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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 钟遇宵想骂人,许临风这狗东西,活该被许乘月算计。 “客人,没想到你这么帅。” 舞男出台有酬金,一晚上大几万十几万的都有,他们要不取向是双,要不是纯gay,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生意,遇到钟遇宵这种极品帅哥千载难逢。 领舞的男人微微侧身,有意无意地展示着手臂上的肌肉:“我的技术不错。” 他暧昧地眨眼,冲钟遇宵wink。 酒吧的舞男之间也有等级划分,像是领舞,比普通的舞男地位更高一些,他主动朝钟遇宵释放出信号后,就算其他人对钟遇宵有兴趣,也不能上前争抢坏了规矩。 “哎哎哎,我朋友是纯1,他从来不做下面的。”许临风插了句嘴。 听到他的话后,其他身形明显瘦弱的舞男明显激动起来,领舞是攻,要是撞号了,那怕是约不成了,这意味着他们有机会了。 长得帅,又有钱的客人,就算白嫖也赚了。 钟遇宵暗骂许临风多事。 舞男纠结了下,上下打量着钟遇宵,脸上的神色挣扎不舍,过了几秒后下定决心,按着卡座靠背俯身凑近:“要是你的话,我在下面也行。” 这男人太戳他审美点了,他不想放过。 他虚虚撑在钟遇宵的上空,做了个wave,抽身离开时偏头凑近,钟遇宵刚想躲,舞男就收住了动作,咬住他的眼镜腿退开。 四周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没了眼镜,钟遇宵身上的气势顿时变了,敞开的白衬衫成了斯文败类的代名词,淡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透露出危险的信号。 钟遇宵被舞男身上的香水熏得皱眉,刚想抬腿踹人,忽然瞄到不远处的吧台。 深绿色在绚丽的灯光下显得深沉,过曝的光线将郗时脸上的怒色照得一清二楚,钟遇宵怔了一瞬,被抓包的心虚感一闪而过。 还不到一秒,心虚就消失无踪了。 他放松身体靠进卡座,眉目舒展:“我很挑的,想跟我约的话,你得拿出点本事来。” 花钱的客人脾气多差的都有,端着架子很正常,舞男没有被打击到,反而跃跃欲试燃起了斗志,扔下眼镜,跨坐在钟遇宵腿上热舞起来。 “哇偶!” 贴身热舞! 许临风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钟二少吗?以往朝钟遇宵身上扑的人也不少,可没见他让人近身,又是坐大腿又是贴身热舞,看来结个婚,给钟遇宵憋狠了。 嘻嘻,他今晚的惊喜安排对了! 许临风沾沾自喜,没有人比他更会投其所好了。 舞男使出了浑身解数,钟遇宵依旧不为所动,他被钟遇宵迷了眼,陷入他神秘的金色眼眸当中,却没有发现,那双眼睛自始至终未曾看过他,而是越过他,紧盯着吧台的方向。 借别人来演一出亲密的戏码,手段称得上下流,钟遇宵一边鄙夷自己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一边又期待着郗时露出更多愤怒的表情。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认为自己的道德标准有多高。 他们之间不清不楚,停滞在一个尴尬的状态,他不知道郗时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钟遇宵的沉默被当成了默许,舞男兴奋地伸出手,摸上他的大腿。 自我厌弃的情绪涌上心头,钟遇宵眸光微沉,果然,这一步他走错了,太掉价了,他试探郗时的初衷掉价,手段掉价,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掉价了。 他钳住舞男的手腕,阻止他继续摸下去:“算了。” 没必要闹得这么难堪。 钟遇宵的声音不大,被音响中传出的声音吞没,旁人只看见两人靠得很近,只有舞男看见了钟遇宵骤然变得冰冷的表情,和那句“算了”一样没有一丝温度,昭示了他引以为傲的勾引有多失败。 舞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他被人抓着肩膀从钟遇宵身上撕了下来。 深绿色的发丝被闪灯晃成模糊的一团,直冲冲的映入钟遇宵眼底。 他心头一松,有卑鄙伎俩得逞的窃喜,掉价就掉价嘛,他和郗时又没有确定关系,况且郗时也来gay吧喝酒了,他凭什么不能来。 退一万步讲,是郗时先逃跑的。 钟遇宵不为所动的态度彻底惹恼了郗时,他冷冷地瞪了还想上前的舞男一眼,一脚踹翻了桌子:“滚。” 桌上的酒噼里啪啦摔了一地,音乐声骤然停下,郗时的声音清晰响亮。 “都TM给老子滚!” 许临风的第一反应是卧槽,哥们够凶啊,紧接着就在心里感慨,不愧是让人念念不忘的渣男,钟遇宵的魅力不减当初,瞧瞧,这么快就让两个男人为他打起来了。 他看看郗时,又看看被喝止的舞男们,不得不承认前者的质量更高。 虽然他不是gay,但他有眼,分得清哪张脸更漂亮。 许临风想继续看热闹,但一口一个老子的漂亮男人暴躁得像被抢了老婆一样,这种暴力挂的保不准会和钟遇宵打起来,他战战兢兢地问道:“Night,用不用我叫老板过来处理一下?” 郗时一个冷眼飙了过来。 许临风有种被盯上的感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长得好看的人果然都有毒,这么凶,一看就不好惹。 “不用。” 钟遇宵的语气淡淡的,但许临风毕竟和他相识多年,听出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愉悦。 嗯? 嗯嗯嗯? 许临风看看钟遇宵,又看看郗时,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越看越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古怪,那眼神……不像是初次见面。 他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这漂亮男人该不会和钟遇宵认识吧?! 刚刚对舞男那么凶,分明就是吃醋了。 许临风悟了,笑嘻嘻地打趣:“Night,这是你新找的小情儿吗?” 钟遇宵捻了捻指尖,没搭腔,挑着眉眼看郗时,大少爷被“小情儿”三个字哽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许临风絮絮叨叨不停。 “我还以为你一头扎进婚姻的坟墓,不打算继续玩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啧啧啧,你是不知道,你那些床伴有多伤心,你回国后把手机号换了,他们联系不上你,还去堵我,弄得别人还以为我弯了。” …… 郗时一脸麻木,许临风说的话在他脑海中一遍遍过,他半晌才总结出一点:钟遇宵在国外玩得很开,床伴一抓一大把。 眼前的钟遇宵和他认知中的大不相同,不是没情趣的老古板,也不是书呆子,钟遇宵有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郗时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许临风越说越上头,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