,云骐的师父,或许你现在也该叫我一声师父。”
宣钰愣了一会儿,一时间没能明白他口中的“云骐”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困惑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云骐八成就是卫远。
那个谎话连篇的骗子,原来连名字都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骗多了,宣钰发现自己心底已经再掀不起半点波澜,无论是被卫远欺骗,还是被强迫,他都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见宣钰迟迟不接茶水,白筝微微弯起眼,用一副年长者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云骐去和他师公进山采药了,很快就会回来,你不用担心。”
他的语气从始至终都温温柔柔的,叫人从中感觉不到半点恶意,即便是宣钰这样防备心强的人也难以拒绝,伸手接过茶盏。
茶水入喉,心口都暖了起来,宣钰一脸古怪地道了谢,到底没能叫出那声师父。
“您是卫远的师父?”沉默片刻,宣钰开口。
白筝闻言微怔,继而笑了一声:“原来他在外面的化名是这个,我说方才提起云骐,你怎么一脸疑问呢。”
化名。
宣钰更迷茫了,卫远这个人身上从头到脚都是谜团,你越是试图去了解他,就越能发现他有多难挖掘。
白筝瞧着他的神情,沉默了一会儿,“他……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他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他并不是您以为的那种关系。”宣钰不用脑子都能想到卫远是如何介绍他们的关系,他并不配合,以他和卫远目前的状态,他也没必要替这个恩将仇报的混蛋保持好徒弟的形象。
于是没等白筝追问,宣钰便将事情坦白了:“我一直被他胁迫着,与他在一起并非自愿。”
白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远踢开脚边的一块碎石,随意往旁边的石头上坐下,眉宇间满是烦躁。
宋卓风将装满草药的背篓丢到一边,解了水囊灌几口水,看向唉声叹气的小徒弟,他不由挑眉:“你这一路上愁容满面,究竟是在愁些什么?难道跟你师公我进山来就这般无趣?”
“不是。”卫远摇头,脸色阴郁难料。
这个在外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变回了没长大的孩子,惯会隐藏的情绪在长辈面前完全不加掩饰,他仿佛在问,又仿佛自言自语地道:“我是不是太差劲了,怎么又让他病了呢……”
他明明已经很注意了,每次事后都会认真清理,且一日只做一次,绝不多要……额,虽然每次的时间是有些长了,但从宣钰一开始抗拒到现在的配合也能看出来,宣钰分明是享受的!
可他还是病了。
卫远难得沮丧,宣钰本来就瘦,这几日又生生瘦了一圈,难道他真的不能再做了?
宋卓风看着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着急,年轻人,你们这才刚成婚,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想当年我与你师父也是这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远闷闷“嗯”了声,谁料宋卓风突然画风一转,勾起了嘴角似在回味:“不知节制。”
卫远:“……”
卫远:“啊?”
宋卓风拍了拍大腿,“你不知道啊,我那时候一看见他,我就想……”
“好了师公。”卫远用同样安慰动作拍了拍宋卓风,逃也似的起身,将背篓背上,“我休息好了,咱们继续下山吧。”
宋卓风还有点意犹未尽,无可奈何地随他起身,边走边念叨:“小子,我作为一个前辈我要给你忠告,那小娃娃身子弱,又没习过武,不能与你师父的体质相比,你即便再喜欢,也要收敛些,不可做得太过……哎你等等我!”
这一会儿,卫远已经将他甩出了十几米,头也不回地向他招手示意快些跟上。
“卫云骐!仗着轻功好逮着你师公我欺负是吧?小心我回去找你师父告状!”
宋卓风气喘吁吁地疾步跟着,追了一会儿,忽然似听见了什么动静,脚步顿住。
而前边的卫远也神情冷然地望着四周,慢慢退回到他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隐藏在竹林中的黑衣人们一个个现出身形,朝着他们围了过来,卫远漠然地看着他们,发现人数竟比上回多了两倍,且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与先前试探他的那些根本没有可比之处。
卫远握住腰间刀柄,将宋卓风挡在身后,冷道:“什么人?”
黑衣人逐渐站定,将他二人围在其中,并不着急动手,为首的那个显然是这群黑衣人的头,虽未有动作,声音却从面罩之下传了出来:“卫公子不必担心,我等今日前来并非是要对你不利。”
卫远面色更冷,他想到了宣钰,既然他这边有人围堵,那么宣钰……
没想到谢景宜竟舍得派这么多人手来与他争夺宣钰。
有师父在,卫远并不担心宣钰会被带走,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不打架?那好说。”卫远还未开口,宋卓风便站了出来,他冲着那黑衣人首领笑道:“敢问各位有何贵干啊?我这小徒儿哪里得罪了各位?”
黑衣人首领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深黑的眼睛始终盯在卫远身上,仿佛此行的目的只有他这一个,“我等是来替我家公子传话的。”
卫远不接话,那黑衣人也不觉尴尬,淡定地道:“公子说,下月初三,想请卫公子至华乐楼一叙……”
“谢景宜?他敢见我?”卫远本来没什么兴趣,听到这里颇感荒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谢家二公子为人温厚谦逊,只可惜了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莫非胸襟已宽厚到被抢了妻子,还能与夺妻之人聊闲不成?
卫远心中冷笑。
黑衣人将方才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如果卫公子不愿,我家公子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
真是麻烦。
卫远的手在刀柄上摩挲着,犹豫要不要直接动手,将这群碍事的给杀了。谢家人,莫说与其对坐饮茶,就是出现在他面前,他也绝无可能任对方从这刀下逃脱。
“什么话?”卫远缓缓拔刀,心下已然有了决断。
锋利刀刃以极其细微的速度出了鞘,反射出凛冽寒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卓风突然按住他握刀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而黑衣人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卫公子,你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远与宋卓风归家后,谁都没有提起有关黑衣人的事,那句“你不想报仇吗”仿佛一阵风,并未在卫远心底留下什么痕迹。
唯有白筝见自己的徒儿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以为他是在为宣钰的事发愁,几次想要与他谈谈,都被刻意避开了话题。
晚间,宋卓风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又添了两壶好酒,宣钰身子还没痊愈没碰那酒,白筝饮食清淡只小酌两杯,而宋卓风却拉着卫远聊起近年见闻,酒水一杯接一杯下肚,颇有些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意思。
宣钰晚上吃得不多,独自出了屋,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消食。
他抬头望着月色,有一种难得的平静在心头蔓延,心惊胆战的日子过得太久,他好像从没有似这般静下心来看一看这月色。
“院子里太凉了,你衣裳单薄,还是不要待太久。”白筝给他取了一件素色氅衣来。
宣钰起身接过,道了声谢。
他对这位白筝师父的印象很好,记忆中除了骗他的卫远,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仁慈良善之人。
同时他也有些想不通,为何白筝这么好,却教出了卫远那样恶劣的徒弟?难道是宠溺太过,将孩子给带歪了?
