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贵的(2 / 2)
见骆勋表情由愤愤不平变为惴惴不安,李羡鱼扭过头,语气缓和下来,“再说了,裴谦跟你那几个弟弟不一样。”
骤然从大段的局势分析里听到这么一句,骆勋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他看着李羡鱼柔和下的表情和眉宇间凝结的愁绪,不由试探性地问道:“都是私生子,又有什么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羡鱼眉心夹着忧虑撇他一眼,“你若不戴有色眼镜去看他,自然就能看出不一样了。”
骆勋有些吃味,“你干嘛这么为他说话?你喜欢他?”
李羡鱼掏出根烟塞进嘴里,也不点着,就在齿间细细咬着,闻言并不回答是或不是,只蹙着眉淡淡吐出一句:“你不懂。”
骆勋不干了,“什么我不懂?你不说我怎么懂?我觉着阿湛就是比那什么裴谦好!”
李羡鱼挑起眉看他,“哦?那你倒是说说裴湛哪里好了?”
骆勋一一跟李羡鱼细数裴湛的优点:“长得帅吧?”
李羡鱼点点头,要不是看这帮衙内个儿顶个儿的清秀俊俏身段儿好,他才不乐意留在他们身边整天哄小孩儿。
骆勋咧嘴一笑,接着说道:“讲义气!”
李羡鱼一哂。
什么讲义气?不过是想学习他爹的派头又享受当老大的风头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想到他到底也实实在在帮了骆勋的忙,便也就点点头。
骆勋仿佛受到了鼓励,“豪爽大方!”
李羡鱼想想裴湛那副挥金如土的做派,再次点了点头。
骆勋再接再厉,“肯听劝!”
李羡鱼回想自己每每是怎么绞尽脑汁软硬兼施地让裴湛听劝,很想纠正一句“你管他那叫肯听劝?人明明是虚心纳谏!”但终究还是闭紧嘴巴点了点头。
骆勋一拍巴掌,“这么多优点,哪里不比裴谦好?”
李羡鱼留给他个后脑勺,“哪里都不比裴谦好。”
骆勋急了,转到李羡鱼面前,“那你说说裴谦有什么好?”
李羡鱼撇他一眼,“我不说,你自己去看。”
骆勋气闷,“你耍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羡鱼双手抱臂,“我就耍赖,你咬我啊。”
骆勋站在原地,腮帮子鼓起又瘪下去,最后愤愤地一跺脚,“反正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就算你反口说阿湛好又能怎么样?你既然喜欢裴谦,那就正好找他玩去!”
李羡鱼叹口气,“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骆勋气鼓鼓地,“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羡鱼想了想,觉得这很难解释,干脆说道:“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见骆勋面色往狰狞方向发展,他连忙又补充一句,“我就像喜欢你一样喜欢他。”
骆勋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沉默了几秒,最后恨恨地说道:“你跟他才见了几面,说过几句话?竟然……”拿我跟他比。
虽然他话没说完,但李羡鱼还是闻到了其中的酸气。
挠挠头,李羡鱼用力咬着口中的烟嘴,干脆把话挑明,“你说裴谦不好,可你又和他见了几面,说了几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裴湛真那么好,若是没了家势,你还愿意像现在这样跟他做朋友吗?”
骆勋一时无语,怔怔地看向李羡鱼。
将口中咬的不成样子的香烟夹在指间,李羡鱼接着说下去。
“官宦子弟最忌讳的就是一味依仗家势嚣张跋扈横行无忌,旁人或出于畏惧,或出于谄媚,自然通通给他让道。
“久而久之,他便以为旁人的畏惧和谄媚都是因为他自己,殊不知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既没有过人的能力,又早早习惯了用权势解决所有问题。
“就像你说的,裴湛他讲义气、豪爽大方、肯听劝。
“可若是没了家势,他这义气还怎么讲?像个街头混混拿根棍子混在人群里跟人在大马路上打架斗殴吗?
“他还大方的起来吗?还有人斟词酌句地劝他吗?”
叹了口气,李羡鱼接着说道:“当然,裴湛也很好。
“只是,荣华富贵终成过眼云烟,宦海沉浮难免人走茶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有祖宗遗泽父辈余荫,可千百年来,没落的世家大族、落魄的公子王孙还少吗?
“《桃花扇》中写得好,正所谓‘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李羡鱼轻轻垂下眼,“若裴湛始终汲汲于权势,勘不破这生死荣辱间的道理,更看不清他自己,怕是此生成就有限。”
骆勋有些不服气,“不至于吧,阿湛是有些骄纵沉不住气,可那也不过是少年意气心性未定罢了,有裴叔叔的言传身教,再得裴周两家之势,他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李羡鱼摇摇头,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日后如何,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倒是你,梓兴出国已成定局,咱们这小团体一下子五去其二,必定要有人补上去。
“依我看,靳准和袁致的可能性最大。”
像是想到什么,李羡鱼冷笑一声:“裴湛和祝鸿羽一条无角龙一只笑面虎,如今再加上一条应声虫一只哈巴狗,呵,你往后的日子,未必比我好过。”
骆勋仍旧对李羡鱼评价裴湛的那番话耿耿于怀,“那又怎么样?阿湛才不会让我难做!不像你,只由着自己的性子,连兄弟情义也不考虑!”
