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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 初次亲吻,没有一点技巧,全凭本能索取,难免显得蛮横。 袭来的痛感令郗时不得不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想象中的晕眩没有出现,他清醒的感知到,钟遇宵在缠绵地吻他。 撕去了伪装的钟遇宵是货真价实的斯文败类,骨子里的进攻性不再收敛,一手固定着郗时的头,一手按住他的后腰,完完全全掌控着他。 郗时被他的攻击性刺激到,本能地挣扎。 常年练习格斗的男人爆发力惊人,直截了当地镇压了他,钟遇宵变本加厉,吻得更凶。 从许临风和尤嘉煜的角度来看,郗时就像被他拢进了怀里,两人的姿势比舞男贴身热舞时还惹火。 许临风:嗷! 长见识了,原来这才是钟遇宵真正热情的样子。 尤嘉煜:呜! 我可怜的bro,你在干嘛,你还记得你是个1吗? 你他妈被人亲得腿都快软了! 第26章 双唇分离,钟遇宵往后退了些许。 郗时的口腔湿润,舌尖上残留着酒的味道,余味悠长,和他今晚喝的不是同一种酒,但比他的酒更好喝,甜丝丝的,加了糖一样。 让人喝了还想再喝。 钟遇宵舔了舔唇,冠冕堂皇地道歉:“我好像把你的嘴咬出血了,不好意思。” 嘴上说得好听,脸上看不出一点抱歉的样子。 “看来效果不错。” “嗯?” 郗时还懵着,刚刚大脑宕机,他连换气都忘了,憋得脸通红,胸腔里浸满了灼热的喘息,就连眼底浮着一层生理性泪水。 本来就精致的面容,在酒吧特地调试过的灯光照射下,看起来更加动人心魄了。 钟遇宵的眸色深了几分,他托起郗时的脸,拇指按在湿润的唇瓣上,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亲昵得仿佛他们是一对恩爱伴侣。 肿了。 被他亲肿的。 接吻时的郗时丧失了所有主动权,乖得像没有脾气的温顺猫崽,任人揉捏,就连腹部这种敏感的要害都会向他袒露。 只有他见过这样的郗时。 钟遇宵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被郗时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所取悦,喉结滚动,滑出点笑意:“你没有晕。” 蹲墙角的尤嘉煜拍着大腿,疑惑低语:“奇了怪了,心理障碍还分人的吗?” “什么心理障碍?” “就是郗时的……” 尤嘉煜突然反应过来,把许临风充满好奇的脸推开:“关你什么事。” 许临风不服气:“我和Night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是钟遇宵的朋友,尤嘉煜是郗时的朋友,都是对象的朋友,钟遇宵对尤嘉煜客客气气,郗时对他的态度就不怎么地了。 刚刚还阴阳怪气地骂他没脑子! 许临风委屈,许临风不服,他要争取身为朋友应有的权益:“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Night告状,告诉他你知道郗时的小秘密。” “……” “Night脾气不好,你给他戴绿帽子,肯定会被他揍死。” 诶诶诶,怎么就变成他给钟遇宵戴绿帽子了? 这话可不兴说。 尤嘉煜连忙捂住他的嘴,随口胡诌道:“没有秘密,就是郗时这人吧,一生气就爱砸东西,他这回竟然没砸,我有点惊讶。” 许临风拍开他的手,满脸无语:“这算什么心理障碍?” 砸个东西罢了,他还以为郗时身患不可言说的隐疾。 砸坏了就赔,晨曦国际是上市公司,郗时现在的身家保守估计得有几十亿,就算把这一整条街都砸了他也赔得起。 长得帅,还有钱,全天下的好事怎么都他妈让郗时给占了? “你和钟二认识多久了?” “认识十几年了,不过是五六年前才熟起来的。” 尤嘉煜算了算时间,五六年,差不多是钟遇宵在国外待的时间:“那你很了解他喽?” “当然。”要说对钟遇宵的了解,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许临风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知道他的事情?” 尤嘉煜点点头。 他对钟遇宵没兴趣,但他对郗时喜欢的人感兴趣,从郗时对钟遇宵的上心程度来推算,日后他们少不了要打交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尤嘉煜决定提前做好准备:“钟二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 “他的床伴不少,但要说喜欢……” 钟遇宵从来不哄人,和床伴之间连虚情假意都欠奉,几乎每个和他约过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会提到两个字——薄情。 他似乎天生就不会爱人。 许临风话锋一转:“这是Night的私事,你要是好奇,不如直接去问他。” 尤嘉煜:“……” “我知道你想帮郗时打探消息,但是吧,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皇帝都不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许临风在国外口无遮拦惯了,压根没发觉话里有歧义,他拍拍尤嘉煜的肩,衷心建议道:“别和郗时走得太近。” 钟遇宵虽然薄情,但占有欲格外强,什么东西,亦或者是人,上头的时候他连碰都不会让别人碰。 现在钟遇宵对郗时很上头,且上头程度远超从前。 “尤其是在Night面前。” 尤嘉煜不置可否,朝酒吧二楼努努嘴:“老板在办公室里,你可以去结账了。” 话题跳得太快,许临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皱眉:“结什么账?” “地上那堆砸了的酒,还有清场的损失。”尤嘉煜学着他之前的动作,也拍拍他的肩,“有时候皇帝不急,太监也该主动分忧,既然你是钟二的好朋友,那就去把账结了吧。” 许临风大惊:“酒明明是郗时砸的,场子也不是我让清的。” 他倒不在意花几个钱,以往他和钟遇宵出去也没少抢着结账,但今晚这事和他又没有关系,他凭什么要当冤大头。 “那是谁把钟二带来这里的?又是谁给他安排舞男的?” “……” 许临风灰溜溜地去买单了。 尤嘉煜的心气这才顺了,想了想,远远地喊了声:“你们亲完了吗?晕了没有?需要帮忙打120的话,随时开口,我一直在。” 他才不是太监,他起码是郗时的心腹大臣! 郗时:“……” 你他妈明明是心腹大患,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这情况,他不晕一晕,实在不好收场。 郗时内心痛苦哀嚎,真他妈日了狗了,心理医生的诊断不可能出错,以前他也实验过,连碰一下嘴都不行,怎么到钟遇宵这里就不晕了? 难道钟遇宵不是正常人,小嘴抹了毒? 啧啧啧,怪不得说出来的话那么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