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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丁点都不愿浮想的?画面,此时突然就多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眸光微微一偏转,看见从床头柜上垂落下来的?数据线,夜浓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 她忙起身。 然而,不管是枕头下,被子?底,又或者?床边缝,都没有?找到手?机的?丁点影子?。 她甚至还往窗边的?沙发里看一眼。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人?从不局限在床上。 脸就这么?不自觉地烧了,并非恼怒带出来的?,而是浮想出的?画面让她身体某处一紧。 她忙收回视线匆匆转身。 客厅是和卧室截然相反的?画风,找不到一丝让人?脸红心跳的?褶皱,但是茶几上的?蛋糕盒却?让她目光陡然顿住。 难道是昨天她生日,他买的??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攥紧了衣摆,夜浓一步步走过去。 蛋糕盒上的?丝带已经拆过了,散在一旁,似乎只要拿开上面的?圆形盒盖就能找到答案。 但是在她伸手?时,又看见旁边一对马克杯。 哑光,一只粉色杯身,蓝色杯耳。 另一只蓝色杯身,粉色杯耳。 和上次在陶艺店里,他们捏的?杯型一样?。 郁金香花苞型。 当时捏好后,还丑丑的?,如今上了色,俨然一对精致的?工艺品。 夜浓将两个杯子?拿到手?里。 厚实的?杯身相碰,发出很沉闷的?一声?响。 轻擦过耳膜,心脏却?好似被重击了一下。 那天,他说等他出差回来,就带她一块去上色,但是没等他回来,夜浓就把他删除拉黑了。 而原因,就是因为出现在他家里的?,叫黎雪的?秘书。 如果没有?这件事呢? 没等夜浓在心里做出假设,就看见蛋糕盒旁还有?一个墨蓝色的?丝绒首饰盒。 再熟悉不过的?质感和颜色。 过去无论他买什么?送给她,都会用这样?的?盒子?。 夜浓当时还笑他,是不是批发来的?。 他从来都笑着不反驳。 过去没有?深想的?含义,在她打开盒盖,看见里面的?圆月吊坠时,突然就懂了。 夜浓。 夜浓时见月。 她在男生宿舍楼下拦住他的?那天,跟他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就是用这五个字,默念出了她的?名字。 「夜浓时见月」 后来因为她的?一句话:圆月难得,半月才是常态。 他就经常送她月半造型的?首饰。 那现在这个圆月吊坠的?项链,又是什么?意?思? 夜浓凝眸看着盒中项链许久才将视线重新落到旁边的?蛋糕盒上。 心里明明是笃定的?,却?又不想被某种?失落的?情绪左右。 或许这是别人?的?蛋糕。 项链也是送给别人?的?。 马克杯...或许也是巧合。 然而上盖移开,看见里面的?蛋糕时,所有?的?「或许」都被推翻。 淡淡乳黄色的?立体圆形蛋糕,立在一片墨蓝色的?蛋糕底座上。 哪怕没有?「夜浓」,只有?「生日快乐」这四个字,这个蛋糕是为谁庆祝的?,也已经不言而喻。 在浪漫这件事上,他似乎总能不遗余力到出其不意?。 可是都分手?了,再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难不成,他以为破镜真的?可以重圆吗? 所有?的?东西都被她归于原位,一眼看去,客厅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被碰过。 但是在门合上之后,夜浓却?久久得站在原地。 脑袋里像是被抽得很空,又像被填得很满。 各种?各样?的?假设在她脑海里掠过。 如果昨晚她没有?和阮瑜在一起。 如果她昨晚没有?喝醉。 他会给她一个怎样?的?生日。 他手?捧蛋糕的?样?子?。 他对她说生日快乐的?表情。 ...... 可是那天在他的?办公室,他们之间明明还那么?的?‘水火不容’。 他都没有?想办法去化解这一切的?矛盾,怎么?敢准备这一切的?? 就不怕她打翻他的?蛋糕,碎了那两只马克杯,甚至将那条项链扯断扔掉吗? 她是真的?看不懂他了。 五年前看不懂。 五年后依然。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了家,只是坐到沙发了的?时候,听到了手?机的?“滋滋”震动声?。 在沈屹骁那边没有?找到的?手?机竟然被放在了她包里。 电话是阮瑜打来的?。 一接通,耳边就传来一道浓浓的?笑音:“醒啦?” 在「酒」这件事上,虽然夜浓人?菜瘾大,但她从不会在应酬的?时候让自己喝醉,即便是阮瑜,夜浓也没在她面前因酒失态过。 所以她的?酒后断片,除了沈屹骁和她自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夜浓把话问得直接又委婉:“昨晚你怎么?给沈屹骁开门了?” 她以为自己问得很有?技巧,结果却?被阮瑜一语识破。 “你该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夜浓顿时哑口无言。 然后就听阮瑜笑了声?:“所以你早上醒的?时候,是在自己家还是他家?” 夜浓顿时脸红,想都没想就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在他家过夜!” 不可能吗? 在她这通电话之前,阮瑜就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从昨晚她醉酒的?程度看,是不可能回自己住处的?。 而那位,又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得天独厚的?‘天时、地利、人?和’? “哦~”阮瑜拖着调子?:“那也许、可能,是我想多了。” 夜浓听得出她的?意?味深长,她不算岔开话题地将话题岔开:“你还是不是朋友,我都喝醉了,你怎么?能放心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 不走,继续当一个亮瞎人?眼的?电灯泡吗? 她才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 阮瑜隔着手?机撇嘴:“我给你打这电话,可不是听你兴师问罪的?。” 虽说两人?私底下是朋友,可到底也是上下级关系。 夜浓说了声?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瑜一听她这语气,顿时笑出声?:“开个玩笑,你看你,怎么?还当真了。” 夜浓:“......” “不过你昨天的?确喝的?有?点多,若是想问什么?,我倒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都被她看穿了,还有?什么?好装的?呢? 可是她又一时不知从哪里问起,总不能说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