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周先生(1 / 2)
('住在楼上的周太太,最近没有回家。
周先生一如往常,傍晚时分,提着一块豆腐,一把新鲜的蔬菜,还有一小块猪肉回家。
我住在周先生的楼下,是一位作家。我总是在写在写,每天写上三四五六七八页纸,然後按着一千个格子八毛钱的价格,把我写下来的文字,卖给一家私营出版社。
来收稿子的编辑是个小老头,我认为他甚至已经到了不能勃起的年纪了,但每次他敲开我家的门,要我沏一杯浓茶给他,一边喝茶一边看我的稿子时,他总是说:“黄小姐,你写得太隐晦了。尺度可以大点,现在的读者都喜欢直来直去的。打直球你懂吗?”
他站起来身,冲我比了一个挥棒的动作:“直接,简单!大家都没什麽时间。”
我点头说好,把他送走後,又开始抓着笔一直写一直写。
只有到傍晚的时候,我才会放下笔,来到公用的走廊上去抽根烟。周先生上楼的时候会看见我。看到这个瘦弱的,穿着白色吊带白心和短裤的女孩。
他会朝我走来,向我问道:“你好呀,黄小姐。”
我说:“你好,周先生。”
“近来可好,写作顺利吗?”
我总是摇摇头,说:“没有灵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我在为出版社工作,是一位作家,或许在他的眼里,作家还是一项体面的工作。但只有我知道,作家是一种体力的工作。
我会当着他的面,伸一个大大的懒腰。有时候,出於打趣的目的,我会邀请他陪我抽根烟。我专程为他搞到了男人喜欢的万宝路,在用拖鞋地掐灭烟头的时候,还会故意挤出一些乳沟让他看。
可他从不为我久留,一根烟结束,他便匆匆地说:“太太还在等我。”说罢,也不管眼前的女作家,转身就上了台阶。
他抽烟时,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未刮乾净的胡渣,像一朵蒲公英。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走过来对我说:“你好呀,黄小姐。”
我可能时因为刚喝了一些烈酒,头昏昏的。我叫他陪我抽根烟,却在身上找不到转为他准备的万宝路。於是只能返回到屋内翻箱倒柜。等我终於把万宝路拿在手里的时候,回头却看到他站进了我家大门。
我愣了一下,心有一刻像是缩紧了一样。
我问他:“你太太今天不在家?”
他摇摇头:“不在。”
我把烟递给他,把火柴擦亮。“吱”得一声,燃起了一团火。火光蠢蠢欲动。
他的烟点着了。他叼着烟,把鞋脱下,整齐地摆放在玄关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不拉窗帘?”他问道。
“习惯了在夜里写作,倒是打开窗帘,便会觉得阳光太亮了。”我说。
他点点头,然後走到了我的写字台前,问我:“我能看看吗?认识黄小姐挺长时间了,一直未曾拜读过你的文章。”
我本想阻止他的,毕竟......黄色并不光彩。但手悬在空中又收了回来。我去取了两个威士忌杯,倒了些酒,一杯给他,一杯留给我自己。
周先生读得是我的新作,写的一个少女勾引有妇之夫的故事。他读得很认真,烟灰积了长长的一节,然後掉落到我的书案上。我等他读完了稿,与他碰了下酒杯,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问他:“你觉得写得怎样?”
他沈默了一会,然後抬起头来看我。我看着他的嘴唇,十分想吻上去。其实我是一个性经验很少的女人,里的全部剧情几乎都来自於想像。
他说:“黄小姐写的故事很精彩。”
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也如此。
我问:“周太太去哪里了?”
他摇摇头:“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又问:“周太太什麽时候回来?”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後来,我问他:“你要再来一杯吗?”
周先生点了点头。
我给他续上了酒,我们沈默地喝下了又一杯。
我问他:“你知道周太太去哪了吗?”
他摇头。
直到夜彻底暗下来,我们喝下了整瓶威士忌。周先生的酒量大概不怎麽好,我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声。
周先生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到这屋子唯一的一扇窗前。他推开窗,呼吸了几口新鲜的口气,转过来对我说:“天色有点晚了,很抱歉打扰了你这麽久。”
我笑笑说道:“我一个人住着,周先生愿意陪我喝酒解闷才是我的荣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笑了,然後走去玄关准备离开。我跟了上去。
玄关那里挂着一面镜子,是我出门时要用的。话虽这样说,但我出门的次数很少,所以也很少会看到这面镜子。今天陡然看到,圆形的镜面,映照出我和周先生。他弯腰穿鞋,细致地绑上鞋带,然後直起身。
周先生站了一会,很突然地将我抱住了。我听到了他很重的呼吸声。他低下头吻了我,起初只是试探的。轻轻地咬着我的下唇,但他的喘息让我有些沈迷,有些迷醉,也有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周先生把我推到了墙上,一手抵着墙,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他的力气很大,我挣脱不开。我们的嘴唇没有彼此分开过。他的舌头开始进攻,先是湿润地探进我的嘴里。我尝到了一种带着些许威士忌辣味的甘甜。然後就是肆无忌惮地占有、撩弄。
我只觉得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电流经边了全身。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外套。
我只觉得浑身很热,如同一块烧红的铁放在了小腹上,脸上、脖子出汗了。
他把我抱起来。我们仍在接着吻。
这一次,他的鞋脱得很随便。於此说是随便,不如说,他是从那双鞋上挣脱下来的。左一只右一只,凌乱无章,正如我的床。不过现在,没有人会在乎这个。
他的手已经探进了我的衣内,冰凉冰凉的,中和了我身体的热,让我的理智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我喊了一声:“周先生......”