白筝不愧是宗师级别的人物,洞察力十分强悍,只从宣钰眼中便看出了他的想法。
他叹了口气,“原本这些事不该告诉你的,至少不能由我来说。”他看着宣钰,声音里染上了一丝醉意,“可你们做了这样的夫妻,你又对他心生怨怼,我少不得要为我那个傻徒儿辩解几句。”
“云骐性子有些偏执,他会做出这种事,我其实不太意外。”白筝认真地道,“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我总是有这些担心,怕他闯下祸端,可这世道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凭他一个人也翻不出什么更大的风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沉默下来,不明白白筝为何要与他说这些。
“云骐的父母是一对江湖游侠,是我的至交好友,当年他们被拉入朝堂纷争,为保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而身死,留下了两个苦命的孩子。”
两个孩子?
宣钰心头微动,不知怎么想到了卫远说过的那个为护他而死的兄长。
难道不是在骗他?
“你不知道,他曾经还有一个双生弟弟,那也是个乖巧聪明的孩子。”白筝笑了笑,眼底却涌动着悲伤,“可惜,我寻到云骐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宣钰终于没忍住出口询问。
“被杀死了,”白筝的神情有片刻恍惚,似陷在那回忆里,声音很轻,“被谢政临的贴身护卫亲手斩杀。”
“谢……”宣钰瞳孔微微放大。
他想起来了,谢政临正是那个谢家家主的本名,原来卫远和谢家竟是这样深的血仇……难怪那日被绑来时,卫远说本该杀了他,因为那个时候,卫远是真打算将他除掉的。
“谢政临为什么要杀他们?”宣钰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沙哑,并非后怕,而是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谢政临如今权侵朝野,这地位如何得来,你可知晓?”白筝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着宣钰,只觉这是一张没沾染过半点污色的白纸,见宣钰懵懂地摇头,白筝才说:“他是太子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很多事情太子做不得,便由着他来做。”
“可是……可卫远……他的父母是为保护太子而死的!”
宣钰惊骇,不解,这样的大恩即便不报,也断不可能恩将仇报到这种程度!断绝救命恩人留下的最后血脉,这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心绪久久难以平静,既为这世道的不公,也为了那个身负深仇而被迫成人的孩子。
白筝眼底噙着一丝泪光,闭了闭眼,压抑着悲痛:“他若是个明君,而非这等奸诈小人,他在位的这几年又怎会战乱四起,民不聊生?”
宣钰手脚冰凉,半晌说不出话来。
屋里说话的声音不大,仍然能听得清晰,许是宋卓风谈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引得卫远频频发笑。
宣钰的心情却无端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自认性情还算乐观,可这样的经历若换了他自己,怕也是活不下来的。
卫远能坚持下来,独自苟活在这世上,只能有一个原因——他在等待,等那个复仇的时机,他想要手刃仇人,那是他活着的最大意义。
“我与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他接纳他,”白筝轻叹,由衷地道,“我看得出来,他心中对你并非不在意,可他太傻了,小时候宋卓风点了柴房都能诬陷是他烧的,而他却连解释都不肯,他这样的性子,有什么都默默地做,绝不会吐露半点。”
“何况你们还隔着一个谢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宣钰回到房间,望着四周空无一物的陈设,有些出神。
这里是卫远的房间,是卫远住了九年的地方,无论如何也该留着些旧时痕迹,就连宣钰小的时候也会各种艳羡,看着宣邈那些时兴的小玩意儿移不开眼。
可是没有,卫远的房间里除了几本快要翻烂的剑谱,什么都没有。宣钰几乎能想象到,一个十岁的小孩是如何在仇恨里度过一个又一个日夜,勤奋刻苦练习着师父教导的课业……
他就像一截枯朽的木,靠着仇恨活到了现在。
心口莫名发堵,宣钰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怨的,卫远的仇恨跟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他来偿?可他又能理解卫远,一个满心仇恨的人是没有顾忌的,心灵遭遇了那样悲惨的血洗,连人格都会扭曲。
换了宣钰,或许在遇到的那一日他便不会手软。
宣钰感觉得到,他对卫远的怨恨正在一步步土崩瓦解,风一吹就会散了。
“媳妇儿。”
屋门推开,卫远高大的身影步入屋内,随即怔在门口。
他本以为宣钰已经睡了,即便为了逃避他的亲近,也该背过身去佯装熟睡或做抗拒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外的是,宣钰正静坐在床边,如同一个新婚之夜等夫君回来洞房的小妻子。
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后劲儿,卫远见这一幕只觉喉头发干,胸口更是躁意难耐。他深吸了口气,缓步踱到宣钰面前,想起病情,伸出的手又怕吓着他忙缩了回来。
“怎么还没歇息?”他只好干巴巴地问。
原以为宣钰不会回答,谁知短暂静默后,宣钰看了他一眼,说:“睡不着。”
他最近睡得不少,失眠在所难免。
卫远声音里有一种醉酒后的黏糊劲儿:“哦,那你想做什么?我可以陪你。”
宣钰看他的眼神微微变化,里头含着嘲弄,又有一种叫人看不真切的东西,“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他几乎每晚都在问,是在他们行房事时,每次卫远都怀疑他是在故意装傻勾着自己,难道自己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然而此时,卫远却因着这句话有点不自在,他这回真没想!就算他想,宣钰的身子也还没好,他不至于混账到那种程度。
“想不想出去走走?”
