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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街是清水最乱的红灯区,处于边港、下沙、常山三大势力的交界线,摩擦了几十年,至今没有人能拿下这里。

陈霓伍在这儿有两家按摩店,今年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曹炳送的,他非常真诚地道过谢。

他不喜欢曹炳送的任何东西,除了钱。

钟少阳在收银台里坐着,看他带人进来,扭头喊人出来招呼。

“伍哥来啦!”

歪在沙发上的三个姑娘起来了,按摩室里也出来几个,一个叫欢欢的一上来就扑到陈霓伍怀里喊老公。

陈霓伍搂了搂她,“乖,今天先陪我兄弟。”

“那你一会儿可要来找我哦,”欢欢凑到他耳边,“想死你了。”

“太过分了欢欢,”旁边一个女人很不乐意,“每次都霸占伍哥。”

陈霓伍笑笑,“那一会儿你俩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得美!”女人啐道。

店里的姑娘看见他这帮兄弟都挺开心,高中生么,多少温柔些,反正到手的钱是一样的,而且都熟。

兄弟们先进去享受了,陈霓伍拉了条椅子坐下,“新来的那个开过张了吗?”

“没,”钟少阳咬着烟,给他拿了一根,“不配合,我上了两次,这会儿还不肯吃饭,你一会儿去哄哄的。”

陈霓伍把烟夹在耳朵后面,“以后别收这种不情不愿的,麻烦。”

“这是我想收吗?”钟少阳说,“她爸还不上钱了,赌场硬塞过来的,算咱们账上呢。”

“叫她爸去挖煤啊,”陈霓伍说,“干嘛给我们,这种没两三个月都赚不来钱。”

“赌场那帮人不就这样,仗着手底下人多,想找谁平账就找谁,说一不二的,”钟少阳摆摆手,“况且她爸都四十了,还是个瘾君子,一百三十万呢,挖到死也挖不出来。”

“不过这姑娘长得不错,”钟少阳一挑眉,“滋味也好,还是个处女。”

陈霓伍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咬嘴里了,钟少阳凑过来给他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今天没去接风啊?”钟少阳看着他,“排场挺大呢,听说摆了三十桌,大哥真挺仗义的,这么多年了,还当亲兄弟一样,怪不得能做边港老大。”

陈霓伍吸了口烟,摇摇头,“关我屁事,跟我很熟吗?”

钟少阳笑了笑,“得喊你吧?”

“我没带手机。”陈霓伍说。

“那要是找我这儿来怎么说?”钟少阳问。

“照实说呗,”陈霓伍磕了磕烟灰,“找了再说吧,不找就不去……我听说常山的昨晚在这儿打起来了?”

“那几个怂逼,”钟少阳指着外面,“前几天架都打到门口了,我往外面一站,愣是抱一块儿绕了绕。”

陈霓伍笑了起来,“有没有吃的,我去哄姑娘。”

钟少阳扭头看了看,地上堆着几个纸箱,纸箱上有两个饭盒,他伸手拿了过来,“中午剩的,本来打算拿回去喂狗的。”

陈霓伍接过饭盒,提了医药箱,拿了钥匙,往后面的通道拐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道两侧有十二间按摩室,门都关着,交织着混乱的呻吟,尽头是一间仓库,陈霓伍打开了仓库的门。

仓库里没有床,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个装了尿的尿盆,和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姑娘。

钟少阳说她长得好,陈霓伍已经看不出来了,甚至有点儿反胃。

她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暴露在外的皮肤全是淤青和红肿,腿上有很多伤,透过凌乱的头发,能看见消瘦的下巴。

陈霓伍蹲到她身边,饭盒搁到一边,打开了医药箱,“疼吗?”

“畜生,”小琴缩起自己的腿,嗓子哑得仿佛三天没进水,透着噬骨的憎恨,“你们是一伙儿的,你们不得好死!”

陈霓伍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脚腕,语气平静温和,“那你跟谁一伙儿?你爸吗?一个卖女儿的瘾君子?”

小琴没说话,只因这个简单的碰触,浑身都在发抖。

陈霓伍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拿了几瓶药出来,棉花沾着生理盐水轻拭伤口,“都破皮了,太过分了,等下帮你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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