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邢云回忆(小邢之挨打,姐弟f/m,细藤条,邢之自扇耳光(1 / 2)
('后厨的小餐桌上,邢云看着自己消瘦的弟弟满眼都是心疼,一直劝着他多吃一些,然后又开始唠叨他不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邢之很想解释他没有不好好吃饭,他天生就瘦,再怎么吃也胖不起来,可是看着姐姐担忧的样子,辩解的话最终也没能说出口。他点点头,努力地多吃了一些。
邢云唠叨着,又很想问问邢之现在小姐对他怎么样,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小姐一直都不太喜欢邢之,之前有一段时间还吵着要换掉他,要不是少主出面拦了下来,邢云差点就要回国亲自求小姐了。
虽然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是邢之跟着小姐这些年,确实吃了很多苦。
一个不被喜欢的私奴能得到主子多少宠爱呢?况且现在小姐又收了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孩,若不是看在邢之能胜任新宅的管家,怕是早就被废掉了吧?
想到这里,邢云心疼的摸了摸弟弟的头,在心里叹气。
可她这个傻弟弟,满心满眼都是小姐,从小就这样,到现在还是一点都没变。
邢云又想起了以前,她第一次打他,也是因为这事。
当时邢之还是少主的陪读,两人一起在蒋宅内院的学堂上课。
邢之虽然年纪小一些,但是很聪明,学习也很踏实,能够和少主学同样的课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经常在学堂后面的花园里玩,等着哥哥下课一起回家。
某天中午午休的时候,邢之路过花园,看见小姐身边的侍奴们都在花丛中找着什么,而小姐在一旁也是一脸焦急烦恼的样子,便过去询问。
小姐说她刚才玩的时候,把发夹弄丢了。她今天戴了一个粉色的小蝴蝶结,她自己还在丝带的末端画了朵花,她特别喜欢这个发夹。
可她的侍从们都没有留意过她的发夹。小姐爱美,发饰多到装满了好几个箱子,谁也不知道小姐说弄丢了的到底是哪一款,只能盲目的在偌大的花园里搜寻着。
但邢之有印象。
于是邢之告诉小姐他记得那个发夹。小姐很开心,要他帮忙一起找。
邢之有些犹豫,午休的时间很短,他下午还要继续陪少主上课。
但是这是小姐第一次主动要求他做事,他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
于是邢之让小姐不必担心,劝小姐去另一边继续玩,他一定会找到丢失的发夹。
小姐半信半疑的离开了,邢之和其他侍奴一起,在小姐刚才玩耍过的路径上寻找。
终于,邢之还是找到了那个粉色的画着花朵的蝴蝶结,只是此时已经天色渐晚,下午的课也快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仔细地将那蝴蝶结清洗干净,又生怕洗掉小姐画上的图案,又费了许多时间,最后终于赶在晚饭前,把发夹重新戴在了小姐的头上。
小姐笑得很开心。
晚上邢云得知邢之下午无故缺课,把邢之叫到屋里问他怎么回事。
邢之没有逃避,先是低头认了错,然后解释是为了帮小姐找发夹。
小姐是蒋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也是邢之的主子,他听小姐的命令没有错,但邢之毕竟是少主的陪读,他突然缺课,把少主一个人扔在教室里,也属实是不该。
邢云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很听话也很懂事,平日里极少犯错,她连批评他都很少。
可是邢之以后要当蒋家少主的管家,若是少主喜欢,他可能还会成为少主的私奴。但无论管家还是私奴,蒋家的规矩都不是一般的严,若是现在不严加教导,怕是以后要吃的苦头会更多。
于是邢云狠了很心,把门关紧,从门后的桶里抽了一根藤条出来。
那时邢之才八九岁,虽然个子长得高,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邢云挑了一根细细的竹藤,让邢之跪下把裤子脱掉。
邢之低着头,默默地照做。他听话乖巧的样子让邢云都有些不忍。
邢云用藤条给邢之摆了摆姿势,然后告诉他:“三十藤条,按照蒋家的规矩,不许手挡,不许乱动,不许自伤,每下都要报数谢恩,否则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姐姐。”邢之赤着腿跪在地上,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冰得他的腿都有些发抖。
“嗖—啪!”
细细的竹藤带着风声落了下来。邢之抽了一口冷气,身子都疼得抖了抖,低声报数道:“一,邢之知错,邢之谢姐姐责罚。”
邢云看着小孩白嫩的皮肤上缓缓浮起一道深红色的肿痕,她已经开始心疼了。
但是已经决定要管教了,就应该不留余地的进行到底。吃一次苦长了记性,今后也能少走一些弯路。
于是邢云按照刚才的力道,抽了第二下:“嗖—啪!”
“唔…”邢之轻声喘息着,继续报数:“二,邢之知错,邢之谢姐姐责罚。”
“嗖—啪!”
“嗖—啪!”
“嗖—啪!”
细竹藤不断抽在臀上,就好像被刀子划伤一般,如此尖锐的疼痛对一个孩子来说更是难忍,邢之攥紧了拳,规矩地报数,感觉自己背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突然一下抽在了臀腿相交处,那里皮肉细嫩,被细藤咬上去的那一刻邢之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被割伤了。
“啊……”他忍不住痛呼一声,两臂也有些支撑不住,头和上半身贴在了地面上。
“姿势不许动,重来。”邢云严厉道。
已经挨了有十下了,邢之听到后连身子都开始发抖,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并不敢求饶,只是哀哀地轻唤:“姐姐……”
邢云狠着心继续说道:“邢之,你以后会是蒋家的总管,或者是少主的私奴,蒋家的规矩大于天,受罚也是一样,现在我不严格地教你,以后会有人用更严厉的方法让你明白这件事。跪好!重新报数。”
邢之被姐姐厉声训斥了一通,感觉心尖都在颤,他听话地跪好,又一下藤条马上就抽了上来。
“一…邢之知错,邢之谢姐姐责罚…”
“嗖—啪!”
“唔!二,邢之知错…邢之谢姐姐责罚…”
“嗖—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三!邢之谢姐姐责罚……”
邢之本就是小孩子,又生得纤瘦,臀上一共就没多大点地方,十几下藤条已经把臀上抽了个遍,再落下来的细藤和之前的伤痕交叠在一起,引得每一处伤痕都在叫嚣。
邢之不敢再乱动,又着实疼痛难忍,已经有些许泪花噙在眼角。
邢云冷着脸继续责罚,可总归是难忍怜惜,手上力道也放轻了一些。
“啊嗯!二十一……”邢之疼得快要受不了了,冷汗从头上一滴一滴的流下来,他为了让自己忍住不去乱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伤了自己的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
邢云发现了他在咬唇,也是心下一惊,她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不许自伤,松开嘴,重来。”
邢之的眼泪掉了下来,他哭起来也是没有声音的,只有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的微弱嘀嗒声。
姐姐刚才已经训斥过他了,他自己再一次犯了错,他不应该再向姐姐讨饶。
于是他松开紧咬的下唇,默默掉着眼泪,哆嗦着跪好:“是…邢之谢姐姐提醒……”
邢云真的不想再打他了,弟弟的臀上已经布满红紫交叠的伤痕,每一道都高高肿起来,再打下去就要真的破了。
“嗖—啪!”细藤落在了邢之的大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邢之谢姐姐责罚…邢之知错了……”
“嗖—啪!”又一下藤条,继续往下,抽在了刚才那处肿痕的下方。
“二,唔…邢之谢姐姐责罚……”
接下来的几下,细藤都落在了邢之的腿上,比起已经伤痕累累的臀,腿上的责打似乎更好忍一些。
终于,邢之这次没有任何错失,完整的报了三十下。
现在他整个臀腿都是细藤条抽打的肿痕,臀上相互交叠着,更加严重一些,而从臀腿交接处一直到膝窝上方,排列着三十道整齐的伤痕,深红的伤痕映在他白皙的腿上,显得更加可怜。
邢云让他起身,去墙角跪着反省。
邢之在地上跪的太久,已经有点站不起来了,但他不敢耽搁,膝行到墙角处跪直身子。邢云又把细藤放在他手里,让他捧在胸前。
责打已经结束了,而姐姐还是沉着脸色。邢之面壁反省着,他想,姐姐每天脸上都是带着笑的,从来都没有这般严厉过,是不是因为自己犯错太多次,让姐姐失望了?姐姐对他这样好,自己怎会如此差劲?
邢之就这样乱想着,强烈的自责让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眼泪也顺着脖颈往下流。
邢云站在身后看着,简直心疼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邢之罚跪的每一分钟,她也都难受到了极点。
终于一刻钟过去了,邢云过去蹲下抱住了已是泪流满面的弟弟。
“乖啊,邢之,不哭了…”她搂住弟弟瘦小的身子,轻轻揉着他的头。
“对不起…姐姐…”邢之还是无声地抽泣着,“邢之以后不会再犯错了…姐姐…别生邢之的气……”
邢云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搂着他坐在椅子上,拍着弟弟的后背给他顺气:“邢之做得很棒了,姐姐不生气…”
她给弟弟擦着眼泪,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姐姐以后不会再打你了。”
可是后来,她食言了。
那时先主已经去世了,邢之十五岁,刚成为小姐的贴身侍奴。
蒋宅的陆管家陪少主去了学校,邢云跟随主母到国外养病。
邢之年纪轻轻便成了蒋宅的新管家,而整个蒋宅里,小姐就只认得邢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打理好蒋宅内部的方方面面,更重要的是,他要照顾好小姐的日常起居。
可邢之只是个奴才,很多时候小姐并不愿意听他的话。
那年初秋的时候,蒋夜澜要外出,她在外面不喜欢带着邢之,就命令他待在家里不许跟来。
邢之答应着,追在小姐身后劝小姐穿上外衣。
但小姐最终也没有穿。外套被小姐丢在地上,邢之遵从着小姐的命令,也不敢追出门继续惹小姐心烦。
结果那天下午就下起了雨,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虽然有随身的侍奴及时递上了毯子,但晚上回家后蒋夜澜还是因为受凉发烧了。
小姐躺在医院输水,烧得浑身滚烫。邢之跪在小姐的床前,手脚冰凉。
等小姐终于退烧,睡着的呼吸也平稳下来,邢之才像丢了魂一样从病房走出来。
他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被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邢之整个人精神恍惚,不知该往哪里去,也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迷茫无助时,下意识就给姐姐拨了电话。
邢云听着弟弟失魂落魄的声音,让他把视频打开。邢之照做,直接就跪在了医院的走廊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云让他自己掌嘴。
邢之麻木地举起手,开始用力扇自己耳光。
邢云就在视频电话的那头静静的看着。
几十个耳光抽下来,邢云问他:“清醒了吗?”
邢之没有反应,眼神无光。
“接着打,用力。”
邢之机械的抬手,继续狠扇自己。
大概有上百个耳光了,邢云在视频这头都清楚的看到邢之的脸红肿了起来。
见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邢云忍不住骂他:“怎么了,因为自己失误让小姐生病了,你就落魄成这个样子?”
“你是想让小姐把你打死还是希望小姐换上别的侍奴,然后把你赶出蒋宅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家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不好好跟在小姐身边照顾,你指望谁来替你?”
“小姐现在生着病,你不跪在床前伺候着,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一会儿小姐醒过来,身边没有人,小姐该有多难过?”
姐姐严厉的训斥从电话里传过来,邢之听着,就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身冰水,突然就清醒过来了。
他给邢云磕了头,挂掉电话,又起身进了小姐的病房。
小姐没有醒,邢之松了一口气,跪在床边守着小姐。
清晨四五点,小姐醒了,邢之马上递上了一杯温热的糖盐水,扶小姐起身喝下。
蒋夜澜刚醒,还朦胧着,隐约看见邢之面色潮红,再定睛一看,他脸上竟然全是高肿起来的掌印。
怎么回事?她问。
邢之低头如实回复:“奴才照料不周,害小姐受凉,家姐昨夜责罚了奴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也着实被他脸上的伤吓了一跳,她没想到邢之会被这般严厉的责罚。
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邢之高肿起来的脸,触碰的那一刹那邢之疼得全身都在发抖。
这是因为她自己任性丢掉了邢之递过来的外衣,邢之其实并没有错。
她本应该向邢之道歉的,但是碍于身为主子的脸面,她实在张不开口。
于是她说:“肿成这副样子丑死了!还不快去上药,脸没养好之前不许过来。”
邢之把头磕在地上,认真的回复:“是,小姐。”
那天之后小姐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没再为此责罚他,也没有说要换人。
邢之还是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着。
只是从那之后,邢之再递过来的衣服,小姐都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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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在蒋宅度过了帝都美丽的春天,而夏季太过炎热,主母身子弱吹不了空调,只能再次登上去异国疗养的飞机。
母亲不在家,蒋夜澜心里没了挂念,又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每天就跟住在公司一样,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接手近三分之一的家族业务,也是很拼命了。
家里的小奴们受了冷落,个个都无精打采,只有邢大人着实心疼小姐的身子。
按理说,邢之当年和小姐一同上学,小姐学过的课邢之也学过,而且就算他当年一边照顾小姐一边上课学习,毕业的时候也拿了个非常出色的成绩。如果小姐需要,邢之一定也会是个非常优秀的秘书。
但大概是因为小姐厌烦他,小姐只是让他待在家里,并不让他插手公司的事情。
蒋夜澜其实并不是这么想。当年哥哥匆忙继位,陆伯伯又是当管家,又是帮哥哥上下打理各个家族事物,忙得没过几年就白了头发。她现在并不像哥哥当年那么紧迫,而且邢之是她新宅的管家,平时就已经很忙了,若是她再让邢之帮她处理公务,怕是会让人觉得她无能。
不过她确实需要一个聪明伶俐办事利落的小秘书。蒋夜澜自己在公司里大致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合心意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这天晚上,邢之给她递上了一个孩子的简历。
纪凌北,17岁,出身二级丙等家奴,家中主要经营几家游戏开发公司,目前旗下只有两款游戏勉强能支撑公司的流水,已经有其他家族的企业意欲收购,若是再亏损下去,怕是连这家族企业都要转手让人了。
这样一个出身低等且经营惨淡的家族的孩子,本来根本就没有机会出现在蒋家大小姐的视野里,但是,他的简历里赫然写着一行字:在蒋家私立学校入学第一年期末成绩历史最高。
历史最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孩子经历了第一学年地狱一样的十八门课程,总成绩超过了她哥哥,也就是当今家主,同时也超过了蒋夜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蒋家私立学校除了蒋家的小孩之外,就只有三种人,一是一甲和一乙家奴的孩子,可以直接入学给少主小姐作陪读,二是徐慧珠那种和蒋家有点关系的来镀金的富家子弟,而剩下的,若想入学,都得通过相当困难的入学考试。
他是个二级丙等家奴,说明连入学都是靠自己考上来的,而且他的简历上也写着,入学考试用时历史最短,成绩历史最高。
好家伙,这怕不是个天才!
蒋夜澜当晚就直接传唤纪凌北到蒋宅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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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北知道自己是个天才。
但他出身并不是很好,后来的经历也异常坎坷。
他父亲只是个普通的民间创业青年,因为做游戏很有天赋,被纪家的大小姐看上,两情相悦之后便入赘了纪家。
纪家虽然只是个二等的末流家奴,但毕竟比民间的普通创业企业多了很多资源和机会,他父亲因为才能在纪家被重用,一款精美又新颖的卡牌战斗游戏凭空而出,在当年火爆整个帝国。
只是好景不长,在他父亲开发的游戏正蒸蒸日上之时,他母亲因为怀了双胞胎导致产后大出血,最终难产而死。
他父亲抱着两个孩子痛哭到天明,一夜之间花白了头发。
父亲因爱人离世消沉不已,之前精心经营的游戏也转交给了爱人的妹妹,也就是纪凌北的姨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姨妈对游戏一窍不通,为了业绩好看,只顾着各种氪金抽卡还调低了概率,惹得玩家纷纷气愤退服。
爱人离世,事业被毁,双重打击让他父亲患上了严重的抑郁。
纪家老爷子重男轻女,他姨妈后来只生了一个女儿,所以怎么看纪凌北和他的双胞胎哥哥都不顺眼。
初中那会,纪凌北和哥哥每周末轮流去医院照顾父亲,就当他在医院忙碌之时,哥哥纪安南被推进了抢救室。
哥哥在自家后院的人工湖里溺水,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大脑严重缺氧。虽然命捡回来了,但被诊断为中度智障,智力永远停留在了六岁。
纪凌北后来看了无数遍监控视频,哥哥确实是自己失足落水的,但是监控边缘隐隐闪过了姨妈的身影,之后有姨妈的侍女发现了溺水的哥哥,却说自己吓得软了脚,只是坐在湖边哭,并没有喊人施救。
很难说这是谁的过错。
但他姨妈一定逃不了关系。
几年之后纪老爷子寿终正寝,纪家现在只归他姨妈一个人管了。纪凌北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去年夏天,蒋家的大小姐从学校毕业,家主开始逐渐转移实权。纪凌北不敢说百分百,但今后至少蒋家百分之三十的权利会在小姐手上,像他这样的末流家族,想让谁在家族中掌权就是小姐张个嘴的事。
小姐毕业后也开始收私奴,一连几次挑选都不合心意,最终也只选了两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看得明白:家主收私奴,要考虑对关键家族的控制和各大家族间的制衡,而小姐收私奴,一定是她自己喜欢。
纪凌北决定要当小姐的私奴。而且还要当最优秀的那个。
于是他开始埋头苦学,考进了蒋家私立的学校,又为了小姐能够多看一眼他的简历,没日没夜的努力,把蒋家学校第一年的历史成绩刷上了新高。
而去年冬天的家族年会,家主又重赏了小姐那三个私奴的家族,这也更加坚定了纪凌北的想法。
可是成绩有了,该怎样把自己的简历递上去呢?纪凌北犯了难。
直接见小姐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听说在小姐身边跟随多年的邢管家为人和善,平易近人,小姐新收的那几个私奴也都是邢大人亲手送进去的,他也应该这么做。
可他只是个二级丙等的家奴啊,凭他这种出身,可能这辈子都见不了邢大人一面。
但别忘了他是个天才。
他想起邢大人也在蒋家的私立上过课,那必定会有认识邢大人的老师。于是他挨个把老师的办公室敲遍,终于找到一位老教授愿意帮他,替他把简历递给了邢大人。
邢之看着纪凌北简历上那几行格外显眼的“历史最高”,感觉这孩子一定能在工作上帮小姐的忙,果真如他所想,小姐马上传唤了这个孩子。
蒋夜澜看着这个成绩优异的小孩,他五官俊秀,鼻子小巧,睫毛卷翘,眉眼弯弯,虽是男孩,却莫名充满了女子的柔美,但违和的是,他剃了个短短的板寸头,蒋夜澜很少见到有男生剃这么短的头发了,阳刚的发型配上他略显阴柔的五官,形成一种又奇怪又好看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跪在自己身边,并不紧张,抬起头来眼睛黑黑亮亮的,眼波流转中透着一丝皎月般狡黠的光。
蒋夜澜简单的问了几句话,并没有感觉这孩子有什么特别的,直到蒋夜澜问他为什么想当私奴,他答:“奴才想当小姐私奴,一是爱慕小姐,二是想要纪家百分之五的股份。”
站在一旁的邢之都惊呆了。
这还没当上私奴呢,怎么就先提上条件了?而且二级丙等的家奴自身一共就只能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他这是想要纪家全部的掌控权!
