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对不起,是你太湿了才滑进去的…(1 / 2)

('时应白面红耳赤,哪里还管得了什么钢琴手,紧紧搂着方颂蓝就冲了出去,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找酒店开了间房。

期间方颂蓝屡屡要从他身上滑下去,薄汗将他额前的头发打湿成小绺小绺,整个人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那截纤瘦的腰,在演奏时显得挺直又柔韧,这时候却好像柔弱无骨,时应白咬着牙搂紧他,嘴里说着安慰的话:“马上就到了……你再忍耐一下。”

他不知道他搂得越紧,方颂蓝就发情得越严重。跟左江冉胡扯那么久、勉勉强强遏制了一点的情热,在被男性年轻又温热的躯体紧紧搂住的时候,简直要全部喷薄出来。

渴望得快崩溃了……这种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时应白什么都不懂,还在和他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左江冉对你做了什么,你、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熟……不是他。”

“难不成是翁子佑?我就知道他送你跳蛋不怀好意……真的是翁子佑?”

“还问!音乐会催情可以吗?”

电梯厢门刚缓缓打开,时应白就被“砰”地一声推进去,门还没合上就被方颂蓝捧住脸颊,炙热的吐息扑面而来。时应白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头一偏,就被方颂蓝吻在侧脸上。

“我……我还没按层数。”

方颂蓝要被他气死了,干脆在他脸上狠咬了一口,时应白又痛又不敢与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亲爱的好友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从没见过他索吻,唇瓣还异常红润肿胀,低吟又轻又柔,听得他的裤子紧绷绷的……

终于踉跄着走到房间前,时应白手抖得差点刷不开房卡。

方颂蓝眼神迷离,看了一会儿好友狼狈的模样,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比你小时候首次登台独奏手还抖。”

时应白受不了他了,门刚“砰”地合上,方颂蓝只感觉眼前一花,就被按在墙壁上用力吻住了。

他霎时心下一烫,双腿酥软,腿心中间的嫩逼颤颤巍巍吐出透明的水来,他的内裤湿得不能再湿了……

时应白刚把初吻交出去,简直是激动得头昏脑胀。

他拼命吮吻着好友的唇瓣,只感觉触感柔嫩得令人头晕眼花。

方颂蓝异常配合地微张开嘴唇,口腔里全是香甜的气息。时应白头脑发昏地吻到最深处,热切缠索着他的软舌,对方混含在喉咙里呜咽声又轻又软,透明涎液不断从嘴角流下来,蹭在下颌,显得异常晶莹透亮。

天,竟然真的没有被扇耳光……

平日这不准那不让,最擅长边强迫人帮他自慰边抽人巴掌,什么时候、能够这么柔顺地跟人接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应白紧搂在他腰身上的手掌,情不自禁开始重重地揉摸。方颂蓝被他胡乱揉到臀部,紧致柔软的臀部被用力揉到变形,真是要疯了……

他感觉尾椎骨火热得发抖,腿间一片潮热淋漓,嫩逼深处异常地噬痒。

方颂几乎要欲火难耐了,好友的下身紧紧贴着他,那根肉棒滚烫无比,简直是轮廓分明地戳在他不断冒水的嫩逼上。

啊,已经硬了……

那就最好了,早就想磨一磨他的鸡巴了……

两个人目眩神迷地接吻,踉踉跄跄地倒向床上,方颂蓝翻身骑跨在好友身上,手指胡乱动作着,急躁地把时应白的裤子一并拽下来,一根赭红色怒胀的肉棒瞬间跳出来,嚣张地冲着首席小提琴的方向。

好、真的好大……

他回想起上次是如何被这根肉棒磨蹭着,精液射了满脸,一时间面红心跳得厉害。

好想吃、好想吃……

方颂蓝简直是迫不及待俯下身来舔了一口,熟悉又情色的味道,热腾腾蓬勃肉欲的气息,蒸得他快要晕倒了。

他黏糊糊地在那根肉棒顶端又吻又舔,双手焦灼地脱自己的裤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在音乐厅,被单簧管隔着西裤戳顶到蚌唇中间,被烫得瑟瑟发抖,叫他的嫩屄拼命流水,突然间渴望得厉害,那种感觉实在让他不知所措。

“你干什么……颂蓝,颂蓝!”

“别叫了!真吵,你别乱动……嗯啊……”

被按着仰面躺在床上的时应白,是真的要被他的好友吓死了!

他目瞪口呆看着好友的动作,额上青筋直跳,一根怒胀的肉棒越发激动昂扬。

方颂蓝终于磕磕绊绊脱掉裤子,内裤都被黏液洇染得晶莹一片。

他骑跨到时应白的腰部上方,时应白紧张得如临大敌,眼睁睁看着那根硬梆梆火烫的肉棒,被好友莹白的手握着,他赤裸的下身轻缓摇晃,那一片细腻的肌肤在室内耀眼灯光下,显得雪白透亮无比。

时应白一点都不礼貌的肉棒,顺着他的手慢慢戳到了嫩屄口,被两瓣水嫩嫩的花唇微微含住,透明水液像花瓣上的露水,顺着狰狞肉棒一路滚落下来。

方、方颂蓝疯了吧!!

他真的彻底陷入情热了,竟然缓缓摇着腰胯,在好友硬挺的肉棒上面摩擦起来。

肉棒柱身从他嫩屄的软缝前后碾磨而过,磨得他含在蚌唇里的粉嫩蚌珠都颤抖不已,黏腻的水液不断冒出来,整根肉棒都被染得晶亮淫靡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应白被含得头晕目眩,处男的鸡巴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忍不住微微挺起腰轻轻浅浅戳着,方颂蓝的身体重重一抖,腰身酥软得差点在那根肉棒上直直坐下来。

“你别动,让我磨一下……”

时应白的大腿被抽了一巴掌,他简直要崩溃了,觉得好友就是每天变着法子折磨他……

方颂蓝的嫩逼却被磨得又酸麻又爽,好烫、真的好烫啊!像一根硬梆梆烧红的火棍,好像要把他烫穿了……

方颂蓝只感觉下身不断颤缩,一口嫩逼被刺激得汩汩冒水,唇瓣含着的低吟毫无羞耻心地叫了出来。

“……嗯……嗯啊……”

“真的、真的不要再这样了,真的很危险……!颂蓝!”

“闭嘴……你太吵了……”

又被不轻不重抽了一巴掌,时应白的鸡巴被刺激得一跳,却变得更炙热火烫了。

救、救命,这时候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背谱,圣母颂、维瓦尔第四季冬……

他连复调都能每个声部一个音不漏地背出来,可是那些烂熟于心的乐谱,现在好像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应白紧咬着牙关,汗湿了一张异常俊俏的脸,熬红的眼睛却拼命睁大着,用力盯着自己赭红色的硬挺肉棒,在那道水嫩的屄缝里不断蹭动的景象。

那赤裸的腰胯和大腿雪白如凝脂,蚌唇却被磨得分开,在方颂蓝有些生涩的动作间,总能看见鸡巴前端微微陷在嫩屄缝里,颜色被磨得嫩红的蚌珠粒,随着飞溅的水液颤颤巍巍露出来……

方颂蓝的逼水流得越来越多,两瓣蚌唇黏腻亮晶晶的,温暖又滑软,再磨再磨,肉棒真的就要顺着软缝滑进去了……

时应白咬牙切齿地忍耐着煎熬,一根火烫的肉棒青筋突起,简直要突突直跳,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沉浸在情欲中的方颂蓝越来越晕眩,突然之间,嫩逼的两瓣花唇被寸寸地撑开,一种奇异的酸胀感从嫩屄口传来。

他被刺激得双腿哆嗦,一时间爽得头晕眼花,时应白那根毫无礼貌的肉棒,竟然真的顺着嫩屄黏滑的缝口,满满当当填了进来!

“啊!时应白……!你敢……”

这时候时应白也真的要哭了,眼前有一瞬间的漆黑斑斓,爽得血液翻涌,心底却感觉委屈又害怕。

他被紧致滑嫩的处女屄吮绞得头皮发麻,刚闯进去就差点要射出来。

“我、我是活人啊!又不是按摩棒,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插进去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痛……!呃啊……时应白……”

方颂蓝被这突然的一下子插得头脑发晕,嘴唇里溢出一点点绵绵的痛苦呻吟。

他感觉快要死了,嫩生生的蚌唇瓣被缓缓撑开,嫩屄将那根火烫的肉棒紧紧含在里面。

真的像根烧烫的火棍,可恶得要命,捣得他的小腹又麻又酸胀,滴滴答答的水液从他不断发颤的腿根流下来。

腰身和双腿也酥软无力,他差点想跪坐在时应白身上,却不料被插得更深。

肉棒直挺挺凿到柔嫩的屄心深处,刺激得他泪眼朦胧,努力去看时应白都是水汽弥漫一片,时应白还在下面边喘气边说:

“我都跟你说了很危险……你偏要这样玩……”

“我哪里玩了?我他妈只是痒……嗯!”方颂蓝气得快哭了,“真的、啊……你别顶了……”

时应白的一双眼睛被熬得发红,腰腹的肌肉都绷紧了,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犹犹豫豫,想安慰好友,去摩挲他跪得哆嗦的膝盖,却被方颂蓝虚弱的力道拍开。

“你……再碰我的话,咱俩就别想抽出来了。”

他竟然还想抽出去,拼命忍耐着被鸡巴碾磨的快感,一双唇瓣都被咬得殷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勉勉强强攒了一丝力气,撑着时应白的腰腹,另一只手在嫩逼口无措地摸索,缓缓地,想将虚弱无力的身体,从那根炙热的肉棒上面撑起来。

时应白只感觉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这时候的方颂蓝真的太漂亮了,面庞湿红,浸湿的发缕被衬得更乌黑,眼角眉梢都含着浓郁的欲色,有些不情愿地陷在情潮里。

他还穿在身上的衬衫被蹂躏得异常凌乱,真是显得楚楚可怜……

腰胯下面被脱得赤裸,大腿白皙透亮,那两瓣水嫩的花唇,被自己涨成赭红色的肉棒撑得饱胀,几乎被撑出透明的颜色。

而且还……颤颤巍巍地,正缓缓将肉棒吐出来,透明淫靡的液体流满了自己那根狰狞的肉棒。

啊啊……!他不是处女了。

时应白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得头昏脑胀,这个想法在他胸腔里拼命跳动着。

他真的无法忍耐了。

他、他好想……

时应白喃喃地说:“颂蓝……真的插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又怎么了。哈啊……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怪你……”

“……所以、所以就算做了,也没有什么差别了吧。”

“什么……?”

