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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想的。 因此在此刻,他竟然多出几分对赵仲的抱歉。 “陛下的军务要忙到几时?”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宫女还以为他想通了,连忙答道:“陛下说了,亥时前还要来看您一趟。如果有多的处理不完的政务,就把折子一起搬来您这,连夜挑灯处理了。” “他前几晚也是这样吗?” “是呀,自您病倒后,陛下夜夜如此。” 沈砚有些忧郁地看了眼窗外,又对赵仲多了几分抱歉与愧疚,他垂眸,让宫女去准备些吃食。 “您是为陛下准备的吗?” “嗯,送去勤政殿,就和他说今晚不用过来了,”沈砚想了想道,“国事操劳实在辛苦,请陛下别再为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费心。” 他心中感念赵仲大度,又怎好意思让赵仲再因为他奔波忙碌,只是在他撑着手想要再歇下睡一觉的时候,看到了宫女眼中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问道。 “若您说的是愿意留在宫中陪王伴驾,陛下想必会更加高兴的。” “不,”沈砚摇了摇头,回她道,“那是两码事。” 沈砚清楚到底什么才是他不能退让的,他能给赵仲的,也唯有自己不尽的感激之情了。眼见着他重新睡下,宫女只得无奈起身来,吹灭烛火。 殿中一下就暗了下来,弥漫着淡淡的草药的气息,沈砚翻了个身,合上了眼。 这些年他一直忧思少觉,殿中也因此常年燃着安神香,唯有今次不同,他知道他所盼望的快到了,即便仍在病中,却也觉得身子轻快,不必再点香安神。 · 许久后沈砚睡得正沉,没发现床帐外多了道身影。 那是赵仲收到他送的膳食急急过来了,却见他一人睡得正香。 “你是怕我操劳,才叫我不必过来……还是怕我来了,打搅到你独自好眠的时光?”赵仲目光幽深地看着,站在沈砚床榻边低声问道。 宫女守在门外不敢出声,又过了片刻,赵仲忽然掀起沈砚被子,撑手躺了进去。 被窝里忽然冷了一刹,但沈砚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半睡半醒间,是身后人强势抱了上来,那手圈住了他的腰,又揉了揉他的腹部,像是没揉到多少肉,过了会儿还是消停了动作。 只是唇瓣上像是又落了个吻,脸颊上也流连着人的气息。 “……唔。”沈砚沉在睡梦中,微微出声。 “先生?”赵仲贴着他的耳根,低低唤道,“先生,睡着了吗?” 他没回应。 过了会儿,赵仲就只好吻了吻他的喉结,又躺下了。 沈砚又一次陷入更深的梦境,而黑暗里,是赵仲独自枕手望着帐顶,听着耳边人的呼吸声却睡不着觉。 “不是说失眠吗……”赵仲又翻了个身,低声抱怨道。“怎么睡得比朕还熟。” · 长夜漫漫,虽无睡意,但知道先生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赵仲也算知足。 只是想到这种知足的时候也没几天了,没过一会儿,赵仲就又去作祟了一回,他有些不甘心地咬开沈砚的唇瓣来,趁着身下人熟睡,低低吻弄着。 即便在睡梦中,沈砚被吻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嗯声,听着下边人低低的嗯声,赵仲偷吻得更放肆了。 他知道沈砚觉得他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远远不止那一点的师生情谊。 在沈砚入宫后的那两年,在沈砚以为自己无人问津的那段时间里,其实是赵仲日日藏在角落,窥探着他这位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当年好几次沈砚在宫中撞见他,他都匆忙闪避,以至于被沈砚认为是他厌弃了自己的为人,其实不是的。 赵仲是怕伤了先生的自尊,怕先生觉得这副模样被从前的学生看见,会因此难过憔悴,所以他只敢偷偷接近。 如今苦熬了十年,靠着多方算计他终于登上这个位置,他终于能正大光明地躺在沈砚的枕边,而不用再躲躲藏藏,甚至于他费心将沈砚宫中的人从里到外都换了一遍,就是想沈砚不再被宫中的人欺辱。 “从前那十年的皇宫是不好的,”那天他在棺椁前对沈砚说,“可朕陪着先生,往后的几十年,先生又怎么知道在这宫中生活会不会好呢?” 但沈砚不愿试,不愿留,甚至将他视作第二个老皇帝,躲他避他。 他究竟做得是有多过分,才让沈砚把他和那个老东西归为一类,想到这里赵仲更气,一下吻得重了些。 恍然间下边没有声音了,他意识到不对,垂眸去看,就对上了沈砚那双因为惊醒而睁开的眼。 “……陛下。” 第28章 折脊10 沈砚像是还有几分在梦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赵仲是在对他做什么,他下意识推开赵仲,慌忙往床帐深处躲去,又被人抓住了肩膀。 “别怕,先生,”赵仲急忙喊道,“朕错了,朕不是有意的。” 唇瓣湿漉漉的感觉还在,沈砚清楚地知道赵仲刚刚在做些什么,他被吓得身子有些发冷,只觉得赵仲是又要毁约来了,不断往角落缩去。 外头只有些朦胧月色照进来,床帐里头昏暗一片,赵仲忙起身去点烛火,而沈砚缩在角落看着。 扑哧一声是火折子燃起,紧接着屏风外多了丝亮光,赵仲转眼间拿着烛火走过来,对上沈砚被吓得有些苍白的面容。 “先生?” “……嗯。” 沈砚低低应了声,但后背已经因为惊吓而出了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睡得正甘甜的时候会遇到赵仲偷偷爬上他床来这种事,好歹也是天子了,怎好意思再做这种…… 也是,赵仲是能在先帝灵堂公然做那种事的人,还有什么是赵仲做不来的。 枉他因为赵仲心软答应放他出宫的事,心中还有些感激之情,如今看来却也是不值的,沈砚小心地摸了摸藏在怀中的字据,直到摸到了纸张的痕迹,这才多了一丝心安。 赵仲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眼中流露出浓重的失落,过了会儿又只能装作没有看见,将蜡烛放在了床边。 “先生……今天晚饭吃得多吗?” “还行,”他垂眸,摸着字据回答道,“吃了半碗粥。” “朕既然答应了放先生出宫,先生只管养好身体,切勿忧思。” “嗯。” “适才的事,是朕唐突。”赵仲像是生怕刺激到他一样,又补充道,“朕只是忍不住……”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更怪了。沈砚低下头没有回应,手却忍不住隔着衣衫将那字据捏得更紧。“陛下的忍不住,臣恐怕承受不起。” “……朕知道。” “陛下知道什么?” 这一下反问又叫赵仲沉默了,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