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双子(10)(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冠是银色的,精美又称人,林常怀觉得很适合燕危。

燕危却觉得这东西不是经常能用到的,看颜色倒是挺称林小侯爷,他也就没管。

出了金玉阁,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正准备往成衣铺去,就被人拦住了脚步。

孟家公子孟陵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常怀兄没想到是你啊,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出来了?”

看了眼推着轮椅的燕危,他挤眉弄眼道:“这位想必就是你夫人了吧?我在这儿先恭喜一番了。”

林常怀没有之前的那般抵触和无奈,好似习惯了一样,“你这是从哪儿来?难得你也会单独出门。”

孟陵叹了口气,挥退下人与燕危二人走在一起,“还能是因为什么?金玉阁最近不是新出了样式吗?我妹妹非叫我出来给她买,怕晚了就没了。”

林常怀笑道:“那你买了吗?看样子好像有些不尽人意啊。”

孟陵耸了耸肩,一脸幽怨,“谁知道金玉阁就出三件啊?我去的时候早就被抢完了,我正准备回去呢,怕是又得有些头疼了。”

孟陵的妹妹比他小上几岁,已婚配户部侍郎,婚期就在十月。

如今算是待嫁闺中,不便出门露面,很多东西都需要下人或者孟陵这个兄长代为购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常怀脸上挂着清浅的笑,“过几日就是我与我夫人的婚礼,到时候可以带你妹妹出来走走。”

“我也有这个打算,好歹我们也是兄弟,我肯定会带上我妹妹的。”寒暄了几句,孟陵就和二人告辞,“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最近不太平。”

林常怀身形微顿,含笑点头,“好,多谢孟兄。”

孟陵挥了挥手,张望四周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被下人拥簇着往孟府的方向走去。

林常怀轻叹一声,“他说的不平,除去那件事外,虞州有一人死在家中。”

不用说燕危也知道,当初十一能在那里找到他,自然是通过那两人知晓消息的。

他淡淡嗯了一声,心中又压抑了几分,“我知道,先去买东西吧。”

想再多也是徒劳,总有一日,他会亲手搅翻这燕国,还他们一个公道。

两人打道回府时已经是辰时,林管家早已准备好吃食等在前厅。

见着二人回来,连忙叫人去接他们手里的东西,“侯爷,都已准备齐全,吃完便可洗漱。”

林常怀心情出奇的愉悦,含笑道:“多谢林伯,你们先去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推着人进屋,洗了手才坐下,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着饭。

林常怀给他夹菜,轻声细语道:“在京城内城有我林家的房产,明日我带你过去,一切事宜我会交于林伯亲力亲办,你不必担心。”

燕危头也不抬,心中没多大压力,“我没有担心,我知道你会安排好。”

林常怀笑了笑,“这几日没在府中,你不要一个人出去。就算要出去,让影三回来跟我说一声,我心里也有底。”

燕危啧了一声,抬头瞥了他一眼,“放心吧,我说过,我不会给林府带来麻烦。”

这几日风头正大,他也没有夜探皇宫的心思,除了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外,哪里还有精力去搞事?

林常怀收声,两人安静吃着饭菜。

差不多了,燕危站起身,“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成。”

“好。”林常怀望着他出门,才低头看向桌面,“想来我爹那边应该有收到消息了。”

他知晓皇帝不简单,自然是不可能只有一条路线传信的。

影一出现在屋内,跪在前方复命,“我们的人分为两批传信,第一批死了两个,第二批完好无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常怀放下筷子,双手交叠若有所思道:“那就说得通了,看来白村真是那位所为,国师那边有什么消息?”