方颂蓝被情欲折磨得脑袋混沌,无法思考他是什么意思。可是本就是处男的时应白,被那火热缠绵的媚肉吮含了这么久,这一刻真的忍不住了。

那口柔嫩的屄腔滚烫柔软,吸吮得他汗湿淋漓,额上青筋直跳。

方颂蓝虚软着腰身,那根肉棒被慢吞吞黏哒哒地抽出来,肉棒顶端剔透的一串银丝,还情色无比地黏到方颂蓝的嫩逼里……

这时候时应白心底涌出一种可怕的勇敢,猛然挺起腰身,狠狠将肉棒凿送了上去。

“嗯!你做什……时应白!……”

方颂蓝惊叫出声,可怕的快感一瞬间席卷头脑。

他只感觉又爽又晕眩,眼前一片凌乱的斑斓,他被再次狠狠碾凿在柔嫩滚烫的屄心深处,那声小小的叫喊几乎含着破碎的哭腔。

时应白像吃了一吨豹子胆,方颂蓝还是懵的,他就一骨碌把上半身撑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动作,方颂蓝只感觉被那根肉棒顶到最柔嫩的深处,瞬间就双腿酸颤,直直跪坐在了好友怒胀的鸡巴上。

“你突然发什么狗疯……呃啊、等……”

逼腔里紧致火热无比,水液瞬间就从滑腻的交媾处飞溅出来。

时应白青涩得只知道本能动作,紧紧搂着方颂蓝单薄柔韧的腰,揉着他白嫩的臀瓣,拼命将他往自己的鸡巴上面按。

那根鸡巴也毫无章法地用力顶凿他,方颂蓝被顶得身体一颠一颠,意识都要被撞散了。

“颂蓝、颂蓝……”

时应白被他的嫩逼吮吸得喘息粗重,语句模糊地叫他的名字:“你每次都这样惹我,真的会擦枪走火的……”

“神经病……呜啊……”

方颂蓝即使想回答也是脑袋混沌一片,只能紧紧搂住时应白的肩膀,他雪白的臀部都被撞红了!

在快感的激烈冲撞下,一双黑瞳迷离得无法聚焦,被他自己咬得糜丽的唇瓣也微微张开,逐渐溢出来甜腻的喘息。

他洁白的颈项紧紧贴在时应白的脸颊上,纽扣被胡乱蹭开几粒,精致的锁骨也在灯光下敞露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应白拼命用鸡巴顶弄他,胡乱又情急地在他颈口舔咬啜吻,没轻没重,很快那片白皙的肌肤就变得湿漉漉一片,红痕暧昧交错。

这家伙是野狗吗?

又啃又咬,还撞他撞得这么疯……

可怜的首席小提琴,嫩逼都没被好友看过几次,只是揉碾摩擦和被手指插几下就觉得很爽,哪里感受过这种激烈疯狂的性爱?

嫩屄里又酸胀又爽,爽得好像要死了。

他蓄在眼眶茫然无措的泪水,都像清晨露珠一般,被撞得溅洒四处。

时应白顶得很激烈,两人跌进被褥里,方颂蓝酥软脱力的双腿夹在时应白腰侧,嫩逼依旧被撞得一塌糊涂。

水声在交媾处啾咕不断,连他白嫩的臀瓣中间都淌满了透亮水液。

“等……一下,嗯啊……我、我受不了……”

他被顶到薄薄的小腹里,情欲汹涌得头晕目眩,柔嫩火热的甬道被不断碾磨冲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受不了了,小腹像痉挛一般哆嗦,霎时间涌出一股透明热液来。

他被好友插得高潮了……

时应白也被他拼命缩紧的屄腔吮得几欲崩溃,肉棒勉强滑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声响,就颤抖着缴械了。

滚烫的精液淋漓浇下来,浇在方颂蓝被肏得红肿的两瓣蚌唇上。

他的一双长腿酥软无力地分开着,还没缓上一两秒钟,时应白就紧紧覆上来,痴迷地吮吻他的嘴唇。

“好喜欢你……颂蓝,好喜欢你!”

他在喘息和接吻中间黏黏糊糊喊好友的名字,方颂蓝断续无力地回吻,唾液都无法吞咽,火热的嫩逼缓缓淌着水液,都还在隐隐约约抽搐。

“闭嘴……神经病……”

“我说我喜欢你!”

“好了!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应白喊得情真意切,一颗心脏沉浸在鼓胀饱满的情感里。

但其实方颂蓝晕得厉害,根本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在炽热的唇齿交缠之间,有些混沌地意识到,他们真的做爱了。

哦哦,真是有点可怕……

他竟然和朋友上床了。

好怪异,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初体验是和时应白……

毕竟那可是他的好友,同谱台的亲密搭档,很小时候就和他站在室内地毯上拉空弦的伙伴。

即使是出生在音乐世家的孩子,小提琴也平等地折磨每个初学者。

首先就要锯一年木头的漫长考验,那时他们像两个被罚站的小孩,被母亲温柔地虐待,肩颈酸胀,边哭边运弓。

然后是逃练去打草地曲棍球,两个人一起被揍,不断练习音阶,换更大尺寸的提琴,音准换把,揉音、跳弓、连顿弓,在四根琴弦上日复一日地磨练。

他总是他的双提琴搭档,交换着练两个声部;他也是同谱台的默契里档,偶尔的休止处,方颂蓝下颌夹着琴,左手情不自禁去翻谱页,再后来时应白的琴弓身就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拍一下,笑着说:“首席怎么还想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血泪、指尖上的茧、练得无比柔韧的双臂,小提琴在彼此的身躯上留下熟悉的烙痕,他们拥有着超过十年的紧密陪伴,其间的情感都不知道该说有多深厚……

而他的初夜,竟然是和时应白共度的。

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一步。

哦,好像也怪他一次次强迫时应白……

好在似乎没有很改变他们的关系,方颂蓝晕沉沉地这样想着。

时应白傻兮兮地搂紧他,像小动物一般柔顺的发顶,心跳透着温热的肌肤传递过来,颇有力量,还是他那个温暖有安全感的好友。

只不过下面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滚烫硬挺地又在戳他了……

这时候时应白抬起脸来,又黏黏糊糊亲过来一口。

他有些腼腆地说:“颂蓝……还可以再来一次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应白眼神火热,又有些不安地闪烁着。

方颂蓝看得头晕目眩,重新变得滚烫胀硬的肉棒,正小心磨蹭着他滑嫩的蚌唇,他被戳得又在冒水了……

之后的记忆一片斑斓,在床上交缠还不够,踉踉跄跄跌进浴缸里也在胡搞。

方颂蓝被肏到最后已经快晕过去了,真搞笑,谁会在周六的音乐会结束后,特意跑到酒店做爱啊?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方颂蓝刚睁眼,时应白的脸颊紧贴在他的颈口,呼吸绵绵温热,小提琴副首席修长柔韧的手臂赤裸裸的,紧紧搂在他纤瘦的腰上。

哇,这个罪魁祸首睡得这么香。

方颂蓝用力掐他的脸颊,时应白被拉扯得醒过来,一双黑眼睛雾沉沉的,逐渐从迷惑变成了不可置信。

“啊!”

他当即大叫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卷作一团。方颂蓝抢不过他,不着寸缕的身体全都露了出来。

午间光线从半拉的窗帘穿透进来,那一身柔腻的肌肤被照得异常白皙,胸膛和脖颈都布满斑驳暧昧的红痕。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坐起身来,慢慢找自己的衣服穿。

他只感觉四肢乏力,嫩逼都有些……酸胀和隐隐约约的酥麻。

他慢吞吞穿上内裤,没回头看那团缩在被子里的好友,漫不经心地说:“你昨晚……搞得我好痛,这样我怎么拉琴。幸好还有星期天能躺一整天……”

时应白躲在被窝里,听着外面布料摩擦的声音,只感觉面红耳赤、心跳砰砰响。

他闷闷地回答:“你可以坐着拉。”

“……你是傻了吗?”

方颂蓝在地板凌乱的衣服堆里找自己的袜子,真是不好意思说自己腰酸又逼痛。

其实他们经常从一张床上醒来,从小就是无数次的留宿,一起练琴、听唱片、打游戏和看电影,双方家里的厨娘阿姨都知道两个孩子的口味,乐团演出的前一晚,他们也是睡在一起看谱……

方颂蓝都没发现他的好友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只是缠绵一晚,就不敢出来见人了……

这家伙,脑袋是慢了多少拍啊,毕竟昨晚都疯了多少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不起来穿衣服?”方颂蓝用手指戳他,“你死了吗?……怎么这样,打个炮没什么的吧。”

“什、什么?什么打炮?”

没想到时应白一听这话,一骨碌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满面的震惊之色。

他的脑袋和方颂蓝根本不在一个宇宙……

情窦初开的时应白沉浸在他的纯情剧本中,这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走到如今的地步,似乎也没有很意外……

“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就交往吧!”,这句话还没憋在被窝里练习上几遍,就被方颂蓝的话砸了个晴天霹雳。

“你、你怎么可以认为是打炮?!”

“……不然是什么?”

方颂蓝也很愕然地看着他,漂亮又茫然,一双黑眼瞳甚至显得有些无辜。

时应白却是人都懵了,昨晚喊了那么多声喜欢你,你一句都没听见?

“我、我,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时候什么都敢喊,清醒的时候再看他,时应白只感觉含混闪躲,竟然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他急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天啊,方颂蓝不会要嘲笑他吧!

时应白感觉头脑混乱、胸闷气短,又想躲被窝,方颂蓝赶紧拉住他的手:“应白,你生气了?”

看见他的好友想挣脱,方颂蓝心底立刻就有一点点发怵。

啊?……他是不喜欢和我做爱吗?

