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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廖总过来?,随同我们?的车一起去他们?新建的研发工厂,预计五点结束。另外,中冶的合作洽谈安排在晚上?六点的饭局上?,结束后?,九点飞机飞怀市。” 今天?是肯定回不去了,沈屹骁又问:“明天?呢?” 关昇:“明天?上?午九点要参加怀市开发区一个剪彩仪式,下午分公司有一个汇报会议。” 关昇知道他是想尽早回京,便说:“明天?下午的会议也可以压缩到上?午。” 沈屹骁点了点头:“那你跟他们?打声招呼。” 阴了一上?午的天?,过了中午又开始落雨,飘飘落落,下得缠绵,没半点冬雨的样子。 临近下班,阮瑜从外面回来?。 夜浓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阮瑜见她托腮看着电脑,便知她在出神。 其实?中午吃饭的时候,阮瑜就瞧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劲,但饭后?她有事出门,便没来?及过问她。 阮瑜敲了敲门:“都下班了还不走?” 夜浓条件反射地看向屏幕右下角,再抬头,她嘴角挤出笑:“还有十分钟呢。” “降温了,晚上?陪我去买几身衣服呗?” 夜浓也没打算下班就直接回家,便答应了。 下了雨的傍晚,交通比平时要拥堵许多。 两人各开一辆车,一前一后?,龟速般地往前挪。 终于?进了地下车库,从温暖的车厢一出来?,夜浓就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今天?降温还穿裙子,你这是想感冒请病假啊?”阮瑜笑开玩笑。 夜浓低头看了眼:“早上?想穿牛仔裤的,但是穿到身上?感觉还没这条毛呢裙暖和。” “其实?这边的冬天?也还好?,哪里都有暖气,只?要不在外面逗留还真感觉不到冷。” 夜浓挽着她胳膊,一阵沉默后?,突然说:“我有点想回香港了。” 工作上?若是遇到问题,只?会让她越挫越勇。 所以阮瑜几乎可以肯定,她是被感情纠缠住了。 “那天?晚上?你开的跑车是沈总的吧?” 夜浓扭头看她。 阮瑜笑了声:“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夜浓没说话。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昨天?晚上?临睡前,突然想起老?瞿之前跟我说过,沈屹骁有两辆跑车的车牌都是0606。” 夜浓皱了皱眉:“瞿总跟你说这个干嘛?” “因为老?瞿生?日也是六月六啊。” 夜浓先是一愣,继而失笑:“这么巧。” 话就这么被阮瑜套着了。 “连人家沈总的生?日都知道,看来?你俩的关系真是不浅啊。” 见她不说话,阮瑜便也跟着她沉默了会儿。 工作日的商场,人不多。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后?,谁都没有去注意品牌店里换季上?新的各种衣服。 夜浓低着头,阮瑜偶尔扭头看她一眼。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一阵沉默后?,阮瑜终究还是开了口。 夜浓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提不起兴致的脸上?,嘴角有淡淡苦涩的笑痕:“猜到什么?” “猜到...他就是你以前谈过的那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 夜浓这才微微抬起脸,不过不是看她,而是看着前面空无一人的走廊。 “都过去了。”她语气淡的像水,像被四面墙框住的,一丝风都吹不到的平静水面。 “早就过去了。”这一句重复,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强调给阮瑜听。 “如果真的过去,那你今天?失落成这样,是为的什么?” 说完,阮瑜明显感觉到她往前走着的脚步卡顿了一下。 但也只?是短瞬就回归正常。 阮瑜见她不说话,全当她默认:“我也是后?知后?觉,其实?那次在他家做客,我就应该反应过来?的。” 夜浓接人待物一向有分寸,对同事客气,对有钱的老?板,她更是能不多说话就尽量保持沉默,可那次呢,和那个沈总可谓是争锋对麦芒,一点都不甘落于?下风。若不是知道她的为人,说她强出头惹人注意都不为过。 走廊是U型,走到了尽头,两人自然而然地拐了个弯往回走。 阮瑜扭头看了看她,略有无奈:“你啊,什么都放在心?里,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埋在心?里久了会烂、会臭的。” 夜浓突然笑了声:“烂了臭了之后?呢,会变成养料吗?” “你想得美。”说到这儿,阮瑜提起另一件事:“汪雨苼,就上?次一块打高尔夫的那个,还记得吧?” 夜浓点头“嗯”了声:“他怎么了?” “我听老?瞿说,他最?近背得很,接连黄了两个项目。” 夜浓只?眼眸微转就听出她意思?:“你是说跟沈屹骁有关?” 阮瑜耸了耸肩:“我哪知道,是老?瞿说的,说黄的那两个项目,都是和东沈关系挺不错的。” 夜浓倒不这么觉得:“沈屹骁又不是三?岁小?孩,关系再不错,也不会因为我那点小?事浪费人情。” “别把自己?看得这么轻,也别小?看男人的报复心?,”阮瑜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就上?次去他家吃饭那天?,他就点名?不让汪雨苼同去,而且当时他还多问了一句,问你去不去。” “问我?” “不然你觉得老?瞿为什么非得拉上?你?” 夜浓一时语怔。 “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现在代入你们?的关系再回想当晚......”阮瑜失笑:“他当时看你的表情,还真是无奈至极。” 阮瑜已经被自己?的话说得好?奇心?四起:“你跟他谈恋爱那会儿,也这么不给他好?脸色吗?” 夜浓点了点头:“我以前的小?脾气很多,很情绪化。” 现在想想,真不知当时的他是怎么忍得了的。 大约是觉得不过谈着玩玩,忍一时,不会忍一世。 “有时候也觉得奇怪,我那些小?脾气好?像在他面前尤为明显。” 作为局外人,阮瑜一语挑破:“你那是恃宠而骄,这女人啊,脾气都是被宠出来?的,越是对亲近的人,越是不会敛着情绪。” 的确,那时的她,对自己?不相?干的人,还真是连脾气都懒得有。 循循善诱到这里,阮瑜把问题回到她今天?的情绪上?。 “虽然你不愿说跟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要及时消化清理掉,有误会就说开——” “没有误会。”夜浓打断她:“五年前就已经结束的关系,五年后?也没有必要开始。” 阴湿的天?,让人难有好?心?情。 天?气不好?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还接了个心?惊胆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