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怎么擅长琼瑶(1 / 2)

('摩诃城四区,这边儿已经炸了锅。

杨乐苏一个电话把陆焉知从会议上叫了回来。

二队人马在新区赌场门口碰了个正着。问出的第一句话,惊人的相似。

“阮骞在哪?”

萧略这边人相对比较多,都是况忠仁划给他的。

“你要是动了阮骞。我就把你塞到绞肉机里,碎了好喂狗。”陆焉知入戏神速。

萧略见招拆招笑了笑,“法制社会,四区治安官做了违法的事情,自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还请总治安官先生,为了自身名誉,不要包庇他,把他交出来吧?”

在萧荀家里,和萧荀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睡得正熟的阮骞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把萧荀都喷醒了,萧荀迷迷糊糊把吹冷风的空调关上,又扯被子把阮骞严严实实盖好,然后继续睡了。

这头,陆焉知被萧略胡扯一通搞烦了,直接将嘴边的烟头捏下来,在夜幕中抛出一个带火星的半弧,他朝着萧略指了指,示意自己带过来的人,“杀了他。”

萧略唇角弯弯,往后退了一步,任凭这些打手往前冲,开口道,“让他杀。”

陆焉知这边儿的人多数都认得萧略,只当国王和皇后吵架,谁也不敢真凑到萧略旁边动他一手指,倒是况忠仁派给萧略这些人倒了大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带人赶到时,杨乐苏正掀了马葫芦盖,把没穿摩诃制服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往里头塞。

他刻意等杨乐苏塞得盖都不上盖了,才端着枪比比划划地出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你们摩诃的习俗吗?King和红心必须打一架?”

警员们的枪口分别对准两伙人,摩诃的一众人等瞬间停下打斗。

“一点小误会,想不到惊动了谢处长。”萧略说道。

“这阵仗不太像小误会啊。”谢少艾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对萧略眨了眨眼。

于是萧略朝着他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微微一笑。

“就是……小误会。”陆焉知补充了一句,朝前走了两步,忽然长腿一抬,一脚踹在萧略小腹!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陆焉知突然发难,偏偏这男人又配合地双手举过头顶,面向谢少艾,开口,“误会已经解决了,我请谢处和兄弟们宵夜?”

萧略被这一下踹弯了腰,他捂着腰重新站直,仔细想了想,觉着这男人之所以即兴发挥这一下,可能是因为醋瓶子翻了。

另一边儿。

雪厉也在这混乱场面和盘罗阿答见了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灯照在脸上是一层柔光。

其实他上次见到盘罗阿答是在海葵国的一间酒吧,日子隔得不算远,对他来说却恍惚是很久之前。

雪厉忽然掏了腰间的刀子,银光一闪,手起刀落,他将自己那头长发削成了短发。

盘罗阿答怔了片刻,不知道该夸这人刀快,还是该问他割头发是不是要出家。

对方攥着头发,朝着盘罗阿答递了过来,“送给你。”

盘罗阿答没有接。

“送给你。如果最后我没那么好命再见到你,你留个纪念。”雪厉朝着她笑,两个酒窝看起来有点甜。

盘罗阿答在原地想了很久,她还是伸手接过来那一把头发,“抱歉,我不怎么擅长琼瑶。”

“头发就不必了。”盘罗阿答松了手,粉色的发丝从她指缝飘下去,挥挥洒洒落了一地,又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盘罗阿答说道。

“如果有的商量的话,”她的手垂回身侧,抬眼注视着对面的雪厉,“不如,你把自己留给我做纪念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翌日,摩诃城总治安官府邸。