可是昨晚拼命冲撞的不也是他吗……

方颂蓝在慌乱中瞥见时应白的腿胯,那根折腾了他一晚上的家伙,此刻竟然颇有些精神奕奕。

情急之下他也脑袋短路了,拼命按住时应白的大腿,跪下去就说:“那我帮你舔……”

刚醒来的少年男性的躯体,这样做总可以安慰到吧……!

时应白手忙脚乱,被搞得真的快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又急又不情愿,可是肉棒顶端刚被好友含进温暖的唇瓣里,却激动得越发鼓胀,热烫的顶端突突直跳,简直要把好友漂亮的脸颊,顶出一个明显的轮廓来。

方颂蓝被插得一阵眼花,浓郁的男性荷尔蒙蒸得他头晕,他像捧着一个什么不熟悉的乐器一般,努力吞吐着那根肉棒。

滚烫的柱身被染得透亮湿漉漉的,只是吞吐了几次,他可怜的唇瓣都被肉棒磨得微微红肿起来。

好烫,好浓郁的味道……

昨晚肏他还不够吗,为什么这么精神啊?

不行……他不该穿内裤的……他真的是一碰这种东西就情动……

嫩屄里好像藏了微小的脉搏,此刻悄悄跳动着,好像又开始流水了……

但方颂蓝也不敢再让好友摸自己,忍受着情欲丝丝缕缕,喉咙里的呜咽也显得可怜无比。

而时应白无法动弹,一边是漫天的快感,忍不住想朝那温暖柔嫩的口腔里顶撞,情窦初开的一颗心却异常悲伤。

方颂蓝温顺地伏在他的双腿中间,努力吞吐着他的肉棒,一截白皙的颈项露出来,红枫木琴颈,纤瘦优雅的天鹅,真是漂亮啊……

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做过爱,这一刻时应白终于意识到,他的好友在音乐之外的事情,已经散漫到了怎样可怕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心所欲、朋友也上床……

时应白明明是如此悲痛,结果最后还是抵在方颂蓝温暖的口腔里射了出来。

方颂蓝被情欲熬得眼角湿红,他闭了闭眼,青涩地吞咽了一些精液,微微腥膻,让他有些晕眩……

那张美丽的脸庞被精液沾得情色无比,落寞的眼神又显得异常楚楚可怜。

时应白不知所措地喘息着,方颂蓝也犹犹豫豫地看他,想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问:“我们……还是关系很好吧?”

“……当然是了……快去漱口!你乱吞什么啊啊啊啊!!”

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夜不归宿又恍惚的两个孩子终于回家,时应白白天在方颂蓝面前拼命绷着脸,回到房间“汪”地一声就要哭了。

这下好了,彻底变成有肉体关系的好朋友了!

夜幕降临时,他都还沉浸在痛苦之中,翻来覆去,越想越悲伤。

外面那轮月亮洒着清辉,时应白关着灯,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就推开玻璃窗,从琴匣里端出日日陪伴他的忠诚伙伴,走到露台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这把最熨帖、最疼爱、拉得最顺手的小提琴,又想哭了。

方颂蓝也有一把出自同一位老制琴师、父母为他们订制的上世纪的手工琴,美丽、纯净、柔韧、富有弹性,来自阿尔卑斯山脉森林的云杉,70多块木板,琴弓马尾库上嵌着精致的花饰图案。

他们给小提琴起的名字,甚至都是古典史诗中骨肉兄弟的名字。

时应白将它架上左肩,对着窗外银色的月亮,一阵凿钝的痛感袭上心头,琴弓一运,悲伤无比地开始拉舒伯特小夜曲。

可是还没拉几个乐段,母亲高亢十足的美声腔就从楼下传上来:

“臭小子大晚上还拉!你的电提琴呢?”

“电提琴没感觉……”

“没感觉个屁!关窗或者滚去插电,邻居来敲门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末过去,再返校上课的时候,时应白已经比最初闪烁其词的模样好了很多。

他像平常一样陪方颂蓝晨锻和吃早餐,提着琴盒跨进校门,只是总感觉有些忧郁,有时候眼神欲言又止。

方颂蓝隐隐担忧,又不敢多问。

他不知道时应白边做胆小鬼,还边暗暗发誓:你你你等着吧方颂蓝,一定把你追到手!

当然时应白也不知道,方颂蓝也紧张得躺在家里默默反省:自己那样是不是性霸凌啊。

听起来好恐怖……好像真的搞砸了,绝对不敢再逼迫好友做那种事了……

新学期的进程表已经下来了,新的课程:乐理进阶、练耳、合奏与演奏,专业考试专业考试,乐团训练,熟悉的期中音乐会。

方颂蓝有些叹息地趴在课桌上,草稿纸上,一串英文写着写着,逐渐就画出来练得稍微有些困难的一处连弓乐句。

这两个傻小孩各怀鬼胎,专业主项课结束后,两个人正在擦拭指板和弦上的松香皮,女老师对时应白说:“是不是忘记自己这学期要出去比赛了?”

“哦!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他年底之前要飞柏林参加国际青少年小提琴比赛,女老师将他的乐谱递给他:“差不多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今天开始留下来巩固练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瞥一眼他的好友,时应白的目光与他轻轻一碰,闪烁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又突然缩回去了。

这时候的好友需要更多时间单独练习。

方颂蓝有些担忧地想了想,开口说:“这间琴房让应白用吧,我平时可以去副楼那边的琴房,或者大草坪练琴。”

“副楼那边的隔音可不太好。”女老师微笑起来,“你自己决定。另外应白去比赛以后,这学期的期中音乐会,你们的重奏就没有了。”

“啊。”方颂蓝没有很意外地笑道,“我可以找其他人,或者拉无伴奏小提琴?”

“不,你去和钢琴拉奏鸣曲,老师有推荐的钢伴。”

“钢伴?我找熟悉的朋友就好。”

“跟新搭档磨合一下吧,你知道左江冉吗?”

什么,谁……谁?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两名小提琴手都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墨菲定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周末音乐会那场充满怪异的碰面之前,不管左江冉在钢琴专业是多么众星拱月、鼻孔朝天,他们各自还是相安无事。

怎么一转眼就要合奏了!

他们俩惊愕的神情太明显,女老师抬眼一看:“咦,你们私下都认识吗?那就更好了。”

“只是知道的程度……”

哦对了,也被看过色情的样子了……

方颂蓝顿时心底暗暗叫苦,时应白比他的脸更黑。

他可没忘记赶到音乐厅时见到的场景,闷着一口醋意小声说:“我真的恨死你了。你每次跟谁搭档练琴一段时间,就会喜欢上谁。”

“……真冤枉我,我跟你们弦乐四重奏这么久,难道我同时喜欢三个人……”

“我觉得你会不止喜欢三个。”

“???”

时应白突然就赌气上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方颂蓝被骂得莫名其妙,又有些内心惶惶,有点想问他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他的好友突然就紧紧闭上了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窃窃私语什么呢?应白,你留下来继续练习。颂蓝先走吧,你也尽早决定,完整练一首曲目要花不少时间呢。”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问清楚,方颂蓝就默默退出了琴房。

时应白依依不舍的目光,依然从嵌在门上那块方玻璃后面跟过来。像微微闪动的水流似的,方颂蓝被看得莫名紧张,门即将合上时,女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又钻出来:

“你可以先跟江冉见个面?钢琴那边稍微打听一下,很容易找到他的——哦!可能我多嘴了,说不定你都知道呢。”

他才不要!

想想就欲哭无泪,在音乐厅猝不及防被左江冉看到发情的样子,虽然那个钢琴手装模作样、笑容虚伪,装得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但是首席小提琴哪有那么不要脸,还敢跟他拉SonatenfurVioloKvier……

如果是和乐团合奏钢琴协奏曲都稍微好一些,排练时有七八十号人呢,假装不认识就好了,奏鸣曲就只能独处,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有翻谱员。

方颂蓝心烦意乱,一会儿想好友与自己搞得不明不白的关系、想他赴德的比赛,一会儿烦得要命那个天降的小提琴奏鸣曲,脚步随着思绪漫无目的,越走越远。

他穿过长长的琴房走廊,一块块嵌在木门上的透明玻璃后面,都飘荡着四弦弦音。

小提琴是管弦乐团人数最庞大的成员,接着是中提琴、大提琴、低音提琴,这庞大的一座器乐楼装着这么多乐手。

渐渐地,弦乐的声音过渡成了柔和飘荡的木管乐,混着颇具穿透力的短笛声,方颂蓝一抬眼,才发现自己跑到木管声部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心脏狠狠一跳,这才记起来,原来这里还有一桩最大的麻烦。

这两天被时应白搞得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们为什么做爱,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谁啊?

随手拽了位同学问路,就顺利找到了首席单簧管的单间琴房。

与小提琴那边构造一致,稍微小一点点,一对一的乐器训练室,门上嵌着一块长条形的玻璃板。

谱台、书架,书架堆着哨片盒,再塞了台立钢进去,就显得稍微有些狭小了,乐团木管组的女生说她们每天都在里面练腹式呼吸,真像座瑜伽房。

而翁子佑坐在一座谱架前,正在吹奏他那柄长长的黑色水烟筒,韦伯的F小调第1号单簧管协奏曲,慢板,浪漫的第二乐章。

他的气息均匀绵长,吹奏出来的音色纯净柔和、温暖明亮。

这是音域最宽广的木管乐器,首席单簧管的乐声真是与他的脾气完全不相符……

方颂蓝没有办法鄙视这柄黑木管,平时也只敢嘲讽翁子佑两句“洋唢呐”,管乐队的女孩们这样谈论她们的首席:“吹奏的时候很温柔啊,就像是单簧管王国的王子呢!”

当然张开嘴说话就是犯贱了。

在方颂蓝心底,确实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首席小提琴站在门口听了两分钟,默默跟着数了数拍子,只感觉那悠悠的一口气长得不得了,上次他就是这样,差点把自己亲到窒息……

方颂蓝气得牙根又开始痒了,没想到翁子佑也正好抬眼,隔着那块透明玻璃望了过来。

他一瞥见方颂蓝就手指一颤,明显地没有按稳一个音孔,吹出来一个漏气的闷音。

方颂蓝忍不住嗤笑一声,首席单簧管讪讪地放下手中的乐器,眼神有些躲闪,犹犹豫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颂蓝站在外面,他的学生卡刷不开木管声部的锁,就用指骨敲了敲门。

“开门。”

“你,你要干嘛?”