影一机械般回答,“国师那边没什么消息,也没有人同我们传信。国师神龙不见尾,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林常怀眼眸微眯,冷笑道:“青衡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晚些时候把信带给他,我与夫人的婚礼就在四月初,想必他百忙之中定会准备薄礼。”

看着影一出去,他往后一靠,目光明明灭灭。

这京中人人都想分一杯林家的羹,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想到那块玉佩,他眉头就是一皱,圣上手段狠辣,果然名不虚传。

他险些就忘记了,他们这位圣上登基时可是踩着兄弟的尸骨上位的,做些糊涂事来掩人耳目,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林家到底是树大招风,不管是暴雨还是雷电,都想来劈一劈、淋一淋。

他倒要瞧瞧,这最后的胜利者,到底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

燕危被林常怀带到内城中的宅院中,这里环境清幽,大多数都是朝中普通的官员住宅。

像林府那边是朝中身份贵重之人居住的一个地方,彰显着皇帝的恩赐和至高的荣耀。

燕危送走林常怀后,穿上不起眼的衣服,贴上另外一张人皮面具从后门悄悄溜走,行走在市集里。

他仔细思考过,时间还长,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做完的。

在此其中,他需要属于自己的人手,只忠于他、只服从于他。

比起皇宫和朝中官员住的地方,来到外城时他才算是真的见到了人间百味。

外城并没有想象中的繁华,也没有内城的精致。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树木,河岸边的杨柳迎风拂荡。

房屋参差不齐,高矮不一。遇到的百姓如行尸走肉,脸上是麻木的神情。甚至是三步一个乞丐,他们脸上脏兮兮一片,连穿的都是破旧的、不合身的衣裳。

燕危下意识想起林小侯爷说国师会在虞州城城门口施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京城外城是这样的景象,国师为什么没有在外城施粥,而是跑那么十几里远的地方去?

阴谋论在脑海里形成,燕危认为那位国师去虞州,一定有所图谋。

“求求你,给口吃的吧,我不想死。”

“好饿,好饿,我身上好痛。救救我,给我一口的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贵人给口吃的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呜呜,娘,我饿。”脏脏的小女孩抱着妇人的双腿,麻木的目光看得让人心痛不已。

“唉,这可让人怎么活呀。”年迈的老人佝偻着脊背,蹒跚行步,“要成饿死鬼喽。”

“贵人,给口吃吧,给口吃的我给你当牛做马。”瘦弱的半大孩子不断磕头祈求,嗓音干哑。

燕危以为自己不会引人注目,却没想到他穿着这身所谓的“常服”,在这里成为了“贵人”。

他身前只有那半大的孩子求个不停,其他人只是远远望着,没动弹半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见他磕个不停,眼里没有半点动容,居高临下盯着他,“求不来的时候,就不必再求,只会让人厌烦。”

半大的孩子动作一顿,最终趴在堆上呜呜哭泣,肩膀都垂了下去。

燕危蹲下身,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垂握成拳,“我不需要有人为我当牛做马,我需要有人为我卖命,你敢把命卖给我吗?”

小孩豁然抬起头来,眼中的光能把人烫化,他重重点头,“能,我能!我能不要我的命,我只要一口吃的就好。”

太饿了,饿得肚子绞痛,饿得他头晕眼花,他只想活着。

只想拼命活下去,付出什么都没关系,反正他的命不值钱。

“好啊。”燕危面无表情盯着他,嗓音冰冷无情,“那你便跟着我吧,为我卖命。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做不到就只有死。”

“主人。”男孩用力磕头,哑声喊道:“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人命一文不值,有人为一口吃的便抛却性命。而有人却为了手里的权力,下令屠村。

燕危起身,继续往前走去,“跟上,跟丢了,机会便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孩站起身,摇摇晃晃跟在燕危身后,生怕错过活命的机会。

其他人看见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除去羡慕外便是欣慰。

有人终于能得贵人赏识,走出这片泥泞地,他将带着他们的希望,一路顺风顺水。

燕危把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感到诧异,他们穷苦一生却有一丝良好的品德。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放弃呢?

