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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固定;即便,头?顶上?的两只兔耳朵也没?有调整好位置,一只直挺挺地?竖着,另一只则歪倒在一旁——看起来,是?一只有点丧气?的小兔子?。 那一瞬间,贺敬珩再次确定:自己所留恋的、依赖的、沦陷的,不是?对她的欲/望,而是?对她爱意。 他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嗓音比平日更?加沙哑:“转过去。” 阮绪宁“喔”了声,乖乖照做。 站定后,又惴惴不安地?问:“这个……你喜欢吗?” 男人的声音先于大脑思考:“喜欢。” 视线久久停留在小姑娘身后雪球一般的兔子?尾巴上?,贺敬珩狠命掐了下右手的虎口,这才看看回过神,帮她去系胸/罩背后的绑带。 赤脚站在灰色的长绒地?毯上?,阮绪宁绷紧地?神经逐渐放松,旧事重提:“贺敬珩,我忽然想到婚礼仪式那天晚上?,你就是?像这样帮我修礼服拉链的。” 也是?在这个位置。 也是?这样的姿势。 贺敬珩却不这么认为:“完全不一样。” 她不解:“是?吗?” 迎上?阮绪宁疑惑的目光,贺敬珩停下手中的动作,意味深长地?解释道:“那天晚上?,我在帮你脱衣服,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穿着它;现在,我在帮你穿衣服,但?是?……” 轻轻将?阮绪宁推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他用目光描画着她的可爱。 看得?出,小姑娘最自己今天的装扮也很满意:她下意识并拢双腿,怯怯摸了一下耷拉下来的兔耳朵,随即绽出羞涩的笑。 贺敬珩眉峰一挑,一字一顿说出后半句:“……我希望你能脱掉它。” 说罢,指尖勾动。 刚刚系好的那根绑带,便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第62章 祝他好运(2) 国耀中学的校庆典礼定在九月份。 贺敬珩提前?一个月收到了邀请函。 校方挺重视这次的校友返校情况, 校友会负责人甚至亲自登门锋源集团,邀请他以优秀校友代表身份上台发?言。 结果,毫不意外被婉拒了。 阮绪宁问起这事儿, 贺敬珩淡然解释说,念书时自己就不喜欢出这种风头, 更何况,别?人眼中现在他所拥有的、世俗上的成?功, 根本不是争取来的,只因他是贺名奎的孙子?、被贺家从烂泥潭里捞了出来……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但凡其中哪一环出错, 他便与“优秀”两个字无缘了。 说到这里, 贺敬珩自嘲般笑了笑:“……甚至没资格进国耀中学念书。”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更没资格以贺家继承人的身份与她联姻。 自始自终, 他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和?命运做赌。 幸好,运气不错。 联想起那?个男人曾经的经历, 阮绪宁可以理解他埋在骨血中的自卑与消沉,但不愿那?些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 她情真意切:“就算你不是贺家继承人,也一定很优秀。” 自觉这样的安慰话术有些苍白,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 贺敬珩做梦也想不到, 会有人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 他只觉得好笑, 随口接话:“《爱莲说》, 宋,周敦颐。” 彼时, 阮绪宁正坐在床上用?手机翻看《不落星》的评论?区,听到这话, 冷不防看向贺敬珩,脱口而出:“你居然知道?” “朗读并并背诵全文。” “你居然背了?” 愣怔着放下?手机,小姑娘满眼都?是惊讶。 贺敬珩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干,一边用?毛巾处理湿漉漉的发?梢,一边坐到她的身旁:“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当年洛州大学商学院的分数线,也不算低啊。” 阮绪宁打量着丈夫那?张冷峻帅气的脸,末了,视线又探向浴袍领口处惹人遐想的肌肉线条,长睫一垂,小小声道歉:“对不起,脑子?突然卡壳,忘了你高中时成?绩还挺好的。” 这也不能?完全怪她。 那?脸,那?身材,那?股拽劲…… 有时候真的很难将“贺敬珩”与“优等生?”划上等号。 沉思?片刻,阮绪宁又想到了全新的辩解方向:“何况,你还有艾荣和?刘绍宴这样的大学室友。” 卧室里的死?寂被一声轻笑打破。 贺敬珩丢掉手里的毛巾,眉眼舒展:“看不起我?朋友就算了,别?看不起我?啊。” 事实证明,当你想夸奖一个男人的时候,最好先贬低他的朋友——这一点,早就通过周岑有所体现。 阮绪宁随着他笑,想了想,又笃定说不发?言也好:“万一你心血来潮,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台上cue我?,或者,像在隆江中心那?次一样做点什么奇怪的事,那?我?肯定要羞死?了!” 醍醐灌顶。 贺敬珩故意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我?改主意了……” 阮绪宁如临大敌般抱住他。 眼角带着一点点得逞的狡黠,贺敬珩反手将小姑娘搂的更紧:“那?,语文课代表还记得前?一句吗?” 紧贴着某人的胸肌,阮同学正处于宕机状态:“什么?” 贺敬珩没打算卖关子?,直接公布答案:“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 黑影罩下?来,带着沾染了水气的温度。 他问:“我?也是‘独爱’吗?” 声音也烫,像是要深深烙印在她心里。 这般近的距离,两个人的体型差尤为明显,尽管没有刻意蜷缩身体,阮绪宁仍然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娇小、脆弱。 她垂下?脸,不满地呢喃着:“……都?说过很多次了。” 明明想要逃离魔爪,一翻身,却带着那?家伙一起滚落到被褥里。 贺敬珩咬着她的唇瓣,仅仅只用?一只手,便轻松将两只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身体力行诠释着“贪得无厌”四个字。 直到阮绪宁快要喘不过气,才提要求:“再说一次。” * 校庆典礼当天,阮绪宁起了个大早。 她也不想的。 无奈,第一个闹钟响铃外加贺敬珩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拦腰一抱,就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时间还早,小夫妻不紧不慢吃完早餐,各自拾掇一番,这才驱车赶往位于城南的国耀中学。 托贺礼文的福,贺敬珩没了座驾,也不方便一直坐柴飞的车,前?段时间抽空又去提了辆黑色大G,外观和?原来那?辆几乎一模一样,只简单提升了一下?配置。 刘绍宴一行得知后,一直在群里表示不理解,说这事儿的本质是“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