“King!我们来就好了,您……”保镖站成一排,看着陆焉知亲手洗车。

“没事,挺久没见它。”水枪将车上的泡沫冲刷干净,那辆改装后的凯迪拉克露出了原本模样。

车前脸的位置没有牌照,那里单单有一枚血滴形状的红色标志。

这辆车是摩诃总治安官的座驾,别说防弹,强化钢板装置使它可以抵挡炸弹。轮胎采用了防扎技术,即使车胎损坏,仍能保证行驶。

就是总统座驾的安全系数也不一定能跟这车比。改这车花了三年,这是茶全生前的座驾。陆焉知在茶全死后一直没动它。

高压水枪举了挺久,陆焉知胳膊发酸,端着水枪的手不慎一偏,迎面喷了离他最近的郎书桐一脸一身。

郎书桐没有出声,水流进眼睛里,他抬手抹了一把,站那儿没动。

为了掩饰尴尬,陆焉知直接把水枪放到郎书桐手里,道,“车洗干净,晚些时候,给萧略送过去。然后你就留在他那一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郎书桐点了下头。

陆焉知还约了况忠仁见面,阮骞那事儿没着落,他得去看看未来的总统先生葫芦里卖什么药。

女秘书把陆焉知请到了会客厅,“陆先生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陆焉知有点无聊,盯着况忠仁女秘书瞧了一眼,腿没Amy长,腰没Amy细,也没个笑脸。对了,摩诃城陆焉知办公室那女秘书叫Amy。

他又等了会儿,开始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桌上印着况忠仁半身照的宣传手册。

门被推开,陆焉知抬头,笑意僵住,他看见了萧略。

“况议员很忙,有事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转达。”萧略说。

“我怎么看是你更忙?”陆焉知笑了一下,手里正摆弄着的手册被他‘啪’地一声摔在桌上,“我读的书少,不知道摩诃城的红心,还得为选总统费心费力。”

萧略手里拿着一卷铜版纸,他在陆焉知对面坐下,将纸在桌上铺开——那是摩诃城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摩诃城所有的娱乐场所。

摩诃城是整个国家唯一赌博合法、大麻合法、色情业合法的地区,它的巨额收入也都主要是这些产业所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区我不动。”萧略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高速路划向二区位置,“不夜城,和俱乐部,我帮你打理。”

陆焉知没说话。

萧略起身从冰柜里拿了人造血,倒进杯子,放到陆焉知面前,“你考虑一下。”

会客厅里面的门连着的是况忠仁办公室,陆焉知扫了眼那扇紧闭的门,猜况忠仁就在这,索性提高了音量开口道,“况议员,那些财阀撑不住,你这边儿大选需要钱,您张嘴管我要,我肯定全力帮。让你养的狗来和我谈,不合适吧。”

“哦。”萧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挂上温和笑意,“看来总治安官先生之前是被狗操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操!”陆焉知腾地站了起来,端起杯子,劈头盖脸泼了萧略一身血,顺手把茶几也掀翻了。

玻璃碎了一地,会议厅里那女秘书被吓得连连尖叫。

外边动静太大,终于将里屋的况忠仁引了出来,这人先是看了眼被泼了满脸血的萧略,而后叹了口气,“小陆,你这暴脾气,真该收一收了。”

“对不住,收不了。”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又整理了下袖口,抬眼看向况忠仁,“况议员,我们和您这些搞政治的不一样,讲究没那么多。”

门再次被踹开,穿着摩诃雇员制服的一群人冲进屋里,打头的杨乐苏直接掏出枪磕上况忠仁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忠仁神色未变,他站住不动,注视着陆焉知,“这样开玩笑不合适吧?”

陆焉知从地上捡起来被他摔得剩下个完整底座和半个杯身的豁口玻璃杯,拿起那瓶人造血往杯里倒了一口,避开豁口喝了下去,然后朝着况忠仁做了个干杯庆贺的动作,“况议员,您踩了我的底线,我不高兴。青山党无论养了多少军队多少兵,这栋楼里就这些人。我要是真把您怎么地,您也没办法不是?”

陆焉知话刚说完,短刀突然横上了他的脖子,谁都没注意到默然站起来的萧略,他动作很快,陆焉知没有提防,直接被逮了个正着。

刀刃贴着陆焉知脖子,丝丝发凉。

萧略身上挂着的血不可避免的沾到陆焉知身上,他举着刀架在陆焉知的脖子上,看向杨乐苏,“放下枪。”

杨乐苏登时情绪就激动起来,“你当我傻逼!你的刀还能有我的枪快?”

