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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间可以让阿浔喜欢她,可是……她那么努力了,她把自己的身 体养好,做了一切江浔依会喜欢的事,可阿浔……为什么还是不肯真正接受她呢。 “郁安姐,别这么想,江医生对你的感情我都能看出来,她绝不是会随便和一个人在一起的人。” 沈舒棠知道自己没资格对江浔依和夏郁安的事指手画脚,只能劝夏郁安,而且她知道,夏郁安 和自己说这些,只是心里压抑了太久,而不是希望自己说江浔依的坏话。眼看着对方把桌上叫 的酒都喝了下去,醉得不省人事,这个时候江浔依也赶过来了。 她黑着脸,尤其是看到夏郁安喝这么多酒后更是一言不发地把人抱走。看着她们两个离开,沈 舒棠没打算走,而是重新叫了几杯酒,看着那些在灯光下发亮的液体,她笑了笑,独自一人安 静地喝着。 关于爱,自己其实没什么资格去教别人吧。 第68章 “老板,这是最新的设计稿,样板和建材需要你过目。”周末的早上,对于许多上班族来说是难 得的休息时间,可对沈舒棠来说,却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她喝了一口咖啡,对秘书说了谢谢, 随后打开足足有一厘米厚的文件。 沈舒棠细心,看东西快且记得准,大致没什么问题,除了一些小细节方面需要改动,其他都可 以。这么想着,沈舒棠拨通了内线电话。 “老板,有什么事吗?” “麻烦让曳祁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些事问她。” “好。” 电话挂断没多久,曳祁已经来了沈舒棠的办公室,两个人是曾经的大学同学,也算是仅有的还 在联系的朋友。两年前她听说沈舒棠自己创办了工作室,也就跟着加入了。现在沈舒棠是她的 上司,当然两个人私下里的交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沈大老板,听说你找我?”曳祁笑着走进来,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沈舒棠伸手让她坐下,又 让助理泡了杯咖啡给她。 “曳祁,私下里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是想和你谈谈这次的设计的格局问题,这里整体都是 小户型建筑,我觉得格局尽量不要太复杂,避免不必要的建材投入,节省一些没用的成本。” 沈舒棠轻声说着,沉稳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暖,曳祁起初还是能认真地听她说话,可到了后来, 却渐渐走了神。这三年来,沈舒棠的变化大得惊人,作为她的朋友,曳祁几乎是亲眼看着沈舒 棠脱胎换骨。 她不知道在大三下学期沈舒棠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大家都忙着实习,隔很久才去一次学校。 可是久违的再见,沈舒棠却瘦成了一把骨架子。她脸上没了笑容,长长的头发挡住半张脸,左 眼包着纱布,整个人像是一阵大风过来就能把她吹垮一样。 曳祁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却一句话都不肯说,后来听说她离开了黑角,被人介绍去了另一个地 方实习,两个人也就整整一年没见,再次看到沈舒棠,她变得比以前还要沉默,明明脸上恢复 了笑容,可那笑却永远不及眼底。 她很优秀,这一点曳祁一直都知道,所以当沈舒棠说要建立自己的工作室之后,曳祁没有半点 犹豫就跟着加入。小小的工作室建立之初遇到不少麻烦,资金的周转,人才的缺失,包括人脉 问题,每一个都是难点。可沈舒棠没放弃,她就像个工作狂,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上 面,加之一些人的帮助,工作室也总算站稳了脚步,而沈舒棠的别出一格的设计也在圈子里渐 渐混出了一些名堂。 这几年跟在沈舒棠身边,曳祁把她的变化看在眼里。这个曾经安静却不太自信的女生,已经逐 渐变成了自信而强大的女人。这人每次认真起来都会进入旁若无人的状态,就像此时此刻,她 穿着白色的衬衫,因为太热就把袖口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腕和手腕上简单的红色手绳。 木棕色的长发被她夹在耳后,耳垂上是一颗闪亮的白色钻石,漂亮的侧脸在光照下白皙得反 光。她的唇瓣来回开合,发出好听的声音,偶尔思考到一些难点又会把唇瓣抿起,温柔的脸上 露出些许困惑。许是注意到自己一直没回复,沈舒棠抬起头看自己,曳祁惊觉自己愣了神,急 忙尴尬地咳嗽一声。 “抱歉我走神了。”曳祁无奈地说着,沈舒棠听了也不恼,如果说这几年来她唯一没变的,或许 就是这份好脾气吧。 “总之,我是说你最好把格局改一下,这里换成这样会比较好。”沈舒棠拿起笔,在纸上随便画 了几下,曳祁看了眼,发觉的确是沈舒棠这样的格局更好一些。 “嗯,我改好给你,还有,你最近是不是该给自己放个假了?我前几天就听小忆说想你去看她, 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不好吗?”谈完公事,曳祁忍不住想让沈舒棠这个工作狂休息几天,也好让 他们这些人休息一下。 “我没觉得累。”听曳祁让自己放假,沈舒棠轻声回道。忽然,脑袋就被轻轻地拍了下,沈舒棠 抬头看她,不明白曳祁怎么忽然拍自己。 “沈大老板,你不累我们也累啊,你再不给我们放假,我们真的会投诉你是黑心企业的。” 曳祁开玩笑地说着,其实沈舒棠也不过是让她们今天多加一天班而已。这个工作室里的人都是 年轻人,他们也都和沈舒棠合得来。不仅年终奖给的多,平时还会买许多东西犒劳他们,就算 偶尔有加班,也都是一副没得抱怨的模样。毕竟像沈舒棠这样长得漂亮又好脾气的老板,真是 太难得了。 “抱歉,我……下周给你们放假,这次是意外。”沈舒棠今天要求上班也是无奈之举,毕竟那边工 厂给的时间也很紧。说起沈忆要自己去看她的事,其实沈舒棠已经听了不少次,可每次她都是 以没时间,工作太忙为理由拒绝掉。 “算了,又不是真的要你放假,我们啊,是怕你太辛苦,当老板的如果倒了,我们去哪里找工作 啊。”曳祁说完,转身走了,看着她离开,沈舒棠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从办公椅上起来站到阳台 边,安静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 她翻出手机里沈忆最近发给自己的照片,她还是那头短发,或许是为了追赶潮流,染了一个银 灰色。看着她和沈妈妈靠在一起,面前是蛋糕,沈舒棠浅笑着,用手轻轻地摸着照片里的两个 人。当年,她彻底和乔曼惜分开之后,沈舒棠生了一场病。 一场由心而来,身疲体乏的病,她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左眼受到钝器的重击,做了几次手术才 修复,但晚上稍微暗一些就会看不清东西。除此之外,长期的精神衰弱让她瘦成了皮包骨,沈 舒棠没告诉沈妈妈自己病了,她只是和沈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