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吉(1 / 2)
('萧略坐在那儿写作业。
陆焉知眼尖发现被这少年把那张红心K当成书签用,他抬腿,照着萧略屁股底下的皮椅踹过去,那张椅子转了大半个圈儿,陆焉知开口,“你书签挺漂亮的啊?”
萧略听得明白,解释道,“这样省的丢。我的书签都保留的很好。”
萧略转正椅子,陆焉知踹他那脚让笔尖直接划破了草稿纸。
他想起来红心K被火烧过后凸出来的那几个葩依字母,凭着记忆在纸上将那几个字母原样写出来,然后给陆焉知看那张纸,试探着问道,“胭脂哥,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名字?”
陆焉知从漫画书上抬起眼睛朝着那串鬼画符瞟了一眼,完全没印象,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字母,眯了眯眼,“什么名字?南亚新晋成人片一姐?”
“……”
“没事了。”萧略继续写他的作业。
顿了顿,陆焉知又照着萧略的椅子踹了一脚,“哎,你以前的书签呢?”
萧略知道陆焉知说的是什么书签,他的手臂紧绷起来,牵动那处割伤发痛,“那张印着盘罗先生的书签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茶全年轻时和你长得……”
陆焉知动了动嘴唇,没有往下说,最后还是收回腿,低下头假装看漫画书。
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很轻,萧略一边儿写着,缓缓开口,“胭脂哥,要是没想好怎么说,就别说了。”
短暂的沉默。
正当这时,陆焉知兜里的手机开始嗡嗡,屏点亮,是条信息:船过公海了。
………
“醒了?”
“我再晚十分钟,就能看见治安官先生晒太阳化成灰了。”
萧荀的声音头一次那么悦耳,劫后余生,阮骞刚要张嘴要说话,发现氧气罩被他喷的热气糊出白茫茫一片,他挣扎着摘了罩子,呼吸这才通畅。
阮骞平躺在病床上,鼻息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嗓子一出声如同敲响一个破锣,“我……在哪?”
“地狱。”萧荀答道,他穿着那身卡其色警服,宽腰封衬得萧警官盘正条顺,盘正条顺的萧警官在装着人造血的玻璃瓶里插进吸管,拨弄吸管头儿,歪到阮骞嘴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偏过头,大口吸进去大半瓶,深呼吸一口气,“我都下地狱了,萧警官还阴魂不散,来拍猛鬼舔人?”
“我来看你舔人行不行?”萧荀又要给他换下一瓶,被阮骞摇头制止住。
阮骞说话声好比一个被敲漏了的破锣,“人造血行不通,你要是想看我爬起来舔人,得给我找个血袋。”
一个半小时之后。
阮骞神清气爽从一个青年女子脖子上移开脑袋,他舔了舔唇,下床就把还站一边儿的萧荀结结实实摁到墙上,“萧警官,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吧?”
这狗类人嘴里还有浓郁的血腥味儿,萧荀膈应得不行,他后脖颈沾上对方喷过来的黏糊热气,头皮一麻,直接反手把阮骞摁得九十度鞠躬。
兜里手机忽然响起来,萧荀保持着擒拿的姿势接了电话。
“陆先生。最近还好吗,上次那一枪真是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什么了,萧荀笑笑,“是,那陆先生有什么指教?”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2点29分。
占城码头。
闪光灯晃个没完没了。
文敛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被抓了现形还能撑住一脸平静。他握着龙头拐杖的手根根指节泛白,文敛转过身吩咐身侧的心腹,“那些记者,一个也别让他们走。”
说完,文敛毫不留恋的转身,一众打手顷刻变形成一堵人墙,将文敛隔开。只留寥寥几人继续跟着文敛,走向码头那艘快艇。
场面混乱不堪,记者推搡着四处逃散。
队伍的最后有个倒霉鬼,左脚踩右脚,抱着摄像机仰面翻倒在地,一个黑西服即刻掏出了枪对准了他。
黑西服扣下了扳机,砰得一声枪响,紧跟着杀猪般的嚎叫,可嚎叫的却不是地上的记者——飞过来的手术刀打出了圆弧,直接把那只持枪的手掌切掉一半,掉在地上的除了枪,还残留着一根勾着扳机的手指!
有人认出了刀子的主人,惊呼道,“妈的,是那个从不露面的鬼牌百合!”
警笛在此时呼啸着狂飙到了众人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训练有素的警员手持防暴盾牌跳下车,迅速将记者一个一个往回捞。
一大票警车亮着警灯、响着警笛,载满记者驶离码头。
码头安静了不少,某辆警车上的萧荀抬手摁住副驾上阮骞的肩膀,“来晚了,治安官先生。告诉你们那位陆先生,悠着点,我还要写报告往上交,别让他做得太离谱。”
萧荀说完,把阮骞放下,最后一辆警车也驶离码头。
“骞哥?!”有眼尖的看见阮骞,直接喊出了声。
“阿骞?”盘罗阿答看了过来。
阮骞刻意站直了些,偏过头眯着眼睛点了根烟,朝着盘罗阿答点点头。
本该是个潇洒的亮相,奈何海边儿的风汹涌莫测,直接把阮骞嘴边儿的烟给盖灭了。
“……”
盘罗阿答还是那副面瘫脸,她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快步走到阮骞身边,打火机金属盖子叮一声被推开,盘罗阿答护着那簇火苗儿,点着了阮骞嘴边儿的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骞哥,别来无恙?”
阮骞低头赶紧吸了两口烟,听着那声‘骞哥’,腿肚子有点软,“无恙无恙。”
………
占城警署的人带走了文敛那批刚从船上卸下来的日光弹和枪支。
对于有着快速自愈能力的类人来说,寻常枪械的杀伤力,远不如一把能断人手脚的砍刀。
不算太宽敞的占城码头,被砍下来的胳膊大腿甩得满天乱飞,不少飞到了海里,顷刻就被大鱼扑上去咬掉一块。
混乱之中,陆焉知扔下手里那把刃打了卷的长刀,朝着附近人挥了挥手,指了另一个方向,“去抓文敛!”
喊出这事,陆焉知又被围了,手里没东西,有点糟。
“老大!”
阮骞高喊一声,朝着他扔过来一把短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刀在半空旋转跳跃闭着眼,飞过来时甩脱了刀鞘,陆焉知抬手到自己胸口,稳稳抓住了刀柄——可惜刀尖儿朝向很不对劲儿,小半个刀身已经扎进了陆焉知肩头。
“……”
陆焉知疼的嘶了一声,抬手从自己身上拔出短刀时又哼一声,他握着那把刀,刀尖儿朝着阮骞点了点,“你他妈要不会扔,就别瞎扔!别以为你刚诈尸,我就不揍你!”
离他不远处,正在奋战中的某个小头目低声嘀咕,“哎,老大刚刚哼哼什么?”
