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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喷礴而出。 次日清晨,摄政王荆重光的人头,被高高悬挂在福州城里最高的洪恩塔上。 皇宫之中,皇后冷笑着解下系在衣裳里面的假肚子,肚子微微凸起,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已有身孕。 但是皇后心里清楚,若是荆重光不死,她便要不断地往假肚子里面塞东西,直至大腹便便,身怀六甲。 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荆重光死了,没有摄政王的金口玉言,没有人会相信她怀上了龙种。 更何况,四大世家看似齐心协力,但那是在其他方面,一旦论及皇嗣,便是各不相让。 她有假肚子,贵妃、淑妃、惠妃同样可以。 不同之处便是她的肚子是被荆重光认可的,而其他人没有。 皇后看向隔壁,隔壁是她的寝间,昨夜就在那里,她亲手捂死了荆重光的儿子。 那个杀手出现的时候,她说的是实话,可却还有一半没有说。 她之所以要杀死荆世子,除了父债子还,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不想让任何人坐上那把椅子。 那张龙椅,原本属于她的丈夫和她的儿子。 可是他们全都不在了,那么这世上没有人配得上那张椅子。 娘家抱来的假儿子不配,另外三大世家的孩子更不配,而荆重光的儿子当然也不配! 是的,就在父亲得知荆重光将小世子送进皇宫之后,父亲便忧心忡忡。 父亲担心荆重光允许皇后假怀孕只是缓兵之计,为的就是四大世家的水师。 一旦水师被荆重光掌控在手,那么这场假孕也就失去了意义。 毕竟,孩子不是说生就能生出来的,即使做假,也要经历十月怀胎。 十个月,已经足够荆重光在水师中安插人手了。 父亲更担心,荆重光的儿子一旦进宫,便不会出去,以后就会以这样那样的原因养在宫中,直到代替皇后的假儿子登上皇位。 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荆重光会没有私心,毕竟,永和帝亲非荆重光亲生,现在永和帝不在了,荆重光大权在握,有什么理由不改朝换代? 所以父亲让她找个机会弄死荆世子。 昨夜有刺客来袭,皇后便知道机会来了。 无论刺客能不能杀死荆重光,荆世子都要死。 刺客不一定会杀死一个三岁幼儿,但她会! 万幸那个刺客没有杀红眼,只杀了荆重光一人,没有对她下手。 刺客走后,她闭上眼睛,把刀刺进了那个孩子的胸膛。 其实那孩子已经死了。 她把那孩子捂死时心里是恐惧的,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现在她在尸体上补刀,相当于第二次杀人,而这一次,她没有害怕,得心应手。 皇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现在已经搬进那间有暗道的屋子里了,至于她原先住的屋子,这一生她都不会再走进去了。 “来人,去摄政王府报丧,世子不幸,被刺客所杀。” 福州城里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里,如烟带着子涵子宣等人,手中持香,齐齐向聚水门方向跪倒。 ', ' ')(' 荆重光的人头被高高悬挂,而刺客却粉身碎骨,身份不明。 三百里外的无名岛上,一名亲卫飞奔而至:“宗帅,鸽子到了!” 宗祺接过鸽子,从鸽腿上取下密信,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却令宗祺心潮澎湃。 “所有船只待命,备战!” 京城,何明月的书信终于送到了京城,她已经将何少林等人送进了大漠,一路平安。 信的最后,何明月写道:他日凯旋,使爷在清欢楼摆几桌,可好? 钟意笑着摇摇头,他们凯旋归来,怕是轮不到由他来摆酒了,何大当家会把整个清欢楼包下来,说不定还会把酒席摆到清欢楼外面的街道上,让京城百姓共饮胜利酒。 钟意的笑容渐渐消失,他还记得,他也曾经与人相约. “傅行,高策!” 两名锦衣卫闻声而入,钟意凛然:“走,随本指挥使去会会丁家人。” 锦衣卫对于丁家的监视从未中断,而现在,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 从昨天早上开始,曾子琪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曾子琪虽然不信,但是那一抽一抽的眼皮还是让他心神不宁。 但身边一切如常,两名美婢娇媚如昔,四名学生虽不聪慧,但也并不顽皮,丁家大爷对他客气有加,就在昨天晚上,丁大爷还把他请过去,给他结算了抄书的银子,而且还多给了两倍。 是的,曾子琪在丁家,除了有一份非常丰厚的束脩以外,还有一份更加丰厚的抄书银子。 说来有趣,他高中传胪的消息一经传出,每天便有数不清的人来客栈登门拜访,这当中有世家望族,也有商贾豪富,还有文人墨客。 有一次,他从外面回来,客栈伙计交给他一封书信,说是有一名书生前来拜访,久等未见,便留书一封。 他打开书信,那名书生自称姓丁,仰慕他的才学,特意将自己写的一本书送过来,请他赏评,还说将那本书放在走廊里的花盆里了。 这些日子,数不清的人把自己或者自家子弟写的诗文拿来请他指点,有那懂事的,会在诗文里夹上一张银票。 曾子琪把信封抖了抖,除了信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那个丁书生巴巴地写了一封信,还把一本破书放在花盆里,让他自己去取,却连一两银子都没给。 曾子琪三两下就把那封信撕得粉碎,他觉得这个丁书生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而花盆里的那本书,他直接抛到脑后了。 直到那天,丁大老爷说起当日曾经拜访他的事,曾子琪这才知道,那位丁书生就是丁大老爷。 虽然只相隔数日,可是曾子琪的境遇却已完全不同。 他收到丁大老爷那封信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传胪,一朝看尽长安花,可是现在,他却已是京城的笑柄,他不但被锦衣卫抓走,而且还是唯一一个没被录用的进士,他连实习的资格都没有,他被弃如敝履。 丁大老爷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丁书生,而是他的东家,他的金主。 曾子琪回到客栈,幸运的是他找到了那本书。 丁大老爷有容人之心,没有和他计较,但是却请他帮忙抄书,抄的就是这本《朱山府记》。 《朱山府记》的作者名叫榕下君子,按照丁大老爷所说,他就是这位榕下君子。 然而曾子琪并不相信,他是读书人,而这位榕下君子文采斐然,以丁大老爷的谈吐,绝对写不出这本书来。 且,这本《朱山府记》并非原稿,而是抄录的,曾子琪的家境虽不贫寒,但也并不富裕,他在杭州时,便经常抄书贴补家用。 是原稿,还是抄本,他一眼就能看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