“少废话给我开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可以的话,翁子佑想干脆一直躲在这间琴房,一辈子都别出去……

但是首席小提琴站在外面,他不开仿佛就要砸门的架势,翁子佑硬着头皮去开锁,方颂蓝面无表情跨进来,那张漂亮的脸从翁子佑的肩膀上擦过的时候,简直要把人冻出来一个寒颤。

他在唯二的椅子坐下来,就开始翘二郎腿,一副找人算账的模样。

翁子佑犹犹豫豫也坐下来,握着他的单簧管,在那里明知故问:“你来干嘛?”

“你还练吗?继续啊。我在这里看着。”

真是服了……如果换作翁子佑平时,怎么会怕他上门挑衅,鼻孔翘得比天高,绝对二话不说开始个人演奏会,还敢指使方颂蓝钢琴伴奏,八百辈子的双吐跳音泛音,全都不要脸地炫耀一遍。

可是周末音乐会后的翁子佑心虚得要命,在这种狭小暧昧的空间,一旦和方颂蓝单独呆在一起,就紧张得快要冒冷汗了。

毕竟也是想着首席小提琴冲过一发的人……

哇啊,他真怕他自己一激动就硬起来。

翁子佑赶紧摇头:“不练了不练了。”

既然小提琴要在这里坐着,那干脆他先溜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一名单簧管乐手,当然没有办法溜得这么快。

翁子佑偷偷瞥一眼首席小提琴,旋下卡子和那片昂贵的芦苇哨片,再瞥一眼,拆下鸟嘴形的吹嘴,再瞥一眼,旋下调节管……

方颂蓝冷冷地说:“看什么,擦擦口水吧。”

……哦,又在侮辱他的乐器!

“这是冷凝水!不是口水……”

方颂蓝被他磨蹭得烦透了,靠着椅背就开始问:“你记不记得你短短几天就惹了我两回?”

翁子佑在那里装傻:“以前也没少惹。”

方颂蓝被气得深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送我跳蛋?”

翁子佑异常沉默,根本答不出来……

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

当时琢磨出这个主意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知道自己秘密购入的时候兴奋无比,写了好几份字卡才得到最满意的一张,像准备真的回国礼物那样认真。

方颂蓝没有听到回答,不耐烦的视线在琴房兜转一圈,竟然在堆放着平板纸谱、节拍器和背包各种杂物的立钢上面,瞥见了那个有些熟悉的白色小盒。

“那是什么?”

翁子佑刚卸下上管,还在擦拭音孔和管腔里的水分,转头一看,差点就被吓得半死。

那是被他从背包里随意倒出来的一堆东西。“……就是那个跳蛋。”

不回答也没用,方颂蓝已经伸长手臂拿在手里看了,一听这话立刻就被气晕了:“你真的有病是不是?摔出去那么远还给我捡回来?”

“你才有病!不捡回来,难道让它一直呆在教室走廊上吗?”

方颂蓝实在被气得不轻,小小一颗乳白色跳蛋竟然还被擦得干干净净,没有被摔坏,好端端放在盒子里,翁子佑都不敢告诉他自己还消毒过了……

“你好恶心,为什么珍爱这个跳蛋。”

翁子佑真是百口莫辩,方颂蓝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直接就把那颗跳蛋抢走了。

翁子佑看得又是呆滞、又是口干舌燥,一颗心脏砰砰直跳,怀疑这时候的小提琴手被他气得变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看一眼他犯蠢的样子,觉得第二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再问了。

真是和翁子佑一句话都说不通……当然他本来就有点难为情,怎么问,你那时候为什么亲我?

问得出口吗?

还是问这个大傻逼!

翁子佑胡思乱想半天,终于将单簧管拆卸好装入盒里,他还是没忍住,将码得整整齐齐的每部分分离管往方颂蓝眼皮底下一递,邀功似地说:“看,像不像一把枪拆卸完成?”

“真幼稚。”

方颂蓝瞪他一眼,翁子佑立刻就弹起来,匆匆整理他的背包。首席小提琴看着他急着逃跑的模样,只感觉牙根痒得不得了。

上次他也是一惹事就溜了,一生擅长逃跑的单簧管……

今天总不能白来一趟,他都害得自己、害得自己……

总之收拾他一顿也不算过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翁子佑扭头一看,方颂蓝竟然站了起来,把窗帘全都拉好,木门落了锁,那块嵌在上面的玻璃板,他也挂了件外套挡起来。

啊啊啊?

他、他想做什么?

翁子佑顿时吓得心跳砰砰直响。

方颂蓝的微笑像是有些冷然和蔑视,他走近前来,翁子佑坐在椅子上莫名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首席小提琴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地搭上他的领口。

方颂蓝皎洁的脸颊也离得稍微有些近了,目光和清浅的呼吸声垂落下来,眼睫毛一颤一颤,翁子佑除了上次在音乐厅,从来没有在清醒时靠他那么近。

那一幕像电影慢镜头似的,单簧管系好的领带就慢慢被脱开了。

方颂蓝还纳闷这家伙怎么这么温顺呢,一点都不反抗,抬眼一看他呆滞的眼神,天啊,傻得静止不动了……

他怕不是真的傻吧……

等翁子佑恍然间回过神来,自己的左右手腕竟然交错在椅背上,被领带绑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方颂蓝还真是好心,并没有绑得很紧,微微挣动的时候才感受到勒意。

“方颂蓝……你,你要干嘛?……”

方颂蓝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却仿佛有些犹豫,紧接着,刚才轻柔碰过他喉结的手指,竟然缓缓将他自己的领带也脱了下来。

翁子佑清晰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反应过来,顿时面色烧红了。

方颂蓝似乎没发现,只是绕着他缓慢踱步一圈,皮鞋底的声音轻响,他将自己那条纯黑色窄领带,绑在了单簧管手的眼睛上。

???

这是在玩什么?

翁子佑这时候是真的吓死了,整个世界顿时只剩下他激烈的心跳声,还有罩在双眼上的那条领带,漫出来细细的香味。

乐手的耳朵有多灵敏?

他连方颂蓝隐隐约约的叹息、动作时身上细微的布料摩擦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丢脸死了,这种时候竟然感觉身体微微发烫,有一点想硬起来……

翁子佑到这一时刻都还在胡思乱想,觉得方颂蓝应该不会真的揍他,毕竟每位乐器演奏者都很珍爱他们的双手。

难道想用家伙抽他?

他开始回想这间练习室有没有什么作案工具,控制不住地幻想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嘴里依然不死心地说:“我警告你,杀人犯法……”

“不准用单簧管打我,我会跟你拼命的……”

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面前的首席小提琴仿佛又犹豫了一会儿似的,最后才咬着牙有了动作。

翁子佑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他怎么,好像听到了解开金属裤扣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砰、砰、砰,翁子佑的心跳声顿时响如擂鼓。

丢脸死了,他打赌方颂蓝一定也听到了……

方颂蓝真的解开了裤扣,翁子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在这静谧的小空间内,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简直清晰可闻。

他脱了什么?

似乎是西裤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他脱到哪一步了?

双眼上紧紧罩着的领带飘散着隐约的香味,清清浅浅漫入鼻端,再想到这是那位首席小提琴……刻苦又漂亮,一点点强势和不易察觉的傲慢,真是令人遐想……

突然间,他听到方颂蓝低声说:“等会儿你抬一下,我要脱你的裤子。”

干嘛?

干嘛干嘛干嘛?!

翁子佑吓得要死了,以他的智商来看,两个人都需要脱裤子做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死都不敢往那个方向想,还拼命想藏双腿中间的变化,就被方颂蓝轻轻地骂了一声。

皮带被啪嗒抽开,方颂蓝不顾他的挣扎,将那条西裤连脱带拽地扯了下来。

……两个人瞬间都沉默了。

乍一看见单簧管的裤裆竟然鼓鼓胀胀到可怕,方颂蓝只觉得脸上发烧,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家伙有病吧?

从来都是拿时应白帮他自慰,方颂蓝勉强安慰自己,好友之间都这么熟了,再熟悉一下他的鸡巴也没什么,可是……

可是翁子佑是怎么回事,随随便便就能硬起来,就像他在周末音乐会时一样,突然间就能大发神经病是吗??

翁子佑自顾自慌得不行,他根本不知道,方颂蓝此时站在他面前,下身未着寸缕,西裤和内裤全都层叠地堆在脚踝处。

那两条纤瘦笔直的长腿在室内光线下雪白得耀眼,双腿中间有些羞怯的嫩屄,被那已然发情的肉棒刺激得颤缩,一缕晶莹剔透的水液几乎要从软缝里缓慢滴下来。

都脱到这个地步了,方颂蓝咬了咬牙,把翁子佑的裤子一直拉到膝盖下面。对方不常见阳光的双腿一下就露出来了,覆盖着薄薄的肌肉,隐隐约约透出来些淡青色的血管。

大腿一凉,翁子佑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哈,不然也弄湿你的裤子吗?

方颂蓝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翁子佑的肩膀,在他紧绷的大腿上缓慢地坐下来。

那两瓣含着湿润水液的花唇,一下子触碰到赤裸温热的皮肤,方颂蓝被碾磨得生出一缕缕酥麻快感,一截细腰被刺激得差点软下来。

翁子佑却是彻底傻掉了。

他感受到大腿上的重量、首席小提琴温暖的体温,还有贴靠得很紧密、萦绕在身前甜美的气息,一颗心脏跳得砰砰作响。

方颂蓝……

方颂蓝到底在做什么?

