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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鸡舍你看建在哪儿合适?”林将山问道。 叶溪想了想,还是建在后院儿好些,若是在院子里怕是会有臭气,建在院儿外边又怕林子里的走兽来拖家禽。 林将山听了便绕去了后院儿,柴房有道小门,开了就能到院子后面,当初这院子是挨着山壁建的,离山壁之间仅有五六米远,现在觉着拿来建鸡舍再合适不过,两侧用砖墙篱笆一封,便是牢固紧实的。 叶溪也觉得位置好,柴房左侧就能腾出位置来修猪圈了。 说修便修,林将山就提上柴刀去竹林子里砍竹子去了,估摸着要四根左右才够,便砍了四根成年的竹子回来。 坐在院儿里用柴刀劈了,篾成竹细条,待会儿能用来编篱笆门。 叶溪也不闲着,要将今日买的猪板油收拾出来,将猪板油在案板上切成均匀的小块儿,铁锅里掺了半锅的水,冷水下猪板油,大火烧开后,便要迅速将猪板油捞出来,这是洗猪板油的脏东西,不能在里面煮太久,否则油就会跑的更多出来,浪费了猪油。 农家人总是事事都要俭省的。 又换了两遍水洗了猪板油后,猪板油表面的杂质已经洗的干净了,叶溪这才往锅里又掺了半锅的热水,将猪板油块儿扔了下去,将将没过水面,灶膛里塞了几根大柴火,用大火熬制着。 慢慢的锅里的水开始变得浓白,猪油的香味淡淡的飘散开来,等到水开始翻滚起来,便褪出灶膛里的柴火,改用小火熬着。 熬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坐在院子里的林将山就闻到了喷香的猪油气。 叶溪用铁铲搅动着锅里的猪板油反正粘锅,浓白的水已经变得澄清发亮,油已经被熬出来了,但还得继续熬。 等院子里的林将山编好了一扇篱笆门了,灶房里的叶溪才往锅里倒了半碗白酒,是用来防腐增香的,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将锅里的油用铁铲盛了起来,在陶罐里倒了几颗黄豆撒了两勺羹的细盐,清亮的油水便倒入了罐里,敞着盖口等着冷却下来就会变成雪白凝固的猪油膏体。 剩下的猪板油还没完全熬干呢,得用小火继续熬着,锅底慢慢就会溢出一些偏黄亮的油水,等着猪板油块儿被熬的发干起小沫,锅里的油也开始冒着密集的气泡,这会儿用筷子夹一块儿起来,焦干的口感就证明这油算是练完了。 这一大碗的油得单独放置,用来炒菜。 “相公,来尝尝刚熬出来的油渣。”叶溪用筷子夹着一块儿焦黄的油渣从灶房里出来。 林将山腿上身上全是竹屑,掌心也是脏黑的,他抬眸笑道:“我这手脏的很,劳烦夫郎喂我。” 叶溪笑吟吟的将油渣送到他嘴边,刚熬干冷却的油渣嚼着香的很,吃的林将山连连点头。 “夫郎好手艺,比铺子里卖的油渣都好!” 叶溪笑道:“我撒了些细盐和花椒粉,嚼着香些,篱笆门可做好了?” 林将山道:“还得一会儿,编好了我就去挖些黄泥回来做土墙砖。” “行,那你忙着吧,猪油熬制好了,正好能用来做面条吃,我这就去做两碗面条出来,咱晌午饭吃的那几个包子不顶事儿,怕是撑不到傍晚的。” 林将山忙活了半天也是饿了,点头道:“是得吃一碗的。” 叶溪便留他在院子里,自己回灶房下面条去了,水烧开后,下入两把面条,想着林将山这些日子的食量,害怕他不够吃,又往里面添了半把。 这面是今日从集市上买来的一卦碱挂面,味道虽不如现擀的鲜面条,但也是能凑合的,忙时下一碗,比做馍馍都快。 叶溪爱吃这种细面,柔软顺口,还容易入味儿。 面条煮好后,在碗里勾制一碗汤底,一勺清亮的面汤,一勺半新买的黄豆酿造的酱油,撒入一些细盐,点缀上半把翠绿葱花,最后是用筷子夹上一块儿熬出的雪白猪油,油融进汤里,表面就起了一层晶莹的油花。 待面条煮透后,捞进两筷子的细面条,再烫入两根挺括的小青菜,一碗猪油阳春面就做好了。 面上撒了一层刚熬出来的猪油渣,咬着脆脆的,别提多香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煎上两个金黄色泽的鸡蛋放进去,叶溪左右手各端了一碗面条从灶房出来。 林将山闻着饭香便去洗了手,回来接过面碗,两人就对坐在矮椅上,瞧着院儿顶头上瓦蓝的天空吃起了面。 叶溪的胃口小,用的是描了蓝瓷花的中碗,林将山则是端的土陶碗,比叶溪的脸还大。 “家里没鸡蛋是不成的,这是最简单方便的荤腥,咱家的鸡崽子长起来下蛋还得等上几个月,这期间还是得去买着吃,集市上的要稍贵些,我瞧着等回门子的时候去我娘家问问,能不能匀些给我们,我在家时养了十几只母鸡,家里的鸡蛋是吃不完的。”叶溪跟林将山商量道。 林将山嗯了一声又特意嘱托道:“但鸡蛋钱还是得给的,你嫁了我,咱两便是一个新家了,不能再去占丈人家的便宜,几个鸡蛋管不了太多钱的,丈母操持家里不容易,鸡也是要辛苦喂养的。” 叶溪点头,他只是想着回去捡家里的鸡蛋要比集市上的便宜些,也省的阿娘背到镇上去卖了,没想到林将山连这点都考虑到了,他心里也是欢喜的,这样还能给阿娘添些进项,免得让外人占了便宜。 “大哥还未成亲,阿娘阿爹心里是急的,想给他多凑些彩礼钱,这样我们既有鸡蛋吃也能给他们添些进项。” 林将山又补充道:“价钱别给低了。” 叶溪哎了一声,两个人吃完了面,叶溪去灶房里洗了碗将灶台擦干净,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林将山已经将鸡舍的篱笆门做好了。 他挑着箩篼对叶溪道:“我要去山溪边儿上呙些黄泥回来做土墙砖,瞧着今日便能早些胚好,晾干了就能砌鸡舍的墙了。” 叶溪将这两天的脏衣裳装进盆里,又拿了棒槌和皂荚:“我跟你一块儿去,正好洗衣裳,在家洗费水的很。” 林将山便主动将叶溪手里的木盆接过来,两个人挂了门锁到外面的山溪边儿上去了。 山溪是从山顶流下来汇聚成小池的,然后又顺着溪道往山下流去,一年四季不断,到了冬日,这溪流也不会结冰呢。 叶溪寻了个位置便打算蹲过去洗涤衣裳,林将山喊了声:“先别去。” 叶溪站着不动抬眼看他,“怎么了?” 前日夜里下了一场淅沥的秋雨,山溪边上的泥土被打的湿滑,他担心叶溪走过去脚滑一小心就摔了。 “这边上打滑的很,容易跌跤,我给你寻几块儿石板来垫着。” 说完,他便转身去了林子里,过了会儿从林子里搬了几个青石块儿出来,用锄头将边上湿软的泥巴挖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