卫远思索了一会儿,确信今日时机正好,便提议道:“小月镇逢十五月圆夜便会有一场庙会,人很多,一直到天明才散,今日刚好十五,我带你去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抢亲之日后,他极少有这样温和的态度,有那么一瞬间,让宣钰错以为他又变成了那个听话的卫远。
迟疑片刻,宣钰点了点头:“那好吧。”
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出去走走。
小月镇离此地不算太远,宣钰披着厚厚的氅趴在卫远背上,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啸,宽大兜帽罩在头上猎猎作响,没一会儿,那鼔乐声便远远传来。
前方人潮拥挤,卫远将宣钰放下,握住了他的手腕在前面为他开路。
宣钰哪里来过这样喧闹的地方,新奇地四处乱瞄,卖灯笼的、卖糖葫芦的、耍杂技的应有尽有,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都城里可没有这样的景象……宣钰内心感慨,如今的天郡人人自危,大街上连老鼠都看不到几只,哪里能与这样的闹市相比。
“带你去吃好吃的。”卫远拿胳膊肘碰了碰他,脚步加快,二人艰难地挤出人群,到了一家铺子前。
宣钰抬头,看到四个大字:小月烧饼。
卫远凑过去,不知跟那老板说了什么,递了几个铜板过去,老板笑呵呵地点头,转身进屋,没一会儿拿了两个纸包出来,“二位的烧饼,请慢用。”
宣钰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见卫远过来,心说不就是烧饼,有什么稀奇的?莫非他方才在桌上没吃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没打算吃,他吃得很饱一点都不需要补,然而卫远将纸包递过来时,一股无法抗拒的香味顿时叫他分泌出了口水,宣钰的拒绝在唇畔打了个转,接过烧饼咬了一口。
真香。
宣钰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饼,刚出炉的烧饼表皮微焦,透着股蜂蜜的清甜味,还有芝麻烧熟后的香。
“好吃吗?”卫远拿着自己那份没动,瞧着他,微醺的眼眸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宣钰点头,“好吃的。”
其实是非常好吃。卫远笑了笑,怅然道:“我小时候每次被师父带出来,他都会买一个这种烧饼给我,这家烧饼铺子卖了几代了,从来没变过味道。”
“确实很好吃。”宣钰将一个饱嗝硬生生咽了下去。他吃得太撑了,不赶紧消化掉,今晚恐怕是睡不着了。
脸上蓦地一热,一只手凑了过来,指腹在他嘴角抹了一下,宣钰抬起眼,对上卫远的目光,发觉了那双眸子里难掩的专注。
卫远收回手,解释道:“沾了点东西。”
他将手摊开来,宣钰定睛看去,顿时无语,是一颗嫩白饱满的芝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远拉着宣钰在街上乱窜,一路上买了许多吃食,烧鹅、糖糕、糖葫芦……以及各式各样的糕点。这个醉酒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个孩子,疯狂地对宣钰展示着自己幼年的一切。
“这家糖葫芦是宋卓风喜欢的,他知我不喜甜,每次都故意买两串塞给我……还有这个红糖酥和豆汁儿,都很不错的,你试试。”卫远将桌上的吃食一样样分享给宣钰,整个人显得极其放松。
宣钰越发觉得他似乎回到了在天郡的时候,那时的卫远总是这样讨好地望着他,像只没人要的可怜小狗。
虽然已经很饱了,宣钰还是象征性地每样都尝了尝,其实都是些寻常食物,或许在卫远看来,这些是他心中无比宝贵的记忆之一。
卫远今日有些不对劲,莫非是饮了酒的缘故?
饮了酒的卫远四下张望,突然对宣钰说道:“媳妇儿,在此处等我一会儿。”
说罢便站起,行色匆匆地迈入了人群里。
这卖豆汁儿的摊子不大,周围坐满了人,宣钰在凉凉夜风里等了大概一刻,也没有等到卫远回来。
他渐渐有些不耐烦,四处扫望,心道卫远酒后怎这般拖沓?别是醉在哪里人事不省了吧?就不怕他趁机逃跑?
等等……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猛然望向被卫远遗忘在桌上的钱袋,鼓鼓囊囊一大包银两就这么明晃晃放在桌上,让宣钰陡然间醍醐灌顶,扫了眼四周,一把抓过。
他起身,握着钱袋的手有些发抖。
是啊,自从离开了孤村,卫远便将他盯得很紧,几乎寸步不离,眼下他醉了酒,又这么久不曾回来,难道不是逃走的最好时机吗?
逃走……
逃走吗?
宣钰感觉自己脖颈间那根禁锢的铁链快要松了,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他,快跑!快跑!
宣钰将钱袋揣进袖子里,抛去一切繁杂思绪,快步跑入了人潮之中……
人走了好一会儿,有伙计出来探头张望,见没人回来,便拉下肩头布巾去收拾桌子。
正待他将手伸向那无人动过得糕点时,一道阴影蓦然笼罩过来,他一惊,回过头,发现那黑衣男子面带冷漠站在了眼前,连忙道歉。
“无事,你下去吧。”卫远坐下来,眼里透着股叫人看不透的情绪,无端令人不敢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默默地伸出手,拿过对面剩下的半串糖葫芦,含了一颗在口中,就这么含着,尝着薄薄糖衣化开的甜味儿。
可惜,再甜的东西也有散尽时,糖衣化到了底,只剩一颗光秃秃的红山楂,卫远嚼了咽进肚里,眉心被酸得皱起。
所以说他不喜欢这种东西,甜过了,就只剩下无尽酸涩……
卫远沉默地将桌上食物慢慢吃完,好似周围来往的人群与这喧闹的世界都与他无关。他独处在这一方狭小的桌椅间,身影与孤寂相融,无人知道他需要多大的自控力才能不反悔将人抓回来。
天际逐渐浮现出一抹白,小月镇终于尘归宁静,卫远趴在桌边被店内伙计扰了清梦,睁开眼时酒已醒了大半,他四处看了看,留下几个铜板起身离开。
回到翠林的时候太早,宋卓风那屋还没有动静,卫远于是没去打扰,直接回了隔壁。
推开门,宣钰躺在榻上好梦正酣,白皙的面容映在晨光中,有如温润白玉一般无暇。
卫远盯着他看了半晌,眨了一下眼,继而转身出了屋门,将门带上。
片刻后,门再度被推开。
那人仍好好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远的心情无法形容,仿佛遗失的珍宝被人捡到送回眼前,他又是惊,又是喜,很长时间都没敢动,怕将这梦境打破了,再也拼不起来。
他没走。他为什么没走?
是钱两不够?亦或天色太黑寻不着路?
他是怎么回来的?
……
无数个疑问划过,卫远轻手轻脚脱了靴,合衣上榻。
被窝里一片温热,卫远捂了捂冰凉的手,待暖了些,才伸手将那具暖柔的身子拢进自己怀里。
是你自己不走的,我可是给了你机会……
他俯首轻啄了一下宣钰的发顶,“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的?怎么这时候反倒变傻了……”
被扰了好梦的宣钰哼了声,眉心收拢,卫远便把他锢得更紧,与他一同进入梦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朝阳东升,一束光透过窗斜落在地板上,隔壁房里隐隐的动静将拥在一起的两人吵醒了。
那富有节奏的床榻“咯吱”声最开始还有所收敛,仿佛怕惊到他们,然而随着一声失控的轻喘,一切都变了,激烈的肉体拍打声越来越重,呻吟声也越来越急,听得人气血翻涌,热意直往下腹窜……
宣钰本来只是被吵醒,但当他感受到身后的体温时,脑子瞬间清醒了。
卫远抱着他的身体,两人分明衣物整齐,那火热粗大的玩意儿却直直顶着他,隔着几层衣料几乎顶到了臀缝里去……
“你别……唔!”
