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1 / 2)
('骆勋望向他的眼神儿挺复杂,“是不难理解,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阿湛呢?是接受不了男人?”
刚说完这话他就又自己否定了,“不对,要是接受不了男人,你干嘛说是我的话就……”
李羡鱼白他一眼,“都说了咱俩最默契。而且你做事细致谨慎,思维敏捷性子又稳重,知恩图报还有孝心,对待朋友也包容体贴。”
骆勋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烧,他把手臂圈起来,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才有些羞赧地说道:“我哪有那么好……”
李羡鱼很认真地看过去,“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必妄自菲薄。”
对上李羡鱼真诚又坚定的目光,骆勋不自在地移开眼,感觉自己的头顶简直要冒蒸汽。
‘怎么办?这家伙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啊!真是的,干嘛突然说这么羞耻的话……’
他正有些心猿意马,就听李羡鱼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得批评你,就算你为了母亲的处境不得不抓紧裴湛和祝鸿羽,但也不能总是惯着他们吧?
“我知道你不想和他们正面对上,可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反正我得罪他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咱们配合的好,最后不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你不但不拦着他们,竟然还帮着他们一起来瞒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时咱俩做小伏低曲意逢迎着那两个家伙也就罢了,毕竟身份摆在这儿,大家各取所需。
“可遇到他们把人往死里整,你竟然还给他俩做帮凶!
“你的良知呢?你的底线呢?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骆勋没想到李羡鱼说着说着突然发起火来,面对他严厉的质问不由又是心虚又是愧疚,连忙抬起头伸手去抓他衣角。
“羡鱼,我错了,可那是因为裴谦在裴爷爷寿宴上出尽了风头!
“我知道他也只是台前的木偶,背后做决定的还是裴叔。
“但他们这么做,让阿湛和周阿姨的脸往哪儿搁?”
骆勋双眸直直看向李羡鱼,眼底压抑着难言的隐痛。
“我终究不能让我家的事在阿湛身上重演!”
说完这句话,他目光变的坚毅起来。
“何况若不是周姨,我和我妈又岂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勋越说语气便越坚定,最后甚至染上一丝杀意。
“他裴谦一个私生子既然敢威胁到阿湛的地位,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啧!”李羡鱼狠狠蹙起眉,但还是压下情绪跟骆勋分析,“裴家的情况和你家的情况能一样吗?
“人周莹跟裴敬泽是政治联姻,若非家世相近,就他俩这貌合神离的婚姻又怎么可能维持到现在?
“裴敬泽搞出个裴谦,你以为他会对周家没有个说法?更何况他还得到了裴老爷子的支持!
“他这人你又不是没见过,看着跟你爹那薄情寡性见利忘义的德性可有半点相似吗?
“他这样的人向来走一步看十步,所想所做又岂是旁人可以轻易揣度的?
“裴周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你一个小辈,又是外人,竟然只因为一时激愤就一头撞进裴家的漩涡里去,简直不知所谓!”
见骆勋表情由愤愤不平变为惴惴不安,李羡鱼扭过头,语气缓和下来,“再说了,裴谦跟你那几个弟弟不一样。”
骤然从大段的局势分析里听到这么一句,骆勋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他看着李羡鱼柔和下的表情和眉宇间凝结的愁绪,不由试探性地问道:“都是私生子,又有什么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羡鱼眉心夹着忧虑撇他一眼,“你若不戴有色眼镜去看他,自然就能看出不一样了。”
骆勋有些吃味,“你干嘛这么为他说话?你喜欢他?”
李羡鱼掏出根烟塞进嘴里,也不点着,就在齿间细细咬着,闻言并不回答是或不是,只蹙着眉淡淡吐出一句:“你不懂。”
骆勋不干了,“什么我不懂?你不说我怎么懂?我觉着阿湛就是比那什么裴谦好!”
李羡鱼挑起眉看他,“哦?那你倒是说说裴湛哪里好了?”
骆勋一一跟李羡鱼细数裴湛的优点:“长得帅吧?”
李羡鱼点点头,要不是看这帮衙内个儿顶个儿的清秀俊俏身段儿好,他才不乐意留在他们身边整天哄小孩儿。
骆勋咧嘴一笑,接着说道:“讲义气!”
李羡鱼一哂。
什么讲义气?不过是想学习他爹的派头又享受当老大的风头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想到他到底也实实在在帮了骆勋的忙,便也就点点头。
骆勋仿佛受到了鼓励,“豪爽大方!”
李羡鱼想想裴湛那副挥金如土的做派,再次点了点头。
骆勋再接再厉,“肯听劝!”