“他们认识你?”燕危慢悠悠走在前方,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捂着肚子艰难地跟着,摇头道:“主人,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三儿。三儿认识他们,他们对三儿很好。”

没有姓,没有名,只有一个能记人的称呼。

燕危神色淡淡,嗯了一声开口道:“那你从今以后起,就叫时藏。”

藏于暗处,待时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藏不知名字的含义,只知道他有名字了,心里高兴得要飞了起来。

“多谢主人赐名。”时藏擦了擦眼泪,心中暗下决定,绝对不会辜负主人的救命之恩。

燕危眼中有了些笑意,声音柔和了许多,“不用叫我主人,叫我公子就可。”

找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人,培养起来费些时间也无所谓。

“你们住的地方,叫什么?怎么没有官府的人治安?”外城距离内城不是很远,他不相信没有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时藏有些茫然,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抿唇小声道:“公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叫无归,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从有记忆起就在乞讨,没遇到过贵人,也没听说过无归的事迹。

外城的情况太过于糟糕,与内城的纸金迷醉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直至天黑燕危才带着时藏往回走,即使是饿到难以行走,时藏也没开口要过吃的。

对于这一点燕危很是满意,他虽把人带走,但也不想带回一个不知道分寸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院中漆黑一片,远处的灯火照不到稍远地方的黑暗,就如同内城的繁华跨不过那道高墙,无人看见外城的苦处一样。

刚踏入院门,小院齐齐亮起了耀眼的烛火,照亮着脚下的黑暗。

影三站在门口挡住大半光亮,主动开口解释道:“夫人,主子知晓您一天都没在院中,让属下来为夫人准备需要的东西。”

影三好歹是个影卫,自燕危来了后,就把他当做下人使唤。

影三表示对此没有丝毫不满,比起在刀尖上舔血,他更向往这略显平淡的生活。

燕危站在门口没动,看不清他的神色,两人对峙着。

时藏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他觉得氛围有些奇怪。

半晌后,燕危才迈动脚步朝正屋走去,“我知晓他是在担心我,但我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理智。既然给了我独处的机会,我希望今天这样的情况,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林管家是林府的老人,有林管家负责这几日的日常生活就可以,没必要派影卫来。

这样和监视有什么区别?他心里感到厌烦,直白了当道:“于我来说,这和监视没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影三叹了口气,主子早就知道夫人会这么说,好在主子提点过他。

“夫人会错了意,盯着林府的人多不胜数。在夫人离开林府时,暗中就跟了许多尾巴,皆已被属下解决掉。”影三解释完后,转移话题。

“吃食已备好,洗漱那些东西都在隔壁。我会守在夫人的院外,不会让人进来。”影三自觉离开,院中剩下燕危和时藏。

燕危瞥头看了眼身后恨不得缩成一团的小孩,抬手指向隔壁,“自己去把自己洗干净,洗干净再来吃饭,我不喜欢脏小孩。”

时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触及到那双冰冷的眼眸时,怯懦着走去。

直到房门关上,燕危抬手捏了捏眉心,踏进正院坐下慢条斯理吃着饭。

这京城里的眼睛真多啊,多到他前脚刚出林府,后脚就有人跟着。

他确实不太会隐藏踪迹,所以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凑过来,真是烦不胜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危亲自培训时藏,好在这孩子非常懂事,一点也不让人操心。

说什么就做什么,有点像不知疲倦的机械人,燕危也用得称手。

虽说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但他愿意学。所以燕危一边教导着,一边让他给自己打起了下手来。

距离四月初的日子很快来临,京中谁都知道那位双腿残疾的侯爷娶了个男妻。

婚期如约而至,大街小巷都在传着林小侯爷和侯夫人的情深似海,恨不得召告天下所有人。

林常怀安排好一切事宜后,在三月底最后几日带着人上门来安排大婚事宜。

冷清的宅院很快就住满了人,闹哄哄一片热闹不已。

林常怀怕燕危觉得烦,吩咐到一切以燕危的意见为主。

燕危微阖双目靠在床头上,屋内站着影七影三,还有大变模样的时藏。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能吃饱喝足还能被重用,穿上一身得体的衣裳犹如贵公子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藏瞅了眼自家公子,眉头都拧了起来,“公子,你要嫁人为妻啊?”

啊?