台词太老套,陆焉知有点想笑。没想到这时候刀刃直接在他喉结上划了个口子,萧略再次重复道,“放下枪。”

杨乐苏见萧略来真的,犹豫片刻,慢慢放下枪,又忽然朝着萧略破口大骂,“King对你那么好!你他妈怎么敢!”

“杨先生,评价要客观。”萧略见杨乐苏放下枪,于是也将短刀收了回去,“他对我是真的好,我伺候他时就不够卖力么?”

“这样,小陆,我们各自退一步。”况忠仁笑了笑,出来当和事佬,“阮骞那边儿我帮你抓到凶手,还他清白。摩诃城这边,你先放萧略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等了一会儿,见况忠仁不接着往下说,于是开口道,“先放萧略进摩诃,分账的事儿,各凭本事?”

“可以。”况忠仁说道。

陆焉知没有点破这凶手压根儿就是况忠仁派来的,还在这儿自导自演,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那就希望您明早就能抓着凶手。”

女秘书好心地给萧略递过去湿巾,陆焉知见萧略差不多把他自己擦干净了,这时候才一扬手,将瓶子剩下的人造血全部再次浇到萧略脸上,勾起唇角,笑的有点坏,“代表摩诃城无比欢迎你,红心。”

“谢谢。”萧略点了点头。这次连他旁边的女秘书也被溅上了血。

………

况忠仁说话算话,第二天那位在赌场杀人的凶手就到了警察局自首。

可到了晚上,摩诃城里可就翻了天。

只要有这位新红心在的地方,保证不出半小时就有人过来砸场子,赌场、风俗店、酒吧连正常经营都做不到,更别提营业额提升。

二区,不夜城的某间茶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郎书桐特意叫人从海葵国给他空运过来的豆腐形状的固态血膏。

精致瓷盘里的红色豆腐颤颤巍巍,鲜艳欲滴。郎书桐本能咽下了口水。

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又清脆的响声,一大堆人马冲进茶餐厅,与此同时,萧略带着的分散坐位的打手们也纷纷起立。

郎书桐只专心盯着他的豆腐,筷子离豆腐块差了几毫米,那帮打砸抢的人在这时掀翻了他面前的桌子!

郎书桐举着筷子没动,看着他的豆腐块不可幸免地被摔得烂成泥。

他顿了顿,将手里筷子狠狠甩在地上,而后怒不可遏地加入了大乱斗,一边抓住个倒霉蛋往死里打,一边儿用高棉语叫喊。

萧略听不懂,问他身边特意配的懂高棉语的这位助理,“他说什么?”

助理听了一会儿,答道,“萧先生,书桐哥说……他自从来了摩诃,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萧略笑了笑,手里的钢笔绕着他修长的手指转了一圈,笔尖闪着银色光芒,萧略对着手机上的信息,在本子上再次划掉一个人名。

4年前,陆焉知迫于无奈和索佩合伙,卖了几千个‘职业血袋’去欧洲。现在,萧略和这些血袋成功联系上的并不多,但每一个想回国的,他都帮人家付了违约金。他能做的不多,买回来一个是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的钢笔好漂亮,笔尖好像是铂金的,是定制的吧?”助理在一旁问道。

“我爱人送的。”萧略答道。

过了十多分钟,茶餐厅里除了郎书桐基本上都倒了,无论是哪派的。

萧略看了看腕表,站了起来,指了指郎书桐,然后告诉助理,“帮我翻译给他听,他还要陪我练拳,现在,我们回去了。”

助理上前刚想叨叨,没等张嘴就被郎书桐不耐烦地扒拉到一旁,郎书桐盯着萧略,换成中文,“我懂听。讲不好。”

中文似乎对郎书桐来说特别烫嘴。

萧略带着郎书桐回了温延住处。现在这种情况,陆焉知明面上到处找他麻烦,摩诃皇宫的门他都进不去。

这儿是套别墅,最近温延把地下室那些审讯用的玩意儿都收起来了,换了个搏击用的八角笼,还有些健身器械摆在地下室。

“不能打脸。别打断我骨头,我怕自己接不上,去医院接会露馅,不能让人知道我是类人。”萧略站在拳笼里,和郎书桐说明道。

郎书桐朝他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开始进行对萧略的单方面殴打。

萧略绝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弱鸡,郎书桐躲开了萧略一个回旋踢之后,一脚踹中对方小腹。

郎书桐蹲了下来,看着再次趴地不起的萧略,评价道,“刚才那一下,不错,但速度不够快。底子挺好。谁教的你?”

