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这是我听过最蠢的主意!(1 / 2)
('宁锦书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头顶的梧桐树郁郁葱葱,少年捏着信纸的指尖微微发白,梧桐叶影在信纸上碎成金箔。
当读到「牢笼里的雄鹰」时,一片枯叶恰巧落在他颤抖的膝头——叶脉裂痕像极了游泳馆那日权司琛破开的水纹。
少年攥紧落叶,叶柄刺进掌心的疼痛让他想起权司琛的羞辱。
他眉心轻蹙微微低头,专注地盯着信上的每一个字,目光在那些字句上反复游走,脸上的表情由困惑转变为一种难掩的尴尬,又夹杂着几分啼笑皆非。
他显露排斥的情绪,咕哝一句:「拜他为师?!」
不大的声音,像小石子投入池水般激起波纹,带着不可置信尾音逐渐拔高,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
他仰起头目光恍惚一瞬,脑海里闪过一个倨傲的身影——权司琛。
那张脸桀骜不驯又目光犀利,总带着一副自信又玩味的表情凝视他,嘴角染着一抹戏谑,仿佛掌控一切,浮现他的脑海如同烙印,令人难以忘怀。
他仿佛能预见到权司琛听他拜师时的反应:对方会叉腰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他,让他颜面扫地。
他甚至能清晰地预估到,对方说话时眉毛一挑是何等浮夸,神情中调侃意味是如何咄咄逼人,甚至带着令人恼怒的得意。
宁锦书发出几近抓狂的哀嚎:「妙妙,这是我听过最蠢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步回到教室,拿出纸笔开始给妙妙回信:
「妙妙:
展信安。
你肯定没见过他那样刻薄恶劣的人,才会给我提拜师的建议。
我要是提出拜他为师,他肯定不会同意,反而借机羞辱我一番,我不想自取其辱。
不过,你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倒是提醒我。
他虽然讨人厌,但不可否认他的确优秀。
如果我能多了解他一些,说不定就能找到他的弱点。
我以后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静候来信。」
宁锦书写完信,工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叠三次放进信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心里却还在想权司琛。
不得不承认,权司琛不止人高马大,脸蛋也长得很帅,不仅游泳游得好,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
细说起来,那个混蛋除了性格恶劣,简直毫无弱点。
宁锦书用力摇摇头,努力把对方完美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一定要努力战胜他!
权司琛看到宁锦书的信,嗤笑着掏出信纸,鎏金钢笔在回信上溅出星点墨渍。
「宁锦书:
见信如我。
一个站在起跑线上的运动员,因为害怕失败不敢迈出第一步,注定与终点无缘。
你瞻前顾后,顾虑颇多,反而让自己停滞不前。
你提出拜师,他或许会答应,或许会拒绝,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像抛一枚硬币,正面代表成功,反面代表失败,机会均等。
而你因为害怕不去尝试,成功的概率永远就是零。
你明明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却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放弃,岂不可惜?」
权司琛写到「岂不可惜」时突然冷笑。
他故意把问号画成绞索形状,坏笑着呢喃:「百分之五十?小豆芽快上钩吧!」
「拜师最惨的后果,不过是被对方拒绝一次。
你说那个人会羞辱你,可这只是你的猜测,并非已成之事。
即便他哪怕真的出言不逊,数落两句。你可以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又损失什么?这并不会让你变得更糟。
你害怕被羞辱,所以不敢提出拜师的请求,你的恐惧和害怕在此刻成了你人生之路的绊脚石。
你想战胜他,却连努力上进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胜利?
你最该战胜的不仅是游泳比赛,还有你内心的枷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心强大的人一向无所畏惧,敢于挑战才能最终获得成功。
人生中总要面临许多选择,有些选择看似艰难,但只要勇敢迈出第一步,或许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人类的恐惧其实仅仅源于自己的想象,你应该努力战胜自己,勇敢地去尝试每一个选择。
一个被困在牢笼里的雄鹰,只有打破内心的枷锁,才能翱翔于天际。
哪怕最终失败了,至少你努力过,未曾留下遗憾。
与君共勉,期待你的回信。
妙妙。」
钢笔的笔尖在「内心的枷锁」五字反复描粗,最后竟划破纸面。
权司琛恶劣笑着呢喃:「牢笼该用熔岩浇筑,才配得上小豆芽愚蠢的勇气!」
第二天,宁锦书一脸忐忑打开妙妙的回信。
信纸散发着淡淡的钢笔油墨香,大气凌人的字迹跃然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的信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醒了宁锦书。
他反复咀嚼着信里的每一句话,感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对方的批评虽然尖锐,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问题所在。
他最应该战胜的不是游泳比赛上的对手,而是自己的内心。
他觉得妙妙说的有道理,蠢蠢欲动决定找权司琛拜师。
接下来的几天,他主动寻找机会与权司琛「偶遇」。
可是,每次远远看到权司琛带着那漫不经心的笑容走过来,他都感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退缩之意。
他在心里反复纠结: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要不要问问他关于游泳技巧的问题?要不要……?
他挣扎着前进一步,可当脑中幻化出各种可能的尴尬状况后,他的脚又迅速缩回。
他总是在对方那堪称游刃有余的散漫笑容里败下阵来,内心生出细针刺般的退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输给头皮里涌上的发麻感,嘴里念叨着「算了」离开。
然而事情似乎总与他心中的铺排背道而驰,不管他如何小心翼翼避开权司琛经常出现某条路,权司琛却像有意无意出现。
在图书馆里,他下意识抬头,竟撞见权司琛安稳地坐在另一张桌旁,目光专注地翻阅一本厚重的书,那平静笃定的气质让他格外晃神;
在食堂里,宁锦书没料到对方会「恰巧」与自己隔桌而坐,权司琛笑意轻松地与几位朋友闲聊;
更显然的是在游泳馆内,权司琛仿佛总能巧妙选中与他极近距离的泳道,并用极其流畅张扬的泳姿自顾自地划出水花,令人忍不住注意。
宁锦书对权司琛的频繁出现感到诧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学校的范围变小了。
令他不得不感叹的是,权司琛的态度也在变得微妙而令人难以琢磨。
若是放在往日,对方遇见他,总会用那透着轻蔑的口气、居高临下冷冷调侃他。
而现如今,权司琛虽然依旧摆着若有若无的揶揄之态,但话语却带着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柔和,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难道,权司琛转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第七次在游泳馆更衣室与权司琛偶遇时,权司琛的深蓝泳裤正挂在第三格储物柜。
水珠顺着柜门缓缓滑落,像极了那人漫不经心睨他时的眼神。
少年突然抓起浴巾捂住发烫的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幻想中权司琛的嗤笑:「要拜师?先跪着游完十圈。」
宁锦书忍不住提笔给妙妙写了一封信:
「妙妙:
展信安。
最近我总是无意间碰见那个人。他对我的态度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恶劣了。
你觉得,会不会因为上次饭局,我敬了他一杯酒,在他的心里,代表我们无声的和解,就像「一笑泯恩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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