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时清(背景设定,关键剧情)(1 / 2)

('清晨,魏时清穿戴整齐,跪在榻边轻声唤醒郡主。

武令月皱着眉睁开眼,魏时清给她叩首问安:“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金安。”

武令月想起来今天是她和太女约好见面的日子,虽然为时尚早,但进宫的规矩总归要麻烦一些,她也没说什么,站起身闭着眼睛让魏时清和其他侍奴给她梳洗更衣。

她的母亲靖王是当今女帝的同胞亲姐,因为英勇善战常在边境驻守,而她父亲离世的早,母亲又是个痴情的,自爱人去世后便立誓不娶,因此整个靖王府就只有她一位世女,再加上女帝对自己亲姊的偏爱,便亲封这位外甥女为靖安郡主。武令月的身份不可谓不尊贵。

璟宣帝在位多年膝下无女,年近四十才得了位公主,排行十七,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女,现在还没到及笄的年纪,正是天真无邪的豆蔻年华,而武令月因为母亲的原因经常进宫面圣,和太女的关系也非常好,小姑娘一口一个月姐姐地唤她,还经常叫她过去陪自己下棋。

她近日刚得了一串流光溢彩的异域宝珠,正巧太女又唤她下棋,便约好了今日进宫赴约。

魏时清熟练地为她换好内衫,给她穿上那件绣满如意祥云的石青色蟒纹长袍。

他跪在地上系好宫绦,细心捋顺玉佩下方的流苏。

穿戴完毕,武令月这才慵懒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身下那奴才惨白惨白的脸。

昨天晚上确实折腾了他很久,但也不至于脸色这么难看。

他在硬撑,而且眼神躲闪。武令月不悦,掐起他的下巴,抬手就左右各扇了他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啪!”

不轻不重的两耳光抽了下来,魏时清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粉色的红晕,然后渐渐加深,变肿,发烫。

郡主昨晚兴致好,要了他很多次,他喝了那碗汤药后还觉得不安心,又接着补了半碗。那些刺激性的汤药让他腹中绞痛,虚汗淋漓,他几乎一晚都没合眼。

但他能确定郡主并不知道这件事。

可郡主早上起来还是莫名责打了他。

魏时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被这两巴掌打得全身都哆嗦了起来。他像折了骨头一样趴俯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武令月没理他,兀自走出门去。魏时清赶紧起身跟上去伺候。

郡主抬手一甩,宽大的袖子甩在他身上:“滚回去歇着。”

魏时清不敢违逆,停在原地下跪叩首:“是。”

直到郡主和大批随从的背景消失在远方,青叶才将魏时清从地上扶起来。

魏总管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洇透了,两条腿一点劲儿都没有,几乎是靠在他身上才能挪动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叶又忍不住要哭了,但魏管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他扶着自己回到侧房歇息。

魏时清坐在桌边,望着面前的镜子发呆。

镜子里的自己平庸、消瘦,唇色发白,眼底黑青,面若死灰,只有那两颊肿起来的嫣红色掌印,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俏丽的姿色。

这张脸到底哪里吸引了郡主呢?魏时清也不知道。

一想起郡主昨晚压在他身上,半眯着眼含着笑意地俯视着他,魏时清就忍不住开始微笑。

他的思绪开始飘飞。

两年前,他还只是靖王王府里的一个养马的圉官。他母亲是个四处漂泊的商贾,父亲则是乡镇秀才家的独子,被爱迷了眼睛,就跟着母亲私奔了。父亲因病去世后,他母亲又染上了赌博,输光了本就不多的家产,然后把十岁的他卖进了王府。

他年纪小,性子软,无亲又无故,总有些生性恶劣的下人喜欢欺负他。

因为饲马的缘故,下人们嫌他身上有味道,便把他赶出下房。就这样,偌大的靖王府却没有一处能让他安身,在寒冷飘雪的冬天,他一个人缩在马厩里,盖着稻草,一住就是五年。

十五岁那年,王府里唯一的世女,靖安郡主因为要陪太女练骑射,想挑一匹漂亮的白马,说要亲自训得温顺,然后进宫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时清躲在角落里,看见十七岁的郡主一身鲜艳的红衣,牵起了那匹相对矮小一些的白马。

年轻又俊美的郡主跨上那匹白马,先是慢慢骑行了几圈,然后收紧缰绳,让它在马场绕着圈奔跑起来。

郡主一头青丝在风中飘扬,她斜飞入鬓的俊眉和若有若无勾起的嘴角让魏时清看得呆了。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嘭!”

