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饥饿症(2 / 2)
梁律华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坐起身,面对着不明所以的梁牧雨,脸颊上的肌肉止不住地抽搐。他猛的推开王淑梅,奔出房间,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嚎啕大哭,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一样。
被看见了,全部被弟弟看见了。唯一的希望也粉碎殆尽。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块擦厕所的抹布,像是藏污纳垢的拖把,他本应该去死的,他抽泣着翻出父亲的剃须刀,捏着锋利的刀片往脖子上准备划下去。
一个矮小的身影推开了门,越过紧攥着的小刀,扑进瑟瑟发抖的梁律华怀里,抱住他的腰,倦声抱怨:“哥哥你在干嘛,我害怕,陪我睡觉。”
小刀啪嗒掉落在地,梁律华止住了哭泣。
他应该推开弟弟的,但那个柔软得像一只棉花娃娃似的孩子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执拗着缠住他,闭上眼睛。
他抱着牧雨回到房间,看着弟弟习惯性地捏住自己的耳朵,安心地呼呼大睡。他一整晚都无法合眼,心里生出的猜测让他从头凉到脚:要是王淑梅有一天对梁牧雨下手的话该怎么办?想象着那个女人向自己可爱的弟弟伸出毒手的情形,梁律华把怀里柔软温热的娃娃搂得更近了一点。
人生有很多种选择。这句话不完全对。人有无数种选择,但是大部分人最终总会走向既定的一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律华放弃了选择,为了排除弟弟被伤害的可能性,他往王淑梅身上捅了七刀,还觉得不够。当他想捅第八刀时,被林春雅尖叫着拖走扔到了门外。
重重摔在地上,满身满脸的血模糊了视线,看着被扎成筛子浸泡在血泊中的王淑梅,他依然瞥见了一抹她的笑容。即将在无数个夜晚都盘旋在他噩梦中的笑容。
魔女惨笑着,捂着鲜血淋漓的眼睛,嗓音凄厉沙哑地诅咒他:“我是唯一爱你的人!除了我,没有人会爱你!”
那天晚上只死掉了一个人,那就是梁律华。向着王淑梅的整整七刀,刀刀见血,刀刀未伤着要害,对准自己七刀,却刀刀刺向自己的心脏。这七刀永远悬在他头上。悬在每一个无法入眠的夜里
他不曾想过,刀子落下去的那一刻,王淑梅这个人再也无法与他分离,而最爱的弟弟则要从他身边被夺去。
如果有人能在那时候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怪物就好了。可他获得唯一的惩罚只有母亲警惕的眼神和父亲赞许的目光。父亲带走了他,并郑重地用无视的行为告诉他,他们是同类。怪物是不会有亲情的,同样也不会有人性,也不会爱他。
分离的那一天,他看着浑然不觉要与他分开的梁牧雨,心如死灰地想着,他该怎么办呀。梁牧雨的身影完全消失时,他甩开父亲的手跪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他在一瞬间被铺天盖地的思念折磨疯了。爱是什么?是奢侈的东西,以特定的人为前提。他失去了药物不能生存,而爱是可以戒掉的毒品。
这之后他再也无法在脱离药物的情况下正常勃起了。没有了弟弟,日子也算能过,只不过唯一获得的人性也失去了。他总是大把吞着药,闭上眼睛,把梁牧雨抹出脑海。
那张无邪的脸,曾经是他的一切。要是他也不再爱他,要是他也抛弃了他......他只好再次摸索出一粒药片,生生吞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梁律华的嗓子干涩得发疼,眼睛也很肿。昨晚崩溃丢丑的记忆更是令他头痛欲裂。他把脸埋进枕头,胡乱一摸右手边的床铺,果然已经凉了。
心沉沉地往下坠,他胡乱往床头柜上捞出外套,从口袋里翻出药片,胡乱往嘴里塞。演到一半,干涩的口腔难以分泌唾液,药片卡在喉咙里。
半掩的窗帘间透出的光缝,没那么明亮,显得颓唐而温和。
拖着身体下床,蹬着拖鞋昏昏沉沉走出卧室,想找水把药片送下去。本以为弟弟已经走了,可小冰箱前蹲着一个人,听见脚步声,扭头看过来。他正一手举着矿泉水瓶往嘴里灌,身上只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色平角裤,肌肉比想象中更为饱满紧致。
即便身上浮着的淤青尽显无疑,他无任何防备之心地递出水瓶,示意梁律华拿着。梁律华蹲在他身旁,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舌下的药片浮上来,顺着喉咙滑入食道。喝完才想起来,他没有和任何人同饮过一只杯口。
药的味道不同于往日,奇异的感觉在血液里燃烧起来。他推开矿泉水瓶,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他绷紧神经,强制自己保持清醒,抹掉嘴角漏出来的水,却被梁牧雨顺势牵过手,抓住手腕,伸出舌尖。
他哆嗦了一下,没有抵抗。
梁牧雨的舌头滑过梁律华手背被打湿的部分。他好像一块充满水的海绵,尝试拭干手上的水,却进一步将他濡湿。
从手背慢慢移至指间关节再到手指,他微张嘴含住他的手指,用牙轻咬住指尖,指腹,指关节。第一阶,第二阶,重来,如同冻雪啃噬春天。他的口腔残留着矿泉水冰凉的温度,触及皮肤时让人头皮发麻,身体发烫,仿佛要在他的品尝下逐渐融化。
梁律华抬眼迎上他凝眸望穿自己的眼,遽然抽出手指,面颊变得绯红,妄图用扑克脸掩饰心慌意乱。梁牧雨重新将他的无处安放的手扯过来,环在自己腰上。他的腰很窄,但紧绷着,丝毫不柔软,仅是触碰而已,梁律华却觉得自己的手要被割伤。
他逼近他的脸庞,用手遮住他红肿的眼,一秒,两秒,三秒,拿开时,他的眼睛顺从地紧闭起来,像是虚掩的门扉,很快将再次开启。梁牧雨用唇轻触哥哥曾被泪水濡湿的眼睛,上唇吻他的眼睑,下唇消去他往日的泪。他反反覆覆亲吻他的左眼,然后又吻右眼。
他的两只眼睛都是那么完整,那么漂亮。眼睑之下的眼球是那样脆弱,薄如蝉翼的遮蔽形同虚设,但他愿意袒露在他面前。他隔着眼睑轻啃他,力道不足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却仿佛要剜出那脆弱的球体。不曾破坏他,却想要咬碎他,出于呼应似的目的,他重演想象中的那一幕,想象这这颗脆弱的如同葡萄似的可怜东西,被刺破,玻璃体汩汩流出来,不,那是葡萄的汁水,尝起来想必是甜的,可他舔着这双眼睛,味道却是苦的,是咸的。
梁牧雨一路下行到了脖颈,摸索着寻到昨夜暗地里做下的标记,舔了几下,叠在伤口上再次咬下。牙几乎嵌进肉里,他的嗓音如濒死鸟鸣,颤抖不成声,哽咽难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止了啃咬后,梁牧雨抚慰似的开始舔舐伤口,吸吮之间,牙缝里无可避免地尝到一丝血腥味。梁律华只是趴在弟弟的肩头喘息连连,紧抓着他的背脊不放手。
把伤口边缘吸得红肿以后,梁牧雨终于放过咬痕,压向梁律华的脸。气息越来越近,梁律华以为自己要被亲了,颤抖着紧闭眼睛,可被含住的却是耳朵。他震悚地睁眼,眼前是弟弟半裸的背脊。他好像这才从睡梦中醒来,按着他的肩膀尝试推开他,但是耳朵被用力叼住,好像轻轻一扯就会被撕破似的。
是因为没有被亲而感到委屈吗?抑或是终于意识到这种行为的异常?梁律华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被无差别的体温迷惑了,他只是突然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乏味游戏,如同隔靴搔痒,让他兴致恹恹。他们不是情人,也不是任何意义上的伴侣,甚至无法成为完整的家人。维系着他们的只有一点血缘与一点自欺欺人的亲密。
在迎上深井似的目光后一脚跌进去,被一根手指轻轻一点便向后倒在地毯上。酒店的地毯厚实而柔软,暗红的丝绒像是积年的干涸血液,他被埋进沾满细菌与病毒的织物间,却觉得自己在消解、融化,逐渐变成它们的一部分。他身上沾满了他人的体液,他与公用物品一样肮脏。
肩颈处的伤口在隐隐作痛,细密而猛烈,像凌晨四五点的潮汐,一阵阵冲击着他,让他几乎要高潮。他顺从地倒在血染的墓穴里,一言不发看着瘦骨嶙峋的手爬上自己的腰腹,似曾相识的指尖撩开松散的睡衣,一点点拂过发烫的肋骨、胸膛、锁骨,进而轻戳喉管,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的通道被阻隔,氧气难以进入,脑中开始缺氧,可因窒息而发出的呻吟反倒像是鼓励,让那双手越掐越紧。
头脑充血的同时,他感到下半身也兴奋了起来。本能踢蹬着腿,却被两条长腿紧紧压住,也完全覆住他坚硬起来的部分。笼罩在身上的那人胯间无意识地隔着裤子摩挲他,致使他狂热地迎上去顶着对方,祈祷能够被更用力地蹂躏。
动脉失控狂跳,太阳穴鼓胀着满溢着要爆裂开来,他的理智漂浮在空中化作幽灵,嘲讽地观看他瞳孔涣散,眼角滑出泪水,失神地呻吟,主动将手叠在缠绕于脖颈的那双手上,不断地往下压。手掌化为锁链,手指好似钝器,系得再紧一些,压得再紧一些,再紧一些,直到停止呼吸为止......
