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代偿(1 / 2)
('35.代偿
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充斥庙宇内部,等身大的穿衣镜瞬间炸裂,在一旁的三人赶紧转身闪避;其中站在正前方,手持银铃,一开始目送周念欣进入镜中幻境的庄名实直接迎面受到冲击,整个人往後摔倒。
不一会儿,这名首当其冲被波及,原本就有着蓬松乱发的男子,这下更因为镜子碎片紮入发中与划过脸、手等部位,看起来更加狼狈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却发现身T被一GU力量给压制,在发现是怎麽回事後,猛然睁大眼睛。
「周小姐!你没事吧?还可以站起来吗?」
庄名实的第一直觉并没有错,令他无法如愿起身的原因正是此刻的他,正被一名nVX给压住,而这名nVX正是刚才随镜子爆炸飞出,从幻境回归现世的周念欣手足。
庄名实很快就回过神来,因为他发现这名nVX有着一头深褐sE秀发,显然不是一开始他所以为的周念欣,但在稍微看了一下对方侧脸後,发现这名nVX竟有着跟周念欣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
「双胞胎?」
聪敏的庄名实立刻就猜中这名周念欣还没告诉过自己的回归者身分,只是没想到正当他因关心伤者情况,想出手触碰对方同时,却迎面接下了一拳。
这拳挨的可不轻,庄名实简直是痛到整个人掩面打滚,而且还感觉到两GU热流,正从鼻腔窜出。
「孟欣!是孟欣!念欣把她带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念欣没有回来──」
刚才因破镜冲击分别闪避的两名师姐,这时已聚集到褐发nVX身旁,可说是完全将庄名实弃置一旁。周家人的确b突然走入庙中,还被当成sE狼打到喷鼻血的男人重要太多了。
「师、师姊,是……你们?」
周孟欣一脸惊魂未定,目光不断在两名师姊,还有庙宇内部打转,直到其中一人抱住她後,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些。
只见终於回归现世的她,身T正被周念欣一开始带在身上的大片hsE令旗给包裹着,除了这个,就只是脸sE因受惊吓而苍白,没有其他外伤或异样了。
但是,正当周孟欣正准备拉下包在身上的这块hsE布料时,却被鼻血直流的庄名实赶紧阻止。
好不容易起身的庄名实,在看到周孟欣做出这个动作同时,一个箭步挤入两名师姊之间,用力拉住周孟欣的手,随即眉头紧蹙,却也无力的摇摇头。
「我的疲累不只是受到你刚才的那拳,另外也是不久前,历经所有营救过程的结果。」
周孟欣听到这男人在自己还没道出内心所想的话前,就马上给予回应,吓了好大一跳;不过,随後便想起对方如果真的可以读透人心,为什麽刚才躲不过那一拳。
「所以你知道为什麽我要打你吗?」
庄名实再次摇头,但却说出了令在场两位师姐感到诧异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拳非完全出自你的意志,我了解的,另一位周小姐。」
「好吧!算你对一半。」
周孟欣这麽说完後缓慢起身,两名师姊分别搀扶在侧,而这次她没有选择褪下令旗。
「如果你没有看穿我的动作,我想自己就不会顾虑,把它给脱下来了吧?当然,也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让我想到姊姊将这面旗包在我身上,肯定有其中的用意。」
但是,庄名实却只是再次摇头,并学对方回答:「好吧!算你对一半。」
这不免令周孟欣额头青筋冒出,差点又要给庄名实一拳。
「先别激动,另一位周小姐,虽然我可以理解历经刚才那种情况,一时想要冷静下来确实是b较困难的。」庄名实接过师姊递给自己的面纸,勉强止住鼻血。
「别一直叫我另一位周小姐,不知道姊姊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名字叫孟欣,我姊的名字叫念欣,也如你所见,如果看出我们两人的差异,最直接方法就是透过发sE。」