马场旁边的下奴厨房不知道出了什么失误,突然凭空炸了一声巨响。

魏时清离得那么远都被吓了一跳,而郡主身下那匹奔跑的小白马自然也受到了惊吓,步子也乱了,带着郡主疯跑了起来。

武令月勒紧缰绳,按照以往的经验去安抚它,试图让它停下来,但并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那匹马更加焦躁,甚至直接蹬起后腿想要把她甩下去。

“啪!啪!”武令月扬起鞭子,抽在白马的臀后侧。

那匹马折腾得更厉害了,它一边快跑一边乱踢,武令月一下没抓牢,缰绳从她手里脱落,她惊叫一声,一把抓紧了马鬃,这才没被这烈马直接甩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下人们都惊呆了,虽然已经有几个驯马奴围在附近,但那匹马已经受惊,又驮着郡主发疯似地奔腾,直接去拦的风险太大,没有人敢随便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魏时清冲了上去。

那匹小马叫银雪,是他从小养大的。

它是个害羞又温顺的好姑娘,它只是被吓到了,它平时不这样的。

如果,如果它把郡主摔下去,让郡主受伤了,那要不了半刻钟,它的脑袋就得被割下来吊在王府的大门上!

魏时清冲进无人敢进的马场,看准时机一把抓住垂下来的缰绳,直接被马匹拽倒在地上,在后面一路拖行。

“银雪!银雪!停下!!”魏时清死死拽着缰绳,整个人趴在地上被马拖着跑。

他的手肘磕在地上,与粗糙的沙地相磨,不出几秒锋利的沙石就磨破了他的袖子,肘关节单薄的皮肉与地面接触,血沿着他被拖行的轨迹画出半圈鲜艳的长痕。

就像马背上身着红衣的郡主在空中飘飞起来的袖摆。

“银雪!银雪!”他依然坚持地唤着。

武令月被这小奴才的举动惊到了,她回过神来,一手抓紧马背的鬃毛,一手执鞭,有技巧地鞭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是魏时清的声音唤回了银雪的记忆,还是靖安郡主精湛的驯马技术,那匹马终于停了下来,但还是抬起腿前后扑腾着,一心想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魏时清被拖行数圈,身上的衣服几乎被磨烂了,两肘也被磨得几乎可见白骨。他艰难地想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被马匹凌乱地脚步绊倒。他身子一歪,砰地一声栽倒在地上,白马仰头惊叫,本想绕开他,但又被郡主用力扯起缰绳,直接一脚踏上了魏时清的身子。

“咳!!”粘稠又滚烫的鲜血从口腔喷涌出来。

他被马的前蹄狠狠踩了一下,虽然银雪是一匹瘦小的母马,但它毕竟驮着郡主,这一脚几乎要了他半条命。魏时清吐了一大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还好魏时清命大,那匹马踩断了他两根肋骨,但都没有扎破他的肺。他捡了一条命,银雪也捡了一条命。

他昏迷了半个月,等他苏醒过来之后,下人告诉他,他现在已经是郡主的贴身侍仆了,郡主说等他养好了身子,就搬去侧房,到主宅贴身伺候。

他父亲是秀才之子,父亲年轻时也读过些书,所以魏时清不但识字会写,有时还能背出几句诗来,郡主可能觉得他和其他男仆不一样,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他的郡主英俊,美丽,霸道而锋利,但又阴沉,暴戾,喜怒不定。