梁牧雨松手以后,梁律华喘着气,像濒死的鸟伸出翅膀,压下他的脖子,微微张开唇,示意他吻自己。但弟弟看向自己的却是疑惑的眼神,好像他做出了什么有悖常理的荒唐举止。
“为什么停下来?为什么?”他坐起身睁大眼质问他。可牧雨毫无反应,反倒投来疑惑的神情。在这种神情间他一点点消融,一点点变成灰烬飘散……
“朱易!朱易!”梁牧雨跌跌撞撞跑到朱易跟前,抓住他的衣角带着哭腔大叫:“我哥他很不对劲,我出去一会儿他突然就变这样了。”
朱易来不及把缠在身上的梁牧雨撇开,快步赶到房内,差点腿脚一软跌坐在地。就算处理过再多此类情况他也难以接受。
本能地狠瞪梁牧雨一眼,意思是待会儿再找他算账。他冲到梁律华身前轻拍他的脸颊:“律华?律华?”可梁律华目光涣散,像失去了骨骼一般瘫在床上,胸口一起一伏,间歇性地抽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胡乱去翻口袋却一无所获。直到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一小包眼熟的药片,里面的绿色药品似乎闪着不怀好意的莹莹光芒。
朱易的声音哆嗦起来:“他吃了这个?”
梁牧雨眼角挂着泪,茫然看着朱易手里的药片。
朱易逼问:“吃了几片?”
梁牧雨愣住了。他伸手想去摸不省人事的梁律华,却被打开手。
“你到底为什么要让他拿到这种药?他不是你哥吗?”朱易极力保持平静,却遏制不住怒火的四溢,“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出现,都只会让他变得不正常。”
朱易从床上架起梁律华就要往外走,回头冷冷看梁牧雨一眼:“你这是有多恨他啊......”
梁牧雨突然疯了,他冲上前推开朱易,把梁律华夺回来,抱着神志不清的他缩到墙角,瑟瑟发抖地把他的头按在怀中,用身体把他藏起来,眼睛里闪着动物看着猎人的光,畏缩又警惕。
“你出去!”他声嘶力竭地冲着朱易大喊,“别碰他!滚出去!”
那情景太像是绑匪手握人质,朱易皱着眉消失在房间后,梁牧雨紧搂着梁律华哭得浑身发抖,脸上一塌糊涂:“哥,哥,你别吓我,我错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吵了,还没断气。”梁律华的声音幽幽响起,气若游丝。
“......冷,头好疼。”他喃喃自语着蜷缩起身体,声音像破损的收音机一样断断续续。
“药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我说我不吸毒,你怎么就不信我,”梁牧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为什么要碰这种东西啊,”
他闭眼皱起眉,抬手去摸他的脸:“别说话了,快吻我。”
梁牧雨哭哭啼啼像个傻子,拿他的衣服擦眼泪:“不行,不行,你是我哥。”
梁律华气得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昏过去。他现在变他哥了?烟灰缸往脑门上拍屌往嘴里塞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这点呢?他恼羞成怒,一把掐住他那不安分的下巴就想往嘴边堵上去,梁牧雨哭得更大声了,一边挣扎一边求救:“哥,不行,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都霸王硬上弓劫掠过一村妇女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良家少男?梁律华挤住他两边的脸颊,忍着一阵阵心悸和发寒,命令他:“不准哭。”
梁牧雨哆哆嗦嗦地收起哭声,泪眼朦胧地看着梁律华。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闭上眼往自己嘴唇覆了上来。
等到分开时,梁牧雨依旧睁着眼,吸了吸鼻子叫道:“哥。”
“嗯?”
“感觉好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奇怪什么?”
他用手背擦眼睛,把眼角揉得通红:“这是我第一次和人接吻。”
梁律华下意识地说:“骗人。”
梁牧雨扁扁嘴,发出一声抽噎:“我不是不想和你接吻,是因为我没有和人接过吻,我怕你嫌弃我。”
梁律华沉默了很久很久,抬手捂住了眼睛,慢慢地把头抵在弟弟肩上。
“哥?”
梁律华把脸埋起来,只漏出半只通红的耳朵。梁牧雨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看他:“哥,我刚才太紧张了,能再亲一次吗?”
梁律华觉得这混蛋弟弟真是嚣张到毫无底线,但纵容这一切的是自己。他本想说不行,药物的作用却让他头脑身体都在发烫,根本无法思考。虽然手脚冰凉,可体内却躁动不安得像是春天求偶的鸟,按捺不住地吱吱叫唤着,耻辱的感觉让他既绝望又亢奋。
梁牧雨根本没有打算问他的意见,越凑越近越凑越近,呼吸扑在他的脸颊和鼻子上,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让人根本无法思考。
他果然是不会接吻,像小鸟一样,只敢一下下轻啄他的嘴唇。他稚拙的亲吻让梁律华如遭火焚,脸上的纱布也不断蹭着他的脸颊,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梁律华忍不住抱过他的头,揉乱他的头发,想把舌头伸进去,舌尖才触及嘴唇,梁牧雨就大惊小怪地推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那双惯犯的眼睛受委屈似的看他,被欺负似的饱含泪花。他天生拥有一双女性的眸子,白眼珠矜贵自持,黑眼珠放荡湿濡,投来的清澈目光让他既窝火又心颤,既想扇他一耳光羞辱他又想压住他让他哭。
梁律华有一瞬间产生了想要强暴他的念头,旋即罪恶地意识到自己与强奸犯是一样的,他作为他的哥哥竟然也会在某一瞬间与那些低劣的淫虫共情。
在阻拦自己之前,他被药物作用驱使着把他压在地上。既然他不会接吻,那就由自己来教。梁律华头脑发热地舔湿弟弟干燥颤抖的唇,慢慢撬开他的嘴,把舌头送进去。口腔的热度很快传导交融为一体,可对方并不顺从,没有任他操控,而是反过来主动缠绕他,舔舐他。
梁律华皱起眉,渐渐招架不住对方的攻势,很快便被翻身压在下面。梁牧雨睁开眼睛吻他,而他依然闭着眼睛。
梁牧雨的舌头在梁律华的口中翻搅着,眼睛却看着他如何蹙眉,闭眼,吞咽,沉醉。沉迷在自己的吻里面。他强行结束了这个吻,被推开的梁律华脸颊发红,口边还留着一丝唾液带来的湿漉漉的痕迹,表情仍有些困惑,好像没有满足,舌尖抵在下唇,微张着口,仍在渴望他的吻。
梁律华手里掐紧他:“为什么停了。”
他嗫嚅着向他确认:“不难受吗,真的不需要休息吗?”
梁律华眼神变得迷蒙,用再一次的吻代替了回答。他的吻湿漉漉的,一点都不像他,像小猫喝水,一点点勾着他的唇齿,一点点浸湿他,迫使他回吻自己。
平素不苟言笑的哥哥变得如此意乱情迷,身体率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的腿间硬到硌人,为了不暴露这一点只能尽量收胯,一边局促地应对过分热情的哥哥。梁律华却完全不得要领,伸手精准握住梁牧雨的胯间,热切地凑上去问:“要我给你吹吗?你不是很想把这东西塞进我嘴里惩罚我吗?”
梁牧雨哪禁得住这样一摸,差点叫出声,红着脸直把他往后推:“不行,不行,你现在不清醒......”
奈何梁律华也根本没打算问他意见,把脸埋在他两腿之间,用脸轻蹭内裤下勃起的部分,深深叹着气:“长得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牧雨双手捂住脸,几乎想挖个坑埋进去。可蒙着眼也无济于事,他感到梁律华隔着内裤含住自己。过大的冲击几乎要让头顶着起火来。
他抓着他的脑袋想要推开他,可这一行为反倒被理解为鼓舞,梁律华享受着被紧紧揪住的感觉,一边抬眼看着梁牧雨,一边被他的阴茎塞了满口。他双手扶着他紧绷的腰,无意识来回抚摸着,让梁牧雨战栗不已。
梁律华把内裤舔得几乎全湿,这才用牙扯下一半裤腰,早已等候多时的阴茎弹到他脸上,他不紧不慢地摩挲着搭在面颊上滚烫黏腻的重物,不断涌出的前射液把他的面门粘得一塌糊涂。可他却用拇指捻掉眼角的粘液,用嘴吮吸干净。然后重新用手握住那根炽热的肉棒,一边撸动着一边塞进嘴里,好像那是一根有甜味的棒棒糖似的,嘴里被填得鼓鼓囊囊的。
但梁牧雨很快知道个中滋味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令人期待,因为梁律华从他的腿间起身后就再次亲了他,还故意挑了口中的精液送到他嘴里。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味道一点都不好,梁牧雨剧烈咳嗽起来,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哥哥擦干净脸。
他一边亲梁牧雨,一边不安分地再次将手移到了弟弟的下半身,掠过半软的阴茎,不小心似的摸到了他的后穴,用指尖在周围打了个转。还未深入半分,梁牧雨就像触了电似的弹起来,发狂地把梁律华推开,上气不接下气地发着抖,仿佛从沙滩扔进雪地,浑身止不住哆嗦着,口中神经质地重复着“不要”。
梁律华撞到了头,眩晕了半天,手脚并用地爬回梁牧雨面前,不顾他的颤抖重新伏在他身上,揉着他的头发,用稳重的口吻安慰道:“好,好,我不会碰你后边的,你插我就行。”
梁牧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撇过脸去。梁律华却起身心不在焉地抓起梁牧雨半软的东西想往后门里塞,他差点尖叫起来:“不行,不行,起码要戴套,不然会肚子痛。”
“又不会怀孕,”梁律华说,“你不是恨我吗,那就让我怀孕好了。”
梁牧雨战战兢兢地答:“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梁律华跟没听见似的反手摸他的阴茎,一边舔他的下巴:“快点,射进来,想怎么弄脏我都行。”
“再怎么说,你怀上我的孩子,那不就是乱伦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律华眼睛皱起来,笑得恐怖:“你强奸我不算乱伦,我骑上来就算了?”
他笑个不停,差点把梁牧雨吓哭:“哥,不行,太窄了,进不去。”
“之前不是好好进去了么?”