他刚要开口斥责,没想到小姐先笑了:“好啊,小东西,敢说这种话,你胆子还真不小。”
蒋夜澜伸手掐住了小孩尖尖的下巴,纪凌北不躲闪也不害怕,目光直直的对上了小姐的眼睛:“奴才在您面前不敢说谎。”
他的爱慕是真的,他的野心也是真的。
蒋夜澜就是对这种打直球的小孩毫无抵抗力。
于是她说:“这样吧,你这个暑假先以实习生身份到我公司来,两个月后若是能通过考核转正,我收你当私奴,过来给我当秘书。”
“若是你在我这工作的同时,下个学期依然能考出历史最高,我便给你纪家的股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姐给了纪凌北两个月的试用期,但因为他实在是过于出色,只花了一个月就成功转正了。
纪凌北成了小姐的私奴,也变成了小姐的贴身秘书,小姐在她的办公室里给他单独安置了一张桌子,但凡学校没课的时候,他就都在公司给小姐帮忙。
纪凌北是冬天的生日,除了许意比他小上一个月,他在小姐的几个私奴是里年纪最小的,但他聪明伶俐,处事圆滑,和几个前辈都相处得很融洽。
收奴仪式当天,邢大人给了他一本厚厚的家规,让他一个月内熟背于心。纪凌北只用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一早就去找邢大人检查,张口便是倒背如流。
邢之又惊又喜,在心里对这个聪慧过人的孩子又多了几分感叹。
小姐带他去办公室的第一天,即使是坐在与小姐仅一臂之隔的地方,他也丝毫不见紧张。他先是把蒋夜澜接下来一周的工作会议和访客接待安排的井井有条,接着便开始迅速起草文件、统计报表、整理信息并协调各个部门,中途甚至还替蒋夜澜出面接待了异国的商务外宾,相当妥当地处理着各种繁杂工作。
蒋夜澜一身轻松,对纪凌北满意到不行。
晚上蒋夜澜带着纪凌北一起回家,他跟在小姐身后,到了主楼门口,越过小姐的肩头看见邢大人和其他几个前辈都跪在玄关静候小姐回家。
他一个箭步窜到小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来,脸上堆满笑讨好道:“小姐,让奴才伺候您换鞋吧!”
连邢前辈都跪着,他怎么敢站着踏进蒋家的房门?!
蒋夜澜换了鞋正准备往里走,又见纪凌北跪在原地给邢之行礼:“邢前辈辛苦了,前辈晚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晓达跪在一边撇嘴,在心里骂道:什么马屁精!
可蒋夜澜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了点什么,回身踢了踢邢之的膝盖:“你现在也是他们几个的前辈了,以后在门口站着就行,不然让他们几个小的多为难。起来吧。”
“是,奴才谢小姐。”邢之规矩的叩首领命,然后站起身来。
见邢大人起身,纪凌北这才敢跪直身子,然后在邢前辈的示意下和其他私奴前辈们一同起身。
晚上,蒋夜澜把文件扔给纪凌北,他快速又仔细地整理好,只挑选出几个必要的递上去给小姐看,有他的辅助,蒋夜澜很快就将今天的工作处理完毕了。
她轻松得不行,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机准备开两局游戏,纪凌北默默膝行到她脚边,膝肘撑地,摆出一副平肩塌腰的姿势。
蒋夜澜会意,抬起脚放在纪凌北身上。
她愉快地玩着游戏,纪凌北就默默跪在她身下当一个安静柔软的人体脚凳。
这小孩的乖巧和懂事让她舒心,她打了两局后,下载并打开了纪家那款曾经风靡全国的卡牌战斗游戏。
蒋夜澜现在是个工作狂,当年上学时也是十分努力,课程又多又难她自己还极为要强,烦恼苦闷无处排解,还好后来认识了徐慧珠。徐慧珠是个乐天派的享受主义,一有空就拉着她到处吃喝玩乐,晚上熄灯后还经常跑到她寝室里和她摸黑打游戏。
当年纪家有一款游戏极其火爆,霸占手游排行榜将近十年,蒋夜澜也玩过,只是后来因为越来越严重的氪金让玩家彼此差距变大,战斗逐渐乏味平庸,她后来也弃掉了这款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听见小姐的手机里传来了自家游戏的熟悉音乐声,只觉得心跳都变快了几拍。
蒋夜澜大致看了一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这款游戏最经典的还是过去的老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直都是在吃老本。
纪凌北告诉她,这款游戏本来是他父亲一手开发的,之是后来转交给了他姨妈,运营得一塌糊涂。
蒋夜澜问他,是不是想把这款游戏抢回来。
纪凌北点头,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是。”
蒋夜澜抬起腿挥手让他过来,纪凌北乖巧地爬到她身边,抬起头用黑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
野心与渴望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蒋夜澜盯着他薄薄的、微抿着的唇,感觉下腹烧起一股邪火。
她撩起自己的裙角,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纪凌北瞬间就明白了,他钻进小姐的裙底,用脸轻蹭着小姐的腿间。
蒋夜澜微微分腿,让他贴得更紧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双手背在身后,跪在地上,用鼻尖轻轻蹭着小姐的私处。
他张嘴,隔着布料吻上了小姐的下身,伸出小舌开始舔弄。小姐因情动而逐渐濡湿,滑腻的布料贴在肌肤上,隐隐勾勒出女子性器的私密形状。
蒋夜澜被撩起欲火,让他解下自己已经湿透的内裤。
纪凌北照做,又跪近了些,托起小姐的腿放在他的肩窝上。
少年的唇瓣薄而美,吻遍阴唇后就张嘴含住整体,火热的小舌在缝隙间来回滑动,仔细勾舔,将滑腻的汁液尽数卷进嘴里,发出轻微的吞咽的声音。
这样轻柔地舔弄了好一会儿,纪凌北将舌尖绷紧,触上顶端已经因为兴奋而鼓起的珊瑚色肉珠。
软中带硬的舌尖从下往上,一下一下慢慢舔弄着花蒂。每舔一下,舌尖都会彻底离开,花蒂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马上又被滚烫的舌头包裹,冷热交替,敏感无比。
“嗯……”蒋夜澜轻喘,舒服得有些迷离。
纪凌北见时候差不多,便用力吮了上去。
“!”蒋夜澜突然被刺激,两腿夹紧了纪凌北的头。
“唔唔…小姐……”纪凌北的脸被紧紧压着,让他有点难受的呻吟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习惯性的去抓身下小孩的头发,结果抓了一手空。
纪凌北的板寸头像个小刺猬,又短又扎手。
于是蒋夜澜问:“为什么把头发剪这么短?”
纪凌北从她腿间抬起头来,微微压抑着喘息,回答道:“奴才出身低下,怕在学校里受人欺负,把头发剪短些看起来不好招惹。”
听着有点让人心疼,于是蒋夜澜摸了摸他圆圆的脑瓜:“把头发留起来吧,你现在是我的私奴了,没人敢欺负你。”
纪凌北嫣然一笑,点头称是,马上又把头埋下去,继续伺候起来。
只是纪凌北刚到蒋宅不久,还没来得及在内侍局学完一系列侍寝的规矩,口侍的技巧也只学了些皮毛。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已经努力按照规矩去做了。
小姐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私处愈发滚烫,流出的体液也是潺潺不绝,他感觉小姐可能是快要到高潮了,可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小姐登顶。
于是他依照本能把脸埋得更深,嘴唇和舌头一起,大力裹吮起来。
因为蒋夜澜坐着的是一把可移动的办公椅,纪凌北用力贴近后将椅子顶得不断往后退,一直抵上后侧的墙壁才停下。纪凌北跟随椅子膝行着,口舌没有片刻离开过小姐的下身。
他卖力卷动着自己的舌头,又舔又吸,甚至让蒋夜澜觉得有些粗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小姐还是没有临到高潮的迹象,纪凌北也开始着急了。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小姐,他一定要让小姐舒服,给小姐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头脑一热,一时连规矩都忘了,还未得到小姐的允许就直接上手掰开了小姐的腿根,将整个脸埋进了花唇,口舌直接和里面湿滑的嫩肉亲密接触,刺激瞬间暴涨几倍不止。
“啊…!”蒋夜澜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身强烈的快感又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被这小奴才弄得腿都抖了,激烈的电流从后腰一路窜向头顶。
真……真是个小疯子!
蒋夜澜在心里骂道。
纪凌北使出吃奶的劲儿,嘬得滋滋作响,蒋夜澜被弄得有些疼,但快感又层层推进,直至被送上情欲的浪尖。
“嗯唔……!”
眼前白光闪过,清澈的欢液不受控制地泄了出来。
她大口喘息着平复情绪,看着那个粗鲁的小混球从她腿间爬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纪凌北已经尽力含吸,但因为小姐太过兴奋,高潮时喷出的体液还是飞溅到了地上。纪凌北也是喘着粗气,俯下身一口一口舔净了地上的暧昧水痕。
蒋夜澜示意他跪过来,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不是很重,但也疼。纪凌北被打得身子一歪,心中慌乱不已,马上磕头请罪,他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规矩怎么学的,哪个老师这么教你的?”蒋夜澜不满地骂道。
“对、对不起小姐,奴才知错……奴才马上就去领罚,奴才一定好好再学…求小姐息怒……”纪凌北的声音都有些哆嗦,单薄的身体低低跪俯在地上,就好像快要把整个人都陷下去。
刚才小狼狗似的孩子突然被吓得全身发抖,就像一只待宰的无助羊羔。蒋夜澜并不喜欢他这个样子,还是叹了口气让他起身。
纪凌北不敢站起来,膝行着拿来了一湿一干两条柔软的毛巾,跪在地上为小姐擦拭清洁身体。
蒋夜澜伸手揪过他的耳朵,恶狠狠威胁道:“领罚就免了,但下次要是再伺候成这样,你纪家的股份就别想要了!”
“是是…小姐,奴不敢了…”纪凌北连声答应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蒋夜澜下午在公司多喝了一杯咖啡,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丝毫困意。
她坐在桌前处理着工作,想着反正也不困,不如把明天的文件也看一下。
虽然她才是这个宅子的一家之主,但就是有那么一个奴才总是限着她的意图。
邢之把桌上那杯热牛奶换了又换,眼看着墙上挂钟的指针都快指向后半夜,小姐还没有丝毫要去休息的意思。
纪凌北早就处理完了自己手头的工作,小姐没有继续吩咐什么,他就安静跪在一边守着。
“小姐,已经很晚了,您该……”邢之再一次开口劝道。
“闭嘴。”
蒋夜澜低着头,眼都没抬一下。
邢之噤声,但心下又实在焦急。他从小姐身后走出来,绕到小姐桌前,直直地跪了下去。
砰地一声,就像要把膝盖都磕碎。
邢前辈突然跪下把纪凌北吓得一哆嗦,马上把头磕在地上,身子俯得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蒋夜澜开始皱眉。
从小到大邢之就这一个办法,要么她乖乖听他的话,要么他就跪死在这里,二者必有其一,但邢之目前还活得好好的,所以结果也显而易见。
蒋夜澜看他这样子就心烦,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此时更是暴躁。她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摔了出去:“要跪出去跪,别在这碍我的眼。”
热牛奶撒了一地,杯子的碎片也飞得到处都是。纪凌北跪在小姐身边被吓得抖了两抖,然后也连带着挨了一脚。小姐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你也滚。”
纪凌北连忙磕了头膝行着退下。邢大人无声示意下人们清理这满地的狼藉,跪地叩首后也默默退了出去,然后就又跪在了小姐书房门口。
邢前辈还在跪着,纪凌北哪敢自己走,两腿一弯也跟着跪在门口了。
蒋夜澜听着门外两人膝盖磕地的声音,又看了一会文件却只觉得心烦意乱。
她起身推开门,那两个奴才抬头看着她。蒋夜澜皱眉道:“我去私奴楼,晚上在那边睡,都起来回去休息吧。”
邢之和纪凌北这才老老实实退下。
蒋夜澜来到私奴楼。许意和左晓达都睡下了,纪凌北明天一早还要跟她上班,她在二楼转了一圈,发现陆久清的房间还透着光。
于是她推门就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久清喜欢在晚上画画,月光如水,夜色迷人,这样安静的夏夜总能带给他无限灵感。
小姐大半夜突然推开他的门,连屋里那只小姐新年时送他的蓝色小鸟都被惊得在笼子里扑腾。
陆久清慌张地跪在地上给小姐行礼请安,小姐并没有理他,只是径直走到他书桌前坐下,然后命人把她屋里的文件拿过来。
在自己家里熬个夜还要像做贼一样东躲西藏。蒋夜澜非常不爽。
她接过文件,打开台灯,让陆久清起身,该干嘛干嘛。
陆久清听话,小心翼翼坐回画板前,拿起画笔继续画着那幅藏在林间月色里的夜莺。
陆久清的屋子里没有下人,夏夜的晚风轻柔吹起窗帘,月光明亮皎洁,屋外时而还有蛐蛐儿奏鸣,两人各干各的事情,除了纸页翻动和油彩落笔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蒋夜澜终于感到些许安宁,心情也逐渐平静。陆久清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油画颜料的味道,或许是因为混合了高纯度的优质松节油,闻起来并不刺鼻,甚至还有一些高雅的艺术清香。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终于感到些困意,抬头看见陆久清已经困的懵懵的,连笔都快拿不稳了。他虽然困极也不敢睡,强打着精神,连哈欠也不敢打,憋的整个眼圈都是红红的。
他这样子又可怜又好笑,于是蒋夜澜叫了下人过来伺候更衣洗漱,布置香薰和床褥。
她让陆久清脱了衣服到床上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久清以为小姐要宠幸他,吓得睡意全无,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缩在被子里,等小姐过来。
蒋夜澜换了身柔软的真丝睡裙,掀起被子躺在陆久清旁边。
陆久清屋里的香薰是茉莉花香的,好像还混了一点薄荷,闻起来清甜又冷冽,让蒋夜澜很喜欢。
下奴把窗户关了,邢之不在身边唠叨,她让人把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然后躲进了被子里。
陆久清既羞涩又紧张,直挺挺的僵在床上,想着上次在小姐卧室里和小左前辈一起做的那些事,臊得浑身滚烫。
蒋夜澜头挨到枕头上,只觉得困意瞬间袭来,翻了个身十分顺手地搂上陆久清赤裸发烫的身子,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小姐细长的手臂搂着他的腰,乌黑而美丽的长发散落在枕边,柔软的身子隔着滑腻的真丝布料贴在他身上,平稳又均匀的喘息呼在他的脖颈间,有点热,又有点痒。
小姐就这样睡熟了。陆久清僵直着身子挺在床上,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竟是一夜未眠。
接下来的几天,小姐每天晚上都会来他的房间,有时候是在工作,有时候是在读书,还有的时候,就只是坐在一边看他画画。
刚开始小姐推门而入时他还会有些惊慌,后来小姐再过来,连笼子里的小鸟都不乱飞了。
小姐也不和他多说什么,只是每天晚上来他的房间坐一会儿,然后搂着他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这样画了一幅又一幅,每次画完小姐都会说他画的好看,还收走了一幅柳莺筑巢,摆放在卧室的一角。陆久清也慢慢放松下来,从刚开始的彻夜不眠,到后来安稳的沉睡。
陆久清终于明白,小姐真的是个温柔的人。
所以那天晚上,小姐从后面搂着他,突然用手掐上了他的乳尖,他没有躲,也没有害怕。他忍着不去挣扎,咬着唇低低唤着:“小姐……”
蒋夜澜本以为自己突然上手会把他吓得哭出来,这孩子乖巧的转变让她感觉很可爱。
也很想继续欺负。
她看着陆久清羞的通红的耳垂,手指插进他的后穴。
“啊…嗯……”穴口干涩,进来的时候有点疼,陆久清被小姐咬着耳朵,不敢乱动,只是轻声呻吟。
蒋夜澜被他叫得心痒,起身打开床头柜,翻出润滑的软膏,然后开始抽插搅动。
陆久清趴在床上,用嘴咬着床褥,任小姐跨在他身上肆意玩弄,肠道里的软肉被不断抽插顶弄,还是让他泄出阵阵悦耳的呻吟。
“啪。”蒋夜澜一巴掌扇在他的臀上,勾着嘴角戏谑道:“现在怎么不会掉眼泪了,之前见我不都吓得直哆嗦么?”
