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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牢门口,沉默的盯着唐棠,恶鬼?宗主吗?看来这个女人让宗主厌烦了。 唐棠抬头看向林澜,又看向孔单,缩了缩,“好了,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这时候林三春走了出来,看向唐棠,严肃开口,“这几日你就在广场那边住着,范姑娘,这几日,六儿就麻烦你了。” 唐棠刚想蹭到林三春身边,林三春抬手拦住,严肃开口,“六儿,这几日你好好跟着老太太和范姑娘,学学礼。” 唐棠看向林三春,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昭昭,对不起,我不知道里头那个人是你朋友。” 林三春缓和脸色,笑道,“没事,你现在知道了,就不要再说了。”顿了顿后,林三春认真开口,“还有,六儿,关于幽山的一切,你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提及,哪怕是大舅舅他们,你也不能说。” 唐棠郑重点头,“好,我记下了。” 六儿虽然大大咧咧,有些胡闹,但是一旦应承下来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于是林三春笑着点点头,“明日有空我再和你说话,你现在和范姑娘回去安歇吧。” 唐棠这才笑了起来,“好,昭昭,明天见。” 林三春站在原地,目送唐棠和范庆兰在林澜的护送下渐渐离去,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一点点的收了起来。 “公子?”林大福上前,拱手低声开口,“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林三春嗯了一声,抬头看向天空,今夜无星,夜色深沉极了,就好像萧琞的眼睛…… “阿福。” “公子,我在。” “你回去和阿甲说一下,这几日,让春春陪着萧琞用膳吧。多准备他家主子喜欢吃的。” “是……” “孔单。”林三春又转头看向身后的孔单。 孔单恭敬躬身拱手。 “你且先回去吧。没事了。” 孔单恭敬应下。 ***** 第二日,林三春在前堂书案上皱着脸抄写折子,今日的萧琞写的上复折子和公函,那个字数比上次还多!哼,一定是故意的! 影甲提着食盒进来了。 “大人。”影甲放下食盒,恭敬拱手。 “嗯?回来了?萧琞吃了多少?”林三春一边问着,一边抄写。 “主子……他没有用膳。”影甲小声的说着,而且主子的脸色很不好看。影乙偷偷的告诉他昨晚主子和大人又吵了。唉。他都不知道! 林三春皱眉,顿了一下,慢吞吞的开口,“我看他也挺壮实的,不吃就算了。但是,影甲,下午的膳食你也还是要送去!” 影甲恭敬应下。 这时候,冯典进来了,拱手说道,“大人,谢安大人的探监表送来了。” 林三春微微点头,“那就挑个时间吧,谢羽舒早上说了,他愿意见,不过谢安身份特别,这时间方面,得由谢安那边定。” 冯典恭敬拱手,“是,我这就去安排。对了,大人,过几日,将有一批犯人到来。” “一批?”林三春讶异的看向冯典,“怎么了?这是又抄了哪个大族?” “不是大族。这个也是今早送公文来的刑部小官说的,说是岳阳书院那边上京送血书告状的,都被拿下送到近卫所了,大概有十几人左右,估计过几日会送来我们幽山。”冯典恭敬拱手禀报道。 岳阳书院?淮南?林三春微微点头,“到时候看看再说。” “是!”冯典恭敬拱手,随后便退下了。 林三春抽出邸报,翻看,最下面写了一大段话,其中提到岳阳书院的:十二举子不日将送幽山,不知能活几? 林三春托腮,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剧情大概,里头好像有提到岳阳书院,似乎被朝廷下旨焚烧了,焚烧的时候,岳阳书院的老师和学子们没人离开,所有人静坐在岳阳书院的星辰塔前,与岳阳书院一起被焚烧得干干净净……随后,天下举子起来抗议,将动荡不安的大周再次推向了动乱……,不久后,萧琞火烧幽山…… 林三春长长叹气,合上了邸报。 ***** 幽山天牢里。 范显跪地,双手呈递册子,“宗主,这是大人阅览过后的,大人认为只有魏老夫人一人奔波,太过辛劳,想着要多找几位夫人来帮忙。但是我问过了裴老夫人了,淮南那边自从薛老夫人出事后,就真的没有什么人能出来抗事了。” 萧琞盘腿坐在地上,接过册子,慢慢的翻着,看着那在册子旁边批注的看似圆润工整的,但实则生动洒脱的字体,萧琞的手指忍不住轻轻的拂过。 “大人可是提过要请林家夫人去淮南?”萧琞淡淡问道。 范显微微点头,“是,提过,但是老朽以为这样不妥。眼下的林家不宜过分招摇,往年浙州商会做善事,也只是管事出面而已。” 萧琞拿起笔,在那圆润工整却又隐隐透着洒脱的字体旁边慢慢的写着,一边说道,“既然大人认为魏老夫人一人过于辛苦,那便让唐家六姑娘伴随老夫人左右吧。一来可以照顾保护老夫人,二来,也可以从魏老夫人那里得到一些教诲,三来可以让明家放心。” 让明家放心?范显抚着胡须,思索了一番后,恍然一笑,拱手说道,“还是宗主思虑周全。老朽这就去回禀大人。” ——唐家虽然也是商户,可是,底蕴上比不过浙州林家,且唐家六姑娘声名在外,这样的一位姑娘追随魏老夫人左右,是绝对能够让明家“放心”的! 萧琞将写好的册子递给范显,一边淡淡说着,“我昨日似乎又惹大人生气了。范老,还望你在大人面前为我多多美言几句。” 范显呆了呆,随即苦笑开口,“宗主,不是说好了吗?不可操之过急!对大人,要慢慢来!” 萧琞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掌,沉默着。 昨日他是有些按耐不住了。看到那唐棠抓着大人的手臂,喊着大人的小名——昭昭,他心头火烧火燎,差点抑制不住心头的暴戾。 ——十年了,从他在这幽山天牢里学会平静克制后,还是第一次想要暴戾的杀人。 而这种暴戾的情绪,又似乎和十年前不同,十年前是恨意,愤怒。昨晚……没有恨,只有愤怒,焦躁,还有难以言明的恐慌和……害怕。 “宗主……要耐心些。大人在这里的时间还有四年多。”范显看着垂着头不说话的萧琞,心头不忍,低声劝慰着。 萧琞抬头看向范显,黑底泛红的眼眸透着幽深的执拗,“我在幽山多久,大人就待多久!” 范显一时间无言,看着萧琞半晌,长叹一声,“那宗主您就要多加耐心些啊。” 萧琞垂下眼,半晌,才开口,“我明白。” 范显叹气一声,捧起册子,站起身,恭敬躬身,“宗主,老朽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