杨乐苏手上的刀不停歇地左右一劈,划出一个大写的‘X’,分别砍中扑上来的两个黑西服,他瞪了身旁的小头目一眼,怒道,“你管呢!老大乐意哼哼就哼哼,他哼哼够不就不哼哼了吗?”
全听得一清二楚的陆焉知:“……”
文敛最终还是没有登上那艘快艇,盘罗阿答将他堵得走投无路。
尘埃落定,海风吹得嘴里也冒咸味儿,盘罗阿答可算腾出空来,摸出根烟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一脸餍足,“文叔,你走不成了。”
人群中央让出一条路,陆焉知一步一步走过来,这人简直像被人迎面泼了盆狗血,还没干涸的血,顺着他的发丝末梢儿往下一滴一滴的落。他站到文敛面前,弯了弯唇角,“文叔。”
文敛脸上仍是没有太鲜活的神情,他笑了一声,看向陆焉知,意有所指,“和魔鬼做了交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我胆子小,怕鬼的。”陆焉知说道。
一旁的盘罗阿答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走到那个粉头发青年面前,雪厉被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踩着脑袋,是个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样。
盘罗阿答挥退打手,抬袖子给这人擦了擦脸上脚印,轻声道,“索佩不要你了。他说,任我处置。”
地上的雪莉压着声音闷咳了几声,吐掉嘴里的血沫儿,柔声和盘罗阿答说话,“你想……怎么处置?”
“还用问?”盘罗阿答捡了把日光枪,笑了笑,“有什么遗言没有?”
“遗愿倒是有……”雪厉舔了舔唇角,朝盘罗阿答勾了勾手,等到对方贴紧自己,才耳语道,“想再睡你一次。那天晚上,你舒服么?”
“不。”盘罗阿答皱了皱眉。
“是么。”雪厉贴着对方的耳朵笑了起来,“可是你夹着我收缩不停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旁人听不到这两人说悄悄话,陆焉知往这边儿看了一眼,嘱咐道,“阿答,别杀他。”
于是盘罗阿答收起了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遭安静了不少,陆焉知转过身,朝着文敛伸出手。
文敛看向他,顿了顿,才摘下食指上那枚嵌着鸽血石的戒指,放在对方手掌上,嘶哑的声音这才显出几分穷途末路,“红心,戴这戒指的人,都活不长。”
“您就挺长寿。”陆焉知合拢了手掌握住那枚戒指,鸽血石的边角铬痛了掌心,他盯着文敛,问,“为什么杀了他?”
文敛的视线从陆焉知脸上移开,朝向前方一波又一波翻涌而来的海浪,“你说茶全么。”
文敛的神色变得极为古怪,他看向陆焉知,“还不是类人的时候,我坐在这儿,看过日出,现在年纪大了,没有兴致看日出了。红心,有机会你可以来看看。”
夜色太深,码头的路灯昏黄,谁也没有注意到文敛的手已经悄悄摸出了一把微型枪。
“砰!”
一声枪响,日光弹从这男人太阳穴穿了进去,额头血管被染成乌青色,他死盯着陆焉知,乌青色血管爬满文敛,偏偏这人又笑得和和气气,“傻小子,我没有杀茶全。”
陆焉知募然睁大了眼,他猛地扑过去,晃了晃文敛的肩膀,“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没有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敛!”
陆焉知喊得声嘶力竭,文敛脸上还挂着笑,那条他天天带身边的龙头拐杖掉在地上,被风吹得转了好几个圈儿,最后噗通一声,从码头上滚进海里。
一直没出声的百合蹲在文敛身前,快速在文敛身上检查了一遍,开口,“死透了。”
陆焉知半天没动,忽然将那枚戒指戴在食指,他攥住自己发抖的手,直到手掌稳了些,才重新站直。
“红心,您的外套。”
打手凑了过来,将风衣一展。
陆焉知就着对方的手,将那件风衣穿回身上,迎着众人,他手背朝外高高抬起,戒指上的鸽血石闪着赤红的光,前排站着的杨乐苏盯着那枚戒指,犹豫着改口道,“King?”
有了第一声,码头此起彼伏的跟着叫出这个称谓,最后汇成齐刷刷的一声,震天动地——
“King!!!”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焉知做了总治安官这大半年忙着到处露脸。
这阵子主流媒体过了新鲜劲儿,不再天天抓他,但那些专门跟他的狗仔依然不消停。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能在这么黑的天里,识别出他来的。
陆焉知差不多三个月没见萧略,狗仔毕竟算半个记者,挨个砍死行不通,他又不想把这群人引到萧略家里去。
半岛别墅,萧略家里。
萧略正在看重播的新闻,新闻上是陆焉知探望福利院小朋友的镜头,因为类人只能黑天出门,拍摄出来的画面有噪点,像加了老电影滤镜。
电视里,陆焉知西装笔挺走到孩子队列里,将倒数第二排某个又瞌睡又流鼻涕的小孩儿抱起来,给人擦了擦鼻涕。
萧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有人给他发来一个定位,附加简短的几个字:过来,我今天生日。
萧略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他哥,他哥萧荀正横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里的陆焉知评头论足,说陆焉知就一普普通通帅哥,哪有人夸得那么好看,还有陆焉知这碎花西装真难看云云。
萧略扫了眼屏幕里那件蓝底绿碎花黄碎花拼成的西装,觉着十分好看。
“哥。”他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萧荀看他。
面上扭捏做到位,萧略开口,“朋友过生日,我想去。”
萧荀脑子里滴溜溜转,嘴上一语双关道,“想去去啊,你这么大了,自己有数的事儿,不用征求我同意。”
萧荀窝沙发上没动,等着他弟火急火燎出门去,才摸出电话,飞快拨了个号码,“阿福,帮我查查,今天摩诃城那边儿,有没有什么大人物过生日,筛仔细一点儿。”
…………
摩诃城三区,范塔西亚俱乐部,地下四层,某KTV包厢。
大包厢里魔音灌耳——阮骞不知道在唱什么玩意儿。
沙发上,陆焉知四仰八叉的阖眼歇着。
这男人已是微醺,萧略想起来上次在水族馆,对方也是莫名醉的不省人事,被杨乐苏接走,于是他坐到杨乐苏边儿问道,“你们要怎么喝醉?”
“可以变通嘛。”杨乐苏意有所指,鼻息间有淡淡的血腥味传过来,萧略顺着杨乐苏的视线,看见角落里还安安静静坐着一个少女。
杨乐苏继续说,“血袋醉了,我们自然也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留意到萧略,不再鬼哭狼嚎,他朝那名少女挥挥手,“出去吧,这个月奖金给你翻三倍。”
门开了道小缝又迅速关上。那女孩十分乖巧的出了包厢。
包厢里还有不少保镖是人类,正在那儿对着啤酒瓶仰脖子灌。
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睛的,一脚踩到沙发上睡觉的陆焉知。
陆焉知哼了几声睁开眼,胡乱扫视一圈,视线定在萧略身上,嘴角噙着笑意,声音低哑,“杂毛儿,我都快忘你长什么样了。”
他朝着萧略勾了勾手,“过来。”
萧略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朝着陆焉知走过去,刚好站到这男人叉开的两条腿中间。
陆焉知看了他好一会儿,目光有点呆,“你是不是长高了?”