似乎一双柔韧的长腿紧紧夹着他,翁子佑被那弹性紧致的触感夹得呼吸急促……碾磨在他大腿上的部位,滚烫又滑软,好像还有湿漉漉的汁液冒出来……

那……那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首席小提琴温热的吐息、隐忍的呻吟全都近在咫尺,隐隐约约的香气都变得诱惑无比。

翁子佑心脏狂跳,感觉脑袋一瞬间充血得头晕,眼前斑斓地闪过他被自己吻到满面红潮的窒息画面。

一旦磨起来,方颂蓝就爽得顾不上别的了。

他情不自禁前后摇动着腰胯,重重地碾磨起那口汁液四溢的嫩屄。

身下是一具那么年轻蓬勃的肉体,激动得连体温都上升了,翁子佑双眼罩着领带,微微浸出薄汗的面颊紧贴在方颂蓝的颈窝上,紧咬着牙喘息着,藏在内裤里鼓胀的家伙快憋疯了,本能地拼命想蹭在小提琴的小腹上。

荷尔蒙的气息让方颂蓝头晕眼花,胸脯情不自禁紧紧靠在翁子佑身上,前面传来激烈颇有力量的心跳声。

方颂蓝什么都思考不了了,他边摇着胯,一只手撩起衬衫下摆,在雪白性感的小腹上胡乱磨蹭摸索。

那生长着美丽血管、属于小提琴演奏者的手,哆嗦着摸到嫩屄含着珍珠粒的位置,无措地揉了几下,透明水液汩汩地溢出来,在他指尖上闪着微光。

“嗯……嗯……你别乱动……”

翁子佑激动得腰胯也情不自禁想挺动,被反剪在背后的掌心都微微湿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他好想紧紧搂住身前的人,用那根火烫硬胀得受不了的肉棒拼命地戳他……

真是可怕、真是可怕。

方颂蓝在音乐厅被吻得面颊潮红,一双朦胧的泪眼显得可怜无比,然后又能将制服穿得笔挺,翘着二郎腿,若无其事来找茬。

根本也搞不懂这种报复的方式是什么,真是要被他折磨疯了……

翁子佑眼前漆黑一片,只感受到紧贴着面颊的肌肤温热滑腻无比。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湿漉漉地就开始啜吻那颤抖的颈项、漂亮的下颌角,拼命想寻找那双嘴唇。

方颂蓝被他舔得腰都软下来,这傻逼的吹奏手又开始了……

既然这么喜欢又亲又舔……

方颂蓝被情潮惹得脑袋里只剩下流的想法,他被舔吻得头晕目眩,嫩屄颤抖着不断溅出水液来,一双手有些虚软地环到翁子佑背后,手指哆哆嗦嗦地去松那条黑领带。

翁子佑在情欲朦胧间感觉到那些动作,惊喜得想立刻伸手紧紧搂住方颂蓝,却发现……啊啊,首席小提琴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只是把他从椅背上脱下了,手腕还是紧紧绑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却虚虚撑着他的肩膀,嗓音都还是微微的哑,性感得一塌糊涂。

翁子佑只听见那道低低的命令的声音:“你……躺到地板上去。”

这种时候方颂蓝都还在怕真的摔伤他,将他搂得很紧,踉跄着,缓慢将翁子佑压到木地板上。

单簧管乐手的头发有些凌乱,双眼罩在领带下面,一张嘴唇微微喘着气,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茫然地侧躺着,内裤里鼓胀得快疯了。

真是青涩又欲望蓬勃的模样……

方颂蓝不敢再看,只感觉激动得隐约要头晕,仿佛一股烫流淌过心脏。

那是管乐团的首席,也是自己的队友,一张含哨片的嘴唇,湖边荡漾的芦苇之音……他却准备对他做出侮辱的事情。

翁子佑也很紧张,很想问到底是在做什么,就感觉脸颊上方一阵湿漉漉的热意,一股细微香甜的香气沁入鼻尖。

他的嘴唇竟然……竟然贴上两瓣颇具弹性的柔嫩触感!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单簧管滚烫的嘴唇微张着,方颂蓝抬着腿,刚将嫩屄贴上去就差点跪不稳了,晶莹剔透的水液从花唇不断涌出来,娇嫩的蚌珠粒都被磨成了嫣红色。

翁子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冒失鬼,在黑暗中睁着熬得赤红的眼睛,心底茫然又火烫一片。

他颤颤巍巍吻了吻那两瓣水嫩的花唇,黏腻湿滑的水液不断淌入他的嘴唇里,只感觉甜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呼……嗯!你……”

方颂蓝被情欲折磨得有些虚弱的身体,突然间重重抖了一下。

翁子佑……翁子佑竟然真的本能地舔索了起来,两瓣柔嫩饱满的花唇黏哒哒地微张着,被翁子佑滚烫的舌尖舔舐进里面,透明水液淋漓地涌出来,他真的湿透了……

“啊、你别舔那里……呜啊……”

翁子佑怎么可能回答,他激动得拼命舔吻那嫩屄,触感滚烫柔滑,不停颤索着,被吮吻得溅出啾咕暧昧的水声。

好爽、好爽……爽得要疯了…

方颂蓝咬得糜丽的唇瓣再也咬不住了,低低的性感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纤瘦的腰胯情不自禁微微摇晃着,雪白双腿岔开在翁子佑的脸颊上,膝盖薄薄的皮肤在木地板上跪得发红。

他爽得意识都要涣散了,衬衫下摆被他撩开着,雪白的小腹都紧紧绷住,咽喉里含混出一声声哭腔。

嫩屄里突然一阵激烈痉挛,方颂蓝茫然无措地挺着那口嫩逼,那一瞬间热液汩汩喷涌出来,霎时间扼住了他所有的泣音。

翁子佑也茫然地躺在下面,不明白方颂蓝怎么突然离开了。

可怜的小提琴手还沉浸在滚烫的高潮里,充满盈盈水意的眼眸往下面一瞥,他喷出来透明的热液,竟然还溅了一部分在翁子佑脸上……!

首席小提琴又懵了几秒钟,终于清醒又慌乱起来。

他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事来了,特意跑来一间陌生的琴房……

无辜的单簧管乐手躺在木地板上,胸膛起伏着,什么都看不见,嘴唇被他的嫩屄蹭得湿漉漉的,面上也是激动未褪的红潮,内裤裤裆胀鼓得要命,根本没有人管他怒胀的鸡巴。

方颂蓝慌得要命,不敢再看,他害怕自己再望一眼,就要骑到那根肉棒上面去了……

听着翁子佑茫然无措的喘息声,方颂蓝情急地穿好裤子,胡乱擦了地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真的可以列入他做过最恶劣的事了,在乐团搞性霸凌……

翁子佑又傻眼又混乱,脑袋无法运转。

他感觉手腕上的领带被松开,那让他神魂颠倒的甜美气息渐渐飘离,“砰”的一声摔门响,接着是皮鞋底“哒哒哒”匆匆离开的声音。

首席单簧管这才缓缓意识到,哦,他可以松开罩在眼睛上的领带了……

那条柔顺的纯黑色领带被握在手里,漫出轻柔细微的香气,翁子佑只感觉头晕眼花。

这……这是方颂蓝的领带!他拿错了……

我、我跟他偷尝禁果了!

单簧管乐手这样想着。

翁子佑挺尸在他的琴房里面,紧紧嗅着那条细领带,喘息灼烫,手指摸索进了自己硬胀到发痛的裤裆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乐团谱务老师发了新学期的部分乐谱,舍赫拉查德组曲,肖斯塔科维奇C大调第7号交响曲,方颂蓝将乐谱整理好,塞进谱夹,他给队友画了指法弓法,小提琴一二声部的视奏练习刚刚结束。

几名小提琴提着琴盒准备离开,又伸着脑袋问时应白:“副首席还能排肖七吗?”

“不能,没有时间。”

时应白正擦着面板上的松香粉,头都没抬。

方颂蓝望见几个小提琴有些蔫蔫的模样,只感觉好笑:“你们这么难过?”

“不然呢,万一指挥随机挑选一名幸运一提琴坐次席怎么办?”

方颂蓝忍不住笑:“这么不愿意坐我旁边。”

“我配不上啊!”

“上学期汉堡的室内乐比赛,指挥把你俩都带走了——不敢想象我们当时在演什么。”

不止他们俩,为了准备弦乐四重奏和木管五重奏,好几位首席也一起飞德国,大提琴和贝斯两架庞大的共鸣腔乐器,拥有着属于它们的机票座。

虽然这一次时应白去柏林大概只有两周,却也没时间来看新学期的乐团考核,还有考核后要排练的德九和贝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说:“听指挥说之后还有马勒,应白那时候大概回来了。”

“我一听到马勒就手指痛……”

“副首席拜托带着奖金回来啊!”

小提琴手们离开了,练习室内很快只留下一堆空椅子,明亮的阳光将黑板上的音符串和谱面记号都照得纤毫毕现。

方颂蓝瞥了一眼时应白,他的好友刚装好琴盒,眼神低垂,颇有些郁闷地坐在那里。

“在担心什么?”

比赛吗?现在就开始紧张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时应白当然不是在想这种事,却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方颂蓝的脸颊就在眼前,真是漂亮又无辜,眼神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担忧。

天哪,难道他都没有为……为双腿间情色的秘密苦恼过吗?

时应白犹豫很久,最后还是磕磕绊绊地问:“如果我不在的话,你、那你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该怎么自慰啊!

“啊?”

方颂蓝最开始都没听懂,他们俩不是谁来领奏都没问题吗?

直到突然瞥见时应白有些羞愧和闪烁的眼神,面色涨红,指节无意识屈动着,青色的筋络不断颤抖。

……啊啊啊?

方颂蓝突然间就反应过来了,他被吓得有些心跳失速,可是好友不是刚发脾气没多久?他不敢再招惹时应白的……

“……我没事的。”他小声说着,就望见好友默默起身向他靠近,双手缓慢握在自己的肩膀上。

方颂蓝被笼罩在好友的影子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时应白望着他熟悉的脸,掌心那种纤瘦的触感,几乎是瞬间就唤醒了一些情色的记忆。

那些规律的晃动,薄汗布满雪白的肌肤,调情般微微的挣扎……

时应白只感觉口干舌燥,心绪被一种无法自拔的疼爱填满,情不自禁吻了吻他的额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被他吻得不敢动弹,温热的气息逐渐下移,眼睑和面颊都被轻柔吻了一遍,那两瓣茫然着微张的嘴唇,果然还是被轻轻啜吻住了。

“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时应白啜着他的唇瓣,在呼吸间黏黏糊糊地说话。

哦!可是在这句话之前,他都欺负过一遍翁子佑了……

方颂蓝心乱如麻,直觉不能告诉时应白。

好友的手掌逐渐抚摸上他的脸颊,耳根被手指蹭得发烫,他被吻得有些发晕,双腿间的柔嫩蚌唇简直要滴出一滴水液来,怎么莫名其妙就变这样了?