梁牧雨哽住,自知理亏,默默无言许久才小声坚持:“你会受伤的。”
“无所谓。”梁律华把梁牧雨射在肚子上的精液抹在洞口,强行拉过梁牧雨的手指,命令:“伸进去。”
梁牧雨被迫摸上哥哥潮湿温热的后穴,像是把手伸进了热带雨林,他鼻子一酸开始哭哭啼啼地求饶:“哥你下来吧,我不要,我害怕。”
梁律华哪管他演得跟个死了老公的童养媳似的,把着他的手指就伸进穴口。异物长驱直入让他皱起了眉,腰也不自觉地绷直了,紧夹住他的手指。
梁牧雨被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着被卡住不敢再动了,闪躲着眼神想逃离。但是脖子被他哥哥空余的一只手紧紧缠住,还伸出舌头舔了几下他的眼睛,哄劝的语气萦绕在耳畔不断催逼着:”快点,快点插进来。我好热好难受。”
颤抖的气息像是麻醉烟雾弹笼罩上来,手指不听劝地深入一些。脖子上的手臂更紧了。耳朵被舔了,耳垂被坏心眼地含住,明明知道不该这么做,理智却早已灰飞烟灭,手指进一步挖了进去,瞬间被牢牢吸住。
根本来不及抽身。柔软狭窄的触感与甜蜜的呻吟一同袭来,好像那才是真正的毒品,让他也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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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已经坚硬到无法思考,滚烫的阴茎抵着肚子,与哥哥隔着内裤半勃的分身相蹭,手里还托着他的臀,指插在他股间。可就算手指被埋进去,其中的颤抖依然清晰地被感受到。
梁牧雨小声嘀咕着“我并不是真心想伤害你的,我不想再伤害你了。”
“这怎么会是伤害呢?你拒绝我才是在伤害我。”梁律华捧着他的脸不断地吻着,却被汹涌的泪水推开。
“这是惩罚,犯了错才会这么做。”
梁律华睁圆了眼:“谁告诉你这是惩罚?”
梁牧雨闭上嘴不说话。
梁律华切齿逼问下去:“你说清楚,什么是惩罚?是谁告诉你这是惩罚的?”
身体一松,臀也往下沉,整根没入体内,忍不住呻吟着弓起了腰。梁牧雨这才把挡住脸的手拿开,慌忙起身要扶住哥哥。这一起身更是把他往上颠了颠,连带着顶到了深处。
“别动,啊,”梁律华十指掐入他的背部,声音都打着颤,“别动...”
梁牧雨开始不停道歉,梁律华急促地喘息,喘着喘着就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很难受吧,那时候一定很难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面软掉了,梁牧雨看着哥哥,什么也没有说,安静抬手帮他擦掉眼泪。把哭泣的哥哥抬起来抱到了床上。
他告诉梁律华:“一点也不难受,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
梁律华拿被子蒙住头,一直背过身抽泣。梁牧雨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一直到哭声渐渐消失为止。
“他怎么样了?”朱易问道。
看着朱易身后几个身着黑衣身形高大保镖模样的人,梁牧雨半倚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口,口吻冷淡地说:“我又不会害他,你这是做什么呢?”
见他声音里不带一丝畏惧,朱易的眼神更加警惕起来:“你要是敢再伤害他,我会让你后半生只能留在精神病院里。”
一听这话,梁牧雨从墙边离开,慢慢踱到朱易面前,微微笑了一下:“请便。”
面对这样一个拥有天使笑容的人,朱易只想抽他一耳光。可再怎样憎恨这个疯子,在对方打算按照自己的意思扬长而去时,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挽留他。
“等等,”朱易攥紧拳头叫住了梁牧雨,“你留下吧,我不想让他醒来的时候又到处找你。”
梁牧雨停下了脚步,微微偏头,侧脸被阴影笼罩着:“不把我关进精神病院了?”
朱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只是生硬地扶了扶眼镜:“暂时。”
梁律华又做噩梦了。从小时候开始,他只要一合上眼就会看到那个女人对着他惨笑。这让他完全不敢睡觉,一进入睡眠状态就会陷入极度恐慌。用药物让自己失去意识是最好的方法,游走在睡与醒的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入睡、浅眠、熟睡、深睡,然后是,快速眼动。
那是禁止进入的世界,一旦睡得太熟,就会见到那个人。沉睡比死亡更可怕,但是作为肉体凡胎,大部分时候抵抗不了过分困倦却无法入睡的状况。被噩梦折磨得死去活来,就算看了无数医生也成效甚微,往往会在催眠后大汗淋漓生不如死地醒来。
于是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被迫与那个人相见一次。或许是时隔一周,或许是相距三天,幸运时,一个月才会有一次。
她会和他谈论他最近的状况,问他最近过得好吗,有什么困扰吗,找到了喜欢的人吗?一开始他听着这些关怀,心里只想吐,但是习惯以后,他居然能够以平常心面对这一切了。
父亲从不与他谈论生活,不谈他的,也不谈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和他谈话,他也不想与任何人聊天。在梦里,他便和那个女人交流。
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今天的卷子很难,但是还是考了第一名,可能是因为班上的人都太蠢了。而且说起来,因为所有人都很笨,根本没有能和我说话的人。
没关系,我会和你说话。
嗯,我知道,只有你会跟我说话。
今天有一个女人一直缠着我不放,为了让她死心,我没办法,只能和她做了。但是我硬不起来。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你。这不是我的错,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好孩子。没有我,你是多么孤单啊,可怜的孩子。
这些谈话越来越频繁。不过无一例外的,每次对话的结束,那个女人都会睁着两只完好的眼神对着他笑。这让他在身心灵上都获得了极大的安慰。
直到有一天,他在梦里和女人抱怨最近的天气很潮湿,让他总犯偏头痛。女人突然心平气和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的弟弟呢,他还好吗?说着说着,她的一只眼球啪嗒掉下来,黑乎乎的眼眶汩汩流出了血。
他从梦里猛地惊醒,因为呼吸过度趴在床边干呕不止。他用脑袋疯狂撞着玻璃门,在永远到不了尽头的夜里无声地尖叫着。
四十八个小时不敢睡觉后,他撑不住了。时隔十几年,他终于开始寻找弟弟。
他又做噩梦了。他梦见了那个鲜血淋漓的女人,手里牵着年幼的牧雨。她睁着一只空洞的眼窝对他微笑,而牧雨一丝不挂地站着,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的双手不断往下滴着湿哒哒的,粘稠的猩红液体。她抬起这双手,捂住牧雨的眼睛,俯下身,凝视着梁律华,轻轻在牧雨耳边说:“现在换你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醒过来,衣服完全湿透了,他坐在床上浑身颤抖着,嘴唇开合着,却一点都发不出声音。
不过他很快被裹住了。
“哥,你还好吗?做噩梦了吗?”梁牧雨不安地松开他,捧住他的脸,强行让他看向自己,语速很急地说着:“看着我,深呼吸......”
他听不见声音了,试图吸气,却失败了,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正要闭上眼睛向后倒下时,一瓶冰凉的水从头浇了下来,淋得他浑身湿透。这下给他彻底整清醒了,一个激灵差点要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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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注意到了梁律华的视线,抬头与他对视了几秒,一下子僵住了。她震惊地倒退两步,猝不及防地张嘴大哭起来。
一个小孩开始哭,周围的孩子无论男女不分三七二十一都跟着哭,一时间哭声四起哀哀切切,几乎所有小孩子都哭成了一团,一旁负责的女老师满头大汗,看看不远处的梁律华,又低头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孩子们,感觉快要昏过去了。
梁律华清了清嗓子,开始低头察看自己的深褐色皮鞋鞋尖有没有沾上灰尘,佯装自己是置身事外与之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朱易小跑着赶过来,看到忙着清理皮鞋的梁律华还有园内戚戚然的景象,茫然地将手中的手机递给演技高超的男人:“发生了什么?”
梁律华挺直腰接过手机,耸耸肩:“可能是刚被劫匪拿机关枪扫射过吧。”
那么存活率还真不算低。朱易看着梁律华就算在手机上打字时也会无自觉展露出的骇人眼神,心里明白了大概,忍着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扶了扶眼镜,换上可掬笑容与保安打过招呼后便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凌霄花教育中心是永康旗下的私人托育机构,专门接收3-6岁的学龄前儿童,以自负盈亏与收费模式营办。虽说对公众开放,但呆在这里的多为权贵的后代,不是某集团老总的孙女就是某行长的二胎小儿子。就算明面上不说,门口也像写了隐形的四个大字:生人勿入。
眼泪汪汪哭嚎声遍野的孩子中有一个脸蛋干干净净不带一点痕迹的小女孩,她看起来与周围人年龄无异,却连表情也没有变化。她嫌弃地把身侧哭得一塌糊涂的小男孩搡开,自顾自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磨损严重的牛仔裤之下的脚腕细到手指便能圈起来的程度,垂落在身旁的胳膊也像极了两根细瘦可怜的柴火。
朱易径直走到了这个小女孩面前,叫她的名字:“婷婷。”
蒋婷听到朱易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隔了一层灰色的纱。朱易恍惚间总觉得这孩子有些眼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蒋婷带到了梁律华身前,公事公办地向她介绍:“这位就是我之前提过的梁总,我们集团的主要负责人,也将是你未来的监护人。”
梁律华有些不情愿地将身体的高度放低了些,向小女孩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梁律华。”
蒋婷没有动弹。她盯着梁律华僵在空中的手看了一会儿,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想干嘛?”
有一瞬间,梁律华从一个六岁的小孩脸上看到了三十六岁的阴翳。他顿了一下,自然地将手收回兜里,扭头对朱易说:“换个地方说话。”
坐在装潢以粉色为主的甜品店里,朱易和梁律华的穿着显得格格不入。朱易推了推眼镜,表示先去车内等候,梁律华却完全不在意地将西装搭在一边,托着半边脸与面前的孩子对峙着。蒋婷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蒋婷的面前端上了一份草莓起司蛋糕口味的冰淇淋圣代。
“太大份了,我吃不完。”
梁律华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蒋婷便将圣代往梁律华面前推了推。
梁律华愣了愣,犹豫了一下:“我不吃。”
“为什么不吃?”
