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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大明星”三个字根本不沾边, 那些老校友之?所以?过来套近乎, 不过是?图新鲜、扩展人脉装扮一下朋友圈罢了。 他也乐意当?这个陪衬。 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周岑径直走到阮绪宁面前, 拉开她身侧的椅子:“不用换位置了,我坐在宁宁旁边就行。” 宁宁。 这般亲昵地称呼女?孩小?名、再加上学生时代校园里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众人接连露出会?意的表情, 没再多劝。 阮绪宁却是?一愣。 周岑又开始叫她“宁宁”了。 悄悄观察身边自顾自取用餐具的男人,她小?声道:“之?前在聚会?名单上没看到你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这趟肯定赶不及回?来了呢。” 知?晓那份过期的心?意后,阮绪宁能够感?觉得到,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始终在两人之?间流转。 但对?她而言,那些本就已经不再重要的东西,此刻都被“小?别重逢”和“亲眼见证好友飞升”的喜悦给?冲淡了。 他们还是?好朋友。 他们还可以?坐在一起吃东西、聊天。 这比什么都重要。 视线在包厢内轻扫而过,周岑帮阮绪宁面前的玻璃杯里斟满饮料,淡笑道:“时间嘛,挤挤总会?有的——校友会?负责人联系我的时候说贺敬珩会?来,我想着,你肯定也会?跟着他一起来,你们两个都在,我怎么能缺席?” 说罢,又问起贺敬珩去了哪里。 阮绪宁如实回?答:“在外?面接电话呢,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他吗?” 周岑耸耸肩,若有似无地扬唇:“可能是?错过了吧,贺敬珩也真是?的,明知?你不喜欢这种场合,还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阮绪宁捧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因香茅马蹄露的甜腻微微蹙了下眉,还没张口?回?应周岑,贺敬珩的声音便自身后冷不防响起:“……宁宁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小?场面,她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 看似随意地将手搭在阮绪宁的椅背上,他神色温柔地注视着妻子:“不是?还立志说要办漫画单行本的签售会?么,太腼腆的话,可没法和读者们好好沟通啊,就当?提前锻炼一下吧。” 是?鼓励,也是?肯定。 阮绪宁忙不迭点点头,将自己收到的名片展示给?他看,顺势介绍起同桌的几位国耀校友。 贺敬珩耐着性?子听完,示意她起身换座位:“让我跟周岑挨着坐,方便说话。” 阮绪宁乖顺照做。 丰碑般杵在那儿?的男人,直接用身体?阻断了青梅与竹马的视线。 短短几分钟内,周岑低头喝了三次水。 直到贺敬珩打破诡异的沉默:“……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刚到。” “那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 “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早上刚收到你的签名照和海报,晚上就见到真人了,确实挺惊喜的。”贺敬珩扬起唇角,“啧,封焰居然由着手底下的当?红艺人各地乱跑,也不派个经纪人、助理什么的跟着?” 周岑解释:“过几天在洛州有一场商演,我提前报备过行程了。” 顿了顿,他看了好友一眼:“你认识紫焰传媒的老板?” 贺敬珩没有否认:“家?里有个不让人省心?的爹,我总得交几个在娱乐圈里说得上话的朋友。” 没少听说贺礼文的恶行,周岑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倒是?对?面几位“商业精英”,见缝插针地想要与贺家?继承人结交,当?即双手呈上名片,还有个四班的老同学,故作熟络地递了根烟。 贺敬珩摆手示意不需要:“老婆不让抽,戒了。” 阮绪宁眨了眨眼。 没想到曾几何时威名在外?的贺敬珩,居然是?个“妻管严”,那人干笑两声,继续套近乎:“是?听说你前段时间结婚了,今天怎么没带嫂子一起过来?” 贺敬珩身子一倾,抬手将发愣的阮绪宁揽进怀里:“……不是?在这儿?吗?” 四下静默。 推杯换盏的众人,都不约而同注视着这一桌的动静。 得知?那位存在感?并不强的阮家?小?姐就是?传闻中?的贺太太,他们立刻重新换上另一副嘴脸: “失敬失敬,我说阮小?姐怎么跟贺总一起过来的呢。” “哎呀,从校服到婚纱,真是?羡慕死我了!” “怪不得,以?前经常能看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学妹去篮球场给?贺敬珩送水,原来那个时候你们就……藏得可真深啊,不过,也是?咱们国耀的一段佳话!来,大家?一起敬贺总和阮小?姐一杯!祝两位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阮绪宁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也没想过,自己曾经对?周岑的示好会?在若干年后被读解成另一种样子。 她动了动唇,半晌,又将舌尖上的话全数咽了下去——不能解释,不能纠正,否则,周岑一定会?很尴尬的。 眼下的角度,她看不见另一位当?事人的表情,只能跟着贺敬珩举杯,微笑着接受那些祝福。 周岑亦在笑。 但唇角的每一次牵动,都极为勉强。 有一些很美好的东西,好像被抢走了。 有一些很美好的东西…… 确实被抢走了。 周遭的起哄声无比刺耳,周岑莫名想起了当?年的篮球场:小?姑娘身穿白衬衫和藏青色的校服裙,怀里抱着一瓶矿泉水,远远站在那儿?望向自己,他冲身后开玩笑的同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笑着跑向她…… 如今,他不得不跟众人一起举杯。 敬那段爱情。 敬那段明明已经属于自己、如今却又属于别人的爱情。 * 用餐结束,有人意犹未尽,提议再去周边酒吧赶第二场。 阮绪宁没有多少兴致,贺敬珩便招呼她早点回?家?休息,周岑也不打算留下,与其他校友过招呼,三个人前后脚离席。 这种场合免不了要喝酒,贺敬珩早早就让柴飞等在了酒店泊车点。 他示意提前就说好要蹭车的周岑坐在副驾座上,自己则牵着阮绪宁,径直坐进车厢后排。 正值夜生活伊始,商圈外?墙的霓虹灯闪烁跃动,仿佛流动着的彩色瀑布,交替的光影自从周岑的脸上掠过,紧随其后,又掠过贺敬珩。 是?后者先开了腔:“你今晚住哪儿??” 或许是?心?情不佳的缘故,周岑今晚喝了不少酒,面上有些醉意,说话也慢:“城南的凯宾佩罗。” “怎么定那么远?” “离机场近啊,方便放行李。” 阮绪宁插了句话:“……不回?家?住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