“我好像落东西了——!”

进来拿眼镜的二提琴首席又匆匆离开,800度的近视眼,什么都看不见,时应白却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异常心虚地想着:应、应该没有禁止乐团恋爱吧!

方颂蓝也被吓清醒了,面颊上都是红晕,心绪却复杂难言。

幸好没有被吻很久,也不是那个巨肺的单簧管……

他赶紧抽了时应白一巴掌:“快去练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天没练满25h就别来胡搞了……

新学期的第一次合练来临了,舍赫拉查德交响组曲是双管编制,专属于管弦乐团的阶梯排练厅已陆续来了不少乐手。

管乐手们在装配自己的乐器,巴松管和贝斯抱着大家伙走进来,提琴手在给琴弓擦松香。

方颂蓝的那一块是纯净透明的墨绿色,产自法国,另一块枫糖浆色的,用来借给忘带松香的小提琴手,时应白搬来了他俩的谱架。

洋唢呐组合的另一位表兄弟、双簧管的高年级首席正在削他心爱的哨片。另一名单簧管坐在他身后,首席oboe看见她就问:“你们声部长来吗?”

“听说是来。”女孩的表情有些惨痛,“天方夜谭有那么多黑管旋律,翁子佑不来我就要死了。”

“总不可能这学期第一次排就缺席嘛。”

双簧管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扭头看方颂蓝。

方颂蓝是真的想翻白眼:“他来了我也不舒服。”

因为今天的小提琴独奏也很多,翁子佑绝不错过找茬的机会……

首席双簧管哈哈大笑起来,他是乐团校音的老朋友,也是木管组五重奏的成员,调侃翁子佑的时候,直言他就像匹油盐不进的野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翁子佑终于在最后几分钟磨磨蹭蹭来了。

这周内两人是碰面都不敢,脸颊都有些烧得慌。

方颂蓝悄悄往上面瞟一眼,翁子佑被吓得眼神躲闪,前面的双簧管大声问他:“木管还敢最后一个到?”

“他不是。”长笛学姐替他回答,“他早就到了,站在门口发呆很久。”

“蹲在走廊外面装他的管,哈哈哈哈,都不知道在干嘛。”

翁子佑在一片嬉笑声中涨红了脸,真想把双簧管泡哨片的杯子一脚踢翻!

在一片呜哇呜哇的调音声中,总指挥小老头夹着本厚厚的总谱进来了。指挥台半径2m内的乐手都紧张起来,您已进入指挥的唾沫射程!

指挥老师在排练厅外很慈爱,站上指挥台就会变成恶魔,排练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想象你坐在音乐厅舞台上,身后是一座庄严的管风琴。”

哈哈,可是排练厅后面是整面墙的镜子,好让指挥看清楚都是谁在谱架上玩手机。

果然手势一抬,合奏一遍第一乐章,指挥就开始疯狂喷唾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号!序奏就有问题,难道没调音准?”

“圆号呢?怎么又没声了!”

“二提琴睡觉呢!!”

“这是山鲁佐德还是女武神?”

“大提琴!!全是四分音符琶音连弓,视奏的难度拉成这样?”

“律动声部!中提琴进啊,还在旁边笑!!”

“一和声就有问题,到底怎么回事??真是聚是一坨shi……”

“一提琴三谱台开始,来来,都站起来,每谱台顺次拉一遍。”

站起来的小提琴一脸菜色,其他声部全都在憋笑。

翁子佑向来都是喜欢幸灾乐祸,方颂蓝忍不住偷偷瞟了眼木管组,oboe果然笑得牙都要掉了,哪知道首席单簧管根本没在看热闹,一双漆黑的眼睛,蓦然地与他对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什么啊!这个傻逼……

翁子佑赶紧垂下眼睛盯着前面的乐谱,耳垂都红得滴血。

这家伙,他最好是吹单簧管吹得脸红的……

可是第一乐章实在有很多首席小提琴和木管组的同度奏,单簧管温柔的旋律如影随形。

坐在一大群乐手中间,方颂蓝垂着眼就知道上面是谁在与自己对答,天方夜谭,神秘的东方情调、海上波涛,他拉完那段主题solo,感觉也要脸红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指挥老师却对这种配合大感满意,他们俩什么时候磨得这么好了?觉得自己之前发了两张门票的主意真是太棒了。

翁子佑正在喝水,眼睛还是往下面瞟,看方颂蓝露出来一段瓷白的颈项,他在和他的副首席聊天,侧脸也像白釉一样精致,手指轻轻搭在琴颈上。

他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在谈论什么曲调旋律,拉了整场,休息的时候谁还想碰这个?

每学期音乐会放票的时候,翁子佑总能听到同学在讨论:

“坐这么前排看不到后面铜管的,只能看见外档提琴手的鞋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愿意只看首席小提琴的脚踝……”

翁子佑那时候觉得真恶心,是变态吗?

可是后来他才恍然意识到,即使是最讨厌首席小提琴的时候,他也没有否认过方颂蓝的脸蛋……

翁子佑又想到他之前和时应白亲昵的样子,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方颂蓝却和他在琴房偷情了一遍。

应、应该是偷情吧……

现在的他简直像个为情所困的可怜虫了!

双簧管学长若有察觉,嘴里叼根烟似的叼着哨片,扭过头来与他说话:“翁子佑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不像你啊,是不是睡着了。”

“……闭嘴吧,神经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颂蓝】

擅长的乐器按熟练顺序,斜线是熟练程度差不多:

小提琴,钢琴,中提琴

喜欢的作曲家:

多得数不过来,但一定有沃尔夫冈·莫扎特,约瑟夫·海顿,弗朗茨·舒伯特

喜欢的事物:

※甜口食物,手作面包,奶制品/酸奶制品

※登山,看电影

※听音乐会/看音乐剧,躺在家里的音响室内听碟

※和小白交换提琴拉着玩

※和朋友玩室内重奏或者阳台演奏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松香,还在喜欢试各种松香的年龄呢,松香是小提琴的口红

不喜欢的事物:

※冷食,辛辣食物不擅长吃,不怎么耐痛

※牛油果和牛油果味道的食物

※小提琴A弦又该换了/松香手滑摔碎了……

※指挥的阿瓦达索命:随机挑一个人站起来solo所有乐团成员的噩梦,即使是首席也一样

tips:

1.乐团是大家一起想晚上吃啥的地方不是,但身为拉整场的一提首席,小颂没时间想晚上吃什么,大家去哪就乖乖跟着

2.从小到大拉过的各式小提琴被母亲收藏在会客厅展柜,1/16,1/8,1/2,4/4,朋友来家里玩,会调侃你能不能去拉一下那个宝宝琴

【时应白】

擅长的乐器按熟练顺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提琴,中提琴/古典吉他

喜欢的作曲家:

多得数不过来,但一定有沃尔夫冈·莫扎特,彼得·柴可夫斯基,弗朗茨·舒伯特

喜欢的事物:

※煎炸食物小孩子口味

※登山,打草地曲棍球,看电影/打游戏手速非常快

※听音乐会/看音乐剧,和小颂交换提琴拉着玩

※和朋友玩室内重奏或者阳台演奏会

※环世界旅行

不喜欢的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亲做的养生药膳

※被迫早起,但母亲是音乐剧演员,六点钟准时练声,每天被震醒已经习惯了

※视唱/唱谱小提琴的谱谁唱得上去啊!但视唱是音乐生的命运……

※去二提拉节奏,太无聊了,全是四分音符后半拍切分音但是二提首席不在的时候,会乖乖遵照指挥去顶替

PS.二提首席地位比一提副首席高

tips:

1.如果被迫去听歌剧,会在座位上美美睡着

2.碰到肢体语言极具表现力的客座指挥,会笑场……

3.一直和小颂在一起,所以很会照顾人,是最合格的小德牧?

【翁子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擅长的乐器按熟练顺序:

单簧管,钢琴/长笛/短笛,萨克斯风

喜欢的作曲家:

多得数不过来,但一定有沃尔夫冈·莫扎特,约翰内斯·勃拉姆斯,埃克托·柏辽兹

喜欢的事物:

※咖啡茶水,各种碳酸饮料因为要吹奏乐器不能常喝,所以逆反特别喜欢

※游泳/潜水,看漫画,看各种类型的电影,打游戏

※沉迷旋律独奏

※弹钢琴一整天都用嘴吹乐器的话,嘴会肿得像俄式大香肠

※偶尔没进黑管part也混在小号声部里面吹,看看指挥听不听得出来等着挨骂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喜欢的事物:

※白人饭,虽然西洋乐器手但是中国胃

※行进曲,他是室内乐派

※又没有能用的哨片了

※号手在他后面甩口水单簧管会自己默默流到地板上……他觉得稍微好一点

※被非音乐专业人士询问你吹的是不是章鱼哥的那个但承认章鱼哥是世界级单簧管演奏家

tips:

1.单簧管一般换了门牙才能够学得比较好,小翁从七岁开始练习,七岁前都在弹钢琴

2.他还在管乐队,管弦乐每周超过15hrs训练量,有时候不能来不是故意的但找茬是故意的。虽然似乎和小颂关系很差,但因为单簧管坐中间位置,会和附近二提、木管组成员、后面的铜管、前面的大提聊天,关系其实都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餐过后,浓重的夜幕降落在窗外,方颂蓝有些心绪不宁。

下午训练结束的排练厅就像仙度瑞拉童话剧,指挥不在了,搬谱架、搬定音鼓,玩得不够欢的贝斯“咚咚咚”拨着他的大琴箱,管乐声部苦兮兮在拖地板。

在方颂蓝提着琴盒准备离开的时候,安静得整场都没跟他呛声一句的翁子佑,终于面色犹豫地跑过来了。

单簧管首席还拿着木管组专属的墩布,趁着时应白还没过来,期期艾艾就说:“如果你想的话,我、我随时都能帮你舔……”

方颂蓝瞬间就被他搞得面红耳赤。

他是狗吗,还敢舔上瘾了……!