“因为我不喜欢吃太甜的。”
“你为什么要点自己不喜欢的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律华再次语塞。他想了想:“因为小孩子都爱吃这个。”
“那你也曾经是小孩子吧,为什么不吃?”蒋婷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梁律华的眼睛,让梁律华心里有些波动。但他还是生硬地推回圣代:“我不吃别人吃过的东西。”
蒋婷自顾自拿起铜金色的甜品勺,挖起一块草莓细细观察:“这样一份两百多的冰激凌,能让我吃半个多月。而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嫌弃和人同吃一份东西,但我平常都是吃那个女人吃剩的饭过活的。”
她忽得露齿笑出来:“那个女人也只能吃别人施舍给她的剩饭,她尤其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给她的东西。”
那个女人......大概指的是她死去的母亲蒋璇吧。梁律华深吸一口气:“你不想吃,可以扔掉,我买给你是我的事,你要不要是你的事。”
“但是我邀请你和我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制裁冰淇淋的权利回到了你手里,你却拒绝了,”蒋婷投来冷淡的眼神,“就好像那个女人明明不用死在我眼前的,你还是放任那些人这么做了。”
梁律华的心突突跳起来,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涌。他强忍着没有发作:“我对你妈妈的死一无所知,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一定会尽全力去阻止。”
“梁律华,我以为你只是恶毒,但没想到你还很虚伪。”蒋婷用力嚼着一颗草莓,却让人丝毫看不出滋味,倒像是狠狠咬着某个人沾着血的皮肉。她不经意的嗓音一如她年纪该有的那样稚嫩,却字字含着成倍的力道扎向他:“我记得你的脸,你来找过她,你还威胁了她,用我的名义。”
“但是你知道吗,我根本不喜欢草莓,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这样一个孩子对他直呼其名,梁律华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他的太阳穴在抽搐,胸口开始发闷,但他没有逃避这个小女孩厌恶的目光——他像是看到了一面镜子。
他原本打算以这个孩子为筹码胁迫陆兴就范,但是现在看来,以他的精力甚至无法与这个孩子抗衡。她太像记忆深处的某个人了......一个最为熟悉,也是最为遥远的人,附身在他身上折磨得他日夜难安,是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梁律华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很快地换了一种语气,毫不体谅地反驳她:“无所谓,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你唯一的监护人。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指陆兴?”蒋婷说,“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在你之前有太多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人来找我想要问出些什么了,但是我告诉他们,就算是做跟我妈一样的婊子,我也不会让这些恶心的东西得逞。”
“你不用威胁我,连我妈都不确定我是哪个男人的孩子......你肯定没看见陆兴揪着她的头发像疯狗似的模样,说我长得和他不像,质问她,问我到底是谁的野种......如果我不在这里,已经被陆兴送去窑子里了,我的未来和那个女人没什么两样,顺利的话,会在十二岁怀孕,然后打胎,不断打胎,然后被送去外地,不嫁人的话,就是因为吸毒或者性病而死,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和那个女人一样有地方下葬吧,托你的福。”
蒋婷说完后,向着梁律华微笑起来,好像是在真心表达谢意。可那笑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该有的模样。
梁律华努力挤出一句“我没有打算威胁你”,便觉得自己再也招架不住了,猛地站起身出了店门,让一脸不安的朱易进去把孩子带走。
他用力搓了两下脸,昏昏沉沉地说:“不要让她待在托管了,让她去小光的学校上学吧,她这种程度都可以直接读研究生了。”
朱易不解,但见着梁律华被霜打蔫的模样,还是问道:“要先送您回去吗?”
梁律华忍着头痛摇了摇头:“不了,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虽说几个月前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脑中隐约闪回的画面不断提醒着他发生的事,一想起来就觉得颜面扫地,完全抬不起头来。
这样一味逃避下去也不是问题。因为难以面对实实在在发生的事,那天清醒过来以后就马上逃跑了。自己又哭又闹还不知羞耻求欢的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完全是可以原地消失的程度......一旦回忆起来,就忍不住重重地叹气。
不过,该说值得感到庆幸吗。自己这样做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牧雨。想到牧雨那双惊惑与担忧交织的眼睛,就觉得又是不安又是愧疚——如果是弟弟的话,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
自己对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他却依然接纳了自己,虽说也因为不满而对他做出了过分的事,但是说到底,他其实是个好孩子吧。他只是一个过得比自己想象中要更为辛苦的孩子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晚时分,站在天竺大药房门口,梁律华禁不住捏了捏口袋内的卡片。那是牧雨落下的员工证,百密一疏让他循到此地——虽说他其实有无数种别的办法就是了。
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一个人行动了,但是一旦涉及到牧雨的事,他就不想让任何人插手。更别提此趟前来几乎是完全出于私心了。
即便有着归还员工证的正当理由,在药店门口转上半天,却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踏进去。
踟蹰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穿灰色上衣的漂亮女孩在柜台后面指着药柜,手把手地教人摆放些什么,她身旁那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高个子年轻人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头。
梁律华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也挪不动半点步子。
就这样远远望着两人十分自然地谈笑,直到指尖都变得冰凉起来,他才开始后悔自己莽撞赶过来的决定,猛地掉头就走。
梁律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可能是因为早些时候的计划流产了,可能是因为自己连应付一个小孩都吃力不已。可能是因为想要埋葬的过往都被翻出来铺陈在弟弟面前,可能是因为最丑恶的一面彻底暴露了。自从与牧雨重逢以来,自己就像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一点点被剥开,坚实的外壳片片脱落,苦心维持的形象不复存在。
而最让自己感到气恼的,是他清楚明白这一切都和自己的弟弟有关。自己口口声声说关心他爱他,却一直在把他往错误的道路上推,在不知不觉中差点将他引向与自己相似的歧途上。弟弟马上就会尖锐地指出自己是一个多么肮脏不堪的人,如果这一天会到来,那他还不如......
越想心底反而越平静。梁律华快步离开,觉得自己还是消失比较好,却听到身后的呼唤声越来越清晰。
“哥!”梁牧雨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旁,“你怎么在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梁律华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板起面孔后转身道:“刚好路过......还有,工牌。”
梁牧雨盯着梁律华手里反着光的塑料卡片深吸一口气:“我怎么蠢成这样!哥,你是为了送卡专门跑这一趟的吗?秘书呢?没有司机送你过来吗?”
梁律华摇摇头,伸出手摸了摸他脸颊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明明那么久了,怎么还是留疤了呢......”
梁牧雨不自在地笑起来,偏了偏脑袋,顺势推开梁律华的手,佯装感叹:“啊,是啊,说起来我们都那么久没见了,哥的身体有好一点吗?”
梁律华的手在半空中滞了一会儿,讪讪放下。他明显感觉到牧雨兴致寥寥。虽然只是被推开手而已,心中却成倍地感到了挫败。他移开目光:“我要回去了,你好好工作吧。”
梁牧雨却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踟蹰一会儿,小声地请求:“哥,可以先不要走吗。”
梁律华走进药店正对面的一家咖啡馆“Bienvenu”。虽然起了个浑水摸鱼的洋名,咖啡馆里却冷清得毫无人气,临近黄昏灯尚未完全打开,只有一个老头倚靠在沙发座上打瞌睡,呼噜一阵一阵像是鸟的咕鸣。
虽然明白这种小社区绝不会有什么高级会所或是酒吧,这里充其量只能算年代久远的西餐厅,但令人无处逃遁的廉价香氛味实在让人坐立不安。
梁律华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一扭头就能看到对面药店里的情景。桌子过矮,腿没有办法完全伸直,手肘部位也沾上了一层灰。他有些恍惚地开始回想自己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而不是一走了之。
他拿了一份杂志装作专注地摊在面前看,余光却一直停留在街对面的药店。内心十分在意,却不能明显地表露出来。全身的每一粒细胞都在忍耐,却依旧忍不住偷偷去看。
结果显然是失望的。弟弟忙于工作,完全无心关照自己。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竟感到了一些失落。明明只是看到牧雨,内心就变得焦躁起来。明明从来不是怕热的人,夏天穿着正装也从来服服帖帖,可只是隔着两层玻璃看着那个人面带笑容地与客人交谈,衬衫便已经湿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杂志上的字化作密密麻麻的蚁群,不知何时已攀附上指尖,脖颈,钻进了胸膛,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他看着纸页,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扎着松散马尾的服务员拿来菜单,斜着眼睛把菜单扔在桌面上。梁律华耐着性子随手一指,竟端上来了一杯像是水泥混糖浆的咖啡,灰暗黏稠。盯着浑浊的液体看了一会儿,胃中便开始翻搅。
夏令时昼长于夜。天色暗下来,药店亮起的灯光格外显眼,梁牧雨的身影还在那处亮光里来回晃来晃去,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为了散散身上难闻的香味,梁律华走出咖啡店,潜入后巷的一处雨棚下抽烟。老旧的自行车积满了尘埃,即便感到分外恶心,却除此之外无处可去,更不愿就此离开。
天色完全暗下来,人影在昏暗的路灯下变成抽象的符号。梁律华已经等得没脾气时,牧雨终于穿过马路渐近了。
记不清上次等别人那么久是什么时候了,明明前一秒还在怨气冲天,可远远看着牧雨一路跑过来,像是受惊的兔子,火已经消了大半。随手把烟头扔在脚边一堆烟头里踩灭。
梁牧雨拼命鞠躬说对不起,接下来却支支吾吾:“哥,我以为你早就走了。”
梁律华感到一丝不对劲的苗头,但梁牧雨却说了下去:“之前的事情发生后,我们的关系就一直很奇怪,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什么意思?”
梁律华声音如蚊子嘤咛般微弱:“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上次以后,我下定决心发誓再也不和你见面的,但是既然你来找我了,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清楚。我现在有工作,实在不想和毒品还有其他事情牵扯上关系了......”他自顾自解释着,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梁律华的表情已经失控了。
絮絮叨叨的话语不断响起,嗡嗡的耳鸣声剧烈到太阳穴刺痛。梁律华已经渐渐听不见声音了,他嘴唇翕动:“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牧雨瞪大了眼睛,看着面色阴沉的梁律华:“哥?”
梁律华推开梁牧雨,从他身边快速地穿过,疾步离开。
第一反应是丢脸,觉得自己实在可笑,因为一点挫折,借着不成立的理由就莫名其妙地跑来找牧雨,还死皮赖脸地想要与他见面,这样不识好歹的自己简直像极了懦弱的孬种。
梁律华跑到无人的街角,想把自己藏起来。直到蹲下身,才慢慢意识到心脏在抽痛。从那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起,就一直隐隐作痛。并不是疾病性质的痛,却比病理性的痛更为致命。
他打电话找朱易来接自己,可是电话接通时,胸口不合时宜地发闷起来。
“梁总?梁总?喂,有人吗?”