「嗯,我知道了。你好,我叫庄名实,是早张天师一步先来这里一起准备驱魔大会事宜,他老人家的弟子。」
庄名实很有礼貌的点头致意,也因这样,没发现周孟欣脸上闪过疑惑。
「不好意思,对於这块领域,我想姊姊b我还要了解,我目前是位刑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各自为自己认同的理念跟目标前进吗?」庄名实挑起眉宇,兴味十足的惊呼道。
「算……是吧?」
这时候因为周孟欣想到因为自己,反而被困入幻境中的姊姊,内心再次纠结。
「听得出来你口中的师傅不是位简单的人物,而且,既然你刚才见证了我姊奋不顾身,进到幻境中救出我的笨蛋行径,那就说明姊姊其实某种程度上是信任你的。」
周孟欣一边说道,一边举起手来,指向掉在地上,前不久还被庄名实握在手中的那只银铃。
「那是周家祖传下来,很重要且力量强大的法器,可以说,姊姊好几次能够化险为夷也是靠着它的。虽然刚才我意识还没有很清楚,但我有看到你手上正拿着它,回想到刚才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金光以及听见的银铃声,我猜是姊姊让待在镜子外的你这麽做的吧?所以我推断,你的道行也并非一般。」
得知周孟欣竟然能在那种状态下,记住瞬间看到的事物,并事後整理成一番见解,庄名实暗暗钦佩对方那不亚於自己手足的另外一项长才。
或许不该说周家姊妹是因为不同信念跟目标才选择各自的道路,而且冥冥中安排的命运就决定让她们走上适合自己的道路吧?
「但这里我就有点不懂了,为什麽姊姊不乾脆就将银铃带入幻境呢?」周孟欣喃喃自语苦恼着,接着又马上抓住庄名实的手臂。「既然你的道行也不简单,那是否能……救出姊姊?」
周孟欣在向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其实在话说出口後闪过一丝挣扎,所以才出现了停顿。
因为她知道这无非是任X又无礼的要求。一来,庄名实跟自己甚至是姊姊还未达熟稔的关系,另外,她深知进入那处幻境的凶险,这等於是让眼前这男人以赌命的方式,完成自己一时受情绪驱使的请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没事,忘掉我刚才说得那些。虽然我不如姊姊专JiNg道法,但我还是对她现在的情况心里有数。」
周孟欣怅然若失的坐在神明桌旁的长凳上,紧紧闭上眼睛,一名师姐始终随同在侧,另外一人则是准备收拾破碎一地得镜子碎片。
庄名实注视着历劫归来得周孟欣好一下子,接着只能叹了口气,走向对方。
这时候周孟欣恰巧看到神明桌案上早已燃烧殆尽的三炷香,以及那只早就完全裂开的桃木制神明像,那也是周念欣察觉到自己妹妹遭遇不测的契机。
「那是小时候你姊送你的东西吧?为了保佑你的平安。」
「果然不用我多说呢。」
周孟欣轻笑出声,回想起过去姊姊为了这只小神明像,不小心被雕刻刀划破手指的往事。
记得最後姊姊包紮好伤口,一边哭、一边忍痛的继续完成它,只为了要给自己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
「这也是它为什麽会是能第一时间反映出你当下处境的媒介。」庄名实在周孟欣身旁落坐,接着又问:「只是为什麽现在会放在这里呢?」
「这……我不想多说;而且,你不是可以看穿人心吗?没必要问我太多吧?」
周孟欣回想起过去那段往事,也是两姊妹开始为不同理念分道扬镳前的往事,内心百感交集,所以直接迁怒到身旁这个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我又不是那些电影里面有超能力的英雄,真的可以看透人心,多半也只是察觉到迹象,然後做出一些推断罢了!不过,正因为能看到那些自受观察者内心流泻出的情感,所以猜中的准确度相当高。」
「这算是炫耀吗?」
「嗯……」庄名实仰望天花板沉Y了一会儿,再次说出那句话。「好吧!算你对一半。」
