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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箱上拍打起来,货车剧烈摇晃,几乎就要被推倒了。 诸伏高明本意是要让琴酒小心,可棕熊的动作却激怒了琴酒,他骂了一声,大步朝那边冲去。 “给我滚开,你们这些畜生,那是先生要的‘货’!”他愤怒地朝棕熊咆哮着,企图将棕熊吸引到自己身上。 效果很好,三只棕熊立刻更换目标,朝着琴酒便冲了过来。 琴酒回头,才想让诸伏高明先走,就见他已经转身逃了,眼看着背影越来越远。 琴酒的心反倒平静了,他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自嘲。 他早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先生谁都靠不住。 第75章 他想离开组织 琴毅然决然拔/枪,伯/莱/塔发出“砰砰”两声叫嚣。 手/枪的威力还是太小了,对于皮糙肉厚的棕熊来说,打在躯体上的子/弹会让它们疼,却并不足以致命。 三头熊被激怒,更加迅速地朝着琴酒冲来。 琴酒自然也不是傻子,转身就跑,想要凭借着自己的速度和三头熊周旋,可他没想到棕熊的速度竟然这样快。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沉闷的脚步声在步步逼近。 琴酒的额上冒出冷汗,又转身对着三头熊射/击。 “嗷——” “吼——” 一头棕熊被射/中/了眼睛,子/弹/贯/穿了它的脑袋,棕熊痛苦不堪地在地上翻滚,动静与嚎叫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失去了生息。 “咔”,伯/莱/塔放了空响。 琴酒脸色一变,没子弹了。 他匆忙地开始换子/弹,可另外两头棕熊已经近在咫尺。 “滴滴——” 车子急促鸣笛。 “让开!”噪杂的声响中,诸伏高明的声音明明没有汽车的轰鸣声与棕熊的怒吼声大,却穿透这一切,清晰地进入了琴酒的耳中。 琴酒下意识看了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车子的远光灯照向棕熊,两头熊明显愣了下,下一秒便听“咚”地一声,伴随着车子狠狠撞击在棕熊肉/体/上的沉闷声响,两头棕熊都倒了下去。 车速极快,巨大的撞击将两头熊撞飞了出去,鲜血从它们的口鼻、身体缓缓流了出来。 前挡风玻璃已经彻底碎掉了,玻璃的碎渣划破了诸伏高明的脸颊,他的脑袋也遭到了重创,额头流出鲜血,浑噩不清。 “斯洛克!”琴酒急匆匆跑向小轿车,两头棕熊却好似还没有死绝,挣扎着想要起来。 诸伏高明哑着嗓音喊:“别、别过来……” 他强忍疼痛,浑浑噩噩地就又发动了车子,就要拼死再给棕熊狠狠来上一下,棕熊却最终没能爬起来,挣扎与痉/挛也越来越弱。 危机解除了。 诸伏高明松了口气,顶着满头的鲜血看着冲到自己车边的琴酒,朝着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琴酒也松了口气,然后他这口气又猛地提了起来,因为诸伏高明同样头一歪,干脆地昏了过去。 “斯洛克!”琴酒焦急地打开车门,一把扶住了歪倒的诸伏高明。 梦中仍旧浑浑噩噩。 诸伏高明恍惚间看到了四方堂一,好像又回到了公安当初选中他的时候。 “我们希望你成为卧底,潜入罪恶的黑衣组织,但这有可能会危急你的生命,甚至有可能就连家人都受到影响。”四方堂一严肃地看着他。 当时的诸伏高明初生牛犊不怕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我当警察,就是为了维护民众的安全,若黑衣组织真的罪大恶极,能潜入成为卧底,也是保护他人的一种方式。” 真傻。 他当初单知道卧底的危险,却从未有人告诉过他,做卧底竟然也需要跨过情关。 当在组织里第一次见到琴酒的时候,当琴酒选中了他,两人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 从那个时候开始,诸伏高明就明白,自己遇到了此生的情劫。 情关难过,情劫更是难渡。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既然选择这样艰难,诸伏高明想,他或许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抱歉,先生,是我的失误。” 是琴酒的声音。 “长野这边的条子太敏锐了,他们已经将那批‘货’转移了。” 诸伏高明的思绪渐渐回笼,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琴酒正背对着他,站在病房的窗户前,拿着手机和先生讲着电话。 “货”……没了? 诸伏高明的眼珠迟钝地动了动,然后泛起了微微的亮光。 “多谢先生体谅,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谢谢先生。”琴酒讲完了电话,回头就见诸伏高明已经醒了,眼睛亮晶晶并且一瞬不错地看着他。 “琴酒,那些孩子……” “丢给警察了。”琴酒深呼吸,烦躁地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对先生说谎了。 当诸伏高明开着车冲向棕熊的时候,琴酒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他好像经历了又一次的重生,之前心中坚定的信念,如过往那坚定的正义一般分崩瓦解,又渐渐填充了新的颜色。 他真该死。 琴酒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再没有比他更墙头草的人了。 当初他心怀正义,一心报国;后来他堕入黑暗,先生成了他心中的第一位;可如今又…… 他对不起自己的国家,也对不起先生,琴酒失魂落魄地想,他日后或许还会对不起斯洛克。 他是个卑鄙奸诈的小人,做的尽是一些阳奉阴违、反复无常的龌龊事。 “斯洛克,我希望你离开组织。” 虽然同样是让诸伏高明离开组织,但琴酒现在的态度,明显是商量的口吻,和之前的强硬截然不同。 诸伏高明心中微动,如实回答:“抱歉,我不想离开组织。” “我会离开组织的。”琴酒很快又说道。 诸伏高明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琴酒,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留在组织,已经无法帮上先生的忙了。”琴酒抿紧了嘴唇。 他骗了先生。 有一就有二,在这次妥协之后,他说不定还会对诸伏高明无数次妥协,一个无法帮上先生忙的他,继续留在先生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别这样想,他不是没有责怪你吗?”诸伏高明劝着他。 “他不责怪我,不代表我就做对了。” “先生对你很满意,你这样离开,他肯定会难过的,你忍心让一个老人家为你而感到难过吗?”诸伏高明认真地看着他。 琴酒突然就不说话了。 他不忍心。 他希望先生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舍不得让他生一点气。 如果他真的离开组织,先生肯定会烦恼吧。 见琴酒似乎打消了离开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