电话被搁置了,梁律华垂落着手,把脑袋深深埋进膝间,忍受源于心脏的阵阵痛感。
他应该用工作让自己忘记多余的情感才对。他应该去做一些有生产力的事才对,他应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才对,但为什么他除了忍受这种肤浅的煎熬以外,无法做任何事呢?完全想不明白。
为了缓解胸闷,他哆嗦着点了一根烟。呼出烟雾时,总算能够稍微顺畅地呼吸了。却禁不住出了神:要是就这样被弟弟抛弃,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重逢意味着伤害了弟弟,还要被弟弟抛弃,早知道最初不要找上他就好了。梁律华呆呆地想着,身体不断地下沉,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堕落,因为自己腐烂得太过彻底,驱散了身边的所有人,父母,朋友,就连弟弟也不想要再看见他了。
早该如此,本该如此。自己最大的错处就是把一部分的自己交给了他人,在今天以前,他甚至从未意识到这点。
是兄弟又怎样?形同陌路十五载,如今又想与他牵绊。丢下对方,还想要对方的爱。再是厚颜无耻之人也会以此为笑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律华咬着烟笑起来,笑着笑着,用手掌覆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梁律华啊梁律华,你早就面目全非了。
“哥,你在哭吗?”
梁律华停住动作,放下手,转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朦胧的视界里,那个影子竟与儿时的牧雨重合了。很久以前,弟弟也是像这样,用毫无杂质的眼睛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
胸中大恸,却只能闷声回应:“你不是走了吗?”
幻觉里的孩子恢复成现实中梁牧雨的模样。他在梁律华身前蹲下:“我有点担心,就想过来看看。”
梁律华扭过脸,摇摇头:“我没事,你走吧。”他清了清嗓子,却被烟呛到了。这一咳便停不下来,脸憋得通红。梁牧雨见他十分辛苦的样子,体谅地帮他顺着脊背。
梁律华一边气喘不止,一边还忙着打开梁牧雨的手。
“别碰我。”他凶狠地瞪他一眼,又背过身扶着墙连连咳嗽。
梁牧雨慢慢收回手,注视着梁律华:“哥,你其实很容易看懂。”
梁律华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捂着嘴反问:“什么意思?”
梁牧雨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穿着宽大的藏青色帽衫,蒙下一片巨大的阴影。他垂着手道:“哥,你没有我已经不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你在说什么......”
梁牧雨平静地叙述下去:“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说我有病,但其实病得更重的是哥才对吧。”
他伸手去碰梁律华涨红的脸:“哥,你其实超级没用的,你就是一个没有药就没法正常生活的废人而已。没有我,你就会寂寞到不行......”
梁律华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这一掌用尽了全力,打得响亮,梁牧雨身体往一边晃了晃,脸颊迅速肿起来。
大概是料到会有如此待遇,他甚至没有抬手捂脸,而是直勾勾地瞧进了梁律华的眼睛。惹得此刻不知该由谁来心慌。
梁律华的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他急促地喘着气,惊恐地盯着梁牧雨看了几秒,很快地起身想要逃跑,却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疼!”他本能地叫出声,梁牧雨却完全容不得他一丝半毫的躲避,几乎是将他摔到墙上,用力掰过他的脸,力道之紧,像是捧住一颗随时会滑脱的水球。
他无慈悲地压制着手中的男人,言语却依然温顺无害:“哥,跑什么?看着我。”
梁律华被迫面对着梁牧雨。他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病,也不寂寞,”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别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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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总?梁总?喂,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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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律华啊梁律华,你早就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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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律华停住动作,放下手,转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朦胧的视界里,那个影子竟与儿时的牧雨重合了。很久以前,弟弟也是像这样,用毫无杂质的眼睛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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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雨已经换下了工作服,穿着宽大的藏青色帽衫,蒙下一片巨大的阴影。他垂着手道:“哥,你没有我已经不行了吧。”
“不,你在说什么......”
梁牧雨拿走了梁律华手上剧烈晃动的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烟头悄悄燃向后方。一截烟灰无声地折断了,烟灰落在地上,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化为齑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静地叙述下去:“虽然一直口口声声说我有病,但其实病得更重的是哥才对吧。”
他伸手去碰梁律华涨红的脸:“哥,你其实超级没用的,你就是一个没有药就没法正常生活的废人而已。没有我,你就会寂寞到不行......”
梁律华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这一掌用尽了全力,打得响亮,梁牧雨身体往一边晃了晃,脸颊迅速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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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律华的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他急促地喘着气,惊恐地盯着梁牧雨看了几秒,很快地起身想要逃跑,却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疼!”他本能地叫出声,梁牧雨却完全容不得他一丝半毫的躲避,几乎是将他摔到墙上,用力掰过他的脸,力道之紧,像是捧住一颗随时会滑脱的水球。
他无慈悲地压制着手中的男人,言语却依然温顺无害:“哥,跑什么?看着我。”
梁律华被迫面对着梁牧雨。他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病,也不寂寞,”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别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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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律华眼睛里还含着呛出的泪,听了这话死死咬住嘴唇,冲着梁牧雨怒目:“混蛋,松手!”
梁牧雨跟聋了似的,用一条腿抵住他,手臂卡住他的肩,将他牢牢框在身体制造的囚笼内。他竟还有余力伸手帮他擦掉蓄着的泪水
“可以吻你吗?”梁牧雨的嘴唇无限靠近他的脸颊,声音如梦呓,“如果你说不行,我就离开。不会强迫你。”
梁律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当下的状况,也没有注意到梁牧雨是在什么时候绕到他身后的。还是说,他已经化为他的影子,在梦境里与现实中交替反复出现,无声无形,却无处不在——他变得没有教养了,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让他闭上了嘴。他变得更熟练了,明明前段时间还说不会接吻,现在却让他喘不过气。
本能驱使下,梁律华惊慌失措地抬手要掴他的嘴:“梁牧雨,你好大的胆子......”
梁牧雨却顺势舔了舔他的手心,把脸轻轻枕在他的手里,看着他的眼睛叫他:“哥。”
他闭上眼,很舒服地蹭着哥哥的手,像是一只主动把脑袋伸过去求摸的猫咪。
梁律华一开始还试图挣扎,手腕被制住以后就脱了力。
牧雨给他的吻笨拙又热烈,说不上技巧有多高明,却足够湿润黏腻,以至于结束后梁律华又被轻吻几下他的嘴角和脸颊,才稍稍恢复知觉,反应过来身体几乎瘫软了。
“哥,是苦的,烟味。”牧雨扶住他,贴近他的耳边极小声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律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感到下身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推了推牧雨,牧雨却反过来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梁律华执意问他:“你不是不喜欢吗?”
梁牧雨的呼吸在他耳畔打转。声音幽幽响起:“我不知道。一碰到哥,身体就自己变成这样了。”
梁律华心中颤动起来。
他脑海中轻飘飘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绝对不能把这样的弟弟交给别人,一定会被欺负的。
这样想着,牧雨开始咬他的耳朵,同时轻蹭着他:“哥,现在怎么办。”
明明不是来找牧雨做这种事的......
他闭了闭眼,问:“最近的酒店在哪?”
梁律华曾经是一个没有时间犹豫的人。但是他开始浪费时间犹豫了。
刷卡时与前台对上眼神,电梯里与路人擦身而过,甚至是抬头不小心遇到牧雨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些心虚。像是一种稀缺的补剂,让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却不难受。
床铺太软,房间太窄,地毯也不够干净。但两人几乎一句话没说。
梁牧雨脱下外套铺在床上,然后才让他哥哥躺上去。房间里的墙纸很旧,墙缝连接处有残留的深褐色污渍,像是树枝的横截面。
梁律华的裤子被脱到脚踝,上半身的衣服依然留着。而梁牧雨仍然穿着全套衣服。
他压下去,梁律华微微抬起下巴以为要接吻。但是牧雨避重就轻地吻了哥哥的额头,鼻子,脸颊,然后窝在他的颈项处轻轻吮吸着。
梁律华艰难地吐出一句:“不要留痕迹。”话音落下,梁牧雨转而用力咬了他的胸口。
小腹一下绷紧了。因为这一举动,下行到腿间时,那里已经完全挺了起来。牧雨用嘴慢慢叼下他的内裤,坚挺的性器弹出来。不顾梁律华的阻拦,他握住他的腰,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将他含了进去。
猛烈的快感冲击之下,梁律华忍不住呻吟出声。口腔与性器摩擦的声音像是用力把棒棒糖拔出嘴巴,这让他感到痛苦。完全相悖的感觉在脑内交织着,他去推牧雨的头。
他没有吃药就硬了。梁律华神志不清地想,又一次。
牧雨脸颊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梁律华忍不住仰起脖子,因为后穴填进了一根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边同时被刺激着,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才能够不大声叫出来。
牧雨又嘟嘟囔囔地说了几个字。这次梁律华听清了:“这里舒服吗?”
手指增加了一根。他清楚地感到异物在下体探索,笔直地行进,然后猝不及防地急转弯,向上按了按。像是触电一般,他忍不住在弟弟的手指下高潮了。
他蜷在床上喘息着。梁牧雨吞下嘴里的东西,拔出手指,盯着自己手指看了一会儿,突然掰过梁律华的下巴,趁他没反应过来,就把尚且黏腻的长指捣入他的口中。
他终于把手指抽出来,梁律华嘴角流下一丝唾液,一边干呕一边狠瞪弟弟,梁牧雨却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吮干净手指:“苦。”然后吻哥哥,把舌尖上的精液挑入他口中。
任身下人踢蹬着腿,梁牧雨紧紧捂住他的嘴,直到他的喉头滚动一下为止。
梁律华被折腾得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他想骂梁牧雨,却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梁牧雨像翻一只麻袋一样把瘫软的梁律华翻了一面。他侧躺着像一块折叠起来的白吐司,只不过贫瘠而潮湿。
梁律华闭着眼睛,意识模糊。他做好了被性器侵入的准备,但是摸索进来的依然只有手指。
他的衬衫掉到腰际,身体几乎全裸,还变得黏糊糊的,因为刚高潮过疲软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喜欢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乱七八糟的感觉。
“喂,你也脱。”他伸手去摸牧雨,但牧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截下他的手,捉住手腕亲了亲他的手心,便死死将其固定在身侧。
“晚点。”他重新将手指挖进去,搅弄起柔软湿热的深处。像是翻弄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双手被束缚,梁律华只能咬紧衣服。他憋出了泪花,眼前一片模糊。
“牧雨......”他勉强发出一丝声音,牧雨就弯下腰贴近他亲他。衣衫摩擦他的皮肤,明明只隔着一层衣衫,却觉得距离十分遥远。
空调的味道像是过期的薄荷糖,在这片冷气机吞吐的环境里呼吸,鼻子总有些酸酸痒痒的。
想要的明明更多,牧雨却只用手指。他不停地被推向高潮,却始终无法解脱。
结束时已经时后半夜了。梁律华睁开眼,发现眼前黑压压的,看不见月亮,原来是牧雨坐在身前。
听到动静,梁牧雨转身,单膝跪在床前:“哥,你醒了。”
梁律华发现自己盖着廉价的被子,上面有浓重的棉絮和漂白水气味。他很久没有睡着。但这并不值得庆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开梁牧雨的手,坐起身。
月色高悬。
他睡了一会儿,却睡得很不舒服。下了床头重脚轻,眼前也白花花一片。他捂着脸想要缓过来,却腿脚一软,被牧雨接住。
“放开!”