郎书桐发音跑调,但萧略基本都听懂了,他仰面躺在地上喘着气,答道,“我哥。他是警察。小时候会带我练练。”

郎书桐点了点头,打算今天就到这里,一抬头看见个长发男人,他打量了对方半天,又垂眼看回萧略,“你父亲。”

“?”

萧略没明白什么意思,挣扎着爬起来,顺着郎书桐视线看了看,是温延来了。

“他给你注射了他的血,你变成类人。赋予生命。在我们海葵国,是父母的意思,在这边不是这样吗?”

“不是……”萧略说的有点急,被唾液呛了一口,继续强调道,“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郎书桐来说,摩诃城是个很不一样的地方。

海葵国被个大铁盖扣着,连风都靠空调吹,不像这里,什么都是真的。

距离天亮还有1个小时,作为类人,按照正常规律,他该回去睡觉了。

尽管是这样的凌晨时分,摩诃城街道上人来人往,醉酒的嫖客和赌徒,热情的血袋和妓女,摩诃城的夜晚从不冷清。

郎书桐沿着巷子口拐进去,听见起的早的鸟儿已经开始叫了。

“黎铮,把污蔑况议员的那份材料交出来!你真以为每次都有陆焉知护着?”

“别傻了,人家救你那年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朋友,现在可是摩诃城总治安官,忙得很,再加上新来的红心跟他抢地盘,搞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他哪有时间搭理你!”

郎书桐之前做过典狱长,很擅长记住人脸,这个黎铮,好像是摩诃的公关经理。他没法装听不见。

“材料不在我这。”黎铮没有戴眼镜,他被这些人围困在角落里,抬起头,脸上并没有什么惧怕神色,“你们动了我,在King那里要怎么收场?”

“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带走!”领头的黑西服手一扬,底下的打手随即去抓黎铮的手臂。

那只手刚碰着黎铮西服边儿,这打手的胸口上就被迎面踹了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伙人没几个见过郎书桐的,也不知道这人是陆焉知的人,还是况忠仁那边儿的,或者就是个路过的。摸不清底,黑西服没有还手,张嘴问道,“操你妈的你他妈谁?”

这句话对郎书桐难度有点大,他抬手一摆,“不懂听。”

而后将扑上来的打手揍得七零八落,段位差得太多,他只是手臂被划了一道,因为是类人,现在只剩下血痕,伤口已经愈合了。

黎铮今天过得不顺。他今天见到了萧略,并且接受了自己的暗恋无疾而终。心情不好去酒吧买了醉,结果出来就被人堵了。

有的人一醉酒,说话的欲望就会特别强烈,比如黎铮,他抬眼看着郎书桐,开口道,“我认得你,King从海葵国带回来的那个典狱长。你会说中文吗?”

郎书桐想说会听,但说不明白,思考的过程中犹豫了片刻,被黎铮解读成这人完全不懂中文。

“我失恋了。”黎铮接着说道。

“七年前,他就像你这样,救过我一次。那个时候,我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律师,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捅个马蜂窝,一举成名。结果差点搭上命。”

黎铮站了起来,他注意到郎书桐手臂上的血迹,直接用他定制西装的袖口一点点帮人蹭干净,“幸好陆焉知把我留在摩诃。我真的很喜欢他。”

郎书桐这回完全丧失了搭话的兴趣,他最烦这种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着他的破事儿。

不过路灯明亮,黎铮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根根分明的阴影,郎书桐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这人有着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眉清目秀的五官,还有殷红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铮帮郎书桐擦了血,手却并没有离开对方的手臂。这条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隆起的部分看着很有爆发力,黎铮来回摸,郎书桐又是个精力旺盛的成年男性,被弄得有点难受,血直往下边儿涌。

黎铮似乎很高兴看见这男人裤裆支起小帐篷,他整个人靠在郎书桐身上,唇几乎要碰上对方的嘴唇,灼热的气息喷在郎书桐脸上,黎铮眨了眨眼,开口道,“你看起来……挺猛的。想操我么?”