郡主的后院有很多男宠,抚琴的唱曲儿的跳舞的,什么样的都有,但郡主今天因为喜欢他的琴声收下他,明天就可能因为他弹错了音一怒之下将其赐死。

魏时清每时每刻都是战战兢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觉得他那个没文化的娘给他起的名字非常合适,时清,时清,审清时势,谨小慎微。

郡主似乎很喜欢他清瘦的身子,某次酒醉把他按上了床后,就频繁地宠幸他。

“时清。时清。”

郡主在床上会温柔地唤他的名字,魏时清每一次都为之沉沦。

尽管这样,郡主还是没少打他。

有时候他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大部分时间,他都不知道郡主为什么会生气。

他不过就是个识得几个字的饲马官,他又怎么能揣测清楚这世间尊贵无二的靖安郡主的心思?

郡主卧房的墙上挂着一根羊皮软鞭,魏时清不知道其他男宠挨没挨过,但他每次看见都会不自觉地抖上一抖。

因为郡主之前那次把他打得太疼了。他头一次想直接去死,而不是在皮鞭之下痛哭求饶。

男子的命就是这么轻贱,都不用提郡主尊贵的身份,就光凭她是个女人,她就可以直接打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魏时清从未怨恨过自己身为奴仆的卑贱命运,也不曾记恨郡主,相反,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早就爱上郡主了。

就从那天她一身红衣走进马场,像火焰一样点燃了他的心。

在郡主身边伺候了一年之后,郡主突然宣布让他当王府的管事。

当今世道女子主权,虽然近几年璟宣帝逐渐提高了男子的地位,让男子从能生育的牲畜变成了“人”,但能真正去上学读书的男人还是少数,能混个有头有脸的职位更是少之又少。

或许郡主是为了迎合女帝新政,需要提拔一位男子做管事,恰巧点到他罢了。

魏时清从飘渺的思绪里回过神来,青叶拿来了消肿的药膏和敷面的脂粉,尽量放轻了动作,处理着他已经高肿起来的脸颊。

魏时清苦笑。

作为管事,他不能带着脸上的伤去管理下人。

作为男宠,他不能让肿胀的脸脏了主子的眼。

“时清。时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郡主俯在他耳边的呢喃细语又在他脑海里响起。

小腹还是有些隐约的钝痛。

他不能再喝这么多药了。再这样喝下去,他就怀不了孩子了。

但是,他真的会有孩子吗?

如果有的话,是他和谁的孩子呢?

是郡主的吗?

魏时清摇了摇头。

他不过就是个男宠。

他怎么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月姐姐,该你了。”太女武和再次提醒。

“啊,好。”武令月回过神来。

武和见表姐心思也不在棋盘上,于是两手托腮,笑眯眯问道:“怎么啦月姐姐,是不是我刚才提起了你的婚事,让你想起了谁呀!月姐姐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武令月笑而不语。

她确实有个还算喜欢的男子,只不过那人的身份太低了,她没办法直接提出来。

她一直在等,但老天似乎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傍晚时分,武令月返回王府。

魏时清和一众奴仆跪在院内迎她,伺候她更衣净手。

睡前,她又把魏时清叫到了卧房。

屋里点燃了安神的凝香,袅袅轻雾伴着烛火蒸腾而上,然后缓缓消散在半空中。

她闭目半靠在软椅上,几个小奴跪在门口静候吩咐,魏时清则跪在她身边给她按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法一直很好,武令月被他伺候得很舒服。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那奴才。他还穿着那身翠青色的长衫,配上他那单薄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一片薄薄的柳叶。似乎是因为她以前随口说过他穿青绿色很漂亮,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只穿这一个颜色。

他温顺地低着头,垂下来的眼睫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在他苍白的脸上打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说实话,和她后院那群或清纯或妖艳的宠侍相比,他长得平平无奇,根本不算好看。

但武令月就是喜欢。

今晚他似乎还化了淡妆,他在唇中点了些胭脂,看起来娇艳欲滴。

武令月坐起来,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身子怎么样?”