梁律华走到床尾,背对着他,捡起袜带穿上大腿。
梁牧雨默默出现在他身后:“哥,要不要我帮忙。”
梁律华冷冷看他一眼,继续扣皮带上的扣子:“既然想要羞辱我,为什么不直接走掉?”
梁牧雨垂手站着:“我没有这样想。”
梁律华故意将西装甩出很大的声音,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不着意地说:“你连裤子都没有脱。”
“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牧雨闷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然是不死不活的音量,让梁律华心中很是膈应。
他粗鲁地问:“什么事?”
梁牧雨向前走了一步:“我想知道哥到底是对所以男人有感觉,还是只对我有感觉。”他的手隔着裤子轻轻摸上袜带凸起的部分。
梁律华一时间忘了控制表情。几秒后他紧紧抿一下嘴唇,转身打开门——差点因为用力过猛闪到腰。
“哥,我们还会见面吧。”
听着梁牧雨胸有成竹的声音,梁律华觉得很生气。手指的感觉依旧残留,他还没有洗过澡。因为小旅馆的浴室又脏又狭窄,根本无法忍受。
他躺在他的外套上睡觉,躺在他的外套上达到高潮......
梁律华耳根很烫,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早已停在旅馆门口的高级轿车里。
他嗅了嗅手腕。身上还残留着牧雨的味道。那是一股很淡的药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把头打破了?缝了七针?”梁律华感到匪夷所思,“所以,是小光把婷婷给打了?”
朱易纠正他:“不是的,梁总,是婷婷打破了小少爷的头。”
梁律华往椅背上一靠,难以置信地捋了一把头发,长出一口气:“这小女孩真有能耐。”
朱易依然低着头:“事情已经惊动到郑小姐那边了,目前尚未得知她的反馈。”
梁律华无奈摇了摇头,迅速站起身:“事情闹大前,必须赶紧找到郑菲菲。”
说完这话,腰忽得闪了一下,像是被斧头劈开一样,疼得他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朱易抬起脸,神情紧张起来:“梁总,您还好吗?”
梁律华扶着办公桌静止了一会儿,才缓缓直起腰:“......不碍事。”
一路上,腰都在隐隐作痛。梁律华要了两倍的止痛药和镇定剂。
为了避免惊动到放学时的孩子们,车在距离幼儿园一百米左右的路口停下了。梁律华脱下西服外套,随手扔在一旁,挽起衬衫袖子,带着朱易步行前往。
戴着圆眼镜的年轻女老师看见梁律华,怯怯往后退了一步,待梁律华从他身边经过,才紧随几步,追上去向他解释:“梁总,对不起,是我照看不周,不是孩子们的问题,请您不要责怪蒋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律华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她一眼:“没能阻止孩子之间的冲突,当然是你的问题。”
女老师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被冻在原地不敢再发出声音。
婷婷蜷坐在一间教室的角落,由他们手下的人看着。见梁律华走进来,阴沉地望向他。
梁律华拉了一张画了猫咪胡须图案的小圆凳坐下:“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老师呢?”
婷婷冷冷瞥了他一眼。
梁律华叹了一口气,声音柔和一些:“肚子饿吗?他们有没有给你吃过晚饭?”
婷婷看着窗外空荡荡的游乐设施,不回答。
被送到这个双语教学的贵族幼儿园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据下属报告,婷婷一直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事端,直到今天的流血事件之前,谈一直做得很好。
朱易想要说些什么,梁律华抬手阻止他。
他问婷婷:“梁慕光......和你是朋友吗?”
婷婷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当然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否定地那么干脆啊,”梁律华干笑了两下:“既然不是朋友,那么,他是个怎样的人?你讨厌他吗?”
婷婷说:“他是个笨蛋。”随后又低低补充了一句:“我讨厌笨蛋。”
梁律华一拍手:“巧了,我也讨厌笨蛋。你能和我分享下,他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愚蠢的话么?”
梁康平与郑菲菲居住的别墅内。
梁慕光坐在梁律华的腿上,抽泣着倾诉:“我,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大家都说她是律哥哥的孩子,但我知道不是,我就问她,为什么认识律哥哥。我还问她,为什么没见过她的爸爸妈妈。然后她就拿玩具飞机往我头上砸......呜......我道歉了,她还不停手......”
头上缠着绷带,使劲用小手抹着泪水,抹的眼睛通红。不论责任在谁,梁律华看了十分心疼,握住他的手,轻轻搂住他:“哥哥明白,不哭了好不好?再哭就把眼睛也哭坏了。”
郑菲菲全程只是坐在对面,手里剥着一只石榴,面不改色地听着两人对话。
她散走了保姆和下人,微笑着注视着梁律华:“律华,你带来的小姑娘真是性情暴烈。以后一定不会被欺负。”
梁律华低下头:“郑小姐,是我没有管教好她。我一定会差人好好给她补上落下的素质教育。小光的伤,我会承担全部费用,后续我一定会找专人监控这一类情况...谢谢您没有追究这件事。”
郑菲菲支着下巴,身子前倾了些。梁律华眼神闪避,郑菲菲却笑了起来:“律华,是因为这事儿你是苦主,我才一声不吭。换做是被其他家的野孩子欺负了,我会想方设法让他们从我眼前消失的。”
“好几下啊,律华,好几下。我看了监控,小光哭着道歉了,她还没住手。”她的音量并未抬高,笑着发出的声音却变得十分古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律华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他站起来,朝郑菲菲鞠躬道歉:“万分抱歉。这件事我要负全责,无论......”
“律华,把头抬起来,”郑菲菲充满怜爱地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我怎么会为难你呢?我当然知道你有苦衷。”
梁律华心惊肉跳地看着郑菲菲的嘴唇开合起来:“十八个亿,买下盛旺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怎么样,梁总,对你来说不难吧。”
盛旺集团......那是郑菲菲的父亲名下有合作关系的产业,由蓝旗会控制,前几年因为洗钱的事名声一败涂地。买下他们的股份,相当于把自己的一条腿浸在有腐蚀性的脏水里。
他不想卷入政治相关,也不想弄脏自己。
但是这有可能吗?
郑菲菲见他犹豫,气定神闲地拣起一颗石榴放进嘴里:“不知道梁总是否有听闻,陆明波昨天夜里去世了。”
见梁律华神色微妙,她笑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中神会必然易主了。你也知道那个陆兴和流氓没什么区别,干脏活也不加遮掩。要是由他掌权,不仅是中神会,和中神会有关联的一切都要落水。”
和中神会有关的...一切吗?
为首的势力里,绝对少不了梁康平的名字。而梁律华受之牵连,也绝对脱不了干系。这种无异于割席的宣战举措,只有精神失常的人才会贸然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做是别人提起,他早就翻脸离开了。但鉴于目前的状况,梁律华只能赔笑:“郑小姐远见。但是父亲那边...以我的立场,会比较难交代。”
郑菲菲突然挑眉怒目,厉声喝到:“梁慕光!”
在不远处的侧厅玩着玩具飞机的梁慕光本能地哆嗦一下,用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郑菲菲笑吟吟地说:“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摸过玩具的手不要往嘴里放。”
梁慕光泫然欲泣,抽了几下鼻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妈妈对不起。”
郑菲菲挥了几下手,让保姆把梁慕光带走了。这才转向梁律华,接下话头:“难交代?律华,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把你放到这种位置上呢?你父亲他现在没法出院,只能卧床休息,这时候不由我们来辅助各项事务,还能有谁替上去?我们不替他做决定,永康该怎么办?”
梁律华低头:“郑小姐说的是。但是,百分之四十五的话,实在是比较困难,不知是否还有......”
郑菲菲突然打断他:“啊,对了,听说,你最近和弟弟又有联络了。你父亲的第二个孩子,我没记错的话,叫牧雨,对吧?”
梁律华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他强颜欢笑:“是,郑小姐好记性。”
“我听说你俩的关系维持得非常不错。虽然牧雨和你出身不同,你却没嫌弃他,前几天,还有人告诉我看到你们一同出入酒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小姐!”梁律华神经紧绷,制止她往下说。
郑菲菲莞尔,站起身走向梁律华。梁律华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还是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香水味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阻碍自己的呼吸。
郑菲菲抚摸他的脸颊,细语道:“我不会告诉你父亲的。相对的,那一点股份对你来说,恐怕算不了什么吧。”
梁律华冒着冷汗,推开郑菲菲:“我知道了。”
气氛松弛了一些,郑菲菲笑眯眯地打量着他:“律华,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被吃掉的那一个吧。”
梁律华抬抬嘴角:“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小光那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男孩子也不差这点磕磕碰碰的,我也不追求那个女孩子的事了。都是自家人,我话儿也不掖着藏着。”郑菲菲的嘴唇贴上他的嘴唇,她的舌尖轻巧地撞进来,将一粒饱满的石榴送进他的口中。
梁律华指尖冰凉。当郑菲菲与他分离时,他喉头滚动,咕嘟一声吞了下去。像是吞下一枚毒药丸,腹中坠入沉沉的铅锤,他头晕目眩,身体发飘,石榴的甘甜完全隐匿,铁锈味与咸腥味在口中浮起。
郑菲菲微微一笑:“我突然改主意了。十八个亿,还要附带上你,律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牧雨,牧雨?”