郎书桐的喉结动了动,把到嘴边的‘不想’吞了回去。

………

黎铮醉得厉害,但身体却很敏感,他承受着身上这男人有力的冲撞,感觉自己快要被他弄散架子了,浑身没有一处对劲儿,他一边儿扯着嗓子叫唤,一边儿摸着这人小腹紧绷的八块腹肌。

郎书桐一身腱子肉,又硬又热,就像他底下那玩意儿一样,粗大但暴力,腰动得飞快,比任何按摩棒都要来得刺激,黎铮喜欢的不得了。

“插我那里……嗯………”后穴被搅得乱七八糟,连带着胸腔里也乱七八糟地跟着鼓噪,被操上高潮之前,他伸手臂抱紧对方的身体,尽情地享受对方的体温,“你叫什么名字?”

“郎书桐。”对方回答他,并且看着他的眼睛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叫,郎书桐。”

黎铮眯着眼睛笑了,他看着这人英俊而深刻的轮廓,开口道,“嗯啊……原来……你听得懂中文呀。”

………

萧略是被楼上传来的诡异吱呀声给吵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像是床柱在蹭地板。

“吱吱吱吱……”

昨日头条新闻,司法部长沈辞的夫人车祸去世了。沈辞是除去况忠仁之外,呼声最高,最受民众拥戴的政治家。他结婚20多年,和夫人一直感情很好。

十年前,沈辞还在检察院工作时,调查过青山党养佣兵的事儿,结果当年那个检查组的成员,陆续离奇死亡。之后,沈辞就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了。

萧略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曾经是这个检查组的成员。

八年前,他父母那场车祸也许并不是意外。

检查组到最后就剩下一个人活着,这人活下来的原因是他成了摩诃雇员,那些人的手不方便伸这么长。

黎铮。

“吱吱吱吱……”

楼上吵得萧略实在头疼,他想了想,判断噪音应该是住在他正上方的郎书桐制造的。

萧略看了看表,中午12:30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起床,穿戴整齐,十分钟后敲响了郎书桐的房门。

“别人的房子,我们住在这里,尽量别影响其他人睡觉。”萧略说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说。”

屋里床柱蹭地的声音终于停下,萧略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那扇门才打开。

郎书桐气还没喘匀,衣服穿得十分潦草,他见着门外的萧略,开口道,“抱歉。什么事?”

“摩诃皇宫里有位叫黎铮的,帮我传个话,我想见他。”萧略道。

郎书桐的表情即刻变得有些精彩。

萧略以为自己说话的太快,对方没听懂,于是再次重复道,“黎铮,我想见他。”

“真荣幸,不知道红心想见我干什么。”屋里另外一位出了声,郎书桐回头朝着床上看过去。

房门完全敞开了,萧略也见着了床上这位——黎铮不急着穿衣服,裸色的被子只遮住光溜溜的下半身,他抬手拨了一把半长不长的头发,身上的汗还没褪下去,脖子上被啃得一块红一块紫,实在是有些……风情万种。

没有眼镜,黎铮身上那种冷淡感也随之消失,他看向萧略,声音还哑着,“别堵着门,进屋说吧。”

萧略进屋,并且关上了门。他倒是挺希望这人穿上衣服再说,但黎铮似乎连手指都懒得抬一抬,他只能直接开口道,“黎先生,我是萧星文的儿子。我叫萧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听到萧星文这名字时,黎铮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随即被他轻笑一声掩过,“那又怎么样。”

“我希望您帮我引见一下司法部沈部长。”萧略说道。

“陆焉知早就想到了。”黎铮看了他一眼,“但沈辞谁也不见。他这几年颓得厉害。”

萧略停顿片刻,开口,“昨天的头条,沈夫人车祸去世了。”

黎铮睁大了眼睛朝萧略看过来,他昨天确实没看新闻,不知道沈夫人去世的消息。消化了一会儿,黎铮叹了口气,“沈辞以前有晨跑的习惯,沿着占城河那座桥,你可以碰碰运气。”

他说完,视线扔扎在萧略身上,这种审视的目光搞得萧略有点不自在,他开口问道,“黎先生?”