“长高了一点儿……”
萧略立正站好,突然渴得要命,“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没准备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儿保镖抄着一瓶刚开的啤酒塞到萧略手里,酒气熏人,“你自罚一瓶!”
陆焉知还没伸腿,杨乐苏一脚就把这不知分寸的保镖踹到墙角,“这小子是King的心肝蜜饯,你敢罚他?”
被乱打岔了一通,陆焉知本就反应慢,这回更是迷迷糊糊想半天,“没准备买礼物……你可以直接给我钱。”
萧略手里的啤酒瓶开始往瓶口外溢白色泡沫,流得萧略满手都是,他鬼使神差地握紧了玻璃瓶,学着旁人的样子,一仰头,灌了小半瓶下去。
灌急了,嘴里还没尝出什么味儿,胃里先涨起来。
萧略索性把剩下那半瓶一并倒进喉咙。
啤酒的泡沫在他身体里翻腾,像是要把他的心脏拱出来,推到喉咙外边儿。
他将空瓶放在了茶几桌上,利落脱下外套甩到一旁,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还有好几枚叮当作响的硬币。
他探过身,捉住了陆焉知的手臂,将卡和零钱一并放在了对方手上,“卡密码是1111,我身上就有这么多钱,是解剖青蛙比赛的奖金……”
“都给你。”
也许是萧略刚刚甩外套那一下动作太大,此时包厢里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围观这少年深情告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陆焉知正纳闷那个缺德的比赛——剖青蛙,青蛙好可怜啊。
“生日快乐。胭脂哥。”
这小子注视着陆焉知,“我看你第一眼,就……呕!”
“……”
萧略干呕一声,重新抬头,锲而不舍要把话讲完,“我见你第一面,就……呕!!!”
终于还是连汤带水吐了个昏天暗地。
“……”
陆焉知慢半拍从沙发上弹起来,“艹!老子的名牌皮鞋!”
哄笑声混着脏话吵吵嚷嚷,服务员立刻冲进来打扫一地酸水。
KTV包厢里的洗手间挺宽敞,里边儿还配了浴室。
架子上贴心地放着一套换洗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头昏脑涨地脱裤子脱鞋,一抬头,注意到傻站在一旁的萧略。
“你没吐自己身上?”他问道。
萧略摇摇头,坦然道,“都吐你身上了。”
“那你可真会吐。”
陆焉知笑了笑,低头专心抠腰上的皮带扣——醉得发虚,手使不上劲儿,怎么也抠不出来卡在皮带眼里那根金属棍儿。
“……我帮你。”
说完,萧略凑了上来,拉拉扯扯,灼热的气息喷得陆焉知都快烧着了。
皮带在此时解锁成功,陆焉知逃一样脱下那条裤子,同时解开了上身黑衬衫纽扣,脱得就剩一条黑色短裤,迈进浴室,拉上了帘子。
萧略长舒一口气,蹲下缓神,不知道陆焉知有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某个鼓包部位。
他得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牛仔裤太硬,压得小旗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想到到刚刚沙发角落的‘血袋’,继而联想到陆焉知在那个女孩两腿间又又舔,他腾地站起来,帘子是半透明的,陆焉知的身体呈现出一个修长的剪影,萧略开口问,“胭脂哥,你咬那个女孩的哪儿?”
“哪儿?刚才那个吗?没咬。放血拿杯子接的。”陆焉知答道。
水声淅淅沥沥。
不成,消不下去。萧略站在那,从来没觉着过这么渴。他清了清嗓子,借着一瓶啤酒的劲儿耍疯,一把掀开了那道帘子。
陆焉知不着丝缕的身体上挂满水珠儿,他半侧过身,淋着花洒,拧着眉毛睁开眼看向萧略,“干什么?”
“我想看。”萧略说。
“……”陆焉知还懵着,直到视线往下,发现萧略对着他支帐篷。
“你记不记得,你问我,会不会对着印着你的书签撸?”萧略说完,朝着陆焉知走了一步,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抬手,试探着摸了摸陆焉知手臂,而后一寸一寸往上,“不会,但现在我想对着真人撸。”
萧略手指偏了偏,摸到陆焉知腹部人鱼线,他又往前了半步,“想射在你身上。”
陆焉知有生之年没被人耍过流氓,当机半天,做不出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此时,‘咚’一声,卫生间的木门被踹开,锁头整个蹦起来砸到了萧略脚边!
萧略被锁头磕了鞋,脚下打滑,整个身体往前扑,被赤身裸体的陆焉知伸手扶住。
陆焉知捞着萧略,酒醒了不少,他抬头看向踹门的这位,“萧警官?”
萧略募然睁大眼,急忙回过了身。
“哥……”
萧荀正面看见了他弟胯下的一大坨鼓包,抬手压着突突跳上天的太阳穴,怒道,“萧略,你给我滚过来!”
阮骞看着萧荀将他弟弟带走,迎着对方背影高喊一声,“萧警官,那扇门的账单,我给你寄到占城警署好吗?”
一通闹剧,没影响到包厢里的人继续狂欢,陆焉知穿戴整齐之后从洗手间走出来,他把茶几上零零散散的硬币和银行卡收成一堆,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自己钱包夹层里。
陆焉知在沙发上开始发呆,直到手机嗡嗡嗡又响起来。
电话接通,那头的人毕恭毕敬的汇报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孔伽挖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半岛别墅这头,萧荀盯着一步一步上楼梯的萧略,“收拾一下,下楼,我们需要谈谈。”
萧略洗了个澡,换了套条纹睡衣,坐到了他哥对面。
“你怎么认识的那位陆先生?”萧荀问。
“爸妈去世那一天。我在后巷遇见胭脂……遇见陆先生,他给了我一把伞。”萧略答道。
萧荀心烦得厉害,从桌上摸了烟盒点了支烟,“到哪一步了?”
这句话问的暧昧,萧略耳根有些泛红,“他不知道我喜欢他。”
“阿略。”萧荀低头抿了口烟,“陆焉知这人我不了解,你喜欢肯定有你的理由,我没有什么拆散鸳鸯的意思,你乐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想明白就好。”
萧略站起来走到萧荀身边,抱了抱对方的肩膀。“哥,谢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焉知赶到埋孔伽那片果园时,天都快亮了。
孔伽正在犯被害妄想症,整个人蜷在土里,抬手往自己脑壳儿上扬土,试图自己给自己埋回去。有人要把他拽出来,他就张牙舞爪一顿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杀我!要杀我!我不跟你们走!我要见文敛!你们是谁派来的?”
杨乐苏拄着铁锹看着他嚎,凉飕飕应了声,“这都多少集了,文敛早死了。”
“……什么?文敛死了?现在谁说了算?我要见陆焉知!你让陆焉知自己来跟我说!”