小姐的手指恶劣的按揉着他穴里那处敏感的凸起,陆久清连话都说得很艰难:“嗯…小姐…您现在不可怕…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觉得好笑,手上动作又重了几分:“那我之前在你眼里是什么啊?吃人的野兽吗?”
“啊嗯…唔…啊…”陆久清被插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地咬着床单,连脖子都浮上了一层粉红。
“我会让你重新害怕的。”蒋夜澜笑了,拿起了一根尺寸可怖的假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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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蒋夜澜难得的起晚了,若不是邢之看着时间过来敲门,她今天可能就要一觉睡到中午。
陆久清昨晚被她一直弄到后半夜,此刻正青着眼圈慌张地跪在地上伺候小姐晨起。
她推开门,门外跪着几个小奴给她请安。左晓达歪着头用眼睛往里瞟,看见陆久清裸着上身,脖颈处带着明显吻痕,又想到小姐这几日天天往陆久清屋里跑,嫉妒得那张漂亮的小脸都要绿了。
晚上,在公司,蒋夜澜本有一个总结的短会要开,可开会前纪凌北发现会议的文件资料和发言稿都找不到了。
昨晚上他明明都整理好了啊?怎么突然消失了?
纪凌北把头磕在地上,苦着脸告诉小姐文件忘记拿了。蒋夜澜眨了眨眼,想起来了:“哦,应该在陆久清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久清屋里?纪凌北跪在地上脑子转得飞快。小姐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往陆久清房里跑,在私奴楼一连睡了好几天,原来不是宠幸私奴,而是躲着邢前辈熬夜工作去了吗?
他又想起今早陆久清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一时心情复杂。
啊,这就是蒋家的大人吗,一段蜡烛两头烧,床上床下两不误?
蒋夜澜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在想若是现在派人回去拿文件就会被邢之发现,晚上回家怕不是又要听他唠叨,于是小手一挥:
“晚上的会不开了,直接回家吧。”
难得能早早地回家,也没带回来什么文件,蒋夜澜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打游戏,纪凌北跪在她身下当脚凳。
一连输了几局,蒋夜澜心中不爽,朝着纪凌北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对下人吩咐道:“把他那皮拍子过来。”
纪凌北惊讶,满脸疑惑:“小姐您这是……?”
“今儿晚上不是你忘了带文件么?咱们来算算账吧。”小姐俯视着他的眼睛里透着些慵懒的笑意。
哈?难道不是您昨天晚上又把我整理好的文件拿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腹诽。
当然,主子想打奴才根本不用挑日子,小姐现在看着并不像生气的样子,若是再张嘴辩解怕是要挨得更多。
纪凌北很快理清了利弊,乖巧地回复:“是,小姐,奴才知错,求小姐惩罚。”
聪明的小孩。蒋夜澜很是欣赏。
下奴拿来了纪家之前作为戒具献上来的小皮拍,蒋夜澜屏退了屋里的人,让纪凌北把裤子脱掉。
蒋夜澜愉悦地走到他身后,用皮拍在他白嫩细腻的臀肉上摩擦:“小纪秘书刚转正不到一个月就犯了错误,这次惩罚要严厉一些才是。”
啊?纪凌北感觉头皮发麻。工作时间短也是错误吗?那明天他左脚先迈进办公室是不是也要挨打?
他又偷瞟了两眼小姐的神色,小姐似乎还是很愉快的样子,于是他低下头嘟哝了一句:“小姐您不讲理……”
不讲理?蒋夜澜掂着手里的拍子,笑了。
怎么会呢,咱们蒋家向来都是以德服人——武德也是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让纪凌北站起来面对着墙,拿出一张纸抵在墙上,让他用鼻尖顶住:“这张纸掉下来,就翻倍。”
她把皮拍子抵在纪凌北的臀上,做出挥舞的准备动作:“五十下。”
“是,小姐……啊!”纪凌北话都没说完,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小姐一拍子就落下来了。
他从小没了娘,父亲又久病,姨妈也不待见他,在纪家从来没有人管过他,连认主后家族献上的戒具还是他自己准备的,他还特意挑了个看起来不是那么痛的东西,但这玩意儿真打在身上的时候,还是疼得他一激灵。
他身子一抖,鼻尖只是轻微的离开了墙壁,那张轻飘飘的纸马上就掉了下来,还在地上滑出了好远。
“啊…小姐,奴错了……”纪凌北马上跪下去把纸捡起来。
“一百。”蒋夜澜马上通报。
“小姐…小姐…奴才刚才没准备好,求您行行好…”纪凌北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一百下,就算是这种偏情趣的小皮拍子,一百下挨完,他的屁股也会被打得高高肿起来吧?
他真的不想明天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跟小姐去上班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蒋夜澜铁面无私,“站起来顶好,再磨蹭就接着翻倍。”
天啊,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纪凌北没办法,哭丧着小脸站起来,用鼻尖顶着纸。小姐不让他用手扶着墙,他只能两手交叉背在后面。
看着小孩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蒋夜澜更是开心,小皮拍啪啪啪接连不断的抽在他的臀上。
“七!八!九,十……唔!十三、十四……”
小姐打得太快了,他几乎来不及仔细数清楚。
“三十三,三十四……嘶!三十七!三十八!啊啊…好疼…”
皮拍均匀的照顾着每一处臀肉,每落一下就会留下一个方方的红印。接连不断的拍子砸下来,整个屁股都被抽遍了,看起来就像个熟得刚刚好的水蜜桃,白里透着红,在皮拍的亲吻下不断诱人地抖起臀浪。
“嘶啊…小姐…唔唔…”纪凌北为了顶住纸,上身施力往前贴,把鼻尖紧紧顶在墙壁上。这个姿势虽然能牢牢顶住纸,但是却把可怜的屁股露了出来,高高撅在外面被皮拍子左抽右打,两瓣臀肉颤颤巍巍好不可怜。
纪凌北感觉屁股上好像有一团火在烧,臀肉持续的升温让他难以忍受,他开始低声下气地讨好着:“小姐,嘶…小姐,您胳膊该酸了,先歇歇…先歇歇吧,啊!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喊自己疼却说怕她胳膊酸,这小孩真是有点意思。蒋夜澜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力道可没放轻一点:“不酸,小纪秘书多虑了。”
“小姐,求您了…嗯啊…唔!唔!”自家主子软硬不吃,纪凌北屁股上挨着打连带着脑子也转不动了,实在疼得厉害就撅起嘴来,用嘴和鼻子一起顶着纸。
蒋夜澜看见他偷懒的小动作,用全力一拍子狠狠抽在他两瓣屁股中间:“嘴放松!用鼻子顶着。”
“啊啊!!好痛!”纪凌北直接被打得跳起来了。
那张可恶的纸片又飞到了地上,上面还隐约能看见他刚才留下的唇印。
纪凌北跪在地上捂着屁股吸气,又开始磕头:“求小姐饶了奴才吧…奴才刚才疼极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打了多少下了?”蒋夜澜问道。
他早就疼晕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心想着反正小姐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直接开口瞎编:“回小姐,七十三下了。”
蒋夜澜确实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估摸着应该也差不多,“纸掉了,翻倍一百五十下,还剩七十七。”
纪凌北只感觉自己的屁股像在油锅里炸了一遍,指尖所触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纸又掉了,可小姐并不生气,看样子也只是想好好逗弄他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待会儿叫得再大点声,屋外的邢前辈会不会过来救他?纪凌北走投无路,只希望天降神兵,要么把小姐哄好,要么就把他直接抓走,只要不挨打怎样都行。
“起来。”蒋夜澜踢了他一脚,催促他站起来。
“呜呜…小姐,奴才屁股好疼……”
小姐的手劲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每挨一下就和被火烫了似的,现在他的屁股已经肿大了一圈,明天估计连裤子都提不上,再挨上一轮怕是要下不了床了。
纪凌北真的不想再挨打了。他知道小姐并不生气,只是觉得他好玩,想戏弄他罢了。于是他跪起身朝小姐扑了过去,抱住小姐的大腿,抬起头两眼含泪,声音酥软:“小姐,奴才一会儿好好伺候您,您想怎么玩都可以,求您别打奴才了,奴才明天还得陪您一起上班,奴瘸着腿去公司会给小姐丢人的……”
这小家伙,嘴里的话是一套接一套的!
不过他的确猜对了小姐的心思,蒋夜澜只要了皮拍,说明确实没有把这次当成责罚。纪凌北含泪的示弱和赤裸裸的勾引成功地讨好了她。
她笑了,手上一松,皮拍子也掉到地上了:
“滚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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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并不是很忙,蒋夜澜见他着急,也没细问,摆摆手让他回去了。
一直到天黑,蒋夜澜在书房处理完了剩余的工作,邢之正为她按摩着肩膀,才听门外下奴传话说纪凌北求见。
纪凌北衣衫褶皱,神色疲惫地走进来,眼里也没了往日那种明亮又灵动的光。他的头发留长了些,毛毛草草地支楞着,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
蒋夜澜告诉他说工作已经处理完了,晚上不用来伺候,可以回去休息。
“是,奴才谢小姐,小姐辛苦了。”纪凌北跪在地上叩首行礼,抬起头来的时候低垂着眼,可蒋夜澜却看见他的眼圈和鼻头都红红的,好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她想起这小家伙下午那神色紧张的模样,不知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能让平日里那般神彩熠熠的小孩哭成这样:“你哭过了?家里怎么了?”
纪凌北慌乱地抹了抹哭肿的眼睛,又俯下身给小姐磕头:“奴才多谢小姐牵挂,奴才家里一切安好……只是奴的哥哥生了病,躺在医院里没人照顾,护士给奴才打了电话,奴一时心急……就没有控制好情绪。”
最近逐渐入秋,昼夜温差较大,他的双胞胎哥哥纪安南患了风寒,在家烧了整整两天才被仆人发现,送到医院之后就只是交了钱,并没有人跟着照顾。尽管已经打了留置针,但是哥哥因为急着小解,等不及护士去扶,自己乱动,手上的针头刺破了血管造成皮下水肿,后来又实在憋不住直接尿了一床。他哥哥虽然智力残障,但还是懂得最基本的羞耻心,如此狼狈的场面让他捂着脸大哭起来,医生护士谁都劝不住,直到有人看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名牌,上面写了家人的联系电话,这才找到纪凌北。
纪凌北赶到医院,哥哥见了他便委屈得嚎啕不已,扑在他身上像小孩子一样让他抱。纪凌北看着哥哥的右手肿得和馒头一样高,床上身上一片狼藉,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他花了好久才把哥哥安抚好,又在病床前守到晚上。可他只和小姐请了下午的假,晚上小姐可能还需要他回去伺候,他不得不再次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蹲在哥哥的病房门外面,在心里骂着自己窝囊没用,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你哥哥?”蒋夜澜还是头一次听说。毕竟像纪家这种二丙级的落魄家族,主家根本没必要关心他们的家事和亲属关系,蒋夜澜不知道也正常。
“怎么能没有奴仆照顾呢?”蒋夜澜又问。纪家现在虽然落魄但也是蒋家的家奴,再怎么说也不会缺下人伺候。
纪凌北咬了咬唇,回答得有些艰难:“回小姐,哥哥和奴才是双胞胎兄弟,但哥哥在儿时不慎溺水,现在在智力方面有点问题,生活上也无法完全自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甚至有些哽咽,“奴才的父亲长期抑郁,在家里姨妈也不是很喜欢哥哥,所以才……”
蒋夜澜皱了皱眉。
纪凌北现在是她的私奴,不管受不受宠,私奴的地位比任何等级的家奴都要高,不会有人再敢给他脸色看,但他哥哥和蒋家又没有关系,在家里受人欺负纪凌北也只能无能为力。
蒋夜澜知道纪凌北讨厌他的姨妈,他费力从低等家奴中爬上来当自己的私奴也是为了获得纪家的实权,但她已经给出了条件,等他下学期成绩出来,依然是历史第一才可以。她当时是想看看他的实力,而且也确实有些想为难他的意思,可她现在对这个孩子挺满意的,给他纪家的实权不过是动一动嘴皮的事情。
但蒋夜澜毕竟是蒋家的主子,而且还是以后的家主,之前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就算她想找别的理由把纪家实权赏给纪凌北,至少也得等他下学期成绩出来之后才行。
“明天把你哥哥接到这边吧,让他在蒋宅的医院里养病,免得你来回跑。”蒋夜澜又吩咐道:“邢之,这几天你去照顾一下那孩子,小北在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
“是,小姐。”邢之为她揉捏着肩膀,依然温顺地应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一时难以置信,惊得马上磕头谢恩:“奴才谢小姐圣恩!奴才谢邢大人!”
纪安南被接到蒋宅,在医院里治了三天,身子就痊愈了。
这天晚上纪凌北回来的早一些,在晚饭前来到医院看望哥哥。
纪安南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穿着蓝白的病号服,一个人坐在床上,边吃薯片边看电视。纪凌北进来的时候他正盯着动漫里的卡通人物呵呵傻笑。
“哥哥,”纪凌北皱着眉走过去,拿走了他怀里的零食袋:“谁给你的薯片,不都说了饭前不能吃垃圾食品吗?”
“是邢大人给的,小北快还给我……”纪安南伸手又把薯片拿了回来,紧紧抱着:“邢大人说这是奖励,安安可以吃。”
父亲以前常喊他们兄弟小南小北,但自从哥哥落水后,父亲便叫他安安,只希望他日后能够少灾祸,多平安。
“邢大人来过了?”纪凌北接着问,“邢大人为什么给你奖励啊?”
纪安南抿起嘴笑得眉眼弯弯,得意洋洋的说:“邢大人让安安背他的电话号码,安安背了好久好久,刚才全答对了,邢大人还一直夸安安好棒来着!”
纪凌北愣了一下。他哥哥智力有残疾,虽然已经十七岁了,身子已经长成少年的模样但心智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一直都需要纪凌北照顾。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让哥哥背他的电话号码,哥哥一会清醒一会迷糊,总是记不住,所以才做成名牌让他带在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哥哥只是个二丙落魄家族的残疾孩子,而邢之前辈是小姐身边地位最高的私奴,还是蒋宅的大总管,是整个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邢大人,他来看望哥哥,给了哥哥他的私人电话号码,甚至还成功地哄他哥哥背了下来。
纪凌北又是感动又是感激,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纪安南似乎还沉浸在刚才被夸奖的喜悦之中,自顾自的接着说:“小北你看,邢大人刚才还给安安扎了头发,送了安安一朵好漂亮的花!”
纪安南扭过头,长长的黑发被编成一股精致的麻花辫,发尾处还插了一朵鲜艳的明黄色的月季花,很是漂亮。
纪凌北摸着哥哥垂在身后的辫子,不由得感叹:“邢大人真厉害…我到现在都不会帮你扎头发……”
纪安南小时候有一次在医院看见了因患病而掉光头发的小孩,把他难过得直掉眼泪,后来听说可以捐自己的头发给他们做假发,于是就开始留起了长发。到现在已经捐过两次了,后来听说把头发留长些可以做出更漂亮的发型,之后纪安南便不再剪发,精心洗护,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了,发丝又黑又亮,厚厚的一层像锦缎一样盖在背上,说要等到长发及腰之后再去捐。
纪凌北摸了摸哥哥的脑袋,俯下身来柔声问:“哥哥这次能治好病多亏了大小姐和邢大人,哥哥明天晚上和小北一起去给小姐和邢大人道谢好不好?”
“好~”纪安南没见过小姐,但是很喜欢邢大人,听说明天又可以见到邢大人,非常开心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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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收了纪安南做私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从来没有人留意过的纪家一夜之间成为各大家族热议的焦点,外面开始流传着些风言风语,说纪家把两个孩子都送进了蒋宅,这日后怕不是要直接一步登天。
不过也有几个曾经见过纪家那对双胞胎的人,点着头说那两兄弟的确是容貌倾城,也不怪小姐喜欢。
尤其是那个长头发的哥哥。
当蒋夜澜看见纪安南的第一眼,突然就明白纪凌北为什么要把头发剪得那么短了
因为他那张阴柔美丽的脸,配上一头乌黑曼妙的长发,真的是太好看了。
蒋夜澜并不觉得自己是见色起意,但确实也得承认这个孩子的美貌。
纪安南虽然和纪凌北是双胞胎,但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他有一双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眼神干净又纯粹,睫毛很长,看起来像自带眼线。水汪汪的眸子无辜的看向四周,就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鹿。
他跪下来磕头行礼,长长的黑发披垂下来,遮盖住他瘦小纤细的身体,像一片暗淡的云,又像夜晚掀起的层层海浪。他的唇小小的,是像樱花一样浅浅的粉红色,还是自带笑意的,抬眼嫣然一笑时那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丝阴霾。
虽然是个小傻子,可看起来实在是讨人喜欢。与其放这种小美人回家受人欺侮,不如放在自家院子里养眼。
蒋夜澜本着娇花就应爱惜的态度,当场就收了他做私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过小姐会收他哥哥当私奴!
他知道哥哥长的好看,虽然已经成年了,但是他哥哥的心智还不到六岁,童言无忌不说,有时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这个样子怎么能伺候小姐?