「孟欣,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此时陪着周孟欣的其中一名师姊脸sE纠结问道,这自然是问倒这位刑警了;不过,周孟欣却想起刚才还尚未厘清的疑问。
「记得刚才你也说是对一半,那是什麽意思?我的话就直接跟你说吧!为什麽朝你挥拳?一半是我不认识你,另外则是──」
「并非出於你的意志才向我挥拳的,我刚才有说了吧?」庄名实不待周孟欣说完,立刻接续下去。
「对!那的确不是出自於我的意志,而是有一GU力量……它C控我的身T对你做出那样的攻击动作。」
只见庄名实原本轻松的神情,从这里开始转为严肃,并将刚才捡起的银铃摆回神明桌上。
「所以是怎麽回事?」
「我想我还是先让你心里有个底吧!我想,除了我师傅b较有可能;我这种修行者,进入那处幻境无非是自寻Si路,更不用说自救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这位看似吊儿郎当的男人,并没有无视方才自己的挣扎,这让周孟欣确定对方能够看出他人心思,如对方所言,并非只是单纯倚靠能力或天分,其中也包含缜密的心思跟仔细的察言观sE。
「没关系,还可以想其他办法。我虽然不清楚,但我猜姊姊应该也是有思考过才会进入幻境的吧?」
「没错,这就是我现在开始想跟你说的。」庄名实先是叹了口气,接着才睁开眼睛说:「这次你姊的行动,除了是带回你,其中也包含了削弱对方的用意。」
周孟欣不解对方语意,面露疑惑。
「在你姊下定决心进入幻境时,我看出了她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其中除了是将你带回来,另外则是,带回那个已经成魔主T的其中一块,被强大负面能量和怨念包覆的魂魄,也就是主T中的其中一人。」
「等一下!你应该不知道主T的构成,包含了多少亡灵在其中吧?即使是从报章杂志或媒T那里得来的消息做出判断。」
对於庄名实的说词,周孟欣十分惊讶,因为如果真的如庄名实所言,自己并非可以完全窥探人心,顶多是藉由意念、思绪,甚至是零碎记忆片段,来揣测它人心思,那他就无法轻易从她脑中看出「三nV」的其中一个魂魄,正是四年前的「nV学生绑架失踪案」的最後一名被害人,詹亭滢的亡灵了。
因为假如对方真能看穿自己的记忆,那麽顶多只有是詹亭滢变成亡灵的形象,或是那时候於分局时,看到的短暂nV学生形象,但即使这样,一般人也不会将其跟「三nV」的主T做出联想,笃定认为就是其中一个亡灵。
不过,对於周孟欣这个疑问,庄名实很快就给予解答。
「这些当然不是我透过读心或窥探你的记忆得知的,而是从结果反推回去的。」庄名实这时候转过头来,神情严肃地与周孟欣四目相交。「这也是为什麽我不允许你脱下令旗的原因,因为你姊将你跟那个魂魄一起送回来了;假如我判断的没错的话,对方跟你一样也是位nVX,而且是生前受过男X欺辱的受害者,所以刚才才会在我接近那瞬间,立刻对我做出攻击。」
周孟欣跟另外两名师姐,在听完庄名实的这番话後简直惊呆了,两人似乎想上前将周孟欣身上的令旗脱下,但看得出他们也感到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会犹豫绝对是好事,因为我也不敢保证将那个亡灵从你身上解放出来後会发生什麽事,或许我多少还能镇压一下子吧?」
庄名实紧盯现场三人,同时将刚才沾上鼻血的食指与中指竖起,看来是准备面对他口中那个不确定的预想。
而周孟欣在得知姊姊这次行动还隐藏这个目的,以及此时自己T内正压制着一个亡灵後,勉强稳住心绪,继续提出疑问。
「所以我……有可能被C控吗?姊姊真的一开始就打算以我的r0U身当成那个魂魄回到现世的媒介,才去救我的吗?」
然而,庄名实却摇摇头。
「我想,被留在那里是你姊预料中,最糟糕的结果。她的确本就打算带着你们两人回来的,但估计不是透过你的r0U身,而是利用她自己的r0U身来引渡,但是结果却出乎她预料。」
「这……可能跟那个小nV孩所提到的法则有关吧?」
周孟欣想起从小nV孩那里听到的,那句专属它们支配领域的游戏规则,接着缓缓道出:「她说──」
「姊姊想离开这里吗?那也得跟其他人一样,需要交换某个东西才可以喔!」
「所以……姊姊才被留下了?」