果园里冲进来一辆黑色轿车,车停稳,杨乐苏拉开出门,陆焉知下了车。
孔伽看见这人手上戒指冒着血红的光,瞪大了眼睛,一句话破好几个音,“姓陆的,你他妈的现在是King了?”
陆焉知笑了一声默认,垂下眼看着孔伽,“孔伽,这是唱哪一出?”
“你把我埋了大半年,还好意思问,你个浪蹄子靠陪人睡觉,也他妈能管摩诃……”
孔伽脏话没等飙完,陆焉知顺手捞过旁边人手里铁锹,铲了土顺着孔伽脸上扬了过去,然后揉招呼了一声旁边下属,“来,动手埋上,孔先生不大会说话,还需要在土里好好想想。”
孔伽抹了一把嘴边儿的土渣,登时从坑里扭动像个豌豆芽,朝着陆焉知大喊,“别埋别埋,我会说话!以后我生是陆先生的狗,死是陆先生的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被对方这能屈能伸的本事折服,似笑非笑点点头,“我找几个有分量的元老帮你撑场,解释不清的就往文敛身上推。你洗干净,先帮着管一区,怎么样?”
孔伽张了张嘴,头点得如同捣蒜!
…………
陆焉知的生日和除夕挨得很近。
大街小巷翻来覆去放着那几首歌,除了恭喜发财就是提醒回家给爹妈刷碗。
占城某间商场七楼,徐菱指着柜台里一支红色的钢笔,手肘拱了拱旁边的萧略,“哎,那支好看么?”
“太艳。”
萧略说完,继续走到往下一趟柜台。
动感十足的手机铃响起来,这女孩摸出手机,讲了两句,摇了摇电话,示意道,“我表哥来接我,萧略,我先走啦!”
“拜拜,新年快乐。”
弯弯曲曲的美工笔尖儿在纸上画出苍劲有力的几个字,萧略将那只笔还回专柜,“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下的嘈杂声忽然重了许多,大过年的,可能是商场在搞什么抽奖活动,有人尖叫也不算稀奇。
萧略没太在意,进了下一家店。
视线扫过柜台里摆放考究的香水和配饰,手边儿忽然递来一支通体银白的钢笔,“试试这支。”
“谢谢。”
萧略下意识道了谢,却猛然意识到这声音并不属于哪个柜台服务人员。他惊讶的抬起头,“胭脂哥,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陆焉知抬了抬下巴,等萧略接过那支笔沾上墨水在纸上乱写乱画,他才靠着柜台开了口,“你哥那天训你了没?下次你就说我绑你过去的。”
“没。”萧略道,“那天……。”
“你喝多了。”陆焉知截断他的话。
萧略看了他一眼,没有往下说,他摸到钢笔上挂着的标签要看价格,却被陆焉知直接拿走,递给了旁边保镖。
萧略扫了眼去付钱的保镖,“不用,我自己有钱。”
“你不是都给我了么。”陆焉知笑笑,然后再次强调道,“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这么大的人,不会和孩子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心里堵得慌,不想说话。
就算是除夕,正营业的商场也不该空到这个地步,萧略环视一圈儿,看着就带了两个随行保镖的陆焉知,心里想了个差不多,开口,“你的人在楼下封着商场入口吧,我们出去吧,别耽误别人买东西。”
正巧负责跑腿的保镖付完了钱,把装着钢笔的纸袋递向陆焉知。
他接过纸袋,推到萧略面前,“走吧,阿骞买了新车,带你去兜兜风。”
………
“阮先生好,阿答姐好。”萧略一一叫人。
坐后排的粉头发美少年朝萧略招了招手,“我觉着你有点和我撞款。”
“你想多了。”盘罗阿答瞄了他一眼。
阮骞换了辆四四方方的吉普,车里宽敞,陆焉知坐在副驾,后座上并排坐着萧略,盘罗阿答和雪厉。
车沿着海边路慢悠悠开,惬意气氛刚起个头儿,忽然有个骑自行车的大爷打着斜俯冲过来,差点儿撞上阮骞新车。
四个车窗本就都没关,大爷惊魂未定,他差点磕上的是副驾这侧车身,见着车里是一群年轻人,大爷双目瞪圆,“大半夜的,过除夕不回家,在外面瞎溜什么,还开的这么快!败类!家里没爹没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前边儿说得还挺好的,后边儿突然就开始不积口德。
阮骞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况且他开得真心不快,被指着鼻子骂了这么一通,一急直接换了母语同人对骂,“#¥%……**!!?”
大爷听不懂高棉语,声儿便更大了,“外国鬼子!到占城来不好好开车,本地人不是好欺负的,小子你下车!”
这大爷嘴里还嚼着槟榔,鲜红的槟郎汁溅在陆焉知肩上,西服上突然多了几个红点子,气得陆焉知一巴掌拍向阮骞后脑勺,“你他妈别骂了!他在我这边儿!吐我衣服上了!”
阮骞也发现陆焉知肩头被溅上的槟榔汁,自觉理亏,冷哼一声不再恋战,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倒车镜里大爷扶着自行车,腾出只手指着他们,嘴唇一张一合,脑袋一抬一抬,显然是骂得不解气。
过了几个坡,减速带有些高,车身左摇右晃,后排的雪厉借着惯性往盘罗阿答身上扑。
“……”
盘罗阿答捏着雪厉手腕把人一推——差点砸着另一头坐着的萧略,她拨了拨自己头发,扫了眼雪厉,“滚。”
“不滚。”雪厉说着,抬手摸了摸盘罗阿答耳骨上的黑色耳钉,片刻后,他忽然眼疾手快摘下那个耳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傻逼,你又犯什么病?”盘罗阿答皱着眉,却没有把这小子推开。
雪厉看着盘罗阿答的耳洞长好,凑得更近了些,低声道,“你下面也一样,破了就长好,每次都要很用力才能捅破。”
被迫听全程的萧略,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
倒车镜里不堪入目,阮骞心烦意乱,照着倒车镜狠狠拍了一巴掌,劲儿忘了收着,不小心直接把倒车镜掰了下来!
“哟,有人生气了。”雪厉懒洋洋地坐直,笑出招牌一样的两个小酒窝,“前边儿那酒店,把我和阿答放下。有劳。”
车里安静下来,好半天,陆焉知替阮骞问了出来,“阿答,你喜欢他什么?”
盘罗阿答眨了眨眼,面无表情,“我不喜欢雪厉。”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盘罗阿答拿回雪厉手上那枚耳钉,直接在完好的耳朵上摁了进去,血丝顺着脖子流,她还是没什么表情,“我想和谁睡,就和谁睡。”
等盘罗阿答和雪厉下了车,车上一下子安静不少。
萧略只能打破沉默,“阮先生,你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丧着的阮骞瞟了他一眼,“呵,我是阮先生,他是胭脂哥,这待遇真不一样,小子,你喜欢他吧?”