翁子佑挨了一句骂,时应白不知道他俩在聊什么,面色铁青拉着他的好友离开,方颂蓝悄悄往后面瞥一眼,单簧管眸光闪动、望眼欲穿的模样,真是丢脸得要命……

楼下飘来小提琴的旋律,德奥系的参赛曲目,是他的母亲在监督时应白练习了。

方颂蓝写完和声分析作业,还会模仿好友的字迹帮他抄一份,在他以前去伦敦参赛的时候,时应白也会做相同的事情。

方颂蓝悄悄推开房门,在楼梯回廊上面,能看见楼下会客厅的一角。

时应白架着他的红枫木伙伴,站在女小提琴家面前,轻缓舒动着手臂。从上方看他肩脊的动作,似乎能感受到一种音乐的流畅肌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真的很难想象,他们竟然已经肉体交融了……

他还是不知道时应白在想什么。

像渴慕一般被疯狂索取的初夜,沉静拉着琴的好友,凿进身躯里的火烫肉棒,沉静拉着琴的好友,喘息、炽热暧昧的温度,沉静拉着琴的好友……

方颂蓝有些恍惚地想着想着,双腿间寂寞了几天的嫩逼逐渐有些发烫起来。

没搞错吧!

竟然这样就发情了……

他被吓得躲进房间,可是那口颤抖的嫩屄,像是被刺激一般流水得停不下来。

好友熟悉的弦音飘飘荡荡,方颂蓝却被突如其来的情欲袭击得头晕目眩,哆哆嗦嗦坐在椅子上,手指慌乱地解开了裤扣。

啊……黏腻透亮的水液从内裤里面渗出来,一瞬间就冒出来这么多了。

两瓣蚌唇湿哒哒藏在内裤里面,微微鼓胀着,方颂蓝的手虚虚地搭在下面,有些迷离地用指腹磨着那道软缝,突然想起来好像……好像抽屉里面有……

不止是那些盒子,乐谱、松香,意大利乌木的腮托,尾绳和成套的弦轴,他颤抖的手指滑进深处,那枚从翁子佑琴房顺来的白色跳蛋,被静悄悄藏在最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将它摸出来的时候只感觉羞耻。

真见鬼!单簧管首席脑子有问题,他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渴望的感情在心底燃烧着,好友的提琴声缓慢回旋,仿佛稀释了时间与夜晚,方颂蓝却饱受情欲的折磨,那颗小巧的跳蛋嗡嗡震动起来,他犹豫着将它贴在内裤那道柔润的缝上面。

“……嗯!”

只一瞬间,方颂蓝就被震得腰身酥软下来,隔着薄薄湿透的布料,刺激感仿佛缕缕电流窜过一般,两瓣柔嫩的蚌唇被那小东西磨得直哆嗦,热流汩汩地冒个不停。

好恐怖,这是什么感觉……

“这段情感塑造有点问题,你看……”

“这两句双音揉弦,你试一试……”

“这样音色是不是就更饱满了?”

楼下飘荡的小提琴乐声逐渐停止了,变成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一些断续的乐句,他亲爱的好友很刻苦地在练琴……

方颂蓝在滚烫的快感中简直要羞愧欲死,那枚跳蛋微微嗡响着,被黏上一层薄薄的剔透水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哆嗦得差点握不稳跳蛋,手指胡乱蹭开了衬衫下摆,露出来线条流丽的腰腹,那片白皙柔腻的肌肤都在情欲中不断起伏。

这好像是枚女式跳蛋……

单簧管真是神经病,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敢送他这种东西……

纤瘦的双腿浪荡地岔开,方颂蓝头晕目眩地拨开内裤,盈盈的水液黏哒哒的,嫩红的两瓣蚌唇微微颤抖。

陷在情潮欲孽中,他一双漆黑的眼瞳都变得涣散起来,那枚水润的跳蛋还嗡嗡震动着,顺着他哆嗦的手指,一下子滑进水嫩的屄缝里。

“嗯啊……啊……”

跳蛋一下子被内裤湿漉漉的布料包裹在里面,陷在屄缝里,方颂蓝的身体重重地一颤。

他的嫩逼明明还那么青涩,两瓣柔嫩蚌唇却紧紧含着那枚震动的跳蛋,激烈的快感从逼口悚然地升起来,嘴唇情不自禁溢出了甜腻的喘息。

怎么回事……那枚跳蛋顶端有张圆润的小嘴,边震动边不停地啜吸,汁液四溅着,他娇嫩的蚌珠粒像一颗熟透的浆果,被吮得充血靡红,变成妩媚的颜色,好爽、好可怕……!

他一对单薄的肩膀轻缓起伏着,胸脯和嫩逼也情不自禁反复挺起来。

方颂蓝几乎瞬间就回想起被翁子佑舔吻嫩屄的感觉,就这么赤裸裸被他的嘴唇啜吸着,异常滚烫,蚌珠粒被啜吻得仿佛快要融化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透明滚烫的热流从躯体深处涌出来,方颂蓝只感觉虚软无比,茫然地喘息着,岔开的双腿都没有力气合上。

那颗跳蛋竟然还在嗡嗡地微鸣,亮丽的水色淌满了腿根。

在这激烈可怕的高潮中,楼下的小提琴声又轻缓响起来,一直向静谧的夜空中飘荡。

左江冉也刚结束练琴,他正准备将三角钢琴的琴盖合上,盯着琴盒里整齐排列的披针和钢琴弦,一时间有些陷入茫然的沉思。

他的母亲是世界级的钢琴演奏家,父亲则是她的调律师,左江冉自小有着优越的艺术天赋,相貌俊秀,拥有轻松跨十一度的灵活手指,他是同年级最具有竞争力的钢琴手。

钢琴是绝对的热门乐器,却不像小提琴拥有乐团编制。

在很难有成绩的时候,不少同学甚至会选择转练冷门乐团乐器,左江冉却在上学期就在市剧院完成了个人独奏会,像只花孔雀一般,邀请到很多学姐助奏。

奏鸣曲,组曲和十二平均律,toccata,左江冉早就习惯了期中音乐会他的独奏曲目,被突然告知更换了演奏形式时,还表现得很不高兴。

他的专项课老师只是微笑着说:“叫得再大声也是这样。”

“我哪有叫很大声。好吧,给谁伴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知道他听到方颂蓝的名字时有多惊讶。

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左江冉当然有几位钢琴五重奏的弦乐朋友,实际上,他与这名万众瞩目的小提琴手并不相熟。

小提琴是与人合作的乐器,众星捧月当然不奇怪,何况方颂蓝长得那么漂亮,最离奇的是……他竟然是个听了现场交响乐,就会感觉兴奋的变态。

在周末音乐厅惊心动魄的一面,实在令他一想起来,就有些难以平静。

虽然小提琴手慌乱、眼神躲闪,眼睛里还有戚戚的哀求,他也不可能看不懂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种掌握了秘密的感觉……

如果真的能够与方颂蓝二重奏,出于各种恶劣又好奇的情感,其实左江冉早就迫不及待了。

可是他连续等了好多天,每天早早蹲在琴房等候,竟然都没有等到首席小提琴主动前来寻找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进阶乐理课正在分析肖邦的钢琴叙事曲,波兰诗人的一生几乎只作钢琴作品,这大概是每名修习钢琴的乐手十分骄傲的事情之一。

可是下课后的左江冉却颇有些心神不属,全然不像平时那般轻松的模样。

——他已经在自己的琴房蹲了整整一周,都没有见到方颂蓝半分影子。

整座西洋器乐楼,小提琴的练习室距离钢琴根本不远,一条长长的连廊,阳光被窗栏分割得像条长指板,左江冉溜过来偷窥好几次,恨不得干脆将他室外音乐会山顶座的望远镜掏出来。

结果呢?

方颂蓝照常练琴,每天上下课,提着他轻巧的琴匣与好友谈笑风生,准时去管弦乐团排练厅报道。

天气晴朗的时候,他甚至还会在大草坪上和他的cello朋友合练,就是想不起来身上还有个奏鸣曲表演。

真是从没有尝过被人耍的感觉……

长得好看就敢为所欲为吗?

左江冉又莫名别扭,感觉换作自己主动就丢大脸了……方颂蓝怎样都不肯来找他,是想叫三角钢搬到他那间小提琴琴房吗?

不知不觉又是一周,左江冉每天偷着琢磨,简直要将方颂蓝的作息、喜欢吃的早餐、每天上的音乐鉴赏练耳视奏课表都搞清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年级的钢琴同学一看这整天都在开屏的家伙,竟然有事没事就往管弦乐的方向跑,都纷纷察觉出怪异来。

星期三的下午,左江冉在钢琴练习室碰见了同专业熟悉的学姐。

学姐最近在准备语言考试,有一小段时间没来琴房了。她在练习室外面和左江冉聊了会儿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首席小提琴。

“好像这学期你俩有搭档表演。”学姐笑着拢了拢长发,“对了,你们相处得好吗?”

左江冉对学姐从来都是彬彬有礼,面上装模作样地点头,心情却郁卒极了,都不敢说自己还没有和小提琴见面。

学姐却颇有兴趣,她慢慢回忆道:“之前我去乐团排钢协的时候,颂蓝还在一提琴三谱台。上学期他就变成首席啦,又跟他们排了两首拉赫,感觉他真的好乖啊!演奏结束跟他握手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是闪亮亮的。”

左江冉微笑着附和,心底却叽里咕噜在想:确实够热爱古典音乐,听音乐会都能兴奋得直接发情,泪花盈盈,满脸都是红潮。

外表光风霁月的首席小提琴,没有谁知道他私底下其实很下流吧?