嘴倏地被一只手捂住,宣钰挣扎了两下,卫远炙热的吐息凑近,发出轻微气音:“嘘,不要出声,这屋子隔音不好。”
隔壁的动静太大,重物落地砰砰作响,如果不是能听出白筝压抑的呻吟声,宣钰几乎要以为那两人打架打的连屋子都要撞翻了……
他的心跳莫名有些快,难以想象那二人是怎样激烈的场面……想来卫远那蹩脚的床上功夫便是自小听他二人这般听来的,一样的狼吞虎咽不留余地。
宣钰的思绪越飘越远,身体却慢慢起了些不该有的反应。后头有人顶着,那般火热、那般硕大,硬得甚至能隔着衣物感受到那物搏动的频率,宣钰下意识抓紧了被子,这具被操熟了的身体竟从内部发出渴望,想要被操开、被深入、被狠狠冲撞……
身体冷不丁打了个颤,接着便被卫远含住了耳垂,卫远的一只手仍然捂在他嘴上,其他部位却一点也不安分,腿压着他的腿,让他如同被巨蟒困住的小鹿,只能在他掌下拼命喘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远在顶他,隔着两人的衣服,用那根肿胀硕大的硬物一下一下地顶弄着,很奇怪,明明没有进去,宣钰却觉得这般更加色情,被顶开臀缝,他的后穴还会不受控制地收缩,迫切地想要那根东西插入填满的感觉。
“你湿了,”卫远用揉捏他身体的那只手握住了宣钰的腕,将宣钰往前面带,宣钰的亵裤裤裆里濡湿一片,羞耻地往回缩,但那个恶劣的男人怎会放过他?牢牢抓紧他的手腕强迫他将手伸入亵裤中,用气声问他:“这里,摸到了吗?好多水……”
那正是宣钰腿间最不可碰触的地方。
宣钰抗拒地缩着手,看上去有些生气,卫远于是放开了,换自己的手摸上去,揉了揉羞耻缩紧的囊袋,随后探向那湿软小巧的凸起之处。
宣钰立刻咬住了捂在嘴前的手心。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灼热气息混着浓重的欲念:“你是小狗还是小猫?怎么这么会咬?”
一个“咬”字就叫人浮想联翩,宣钰呼吸不稳,甩掉脑子里的纠缠画面,又咬了他一口。
卫远并不动怒,被子里的手放浪地揉弄着他腿间的小豆,一会儿又撸起他的肉棒,直把宣钰玩得浑身打颤,热汗都浸出来了。
“别弄了……”宣钰拉开他的手,轻声求饶,“别弄我了,卫远。”
见他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卫远于是不再逗他,“怎么这么不经玩?揉两下就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喘息着不言语。
这时,隔壁碰撞的动静里忽然响起一声闷哼,继而便是一阵急促的撞击声,比先前还要更快,更失控,白筝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明显是快要进入高潮。
宣钰心跳得很不正常,卫远的呼吸就在他耳畔,有些沉,宣钰觉得现在的自己越来越不正常,只是听着卫远的呼吸,就有点心猿意马……
他想要起身,想躲出去,然而卫远却用腿压着他,不肯放他走,“阿钰……我不进去,只用腿好不好?”
宣钰不知道他说的“只用腿”是什么意思,这话说完,他感觉卫远已经开始动了,他的裤子被扯下去,身后男人将自己滚烫的性器抵进了他腿缝,扶着他的臀便顶弄起来。
隔墙的活春宫停了一会儿,显然没有要一次结束的意思,那头很快又陷入激战,而宣钰被把着腿,烫得腿根生疼。
“你、你可以进来……”
宣钰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说出了这句话,他腿间小穴湿润,被男人肉棒磨得发红,不知是谁的体液弄脏了两人。卫远粗喘着停了动作,吻着他耳后稚嫩的皮肉,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朱红色的印记。
“你是说……我可以进入你这里吗?”他的手顺着宣钰胯骨向前,摸到了腿心那隐秘之处,“这里可以碰吗?我可以插进去操你吗?我能射在里面吗?阿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男人也不知今日抽了什么风,以往想要便强要了,哪里问过宣钰的意见?
宣钰被他摸得皮肤全都烧红了一片,脸颊泛热,连呼吸也不稳了。
“阿钰。”
卫远手指拨弄着他的小穴,将柔软的小肉粒捻来揉去,玩得宣钰下腹火热酥麻一片。他灼热的吐息落在宣钰耳根,语带诱哄:“小公子,你身上好烫……不知里面是否也有这么烫呢?”
宣钰自然不可能回答他了。
隔壁房中激烈酣战,床榻摇晃快得叫人怀疑是不是要塌了。宣钰咬着唇,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矜持的必要了,他甚至是有些恼怒地冲身后男人压抑低吼:“你究竟做不做?不做就……”
给我滚出去!
“做。”卫远听出他没说出的后半句,低低轻笑,他故意等到宣钰开口,自然不只是为了这一时情趣,比起当下的欢愉,他更想知道的是——宣钰对他的抗拒还剩下几分。
胸腔震颤热烈,好似揣了团火在里头,卫远低头吻住眼前那片白嫩的后颈,指间的湿滑告诉他,怀里这具身体已完全为他打开,只待他一个挺身便能彻底地拥有……
卫远抓住宣钰柔软的腿根,将胯间阳物抵在宣钰腿心湿软之处,就这样以侧卧的姿势从后面进入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粗大火热的龟头顶开娇嫩的软穴,宣钰身体忍不住绷了一下,初次承欢的狭小甬道被完全捅开,疼得他咬紧牙关气喘吁吁,好在那里已经湿透了,光滑内壁一下一下收缩着,迎接男人粗大器具的插入,一抽一插几个来回便叫他从中体会出了无穷乐趣。
经过不断地探索和练习,卫远早已熟知如何给予宣钰更深层的欢愉,他不再是先前那样急于求成的模样,每一下都入得极慢,动作细致而周到,让每一片穴肉都被他的阳物摩擦起火,男人顶入的动作分明温柔,却同时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凶劲儿,龟头每次都能顶得极深,直顶在宫口上才满意。
宣钰睫毛被水雾打湿,指头攥着一把被单,舒爽地闭眸喘息。
怎么会……这么舒服?当最初那阵疼劲儿过了之后,肉棒抽送摩擦出的层层快感越来越难以忍耐,甚至让他想迎合卫远的动作将那阳物吞得更深……
身下床榻晃荡,发出细微的响动,被隔壁更大的动静掩盖。宣钰吃力地抿着唇,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热汗湿了后背,他在身体浮动间微微打颤。
卫远伸手摸了一把,摸到他身前一片湿漉,不由笑起来:“太快了阿钰,总是这样的话会很吃亏的。”
“你这个……畜牲……”宣钰一脸隐忍地从咬紧的牙关里吐出几字。他的身体在卫远顶弄的动作中不断往前倾,被褥中,两人下体连接契合无比,交合的粘腻汁水在男人挺送之下溢湿了床单……
“畜牲……对……”卫远快活极了,一双眸子泛着贪欲的赤红,仿佛就要滴出血来,“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跑?嗯?明知我会对你做什么,还要回来,怎么?是被我这个畜牲操上瘾了吗?”