陆焉知在副驾驶摊着无甚反应。
萧略屏气凝神,开口道,“喜欢。”
阮骞扫了眼旁边的陆焉知,“老大,这小孩说喜欢你,你乐意吗,你要乐意前边儿还有个酒店,我把你俩也放下?”
“行了,别扯淡。”腕表显示的时间十一点半,陆焉知放弃安那个倒车镜,“这么晚了,掉头吧,送小朋友回家睡觉。”
………
时间,十一点五十七分。
车停在萧略家门口。
萧略忽然像上了发条一样急匆匆拉开车门跳下车,他往前跑了两步又跑回来,“别走,你等我两分钟!”
陆焉知点了下头,等着看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普车发动机和空调发出轻微声响,阮骞给自己点了根烟,看向正靠着车门吹夜风的陆焉知,老气横生地叹了口气,“你这神经,该细的时候总是很粗。”
陆焉知腿蜷得有点酸,他站溜直正琢磨阮骞这话什么意思,忽然看到朝着他跑过来的大型玩偶。
陆焉知盯着那个玩偶,唇角的笑意凝固。
时间,十一点五十九分。
三秒,两秒,一秒,卡着零点,有不少人放烟花,炸得整个夜空五彩斑斓。
萧略穿着那套小鹿斑比玩偶服,动作笨拙地抱住了陆焉知,开口道,“胭脂哥,新年快乐!”
片刻之后,萧略放开他,原地站好。
陆焉知看着憨态可掬的小鹿斑比,忽然转身上了车。车门甩得砰一声响,整个吉普车一通左摇右晃。
这男人坐稳当,抬手示意阮骞开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倒车镜里那个小鹿斑比还站在原地,随着车往前开,那只斑比也在镜子里一点点变小,陆焉知看得烦,猛地抬腿朝前面挡板踹了一脚,“牛车吗?妈的开快点!”
阮骞今天气儿本就不顺,自然不惯着陆焉知毛病,“大过年的,你他妈喜不喜欢也得明明白白告诉人家,就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
陆焉知火气正旺,“闭嘴!滚蛋!”
“吃枪药了?”阮骞一脚刹车踩死,抬手朝着座下指了指,“这是老子的车!要滚蛋也是你滚蛋!”
陆焉知张了张嘴,剜了阮骞一眼,拉开车门就‘滚蛋’了。
除夕之夜,刚刚跨年到了初一,街上没有什么行人。
陆焉知毕竟是摩诃皇宫的King,身边又一个保镖都没跟,阮骞坐车里生了会儿闷气,还是驱车跟上去。
也不是所有人都过除夕,阮骞没跟多大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刚运来的那批人造血卡在海关了,一大堆文件等着他签。
阮骞挂了电话,刚想叫个人过来替他跟着陆焉知,结果就看见跑过来的小鹿斑比,黑灯瞎火的巷子口,小鹿斑比玩偶一对黑不溜丢的大眼睛有点渗人。
“我急着走,”阮骞说,“陆焉知身边没人跟,你跟着他点儿。不用太近,免得他朝你撒气。”
“我明白的,阮先生。”萧略被闷得喘不上气,索性摘下了小鹿头套抱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冲你,这玩偶服让他想起茶全了。他心里不好受。”
阮骞想了想,把车钥匙往萧略手上一放,“我找人接我,车一会儿你给陆焉知开。去吧。”
萧略一转头,前边儿的陆焉知已经没了影子,他急急忙忙追上。
“胭脂哥。”
拐过巷尾,萧略看见那男人的背影,路灯在地上映出好长一道影子,萧略正好踩着陆焉知的影子,他看见对方脚步顿住,又喊了一遍,“胭脂哥。”
这男人冷哼了一声,重新迈开了腿,加快了脚步。
萧略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对不起。”
“我以为你喜欢小鹿斑比,我不知道……会让你生气。”
陆焉知这才回过头,两个人隔着差不多十米的距离,谁都没有动。
萧略定定看着他,“我道完歉了,该你了。我长得像盘罗先生年轻时候的样子,你不提,我就装不知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就这么一直吊着我。陆焉知,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逆着光,看不清楚陆焉知脸上的表情,这男人忽然迈开腿朝萧略走来,他在萧略面前站直,“你他妈算什么玩意儿,像茶全?我会连活人都分不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陆焉知手臂一扬,直接打掉了萧略怀里的小鹿斑比头套,头套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住,沾上了不少的灰。
陆焉知眼圈泛着红,声音高了不少,“老子没有一秒觉着你像茶全!一秒都没有!没有!”
“砰!!!”
鞭炮声突然炸起来吓了陆焉知一跳,萧略的声音混在一通噼里啪啦的喧嚣里,“我知道了。”
一道银光骤然冲过来,陆焉知回神,眼疾手快地把萧略拽到了身后,紧接着那个趁乱窜出来的持刀人猛地一伸手,刀子送出去,直接插进陆焉知小腹!
鞭炮还在响,在场那第三个人惊声尖叫起来。
行凶者就站在萧略身侧,这人喊得相当刺耳,萧略耳膜一痛,这才看清楚陆焉知腹部的刀,“胭脂……”
陆焉知看向那个满目惊恐的行凶者,借着路灯,发现这是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开口道,“说说,我怎么着你了?”
行凶者终是再也撑不住,腿一软,瘫倒下来,嚎啕大哭。
哭得比炮仗声还响,陆焉知心烦,抬腿朝对方肩头踹了一脚,“别嚎了!”
那人果真闭了嘴,还挂着半行鼻涕,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陆焉知一番,“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腹部还插着刀子,一使劲儿就牵着伤口疼。他压着火呼出一口气,幸好地上这位先开了话匣。
“萧荀把我送进监狱,我老婆跟别人跑了!萧荀那王八蛋还帮我老婆申请禁令,不让我接近她!我老婆没了,我也不活了!”
陆焉知偏过头和自己身后的萧略对视了一眼,拧着眉毛看向地上这位,“你不是找我寻仇?”
“我又不认识你!我好不容易摸到萧荀家里,这几天没看见萧荀,知道他有个弟弟,就想……”
陆焉知一点儿不想听他叨叨,忍着疼打断道,“快滚!”
那中年男子平生第一次捅人,正后怕得厉害,一听陆焉知放他走,即刻连滚带爬地跑没了影儿。
大过年的都是什么事儿。陆焉知想。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把刀子一鼓作气拔了出来,随手一丢。
腹部的血浸湿了裤子,最后蔓延到裤管,顺着皮鞋淌到地上流了一路,陆焉知不得不抬手压着点腹部的伤口,以免明天大年初一一早,这小巷子被当成什么凶杀案现场。
萧略走在这人身后,看着地上能连成线的血迹,“你不能自愈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靠人造血活着,很少沾人血,自愈速度比其他类人慢很多。
他懒得跟身后这小子解释。
身后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陆焉知有点在意,便回过了头,正好看见这少年捡起了那把刀——要割手腕。
陆焉知一着急,直接抬了腿,把对方整个人踹倒,然后泄愤一般捡起那把刀,扔得要多远有多远,他看着萧略,开口,“割腕能离我远点吗?”