「等一下!如果这样,算上跟你一起回归的亡灵,那应该也是两个人被交换出来吧?虽然我不确定这种判定是否如对方所认定的相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孟欣双手抓住包覆在自己身上的hsE令旗,开始逐一回想被带入幻境後的种种,最後她猛然一惊,记忆画面停留在最後所见的那一幕。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那样!原来是这麽回事!」
「怎麽回事?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只见原本因脑中解答站起身来的周孟欣没有回答对方疑问,这时候望向身旁的男人。
「而且,这也能说明姊姊为什麽没有带真正的银铃进入幻境,而是交到你手上的原因了!原来这一切看似有着安排,但却又是经由一连串巧合所导出的结果。」
「真的是……这样吗?虽然我也不愿意这麽想,不过,一开始我准备跟你说这些时,的确有闪过这样的预感。因为最後就算我没有亲眼看见,但却也感应到解除幻境的契机,在於与现实场景交错後,有人进入那栋屋子所致,这也意味着,牺牲者还会出现。」
这里反映了为何庄名实刚才会叹一口气,感觉难以启齿一般。
与此同时,周孟欣也将自己所想到的「那个命中注定的巧合」脱口而出。
「所以,敏翰学长……才会被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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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高日记里提到,过去未曾公开,四年前nV学生随机掳人失踪案关於最後一名失踪的被害人詹亭滢的相关资料不见了,这倒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外头大雨滂沱,雷光不停闪灭,却始终未传来雷鸣,张晨高独自一人坐在警署内的茶水间,一手拿着手机,同时啜饮用纸杯装盛的冲泡咖啡,期间不停游移视线,戒备着周遭动静。
而正与他通话的,正是一同被排除在以「折骨」为首,一连串离奇残杀事件调查小组外,绰号老高,隶属不同单位的高警官。
「亏你还有勇气踏入那里!就不怕丢了职位跟脑袋吗?没忘记我儿子的下场吧?」
话筒那端依旧是粗俗又毫不修饰的嘶吼,张警官因此将手机移开耳朵。
「当然不能让这些同仁白白牺牲啊!但也不意味着什麽都不做吧?而且,这个发现不也证明对方已经不打算藏了?应该说,在我们被排除在此案之外的那天起,他们就不打算再演了。」张警官端详外头漆黑的雨夜。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正上演一场超越世俗范畴,真实与幻境交织的惊悚戏码,而且里面还有两名跟他们关系密切的人物。
「只是──」
听闻老高又准备说些什麽,张警官率先开口:「这就有点麻烦了,因为我可是连署内的电子文件也确认过了,关於小高日记里提到的那些,还真的完全被抹除掉了;这也意味着,即使我们有小高的日记内容,也会因辅佐的证据不足,最後还是拿他们没办法。」
「但是宇文不可能捏造不存在的事实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高你别激动,有时候我们也可以自己制造证据呢。」
听闻张警官这麽说,话筒那头倒cH0U了一口气。
「当然不是要我们伪造证据,而是引蛇出洞。话说回来,关於陈法医那边,你问得如何了?」
由於距离驱魔大会已剩不到两周时间,所以在「咖啡厅对谈」後,张高周三人,已分配好个别负责的调查方向,现在的他们可是一天都不能浪费。
另外,在对谈结束後隔天走入咖啡厅,取走店员交到自己手上牛皮纸袋资料的nV子,正是透过老高跟对方的关系所促成的请托。这也是考量到对方的「特殊身分」有利他们之後的调查,才不得不施予的一步。
而现在张警官询问对方的,则是需要确认的另外一件事,也期许能从陈法医的话中,找到突破那群「关键人物」的破口。
「当然,我也不是想怀疑陈法医──」
