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1 / 2)

('那一瞬间李羡鱼真想把祝鸿羽给直接掐死——果然长着羽毛的家伙克他这条鱼啊!

裴湛却没发现李羡鱼和祝鸿羽之间的波涛汹涌,用力搓了下脸,他端起茶盏掩饰着方才的失态。

“对,不说这个。羡鱼,你叫我们过来是要说什么?”

这一瞬间,李羡鱼清晰地感受到郭梓兴绷紧了身体、骆勋则屏住了呼吸。

他眼含警告地盯着从裴湛肩膀转移到桌面的祝鸿羽,口中淡淡地说道:“嗐,没啥事儿,就是问问你们暑假怎么安排的。

“要是不忙就跟我和梓兴一起去同盟转两圈儿,也算是转换下心情。”

裴湛喝茶的手一顿,“就这?”

见祝鸿羽没再作妖,李羡鱼转脸笑眯眯地跟裴湛点头,“就这。”

郭梓兴松了口气,也觉得现在不是说留学那事儿的时候,见裴湛蹙眉看着茶盏,似乎在犹豫,不由便催促起来。

“去还是不去?赶紧给个准话!磨磨唧唧的,一点儿都不爽利。”

裴湛抬眼看向李羡鱼,“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上裴湛那双漆黑的眸子,李羡鱼有点心虚,“咳,事不宜迟,咱明天就出发!”

裴湛一皱眉,“这么快?”

郭梓兴接话:“这就快了?之前又不是没出去过,就坐我家的飞机,什么时候出发还不就我一句话的事儿?”

骆勋锤了郭梓兴胸口一下,“得了得了,少显摆你内飞机,好像哥几个没见过世面似的。”

眼看气氛在三人插科打诨之下逐渐轻松起来,裴湛唇边也多了丝笑意,李羡鱼正准备一鼓作气和裴湛把出国的事儿确定下来,就听祝鸿羽拖长了语调的声音响起。

“不止是去同盟玩一趟这么简单吧?”

他心中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

罢了罢了,既然木已成舟,倒不如把话说开。

何况他还当真能堵上祝鸿羽的嘴,不让他开口不成吗?

索性便放任祝鸿羽接着说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另两位可就沉不住气了。

骆勋还好,只是略带焦急地叫了声:“鸿羽!”

郭梓兴可是直接上前一步,随时准备动手似的瞠目逼视着祝鸿羽了,“你!”

祝鸿羽才不怕他,唇角勾起丝讥诮的笑意,一边目光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一边不紧不慢说下去。

“怎么?在郭少面前,我连句话都说不得吗?”

“梓兴。”李羡鱼拦住想要动手的郭梓兴,目光看向祝鸿羽,“祝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哦?”祝鸿羽眯了眯眼,“那我可就说了啊?”

“有话就说呗,你们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裴湛将端到唇边的茶盏放下,狐疑的看着几人。

棒棒糖剩下的白色小棍儿在祝鸿羽指间灵活地转动着,他轻笑了一声,颇有深意地冲裴湛说道:“阿湛,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接下来的话不能再从祝鸿羽口中说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由他亲自说出口,还能算是自首,让祝鸿羽说,那可就是被害者亲友上派出所报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吸一口气,李羡鱼开口:“阿湛,对不起,我——”

祝鸿羽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关,语速飞快地插话道:“我可是听说你俩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就等八月底直接开学了。”

“咔嚓——”瓷器碎裂的声音猛地响起。

李羡鱼强行压下对祝鸿羽的怒气,向裴湛看去。

骆勋已经叫出了声。

“阿湛!”

看着裴湛染血的手掌,李羡鱼心下一突,连忙上前想要查看伤口。

“阿湛,让我看看——”

裴湛恍若未觉,捏碎了茶盏的手掌猛地抓上李羡鱼前襟,漆黑双眸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一惯的深沉冷肃通通不见,只剩下直欲择人而噬的猩红怒意。

“你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羡鱼实在没想到裴湛反应会这么大,一时间顾不得其他,只一心想要安抚他。

“我不会走的,我回去就和我爸妈说,我……”他看着自己被献血染红的衬衫,冲动之下有些口不择言。

“我不是要离开你。”

裴湛急促的呼吸逐渐缓和了些许,可那只染血的手即使在微微颤抖,却也未曾有丝毫松懈的苗头。

“为什么?”

少年干涩的声音中除了愤怒的情绪,似乎还隐藏着极深的委屈。

李羡鱼面上浮现一抹苦笑,“之前那事儿虽然解决了,但我只要想起来就后怕。

“我怕随着你们长大,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

“你知道的,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什么家世,胆子也小,我就想踏踏实实按部就班的上学工作过日子……”

裴湛像是被他气笑了,狰狞着一张脸咧开嘴,“就因为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羡鱼的笑容更苦了,“阿湛,我错了,我知道你从没在意过身份的事儿,要不你也不能愿意带着我玩。

“可我真的害怕。

“我原以为你最多不过是嘴上说说,可没想到真的会动手。

“不瞒你说,当时我表面上镇定,可拦着你的时候我腿都是软的。

“我,我回去做了好几天噩梦。

“我真的害怕以后再遇到那种情况。

“要我再去拦你,我怕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可不拦你,后果又无法预料。”

看到裴湛眼底的动摇,他又加上一句。

“阿湛,你能明白吗?”

裴湛死死盯着李羡鱼,像是要把他从头到脚看个通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他泄了气般冷笑一声,终于松开了抓着李羡鱼前襟的手。

停顿了片刻,裴湛冰冷漠然的目光扫视过李羡鱼和郭梓兴,面无表情地开口:“想滚就滚吧,胆小如鼠的朋友,我裴湛不需要。”

说完,他也不顾仍在不断向下滴落鲜血的右手,转过身大步离开。

骆勋急急叫了声“阿湛!”便慌忙追了出去。

直到房门被“嘭”的一声用力甩上,剩下的三人才从刚刚的冲突中回过神。

“啪,啪,啪”,祝鸿羽嘲讽地拍着手,看向李羡鱼的狐狸眼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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