玩偶服很重,萧略大字型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他直接拉开玩偶服拉链,坐了起来,“上次你受伤,就阿答姐给我打电话那次,是我喂的你……”
“老子用不着!”
陆焉知吼完,小腹一凉,血更汹涌地从伤口往外喷,疼得他直接腿打颤跪了下来。
正好跪在了萧略面前。
这时候的陆焉知看起来像被拔了刺的刺猬,萧略看着眼前的脸,轻声道,“我想亲你。”
他一点点往前,嘴唇差那么一点儿就要碰到陆焉知,却停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看了眼陆焉知的嘴唇,重新和这男人那双眼睛对视上,低声问,“可以么?”
陆焉知被这么个小崽子吓坏了。
萧略没等他答应,直接凑过来含住了他的唇瓣,陆焉知整个人完全怔住,只剩下这少年略微泛凉的唇。
这个人的嘴唇比他本人柔软太多。萧略想。他亲吻着陆焉知,舌尖儿还硬要撬开这男人的牙,陆焉知这才一把推开他。
唇上有刺痛感,陆焉知继续捂着伤口,被这小子磨得彻底没脾气了,别开头,看向路边不远处的药店,“去,买针买线,你来给我缝。”
………
摩诃皇宫。
这是萧略第一次进陆焉知房间。
装修风格接近流行的‘极简’,房顶比一般公寓吊得高很多。
“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下意识闭了嘴。
陆焉知在脱衣服。
被血湿了半边儿的西裤被扔到一旁,陆焉知捞过一张椅子坐好,朝萧略勾了勾手。
这男人结实的手臂和锁骨连成优美的曲线,饱满但不夸张的两块胸肌,沟壑处附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儿,大概是小腹的伤口疼得正厉害。
陆焉知总是皱眉,眉心那处有一道浅浅的凹线,他瞪着萧略,眉头果然又皱了起来,“你到底缝不缝?”
萧略面红耳赤低下头,迅速将药店买回来那几样东西拆去包装。
消毒,然后是清理伤口。
陆焉知嫌他事儿多,觉着怎么也该到缝合这步了,结果这小子又掏出一管白色膏状体往他身上涂。
冰凉的膏体激得陆焉知绷紧了小腹,他忍无可忍道,“这什么?”
“我问过医生,类人对麻药过敏,但这种表皮麻醉膏成分不一样,多少有点用,一会儿缝起来,就没那么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说完,趁着这功夫用沾着酒精的纱布将陆焉知腿上那片血迹也擦干净。
他半蹲在男人两腿间,低头盯着手表,直到时间差不多,抽了块新的纱布抹去伤口上的麻膏,拿起了一旁圆弧形状的缝合针。
他缝得很快,收尾的动作也不像个生手。
暴躁了一路的陆焉知难得平静着任他摆弄,还在萧略的头顶拍了拍,“很棒,不愧剖青蛙大赛获过奖。过会儿愈合好了拆线就行。”
顿了顿,陆焉知视线扫过自己腹部的缝合线,“拆这个谁都可以。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我缝的,不是谁都可以拆。”萧略道。
沉默下来,陆焉知就想起萧略啃他那口,他摸过空调遥控器摁了两下,然后扯了条毛毯把自己围起来,投影仪在幕布上打出一个‘暂停键’,陆焉知换了另一个遥控器,摁下了‘播放’。
电影一开始,镜头从一条漂亮的林间小路切进去,是一部文艺片。
萧略偏过头看了眼空调显示屏上的‘18度’,“胭脂哥,空调打这么低不冷么?”
陆焉知抓过另一条毛毯朝着萧略砸了过去,“这里是地下十一层,空调开得不够,会有潮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毯上残余着陆焉知身上的味道,萧略裹着那条毛毯,和陆焉知一左一右占着沙发的两个角,直到电影播放完。
电影旁白慢悠悠的响起,“有些人,生来就注定可以悠闲地坐在河边;有些人,会被闪电击中;有些人,会音乐;有些人,是艺术家;有些人,是游泳健将;有些人,懂纽扣……”
结局有些压抑,男主角在女主角的怀抱里去世,相爱的人无法善终,自己也记不得生活的过去,最后不得不放手。
萧略偏过头去看一直没说话的陆焉知,才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抓着身上的毛毯,放轻动作,朝着陆焉知那头凑了过去,再凑过去了些,直到这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越来越清晰。
屋里很静,钟表秒针嘀嗒转动的声音有点吵,萧略伸手掀开了盖在陆焉知身上的毯子,看见对方小腹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
他蹑手蹑脚下了沙发,捏着那把小巧的专用剪刀,半跪到沙发前,再次拨开遮在男人小腹的毛毯,一点一点剪断了缝合线的一头。
他将一整条缝合线拽出来,陆焉知哼了一声,然后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扯掉了毛毯。
这男人往床上一躺,十分有技巧性的拈着被角翻了个身,把自己成功裹成了一个蛹之后,再度闭上了眼——彻底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焉知醒过来是在大年初一的下午。
他从床上坐起来愣神,浴室的门忽然开了,走出来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
陆焉知惊得困意全无,抓着手边儿毛毯冲着萧略砸过去,“你他妈光着出来?”
萧略眼疾手快地抱住毛毯,没让它任何一角着地,“胭脂哥,你醒了?”
“没醒,我在梦游。”
陆焉知看这小子放下毛毯,转身套上不知打哪儿来的睡衣,靠着床头问他,“睡衣谁给你的?”
萧略应道,“杨乐苏昨晚来找你,看见我在。”
陆焉知身体往下一沉,又躺了回去,顿了顿,他开口问道,“昨天电影结局是什么?”
“最后女主角等到她爱人回来了。”
萧略避重就轻的答道,他说完,抬手揉了揉肩头,“胭脂哥你的床好硬,不会落枕么?”
陆焉知摸到床头的手机,打开连连看,正等着游戏页面加载,下意识要回萧略的话,却猛地将手机扔在了床上,声音高不少,“你昨晚睡我的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不意外这男人一惊一乍,笑道,“啊,怎么?”
“……”
陆焉知没说话,他注视着毫无破绽的萧略,直到这少年突然爬回他床上,抢走他身上盖着的被子,伸手在他小腹仔仔细细摸了个遍儿。
然后萧略抬起头,眼神坦坦荡荡,“胭脂哥,昨晚伤到的地方还有感觉吗?”
刚醒是个十分要命的时间点,伤处倒是没感觉,可是再往下的地方,由不得他控制的正有‘感觉’。
陆焉知恼羞成怒地扒拉开这少年的手。
门口的保镖在外头敲了三下,规规矩矩开口,“King,孔伽来了。”
陆焉知扫了眼萧略,朝着浴室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等这少年乖乖的进去关好门,他才披了一件睡袍,潦草系上带子,走到门口开门。
“King!新年快乐!”