纪凌北抬起头求助地看向邢大人,邢大人似乎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低头应下了。
收奴仪式很快就举办了。
仪式后邢之见纪凌北满脸的忧虑,便过去安抚他:“小姐怜惜你们兄弟二人,不想让你们在家里受委屈,小姐她知道你哥哥有些缺陷,平时不会为难他的。”
纪凌北谢过前辈,给邢大人深鞠一躬,然后感觉邢大人的手温柔地摸上了自己的头:“别担心,我让安安住在你隔壁房间,平时我在家会多关照他一些,安安若是有什么事我会替你处理的,你就在公司好好辅助小姐工作就行了。”
几个月前对他来说还遥不可及的邢大人此时正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着他复杂又焦虑的内心。纪凌北习惯了一个人硬撑,邢前辈突然而来的善意和体贴让他鼻头一酸。
他想跪在地上给邢大人叩首谢恩,邢之心疼地扶起他,用手顺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地上凉,快起来吧。”
“嗯,对了,小北,”邢之突然想起来,“家规的话安安大概是理解不了的,一个月能背多少就背多少吧。小姐能体谅他,不必太勉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帝都也终于从盛夏走进了金秋。院子里高大的梧桐随着秋风纷纷落叶,手掌大的叶片像把黄褐色的小扇子,又像一群金色的蝴蝶,随着风声在空中飞舞缠绵。
纪安南在院子里弯腰捡着落叶,因为小北说可以把叶子夹在书里做成书签。
这样好看的树叶若是做成书签送给二楼那些漂亮哥哥们,他们一定会非常开心。纪安南这样想着,就更是挑剔地捡着落叶。
太阳还没落山,突然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纪安南转头看见小北站在院门口,正朝他挥着手。
“小北小北,今天好早~”纪安南跑过去,笑得天真又灿烂:“小北抱~”
可能因为小时候挑食,纪安南比小北还矮上半头。
纪凌北抱了抱哥哥,轻轻摘去他发间的落叶:“哥哥你忘记了吗,今天该去邢大人那里检查家规了。小北先带哥哥回屋里洗洗脸,换上干净衣服,咱们争取晚饭前结束。”
啊,要检查家规。纪安南捂住了嘴。
那本家规又厚又重,外壳是黑金色的硬纸板,连视觉上看起来都格外沉重,他单手拿起来都很费劲,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符,光是看上一眼都要头晕。
更不要说,他现在连字都没认全。
小北每天晚上都会给他读这本书,然后一点一点告诉他这些内容是什么意思,即使是这样纪安南听着很费力,一个月过去了,那本厚得像山一样的家规才翻了不到二十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安南不喜欢思考,或者说他其实很害怕学习,更害怕背书。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别的同学都能听得懂老师说的话,只有他每天都在盯着黑板发呆;别的同学拿着文章回家背诵,第二天都能流利的背出来,而他经常想连一句话都想不起来。
后来在课堂上老师们不再让他回答问题,课后也总有同学围着他嘲笑,骂他是呆瓜,是傻子,纪安南心里着急很想辩解,可他脑袋转得慢,嘴巴也笨,所以也说不出什么。
直到有一天,纪凌北发现哥哥颇为爱惜的及肩长发被人拿剪刀剪的乱七八糟,他才知道哥哥在学校被人欺负成这样,办理退学手续之后,纪安南就再也没上过学。
纪凌北变成了哥哥的老师,每天放学后在家里给他做辅导。可是哥哥的智力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很多时候他都感觉无能为力,他哄过,也打过,但是都没有用,哥哥有时候很清醒也很机灵,记得很快,可一觉睡醒之后,再记起来的也不到两成。
哥哥本来是比他还要聪明的。他小时候背书考试从来都没有超过哥哥。
每次想到这里纪凌北都心酸得想落泪。
后来他也不再逼哥哥认字背书,他只希望哥哥能健康快乐的活着,每天回家能抱着他对他开心地傻笑,就算是要这样照顾哥哥一辈子,他也愿意。
他为了变强,为了能保护哥哥,艰辛地爬进了蒋家,也博得了小姐的片刻欢心,本以为等他再努努力,就能够拿回纪家的实权,然后重新精心经营,给哥哥和父亲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结果没想到哥哥跟着自己一起进了蒋家。
现在小姐待他很好,邢大人也对他们格外关照,在蒋家生活的日子确实要比纪家好上千百倍,可这仅仅只是“现在”罢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他们兄弟能得到蒋家的赏识已是三生有幸,但是,万一哪天做错了事,或者只是单纯的容颜凋零,小姐厌了、弃了他们,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哥哥懵懂天真,没有烦恼,也不懂惆怅,而纪凌北却总是顾虑重重,心思也很重。
纪凌北甩甩头回过神来,刻意伸手抚平自己紧皱的眉头,又换上一副笑脸,拉着哥哥的手带他进了私奴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私奴楼一层厨房旁边的那个小杂物间,是邢大人的屋子。
纪凌北也曾听说邢大人在小姐这里不太受宠,却也没想到邢大人竟然住在这种地方,第一次进来时屋里的窄小和朴素简直要惊掉他的下巴。
纪凌北来到邢大人的门前,哥哥扯着他的衣角缩在他身后,有些紧张的样子。
他安抚了一下哥哥,正准备敲门,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责打惩戒的声音,不同音色的痛呼和哭声混在一起此起彼伏,然后便传来了邢大人的厉声训斥:“平日里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在宅子工作一年了还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因为已经入秋,各大时装品牌又送上了新一批高定秋装,邢之吩咐下人把小姐更衣室的夏装撤掉,再安照新旧排序挂好秋装。可更衣室的奴才们为了方便,剪掉了所有衣服的吊牌,按照不同材质将新旧衣服混在一起清洗,烘干之后却分不清哪件是新款哪件是旧款,为了逃避责任就直接混乱地挂了上去,等第二天小姐指名要穿某件大衣,三个奴才竟是足足翻找了五分钟,才把衣服递上,惹得小姐一大早就皱起了眉。
早上的事情把邢大管家气得不行,让这三个下奴马上整理好衣柜,然后跪在他屋里等罚。
屋里板子抽肉的声音噼啪不绝,三个小奴痛哭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不许哭,昨天挂衣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每天就光想着如何偷懒。”邢大人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光是站在门外听就倍感压力。
纪安南躲在小北身后,吓得小脸都白了。纪凌北也觉得自己头皮发麻,站在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出。
“唔!嗯唔!呜……”
板子挥舞落下的声音变得更大了,在屋里挨罚的几个听起来都疼得厉害,似乎是用尽浑身力气,强迫自己把痛呼往下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回自己屋里跪着反省,晚饭不许吃。”
很快那三个小奴从邢大人屋里退出来,关上门转身又看见纪家那两兄弟,不得不赶紧鞠躬行礼,刚挨过打的高肿的臀部和裤子布料激烈摩擦,疼得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纪凌北让哥哥先在外面等他,自己敲了敲邢大人的房门。
“进。”
纪凌北进了屋就先看见桌上那柄厚厚的血檀硬木板子。
邢大人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些疲惫。
邢之看见纪凌北,神情变得温和了些,本来还带着怒气的眼神逐渐露出了些平和的笑意。
纪凌北乖巧地走到邢前辈身边,跪下身来给前辈按揉着手臂:“小北给您按按吧,责罚下人这种事交给慎刑司就好了,前辈自己来也太辛苦了。”
“嗯,没事的,这会儿正好不忙。”慎刑司的板子有多重邢之是知道的,虽然只是几个普通的下奴,但他还是尽量不把他们往慎刑司送。
“怎么了小北,有什么事吗?”邢之摸了摸纪凌北的头,示意他起身。
“前辈,安安成为私奴已经一个月了,我带他过来检查家规。”纪凌北说,他又担心前辈身子疲惫,试探着问:“前辈您若是累了,小北可以等晚饭后再带安安过来,或者日后等您空闲下来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看了看表,离小姐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他摇了摇头:“没关系,让安安过来吧。”
纪安南捧着家规进了屋,跪在邢大人面前等待着考核。邢之按照规矩去柜子里取了一把黑檀戒尺,拿在手里瞬间便多了一种正式庄严的气氛。
邢之接过家规放到桌上,在前十五条里随便抽了几条。他在蒋家二十多年了,根本不用翻书,每一条家规都像烙印一样熟记在他的心里。
纪安南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纪凌北也跪在哥哥身边陪着。
邢之知道这孩子的头脑有些问题,没什么愠色,又按顺序问了他家规的前三条。
纪安南磕磕巴巴的回答了,虽然不是逐字逐句的背出来,但是大致的意思是正确的。
邢之点了点头,让纪安南伸出手来,用戒尺点了点他的手心:“安安背的不错,但是还差了很多都没有记住,这次就先不罚了,但是安安回去之后每天都要认真读家规,要一直坚持直到全部记下来为止。安安知道了吗?”
纪安南只听明白他这次不会挨打,高兴地点了点头就要起身。纪凌北按住他,让他跪好给邢大人行礼:“哥哥快谢谢邢前辈。”
“安安谢邢前辈。”纪安南被小北按着把头磕在地上,长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像一匹黑色的锦缎披散在地面上,然后又抬起头对着邢大人甜甜地傻笑。
邢之也觉得这个孩子长得可爱又招人喜欢,把戒尺放了回去,招手示意安安过来,细心给他扎好了头发,才让这两兄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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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邢之服侍小姐睡下,又亲自去了一趟更衣室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回到私奴楼。
进了大厅便看见纪凌北守在自己房间门口,于是便让小北进到屋里来。
纪凌北晚上一直在小姐的书房帮小姐处理公务,这会儿本应上楼睡觉了才是,邢之问他来做什么。
纪凌北跪下给邢大人叩首行了礼,然后才说道:“晚上前辈检查哥哥的家规,哥哥并没有达到蒋家的标准,小北知道小姐体谅哥哥,也感激前辈照顾哥哥,但小北不想坏了蒋家的规矩,求邢前辈让小北替哥哥接受责罚。”
邢之伸手扶他,可纪凌北硬挺着身子跪着不肯起,只是求邢大人按照蒋家的规矩行事,他愿意替哥哥受罚。
见这孩子犟得厉害,邢之无奈,转身取了戒尺,让他跪直身子伸出手来:“晚上一共考了六条,安安全部都没有逐字背出,按规矩应用戒尺责打掌心三十下。”
其实这只是惩罚里的一小部分,剩下的责罚邢之并没有告诉他。蒋家的私奴在规定时间内背不出家规,是要被押进慎刑司挨鞭子的,但小姐都不追究这件事,邢之自然也不会送小北进去挨那么狠的打。
“是,小北谢邢大人责罚。”纪凌北伸出两只手,掌心向上摊开。
“左手。”纪凌北明天还要去公司陪小姐工作,他的右手还需要握笔,邢之便只让他伸了左手。
“啪!”
一下戒尺落在掌心,火辣辣的痛觉瞬间就传到了脑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疼得皱了一下眉,开口报数:“一,纪凌北谢邢大人责罚。”
手心不比臀腿,受力面积很小,皮下脂肪也少,就只有薄薄的一层皮,硬而厚的戒尺砸下来,不出几下就是片片青紫。邢之心疼他,拿捏着力道,又快又准地连续责打了几下,好让这难忍的责罚快些过去。
“啪啪啪啪啪!”
“唔唔…十,十三,嘶,纪凌北谢邢大人责罚……”
纪凌北伸直手臂,努力抵抗着想把手握紧的本能,尽量把手举在原位,舒展开来让邢大人责罚。
“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串又急又痛的责打。
纪凌北疼得腰都弯了,伸出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把挨打的左手固定在原处,咬着牙吸着冷气。
“啪!啪!啪!”
因为纪凌北很配合,责罚也进行得飞快,最后三下戒尺砸下来,比之前的都要重一些。纪凌北终于受不住,把手缩回了胸前,哆嗦着身子报着数:“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呜——”
整个手掌心都不知被反复责打了几轮,戒尺那么厚重,就算邢之收着力道,也足以让纪凌北吃尽苦头。他的掌心高高肿了起来,深红中微微透着些青紫。纪凌北弓着腰抖着手跪在地上疼得大口喘息。戒尺停下以后,整个手掌又麻又胀,好似在手里紧紧攥了个刚出锅的热山芋,蜇得他难受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没有催促,给了他足够的时间缓冲,静静的等他缓过劲来。
过了一会纪凌北终于喘匀了气,在地上重新跪好给邢大人磕头道谢。
邢之让他起身坐到椅子上去,然后拿来了止痛的药膏。
帝国一人之下的邢大人蹲在自己面前,用药膏在他肿胀发烫的手心仔细涂抹。纪凌北是个末流的家奴,也是私奴里的小辈,平日察言观色谨小慎微已经成为习惯,实在是接受不了邢大人这般服侍自己,连连摇头就要起身。
邢之把他按在椅子上,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严厉:“不许动。听话。”
纪凌北如坐针毡,僵着身子举着手,让邢大人给他抹药。
邢大人的手指很细,很长,指尖有点凉,沾着白色的药膏在他掌心轻轻揉着,一点也不疼。
纪凌北说谢谢前辈,而邢大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柔声告诉他涂了药睡上一觉就不疼了,还叮嘱他明天要认真工作,在公司好好服侍小姐,让小姐早一些下班。
会的,前辈,小北日后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纪凌北在心里承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蒋夜澜今天晚上有活动。
徐慧珠邀请她去“迷雾”,是徐慧珠自己开的一家酒吧,也是目前帝都最火爆的地下SM俱乐部。她说她工厂刚上了一匹新货,最近搜罗了不少美女帅哥,今晚会有一场热辣性感的演出,叫蒋夜澜一定过来玩。
蒋夜澜其实是不太想去的。她不喜欢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五颜六色的光束灯和频闪激光也总是晃的她头晕。
而且她酒量一般,听哥哥说她醉了之后酒品也不好,很是折腾人。
可是徐慧珠在电话那头情绪激昂地控诉她,说她大半年都没和她见一次面,毕业之后就把她这个好闺蜜给忘了。还说她工作起来不要命,天天连个休息娱乐的时间都没有,早晚要抑郁,要变成心理变态。
嗯…虽然不至于这么严重,但蒋夜澜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自己今年一直在忙工作,确实也没怎么好好放松过。既然徐慧珠都这样邀请她了,那就给个面子去看看吧。
临走前,邢之跪在地上给她穿鞋,一直不厌其烦地劝她少喝酒,早点回来,若是感觉醉了一定要给他打电话,他马上就去那边接她。
蒋夜澜被唠叨得心烦,踢了他一脚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小姐出了门,邢之跪在门口,担忧地望着小姐走出院子又上了车。
到了酒吧门口,徐慧珠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小皮裙,披着一件十分野性的豹纹短外套,正站在外面等着她,见她下车马上就迎了上去,寒暄几句又往她身后瞧了一瞧:“哟,今儿怎么才带了两个护卫,你家邢大人不应该把整个安保队都配上吗哈哈!”
蒋夜澜撇了她一眼:“他说话算数吗,我不想带就不带。”但有一说一,这两个护卫也是邢之磨得她没办法才带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走吧,因为你说你想低调点,我就没声张。今晚人多,可能会吵一点,你忍一忍哦!”徐慧珠踩着她的恨天高,屁股一扭一扭地推着她往里进。
刚到晚上十一点,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里面几乎坐满了人,激烈的鼓点混着嘈杂的人声,昏暗的环境被混乱的灯光照得一片迷离,舞台上站了七八个男女莫辨的美人正随着劲爆的音乐妖娆地舞动,台下宾客亦是狂欢,即使是最角落的位子也传来了酒杯相撞的说笑声。
徐慧珠带她来到吧台,问她喝什么。
蒋夜澜摆摆手:“给我来杯酒精浓度低一点的。”
于是徐慧珠对调酒师说道:“调一杯百利甜。”
“好嘞老板娘!”
等酒的功夫,徐慧珠又坏笑着凑过来:“澜澜你说你好不容易来一回酒吧,怎么不喝点带劲儿的,我可好久没听你叫我小珠珠了呢哈哈哈!”
“这事儿你是不是八百年也不会忘。”蒋夜澜狠狠白了她一眼。
蒋夜澜之前上学时的某个假期,徐慧珠听说她竟然还从没去过酒吧,非得拉着她过去玩。因为第一次去也不太懂,蒋夜澜迷迷糊糊喝了好多酒,后来醉得耍酒疯,搂着徐慧珠叫她小珠珠,结果被她用手机录了下来,事后还反复鞭尸放给她听。蒋夜澜一直都不愿意提起这段黑历史。
酒端上来了,蒋夜澜抿了一口,非常丝滑醇厚,甜甜的,没什么酒味,只有很重的奶香,让她想起每晚睡前的那一杯热牛奶。
“走吧,上楼,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演出马上开始了。”徐慧珠带她上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刚坐定,屋里的灯光就熄灭了,场内瞬间安静下来。一束白光打下来,照在舞台正中央,然后便有带着面具的主持人上台。
“各位亲爱的嘉宾,欢迎大家来到——迷雾!!”
场下一片热情的欢呼。蒋夜澜被吵得快耳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今晚,在这里将会有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数十位帅哥美女将会在这个舞台上向您展开双腿,各种精巧绝伦的道具和服装一定让您大开眼界!”
真是露骨的台词。当众举办淫乱表演,这倒也确实像是徐慧珠能做出来的事。蒋夜澜心想。
“在此,先让我们感谢迷雾酒吧的大老板徐慧珠小姐——”
一束灯光打到二楼徐慧珠身上,蒋夜澜往旁边躲了一躲。只见她笑靥如花,站起来对着楼下挥手,掐着嗓子甜甜喊道:“爱你们哟~喜欢什么道具记得来店里买哦~”
台下又是阵阵欢呼,好像还有人在喊“徐小姐万岁!”“徐小姐我爱您!”