学姐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友善地对他摆了摆手:“出国之前我还来得及看你们的合奏呢,加油哦。”

又浑浑噩噩熬来周五,好像时间越来越紧急,左江冉终于感觉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于是他都没敢睡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像回课一样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做好心理准备,他整个中午都坐在钢琴前面弹肖练,晕晕乎乎、狂踩踏板,凭着手指记忆复原那些交错的节奏、和流动的连续八度十六分音符。

一首柔和雅致的降A大调练习曲,都被他越砸越响。

等左江冉终于摆着一张臭脸从钢琴琴房离开,越过管弦乐教室的层层台阶,再敲响他们的窗户时,又已经换上了彬彬有礼的微笑。

他知道这个时间的小提琴刚结束合奏课,一定坐在教室聊天,果然,一群小提琴手就坐在里面商量周末上哪儿玩,还有同学大摇大摆,琴弓都装回琴盒了,提琴还夹在颈上“咚咚咚”地拨奏。

“首席,有钢琴找你!”

得回家拼命练琴的时应白在身旁,沮丧着一张脸,方颂蓝扭头一看,外面怎么是左江冉!

即使钢琴手长得再俊秀,微笑再礼貌温和,也简直就像个噩梦,不好的回忆顿时袭上心头。

方颂蓝尴尬极了。

他当然知道还有期中音乐会的小提琴奏鸣曲,只是……这种很不情愿的事情,啊,他还没有准备好呢……

他是真没想到左江冉会突然找上门来。

提交选曲的时间有那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如果选的是比较简单的曲目,按照左江冉的水准,他俩私底下合一次就登台都没问题,只是左江冉特意从钢琴那边跑过来,方颂蓝莫名感觉自己扯后腿了。

可是时应白瞥了一眼窗外,却只感觉左江冉笑得真恶心。

他自然也知道钢琴手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看着好友匆匆装好小提琴,犹豫半天,还是很闷闷不乐地说:“你小心一点。”

方颂蓝根本不知道要小心什么,但还是默默地点头答应。

他赶紧走出教室,钢琴手被一群小提琴手探头探脑望着,只感觉心底忿忿,脸颊都假笑得要酸掉了。

方颂蓝哪知道他的礼貌其实就是装模作样,于是感觉心底有些愧疚。

他当然知道应该是自己提着小提琴去找人,只有500g左右的红枫木小家伙,乐团排练的时候,定音鼓和那么大的竖琴都要自己慢慢推过来呢,只有钢琴,是唯一空着手就可以到场的乐器。

“对不起。”他小心翼翼地觑了左江冉一眼,“你今天有时间吗,要不要干脆直接去琴房?”

特意等着你,哪天没有时间。

左江冉在心底咬牙切齿地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这家伙怎么先道歉了……

他有点受不了方颂蓝这样看他,眼睫微微翘着,闪烁的黑眼眸欲言又止,语调简直都有些像轻轻的撒娇。

喂,附近还有那么多人在看呢!

那天在音乐厅耀眼的灯光下,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的脸,真的漂亮,蒙着一层薄薄的情欲红潮。

现在很是清爽,说话的时候凑得稍微有些近了,仿佛能闻到肌肤的香气,还有很浅淡的松香味,属于拉弦乐器的味道。

左江冉当然在前两个学期的音乐会见过方颂蓝,弦乐四重奏,最棒的室内乐组合,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一把cello,3/4木鸣箱的提琴家族,16根琴弦的对话。

他是很厉害的演奏者。

好像、好像即使特意跑过来找他,也没有特别丢脸啊。

钢琴手有些犹豫地想着,虽然掌握着对方一个恶劣秘密的感觉也棒极了,但对于这场小提琴和钢琴的奏鸣曲,他……应该还算是期待的吧。

方颂蓝也有些高兴,稍微聊了两句,好像竟然还挺融洽,原本不愿意的情绪不知不觉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其实那时候在音乐厅,好像也不太关左江冉的事……

左江冉似乎没打算提起来那天的见面,好像真的很友善。小提琴也总是会不断遇见新伙伴,原来钢琴手还记得他之前的两首弦四曲啊。

“海顿‘云雀’和莫扎特F大调嬉游曲,太有名了。”

“我也记得你,每学期都弹肖邦。”方颂蓝开了个玩笑,“说起来,你怎么不来弹钢协?来乐团找我玩吧。”

“应该期中后才有机会。”左江冉耸了耸肩,“你们每学期才排练多少场钢协,学长姐都在的话,一般轮不到我呢。”

“哦,不好意思,钢琴确实太多人了……”

“没关系!怎么总是道歉?”

“好吧,合作愉快。你的琴房在哪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左江冉的琴房在器乐楼西侧,他刷开门锁,下午的阳光洒满整座琴房,一架D型号的斯坦威三角钢琴立在墙边,黑色釉面漆被照得闪闪发亮。

这名钢琴手肯定每天都在努力泡琴房,连沙发椅和毯子都搬来了……

方颂蓝提着琴盒走进去,有些哭笑不得地感叹道:“真适合午睡啊。”

左江冉嘴一张,差点想邀请小提琴来睡午觉了。

他赶紧刹车,心有余悸地说:“……你随便坐,我去外面拿一台谱架。”

方颂蓝不知道这里快被钢琴手变成私人领域了,除了专项课趁老师没来前藏好沙发毯,差不多谁都不准踏进来,即使有合练,也会去楼下公共区域的琴房。

那座钢琴真漂亮,方颂蓝家的会客厅也有一架纯手工制作的斯坦威D,音浪强大,枫木、桃花心木、松木、榉木共鸣,钢琴弦像起伏的波浪。

小提琴指板上无品丝,学习音准指位的过程很漫长,提琴手一般都由钢琴平均律启蒙和练耳,对钢琴有着天然的感情。

乐团大概没有谁不会弹钢琴吧?

和时应白在那间小提琴练习室也有一台立钢,提琴拉累了就坐下来,合一些莫扎特或者贝多芬TurkishMarch之类的曲子,或者弹奏两段即兴旋律。

左江冉将谱架搬进来,放在钢琴凳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颂蓝当然没有异议,他调了调谱架高度,将自己的平板放在上面。

钢琴手问他:“你不需要椅子?”

“小提琴手不能坐着练琴。”每天站10h的方颂蓝耸了耸肩,将他珍爱的红枫木伙伴从琴匣里取出来,“我们是上半场主题,自由与神秘,对吧?”

“嗯,稍微找一些行板或者小快板……”

“莫小奏?圣桑或者施特劳斯?”

“莫扎特是SonataforPianoandViolin,你愿意吗?”

相反过来,写给钢琴和小提琴,钢琴是奏鸣曲的主角。

但是方颂蓝有些讶异地看了左江冉一眼:“有什么关系,K.454和K.526,钢琴小提琴都编织得很紧密啊。或者勃小奏?”

“我也喜欢勃小奏。之前勃拉姆斯周年诞辰的时候,整个春天都在弹。”

左江冉抬眼一看,方颂蓝竟然已经走到自己身旁,微微地俯下身来看他的平板屏幕。

混合着淡淡松香的香气缓慢飘过来,从宽松的衬衫领口里,露出了洁白的颈项和锁骨,颈项左侧有一道明显微红的印迹,那是小提琴经年累月给他留下的吻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江冉只感觉心中一荡,声音都不知不觉低了一些:“G大调有个学期好像演过了,第2号A大调可以吗?”

“哪一乐章?三章都挺可爱的……第二乐章怎么样?”

左江冉当然点头,方颂蓝微笑了一下,将自己的乐谱也调出来,熟稔地将小提琴架上左肩。

那身薄薄的衬衫被阳光照得仿佛变透明了,透出来流丽的肩脊线条,他在等候钢琴手。

“校音吧。”

左江冉赶紧清醒过来,给小提琴弹了标准的A4音。

勃拉姆斯的A大调第2号小提琴奏鸣曲,是作曲家在瑞士图恩湖畔,一幢有着绿色百叶窗的房子里作成的。

六分半钟演绎的第二乐章,柔情与明快活泼交替反复的变奏式,色彩斑斓。

进入的抒情乐段被方颂蓝拉得很是温暖缠绵,左江冉听得莫名有些耳热,真想瞄一眼方颂蓝的侧脸……

但同时看两行谱的钢琴手不敢丢脸,他以十二分的专注度完成钢琴的对话,谐谑曲的部分,小提琴拨奏的俏皮音符就在身旁跃动,最后尾声的柱式和弦干脆地落下时,方颂蓝忍不住笑出声来。

“竟然还挺好的,我们从来没有合练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勃拉姆斯很费右手,节奏,弓段的选择,揉弦与运弓,与钢琴音色的平衡,情绪收放,都需要反复琢磨。

方颂蓝在乐谱上做了些标记,与他新的钢伴稍微磨了些乐段,左江冉都配合得异常完美。

不太熟悉的搭档就是这样的吗?

两人都颇有礼貌,进度飞速,生怕自己耽误对方。

方颂蓝想起来他弦乐四重奏的朋友们,时应白是第二小提琴,四个人熟悉得不能再熟,在琴房海阔天空地漫谈,cello躺在地板上拉琴,谁错音就被疯狂嘲笑,合奏也能笑出车祸来,练半小时就该点外卖了……

最后再合了一遍,方颂蓝感觉差不多了,他垂眸瞥了眼时间,左江冉立刻就问:“结束了?”

“嗯。”

方颂蓝走到钢琴手身旁,小提琴的琴颈和琴弓都握在右手,左手轻轻落下,在钢琴的高音区域跳动着,滑出来一段移高八度的、属于钢琴的快板色彩乐段。

是左江冉刚才弹奏过的。

钢琴手有些愣愣地抬眼看着他,听首席小提琴笑着说了一句:“你果然很厉害啊。”

重奏永远需要互相聆听,方颂蓝当然也关注钢琴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江冉瞬间心跳就变得有些快起来,目光从首席小提琴漂亮的脸颊慢慢移到他的左手。

真是哪里都很精致啊,手指细长白皙,指节泛着浅淡的红色,黛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蔓延出性感的弧度。

方颂蓝顺着他的眼神向下一瞥,忽然有些微笑起来。

他动作很自然地碰了一下左江冉,钢琴手不知所措地被他牵着手掌,方颂蓝贴着他的手指,轻轻比了一下长度。

“差不多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