孔伽一脸喜庆表情做到位,张开双臂要抱陆焉知,被陆焉知一把推出去。
陆焉知冷笑了一声,单手撑着门框,“上次挖你出来时候,你还说要做我的死狗,转个头就天天躲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伽仍是满脸堆笑,挤的一双眼眯成了缝,“哪儿的话,这不是你叫一声,我立即就来了吗?”
“立即?”陆焉知重复了一遍这俩字,道,“我记得我年前叫的你。”
“可不是吗,我在南非接着召唤,倒了好几班飞机,最后订不到票,换火车终于马不停蹄的到您眼前看,您找我什么事儿?”孔伽道。
陆焉知先是看了这人一会儿,而后收了笑意,“装什么傻。我体谅你被埋了大半年,给你几天缓冲,等着你清文敛剩下的那些烂番薯,你他妈倒有能耐,好说好商量不行,非要我换别的招儿?”
“不是……你看……”孔伽打着哈哈往后退了退。
走廊里一趟儿保镖迅速聚到了孔伽身后,压迫感十足,孔伽仓皇道,“King,好说好商量,好说好商量!”
陆焉知挥了挥手,保镖散开站回原位,他又勾了下手,孔伽按照示意走进屋里,关了房门。
“茶全当时在找病毒的免疫抗体。”孔伽开口道。
“多少人前仆后继找‘解药’,要是真有,早就该找着了,他又是抓活人又是搞实验室,眼看着纸包不住火,非要把摩诃整艘大船搞翻,所以文敛杀了他。”
“和文敛交好那些人,我列个表格发你,我知道已经都告诉你了。我有儿子的,拖家带口的,真没胆子骗你。”
孔伽说完,偏过头,看见浴室里的灯还亮着,猥琐笑了笑,转移话题,“King,你屋里有人啊?我在这不方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伽站起身,“那不耽误你了,我去列表格了,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等人走了,萧略才走出来。
陆焉知坐椅子上正犯愁,这男人身上睡袍带子系得松,大片胸膛露了出来,两条长腿习惯性地叉开,睡袍并没遮住这两条腿。
陆焉知抬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他正想事儿,无意间瞥见萧略又在傻眼,皱起眉头,合拢腿,“坐电梯去1楼,找Amy,她会叫人送你回去。”
萧略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开口道,“胭脂哥,那张红心是代代相传吗?”
“传个屁,还他妈钻石恒久远!”
陆焉知顿了顿,又道,“好像……是吧,我也不清楚,茶全说,类人还东躲西藏的年代就开始传那几张牌。”
萧略没说话。
陆焉知哼了一声,从椅子把手上收回手臂,肩头的睡袍因这动作而褪到了肘弯,他把睡衣拉回肩上,看向萧略,“问这个干嘛?”
陆焉知不知道红心K上葩依字母的事儿,萧略却知道摩诃的规矩,心跳得发慌,他开了口,“胭脂哥,你想要我做你的红心么?”
陆焉知冷笑一声,“少自作多情。我看你那儿好藏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位少爷,请问去哪儿?”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毕恭毕敬地问道。
昨晚那个行凶者身上的员工铭牌,萧略记得很牢,他朝着这位摩诃皇宫的司机笑笑,“请问在后巷附近,叫‘快乐’的24小时便利店有几家?”
“快乐?”司机想了想,“就一家!”
萧略彬彬有礼地点点头,“好的,那麻烦您送我去那里。”
萧略运气很好,推开门,便利店里当班员工刚好是昨晚才见过面那位,四目相对,这中年男人瞬间变得慌张。
“萧荀弟弟?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萧略走到柜台前,垂眼扫过对方胸口铭牌,“常先生?”
这位常先生动了动嘴唇,神色似乎更紧张了。
萧略仔细看了看对方——眼神浑浊,焦黄的手指正不停地抠着柜台封边的树脂壳,是个格外焦躁不安的样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昨晚那男的……我没有钱!是不会赔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抠在柜台上的手指开始不停地抖,然后突然在胸口处抓了一把,萧略注意到这人系窜位置的几枚纽扣。
“我不需要你赔钱,”萧略道,“你赔不起。”
“吱嘎!”
旁边储藏室的开被打开,出来的人竟然长了张熟面孔——是他班上那个染了黄毛儿的不良少年。
“萧略?”
黄毛儿瞪大了眼睛,上次被萧略一脚踹飞之后,他看着萧略多少有些发怵,观察了一下情况,这黄毛儿挠了挠头发,“怎么回事,我爸不至于连你的钱都欠吧?”
“常晴,你爸吸毒。”萧略言简意赅。
黄毛儿虽然面相凶恶,但有个颇为悦耳的名字,他恶狠狠的朝他爹瞪了一眼,说道,“我知道。他犯病砸坏你东西了?”
“他拿刀子在街上捅人。”
“送你爸去戒毒所,钱我可以借给你。人,你现在就送过去。”
常晴刚想再说话,萧略摆了摆手,“要么我报警,要么按我说的来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占城码头。
“骞哥,萧荀在码头拦了我们的船!”
电话里的声音分外急迫,“带着搜查令!”
阮骞反倒不慌不忙,“冷静点,我马上到。”
那名镶着金牙的下属并不知道真正运了‘血袋’的船。早已经驶进太平洋。
最后一名警员归队,站到萧荀身后,接触到萧荀问询的视线,他皱紧了眉,而后摇摇头。
白瞎了一张搜查令,一无所获。
萧荀焦躁到极点,他看了看眼前中文说不顺溜的小经理,不乐意跟这人继续绕弯子,直截了当说道,“好,就算运的是洋酒,但你们货单上签字的是阮骞,例行检查,叫他自己来跟我说,没问题吧?”
小经理推了推眼镜,面露难色,旁边人凑到他身边嘀咕了几句,这小经理立即收起愁容,“阮先生马上就到。”
阮骞踩上甲板时,小经理最后一句尾音还没落,他穿着一身白西服,手捧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俨然是个跪下就能求婚的打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低头在玫瑰花上嗅了嗅,迎着萧荀的目光,“我……是不是到早了?”
萧荀反应格外过激地将阮骞推了个仄歪。
占城警署无人不知——萧警官对玫瑰花过敏!
阮骞整这一出是故意来膈应他的。
“萧警官,”阮骞被推那一下力度并不重,他又顺着刚刚那个仄歪转了一个华尔兹式的经典圈儿,十分委屈,“我送你花,应该不违法吧?”
萧荀觉着自己不光是对这人怀里那捧玫瑰花过敏,对阮骞也过敏。他又盯着阮骞看了一会儿,抬手一挥,招呼一众跟他来的警员,“收队。”
萧荀带人走了,阮骞这才将玫瑰花随手递给旁边人,笑意也收得干干净净。这艘船运‘血袋’的假消息,他只透露给了元雀。
阮骞记得这人之前是跟着孔伽的,后来孔伽出事,元雀才到的自己手里。他觉着这人还算机灵,就留在了身边儿。
他低头点了根烟,没抽几口的功夫,元雀已经被人押到了面前,他对这人满口金牙印象十分深刻,索性直接问了出来,“卧底?还镶金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焉知被阮骞打电话叫去是凌晨五点,天快亮了。
他到了地儿,扫了眼被摁在栅栏上的金牙男人,挑了挑眉,看向阮骞,“怎么回事儿?”