“陆焉知弄坏我一副眼镜,你帮他赔吧。”黎铮说道。

萧略点了下头,“好。”

“你父亲……是我很尊重的一位前辈。”黎铮垂下眼,补充道,“曾经加入过他的组,是我的荣幸。”

…………

占城,护城河大桥。早6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萧略第22天来这守株待兔。过度使用白昼,他觉着身体发沉脑子发晕,像是个重感冒的状态。

幸好他等的这只兔子终究没有辜负他。

“沈部长!”萧略穿着运动服,朝着迎面来的中年男人招呼了一声。

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男人脸上神色呆滞而麻木,才50岁的人,却有些脚步蹒跚。看着对方瘦弱单薄的背影,萧略索性闭嘴,安安静静地跟在沈辞身后。

沈辞绕着护城河跑了第四圈,忽然在桥上站住不动,他面对着河水,运动过后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起风了,水面荡漾出淡淡的涟漪,一波又一波。

沈辞似乎正专注地盯着水面,但萧略知道,这男人眼里什么都没有。他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夫人意外去世,这件事太难以接受。

又过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因为照在身上的阳光变得暖了些,沈辞回过神,真真正正的看了眼这片河水。对岸有巨大的电子大屏幕还没关闭,那光照得河水微微发蓝,蓝得像大海,仿古的小木船载着三三两两的游客,正从桥下慢悠悠地驶过。

沈辞微笑了一下,而后抓住栏杆,动作笨拙但坚定地翻越了过去!

“沈部长!”萧略急促地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河里都是礁石,桥很高,这么跳下去磕在石头上必死无疑。

沈辞两条腿都已经翻到栅栏外,他听见声音,回头看着萧略。

“我是萧星文的儿子,您还记得他吗?”萧略说。

沈辞看着萧略,再次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连眼角的纹路都让人感到舒适,他开口,“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对不起,我帮不到你。”

说完,他握在栏杆上的手动了动,是打算要跳下去了。

“如果我爱人死了!”萧略喊道,他逼着自己去设想那个场面,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红了,“如果他死了,如果别人害死了他,我会继续做完该做的事!他不要我陪,我就健健康康活到最后一天!”

萧略见沈辞动容,继续说道,“沈部长,他们杀了您夫人,您也跳下去,这不是买一送一吗?”

沉默片刻,沈辞被逗的笑出一声,他注视着河面,缓慢地跨回了栏杆里侧,“你有什么办法?”

萧略清了清嗓子,在这男人面前站好,坚定地开口,“我希望您,参加这届总统大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占城医院。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耳朵,“妈妈,小鹿斑比好可爱,我好爱小鹿!”

他们站在二楼,萧略顺着那小姑娘的视线,往一楼大厅看过去,那里有几个给孩子们表演舞蹈的小鹿斑比。

“萧先生,小儿科营收一直不是很理想,陈主席建议将儿科医生外派,解散科室,改做整形科,您认为如何?”

“他决定的事,何必来问我?”萧略道。

“况先生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都由您定夺。”助理在一旁尊敬道。

“既然你问了,我不同意。儿科不能取消。”萧略道。

占城医院里应该是有哪位住院的小朋友今天过生日,一楼那几个小鹿斑比玩偶纷纷放飞了写着生日快乐的彩色氢气球。

音乐响起来,一首老歌,是那天在隧道口出车祸后,和陆焉知和好时的那首歌,叫《四月天》。

这么舒缓深情的一首歌,配上实在有些滑稽的玩偶,却把整支舞蹈都显得笨拙认真。

气球飘到萧略身边,被他抬手抓住。他认出上面的字迹,这个字迹曾在很多年前,在他的日记本上出现过——用萧略那支钢笔,写过萧略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猛然想起,今天是他生日。

他注视着一楼的玩偶,估量了这人大约身形,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去。

二楼这儿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小朋友看那些小鹿斑比,刚才那个女孩扯着她妈妈的衣袖,还在激动地喊叫着,“我好爱小鹿斑比!”

