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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身子,姑奶奶们若是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闭嘴,以后谁敢叫我老祖宗,我就缝上她的嘴!快去,把四娘和五娘全都叫过来,咱们要开张营业啦!” 保定府也有一座惊鸿楼,小贩老杨今年四十岁了,他从记事起,每天早晨,他跟着他爹挑着担子去送货时,都会从惊鸿楼前经过。 他爹告诉他:“等爹有了钱,就供你去读书,到那时,你就能像这些读书人一样,到惊鸿楼里看书了。” 后来,他爹真的供他去读书了,可他却不是读书的那块料,认识了几个字,就继承了他爹的担子去做小生意了。 现在,他带着儿子在惊鸿楼前经过时,对儿子说:“你小子争点气,一定要多读几本书,到那时,我就给你买一身茧绸的衣裳,让你来惊鸿楼里看书。” 儿子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从惊鸿楼走出来的读书人,他知道这是读书人来的地方,有很多大官都在这里读过书。 “咦,爹爹,你看,惊鸿楼在放鞭炮!” 老杨看过去,果然,一名身穿茧绸直裰的中年人,正指挥伙计,将一大串长长的鞭炮挂到竹竿上,不是过年,也不是过节,怎么就放起鞭炮来了? 可是小孩子最喜欢看放鞭炮的了,更何况还有伙计抬了两大筐铜钱出来,这是要洒喜钱? 老杨还要看着担子,可儿子却已经欢天喜地跑了过去,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红屑与铜钱一起飞扬开来。 “掌柜,是不是在惊鸿楼读过书的人,又有做大官的了?” “掌柜,是不是你们东家有喜事了?” 文质彬彬的掌柜向众人拱拱手:“今天我们惊鸿楼重新开张了!” 重新开张? 惊鸿楼不是天天都在营业吗? 围观百姓不明白,但是有喜钱拿,管他什么时候开张呢,人家想找个由头和四邻联络感情不行吗? 京城的惊鸿楼也在放鞭炮,钟意一袭便装站在围观的百姓中,几名伙计抬着铜钱出来,一把把地洒出去,孩子们欢笑着争抢铜钱,钟意笑着摇摇头,转过身去,目光落在一名少年身上。 那少年一袭大红箭袖,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鬓边各垂着一条缨络珠子,更衬得容貌昳丽,精致无瑕,他站在上午的阳光中,眉眼含笑,神采飞扬,也如这骄阳般耀眼夺目。 第35章 下不去手(求月票) 眼前的少年,钟意认识,这便是武安侯世子陆臻,李老夫人亲自养大的宝贝疙瘩。 陆臻从大筐里拿起一把铜钱,洒了出去。 其中一枚飞到钟意面前,险险便打到钟意脸上,钟意伸手,抓住那枚铜钱,展眸望去,对上的便是陆臻清冷的眼神。 唇边含笑,可是看向他的目光,却是冰冷如刀。 钟意一笑,举起手中铜钱:“陆世子,谢了!” 陆臻转身离去,几名随从飞奔着追了上去。 “那个好看的少年是谁?”何苒坐在窗前嗑着瓜子,那两人的眉眼官司她一目了然。 一个是上次在真定府见过的钟意,另一个却不认识。 但,好看啊! “那位就是武安侯府的世子。”小梨说道。 太姥挑她来大当家身边服侍,除了看中她聪明伶俐,还有她这认人的本事。 但凡她见过一次的人,下次哪怕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也能一眼认出来。 ', ' ')(' 更何况,陆世子本就引人注目。 “哈,这就是武安侯世子啊,可惜了!” 何苒遗憾,这么好看的小鲜肉,可惜是她的晚辈,老祖宗想调戏也下不去手啊。 李锦绣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只小竹管,她从竹管里拿出一个纸卷,恭敬地递到何苒面前。 “大当家,这是小葵从顺德府飞鸽传书送来的。” 何苒将那个竹管展开,嘴角勾起:“这是惊鸿楼重启后的第一单生意,锦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纸卷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着几行字: 延安伯次子百日宴时夭折,现有人欲出售其中隐秘,凭证是绣有延安伯府标志的襁褓绣片一块,底价三千两,叫价八千。 何苒笑道:“重启后的第一单,和延安伯府说一声,给他家打个八折。” 李锦绣嗯了一声:“我让人去安排。” “外头有啥新鲜事?”何苒问道。 “哈,大当家,您猜何大老爷怎么样了?”小梨一脸神秘。 “说说吧。”何苒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小八面前,小八叼起瓜子,啪的一声,吐出两片瓜子壳,比何苒还要熟练。 “何大老爷被绑票,何家随从报了官,结果,五城兵马司的人在胭脂街把人找出来了,他鼻青脸肿一身是伤,绑票也要讹钱,那才叫绑票对吧,他这就不是绑票,分明就是争风吃醋,让他揍了。” 小梨话音刚落,小八立刻接口:“不过夫德,打了白打!” 此时的何大老爷,一身青紫,可却是没有骨折,也没有伤口,仵作验伤,这连轻伤都不算,不对,这就不能算是受伤,你这一身青紫,谁知道是不是自己摔的。 何大老爷有冤无处诉,想起了武安侯府,可他是在胭脂街被找到的,他还没有笨到把这事大肆宣扬的地步。 无奈之下,何大老爷只好躺在客栈里养伤,偏偏他现在住的地方,并不是以前来京城时常住的那一处,于是便和阎氏派来送信的人完美错开。 他算算日子,文选郎刘大人也该回京了吧。 “来人,去文选司看看刘大人回来没有。” 长随无奈,回来又如何,您现在脸肿成了猪头,也不能见人啊。 长随硬着头皮去了文选司,刘大人确实回来了,可是手头公务一大堆,人家说了,只有今天能抽出一点时间来,今天之后,地方上的考评就要送过来了,到时再想约时间,就太难了。 长随回来一说,何大老爷就急了,不行,今天必须去。 可是脸还肿着,尤其是一双眼睛,已经肿成了一线天。 长随让客栈的伙计取来十几个煮鸡蛋,又出银子去买了冰,折腾了两三个时辰,眼睛是消肿了,可是脸上青里透着紫,五彩缤纷,好不热闹。 何大老爷照照镜子,客栈的铜镜有些日子没有磨了,模模糊糊,可仍能看到自己脸上的色彩。 何大老爷咬咬牙,为了前程,拼了! 长随出去买了一顶女眷常用的帷帽,何大老爷戴上帷帽,白纱拂面,他重又找回了自信。 到了吏部,这一次门子没有拦着,通传之后就让他进去了。 在外面能戴帷帽,进了衙门还戴着帷帽,这就不像话了,来衙门还蒙脸,你是要行刺还是要劫狱? 何大老爷摘下帷帽,看看没有人看过来,他悄悄松了一口气,抬步往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