蒋夜澜在一边看着,寻思她一个做情趣用品的,竟然还挺受欢迎。
演出刚开始,先上来一群肌肉猛男,个个都带着墨镜,肩宽窄腰脖子粗,非常强壮,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他们穿着有些紧绷的白衬衫,衣服扣子全都敞开着,鼓起的胸肌和结实的小腹都露在外面,可脖子上却十分正式的打着领带。
然后这群猛男开始随着音乐热舞,彩色的灯光打下来,把他们身上的肌肉线条照得更加明显。随着歌曲逐渐步入高潮,猛男们一把扯下领带,抬手把上衣一脱,直接裸着身子跳舞。那饱满的胸肌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的,粗壮的手臂青筋凸起,边跳边揉上自己的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下的女人们都尖叫起来。
这还不算什么,等到最后副歌音乐响起,领舞的那个猛男突然脱了自己的裤子,挺翘的屁股和粗壮的大腿刷地露了出来,而且他里面竟然穿着一条情趣丁字裤,前面只有一小块少得可怜的布料紧紧勒住他鼓囊囊的下体,一根细细的黑色带子深深勒进臀缝里,随着舞蹈的动作若隐若现。
徐慧珠盯着猛男们白白的奶子和肥美的屁股就快要流下口水,蒋夜澜皱着眉把身子往后撤了撤,只觉得辣眼睛。
蒋夜澜的口味比较单一,她一向偏爱带有少年感的男孩,以她的审美,就像左晓达那种,纤细中带着些许薄肌的身材就可以了,这种肌肉发达的超级猛男她实在是欣赏不来。
徐慧珠见她那嫌弃的样子“啧”了一声。妈的,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肌肉男!怎么会有人不爱男妈妈!?那一定是看得少了,她决定以后要经常带澜澜来这里洗眼睛。
舞蹈结束后,徐慧珠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那个刚才领舞的男子就被带上二楼,而且已经洗过了澡还换了衣服。徐慧珠让他把衣服脱了坐在自己椅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把身子靠在猛男宽大结实的怀抱里,直接把他当成了人肉靠垫。
“澜澜也来一个不?”徐慧珠美滋滋地问她。
蒋夜澜连连摆手,低头喝了一口酒压惊。
接下来舞台上就开始了各种各样的调教,男奴女奴都有,刚开始还穿着正经的衣服,后来就变成了情趣内衣,等后面再上场的就直接全裸着爬了出来。
演出展示了徐慧珠工厂目前在售的所有道具,光是乳夹就有四十副,女奴们的大多数是白色和粉色的,配了各种可爱的蕾丝、小铃铛和蝴蝶结,给男奴的则是红色和黑色的,大部分是金属的,有普通剪刀夹的、圆形十字夹的、锯齿鲨鱼夹的,什么样的都有,很多光是看上一眼都会觉得疼。
现在台上跪了五男五女,都带着面具,赤身裸体,挺着胸跪得直直地。两名调教师边揉捏玩弄他们的胸乳,边给他们换上不同样式的乳夹向观众展示,夹子一松一紧之间惹得小奴们颤抖不停,细喘和呻吟通过耳麦充斥着整个屋子。女奴叫得又娇又媚,男奴的喘息则沉重隐忍,混合在一起,听起来就更是诱惑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展示几轮下来,每个小奴的乳头都被夹得红红肿肿,奶尖硬硬地从身体侧面凸了出来,像熟透的小樱桃。
最后一批乳夹全是带铃铛的,调教师让他们转过身,跪下用脸贴地,把屁股对着观众高高翘起,摆动身体把胸上的铃铛摇响,然后拿起小皮鞭,开始挨个抽他们的屁股。
“啊!”“唔!”
“嗯~”“哈~”
一时间台上全是呻吟,有痛呼的,有勾引的,还有淫叫的,所有小奴一齐扭起了白花花的屁股,摆动中男奴女奴的私处全都清晰可见,各种呻吟混在一起,再加上乳尖上银铃乱响,真是好一副淫荡的场面!
与兴奋相反,蒋夜澜其实有些不适。她从十岁开始就独自在蒋宅长大,父母长兄都不在身边,其他年长一些的仆人如陆伯伯和邢云姐也都相继离开,因为家境变化,她小时候忙着学习,长大了忙着工作,整个成长过程中并没有人教她床笫之事,更没有人告诉她这些奇怪又淫乱的玩法。上学那会儿徐慧珠就笑她是一张白纸,竟然连一点性知识都没有。
她刚满十六岁那天,下午刚办完成年礼,晚上哥哥就让邢之进她卧室当她的初侍。
平日总是一本正经跟在她身后照顾的奴才突然脱光了衣服跪在她面前,说要伺候她。蒋夜澜本能地抗拒。
后来他的唇吻上了她的下体,柔软的舌舔弄着她的敏感处,蒋夜澜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瞬间就达到了高潮。
晶莹的体液喷溅在那奴才的脸上,顺着他瘦削的下颌往下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红着脸直喘粗气,看那奴才给她清理好下身,舔干净地上的水渍,又重新在她面前跪好,她只觉得自己慌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那时只知道交合就是把男人那物插进女子的下体,据说女子的第一次都会很痛,有的还会流血,即使她才是被伺候的那个,可真到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害怕。
可是,那奴才的下身却安安静静的,一点侵略的意思都没有。
以蒋夜澜当时贫瘠的性知识,她只知道男人对女人有欲望的时候下身才会硬起来,若是没有反应,那一定说明这个男人没有兴趣。
就像现在,她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可那奴才却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怕不是跟她一样,也是被她哥哥强行送来的。
蒋夜澜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冷冷地笑了一声,告诉他不愿意做就滚吧,没人逼你当这个初侍。
那奴才少见的慌张起来,跪在地上磕着头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说他紧张,他害怕,不是他不愿意,也不是她没有吸引力。
可蒋夜澜哪能听得进去,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奴才,既然他没做好准备自己又何必贴上去。于是她把他连人带衣服都扔出门外了。
后来有好几天没看见那奴才,听人说因为他侍寝不周,被她哥哥送到慎刑司挨打了。
这之后她哥哥又张罗着要送她其他的侍奴侍寝,蒋夜澜觉得烦,就让她哥哥不要再干预她的私事,之后也就没了动静,谁也没再提过侍寝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她上了学,认识了徐慧珠,她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与女的性事,还有男和男、女和女,还有女和男。
徐慧珠是个女色魔,她和蒋夜澜一样大,可她玩过的男人比蒋夜澜见过的还要多。徐慧珠当时就觉得她可怜,堂堂蒋家大小姐竟然连这些事都不懂,这以后怎么能愉快的享受生活?于是她就开始给她灌输各种内容,告诉她怎么做,教她怎么才能享受……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蒋夜澜和徐慧珠越来越亲密,最终成了好友。
虽然徐慧珠带她去了不少地方,像今晚这种公开淫趴也不是没见过,但蒋夜澜现在还是有点保守,不太适应这些过于开放刺激的玩法。
不过那几个男奴带着的乳夹还挺好看的,买回去带在家里那几个小孩身上应该会更漂亮。蒋夜澜在心里想。
后来舞台上又开始玩起了捆绑,还有类似训狗的调教,调教师甚至还往小奴的胸和屁股上滴滚烫的蜡液。蒋夜澜看着,只觉得大开眼界。
这些小奴看起来都很痛的样子,既然不是惩罚,这么玩真的会舒服么?蒋夜澜觉得暂时还是不要把这些奇怪的玩法往自家小孩身上试。
演出结束之后,所有小奴都跪在舞台上,有些富有的客人交了钱就可以上台随便摸。
徐慧珠问她有没有相中的,可以单独叫过来玩玩。蒋夜澜摇了摇头,她对男人有洁癖,她只喜欢干净的奴才。
晚上回去已经是后半夜了,家里几个小奴也不敢睡,都乖乖跪在门口等着她。
蒋夜澜虽然没喝多少,但也是一身的酒味。她把刚从徐慧珠那里拿来的一箱子乳夹交给左晓达,让他回屋里找个喜欢的带上,她要先去洗个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晓达虽然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但里面一晃就叮当乱响,小姐又是从徐小姐那里回来的,估摸着应该是一些床上的玩具。他好几天没侍寝了,小姐突然点到他让他开心得不得了。
他开心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直到那副乳夹夹在他的胸上。
嘶——
这乳夹什么构造啊!为什么这么痛啊!?
左晓达疼得弯了腰,可小姐让他带着,他也不敢私自摘下,就只能咬着牙跪在自己屋里等着。
而等小姐玩够了,取下乳夹用手继续揉捏他已经肿大了一圈的奶头时,尖锐的疼痛直冲他的天灵盖,左晓达疼得嗷嗷叫,叫得整个私奴楼都颤了一颤。
小姐满意的睡熟了,左晓达瘫在床上吸着鼻涕。他两个乳头彻底被玩坏了,又红又肿简直不成样子,连被子都不敢碰,都不晓得明天能不能穿上衣服。
绝对,绝对要让小姐远离徐慧珠这个女人。
左晓达躺在床上恨恨地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到了一年的深秋,天气渐凉,几家时装品牌又十分勤快地送上了一批量身定制的新款冬装。
正赶上周末,邢之又恰好休沐,蒋夜澜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所以也没让其他小孩在身边伺候。
她正哼着小曲准备去衣帽间挑衣服,推开门却看见纪安南正在里面,站在那一排排整齐的展示柜中间,并不敢上手摸那些漂亮的衣裳,只是歪着头往里看,好像看得入迷。
她有一阵子没看见这个孩子了。自从她收了他当私奴之后,她就一直没去找过他。
毕竟是个头脑有点问题的可怜孩子,她听小北说他这哥哥在家在学校都受人欺凌,本就已经有些同情,见了他之后又觉得这孩子实在是美丽又讨喜,所以让他搬到蒋宅来让邢之照看着,也免得纪凌北担忧。
虽然不知道他来主宅的衣帽间做什么,蒋夜澜还是走了过去。她怕吓着他,语气也放温和了些:“安安。”
纪安南吓了一跳。今天小北不在私奴楼,他便误打误撞地进主楼寻他,结果蒋家的主楼又大又奢华,比私奴楼好看了不知多少倍,他进了里面就迷糊了,主楼里的下奴以为他是来找小姐的,说小姐正准备去衣帽间,就把他领到这里来了。
衣帽间四周的墙壁上贴着光亮的镜片,各种颜色款式的衣裳裙子鞋子和首饰都分门别类,整齐陈列在透明的水晶展示柜里,他进屋就看花了眼。
听到有人叫他,纪安南回头,看见一个高个子的漂亮姐姐,正很是友善地对着他笑。
“嗯…唔…那个……”他脑子转得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迷糊的样子让蒋夜澜觉得有点好玩,她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纪安南点点头。小北和他说过,这整个宅子里,就只有一个长头发的漂亮姐姐,是……哦对,是蒋家的大小姐,那本家规里写的主人就是她。
这么久不见,他竟然还认得自己。蒋夜澜有点欣慰,又见他平时一直披散下来的长发被梳成一束蓬松精致的长辫,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小孩一样问道:
“今天是谁给安安梳的头发呀?”
纪安南乖巧的回复:“是邢大人~”
嗯,也是,自家院子里里外外全是男人,能把头发扎得这么漂亮的,怕也只有邢之了。
邢之手很巧,扎的辫子比主宅的嬷嬷们都好看,蒋夜澜小时候很喜欢让邢之给她梳头发。
不过后来她更喜欢把长发披散下来,也就用不上邢之了。
她又想起刚才纪安南看得入迷,便指着衣柜里的裙子问道:“好看吗,安安喜欢吗?”
纪安南那双大眼睛瞬间就变得亮亮的,用力地点着头:“好看!”然后他蹦哒着小跑到里侧的一个展示柜里,指着最里面那条粉色的小裙子道:“这个最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屋里的衣服的色调大多都是黑白红,就只有这一条是粉色的,就算是放在最里侧,也格外的显眼。
蒋夜澜没想到他这一举动,扯了扯嘴角,有点尴尬。
其实她小时候特别喜欢粉色,喜欢到很夸张的地步,她整个卧室全是粉色的,衣服也穿粉色的,头花也要粉色的,活脱脱就是一从里到外都冒着粉色泡泡的浪漫小公主。等后来她长大了,完全不敢回忆自己这段黑历史,把房间刷成了白色,衣服也只挑黑白的穿,把小时候那些粉红色的裙子全都扔掉了。
而这一条,是以前过生日时父亲亲手设计的,她当时不懂事还想把这条裙子也扔掉,结果被邢之捡了回来,她还跟他发了好大的脾气,后来父亲去世了,这条裙子也就变成了一件美好又悲伤的回忆。
她不愿回想这些,于是转移话题:“安安喜欢粉色吗?那过几天我让人给安安做几件粉色的新衣服穿好不好?”
“好~~”纪安南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粉色,但总归是有人要送他新衣服穿,他还是很高兴的。
纪安南笑起来时眉眼全是弯弯的,他本来长得就像个女孩子,又留着长头发,声音也是甜甜软软的,蒋夜澜感觉自己好像多了个妹妹,宠溺之心就更强了。于是她带着纪安南来到主楼的影音室,让厨房做了许多精美可口的甜点,自己也坐下来和他一起看动画片。
纪凌北回到蒋宅找不到哥哥,一路找到主楼的休息室,眼前这一幕差点没把他吓死。
小姐正悠闲地盘腿坐在地上,他哥哥则更是十分自在地在地毯上瘫着,一边吃着巧克力饼一边看动画片,还时不时和小姐大谈特谈动画片里的人物和剧情,兴奋之时手舞足蹈,把手上的巧克力酱都沾到了小姐身上!
纪凌北当场就跪在地上哐哐磕头求小姐恕罪,然后就要过去把哥哥拉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拦住他让他退下去,说就让纪安南待在这里。她俩玩得挺好的,她还没听完这小怪兽是怎么被打死的呢!
纪凌北急得要命,他哥哥不懂规没矩又口无遮拦的,就哥哥一个人怎么服侍小姐!
纪凌北连忙跑出去找邢大人了。
邢之今日休沐,正蹲在小花园里摆弄那几株心爱的月季花,被纪凌北叫了过去,急急忙忙换了身衣服就赶到了主楼。
进屋看见小姐和纪安南两人都东倒西歪,巧克力酱沾的到处都是,无奈地摇摇头。他取了湿毛巾跪下身来给小姐和安安擦脸净手,又见时候差不多,便把晚饭也端到休息室,送到二人面前。
蒋夜澜吃了不少甜品,这会儿还不饿,见纪安南也是一样,便挥手让邢之把晚饭拿下去。不想吃。
邢之担忧地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撤下了晚饭,并叮嘱食堂今天夜里准备些夜宵,然后便像往日一样,安静站在小姐身后待命了。
等动画片看完,小姐想回卧室看会儿书,纪安南喜欢小姐,赖着不肯走,蒋夜澜就让他跟着一起到卧室了。
有邢大人在,纪安南也不敢没规矩了,小姐坐在桌边看书,他就乖乖地跪在一旁,没人和他说话也不觉得无聊,像个温顺的猫咪。
“小姐……”纪安南跪了一会,感觉地板又硬又凉,冰得两腿发麻,又看见小姐桌下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于是往小姐脚边蹭了蹭:“安安想到桌子底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搞不明白他的脑回路,只能点头:“嗯。”
纪安南钻到桌子底下,小姐的书桌很大,他在下面弯腰蹲着还富富有余。他见小姐只穿了条薄薄的打底裤,担心小姐也觉得腿凉,便直接抱上了小姐的腿:“小姐,凉。”
邢之正要说他,蒋夜澜摆手笑笑,就让纪安南在桌下舒服地搂着她的腿。
蒋夜澜接着看书,却感觉身下这个小家伙有些不安分。
她无声示意屋里的人退出去。邢之带那几个下奴从屋里离开,给小姐关好了房门。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看书,却感觉身下那个小家伙蹭得更起劲了。
智力虽然是小孩子,但这身体可明显不是小孩了。
蒋夜澜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孩从桌下揪出来,他有点委屈地跪在她面前,眼神无辜,脸色潮红,下身却支起了一个明显的小帐篷。
他刚才搂着小姐,小姐身上是好闻的洗衣液的清甜,小姐淡淡的体香让他头脑发晕,而他那处又正好贴在小姐的腿上,他莫名觉得有些难受,就顺势在小姐腿上蹭了蹭,谁知越蹭越硬,越蹭越湿,此时突然被小姐抓出来晾在外面,更是觉得身下胀痛难忍。
蒋夜澜倒也没有不高兴,只是问他:“安安,你刚才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安南隐约知道自己犯错了,低着头扣手:“唔……安安不知道,安安就是有点难受……”
蒋夜澜笑,又问:“安安平时也这样自己碰么?”
纪安南先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安安想碰,但…但小北不让…小北知道了就会罚安安的……”
“嗯?小北是怎么罚你的?”蒋夜澜想不到纪凌北会责罚他哥哥,有些好奇。
纪安南虽然有点傻,但他也知道挨打不是个光彩的事,脸上有点红:“唔…小北说安安自己碰这里是坏孩子……会把安安按在腿上……打安安的屁股……还,还脱安安裤子……”
蒋夜澜听他红着小脸支支吾吾,觉得可爱,心里也更想捉弄一下他,于是把椅子往后挪了些,拍了拍自己的腿:“那安安这次也不乖,坏孩子是不是应该被好好教训一下呢?”
纪安南知道自己要挨打了,捂着屁股直起身就要跑:“不,不行……安安疼。”
蒋夜澜快要憋不住笑了,半带威胁道:“安安肯不过来那我就只能去告诉小北了,到时候看小北怎么收拾你。”
似乎是回想起小北铁板一样的巴掌,纪安南不敢跑了,哭丧着小脸慢慢走过来,俯身趴在蒋夜澜膝上,瘪着嘴委屈道:“那…那小姐轻点好不好……”
“好,好。”蒋夜澜很满意,解了他的裤子,把外裤褪到他膝弯处,里面是一条印着卡通图案的浅蓝色内裤,贴身包裹着他圆圆软软的臀肉,勾勒出臀峰和中间内凹的曲线,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澜谅他是个小孩子,想给他留些面子,便把内裤两侧往里收,全都勒进他的臀缝里。两瓣浑圆白嫩的小屁股蛋儿就露在了外面,而男孩子私密敏感的位置被内裤遮盖,虽然已是这般亲昵地俯在她的膝上,却全然一副要挨打受罚的模样,并未让人觉得有半分暧昧的情色之意。
“啪。”
一个巴掌轻轻扇到他的臀上。
纪安南性子甜软,蒋夜澜喜欢他,也愿意宠着他,所以并没有用力,就像拍灰一样在他右边的臀肉上拍了一下。
“唔唔……”
这一下其实一点也不疼,但纪安南被吓得不轻,毕竟以前小北打他,他都得疼上好几天,若是小北生气,不管他怎么哭喊,不挨够教训小北是不会停手的。
纪安南个子矮,身子小,屁股也是小小的两团,但很是白皙圆润,拍起来手感很好。蒋夜澜看他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便停下手来:“疼吗?”