哪有男子嫁人为妻的?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而且这婚礼如此大张旗鼓。

影七一脸笑眯眯的,“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夫人和主子都没说话,你一个小孩子只管祝福就成。”

时藏及时闭嘴,在一旁乖乖坐着。

燕危抬起眼帘,声音冷清,“想必来的人应该很多吧?”

想来那位也会来吧?让一个皇子下嫁,也不知是在羞辱他还是在羞辱皇室。

想想还是蛮可笑的,看来是真的不在意名声了。

“主子邀请了交好的几位,至于几位殿下,除了五殿下外,没邀请其他的人。”影三说着消息,“朝中与林家表面上过得去的都有邀请。”

这种时刻自然是邀请还算可以的,像那种把态度摆在明面上的,也没那个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说,会摆三天的流水席,是专门给百姓准备的。”影三说这话时,是盯着燕危的眼睛说的。

听到流水席三个字,时藏眼睛都亮了起来,期期艾艾的。

如果可以,他也想叫无归的人来吃流水席。

燕危眉梢一挑,自然明白林常怀这样做的用意,嘴唇一勾,“好啊,那就这么安排吧,届时好戏上演没有观众可不行。”

影七听得晕晕乎乎的,完全不明白他们说的‘戏’和‘观众’是怎么个事。

他想问些什么,但气氛有些不对劲,也就没敢问出来。

这样显得他很笨哎。

燕危侧目看向时藏,面色带笑,“时藏,你去无归把这个消息通知下去。就说四月初林府侯爷大婚,设有三天的流水席,让他们饱餐一顿。”

时藏还听不懂太深奥的话,只听到能让无归的人吃上几顿饱饭,他心里是由衷地开心。

他眼睛里有星星,笑得像朵灿烂的花儿,“我在这里替无归的人谢过公子,谢谢你,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藏转身朝外跑去,连背影都带着一股子兴奋。

影七嘀咕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情绪都不会隐藏。”

“放心吧,以后他会像我一样,喜怒不形于色。”燕危直起身,沉声道:“时候差不多了,都去准备吧。”

一声令下,院里的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敲锣打鼓的。

四月来临,万物复苏,满京桃花开。

天色微微亮,媒婆与下人在屋里忙着给燕危梳妆打扮,大红喜袍穿在身上称得人唇红齿白,黑发柔顺而华亮,身形笔直端正,头戴大红发冠,一个俏生生的少年郎出现在众人面前。

燕危一身正气,没有丝毫的忸怩,神色悠闲仿佛不是去成婚,而是去上战场一样。

媒婆喜笑颜开,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哎哟,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愧为侯夫人啊。”

“公子,恭喜啊,祝你和侯爷良缘隧缔,互助精诚。”影七率先表态,生硬的脸上带着笑意。

“那我就祝公子与侯爷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影三不好意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扯了扯唇,看向屋内的人,颔首道:“那就多谢各位的祝词了,先等待吉日的来临,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吧。”

几乎从天黑就没怎么休息过,古代婚礼繁琐又隆重,耗费的时间极其长。

如今终于能够歇一口气,自然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要不然吉日一到便没有时间去弄这些了。

几人围坐在桌子旁,饿极了般狼吞虎咽吃起来,影七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参加旁人的婚礼,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因是主子和夫人的大婚,有种荣辱与共的意味在,才会觉得不一样。

除了媒婆外,其他人都是自己人,他们也七嘴八舌说起来。

“你说的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影七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道:“是吧?主子和夫人可要长长久久呀。”

燕危穿着大红喜服,慢吞吞吃着东西填肚子,仿佛没听见似的。

在桌子底下,影三踢了一下影七的腿,有些警告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人不知,他们自己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成,这大婚怎可当真?