他想起那年新年,他也满心欢喜地穿上一套小鹿斑比玩偶服,动作笨拙地拥抱过陆焉知。

他想起那个巷子里,路灯在地上映出陆焉知的影子,他正好踩着对方的影子,和那男人说,我以为你喜欢小鹿斑比,我不知道会让你生气。

陆焉知,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就这么一直吊着我。

陆焉知,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他想起对方生气了,直接打掉他怀里的玩偶头套。

他想起,那个男人眼圈泛红地和他喊着,老子没有一秒觉着你像茶全!一秒都没有!没有!

那年除夕的烟花绚烂,但都比不上陆焉知。

“我好爱小鹿斑比!”身边的小女孩还在重复地尖叫着,萧略身边助理怕这孩子吵到萧略,礼貌地劝离家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看到,制止了助理,摸了摸小姑娘软软的头发,和这小姑娘一起叫嚷,“我也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爱小鹿斑比!”

一楼,队列中央的那个小鹿玩偶听到了,顿了顿身形,而后晃动着身体,随着音乐节奏,慢慢地,抬起手臂划出一个心给他看。

陆焉知。

陆焉知。

陆焉知。

玩偶里的陆焉知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笑了笑,声音很轻,“杂毛儿,生日快乐。”

………

他的办公室都是况忠仁的人,十分不方便。萧略约必须见的人见面,一般都在温延住处,他低头看了看表,下了地下室,阮骞果然正在那儿等他。

“况忠仁等会儿还要开记者招待会和公开辩论,他要从财政这个口进,告诉陆焉知,去拜访沈部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叫陆焉知全力并公开支持沈辞。我不方便和沈部长见面了,虽然他是司法部长,但司法太敏感,建议他宣传演讲从教育这个口子往里切入。”

萧略正了正手上的腕表,继续道,“不单是摩诃城的选票,有陆焉知站台,会吸引相当一部分女选民。满18岁就有选举权,我18岁时,班里女孩对陆焉知的狂热追崇,不亚于那些男团女团歌手明星。”

阮骞笑了,动动下巴点了下头,“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缕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他再次看了看表,“我还有15分钟时间,骞哥,胭脂有没有什么话,要你传给我?”

阮骞嘴唇一张一闭,除了发出一个“额”的音,什么都没有。

阮骞把自己憋得脖子上冒青筋,萧略看他实在难受,于是开口解围道,“骞哥,你要是忘了,也没事。”

阮骞深呼吸一口气,青筋下去,他终于开始出声,语调怪异,像被人拿刀架着被迫营业,“黄昏吹着风的软,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夜夜的月圆。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萧略,陆焉知说,你也是他的四月天。”

“……”

萧略噗嗤笑出了声,又摆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其实我……非常感动。”

他想起阮骞以前给他看过茶全年轻时的照片,于是开口问道,“骞哥,你手机里存胭脂十几岁时候照片了么?”

“有啊,我找找。”阮骞翻着照片,划到陆焉知,他坏笑着递过手机给萧略看,“这张这张,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打架非得穿个风衣,不管多热都不脱,那天跳栅栏走的时候,他风衣太长,铁尖尖刮风衣上了,整个人都挂栅栏上下不来。”

照片上,陆焉知看上去最多十七八岁,头发短的就剩下一层青茬,基本就是寸头,但好在他脑袋的形状好看,驾驭得了。

“他偶像包袱太重。要么是在装逼,要么就是……”阮骞学着陆焉知的样子微微皱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幽幽开口,“你看我帅么。”

表演完毕,阮骞还强调道,“真的,他虽然不说,但他摆pose时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笑得快要翻过去,照片接着往后翻,他注意到某一张,陆焉知手里拿着的黑色甩棍,开口问道,“这个,没见胭脂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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