大概是他今早的脸色实在难看,郡主都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魏时清先是一惊,但又马上噙上了讨好的笑:“奴才谢郡主厚爱,奴才皮糙肉厚,郡主不必担心。”

他的郡主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这里的女子二十岁束发,成年后很快就该迎娶娇夫美侍了,靖安郡主身份贵重,大概会由璟宣帝亲自赐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来的世女妃大概会是个功勋世家的娇美公子,应该也不会喜欢他一个男总管在王府做事。魏时清并不在乎什么官职,他只希望郡主大婚后还能留下他,让他继续在王府干活儿。

就像那天上的月亮,只要能远远地望上她一眼,魏时清就满足了。

魏时清的手有点发抖,他停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添了一句:“郡主,奴才命硬,身子骨也硬,还想…再伺候您几年……”所以,您能让奴才在您身边再多待些时日吗?

他的话音还未落,武令月眼神突然一沉,一个巴掌夹着风就落下来了。

“啪!!”

魏时清被打懵了。

他被郡主粗鲁地扯着头发,脸颊被迫高高扬起,恍然间又是好几个耳光抽了下来。

屋里还候着好几个下奴,这刻也全都跪地闭目,连大气都不敢出。

自从魏时清当了王府的总管事,武令月就很少当着其他下人的面打他。

但她现在气坏了。

这奴才刚才说,要再伺候她“几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年又是多久?

那几年之后呢,他就准备走了?

这种事,是他说了算的?

郡主当着下人的面掌掴了他十几下,魏时清依然不清楚自己刚才哪句话说得不对,竟惹得郡主这般暴怒,他被打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他的脑袋已经转不动了。

郡主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魏时清一下子失去了倚靠,直接扑倒在地上。

他的头砸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马上又接着猛磕了好几下:“郡主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武令月眼看着他就要把头磕破了,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上,又拧着眉对门口的那几个奴才厉声道:“还不滚出去!”

下人们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内室,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人。

魏时清被她踢翻在地上,他像不知道疼一样马上起身跪好。武令月用脚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奴的脸即使涂了一层脂粉,此刻也都被她打得红肿了起来。他的前额在地上撞得通红,大概很快就会发青发紫。他不敢在她面前直接哭出来,只是含着眼泪,艳红的嘴唇颤抖着,又惧怕又卑微地望着她。

“刚才的话,别让我再听到第二次。”武令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难猜喜怒。

“是…是……”魏时清给她磕头:“奴才知错……奴才不敢……”

“衣服脱了。”郡主说。

魏时清愣了一下。

“衣服脱了,滚到床上去。”武令月又重复了一遍。

魏时清掐了一把自己已经被吓得瘫软的腿,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又平躺在床上。

郡主走过来,俯下身,轻轻亲了亲他磕得红肿的额头。

刚刚还在发怒的郡主,此刻又温柔得像一抹春风,一直悬在魏时清眼角的泪珠终于掉了下来。

武令月不喜欢他哭,她伸手抹去了他的眼泪:“别哭,时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奴才很听话,把自己憋得眼圈红红的,哽咽着点头回复她:“是…郡主……”

他不该说,要再陪她“几年”。他应该陪她一辈子。

她想听他叫一声妻主。

他今天的脸色不太好看,甚至都需要化妆来遮掩,而且,她刚刚还打了他,她今晚本不应再宠幸他的,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她需要一个孩子。

她得让魏时清怀孕。

深夜,她又压着魏时清强要了他好几次,这奴才到最后几乎快被她折腾得昏过去。

武令月紧紧锁着眉头,借着月光望着满脸泪痕的枕边人。

如果魏时清有了她的孩子,她大可拿着这件事去求她的母亲,就说她堂堂一介女子,她愿意为这个男仆负责。她母亲一向溺爱她,只要她闹一闹,母亲到最后一定会松口,她会让母亲去求圣上赐婚,而圣上那边有太女帮她说话,她会让圣上随便赐他个身份,她要堂堂正正地娶他为正夫。

但自从她宠幸魏时清开始,已经快一年了,她从来都没给他上环入针,但他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魏时清的身子太弱,还是她有毛病?