“………”纪安南不回答,还是有点怕。
“啪。”
又是一下,轻轻打在他两臀中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瓣臀肉在巴掌的拍打之下,像果冻一样左右颤了颤,恢复平静之后,竟然连个掌印都没有留下。
纪安南趴在小姐膝头,两手悬在外面抓着小姐的椅子腿,两个脚尖勉强撑在地上,下身却刚好抵在小姐的腿间。现在少了一层布料,隔着柔软的内裤直接贴在小姐的腿上,刚才那已经疲软得缩回去的小雀儿又不自觉蓬勃起来。
蒋夜澜当然也感觉到自己腿间顶上了一个略硬又温热的东西,皱了皱眉,略微施力,又扇了两下:“啪啪!”
“啊啊……”纪安南被打得直叫唤。
蒋夜澜给他揉了揉刚才打痛的位置,低下头在他耳边笑道:“安安怎么还是这么不乖,这里怎么还是硬的?”
“呜…安安,安安不知道……”
纪安南害怕继续被责打,虽然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但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难为情,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垂着头小声回复着。
“啪啪啪!”
蒋夜澜维持刚才的力道,又快速扇了几下。
一层浅浅的粉红逐渐浮了上来,雪白的皮肤上她留下来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唔啊……”纪安南小口喘息着,感觉自己两瓣臀肉开始变得麻麻的。
“啪啪啪啪!”
“安安知道错了没有?以后还自己乱碰吗?”蒋夜澜开始训话。
“啊啊,知道,安安知道错了……不敢碰了呜呜……”
纪安南挣扎着,两条小腿无助地上下扑腾,眼睛里已经微微染上了些泪花。
“啪啪啪!”
“安安以后要做个好孩子,知道吗?”
小姐的巴掌不断落下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虽然不是很重,但叠加起来还是有点火辣难忍,纪安南的腰被小姐按着,可怜的小屁股露在外面任人蹂躏,他挣扎不开,俯在小姐身上乱动着,下身紧紧压在小姐的腿上来回磨蹭,那处越蹭越烫,热得快要烧起来似的。
“啪啪啪啪……”
巴掌像雨点一样砸在臀上,纪安南无助地挨着,忽然仰起了头,两手紧攥椅子的木腿,开始全身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小姐用手打着屁股,突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好似灵魂冲上了云霄。他仰着头,长长的发辫垂了下去,发了一声小兽一般的哀鸣。
蒋夜澜有些惊讶地停了手,感觉自己腿上某处渐渐濡湿了一小片,而一直硬硬的抵在她身上的那个小东西,也逐渐柔软瑟缩了下来。
他…不会被她打射了吧?
蒋夜澜只觉得现在的气氛暧昧又尴尬,他是个傻孩子,她只是把他当小孩儿看,根本就没想这般玩弄他,谁知他自己先忍不住,挨着巴掌还能舒爽起来。
蒋夜澜不打他了,让他站起来。纪安南以为自己尿了裤子,捂着脸就开始哭:“呜呜呜……小姐,安安不是故意的……安安不尿裤子的……”
蒋夜澜连忙安慰他,给他擦了擦眼泪,哄他去隔壁的浴室,找人给他洗洗身子。
然后她让邢之进来。
邢之走了过来,这屋里隔音好,他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纪安南捂着脸出来,好像刚哭过似的,以为是纪安南又做了什么僭越的事,惹得小姐心情不佳,连忙小心地跪下服侍。
小姐让他为她更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跪下来解小姐的腰带,发现小姐左侧腿间有一小片诡异的濡湿。
他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过问,只得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蒋夜澜换着衣服,思索了片刻,对邢之说:“明天去内侍局把锁拿来,给纪安南戴上。”
锁,是指蒋家私奴的贞操锁,依照每人尺寸专门定制,用于私奴前面男根的禁欲,按照家规私奴们本应时刻带着,以保持对主人的贞洁,但蒋夜澜性子宽容,也心疼她的小奴们,谁都没让戴过。
邢之是个聪明的人,小姐一提锁的事,他马上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纪安南这孩子,真是太没规矩了……
邢之在心里埋怨。
“纪凌北也戴。”
小姐又补上了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场秋雨一场寒。豆大的雨点打在树上,枯黄的叶子零零散散飘了一地,混在地上的泥水里,尽是一片萧瑟与荒凉。
今年帝国整体有些干旱,往年多雨的秋季一共也就下了这两次雨。
去年秋天雷雨的时候,邢之跪守在小姐门口,惹得小姐大发脾气,今年他不敢再去跪了。
他服侍小姐睡下,回到自己屋里继续处理蒋宅那繁重又杂乱的内务。
纪凌北敲了敲他的门,捧上了一杯热姜茶,又拿了药给他热敷了隐约酸痛的膝盖。
因为小姐出门不喜欢让邢之跟着,所以邢之平时大多都在蒋宅里待着。纪凌北的哥哥智力低,偶尔生活不能自理,邢大人经常过去帮忙照顾,纪凌北很感激前辈,他晚上在小姐书房忙完后就经常到邢大人屋里,帮邢大人一起处理内务。
阴雨绵绵,闪电不断,偶尔几声闷雷在耳边轰隆炸开。邢之抬头望着自己房间里那扇小小的窗户,只觉得心神不宁。
纪凌北看着邢大人神色紧张,坐立不安,目光总是落在手机屏幕上,又听屋外雷雨声不断,突然联想起了那年雨夜蒋家发生的那起人尽皆知的惨案。
于是他试探着,小心地问邢大人,是不是在担心小姐。
邢之一愣,转过头看着他,在心里暗暗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会读心。
纪凌北安慰邢大人,让他别担忧,见邢之脸色还是不太好,便起身道:“前辈若是担心,那小北今晚就守在小姐门口,如果小姐有事小北也一定可以处理好的。邢前辈最近工作繁重,累坏身子就不好了,要早些歇息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终于露出了些宽慰的神情,疼惜的摸了摸小北的脑袋。
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却生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为人处事贴心又周到,有他在小姐身边陪着,邢之也算是能放下心来。
“好孩子,辛苦你了。”邢之说。
就像他担忧的那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时光的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冬天悄然降临。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纪凌北结束了这一学期的课程,依然是全校第一、历史最高的成绩。
蒋夜澜兑现了她的承诺,赏了纪凌北纪家的实权,又说他今年作为她的助理表现得很好,在家族年会上把纪家升为了二甲。
纪凌北的姨妈在他的要求下搬离了纪家,他也把父亲从医院接了回来。父亲听说两个孩子在蒋宅都生活得很好,纪家也升为了二级甲等家奴,小北还掌控了纪家全部的股份,也是高兴得不行,连抑郁的情绪都少了很多,正摩拳擦掌,打算重新回归工作,继续经营纪家的游戏公司。
没过几天就是新年了,今年母亲没法回来,蒋夜澜也就不强迫几个小奴留在蒋宅,让他们全都回家过年,毕竟这整整一年里他们都待在蒋宅伺候,回家看望亲人的次数只手可数。
新年当天,她带着邢之回到主宅。哥哥早就守在门外候着,巴不得直接跑到新宅接她回来。
邢之跪在地上为她换好了鞋,才起身拂了拂自己身上已经融化了大半的雪。
因为蒋夜辰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伺候,所以主宅的下人一直很少,他今天又把陆管家赶回家过年,身边就只剩一个叫十七的黑衣小侍卫服侍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也知道那小侍卫是家主喜欢的人,和煦地对他笑了笑。
当下屋里都是最亲近熟悉的人,蒋夜辰高兴地拉着小妹的手,坐下来嘘寒问暖的聊着些家长里短。
天还没黑,外面就响起了爆竹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和喜庆的彩灯挂满了街道,到处都是一片温馨喜悦的年味。
晚饭时刻,他拉着十七,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一起同桌吃饭。一向冷着脸的小侍卫推脱不开,看到蒋夜澜应允的眼神后才勉强坐到家主身边。
蒋夜辰又招呼邢之坐下一起吃,邢之摇着头不肯坐,只是说还要服侍小姐用餐。蒋夜辰看小妹没什么反应,也就没再要求。
他小时候和邢之一起长大,两人朝夕相处近十年,邢之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蒋夜辰这个人向来洒脱自由,虽然名义上是蒋家的长子,但他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成蒋家的少爷,对待下人也是尽量宽厚,邢之是他儿时最亲密的玩伴,尽管邢之一直很有分寸,不曾僭越分毫,可他一直都是把邢之当成朋友看待的。
邢之虽说是他的伴读,但蒋夜辰倒是一直看得清楚:这家伙的心思全在他妹妹身上。
小的时候,自家小妹多看他一眼,脸就红得像发烧;小妹若是偶尔对他笑一下,就恨不得把心窝都掏出来。只要小妹一句话,邢之就能把他自己扔在教室,然后被邢云姐打得三天挨不了椅子。
邢之性格内敛,又不善言辞,他从来都没有表达过自己这份心意,但一个人的眼神可说不了谎。
所以蒋夜辰当年把邢之留在家里,多半也是他故意的。那时蒋家风雨飘零,邢之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侍奴,性格成熟稳重,又对小妹一往情深,也就只有让邢之留下来照顾小妹,他才能放心地去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在那几年的主仆情分上,当主子的就只能帮到这了,至于小妹能不能发现这份心意,就得凭天意了。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答案似乎是,没有。
不然这俩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能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唉,还是自家老婆最好,一点也不像对面那个呆瓜管家,跟个木头似的。
蒋夜辰伸手给自家老婆夹了块滋滋流油的肥美烤肉,然后被嫌弃地瞪了一眼。
蒋夜澜被秀了一脸恩爱,不过她也不介意。毕竟哥哥找到了喜欢的人,哥哥和爱人过得很甜蜜,她看着也开心。
天色渐晚,外面鞭炮轰鸣,绚烂的烟花连成一片,把漆黑的夜晚照得五颜六色。虽然这般宽阔的屋子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但一旁的电视机里欢庆的歌舞和吵闹的人声却把气氛烘托得热热闹闹。
蒋夜辰算是半个酒猫子,这般喜庆的节日不喝上几瓶他就浑身难受。
蒋家主宅里禁烟禁酒,连家主饮酒都要适量,蒋夜辰只当这句话是放屁,反正也没人管得了他,天天动不动就拉着十七小酌,休息的时候也经常把自己喝得东倒西歪。毕竟,有什么能比宿醉第二天搂着香软的老婆醒过来更幸福的呢?
于是他又拿了几瓶酒出来,自己喝白的,给小妹倒上红的,哄着她陪自己多喝一些。
蒋夜澜虽然酒量不行,但并不抗拒喝酒,今天过年,哥哥高兴,她也就陪着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站在身后,看见小姐已经喝了快两瓶,脸上写满了担心。
他其实最怕小姐喝酒了。
小姐喝醉了之后闹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蒋夜澜被她哥哥拉着一杯一杯的灌,其实早就已经醉了,但蒋夜澜喝醉的时候,脾气就会变得特别犟,她听不得别人说她醉了,越是劝她别喝了她就越是不听。
蒋夜辰宠溺地看着妹妹醉得通红的小脸,还是伸手按下了她准备抬起的酒杯:“别喝啦!再让你喝邢之就该怪我了。”
蒋夜澜不高兴,但又醉得说不清楚话:“…怕…怕他做什么?一个蠢奴才……我,我还没醉,再给我倒满……”
邢之不给她倒酒,她就自己动手满上继续。
蒋夜辰耸耸肩,对邢之做出一副“看吧,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最后小姐实在是喝醉了,撑在桌子边,连脑袋都沉得抬不起来了似的,还不停吵着要继续喝。
蒋夜辰也喝得微醺,一手托着脸,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邢之,伸手指了指小妹,让邢之把小妹抱到楼上去。
邢之的脸瞬间红了几分,摇着头说家主这不合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辰从小就喜欢调笑这个呆瓜一样的奴才,挑着眉坏笑道:“什么不合规矩,小时候你不也没少抱吗,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邢之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低下头,脸上又热又麻。
蒋夜辰看着他窘迫得脸红耳赤,哈哈大笑起来,他起身走过去抱起已经酣醉的小妹。
“别,放…放我下来,我不走……我,我还能喝…喝!”
蒋夜澜非常不满,伸手就用拳头捶他,软绵绵的小手打在他的肩头,就好像在给他拍灰。
“好了好了,澜澜,咱们不闹了,该上楼睡觉了。”蒋夜辰是个没救了的妹控,小妹气得直打他而他竟然还觉得十分可爱。
“谁闹了…?我没有…放我,下,下、下来…”
小姐被哥哥抱着送到了楼上的卧室。邢之跟在后面也上了楼。
蒋夜辰把小妹轻轻放在床上,对邢之说:“伺候你主子吧!”然后就离开了。
小姐躺在床上,嘴里嘟囔个不停,还手舞足蹈的,指着头顶的灯嚷嚷:“刺眼睛…关了关了……”
“是,是,小姐。”邢之马上关了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夜已经很深了,小姐也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是酒精开始麻痹神经,没一会儿小姐就沉沉的睡熟过去。
邢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跪在床边给小姐脱了鞋袜,又端来温水,就着窗外明朗的月色,用软和的毛巾沾了水,仔细地给小姐擦脸、净手。
醉得发烫的脸被湿毛巾擦着,小姐皱了皱眉,不满的哼了几声,没有反抗。
邢之又去解小姐的衣扣,摘下了小姐的腰带。
他日日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沐浴和更衣从来都不避着他,从以前就是这样。
小姐似乎就没把他当男人看。
邢之也从来不敢对小姐的酮体产生什么不敬的想法。小姐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一切,他怎么敢亵渎他的神明。
女子细嫩白皙的身体逐渐裸露出来,清朗的月光撒下来,把小姐的肌肤映得如雪一般晶莹。柔软的胸乳挺立着,像两团隆起的山丘。
邢之垂着眼不敢看,不动声色的给小姐换上一身睡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睡得香甜,身子很沉,就像瓷娃娃一样任他摆弄。
“邢之……”
小姐突然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呓语,好像是在唤他的名字。邢之身子一颤,马上在小姐床边跪好:“小姐,奴才在。”
又等了几分钟,小姐却依然睡得酣甜,屋里只有一片宁静的夜色和远处几声稀疏的鞭炮声响。
邢之给小姐盖好被子,又拉上窗帘,将淡盐水和垃圾桶放在小姐伸手可及的地方,认真跪地叩首后,才缓缓退了出去。
不知怎的,他出了一身汗,连呼吸都喘得厉害。
心脏砰砰地跳着,连带着整个胸膛都在微微发抖。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又犯了毛病。
夜色撩人醉,晚风月相随。
晚风不解意,何故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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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复苏,桃红柳绿,莺歌燕舞,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美景。
在如此明媚暖和的春日里,陆久清挂掉他哥哥的电话,只觉得浑身发冷,好像掉进了三九天的冰窟。
他哥哥陆久明三年前接替父亲掌管着蒋家重要的地产和房产行业,他父亲陆绎是个能在危机时刻担起大任的贤才,可长子陆久明却是个愚钝的,好像天生就不是从商从的料,接手陆氏集团整整三年没见任何起色,甚至可以说是逐年衰落。
陆家当下经营惨淡,外面各家族都虎视眈眈,尤其那个一乙等级的齐家,只是替主家管理着几处无关紧要的地产,可成绩却是肉眼可见的飙升。陆家业绩难看家主肯定是知道的,但大概是看在他父亲忠心耿耿、殚精竭力伺候蒋家快四十年的份上,家主并没有太过指责,也没有削减陆家任何股份和权利,这也足以见得陆家在主家心中地位之重要。
后来小姐毕业了,家主逐渐转移实权,陆家有不少公司和旗下的房产都归到了小姐名下,小姐虽然对陆家的经营表示了不满,但终究也没有降下什么处罚。
本来如此尊贵的一甲家族徐功辉是万万不敢招惹的,可他现在是徐家的家主,最近影视娱乐业正蓬勃发展,他有意收购几处地产修建一座豪华的古风影视城。地产这种东西不比其他,大部分都牵涉到蒋家,所以格外敏感。徐功辉在远郊选了一处合适的基地,那里有几栋空无一人的、只剩着些许讨薪横幅的烂尾楼。但徐功辉向来谨慎,还是仔细地打探来历,最终弯弯绕绕,竟然发现这几处破烂的建筑楼,竟然是陆家在经营,而且目前还挂在蒋家小姐的名下!
徐功辉当时就懵了。人人都知道蒋家小姐工作仔细认真,事事都极为上心,她手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片还欠着薪资的烂尾楼!?