李羡鱼回想自己每每是怎么绞尽脑汁软硬兼施地让裴湛听劝,很想纠正一句“你管他那叫肯听劝?人明明是虚心纳谏!”但终究还是闭紧嘴巴点了点头。
骆勋一拍巴掌,“这么多优点,哪里不比裴谦好?”
李羡鱼留给他个后脑勺,“哪里都不比裴谦好。”
骆勋急了,转到李羡鱼面前,“那你说说裴谦有什么好?”
李羡鱼撇他一眼,“我不说,你自己去看。”
骆勋气闷,“你耍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羡鱼双手抱臂,“我就耍赖,你咬我啊。”
骆勋站在原地,腮帮子鼓起又瘪下去,最后愤愤地一跺脚,“反正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就算你反口说阿湛好又能怎么样?你既然喜欢裴谦,那就正好找他玩去!”
李羡鱼叹口气,“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骆勋气鼓鼓地,“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羡鱼想了想,觉得这很难解释,干脆说道:“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见骆勋面色往狰狞方向发展,他连忙又补充一句,“我就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
骆勋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沉默了几秒,最后恨恨地说道:“你跟他才见了几面,说过几句话?竟然……”拿我跟他比。
虽然他话没说完,但李羡鱼还是闻到了其中的酸气。
挠挠头,李羡鱼用力咬着口中的烟嘴,干脆把话挑明,“你说裴谦不好,可你又和他见了几面,说了几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裴湛真那么好,若是没了家势,你还愿意像现在这样跟他做朋友吗?”
骆勋一时无语,怔怔地看向李羡鱼。
将口中咬的不成样子的香烟夹在指间,李羡鱼接着说下去。
“官宦子弟最忌讳的就是一味依仗家势嚣张跋扈横行无忌,旁人或出于畏惧,或出于谄媚,自然通通给他让道。
“久而久之,他便以为旁人的畏惧和谄媚都是因为他自己,殊不知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既没有过人的能力,又早早习惯了用权势解决所有问题。
“就像你说的,裴湛他讲义气、豪爽大方、肯听劝。
“可若是没了家势,他这义气还怎么讲?像个街头混混拿根棍子混在人群里跟人在大马路上打架斗殴吗?
“他还大方的起来吗?还有人斟词酌句地劝他吗?”
叹了口气,李羡鱼接着说道:“当然,裴湛也很好。
“只是,荣华富贵终成过眼云烟,宦海沉浮难免人走茶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有祖宗遗泽父辈余荫,可千百年来,没落的世家大族、落魄的公子王孙还少吗?
“《桃花扇》中写得好,正所谓‘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李羡鱼轻轻垂下眼,“若裴湛始终汲汲于权势,勘不破这生死荣辱间的道理,更看不清他自己,怕是此生成就有限。”
骆勋有些不服气,“不至于吧,阿湛是有些骄纵沉不住气,可那也不过是少年意气心性未定罢了,有裴叔叔的言传身教,再得裴周两家之势,他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李羡鱼摇摇头,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日后如何,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倒是你,梓兴出国已成定局,咱们这小团体一下子五去其二,必定要有人补上去。
“依我看,靳准和袁致的可能性最大。”
像是想到什么,李羡鱼冷笑一声:“裴湛和祝鸿羽一条无角龙一只笑面虎,如今再加上一条应声虫一只哈巴狗,呵,你往后的日子,未必比我好过。”
骆勋仍旧对李羡鱼评价裴湛的那番话耿耿于怀,“那又怎么样?阿湛才不会让我难做!不像你,只由着自己的性子,连兄弟情义也不考虑!”
李羡鱼知道自己搞的这一出让骆勋夹在他和裴湛中间为难,又碍于阅历听不懂他对裴湛的忧虑,便只能再换个方式点醒他。
“《邹忌讽齐王纳谏》中邹忌曾自省道:‘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你因裴湛的恩情偏爱他,因他的家势畏惧他,接下来也一直有求于他。
“就像你因为裴谦的身份厌恶他,因他除了父亲便无人依靠就轻视他,更因为他碍了裴湛的眼就想废了他。”
李羡鱼叹口气,“骆勋,你带着偏见去看人,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骆勋似懂非懂地蹙起眉,“可我不明白,羡鱼,阿湛对你那么好,你却为什么总是抬高裴谦贬低他?
“明明你们那么亲密……难道那都只是逢场作戏吗?”
对上骆勋略带颤抖的视线,李羡鱼烦躁地咬紧了指间香烟。
“你以为我就没想过顺水推舟吗?
“你以为我为何明明决定出国却又临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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