「老高,是眼下这种情况迫使我们没有选择!何况陈法医跟你们父子都有接触过。」
张警官语气强y地打断老高的犹豫,接着啜饮一口咖啡,两人间弥漫着沉默。
「陈法医说,宇文的遗物中没有手机,现场也没有发现。如果是以宇文自撞车祸现场的采样人员说词,可能是掉到一旁的排水G0u内了。」
然而张警官闻言後只有冷笑出声:「这种鬼话你会相信吗?我不信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然也不相信啊!日记里可是有提到,那天在档案室,宇文有将资料内容拍下,准备传给同组同仁呢!我不太相信他会忘记这件事,却没忘记将其写入日记。」
「那其实就很明显了吧?小高的手机也跟那些资料一样被藏起来了。」
「就跟那该Si,往往会在重要时刻突然不见的路口监视器影像档案一样吗?」
「不然呢?这些事件绝对有高层关系者涉入,不然我们现在为何需要这麽辛苦?虽然不愿这麽想,但也不排除是陈法医协助将这个证物交给上头。」
「所以那天他看到宇文的日记本突然出现在我手中时,才会这麽惊讶吗?」
张晨高听完後只是沉Y了一会儿,接着又说:「我不确定,但现在让日记本离开我们身边,交给一个人,藏至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无疑才是明智之举,所以你才请自己亲人去咖啡厅拿走它的不是吗?」
「这确实是我们那天讨论出来的应对措施。」在听闻对方提及自己的亲人时,老高叹了口气,然後道出自己的疑问:「但是,又有谁想取得这些东西呢?或许该说,是不愿意它们被暴露到yAn光下?」
「这个答案,不是你我──」
正当张警官准备说出答案已经不是公开的秘密同时,他敏略的察觉到此刻正有人站在自己身後,接着猛然起身转过头去察看。
「怎麽了?晨高?」
「没事,咖啡喝完了呢,也该准备加班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待仍Ga0不清楚状况的老高回应,张警官便挂断电话,同时将已空的纸杯丢入垃圾桶,此时雷光再次闪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有了雷鸣。
「署长这麽晚了还没回家啊?真是辛苦您了。」
没错,突然来到张晨高身後的是警署署长;只见对方跟自己点了点头,接着便崭露笑容朝咖啡机走去,而张晨高则是懊恼方才因注意力分散,竟然连这名重量级人物什麽时候过来的都没察觉。
只是,对方是不是刻意放轻脚步呢?至少,张晨高确信刚才自己的确是没有听到任何皮革鞋底接触地板的声响。
那麽,对方究竟听到了多少?难道关於日记──
「张警官,这麽晚了还在加班啊?」
「是啊,虽然不b之前那麽忙了。」
署长拿起热腾腾的咖啡,转过身来跟张警官闲聊,只是对方没打算继跟这男人周璇太久,迈开脚步准备离开。
「是为了折骨案在加班吗?」
当张晨高背对对方踏出脚步瞬间,署长突然道出足以直接冲击其心脏的询问;张晨高明白对方使出这一手代表什麽,赶紧调整好呼x1後回过身。
「不、不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刚才你不是在跟分署的高警官对谈吗?」署长半张脸被纸杯遮挡,挑起一边眉毛,明显是在试探张晨高。
「是的,毕竟我们本来就有私交,而且是同时被排除在折骨案外的人。」
「嗯,前面那句我能理解,但後面难道是在怪我做了这个决定?」
张晨高谨慎地选歛文字後才又开口:「没这种事。」
「那麽,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为何今天你会进入档案室,并查找过往的电子文件呢?我记得,现在交到你们手上的案件,似乎不是过去的弃案,或是待解决的历史案件吧?」
果然还是来了吗?虽然张晨高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以这一点思考的话,双方秉持的态度可说是一致的,这场彼此试探的攻防,已经从原本的水下浮出,只是立场仅差别在,若被上级找到私自调查折骨等案的证据,自己恐怕很快就会被抹除吧?