于是他去查了查陆家摆在明面上的信息和数据,所有内容皆显示那处是一片极为奢华的高档小区,甚至还靠着周边优美的景色获得了不少旅游宾客的收入。
陆家的胆子也太大了,明面上是一片繁荣景色,背地里资金链已然断裂,不但补不齐工人的薪资,而且还扣押着几十家预付房主的定金,甚至有人为此跳楼的新闻都被陆家压得死死的。这处地产位于帝都偏僻的远郊,投资也不多,在陆家各种庞大的资源下显得非常不起眼,家主和小姐不可能亲临视察,可能连其他竞争的家族都不会留意,如果不是他偶然发现又仔细调查,这个谎言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徐功辉忖度了整整三天,还是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小姐。一是他真的很钟意这片地产,二是照这样子看,陆家显然已经走到了末路,再这样隐瞒下去说不定会给蒋家造成更大的损失,就算不是为了打压陆家,单纯地为蒋家减损,他也得向蒋家通报,而且他知道蒋小姐的行事手段不似家主那般狠辣,预先告知小姐也算是为陆家保留了些许生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陆久明来说,这处地产是他的心头大患,他一直压着各种新闻,努力降低这处的存在感,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有人主动查了那处地产公司的网站,还仔细查看了每一篇财报和所有数据。
陆久明惊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马上让人查了阅览者的IP地址,发现竟然是掌管影视业的徐家。
他本来以为连家奴都不是的小小徐家,不会有胆子把这件事捅破,直到三天后的夜里,徐功辉把所有虚假的财报和数据都下载并打印了出来。
该死的,他不该那么自傲,他当时就应该马上把网站清空,把所有作假数据都删除,不让人留下任何把柄才对!
陆久明一宿没睡,他问了又问,打听到徐功辉今天下午给蒋家新宅递上了一份文件,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陆久明在电话里哭着说,阿清,陆家要完了。
他说,本来等他把另一处房产经营起来,就能拿这边的收入弥补那处烂尾楼的损失,只要能瞒过这一阵子,一起都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徐家要把这事捅到小姐眼前,陆家一定会垮掉的。
他说,陆氏现在经营不佳,齐家正跃跃欲试,打算接机而上顶替他们陆家的位置。那个齐家算什么东西,本来就只是个寒酸的二甲家奴,靠着业绩的小优势爬上了一乙的位置。他们陆家世世代代都经营着地产这一行,陆氏集团若是在他手上改姓了齐,他哪有脸去面对陆家的列祖列宗。
“阿清,求求你,帮哥哥这一次…”
陆久清今年还不到二十,而他哥现在已经三十好几了,因为年龄差的太多,他从小和哥哥就不是很亲近,可毕竟血浓于水,兄长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陆久清真的没办法一口回绝。
但哥哥说的那个办法,真的不是个理智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性子软弱,但也不代表他不分是非。
陆久清对哥哥说,陆家已经做错了事,一瞒再瞒不是办法,若哥哥能主动承担责任,他一定会拼了命在小姐面前为他求情。
他哥哥摇了摇头。不,你不清楚家主的性子,欺瞒主家这件事若是传到家主那里,他一定会被押进蒋宅的地牢被活活打死,五马分尸之后还要扔出去喂狗。
“阿清,阿清,求求你,哥不想死…”
“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哥哥给你磕头了,求你帮哥一次,求你了…”
陆久清听着自己亲哥带着哭腔的祈求,电话那头又传来额头磕地的砰砰声,整个人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哥你别这样…快停下…”
哥哥还在哭,整个人抖得连声音都变了调:“阿清啊,对不起…是陆家对不起你,不能让你去学画画,还把你送进蒋家,真的对不起……”
“可是阿清,陆家要是没了,你在蒋宅又该怎么办呢?”
“小姐的私奴一个接一个,你若是成了罪臣之子,小姐还能继续留你当她的枕边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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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周,蒋宅里的一切都很平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徐家却不是这样。
徐功辉不是家奴,没法亲自见小姐,他知道蒋小姐习惯纸质办公,于是就把陆家所有作假的数据和那处地产当下的实物照片整理好,装进文件袋密封,托人送到蒋宅,还万分叮嘱这份文件的重要性,希望小姐能够亲自查阅。
他很确定自己把文件送过去了,但等了几天并没有任何消息。之后便有各种传闻,说他徐功辉胆大包天,竟然觊觎陆家,在小姐那里大肆栽赃污蔑,有意挑拨陆家和主家的关系。
又过了几天,谣言越传越甚,连家主都派人传来口谕,让他们徐家安分一点,少惹事生非。
徐功辉后脊一片冰凉。
陆家是什么身份,陆家现任家主陆绎那可是服侍过蒋家两代家主的功臣,连同为一甲的左家都要敬上陆家几分,他一个小小的徐氏算什么东西?
家主也就是看着之前几代还有些亲戚关系的面子上,才让徐家独立到现在,徐家早就想成为蒋家的家奴,可人家蒋家不收啊!历代家主都对影视娱乐圈不感兴趣,也瞧不上他们家挣的那点小钱,顶多给几个电影大厂投点股份,其他的根本就不管死活,这么多年全靠徐家自己撑着,若是经济形势不好,赶上影视淡季,那日子别提有多难过了!
他徐功辉有几个胆子,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污蔑陆家!?
可是陆久明那份财报的确有大问题,他也确实送到小姐那里了,若是小姐看了一定会做出反应,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安然无恙?
徐功辉越想越不对劲,但又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再送一份过去,然后和小姐说“您要不再仔细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小姐身边有个陆家的私奴,好像是陆久明的亲弟弟。他哥哥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作为小姐的私奴日日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会不会是他暗中动了手脚?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证据又在哪?
徐功辉愁得头都要炸了,他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忽然想起了他那个不学无术、日子过得逍遥无比的小妹妹徐慧珠。
徐慧珠和蒋小姐的关系一直很好,也认识小姐身边的那位邢大人。邢大人的为人众家族有口皆碑,如果求他明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徐功辉马上就给妹妹打了电话。
邢之调取了一周前的录像,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单独在屋里查看。
因为之前一起上学的缘故,徐慧珠存了他的电话,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人突然一本正经地求他办事,徐慧珠又是小姐的好友,他自然会加倍认真对待。
蒋宅到处都是隐藏的摄像头,整个宅子找不到一处监控死角。一般来讲只有家主和小姐才能够调取监控,但蒋夜澜几乎给了邢之在蒋宅的所有权利,他调取录像也只需在监控室的文档上记录一笔,甚至都不需要告知小姐。
徐慧珠在电话里并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大概意思是说徐家和陆家之间可能发生了一些误会,希望邢大人能帮忙调查一下一周前徐家送去蒋宅的那份文件的具体去向。
当邢之在监控里看见陆久清从纪凌北那里接过一摞文件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久清回到自己屋里,把文件放到桌子上,仔细查看封面内容,然后整理成两类分别摆放在桌子两侧。然后,他拿起其中一摞,送到主宅书房给小姐过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陆久清跟了小姐快两年,还从未主动进过主宅的书房帮小姐处理工作,这种反常的行为让邢之感到不安,他把录像倒回去,一帧一帧的仔细看。
终于,他发现陆久清把一份用棕色牛皮纸袋包装的文件夹放到桌子一侧,然后和其他文件一起送进了小姐的书房。
那份文件本来就在他的桌子上,并不属于那天下午送进蒋宅的文件,而是他自己单独准备的!
邢之觉得他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他冲出监控室,几乎是一路跑去了主宅书房旁边那个储藏文件的小仓库。
小姐每天经手的文件有很多,重要的会拿到公司妥善保存,无关紧要的和一次性作废的文件本应被丢进垃圾桶,但邢之做事细致谨慎,为了防止疏漏和方便查证,这些废弃的文件会放进一个专门的仓库保管,存满一年后才会进行清理。一周前的文件自然也在这里。
邢之找到那份用棕色牛皮纸包装的文件,拆开来。
他的两手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那上面写的全部都是徐家对陆家不满的泄愤和无端的指责,甚至还明里暗里提到了家主,字里行间阴阳怪气,指责家主昏庸、偏袒、德不配位。
这般僭越放肆的言辞,足够徐家灭门几百次了。
邢之惊得快要站不稳,身边的随侍连忙搬来椅子要扶他坐下。邢之无力地摇头,让人马上把陆久清叫到自己屋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久清被传进邢大人的房间,刚关上门,一声前辈还没叫出口,就被邢之一耳光扇倒在地上。
邢之把那份文件扔在他面前,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陆久清,我真的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徐家是如何招惹了你们,陆家竟要这般治他于死地?”
陆久清呆住了。
哥哥给他的文件是密封的,而密封文件只有小姐才能亲启。哥哥说他换成了一份徐家向蒋家申请转移地产的普通文件,他对此并没有任何怀疑。
他慌张地爬过去捡起文件看了看,然后便瘫坐在原地,神情呆滞,好像五雷轰顶:“不,不是的…前辈……”
邢之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撞得胸口都在疼,不得不用力按压着自己的胸膛。他艰难地开口:
“你知不知道,在蒋宅偷换主子的文件,”
“是要把手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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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说,他对她说谎了。
邢之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他今天在这间屋子里说过的话,很快就找到了他撒的谎。
他说他一时气急,责打了陆久清。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是有意的。
他当时一心只想保住陆久清的手。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小姐说了谎话。
邢之只觉得时间戛然而止,身边所有空气瞬间凝固、冻结,他的灵魂好像被剥离出来,身体僵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蒋夜澜看着这个奴才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再到慌张和惊恐。他微微张口,欲言又止的样子,有更多的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蒋夜澜不是那种会过分苛责奴才的主子,她感觉他应该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正准备让他起身赶紧从屋里滚出去,结果这奴才突然跪直身子,抬起手左右开弓开始猛扇自己耳光!
“呜才知错……奴才什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一边用力打,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肿胀黑紫的手狠狠地抽在脸上,嘴里的碎瓷片到处磕碰,随着他讲话和抽打的动作几乎划烂了他嘴里每一处嫩膜。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他怕把瓷片吞下去,不敢把血往下咽,大量鲜血就混着唾液从唇边哗哗流下来,浸红了他半件白色衬衫,还有许多随着他手掌的抽打沾在脸上,染得他两边脸都是血糊糊一片。
“啪!啪!啪!啪!”
蒋夜澜被邢之的举动惊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就看着他狠狠抽了自己七八个耳光,才猛地清醒过来,她一把抓住这蠢奴的手腕,厉声道:“谁让你打的!?把瓷片吐出来!”
邢之听见小姐的命令,听话的低头,把嘴里的碎瓷吐了出来。
他伸出手接着,高肿的掌心里是一大滩血迹,暗红的血中混着几片碎瓷,白得晃眼。
鲜血从他的指缝不断渗漏,淅淅沥沥洒在地面上。他抬起头,温顺又安静,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好像有千百句话要对她说。
他就那样捧着染满血迹的瓷片抬头看着她,就好像捧着一颗血淋淋的,破碎的心。
蒋夜澜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可以慌得这么厉害。
她当着邢之的面让人去慎刑司传话,停了陆家两兄弟的家法,然后又叫人把邢之送进了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割线------
等左晓达他们知道这件事,就已经是那天的深夜了。
陆久明和陆久清两兄弟在慎刑司各挨了六十余鞭,还好都吊着半口气,在小姐的口谕下被送进了医院。
而邢大人为了给陆久清求情也挨了家法,一双手被打烂了不说,还被小姐罚含碎瓷片。听当时在屋里的奴才说,那时邢大人的脸上身上还有地上,到处都是血,屋里的血腥味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散干净。
邢大人从小姐屋里出来就晕过去了,他的随奴说邢大人为了陆久清的事几乎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在小姐那里挨了狠打又流了那么多血,难免会低血糖,他在医院输了一大瓶高渗葡萄糖才醒过来。
邢之睁开眼睛,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和刺眼的冷光灯都晃得他很难受。
见前辈醒了,纪凌北、许意和左晓达都围了过来。
左晓达扑在前辈床边哇哇地大哭,他实在是太心疼邢前辈了,他后悔当时自己不在主楼,若是他在现场,就算小姐要打死他,他也不能让前辈被小姐罚成这个样子。
他不明白,他们的邢前辈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小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小姐怎么能忍心这样责罚前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见这三个小孩围在他身边,皱着眉虚弱地开口:“怎么…都…在这……小…姐那边……”
他的嘴被碎瓷片划烂了,整个口腔里找不到一块好肉,两颊上也全是巴掌印,高高肿了起来,他每说一个字都疼得厉害。
虽然很含糊,但纪凌北听明白了前辈的意思,马上说:“前辈别生气,是小姐让我们在这照顾您的,小姐很担心您,说等您醒了就让人去通知她……”
邢之消化着疼痛,只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一点都动弹不得:“陆…久清……?”
许意说:“前辈您放心,小姐提前停了他的家法,现在他们兄弟二人都在医院养伤,小姐还没有告诉家主和陆总管,所以主宅那边暂时还不知情……”
许意话音还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蒋夜澜一身黑裙,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病房。
许意和纪凌北都马上跪地给小姐请安,左晓达趴在前辈的床边,把脸埋在被子里,堵着气不肯跪下。
小姐让他们出去。
左晓达猛地抬头从床边跳起来,红着眼睛挡在前辈床前,泪花还挂在眼角,可语气却有几分凶:“小姐您要打就打我吧!前辈已经这样了您不能再罚他了!”
邢之皱着眉想伸手拉左晓达,可他又实在没力气,只能虚弱的喊他:“小达…你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晓达不听,视死如归似地站在原地。
蒋夜澜难得的好脾气,摇了摇头:“我不罚他。”
“您得向小达保证。”左晓达得寸进尺。
“小…达!”邢之气得又喊了他的名字。
蒋夜澜走过去,揉了揉左晓达在床上蹭得像鸟窝一样的头发:“我和你保证。”
左晓达被小姐摸着头,感觉莫名的委屈,他很想跪下来抱上小姐的大腿,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可他心里又生着小姐的气,撅了撅嘴,还是跪下磕了头,和纪凌北他们一起退出了病房。
病房就只剩她和邢之两个人了,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二人独处一室,但这次是邢之躺着,小姐站着。邢之感觉非常违和,可他又真的没有力气起身跪到地上去。
蒋夜澜走过去坐在邢之的床边,盯着他的脸。
邢之记起以前他挨过耳光之后小姐都嫌他脸肿得丑,不让他靠近。他猜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也是丑陋不堪,垂着眼不敢抬头,害怕自己肿胀的脸颊和渗血的嘴角会脏了小姐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的手被纱布层层包裹起来,蒋夜澜看不到他的伤势。他的手是慎刑司罚的,落板有分寸不必太过担心,而医生说她那顿板子打得太重太急,邢之的身形过于消瘦,这么打很容易伤到骨头和肾脏。含碎瓷也很危险,他那样狠打自己,可能一个不小心那尖锐的碎瓷就会扎穿他的脸,留下一道不可挽回的伤疤。蒋夜澜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怕。
她伸出手,捏了捏邢之纤细的手腕和小臂。
嗯,确实是有点太瘦了。太纤细了,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蒋夜澜总听别人说邢之瘦,可她自己从来都没觉得。
因为邢之在她身边实在是太久了,从小到大,这多年朝夕相伴,蒋夜澜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从自己八九岁开始,邢之好像一直都是那个样子,高瘦、温顺、做事严谨又认真,有时候甚至有些古板。
邢之是哥哥硬塞给她的奴才。
哥哥说邢之会是一个好管家,只有让邢之服侍她他才肯放心。
她几次尝试,都没有换掉邢之。
她以为邢之就会这样陪她一辈子。
可就在今天晚上,她看着邢之含着碎瓷自罚,不知怎么,突然感觉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失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奴才捧着满手的鲜血和几片碎瓷跪在那里望着她,就好像把心脏敲碎了掏出来展示给她看,表情平和又温柔,仿佛在对着她笑。他的眼神永远都那样沉稳宁静,墨色的眼睛里是一片蒸腾的水雾,看起来湿漉漉的,就像一只永远不会伤人的兔子,或者是一只纯真善良的鹿。
如果放在以前,邢之不在了她可能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她却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焦虑和恐惧。
或许是因为这个奴才跟了她太久太久,她已经理所应当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那个从来都只跟在自己身后像个顺手工具一样的奴才,突然流着血跪在她面前,脆弱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不见,她才开始感觉到害怕。
邢之这时很是虚弱,躺在床上没力气动弹,小姐伸出手在他胳膊上捏来捏去,神情凝重好像若有所思。邢之不懂小姐是什么意思,从小姐长大之后小姐就一直有意抗拒和他的身体接触。
“疼吗?”
蒋夜澜问他。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一句废话。
小姐温热柔软的小手搭在他的臂上,邢之抬起头,正对上小姐灼热的目光,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莫名变烫了几分:
“…回小姐……奴才该打,奴才……疼。”
蒋夜澜沉默了一会儿,又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腕:“你太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其实不太理解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关联,是小姐觉得他太瘦弱不能完整的受罚吗?
“是,奴才…知…错。”
短短几个字又牵扯到了他嘴里的伤口,鲜血又不断渗了出来,邢之努力把血水往下咽,喉咙里又腥又甜,胃里也全都是沸腾的铁锈味。
蒋夜澜并不是想听他认错,见他开口艰难,就示意他别再说话。
夜色沉重,浓厚的云遮了星空,也透不出一丝月光。蒋夜澜伸手关了灯,掀起病床一角的白色被单,便挨着邢之侧身躺了下去。
折腾了一天,她已是身心俱疲。
如果睡在这奴才身边,能否感到安心一点?
