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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努力不一定会成功。 当年和他一起拜入无窍宗的同乡如今已经顺利结丹,现在才不过五十多。 若是放在外界,恐怕都能称一句天才,但这是在金丹遍地走的无窍宗,便显得无功无过了。 许青遮叹气,在松树下负手而立。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废柴,二十岁练气后期,只用了七年。 即不快也不慢,和他如今的处境一样,很普通。 普普通通的许青遮却胸怀大志,当梦想和本事相差太大时便会产生一种落差感。 许青遮便是如此,没有靠山,没有家世,甚至没有天赋。妄想在无窍宗出人头地,难呐。 月上柳梢头,今夜无星,墨色的夜空铺得浩浩荡荡,与远处的地平线合二为一。 练了一天剑的许青遮晚上照例打坐修炼,他修剑道,不多的月例几乎都花在佩剑上了。 如此想来,他真是没天赋、没家世、没靠山,又没钱的四“没”弟子。 青年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宛如冬日和煦的阳光落在结冰的湖面。 即疏离又带着几分暖意。 * 翌日,许青遮早起练完剑准备去做早课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他。 距离他上次见到对方,已经是七年前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 “云长老。” 许青遮停下脚步向对方行礼。 “嗯。” 云逸尘甚至没有垂眸,就这么飘了他一眼:“你明天就离开外门。” “什么?” 许青遮面色逐渐凝重,心里咯噔一声。 “哼,真是走运。”云逸尘不明白眼前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会走如此好运,“掌门亲自下的吩咐,让你自明日去郁孤山。” 说罢,他转身就走,根本不在乎许青遮此时的表情。 毕竟依他所想,许青遮去了郁孤山要么当天就被赶回来,要么就死在那里。 不过是一个不知名弟子,何须他记挂在心? * “什么?!郁孤山?” 月落霜忍不住站起身来扬声道,语气满是诧异。 “是,怎么了?” 许青遮入门时间不是很长,平日里也不关注这些,所以知道自己要去郁孤山时也只是疑惑。 没想到师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月落霜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见状,一旁的许梦渺抱臂仰首:“切,连郁孤山都不知道。” 他俯视着坐在旁边的青年,语气古怪:“你小子可走运了。” 说罢,他弯下腰来:“不过是霉运。” 许梦渺:“可怜喽,虽然那白虎是上古神兽,可它却弑杀成性,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蜕变为凶兽。” 第6章 终于死了! 自从昨日许梦渺说自己是走了霉运之后,许青遮心里一直有些不踏实,像是被无形大手挤压着似的。 而且,他也趁机了解了一下郁孤山是什么情况。 无窍宗占据了数个山脉,山头多如牛毛,以郁孤山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 ' ')(' 按理来说,宗门最中心要么是宗主所居住的山头,要么是宗门里的议事大殿。 但无窍宗却不一样,宗门最中心的山是禁地,严禁弟子前往,就连在周围闲逛都不行。 若是被执法堂的抓到,且不说要被罚月俸,甚至还会被处以刑罚。 以上这些许青遮是知道的,所以他入门这么久以来,从未往郁孤山去过——当然,他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连内门都进不来,更何况是最中心的郁孤山呢? 由于没多少人去过,所以大家都不知晓郁孤山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过许梦渺不一样,他是内门弟子,和月落霜是表兄妹,因此经常来外门闲逛。 “那郁孤山不仅危险重重、荒无人烟,更重要的是……” 许梦渺压低了声音,凑近说道:“那里住着一只凶兽!” “凶兽?” 月落霜不解:“宗门竟然会养凶兽?” 许青遮还未见过能被称为凶兽的妖族和灵兽,除了那位从体型上有些像凶兽的白虎之外。 “哼,这消息鲜少有人知道。” 许梦渺向后靠,倚着墙壁,语气有些洋洋得意:“我可是知道。” “你快说,别卖关子了!” 听他前面说的这些,月落霜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么危险的地方,怎么会让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过去?她心里此刻满是怀疑,同时也对即将过去的许青遮报以担忧同情。 吊足人胃口的许梦渺耸耸肩,随即解释道:“我在内门有个关系还不错的弟子,几年前不知道得罪了谁,被派去郁孤台之后的第三天就被人在山脚发现了他的尸体。” “而且……”他顿了顿才继续说,“听说那凶兽活了很长时间,千年前还曾经孤身捣毁了魔族老巢。” “种种原因吧,大多都是说那凶兽喜怒无常,还喜欢吃人。” 许梦渺以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坐在旁边的白衣青年:“久而久之,内门便对郁孤山敬而远之了。” 话音刚落,三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可怕的寂静。 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生怕打破了此时平衡的安静。 终于,一直没开口的“倒霉蛋”打破了这种古怪的氛围:“宗门为何要养这凶兽?还是吃人的凶兽?” 说罢,许青遮食指摩挲着剑鞘,在心里思考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被派去那种地方。 首先被他怀疑的便是外门大师兄武攀亭,若他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在悬崖边杀他的便是对方。 随后见自己活着回来便想出此策。 但……对方虽然在外门有所名声和权力,但内门那种地方,还是禁地,对方怎么会插得上手? 不对! 许青遮微眯起双眼,由此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云逸尘,武攀亭的师父,同时也是外门的长老。 偌大一个外门,全听从对方的命令。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且没什么用的外门弟子,调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岂不是轻而易举? 至于说是掌门的命令,恐怕只是借口吧。 但…… 就如同他觉得当时在秘境中杀他的人是武攀亭那般,他没有证据证明。 许青遮抬手抵着额头,发出了低低一声叹息。 “别担心,我去问问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青年这幅模样,月落霜猛地站起身来,眉头低压,看样子心里也十分的烦躁。 “师姐!” 许青遮连忙喊住她:“不用麻烦师姐。” 他微微一笑,安抚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些只是传说,或许真相并非如此。” 之前已经麻烦月师姐那么多了,这次又怎么能继续麻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