他停住了,似乎在思考着什麽。我听到他低声说:“对不起,黄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害怕我没听清,於是问他:“你说什麽?”
他贴在我耳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重新说了一边:“对不起啊,黄小姐。”
他的手绕了我的後背,解开了我的胸罩。一把握住了我的胸。
我忍不住娇喘了一声,但没过多久,就被他的唇堵住。他一边吸允我的舌头,一边开始玩弄我的胸部。
其实,我的胸不大。洗澡的时候,照镜子看像个白馒头,张大手掌堪堪握满。比起我写的里,那些动则G杯的巨乳,我的胸部只能小巫见大巫。这可能就是一个人越缺少什麽,就越想得到什麽吧。
周先生终於离开了我的唇,他沿着我的耳根向下,从脖子到锁骨。他把我的吊带扯开,把头埋进了两胸之间,不带停留的继续向下,一只吻到了我的短裤。
他终於抬头看我了。对上那道炙热的目光,我的灵魂彷佛都震颤了。他一把把我的短裤扒了下来。我只来得及轻轻地喊了一声:“不要......”他的双手就已经用力握着了我的乳房,一口咬在了那敏感的凸起上。
他用舌尖拨弄,挑逗我一般,像转变了性情。不再是刚才那一瞬间脱下我裤子的周先生,而像一个真正的情人。
我被撩拨得不已,挺直了身体,把乳房送入到他温柔的嘴中。只听到“啵”的一声,他吸允了一口。我的脚趾缩紧着,手抓皱了床单。等待着他的手慢慢的,慢慢的从我身体滑入到了内裤的隐秘之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先生走後,我独自哭了很久。
曾经,我自认不是一个浪荡的女人。可事实上,我却和周先生发生了实质上的关系。他的味道还在身上残留,他抽过的烟头,他喝剩的酒,房间里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不可抵毁地承认着这段关系。
我和他算什麽关系呢?
我抱着如此的疑问入睡。
第二天,我依旧在书桌上写作。剧情艰难地推动着。我甚至产生了一些“文字洁癖”,第一次认为不应该将美好的爱情,化作肢体上的缠绵。文学上的做爱和实际产生了关联,让我的胃微微泛酸。
过了正午,小老头发来简讯,询问我的进度如何。我答覆:在写ing...
实际上,我未能在纸上落下任何一个字。我的满心,我的满腔都在念着一个人。
我已经在书桌前那张胡桃木椅上痴坐了六个小时。那是我在这个家中最喜爱的椅子,它的弧线,它的圆滑,恰似一只手托着我的腰,我待它如恋人。而今日,我在它之上等着我的爱人。
说爱人也许并不恰当。更应该称呼的是情人,或是更进壹步能是恋人。至於爱,我没有把握。周先生是否爱我,我不得而知。而我是否爱着周先生,亦不得而知。
我只是在等。
太阳接近下山。我如往常一样,推开门靠在公共走廊上抽着女士香烟。按着规律,这根烟毕再过5分钟,周先生就会在楼下出现。接着便能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再来就是熟悉的那句“你好呀,黄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今天,过去了5分钟......过去了很多个5分钟,这样的画面依然没有出现。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瞬间擒住了我。我不得已回到屋里去,盖上了被子,瘫软着。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屋里也没亮灯。我蜷缩在床上,让无边的寂寞犹如丝丝寒气慢慢爬入我的身体。
我有点接受不了了。披了一件单衣,匆匆来到楼下。入口处空地用砖砌起了一间小房间,刷着白墙。我敲敲房间的门。公寓管理员探出个脑袋来。
“什么事?”
我说:“打扰阿叔了,不知道有没有看见过周先生?”
阿叔问:“哪位周先生?”
阿叔的话让我恍然。我该如何去描述周先生呢?
那个个子高高,一头凌乱卷发,时常不喜欢刮胡子的周先生?还是脸上常带着阴郁,说话声音却异常温柔的周先生?
我这才发觉,我对周先生其实并不了解。掰掰手指头数,我们所说过的话不超过10句。
我连忙低头,忙慌地对阿叔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是我弄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叔应了一声:“小姑娘,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敲阿叔的门呐。不要这麽慌慌张张地来问。”
我说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然後逃跑似的回到了楼上。阴差阳错,我上错了楼层。
周先生只比我高一层,而我现在就站在了他家门前。心脏跳动的声音掩盖了周遭的一切。
我站着不动过了有10多分钟。大概是听了什麽声音?大概......我并没有把握,我只是觉得他在那扇门的後面。我也怀疑过是我的幻听。
我敲了敲门。
叩叩叩。
等待的期间,时间被拉长了。我像只惊慌的野兔。是脚步声吗?
门开了。一身居家服的周先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一刹那,眼泪都要涌出来了。为什麽这麽的不争气......我有点怨自己。
“黄小姐,你怎麽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你。今天没见着你下班。”
“我?”他回过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又转过来看我,“噢,昨晚宿醉了。今天头疼得厉害,就向公司请了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突然笑了一下,伸出手摸摸我的头:“谢谢你的关心,吃饭没有,进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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