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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没来了,想了想:“应该是耀辉还没出事的时候。” 沈屹骁未再作声,但从抱于身前的胳膊来看,是应了齐祯的提议。 十点,五光十色的旋转灯光打在舞池内,鼓声碟声躁起。 沈屹骁已经许久不来酒吧这种地方,一是觉得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二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借助这种敲击耳膜的喧嚣来让自己消沉。 想到过去那段被酒精泡发的大脑和身体,他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坐了一会儿,沈屹骁实在被吵得心烦,他站起身:“你留意着,我出去透透气。” 鼓乐喧天,人声鼎沸。 就连卡座过道间都挤满了人。 而此时的吧台倒成了无人问津的一方小天地。 四十分钟前,阮瑜被瞿总一个电话喊走了,那会儿,夜浓人还是清醒的,也答应阮瑜应待一会儿就走,结果几杯鸡尾酒一喝,醉意上了头。 她眼里映着这灯红酒绿,坐姿闲散地靠着吧台。 频闪灯里折射出的五彩斑斓投在她沾了绯色的脸颊,虽然碟声吵得人耳膜发震,但夜浓还是随着节奏一下又一下地点着下巴。 就是这该死的酒精让人眼皮愈发的重,不知不觉的,撑在额鬓的手落了下去。 不远处的两双眼睛早已垂涎许久。 其中一个男人下巴一抬眼色一睇,另一个男人随之站了起来。 “宝贝,怎么睡在这儿啊?” 一声试探,见她没有反应,男人便大着胆子去扶她的肩膀。 吧台里的调酒师看出端倪,但也不敢过分阻止,只说:“先生,您和这位女士认识吗?” 男人豪爽的嗓门一扬:“当然,我们是朋友。” 酒保礼貌微笑,递过来一张消费清单:“这是这位女士今晚的消费,既然你们是朋友,还请帮忙结一下。” 男人伸手接过,一看上面的金额,眼睛睁大:“三万多?” 酒吧点头:“是的。” 男人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我手机还在卡座里,你去帮我拿来,我先把她扶车上去。”说完,他手臂一圈,将夜浓从高脚凳上带了下来。 可惜夜浓双腿虚软根本站不稳,身子骨软下去,男人眼疾手快就要去捞她腰,却被另只手臂截住。 男人抬眼看过去,先是被对方晦沉的眼神震慑两秒,反应过来,调子一扬:“你谁啊?” 沈屹骁将人强势搂到怀里,看向男人的眼神丝毫不藏着他的攻击性:“你又是谁?” 男人偷偷观察夜浓许久了,并未见她有男伴,他心虚却又故作豪横:“我是她男人!” “她男人?”沈屹骁嘴角挂着一抹明晃晃的嘲讽:“你是他男人,那我是什么?” 对方瞳孔一缩,但是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想截胡。 他横着食指一指:“我劝你少管闲事!” 沈屹骁压着想拧断他手指的冲动,笑了笑:“我也不想管,这样,只要你说出她名字,我就让你把她带走。” 男人眼珠子一转,胡诌了个名字:“王萌。” 沈屹骁看着男人,声音裹挟着冷意:“你倒是会编。” 话落,怀里的人突然仰起脸。 “咦?” 沈屹骁心脏微微一缩,低头看向怀里时,他眼底的冷然随即淡了几分,然而下一秒,他脸就被异常温热的两只掌心覆住了。 夜浓两只掌心挤着他脸,冲他一笑:“你怎么在这?” 还是和过去一样,一醉酒就喜欢揉他的脸...... 被他藏于心底的过去仿佛一场春雨,漫天飘下来。 夜浓脸上的绯色从鼻尖蔓到两腮,只见她红唇一弯,笑得好似一只餍足慵懒的猫,“别以为我看见你一次,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沈屹骁眉心慢慢拢紧,目光沉在她朦胧一层水汽的眼睛里,难道是上午他站在窗前失神的时候被她看见了? 夜浓已经被酒精浸的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维里,贴在他脸上的手收了回来,改用伸不直的食指指尖抵着他下巴,“你知不知道,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一、一点都不想。” 沈屹骁冷出一声笑:“你以为我又想看见你?” 吧台内的调酒师还第一次见到这状况,他辨不出真假,只能故技重施:“先生你好。” 见男人没回头,调酒师抬高声调:“这位先生?” 沈屹骁这才扭头看过去。 “请问你和这位女士认识吗?” 沈屹骁没回答,反倒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认识我吗?” 夜浓捏着他下巴,两指一甩:“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时隔五年,再见又是揉他的脸,又是甩他的下巴。 还以为是五年前,还以为他会对她千般万般容忍? “既然化成灰你都认识,”沈屹骁搂着她的腰,将她发软的身子骨往上一提:“那你跟人家说,我叫什么?” 尽管被他搂在怀里,可夜浓依旧双脚虚浮得站不稳,索性两条胳膊攀上他肩,在听见他沉沉一声发问后,她仰头看他,意识混沌,可这张挑不出瑕疵的五官却与她记忆里的那张可恶的嘴脸重叠得严丝合缝。 夜浓冷嗤了一声笑,继而像喊他名字似的喊他:“王八蛋!” 沈屹骁:“......” 调酒师嘴角憋笑,但还是双手将一纸消费清单递过来:“先生,如果您想将这位女士带走,麻烦您把这位女士的单买一下。” 沈屹骁没有去接,只问:“多少钱?” 调酒师说:“这位女士一共消费三万七。” 沈屹骁一手搂紧怀里的人防止她站不稳滑下去,另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今晚刚办的卡。 见他递过来的卡是金色,调酒师忙双手接过:“您稍等。” 买了单,沈屹骁收回自己的卡,再看向怀里时,他冷出一声笑音。 刚才还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这才过去几分钟,人又醉回到脑袋都抬不起。 沈屹骁深吸一口气,将高脚椅上的包挂到肩膀上,直接将人拦腰抱出酒吧。 沈屹骁来的早,车就停在酒吧门口为数不多的停车位里。 将人放到副驾驶后,他没有立即抽回搂在夜浓肩膀后的手臂,而另只弯在她腿弯的那只手缓缓压在了座椅边缘。 整整五年不见的脸,从来只会出现在他梦里的脸,如今真真实实的,离他不过寸许。 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脸上的潮红竟然能从额头一整个蔓到锁骨。 如果今晚他没有出现,她岂不是要被那个男人带走? 都五年过去了,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敢想的后果在他脑海里快速闪过,沈屹骁深深一个呼吸。 如果说上午见到她是事先有安排,那现在又毫无预兆的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