邢之惊讶的看着小姐蜷缩起身子躺在他身边,这病床这么窄,小姐睡在这里第二天身上会酸的。
可小姐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异常疲惫。
他不再敢出声,把呼吸也放得又缓又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很快就睡着了。
外面刮起了风,阴云渐渐散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仿佛撒了一地柔和的碎银。
邢之侧头看着小姐的睡颜,恍惚中又看见小姐年幼时的样子。
以前在主宅时他经常抱着小姐从学堂后面的小花园往家走,小姐玩累了就会靠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他那时常常偷看小姐的睡颜。走在那条夕阳斜照的路上,他垂下眼看着小姐那蝴蝶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脸蛋和耳侧随风摆动的乌黑长发,仿佛抱着一件无价珍宝,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此时一切又好像重新回到了原点。
邢之望着窗外的夜色。
他只希望今天的夜晚能够漫长一些。
最好永远都不要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家出了这等丑事,小姐还是告知了家主。
蒋夜辰看在陆绎勤勉侍奉蒋家多年的份上,并没有把陆家怎么样,只是命人彻底清查了一遍陆家名下所有的公司和业务,填补了陆久明拆东墙补西墙欠下的各种窟窿债。虽然并未向外说明具体原因,但还是撤掉了陆久明陆氏集团总裁的职位,又把原先投给陆家的资源全都投给了一乙的齐家。
主宅的陆总管本就快到退休的年纪,他先后服侍过两任家主,忠贯日月,人尽皆知,现在已经年过六十,高强度的工作也让他落下了一身毛病。蒋夜辰以身体健康为由,提前给陆管家办了退休。
至于陆久清,他的行径最为恶劣,竟敢为了家族私利骗主叛主,蒋夜辰一听说这件事就火冒三丈,他妹妹收私奴是为了舒心的,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气生的。但陆久清毕竟是妹妹的私奴,他小妹说要自己处理,蒋夜辰不好多管,也只能作罢。
尽管陆家现在仍是一甲家奴,但已是空有虚名了。
陆久清在慎刑司受了家法的重刑,因为有邢大人求情,就只挨了六十鞭,可从肩背到小腿却已经全部抽烂了。
他发了高烧,在医院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他被小姐禁足在病房,除了固定的医生,不准任何人来探望。他独自在病房里躺着,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也无法得知任何外面的消息。
他夜夜都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时最后看见的,小姐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就算好不容易入睡,每每也会被噩梦惊醒,睁开眼就能摸到满脸斑驳的泪痕。
他是小姐的私奴,可论时间他比不过邢大人,论讨喜他比不上左晓达,论乖巧比不上许意,论聪明比不上纪凌北,论美貌也比不过纪安南。
他什么都不行。
可小姐依然对他很好。
尽管这种温柔可能也有几分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依然令陆久清贪恋。
他哥哥工作出了失误,他虽然一定会尽力去帮,但也未必能冒如此大的风险。可他哥哥却提到了小姐。
陆久清慌了阵脚。
也犯了绝对不能被原谅的过错。
一周后,小姐对外公开宣布私奴陆久清欺君罔上,侍主不忠,责以家法后废掉其私奴之位,从一等家奴沦为贱奴,趋离国土,遣至露西国边境服劳役以作警示。
陆久清跪在地上听着邢大人传来小姐的口谕,只是红着眼睛颤抖着,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小姐真的不要他了。
他的眼泪就和他的心一样,早就哭干了,只剩一地的荒凉与虚无。
陆久清蜷缩着身子爬过去,卑微地抓住邢之的裤脚,颤着声音问道:“邢大人…能让我最后再见见小姐吗?求您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姐的私奴了,以后也不会是了,就像他永远也没有资格再喊一声“邢前辈”。
邢之心酸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的底线一直很明确。
陆久清神情呆滞,全身无力跌坐在地上。他蜷着身子急促地喘息,就好像用尽全力表演着一场无声痛哭的哑剧。
临走前,陆久清跪在蒋宅门外朝主楼的方向郑重磕头。
灿烂的春日照得万物都是暖洋洋的,而陆久清却只觉得这春日的暖阳刺眼得让人想流泪,光线照在他的皮肤上,又辣又痒。灼热的日光正在逐渐侵蚀着他那具丢了灵魂的空壳。
小姐还是没有出现。除了邢之,也不许其他人送行。
“……贱奴陆久清跪谢邢大人多年关照,祝邢大人日后万事酬愿…顺遂安康……”陆久清膝行转身,又给邢之磕头行礼。
邢之看着他,眼里满是难舍和不忍。
陆久清起身,最后望了蒋宅一眼。
就好像要把蒋宅望穿。
明知道看不见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
家主那边派来的几个外侍已经候在门外了,见陆久清拜别完毕,便押着他上了车。
陆久清跪在开往露西国的专门押送贱奴的火车上,从背包的夹层里翻出一封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邢大人的笔迹。
邢大人说,小姐给他申请了意国美术学院的油画专业,待他在露西国做满两年的苦役,就可以拿着推荐书办理入学了。
陆久清不可置信,用颤抖的手拿出了信封里的那张意国美院的推荐书。
意国地处大陆西侧,环山临海,是整个西部大陆的文化发源地,在绘画、雕刻、建筑和时装等各个方面都有极为深厚的历史底蕴,是名誉内外的艺术之国,也是陆久清从小到大最向往的地方。
推荐书的落款是小姐潇洒隽永的钢笔签名,“蒋夜澜”三个字凛然跃于纸上。
泪水瞬间就模糊了陆久清的双眼。
他忽然就开始放声痛哭,就像个和家人走失的,悲伤又无助的孩子。
“小姐……小姐……”
“别不要我……小姐……”
“求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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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蒋家主宅任职近四十年的大总管陆绎突然宣告退休,其长子陆久明被家主撤掉了在陆氏集团的官职,次子陆久清被小姐废奴驱境,曾经尊贵无比的陆家一夜之间跌落神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家主和小姐对外宣称这几件事没有关联,但显然,外面各大家族是不相信的。
他们纷纷猜测陆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有的说是陆久清惹恼了小姐,家主心疼妹妹于是迁怒于陆家;有的说是家主早就不满陆久明工作无能,只是碍于陆管家的面子才没有撤官,正好要趁其退休之际扶持齐家上位;还有的传闻就更加离谱了,说陆管家晚节不保,和家主的私奴有染被抓,然后被牵连九族。
纪凌北犹犹豫豫地斟酌着每一个字,把这些家族的传言汇报给小姐听。
蒋夜澜当场就摔了手边的杯子:
“荒唐!”
纪凌北就知道小姐定会雷霆大怒,在杯子落地前就先跪下了:“小姐息怒。”
蒋夜澜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邢之示意下奴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下去,走到小姐身后伸出手来,在她头两侧轻轻按摩着。
“邢之,”蒋夜澜皱着眉思索了片刻。
“明天把陆久明那个私生子给我接过来,我要收他为私奴。”
“你亲自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绎在蒋宅侍奉多年,先后经历两任家主,一直勤勤恳恳,谨慎小心,这么多年也未曾出过一点纰漏,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尤其是大儿子陆久明。
陆久明天资愚钝不说,还花心贪色。他十七岁那年酒后乱性,搞大了一个妓女的肚子。
那女人得知他是陆家的大公子,就以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非要嫁进陆家当陆太太。
陆绎当然不同意。
可谁知那女人脾气犟得很,给了多少钱也不管用,软硬不吃,还把陆家的家丑扬得天下皆知,连先主都谴责了陆管家几句,让他处理好自己的家事。
陆家绝对不可能娶这样的女子进门。陆绎也不肯退让分毫。
直到孩子生下来,两边也没能谈成,最后还是先主介入,半带威胁地把那女子全家送到异国,又给了数不清的财富,这才让她安分一些。
但那女人把孩子留下了。做不了陆太太,她也不想多养个累赘。
陆家配了奶娘和下人,在离陆家很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单独扶养这个不光彩的私生子。等他年纪差不多了,就按月给一些生活费,直接扔到住宿学校去了。
但讽刺的是,陆久明现在已经结婚很多年了,不知怎的却一直没有孩子,而他的那个私生子,现在都已经十二岁了。
那孩子所在的学校也算是一所贵族小学,里面的学生大多是蒋家三等家奴的小孩,而且整个学校也是蒋家名下的地产。得知邢大人要亲自接人,全学校的领导都被惊动了,只恨不能一夜之间重新装修,勉强新刷了一遍外墙,各个梳妆打扮,恭候邢大人的大驾光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谁都知道,邢大人是跟在小姐身边时间最长的私奴,现在还是新宅的总管。邢大人出面,就相当于小姐亲临,像他们这种末流的家奴,能见上邢大人一面都是三生有幸了。
邢之换掉了管家西装,穿了一身低调的黑色制服,还是习惯性地戴着白手套,严肃中透露着谦逊与优雅。学校的正副校长都跪在地上给邢大人行礼,然后把那个小孩领了过来。
“陆子皓给邢大人请安。”
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跪在地上给邢之磕头,邢之蹲下扶起了他。
那小孩的眼睛亮亮的,眉尾上挑,薄唇微抿,虽然是一脸紧张害怕的模样,但还是隐约透露出一种莫名的野性和倔犟。这眉眼和陆家人并不相似,大概是更像那个把他丢在这边远走海外的母亲。
“小姐指名要收这孩子做私奴,命我将人领回蒋宅,今晚即举行收奴仪式。”邢之提高了些声音,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众校领导说。
邢之挥手示意众人不用送了,便带着那孩子坐上了回蒋宅的车。
坐在蒋家豪车空旷的后座,陆子皓有些拘谨,邢之柔声和他问话,那小孩扣着手磕磕巴巴地应着,黑黑的小脸满是紧张。
回到蒋宅,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邢之将人带到私奴楼的小餐厅,让厨房做了一些小孩爱吃的菜。
陆子皓没学过规矩,也不知道该怎么做,面对着一桌子从未见过的丰盛菜肴手足无措,见邢大人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地问道:“邢大人…您不吃吗…?”
邢之之前受罚含了碎瓷,嘴里的伤还没有好,连着几天都只能吃些流食,连说话都疼,桌上这些酸甜的菜肴他更是不敢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摇了摇头,说不饿,然后又担心自己站在一旁会给小孩压力,于是便坐在小朋友身边,抬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吧,若是不合口味我再让人做些别的来。”
这桌上大概有十多种菜,就他一个小孩吃,哪里还敢挑三拣四。陆子皓本来也饿了,于是听话地开始吃饭。
邢之怕小孩紧张,也不再问话,坐在一边低头处理手机上的工作消息。他只是一上午不在蒋宅,就积攒了好多事情。
吃饱了饭,邢之看那小孩一身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脏兮兮的烂球鞋和毛毛躁躁的头发,便又带着他去了商场。
邢之给他买了最新款的手机、电话手表,为他理了发,又挑了几身合适的衣服。一路上小朋友还是很拘束,也不说自己喜不喜欢,邢大人拿什么他就接什么。虽然邢大人对人的态度很亲切,但可能是因为邢大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庄严的气场,陆子皓还是感觉有几分不自在。
临走路过一家球鞋店,是最近在年轻人里十分受欢迎的潮牌,邢之发现小孩往里多瞟了两眼,于是便带他进去挑了几双鞋子。
虽然邢之不觉得这种款式的鞋好看,但小孩看起来很喜欢,也终于露出了笑脸。
离晚上还有很长时间,而且大概今天小姐也要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邢之也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和小朋友年纪相差太多,在交流上有些代沟,于是拨了电话把左晓达叫过来,让他带小孩去游乐场玩一玩,在外面把晚饭吃了,再等他通知他俩回家。
左晓达虽然没有弟弟妹妹,但他本身就是调皮捣蛋的小孩儿性格,从小到大也一直是个孩子王。他拍着胸脯说肯定安排到位,然后恭送邢大人上了车。
害,邢前辈果然是不懂,现在的小孩谁还去游乐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晓达拍了拍陆子皓的肩,笑得神秘:“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来到一家高级网吧,左晓达认识这里的老板,轻松带着陆子皓进去开了一个VIP包间。
陆子皓从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上了小学就被扔在学校宿舍,根本没摸过几回电脑,就算有生活费也因为年龄太小不能进网吧。他在课间经常听到其他孩子讨论各种电脑游戏,他这个年龄段的小男孩有哪个不喜欢打游戏,说不想玩是假的。
左晓达正好猜中了他的心思,在网吧带他玩了几款当下风靡全球的热门网游,炫酷复杂的技能让陆子皓两眼直晕,又跟着左晓达躺赢了几把,更是对这个漂亮哥哥无比崇拜。两人玩着玩着关系就铁了起来,陆子皓的脸上也挂着笑了。
晚上左晓达带着他去吃炸鸡,两人各抱一个炸鸡桶,啃的满嘴流油。
陆子皓还沉浸在刚才游戏激烈对战的兴奋之中,左晓达擦了擦嘴上的油,拍拍他的肩膀:“我带你去网吧的事可千万别和邢大人说啊。”
陆子皓点点头,在心里把左晓达当成过命的好兄弟。
左晓达又给他点了一杯可乐:“放心吧,你还小,小姐不会要你伺候的。你就在蒋宅好好待着,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过来找我。”
陆子皓接着点头。
左晓达又停下来,颇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邢大人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你不要害怕他。”
“嗯。”陆子皓也认真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在蒋宅千万不能惹邢大人生气,”左晓达突然露出一副兄长的样子,“不然哥哥我也会生你的气哦!”
陆子皓重重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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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收了陆子皓为私奴,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小姐不可能宠幸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小孩。虽然小姐废了一个陆家的私奴,可马上又补上了这个缺位,陆氏在主家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谈笑的对象。这着实也让外面各家族闭上了造谣的嘴。
收奴仪式结束后,蒋夜澜对邢之说:“简单教点规矩,让他正常上学,假期可以安排他住在私奴楼。这孩子以后你多照顾点。”
“是,小姐。”邢之领命。
陆子皓不想住他小叔叔的房间,邢之也不想把他安排在二楼。二楼是小姐几个私奴的房间,说不准哪天小姐兴致来了夜里主动过来,还是怕对小孩子影响不好。三四楼都是娱乐厅和健身房,五楼虽有空房但是很久没人住,也少有奴仆往来,最后邢之给他在一楼腾出一间亮堂的屋子,安置了书桌和床铺,离他的房间也很近,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及时照应。
日后,陆子皓还是和之前一样住在学校,每逢周末和假期才会回蒋宅。
某天陆子皓突然给邢之打电话,支支吾吾地说他在学校打架了,老师要让家长过去。
邢之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去了学校。
因为赶得急,邢之只带了一个随侍,也没有换掉日常工作的西装。到了学校进了老师办公室,就看见陆子皓浑身脏兮兮地站在角落里,对面一个小胖子被爹妈围着,鼻子还在流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两个家长看见邢之穿着奴仆的朴素西装,年纪又不大,以为是陆家负责照顾这孩子的下人,气势汹汹就围了上来:“这小王八蛋把我宝贝儿子的鼻梁都打断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老师估计是个新来的,没处理过这种事,再加上两个家长气势逼人,竟愣在一旁不敢上前劝解。
“还当你们陆家是人上人呢,可别搞笑了!就这么个不要脸的私生子还敢惹我家孩子,你知道我姐夫是干什么的吗?”那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贴了上来,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邢之身后的随奴都忍不住了,正要上前辩解,被邢之挡了下来。
“我姐夫可是在左二爷手底下当差,左家知道吗?那可是一甲级家奴!”
邢之皱着眉听完,没有理会那男人。他转过身走到陆子皓身边,蹲下仔细看了看他的脸:
“有没有受伤?”
小孩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头不敢看邢大人,但表情里还是憋着些怒气。
邢之又问:“为什么打架?”
陆子皓抬头看向邢大人,眼睛里带着一股子蛮劲儿:“他扔了我的书包,还骂我的爹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死胖子骂他是野种,说他爹是个被撤职的废物蠢货,他娘是个卖逼的下贱婊子。
陆子皓命都不要了似的,扑上去一把把他摁在地上,照着脸就是一顿狠打。
虽然已经大概猜到了内容,但邢之听了还是免不了有些难受。
他起身正要和那对张牙舞爪的夫妇说话,学校的正副校长以及一群学校领导推门而入,直接跪在地上就开始哆嗦:“邢大人息怒!邢大人息怒!”
对面的家长和老师都愣住了。
谁?
邢大人?
整个帝国只有一个邢大人,那就是蒋小姐的私奴,蒋家新宅的大管家!
他们只是个末流的三等家奴,和主家关系极远,再加上消息不灵通,只知陆家当下落魄,却还不知小姐已经收了这孩子当私奴,更没想到这种小事能让邢大人亲自出面!
刚才还气焰嚣张好像要吃人的中年夫妇瞬间就跪了下来,连带着那个挨了打的小胖子都被死死按在地上。男人开始狠扇耳光骂自己有眼无珠,女人则放声大哭求邢大人饶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叹了口气,只觉得有点头疼。
陆子皓把对方孩子的鼻梁打断了,邢之给他们赔了钱,事后又找到左晓达的二哥,给那男人那个可以撑腰的姐夫降了两级。
他也没有责备陆子皓,虽然还有半个学期陆子皓就可以从小学毕业了,可邢之还是给他换了一所普通的民间小学。
民间的学校虽然各方面都不如之前,但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分什么等级制度,孩子们也都格外朴实善良。
邢之和老师说陆子皓的父母都在国外,他是陆子皓的远亲表哥,有什么事就请老师直接联系他。
刚开始上学的那几天,邢大人无论多忙,每天早上都会亲自送陆子皓上学,晚上也一定会和其他家长一样,守在校门口接他回家。
尽管邢之已经穿得很朴素了,但是他高挑的身材、深邃的眉眼和优雅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一众年轻妈妈的目光,连陆子皓那个傲娇的女同桌都对他“表哥”犯起了花痴。
几周后,陆子皓又住进了学校的宿舍,但这回再也没有人丢他的书包,也没有人提起他的父母,甚至,他在学校还非常受欢迎。
多年后陆子皓回想起这段经历,还是非常感激邢大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深夜。蒋家总部大厦的顶层总裁办公室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最近海外几国开始混战,虽然未波及到帝国,但大陆的整体经济形势不佳,蒋夜澜手底下好几个公司都运营得十分艰难,蒋夜澜也很愁,连着快一个月都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小姐夜夜都是凌晨才回来,有时甚至就直接睡在公司里,蒋宅连回都不回。邢大人为此心疼不已,这个月一直都是愁容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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