“你……你……”宣钰快要被这情欲的浪潮折磨疯了,泪珠几欲滚落,他双眸微微睁大,似乎没有料到卫远会将事情挑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不跑?
其实是跑了的。
昨晚离开小月镇后,他跑了很久,几乎耗光了全部体力,他怕极了被这个男人抓回去的后果。
可当周围只剩下自己,那黑夜就像一扇看不见的门,门的尽头是自由,也是未知。
明明只需再往前一步,只要迈出那一步,他就可以永远地摆脱过去,摆脱掉卫远……
那之后呢?我要去哪里?
以前总觉得脱离宣家是不切实际的梦,幻想着要过平凡的日子,可平凡的日子又是什么样的呢?
是不再因宣家人的欺辱谩骂而担惊受怕?是身边总有一个人沉默地守护?是危机时刻卫远的突然出现?是长久以来孤身一人终得到了陪伴?
宣钰猛然发现,他与卫远相依为命的这半年,对于自己来说竟如此珍贵,珍贵到一只久困囚笼的鸟扑向自由时却生出了恐惧,恐惧着那个与他就此形同陌路的卫远……
“我看得出来,他心中对你并非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样的性子,有什么都默默地做。”
“我会与他好好谈谈,令他改变决定,如果你想离开的话。”
黑夜中的一切仿佛静止,宣钰耳边却不断回响着白筝的话,他感受到心脏外包裹的那层坚冰正在融化,一颗柔软的心脏正剧烈跳动着。
两个孤零零的人凑在一起抱团取暖,总比一个人投向那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未来要好,何况卫远身负血仇,如果连自己也离开了,或许他们就再没有相见之日……
“还是不能做出决定吗?”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夜色,宣钰回过头,看向不远处树下静立的身影。
白筝一袭青衣,手中持剑,不知站了多久。
“白筝师父?”宣钰微愣,他怎会在此?
“我来送送你。”白筝朝他走过来,解释道,“有些担心我那徒儿,怕他来寻你的麻烦,不过现在看来,他长大了。”
宣钰眼眶微酸,“是你让他放我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白筝道,“我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白筝深深地看了宣钰一眼,“你究竟是想要他恨你,还是想要他永远不能忘记你?”
“他肯定是想要我恨他的。”宣钰摇了摇头,随即又想到什么,猛地抬头,对上了白筝温和的目光。
白筝冲他露出一个笑来,“他放你走,便是选了另一条路。”
“那你呢?你又在等什么?”
眼眶微湿,宣钰被这一句话触动,情绪再也抑制不住,“我只是累了,”他在霎那间泪如泉涌,“我没有在等他。”
沉积了太久的委屈在此刻彻底爆发,宣钰握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地控诉:“他是个混蛋,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等他?凭什么只有我信了?而他一直在利用我!他骗了我那么久,编造了那么多凄惨身世,把我当傻子玩儿,就连名字都是假的……不,他这个人从来没有真心,一切都是为了利用我编造的谎言,混蛋!骗子!我恨死他了!”
宣钰语无伦次地控诉着,这样的一面他从来没有对卫远露过,因为他觉得不应该,那个人已经把他的心踩碎了,他怎么还能捡回来重新捧到对方面前,任对方再踩一次?
可是面对白筝,那种被温柔包容的感觉就好像母亲还在世上,令他怀念又贪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发顶,轻揉了揉,宣钰哭得眼前模糊,被白筝一把抱住,安慰地在背上拍了拍。
“我不会哄人,不过,我会替你好好教训他的。”白筝语气有些笨拙地道。
“那你现在,要留下来吗?”
……
一个凶狠地捣入将宣钰插得理智丧失,低哼出声,卫远翻身而上,将他双腿抬高,沉腰再度顶入了那湿热紧致的销魂洞里,“做着这种事还在出神,怎么?在我的床上想起别的男人了?”
“想起你爹了……啊!”宣钰一把揪住垂落的床幔,整个人被猛烈狠顶。
卫远将他的双腿掰开到最大,折在他胸前两侧,如此一来宣钰便能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随着一次又一次深入被顶开,凸起的轮廓刚好是男人鸡巴的形状。
“嗯……”
宣钰撇开脸,又被他一把捏回来,卫远故意以这样的姿势顶得更深,火热的龟头每一次都能顶到宫口,“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宝贝,你真是太美了,连肚子上被我操出来的形状都那么美……”
失控的呻吟溢出喉咙,宣钰受不住地仰起脸,下颌与白瘦的颈部线条完美地映在男人眼底,他半睁开水润的眸子,目光落在对面墙壁悬挂的那把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白筝昨夜亲手交给他的。
“这把剑是云骐父亲的遗物,当年云骐执意要入世,我便想将此剑交与他,可他怎么都不肯接受。”
“为什么?”
“他说……在自己还没有能力报仇的时候,他不配用这把剑。”
“如今我将这剑交与你,有了它,你便有了能够束缚他的锁链,从今往后,他便是不想听你的,也不得不听。”
……
“射给我。”宣钰突然不经意地开了口,隐忍的嗓音饱含渴求,“射在我里面好不好?云骐……”
猝不及防的两个字如同敲击在灵魂上,卫远整颗心陡然狂跳!