叫了好几次,牧雨才回头应道:“是,店长?”
“牧雨,天阴了怕是要下雨,这把伞你收着吧。”店长和颜悦色地拍拍他,“这个月的工资转到卡里了,你记得查收核对。”
梁牧雨接过店长塞进手里的透明长柄伞,道了谢,走出药店。傍晚的天色暗得可怕,让他觉得熟悉。
像是重遇哥哥的那天,也像是被哥哥抛弃的那天。
爸爸和哥哥什么都没有留下,哪怕是一句承诺。他们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
一夜间从别墅搬进普通的公寓楼,牧雨一点也不觉得难过。虽然房子是小了,但是周围的一切都很新鲜。他可以看到衣着各异的人,游街换窗纱的工人,还有二十四小时飘散着味道的垃圾房。
他主动承担起安慰林春雅的责任。林春雅突然无法工作了。尽管有一个商科的MBA,但她像是停转的机器,无法再加入社会的运转。
林春雅在超市做收银员。白天她呆在家里睡觉,下午去接牧雨放学,做完晚饭去上夜班。
到后来,她不去接牧雨了,除了吃饭睡觉上班,就是坐在房间里漫长地发呆。
牧雨等到了中学一年级,没有办法继续等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一天放学后找去了公司。他对门口的保安说:“我要找梁康平。”
保安拦住他,眼皮也没抬一下。
梁牧雨见保安没让他过去,又抬高声音重复一遍:“我要找我爸爸!”
对峙以梁康平的出现而告一段落。
梁牧雨直直地盯着那个穿着板正西装的严肃中年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又从面前走过去——完全没有看自己一眼。
梁牧雨追出去,他跑到梁康平身后大喊:“爸!”
比梁康平先回头的是周围的保镖。几个高个黑衣人同时向梁牧雨走来。
梁牧雨惊恐地连连后退。梁康平这时终于注意到他似的回过头,抬了抬手。
他向梁牧雨走过来。弯下腰,和蔼可亲地说:“孩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梁牧雨乱了阵脚:“爸,我是牧雨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妈妈是林春雅,还有我的哥哥,哥哥他……”
梁康平打断他,又说了一遍:“孩子,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牧雨急了,稍稍抬高声音:“我没有认错......”
这次,话还没说到一半,梁康平握住他细瘦的肩,眼神变了。他压低声音:“马上离开,不要给我丢人现眼。”
牧雨感到肩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个蓝色领带的男人拉到了一边。
他眼里只有梁康平。正想抬手去碰父亲的背影,男人拦住了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到他面前:“收下这张卡,请你不要再纠缠董事长,也不要向任何人公开你们的关系。”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限额。”
梁牧雨回到家,母亲正在房间里读一本书。他恍惚了一下,自己当年是不是不该丢掉那张卡。忍得住那一时,或许现在的日子会轻松许多。
林春雅看见牧雨回来了,抬头问:“吃饭了吗?”
他没有吃饭。但是他没有回答,只是在床前坐下,拿起林春雅手里的书看了看封面:“妈在读什么书?”
林春雅说:“一个哲学家自以为是的碎碎念。”
梁牧雨没读过太多书,上学时也不擅长念书。他把书还回去:“没意思就不要勉强了,我去买新书。”
林春雅捋了捋耳畔掺了白色的鬓发:“新工作还顺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雨答:“顺利。”
“和之前那个女孩相处得还好吗?”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说方晓琪。
梁牧雨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但预想了一番实话所引起的麻烦后,只简单答道:“挺好的。”
林春雅嗅了嗅,叫住往外走的牧雨:“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梁牧雨一怔。他明明换了外套,也喷了除味剂。
梁牧雨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
他吃药吃得很好,严格按照医嘱执行。这使得他变得情绪稳定,不再做噩梦。但也让他无法思考,没有太多情绪波澜。
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消失。随着坏情绪消失的还有体重。
上班时老板带了自家做的饭菜,但是看着面前红色的肉绿色的菜,他只觉得胃中淤堵。短短一个月,体重就掉了十斤。
他的性欲也一点点在溜走。他发现自己没有感觉。就算有一个女人一件衣服不穿地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一点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疲惫的时刻就想抽一根。随着这样的时刻逐渐充斥生活,他的烟瘾越来越大。
“对不起,妈。”他扶住门框,静静地道歉。
他走下楼,蹲在阴影区点了一根烟。
烟的滋味浓郁发苦,跟哥哥吸完烟后的味道很像。梁牧雨出神地咬着滤嘴,仿佛还能感受到梁律华留下的体温。
他欲拒还迎的舌尖,滚烫的肌肤,令人发狂的呻吟。
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有点硬了。
有点想他。明明想念他已经占据自己百分之八十的人生,现在却无法抑制住想念他。
简直疯了。自己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自己只是想起他就已经失了魂。
他掏出手机,翻出了与哥哥的聊天界面。他知道哥哥不会主动给自己传讯息,自己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收到他的讯息。
他似乎惹怒他了,因为贪恋一时的温存。哥哥应该属于富丽堂皇的楼宇,高级的总统套房,而不应该被自己带进肮脏的小旅馆,被任性地弄得乱七八糟。
他不能再依赖哥哥的钱了。就算哥哥同意,他自己的羞耻心也不允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到了那时候,他是否只能重新投奔陆兴了?他想不出其他来钱快的方法。一直违背本性,屈于他人膝下,总有一天会发疯的。
只凭他自己,可能永远无法与哥哥并肩。一想到这点,心情就变得愈发低落。
雨点姗姗来迟,淅淅沥沥地洒落在地上。手上的烟不知不觉已燃到尽头。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大跳。
梁牧雨手忙脚乱地甩掉烟头,接了电话:“喂...哥!哥,你怎么那么晚打电话过来...”
是熟悉的哥哥的声音。哥哥问:“你在哪里?”
梁牧雨紧张地捂住手机,生怕错过一丝信息:“我,我在家。”
听筒里传来一声缓慢而压抑的抽泣声。梁牧雨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低沉而微弱的声音响起:“我想见你。”
听筒陆陆续续传来人声和嘈杂的声音,梁牧雨的心揪了起来。如同失聪一般,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他猛得站起身:“哥,你在哪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梁牧雨气喘吁吁地赶到梁律华所住的公寓楼下时,发现梁律华正坐在公寓楼下的花坛前。他的哥哥正穿着全套西装,歪倒在墙上打瞌睡。
梁牧雨轻手轻脚走过去,摸摸梁律华的脸颊:“哥。”
他的脸颊冰凉,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梁律华慢慢睁开眼,眼睛看着梁牧雨,身子无意识顺着墙滑下去。牧雨赶紧接住他,把他扶起来,拍掉他身上的灰时,他仍在发懵,脚步趔趄。
牧雨没见他那么不清醒过。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哥哥这样理智的人,通常不会在半夜把自己灌个烂醉,还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梁律华被弟弟扶起来,他的领带歪在肩头。他眼神朦胧地盯着梁牧雨打量一会儿,轻笑一下,重心一歪,跌进他的怀里。
牧雨慌忙蹲下身抱住他,心脏如鼓擂般剧烈。他结结巴巴道:“哥,哥,我,我扶你上楼。”
梁律华哼了一声,抬起半张脸,歪斜枕到他左胸口,往右胸口胡乱摸了一通,喃喃道:“什么声音,好吵。”
牧雨此刻头晕眼花满脸通红,他庆幸哥哥烂醉如泥,神志不清。要是他看见自己丢脸的反应,肯定会看不起自己。
牧雨憋不住了,嗫嚅着开口:“哥,你别动,站稳了。”
梁律华没有没反应过来,便小小惊呼一声,整个人被牧雨打横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般人喝多了都话多,梁律华喝多了反而性情温和起来,乖乖地任由弟弟抱着自己,甚至听话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牧雨做好了迎接剧烈挣扎以及被臭骂一顿的准备,这样的反应他属实未曾料到。他第一次觉得,哥哥安静的时候,不骂人不闹腾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在电梯里,梁牧雨小心翼翼的当儿,梁律华居然闭上眼睛睡着了。
牧雨折腾半天进了家门,抱着哥哥在沙发上坐下,长出一口气。他环顾四周,发现公寓的布置与之前居然没什么两样。
遭遇了那样晦气的事,应该搬家或者起码装修一番才是吧。
回过神来,牧雨才发现自己的心跳依旧剧烈。他以为自己会很难接受回到这个地方。
坐在偌大的客厅内、寂静的黑暗中,他却觉得胸口满满的。
哥哥的体温紧贴着自己。他发出小孩子一般均匀的呼吸声。牧雨盯着哥哥放松的脸庞看了一会儿,默默垂下脸,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我爱你。”
等了一会儿,没有反应。他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爱你。”
他把哥哥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他压下去,用身体覆住他的身体。
他舔了一下他的下嘴唇,又咬了咬。
“我爱你。爱得快要死掉了。”
他撬开他的牙关,钻入他的口中。他舔了一下他的舌尖,轻轻含住,吸吮起来。
梁律华发出一声闷哼。牧雨心里一惊,以为哥哥要醒了,但梁律华歪了歪脑袋,依然沉沉睡着。
牧雨起身,解开皮带掏出来握在手里。用头部蹭了几下他柔软的嘴唇,手指挖开嘴角,轻扯出他的舌头,把阴茎慢慢塞了进去。
里面好热,好柔软。喉咙狭窄的部分不断收紧,他颤抖着,忍不住继续往里面塞。
梁律华闭着眼睛,嘴里含着那活儿。唾液混着什么别的透明液体不断顺着嘴角往外涌。阴茎在嘴里抽插,发出咕啾咕啾淫亵的水声。
梁牧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射在那张嘴里。乳白色的浊液沿着嘴角滑下脸颊。他惴惴不安地扁了扁嘴,像是担心受惩罚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猛地伸手捂住哥哥的嘴,想阻止浊液的溢出。太阳穴因为极度亢奋鼓动着,他将另一只手也覆上去,脸红着欣赏自己的作品。
直到梁律华被呛住了,开始剧烈咳嗽。梁牧雨冷然看着梁律华咳了几下,翻了个身又睡了回去,这才抽了一张面巾纸,恋恋不舍地帮他擦拭干净。
梁律华睁眼醒转过来。他坐起身,看见牧雨蜷在沙发一脚发呆。虽然清醒了大半,但头依然沉沉发痛。他捂住脑袋,问牧雨:“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牧雨垂着脸,没有看他:“我想让哥多睡一会儿。”
梁律华发现自己嘴角湿漉漉的,腰腿也睡得酸疼。他为自己糟糕的睡相心惊,脸红着擦了擦嘴。
喉咙干涩,口腔内也残留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牧雨适时递上一杯水,他一口气喝了一半,静下来,仍觉得头晕想吐。
牧雨的手默默搭上他握住杯子的手:“哥,为什么喝成这样。”
牧雨的手掌比他更粗糙,更宽大,似乎能将他的手紧紧攥住。梁律华没有推开弟弟的手,只是沉默地盯着那只手看。
牧雨抽出玻璃杯放在身后,转身跪在哥哥面前,握住他的手:“也许你不知道,接到电话时……我真的很高兴。”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以为哥不会想再见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律华沉默地盯着他看。他的眼底映出落地窗外闪烁的月光,渴望与哀怜交织的光芒。
他把手覆在他的头发上,手指慢慢划过冰凉的耳廓,再抚触到脸颊:“你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梁牧雨用脸颊轻蹭他的手:“我是个没大没小的坏孩子。”
“然后呢?”