李羡鱼知道自己搞的这一出让骆勋夹在他和裴湛中间为难,又碍于阅历听不懂他对裴湛的忧虑,便只能再换个方式点醒他。
“《邹忌讽齐王纳谏》中邹忌曾自省道:‘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你因裴湛的恩情偏爱他,因他的家势畏惧他,接下来也一直有求于他。
“就像你因为裴谦的身份厌恶他,因他除了父亲便无人依靠就轻视他,更因为他碍了裴湛的眼就想废了他。”
李羡鱼叹口气,“骆勋,你带着偏见去看人,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骆勋似懂非懂地蹙起眉,“可我不明白,羡鱼,阿湛对你那么好,你却为什么总是抬高裴谦贬低他?
“明明你们那么亲密……难道那都只是逢场作戏吗?”
对上骆勋略带颤抖的视线,李羡鱼烦躁地咬紧了指间香烟。
“你以为我就没想过顺水推舟吗?
“你以为我为何明明决定出国却又临时留下?
“我们相识一场,你何曾见到我如此瞻前顾后举棋不定?”
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瞪向骆勋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为你能明白的。”
骆勋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羡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我不明白。”
李羡鱼转过脸,看上去有些消沉。
“没什么,大概我也只是个带着偏见看人的蠢货吧。”
将口中残破的香烟按进烟灰缸,李羡鱼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骆勋茫然地跟着站起身,下意识想去拉李羡鱼手臂,却被他轻巧避过了。
“羡鱼……”
李羡鱼置若罔闻,只是走到门边时,还是停下脚步,低声道:“以后再见面,你不要帮我。”
骆勋愣在原地,依稀看到他好像笑了一下,“好好陪着阿湛,除了祝鸿羽,至少还有你真心对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门声轻轻一响便即消失在空旷的房间里,骆勋视线茫然地扫过这间再熟悉不过的茶室,只觉满目荒凉。
明明李羡鱼劝说裴湛和祝鸿羽在会所隔间茶室出来的话语还恍若昨日,为什么事情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阿湛,我可听说裴叔叔那些战略方针国家大政都是在茶桌上谈出来的。
“咱们虽然达不到那样的高度,但照猫画虎总会吧!
“要不你去裴叔那儿整点儿好茶,咱哥几个以茶会友,也沾沾领导干部们的光?”
“呵,就你鬼点子多。想要好茶,我爸那儿多的是,成,改明儿我就找个最贵的给你们带来。”
“裴少敞亮!只是如今既然有了好茶……
“哎!我记得蝶庵居士《自为墓志铭》中曾有‘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之语。
“祝少,世界在发展,咱们新时代的纨绔总不能还不如过去这些老古董吧?
“咱们几个里就属您格调最高,不如您给整间茶室,里面儿全按照您的喜好布置,也让我们这些俗人跟着附庸一回风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鸿羽是怎么回答的呢?骆勋有些忘了,可李羡鱼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冲自己眨眼睛的样子,他却清清楚楚记得。
‘明明是不想郭梓兴的酒吧方案通过后被拴在终日醉酒撒泼的二世祖身后擦屁股,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妥帖漂亮,专往别人痒处挠。’
骆勋摇摇头,不由有些失笑,可一想到如今的情况,那笑容又变得苦涩起来。
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他实在想不通。
他不认为李羡鱼是因为裴谦才选择与裴湛决裂,却又实在搞不懂他对裴谦的态度。
想到李羡鱼那句“大概我也只是个带着偏见看人的蠢货吧。”
骆勋在心中默念:‘偏见吗?
‘是因为他和裴湛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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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叶添还是决定曲线救国——让裴湛去拉祝鸿羽入伙。
裴湛也没多想,直接就让袁致填报名表的时候给祝鸿羽名字写上了,一套丝滑小连招儿给祝大少来了出先斩后奏。
祝鸿羽知道的时候那脸色甭提有多臭了,反正给叶添吓得离他八丈远,好几天让小弟们通风报信东躲西藏不敢跟祝鸿羽打照面儿。
祝鸿羽找不到人发泄本来心情就差,裴湛还偏偏在这时候找上他大包大揽地说这一切全是自己的主意,让他别去找叶添的麻烦,话里话外挤兑他小心眼儿不讲义气。
要不看在俩人一起撒尿和泥巴的交情上,祝鸿羽真想一把掐死这姓裴的蠢货,“你他妈愿意给叶添当冤大头少他妈带上我!我是你爹吗?给你擦屁股还不够,还要给你儿子擦屁股!”
裴湛挺不服气,“什么给我擦屁股?我什么时候用你给我擦屁股了?我给你擦屁股还差不多!”
祝鸿羽怒火中烧,“上次苏巧君过生日,你瞒着人把叶添带进去,结果呢?要不是我去给文慧姐赔礼道歉,你以为这事儿能就这么过去?”