无论是从原本单位,还是……这个世界。
如同张晨高最初就做好的心理建设,其实他对这样的质问早有了预想,即使多少因对方的职位跟威严而有些紧张,但还是稳住情绪道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说词。
而这些说词,同时也是作为引蛇出洞,进可攻退可守的话术策略;如今这名目标对象自己来到面前,可说是最危险的情况,却也是得来不易的机会。
「为了周孟欣家人的失踪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家姊妹?周孟欣的姊姊亲自前来关切的那起案件吗?」署长似乎无法很快联想到张晨高所指的案件,短暂思索後才脱口而出。
「这跟目前交到你手上的案件有什麽关系吗?我记得这起案件──」
「是的,这起案件数月前是在周念欣小姐前来警署关切的,而且至今仍持续调查着。」
「所以这起案件跟你无关吧?」署长似乎想以锐利目光看穿张晨高的思绪,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他,却又yu言又止。
张晨高可没放过对方瞬间的表情变化;他认为即使目前双方都隐藏着秘密,但看得出署长选择以少说少错来应对。
「话不能这麽说,署长,这对我而言也算是私人的委托。」
「我不懂你的意思。」署长这麽问後,倒是很快的又自己找出答案。「难道你是想说,基於你们跟周家姊妹的交情,所以想帮她们吧?」
「是啊!署长,这多少说得过去吧?毕竟,该案到现在据我所知,仍没有任何进展,其中可不只周念欣跟周孟欣的母亲,连她们的父亲也失踪一段时间了,警方却还没有任何进度,所以我认为事情恐怕没那麽简单。基於同事情谊,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毕竟现在我手上的案子,并不会占去我所有时间。
喔,抱歉!这算是我脱离折骨案後续调查後被指派的案件,我这麽说确实不太妥当,但是──」
事实正是如此。张晨高如此说道。
这句话并非只是单纯事实的陈述,其中也暗讽上头就只是为了使他不再触碰折骨案,因此临时随便给了他一个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位上司。别忘记,当初就是署长亲自於医院内,向他和老高下达脱离调查小组的命令的。
无论眼前这男人听完他这些意有所指的话後会有何反应,但所谓只要激起涟漪,多少能影响到水下的鱼群;即使对方没有出现自己预料中的反应,然而这个涟漪是会持续存在的,至少鱼群会知道,上头有什麽正等待自己露出破绽,任何举止都可能被掌握。
「的确,我也认为负责人员欠缺追踪此案的积极,我会知会相关部门的,所以这就是你进入档案室,跟查找署内历史案件电子文件的理由吗?」
不愧是署内最高层级的人物,想必也早做好随时被试探的准备,至少目前在应对上还算自然,只不过──
其实破绽在刚才就已经出现了!
「是的,跟署长先说声抱歉,这的确是基於对同仁的关切,别无其他意图;对於我跟老高想为此案尽一份心力的心情,署长应该可以理解吧?」
署长听完张晨高的话後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先喝完咖啡,并将纸杯丢入垃圾桶中,这个过程,确实足以给他一些缓冲。
「我可以理解的。如果说,要你忽视同事情谊,完全禁止你们这麽做似乎也不近人情。」
「感谢署长的理解。」
「那麽,如果没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署长拍了拍张晨高的肩膀,接着走过对方。
只是,这名刑警彷佛仍不愿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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