武令月想不明白。

她很快就要束发戴冠了,今天就连太女都开始问及她的婚事,如果哪天圣上突然指了哪家的公子给她赐婚,就算是作为女帝亲姊的母亲也不好直接拒绝。

让魏时清怀孕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

武令月看着那小奴的脸,愁得睡不着觉。

突然,魏时清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武令月赶紧闭目假寐。

已经是后半夜了,那奴才竟然一直没有睡,他偷偷起身,悄声下床穿上了衣服。

武令月疑惑万千,看他出门,便也抓起衣服,在后面偷偷跟上他。

她眼看着那小奴跑到后院的树丛里,接过一碗像污血一样的中药,正仰起头准备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令月两步跨过去,伸手就打翻了他的碗。

“你喝的什么?”

郡主深邃的眼眸在夜色里泛着刀尖一般锋利的光。

魏时清站不住了,他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

他的侍奴青叶在地上没了命一样磕着头。

武令月一把抓起青叶的衣领,几乎是在怒吼:“你给他喝了什么!?”

青叶还不到十四岁,几乎整个人都被郡主拎起来了。

他哆嗦着,哭着回复她。

“回郡主……是…是避子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武令月望着地上那碗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避子汤,直接愣住了。

她知道魏时清当年为了救她被马踏坏了身子,所以一直暗中在他的饭菜里加补药。

她害怕魏时清在府里被人欺负,不顾世俗的眼光将他一个男子提为总管事。

她很多时候也不想打他,但她确实脾气不好,和一年前相比,她已经尽量在改了。

她就想让魏时清给她生个孩子。

但,魏时清并不愿意。

武令月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沉重的云层盖住了月亮。漆黑的夜色里,郡主沉默着,不怒反笑。

“你就这么讨厌我?”

郡主的声音从很高的地方传下来,魏时清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抬头望向郡主的脸。

郡主勾起了嘴角。郡主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她的眼神是冷的。

“呵。”不等他回复,郡主又笑了一声:“魏时清,你自由了,你今晚就可以离开靖王府了。你可以去找一个真正心爱的人,你再也不用躲在我的后院里喝这避子汤了。”

郡主长袖一甩,转身就要离开。

魏时清爬了半步直接扑上去,抓住了郡主的衣角:“郡主…郡主,奴才不讨厌您!奴才不讨厌您…奴才……奴才……”奴才爱您。

武令月低头看着地上那奴才。说实话,她现在已经看不懂他了。

她又控制不住地笑了几声,不管那人的苦苦哀求,只是抬腿继续走。

魏时清不松手,被她拽倒在地上拖行。

“郡主…郡主…”夜色暗沉,武令月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的声音满是哭腔,哽咽难言:“郡主……郡主求求您,求您别赶时清走,除了您的身边,时清再无归处……郡主,求您…郡主……”

魏时清是个男子,身形本就瘦小,他用尽全力攥着她的衣角,被她在地上拖行数米。

武令月回头,看见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一声又一声地哀哀唤着她,突然又想起她第一次见到魏时清时,他死死攥着缰绳,被受惊的马匹拖行数圈。

那时他的手肘都被磨破了,血洒了大半个马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令月心软了。她停下,低头,不带喜怒:“魏时清,你爱过我吗?”

短暂的沉默,然后又是十分坚定的回答:“奴才爱您,奴才一直爱您,奴才只爱您。”

“………”武令月感觉很复杂,她或许该欣喜,但又莫名悲哀。

“你爱我,所以要堕掉我的孩子是吗?”

郡主发颤的尾音充斥着异常的悲痛,巨大的哀伤将魏时清笼罩起来。

他像颤抖一般连连摇头:“不…不是的……”

他的主人是当今女帝的嫡亲外甥女,是圣上亲封的靖安郡主,是王府中唯一的世女,也是这世间最英俊最美丽的女人。

而他,是奴隶,是蝼蚁,是仰望神明的尘土,是追光扑火的飞蛾。

他的郡主还没有戴冠,如果郡主在成年大婚前就搞大了贴身男仆的肚子,那他就是郡主今生第一个污点。

魏时清怎么敢渎神!他怎么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苍茫,四下无声,寒风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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