裴湛反唇相讥,“之前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弄来个什么金陵善本,还在我面前吹嘘多亏你慧眼识珠才不叫明珠蒙尘,结果没过几天就被主人家给找上了门儿,你以为这事儿是谁摆平的?”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儿祝鸿羽就跟那被点燃的炮仗似的,伸手一推他肩膀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他妈要我说多少次!我他妈给钱了!我给钱的时候靳准就他妈在旁边儿看着!那臭傻逼跟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讫!”
裴湛被推了一把,也有点儿上火,当下就开始阴阳怪气,“那你可真是出息了,连个出尔反尔倒打一耙的奸商都搞不定,真给何家长脸!”
他这话太诛心,刚出口便有些后悔,可还没等他出口转圜,祝鸿羽就直接一拳把他给撂在了地上。
看着一手捂腮侧卧在地的发小儿,祝鸿羽深吸几口气,冷冷吐出一句:“姓裴的,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你自去和叶添那傻逼逍遥快活,也免得沾了我何家的晦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便面罩寒霜转身离去。
周围噤若寒蝉的帮闲们见祝鸿羽走远了,这才颤颤巍巍过来扶裴湛。
能待在太子爷身边儿的都是些眉眼挑通的主儿,刚刚一见情势不好立马便躲得八丈远,这会儿实在躲无可躲,才不得已一路小跑着过来扶人。
刚被人给打了一拳,现下还坐在地上的裴湛哪儿还能有好声气应付他们?
一句“滚!”瞬间再次清场。
见人“呼啦”一声跑了个干干净净,裴湛抄起掉在手边的iPhone就扔了出去。
又狠狠锤了下地,裴湛心中一半恼恨一半懊悔,既恼恨祝鸿羽不讲情面,轻易便要与他绝交,又深深懊悔自己多嘴,既然明知道那次的事儿背后隐隐有着何佑哲的影子,又何苦说那些话,往祝鸿羽伤口上撒盐。
想到祝鸿羽的家事,裴湛不由便有些头疼。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薄情的爸、任性的妈、阴狠的兄弟和可怜的他”。
‘如今何爷爷还在呢,他们就已经如此迫不及待,若是何爷爷走了,还真不知道那帮姓何的要怎么排挤鸿羽呢!
‘果然还是我家最好,三口人简简单单,堂表兄弟姐妹关系也都和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想,他也觉得自己挺不够意思,自个儿家庭幸福美满,还去揭寄人篱下的兄弟伤疤。
裴湛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拳挨得不冤——他就是欠的!该打!
虽然心里悔恨交加,自己把自己骂了千百遍,可要让裴大少追上去给祝鸿羽道歉,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裴大少被人打了脸还要巴巴地给人赔礼道歉,往后他这面子往哪儿搁?
况且他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祝鸿羽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动手,难道就没有做错吗?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祝鸿羽倒好,直接往他脸上招呼不说,还放下那么绝情的话。
‘说到底这事儿鸿羽也有错,凭什么就要我去低头道歉?’
在心中找出各种理由以减轻愧疚感,试图说服自己的裴湛不但没能如愿,反而越想越是恼恨,恼恨祝鸿羽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更恼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放不下这臭面子去和好兄弟低头认错。
难道自己的面子还能比一起长大的兄弟重要吗?
“艹!”
再次重重地锤了下地,裴湛从地上爬起来去找刚刚扔出去的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这洋玩意儿质量还真挺好,屏幕都碎成蜘蛛网了还能正常拨打电话。
调出拨号界面打给祝鸿羽,电话刚响了两声儿就被挂断。
裴湛不死心地继续打过去,这次直接有个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艹!你他妈至于吗祝鸿羽!”
裴湛没忍住,iPhone又从他手里飞出去了。
这回没能延续上次的奇迹,命途多舛的iPhone完整的砸上墙壁,落在地上时已经碎成了一堆零件,就这么四分五裂地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而它的主人,被人打了一拳还上赶着给人赔礼道歉结果还被拒的裴大少觉得自己真他妈窝囊到家了。
站在原地捏着拳头喘了一会儿气,裴湛慢慢冷静下来。
‘如今鸿羽正在气头上,我还是过几天等他气消的差不多了再去找他……’
做下决定后裴湛便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伸出手指小心地摸了摸自己侧脸。
“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臭小子!下手这么狠!”
和祝鸿羽闹成这样,叶添这东拼西凑的纨绔队自然是没戏。
就算其他队伍看在这帮衙内的份儿上故意输了球,但别忘了,参赛队伍里可还有个郭梓兴呢!
郭三少虽说有哥有姐,当不了郭家的接班人,可就凭他郭家人的身份,也犯不着给裴湛抬轿子,上赶着丢自己的脸。
所以裴湛在决定出线名额的内部赛中输给了郭梓兴,也就显得毫不意外了。
对于输了比赛,裴湛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如今的心思都放在祝鸿羽身上。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裴湛倒也找了祝鸿羽几次,可每次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被人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地一顿排揎。
裴湛自知理亏,无论祝鸿羽说些什么,他也都听着受着。
眼看祝大少火气渐消,裴湛终于松了口气。
可叶添这边又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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