快感如狂卷的浪铺天盖地,伴随着腰眼一阵发麻,积攒了几日的浓精便尽数浇在了宣钰体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宣钰很快就为他捉弄卫远的行为吃到了苦头,这个男人气急败坏地单手将他抱下了床,抵在与师父卧房相邻的那面墙上。
粘稠的精液淌了一地,宣钰双腿被迫张开,亵裤早不知被丢到了何处去。
他的性器仍是半勃的状态,玲珑小巧的囊袋底下是流着浓精的小穴,那处被插得红润,边缘沾满了黏腻白灼,饥渴到了极致一般在空气中翕张着。
卫远欣赏着这一幕,脑中只剩两个字——我的。
就着精液的湿滑,他将自己重新兴奋起来的东西再次插了进去,红色肉刃一入到底,直接顶到了最里头,宣钰紧闭着唇,难耐地轻哼出一声:“嗯……”
“嘘。”男人气息炙热贴着他耳际,用充斥爱欲的沙哑嗓音提醒他,“阿钰可要小声些,如果被师父听到了我们也在做这种事怎么办?”
宣钰咬着嘴唇,被他顶得身子起伏,垂落的双腿在男人结实的手臂间晃动。
最开始他尚能忍得住,可随着男人腰胯挺动的力道加重,那发烫的龟头一次次顶到底,快感一阵高过一阵,宣钰逐渐失了神智,慌乱地拉过男人衣襟,主动吻了上去,只有这样,才能将所有失控全部堵在唇间。
只有这样才不被发现。
唇舌勾缠,口间分泌的津液被凶狠掠去,这男人如同一只天生好夺的狼,吸吮力道重得似要将宣钰整个人吞吃入腹,肌肉精悍的腰腹剧烈挺动,撞击力道大得惊人,宣钰腿根都被生生撞红了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软成了一滩水,任由卫远揉圆搓扁,在受不住的时候还会自投罗网地亮出柔软部位,颈侧、胸口、小腹、腿根……每一片白皙肌肤都被种上了鲜红吻痕。
他双手扶上卫远的肩,被冲撞得一个劲儿打颤,起伏的小腹呈现出紧绷状态,这个姿势插得实在太深了,叫他甚至有种被捅穿了的感觉,他摇摇头,声音轻得无法捕捉:“不行了……我不要了……”
“小钰……媳妇儿……我要把你操开了。”卫远手掌捏着他柔软的臀,腰胯耸动格外激烈,硕大孽根一次次捣开湿漉的花穴,几乎将囊袋都要挤了进去。
宣钰什么都听不清了,耳朵里只有两个人动情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他蓦然感受到一股汹涌的热浪从小腹窜上来,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高潮都不同,是要将他淹没的程度——
“啊……”
陡然间一个深撞,那被刺激到近乎麻木的宫口撬开了缝隙,灼热的龟头悍然挤入,宣钰眼前一片空白,濒死快感在他身体里炸开,指尖牢牢抓着男人的肩,用力到指甲都嵌了进去!
湿热甬道内剧烈痉挛,大量水液喷溅而出,淋漓地顺着腿根落在地上。卫远被他吸得头皮发麻,腰胯狠抵,直把肉棒抵进最深,一边享受着里头紧热的吸力,一边将精液射进了深处。
隔壁房里不知何时静了,宣钰被卫远抱回到床上,躺在男人胸膛上平复喘息。
他们极少有这样的时候,平静依偎着彼此,没有争吵也没有怨恨,仿佛忽然之间又回到了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里……
“师父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卫远握着宣钰的手指,捏了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枕在他胳膊上昏昏欲睡,听到他开口,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他是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父母的事,还有……”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怜吧?”卫远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真的……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心软收留了声称无处可去的他,明明自己过的已经很苦了,却还是愿意将得来不易的食物分给他。有时候卫远真的很难以置信,为什么宣家那种肮脏的大院里会养出一个宣钰来?
“你一定觉得我蠢透了吧?”宣钰用同样的语气反问他,“被你骗了那么多,还不长脑子,偏要跑回来。卫远,过去那半年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我的?是不是内心也曾嘲笑我,觉得我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我没有那样想过。”卫远打断他的自嘲,握紧了他的手,凑在唇边轻吻,“从来没有。”
“是吗?”宣钰不信。
“你是我的恩人,阿钰,这件事从来都不是假的。”卫远将他抱得很紧,“我怎么会嘲笑一个对我施以恩惠的好人?”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个好人啊……”宣钰自嘲地笑了一声,这年头欺男霸女的恶棍多了去,唯独好人见不着几个,原来他竟还是个稀罕物种。
难怪会被人骗。
卫远听出他话里的自我轻贱之意,叹了口气,“我从15岁离开师门入世闯荡,自然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那时的天郡正是权力更迭的紧要关头,老皇帝刚死,太子将要即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登上皇位,所以就加入了一个民间刺杀组织,但或许是太心急了,那次的行动……很失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宣钰心下有了一个猜测,没有说下去。
“那个组织除了我,最终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卫远平静地说,“就连我也受了重伤,险些死在太子的走狗追杀之下。”
宣钰想起先前在孤村时,那少年对他说过的话,原来卫远和少年从那时起便结识了……
“后来……你是如何辗转到了孤村,又是如何被当地的村民所救?”他好像对卫远的过往有了一丝了解的兴趣,抬起头望向男人。
当他对上一双沉浸在温柔里的眼眸时,才发现卫远其实一直在注视着他。
“被村民所救?”卫远表情略显意外,挑了一下眉,“你是听谁说的?这些事我可从来没对师父提过。”
宣钰眨了眨眼,难道不对?
这般距离极近的对视,宣钰那双鹿眼就显得更大更圆了,眼尾泛着春潮的红,更显出情事后的慵懒媚态,唯有一双眼珠明亮夺目,如瑰丽的宝石……
卫远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心中微动,低下头,吻在了宣钰左边眼皮上,将睫毛上那滴要落不落的细小水珠吻去了。
“你……别闹我了,”宣钰往后缩了缩,“真的不要了,腰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招我。”卫远本来没别的心思,就只是想亲一下,结果被他这反应勾起了火,他将人往怀里抱得很紧,压着下腹的火,“怎么这么欠操?”
宣钰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欠操了。他觉得卫远根本就是在以己度人,不过他是不可能直白地告诉卫远“你才是欠操的那个人”的,毕竟这话会招来什么后果还是未知。
“我确实是在那时去的孤村,不过不是被救,我是被抓去的。”
卫远平复了一会儿,将话题引回正轨,“我受了重伤,一路被追杀到了那里,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在了山道上……”
宣钰的思绪跟着他,回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卫远浑身血污趴在泥水中气息奄奄。
他泡了一夜,身上的多处伤口都被泡坏了,血水和污泥混合紧贴在身上,冷得骨头都在疼。雷电划破了夜色,映出了他惨白的半边侧脸,干涸的血迹将他衬得像极了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撑着伞疾步而来,经过时不慎摔了一跤。
那人伸出手,在他鼻下探了探,随后像是捡到了宝贝一般大笑起来。
“我听到了他的笑声。”卫远平淡地回忆着,“他说——终于不用再吃死人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宣钰心头不由得一跳,难以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你知道孤村为何会得这么一个的名字吗?”卫远拿下巴抵着他的发顶,轻轻捏着宣钰柔软的手指,玩不够似的。
“不是因为依在孤山吗?”