“然后……我太贪婪,不知满足,对哥做了坏事……”他闭上眼,捉住梁律华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我坏了规矩,控制不住自己……”
梁律华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猛地揪住,迫使他抬脸看向自己:“不对,都不对。”
“你错就错在,我都把自己灌成这样送上门了,你还像个木头一样杵在这里,等我恢复理智。”他声音轻颤着,“等我清醒了,就会开始厌恶不知羞耻的自己,更厌恶不想触碰我的你。”
牧雨微微睁大了眼,他的眼睛盈着水光,不知道是泪还是月亮的倒影。
“我怎么会不想碰你?”他嘴角轻轻勾起,双手垂落在身旁,毫无挣扎的念头,机械地重复,“哥,我怎么会不想碰你?”
梁律华叹了一口气,松开攥紧头发的手,靠近牧雨,捧住他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么,”他轻轻用额头贴住牧雨的额头,低声道:“把之前做的那些坏事再对我做一遍。”
牧雨闭上眼:“我很脏。”
“看着我,”梁律华的手指抚着他的耳朵,喃喃道:“只要你还在呼吸,你的心还在跳,你就是我的一部分。”
手缓缓覆上他的脸:“你的呼吸和心跳是我的,你的鼻子,眼睛,嘴,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梁牧雨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声音微弱地闷在哥哥的手掌下:“哥……”
“我永远会接受你。你的肮脏,你的丑陋,你的贪婪是我的,你的骨头和血液也是我的,你的生存意志不由你自己决定,只有我能亲手杀了你。如果你要去死,就先杀了我。”
梁牧雨一言不发,握紧了哥哥的手臂。他吸了吸鼻子,说不出一个字。梁律华的脸颊,脖颈的温度传过来,他埋在他肩头,深深嗅着他的味道。他的味道不知不觉间已经混入了自己的气味。好像他们已经交融过几百遍。
他最后只长长叹出一口气,将他的哥哥拥得更紧一些。
梁律华的手伸入他的衣下,抚摸他的背脊,划过每一寸伤疤,抓住他的双肩,在他耳边低声命令:“然后,放进来,弄疼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人拥吻直至床边,牧雨将律华压在床上,从脖子亲到小腹。牧雨刚要伸进手指,律华紧紧抓住他的肩:“不要手指,直接进来。”
“不行,我不会再那样做!”他埋在他的双腿间,眼巴巴抬脸看他,“我才不会再那么粗暴,那不是我……”
梁律华闭上眼,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忍无可忍道:“不要对着那里说话!”
牧雨的脸颊枕着他的大腿内侧,不够软。他咬了一口,慢慢舔到最柔软的部位,梁律华呻吟起来:“停下,别这样……”
舌尖卷入时,脑袋被狠扇了一把,抬头看见哥哥羞红的脸:“我说过不喜欢这样!”
牧雨闷不作声,向上挪动去吻哥哥的眼睛请求原谅。唇下的温度滚烫。
他反复亲着他的眼睛,慢慢插进去,律华倒吸一口气,仍痛叫出声。
这次牧雨没有抽身,他故意更进一步,惹得律华闷哼一声。
牧雨扶着他的额头,亲他:“痛吗?要停下吗?”
梁律华满头是汗,已经意识模糊,却坚持:“继续。”
本意是让他知道疼痛的滋味,适可而止。但是里面实在夹得太紧了,牧雨觉得自己要先缴械。他尝试抽离,却失败了。
他咬紧牙关:“哥,先放松……”可一伸手,他却顿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因为疼痛在发抖,下面不仅没有软下来,反而硬得一直向外渗预射液。
牧雨尝试着退出来,梁律华掐紧他的手臂,仰起脖子去舔他的嘴唇,捧住他的下巴:“把我抱起来。”
牧雨照做,将他抱在身上。梁律华沉下腰,直接坐下去,牧雨惊慌道:“哥,哥,不可以直接……”
牧雨反应过来时,已经整根被吞了进去,他好久才缓过来,发现肩膀湿了。他猛地去看哥哥的脸,才发现他脸色苍白,脸颊几乎被无意识的泪水浸透。
“哥,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做了……”牧雨一边哆嗦一边抚摸他的背,把他脸上的眼泪舔掉,想要把他抱起来。可梁律华却沉下去,紧靠在他身上,手指掐进他的背脊,轻喘着命令:“吻我。”
“疼。”他呻吟,“好疼。再疼一点。把手指也放进来。”
牧雨摸了一把连结处,比想象中还湿,来不及缩回去,梁律华已经硬生生拽着他的手指挤进去。
“好痛,好痛…”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求你,再进来…”
牧雨睁开眼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心跳毫无预兆地加快,空荡荡的床铺,冷却的被褥......
他带着哭腔捂住脸:“哥.....”下一秒却看见梁律华一脸莫名其妙地披着衬衫走进来:“做什么?”
本能地以为哥哥又会如同此前一般消失,眼泪瞬间收了回去,他顺势猛扑上去抱住他,委屈地大喊:“我以为你又扔下我走了!我难过得要命!”
哥哥身体的温度传过来,如此温暖,让人无比感动,战栗不已。他紧紧拥着哥哥,直到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药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回事?”他惊慌失措地大叫,“哥,你受伤了?”
梁律华甩开难缠的弟弟,自顾自回到床上躺下来,只留一个背影。
“腰疼得受不了。”
许久才淡淡道:“下次记得戴。”
梁牧雨黏上去,从背后抱着他,半天不敢说话。见梁律华没有推开他,才小心翼翼挤出一句:“哥,我能亲你一下么?”
梁律华闭着眼,没回话。梁牧雨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轻轻啄了一下。
“好痒。”梁律华躲开,往床边挪了挪,“睡吧,还有一会儿才天亮。”
一只手悄悄伸进他的衣摆,轻抚着贴了膏药的腰畔,然后攀上肩胛,反复摩挲。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后颈、肩上。
梁律华叹了口气,这孩子显然不想让他睡。本已冷静下来的体内又开始躁动发热,他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抓住他的手腕:“闹什么?”
牧雨被他抓住手腕,却直勾勾盯着他看。
“哥,我离不开你。”他轻声,“我想到天一亮你又要消失,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去吻他,心急地伸出舌头与他纠缠,梁律华没有拒绝。吻毕,他帮弟弟梳理凌乱的头发,告诉他:“你应该去继续上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牧雨睁大眼睛:“我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学了,我不擅长读书。”
“你想学什么?想去哪里上学,我都可以送你去。”他抚摸着他的脸颊,“这很重要,而且,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牧雨笑容消失,钻进他怀里:“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按时吃药,然后,答应我,可以上班,但是也要继续读书。”
“嗯,只要能见到你就好。”牧雨搂紧他的腰,药味让困意涌上来,“哥,只要能让你开心就好……”
梁律华轻抚他的脑袋,疲倦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眼,仿佛只过了几秒钟,天色却已大亮。他悄悄抽走胳膊,穿好衣服离开了公寓。他几乎走不好路,一整天都动弹不得。
“哥哥!你是来找我玩的吗!”梁慕光兴奋地抱着梁律华的胳膊,直盯着他手里的礼物袋子看。
梁律华蹲下来,摸摸他的脑袋:“都留疤了,还疼吗?”
“不疼,早就不疼了!”梁慕光抬头挺胸,“我是男子汉!”
梁律华笑:“没错,这才是小男子汉。”他把硕大的玩具盒推到慕光手里,扶着膝盖站起来,抬起头,对上一双俯视着自己的眼。
“小光,我找你妈妈有话商量。”他轻推开慕光挽住自己的手,脚步沉重地踱上楼梯,走到郑菲菲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菲菲反而不看他,扶着棕褐色光亮质地的漆木栏杆,盯着客厅里的慕光努力拆着比人还大的玩具盒。
“下次别拿玩具了,”她目光分毫不移,朱唇轻启:“老是给小孩玩具,他们会不知满足的。”
梁律华将视线转向同一方向:“小光什么都可以得到,他明明拥有特权。这不算什么。”
郑菲菲毫无预兆地笑了一声:“看来你已经考虑好了。”
“我难道有说不的权力吗。”梁律华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被郑菲菲牵起,“只是,郑小姐不担心父亲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么。”
“他知道我们相处和睦,一定会高兴。”郑菲菲的手摸上他的脸,慢慢滑到后颈,梁律华闭上眼睛。
“想试点好东西么,我一般不告诉别人。”
客厅里传来“啪嗒“一声,慕光把玩具盒拆开了。他捧着限量版变形金刚,眼里闪闪发光,兴奋地大叫:“哥哥,妈妈,你快看……”
他抬头一看,楼梯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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