四月初那一天阳光明媚,从早便晴到晚,没有一点风云变化。

卯时夕阳无限好,照亮着京城中的条条大路,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朝清静的地方行去,身后跟了一堆的小孩。

喜糖和喜钱一路撒去,彰显着主人对这婚礼的认真和看重,百姓纷纷夸好,喜笑颜开好不热闹。

老远就听见声音,林管家在院门口走来走去,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

听闻声音,他激动大喊,“来了来了,快快去准备,让夫人在新房等着。”

“主子来了。”影三他们慌乱起来,纷纷起身去等待着。

燕危坐在满室红的床上,脸色冷淡自若,当事人仿佛不是他一样。

“要盖盖头吗?”影七挠了挠头,瞅了眼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下意识问道。

影三抬手就是一敲,怒瞪他,“夫人是男子,虽说是以嫁的姿态,但夫人怎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哟,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嫁的那方,那盖头肯定要盖的嘛。”媒婆不懂这场婚事的用意,自觉当二人是有情人。

燕危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屋内的几人,“既已准备,那便按照流程来吧。”

不透光的红盖头盖上,燕危看不见,只能听见周围的一切动静。

不稍一会儿,从外走来了人,先前的欢声笑语消失,只剩一室安静。

林常怀穿着大红喜袍,头戴红色发冠和一支簪花,被人推着进屋。

进屋第一眼他就就看到床上端正坐着的人,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的色彩,目光所及只见他。

他心中被一股蜜意包裹着,面色越发被衬得温润尔雅,一对新人有属于各自的光华,见的人直夸好。

林常怀眉眼微弯,嗓音温润,“夫人,久等。”

“倒还好。”燕危对此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半点情绪,就好像无关紧要与平常一样。

林常怀听到他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心中泛起酸涩,转瞬即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时已到,我来接夫人回家。”林常怀把手伸到他面前,双目紧盯着他。

红色给这人添了无尽的气血,看起来没有平日里的肃冷,喜色围绕在周围,却无法进入到他的心。

林常怀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即使是知道,心中难免也有些紧张。

从最先开始的无动于衷甚至是排斥,在相处过后,他就被这人吸引。

他的执行力,他的自持力,他的智慧和清醒与这格格不入,远超他的身份和才貌。

他明明身在局中,却游离在外,他那皮囊下压着痛苦,却云淡风轻。

没有人能做得到这一切,即使是他也不行,他表面看着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意。

可他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愤恨,是怎样的无助,是怎样的苍白无力。

他心悦诚服,臣服于他,臣服于他的一切。

两个身在黑暗里的人彼此靠拢,他们共同前进、共同谋划。光明即将开始,黑暗即将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他的手中,两只手交叠在一起。

林常怀听见他说:“还好,不晚。”

林常怀眉眼弯起,轻轻带了他一把后才放开手。

林常怀推着轮椅转身,站起身的燕危被影三和影七一左一右虚扶着跟在身后。

跨过大门,对上院子内的迎接队伍,媒婆大喊一声,“请新人入轿。”

宽敞的院中央停着一顶喜轿,喜轿两边站着人,他们脸上都是喜悦的笑。

燕危弯着腰被送进喜轿,才刚入定,轿子便被抬起来,敲锣打鼓声高扬而紧密,彰显着这场婚事的喧闹。

迎亲队伍从内城边缘往林府的方向吹吹打打而去,百姓驻足观望,手上拿着喜糖脸带八卦和喜色。

“这靖武侯好歹是武将之后,怎么就娶了个男子呢?”百姓议论纷纷。

“林家三代单传,娶了个男妻可怎么传宗接代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人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闲吃萝卜瞎操心。”

“可不就是,人家林府都没说什么,还轮得到你来说?”

“威武大将军驻守在边疆,就是想管也管不过来呀。”

“唉,我要是生在富贵人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管他人说什么呢。”

“也是,贵人和咱们穷人可不同,管那么多做什么呢?这可是林府成亲啊,听说要摆三天流水席,咱们百姓有口福咯。”

“咱们快走,去完了可就没了,咱们可要好好吃上一顿。”

一群人井井有条跟在迎亲队伍后面,有些捡着喜糖,有些捡着喜钱。

平日里麻木的脸上,在这个大婚的时日里,脸上都带了喜悦之色,从黑暗里窥见了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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