“那里曾经没有村落,而是一个乱葬岗,战乱时期,许多流民无处可去,便聚集在那里,他们习惯于装神弄鬼,吓跑那些抛尸人,然后以尸体为食……”
“你是在讲鬼故事吗?”宣钰忍不住抬眼睨他,这故事可吓不着他。
卫远轻笑起来,“对,就是故意吓唬你的,你这个可怜的胆小鬼。”
他说着,在宣钰脑门上亲了一下,还觉不够,便顺着眉心一路亲到唇上,一下比一下亲得重。
宣钰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才恢复的一点精力很快消耗殆尽。有时候他真怀疑卫远是不是妖怪变的,那种传说中吸人精气的妖魔,否则他怎会整日都没个精神气儿呢?
这想法如果被卫远听了,必然会笑他颠倒黑白,整日勾着人只想往榻上钻的究竟是哪个小妖精?
两人凑在一块儿厮磨半晌,卫远起身穿衣,推门出去,准备烧点热水给宣钰泡澡,结果刚出门就撞见院里劈柴的宋卓风,两个男人视线于空中交汇,卫远难得脸热,没理会那厮趣味的目光,转身入了厨房。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只灰鸽远远飞来,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乌潮上前,伸手抓住,解了它腿边的纸条仔细查看。
屋内有琴音响起,柔和的音调中隐隐藏着锋芒,乌潮将纸条上的讯息接收完毕,叹了口气,转身步入内殿禀报。
“公子,那边传信过来了。”
琴音未停,帘内的男子一袭素白,温和平淡的嗓音带着几分病气沉郁的哑:“结果如何?”
“那人答应了。”乌潮道。
里头的人压着轻咳,指尖拨动琴弦的动作稍缓,“人怎么样了?”
乌潮闻言脸色变了变,知道他所指之人是谁,有些迟疑地道:“人没事,只是近来都城流言四起,只怕……”
“人没事就好。”谢景宜拢了拢身上的厚绒大氅,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大哥那边可有动向?”
“世子暂无异常。”
“嗯。”谢景宜放下心,又道:“继续盯着,夫人回来之前,别让他生出什么事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潮应了,想退下又有些迟疑,“公子……您确定他会将人拱手相让吗?万一他的复仇之心并不强烈,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暴露了底牌?”
谢景宜抿了一口热茶,平淡地道:“他不敢,他弟弟的骨灰还没找回,怎么敢放手?”
“也对。”乌潮若有所思地点头,想起什么,突然气愤起来,“若不是公子当年心善,不忍见那孩子尸骨无存,他如今哪里能在清灵寺受着香火供奉?可恶他的兄长竟还与我们作对,抢……”
他话音一顿,抬眼望去,果然见谢景宜面色不佳。
低头正欲请罪,却被谢景宜冷冷打断了:“父亲造的孽,总要有人来偿,我便是将他安放在清灵寺,也消不了谢家的业障,谢家欠他良多,我做的这些不值一提,以后也不必再说了。”
“可是……”乌潮仍然觉得公子无辜,谢家欠他卫家,又何尝没有欠公子?可既然这些话主子不爱听,他便只好将那份怨气咽回肚里,“公子说的是。”
“待此间事了,”谢景宜带着病气的声音轻柔地传出来,“便将他兄弟二人的尸骨葬在一处,如此,也算是为卫家尽了最后一份人情。”
乌潮半跪在外间,愣愣抬头,透过珠帘望向里头白绸遮目的年轻男子,莫名地打了个寒噤。
宣钰和卫远在翠林住了几日,便随着他一同离开了,临别前他们跪在两位师父面前敬了茶,又收了一份见面礼。
其实相比起贵重的钗环首饰,宣钰更喜欢那把传家之剑,因为他发现当卫远看到那把剑的时候,自己无论提出任何要求,卫远都会无条件顺从,俨然从一头凶猛好斗的狼变成了听话的狗。
卫远却很满意两位师父送给宣钰的首饰,将那叮铃当啷的钗钗环环戴到了宣钰身上,尤其一对银制带铃铛的脚环,套在宣钰纤细白润的脚踝上,简直色情得要命,每次都能让卫远把持不住将人扑倒,任那对漂亮银铃在他腰上晃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至月末,天逐渐暖了起来,卫远给宣钰订了几套薄些的成衣,基本都是正红的颜色,他本就皮肤雪白,衣裳一穿,钗环一戴,俨然就是个庭院里娇养出来的富贵公子。
宣钰总觉得这样太张扬了,他容貌本就惹眼,这样的穿着走在大街上自然引人惊叹,一路上遇见好几个登徒子想凑过来占便宜,都被卫远的气势吓退了。
“你本就生在富贵之家,合该受人千娇百宠长大,既然他们不给你,那就由我来给你,日后吃的用的,夫君都给你最好的。”他极少会说这样的话,因而态度非常认真,他想让宣钰觉得当初选择留在他身边的决定是对的。
宣钰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对他这番话很是动容,连带着心底对他剩余的那点怨恨都消散了。
至此,两人才算真正没了芥蒂,恢复了往日和谐。
来的路上浑浑噩噩,回去时却是玩乐享受着的,沿途风景看一看,马儿也换了几匹,一直到两人终于歇下脚,宣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卫远并没有带他回孤村的小院,而且入了天郡城。
就在宣钰思忖着要不要买个面具戴上以防露了身份的时候,他茫然地发现,事情果然如卫远告诉他的那样,谢家并没有人来找他,连个寻人的告示也没有。
宣钰对此倒没有失望,他与谢家本就不熟,更谈不上感情了,这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就仿佛焕然新生一般。
“牛肉、烧鸡各要一盘,再要一碟拌黄瓜,还有这个酒酿圆子,再来一壶酒,”卫远对着客栈伙计吩咐道,“牛肉切小片些,烧鸡也要软烂入味,我媳妇儿嘴挑,劳烦准备得精细些,这个就当赏钱了。”
“好嘞!”店小二看着手中的银两,即便是面对着这个事儿多的客人也禁不住笑容满面,“客官您等着,保管给您准备妥当。”
等到人风风火火下了楼,宣钰靠在椅子里,不满地嘀咕:“我何时嘴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挑吗?”卫远笑着看他,意有所指道:“那昨夜让你吃的时候,怎么吞得那样艰难?”
宣钰跟着他的话音立即回忆起了昨夜满口腥涩,便连舌根都是苦的,他从桌下伸脚狠狠踢了男人,扭头不再理他,顺着窗户朝楼下望。
卫远哼哼一笑,也不嫌脏,抱住他桌下的脚就往怀里揣。
正当晌午,客栈里的生意也十分忙碌,楼下大堂闹哄哄的,各类人群鱼龙混杂。宣钰捧着一杯热茶小口小口的抿,目光不时落在被伙计引入堂中的客人们身上,习惯性揣测他们各自在想着什么。
突然,一个格外清亮的声音扎进了他耳朵里:“那二公子如今头顶带绿,怕也是不大好过,大婚之日竟被个贼人掳走了妻子,真真是奇耻大辱,现如今那新娘子也不知身在何处?被贼人搞了几回?”
“谢家也不找找?”
“找来何用?被人用过的东西,他二公子还要吗?”
“哈哈哈……”
几声戏谑大笑如同无数尖锐的针,刺得耳朵生疼,宣钰握着茶杯的手蓦地一晃,被杯中热茶烫了手指也无所察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远耳力何其敏锐?当下脸色骤变!他看向宣钰,从神情中看不出宣钰有什么异常。
宣钰似乎并不在意他人的议论,一副完全没有听进心里的模样,然而那被茶水弄湿的指尖却缩着,透粉的指甲泛着苍白……
楼下,那桌人笑过了,仍然是一副戏谑姿态:
“我瞧那新娘子正是乐得其中呢!”
“何以见得?”
“如今坊间不是正流传着那宣六公子的风流事迹吗?据说他与府中小厮早有私情,珠胎暗结,不敢面对谢家人,所以将计就计,与那小厮——”
话音未落,说话之人突觉后脑一阵剧痛,一声“谁”还未喊出口,便白了脸。
他迅速望向四周,左看右看也没看见那袭击之人,又见同行的几人无所察觉,心知自己约莫是得罪了人,便慌张闭了嘴。
偏他旁边的人毫不知情,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这于谢家可真算是奇耻大辱了。”
“哼,谢家那位助纣为虐多年,没想到如今遭了报应,却应在一个庶子身上!老天爷真该睁睁眼皮,叫他个奸人不得好死!那才大快人心!”
“兄台!这话可万万不敢乱说啊!小心隔墙有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大,你身子不好,别着了凉。”卫远蓦地上前关了窗,隔绝了外头的嘈杂。
热菜上桌,二人却再没有享用的心思,各自沉默着用了餐,期间对话平淡,不复昨日的温情:
“这酒不烈,你尝尝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咱们走的时候带些回去。”
“哦。”
“牛肉做得不错,你太瘦了,多吃点。”
“我自己来。”
“饭还要吗媳妇儿?是不是冷了?给你添一碗热的?”
“不用了。”
……
这样冷淡的态度自翠林之后再没有过,叫卫远一时间很不习惯。
心中极不甘心,甚至有些没来由的恼怒,才好了多久,宣钰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疏远他,难道是开始后悔了?只因为听到了谢景宜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远下颌绷紧,忍耐着,几次压抑着情绪去逗弄宣钰,然而收效甚微,宣钰在笑,笑容却淡,就如那时不得不在自己身边的伪装。
这种冷淡让卫远愈发烦闷,抓心挠肝。
很奇怪,把人关起来的时候,宣钰对他的抗拒表现得远比现在要多得多,那时也没觉出什么不爽,反而大多时候都当做情趣,乐得其中。
如今……宣钰只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冷淡,他却为何这般不能忍受?
卫远又是烦躁,又是不解,烈焰浇心,烧得他不能安宁。
直到店中伙计将餐食撤下,房里再度陷入静默,无事可做的二人对里着,哪里还剩一丝恩爱夫妻的模样?
卫远看着对面沉默的人,语气无不温柔缱绻,将一切当作不知:“天色尚早,我带你去外边逛逛,好不好?”
“我有点累了。”宣钰面露为难。
……面露为难?
卫远额角爆出几根筋,自打翠林回来后,宣钰对他使小性子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好不容易两人找回了点儿以前的相处模式,却因几句闲言碎语打回原形!
卫远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伸手拉住了宣钰,压低声音:“不好受了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语气十分克制,隐隐有怒火压在心头,快要崩裂,却不知该对着谁。
他想问宣钰:你是不是还在恨我?却想起最初自己就是想要这个人的恨。
宣钰难道不该恨他吗?该的。
总不能因为自己想要的更多了,就要求对方慷慨大度,对他做的那些坏事既往不咎。
此时,宣钰回过头,对上他微红的眼珠。
卫远半晌失了言语,沉默良久,换了种问法:“委屈了?”
宣钰摇了摇头,他其实不太在意旁人的看法,只是……想到了卫远对自己做的事,还是不免有几分不自在。
矫情。宣钰想,既然已经选择和卫远过下去,何必拿着那点儿事不肯放,惹得两人增添许多不快?
那种烦闷又一次从心底升腾起来,在宣钰的沉默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卫远胸口起伏,突然说道:“我去杀了他们。”
“别!”宣钰怎么可能放任他去杀人?立马抓住他的衣袖,“就算你杀了他们又能如何?这样的流言,不是杀几个人就能阻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城中恐怕早就传遍了。毕竟是自己的名声,宣钰不想去猜测那些传言究竟有多荒唐。
卫远认为自己病得不轻,明知不妥,可他还是要问:“你这么生气,是觉得委屈?还是为谢景宜感到愧疚?”
宣钰猛地看向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之语,而卫远在开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因为他从宣钰睁圆的鹿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还有鲜明的怒意。
“我……”他正要改口说自己胡说八道,结果被宣钰打断。
宣钰的语气非常无力:“那你觉得满意吗?”
“什么满意……媳妇儿,别生我的气,是我瞎了心,被嫉妒冲昏了头!”卫远伸出手想要抱住他。
宣钰避开他的碰触,连带着抓他袖子的手都松开了,声音很轻:“听到那些流言,你觉得痛快吗?现在的结果不是你期望看到的吗?”
“……什么?”卫远怔住。
继而,身体里那股好容易压下去的烈火似浇了热油,他空白的表情几番转变,变成了与方才宣钰如出一辙的……不可置信:“宣钰。”
他很少会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宣钰,这样的反应让宣钰几乎以为他要怒火攻心对自己做点什么,但卫远静了几息,只是说:“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又为何说出那样的话?”宣钰反问他,也没等他如何回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完全忘记自己方才说累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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