“还好这船运的是酒。我告诉这位金牙,船上运血袋,结果转头萧荀就来‘扫荡’了。”阮骞说。
陆焉知看向元雀,眯了眯眼,“卧底?”
元雀张牙舞爪,“怎么可能,你看哪个卧底镶金牙?”
阮骞烟一抖,直接飞起来,又被他杂技一般伸手接住夹好,他瞪了眼元雀,“谁让你抢我台词的。”
说完,阮骞朝着保镖一抬手,开始唱黑脸,“灌醉了,扔海里,多灌些,让警方捞上来也只能认‘某醉汉酗酒,失足坠海身亡’。”
保镖接到命令,压着元雀拎着酒就要灌,被陆焉知抬手一压,那些保镖接到示意,又规矩地原地待命。
“行了,别吓唬他。”陆焉知说,“我们可都是良好市民。”
他的视线落在元雀身上,“既然来监督我们,也别在阿骞手底下屈才了。明天天一黑,到摩诃皇宫办公室报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最近忙着准备留学的几个考试,学业繁重,他每天困得撑不住了,就给陆焉知发条日记体的‘晚安’,然后上床睡觉。
周六。
陆焉知一向不会回复他发过去的那些消息,萧略看着已发送消息旁边的‘已读’,准备睡觉,正当此时,手机忽然响起来。
萧略满怀激动地重新睁开眼,看到手机屏上的‘未知号码’又有点失望,他接通了电话,“喂,您好?”
那头停顿了一下,带着笑意,“萧略……是吧?我听说,你是总治安官先生的小情人?”
萧略困意消了大半,他不改语气继续道,“我不知道您是从哪知道我的号码。如果想挖什么料的话,很抱歉,我已经成年了。”
未成年去给类人‘血袋’,无论自愿非自愿都违法,但成年人去做职业血袋,是合法的。萧略已经成年,陆焉知就算咬过你他,也给自己造不成什么负面影响。
那个年轻的男声笑了笑,“小子想得挺周到啊?不过可惜,我不是那些专挖人隐私的记者,我是想问,他那张红心K,在你那儿吗?”
萧略皱起了眉,“红心K是什么?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我解释给你听啊。”电话里的年轻男子讲话仍是慢慢悠悠,“那张红心K上的名字,应该就是他们找到的第一个类人抗体。我叫谢少艾,现在就在葩依半岛。你可以来见我一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日。
类人自治州第四区,某星级酒楼包厢。
唐纳修姗姗来迟,陆焉知站起身相迎,两人像是故交老友一样互相抱了抱肩膀。
这人还在陆焉知结实的上臂捏了一把,大惊小怪叹道,“哎哟,比不了年轻人喽,我年轻时,块头练得比你漂亮多了,穿警服好看,走到哪儿都跟着一群小姑娘,现在不行了,不行了。”
“哪里哪里,您现在也正值壮年。”陆焉知被人捏得反胃,笑了笑,陪着唐纳修一同在饭桌前坐了下来,而后抬手招来服务员,示意上菜。
龙虾刺身,帝皇蟹,贝隆生蚝,鲍鱼海参,鹅肝,撤走了甲鱼汤又端了一盅佛跳墙。
光是帝皇蟹就占了小半张桌子,这些个稀罕物件儿凑得这么齐,唐纳修自然是携吃了个十分饱,他看向一旁拎着瓶人造血允吸管的陆焉知,满面红光,“陆老弟,只能看着,挺难受吧?”
“习惯了。”陆焉知看人吃得差不多,打算切入正题,“唐处长,我这有个事儿,想麻烦您。”
“叫什么处长,我们两个这关系,叫大哥,叫大哥!”
唐纳修吃饱喝足,新娶进门的年轻老婆颇有眼力见儿地给他剪好一支雪茄,并抬手询问了一下陆焉知。
陆焉知朝那女人摆摆手,想着这大半年一过节就给这老东西上供,这老东西屁事儿没给办一个,还好意思自称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是这么想,陆焉知面上仍是一派温和,开口道,“修哥,是这样……”
“我说老弟,”唐纳修打断道,他瞧见妻子要递过去的雪茄被拒绝,又道,“你喝不了酒,又不抽烟,听说你还不泡妞,怎么回事啊?别是那儿有问题吧?严不严重?”
陆焉知听得额头青筋暴跳,压下火,笑道,“这不刚当上总治安官,注意形象么。”
唐纳修又是一通狂笑。
陆焉知扫了眼旁边抱着一对双胞胎的唐夫人,抬手招来司机,“送夫人和两位千金先回去。”
他后半句话说的比较隐晦,“我这还给唐大哥准备了点俄罗斯的‘礼物’。”
唐纳修也不避讳妻子,了然地笑出一脸猥琐的褶子,“俄罗斯的好,俄罗斯的炮架长!”
唐纳修咬着雪茄,拍了拍陆焉知肩膀,“说吧,做大哥的,有什么能帮上老弟的?”
“你手下那个萧荀萧警官,有点缠人。”
顿了顿,陆焉知往下说,“坏人那么多,萧警官又立功心切,您不如就把他借给外地,让他高高兴兴去破大案,我这头也好多喘几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大点事儿。”
唐纳修饱食思春,满脑子都是俄罗斯姑娘,一刻也不乐意多待,他站起身,“行,我回头就把他特派到海外。”
这人前脚刚走,杨乐苏忽然凑了过来,“King……”
陆焉知正窝着火儿,斜着眼睛看他,“快放。”
“萧略今晚的飞机去瑞城。”杨乐苏道。
陆焉知侧过身,“他不是下个月才开学?”
“离下个月没几天了,大概是提前过去准备准备吧?”
“正事不见你积极,天天盯着那小子?”
陆焉知说完,刚要踹他,被杨乐苏后退一躲,“King,不是你让我派人跟着那小子,保护他吗?那我不得上点心吗?”
“几点飞?”陆焉知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占城机场。
陆焉知一路上闯了六个红灯,终于到了候机大厅。
他低头看了看表,余光发现旁边几个鬼鬼祟祟的狗仔举相机正对着他。
不知道这些狗仔是不是也闯六个红灯跟来的。
“阿乐,帮我应付右手边那几位。”陆焉知吩咐同行的杨乐苏。
候机大楼金碧辉煌。这个时间,来往的人很多,陆焉知抬手将风衣宽大的衣领立了起来,遮住大半张脸。
杨乐苏朝右边快走几步,轻松地将一个瘦瘦小小的狗仔压在地上,夺下对方手里相机——并且引起不小骚乱。
人群往杨乐苏那边儿聚集,正好这时,萧略穿着他那件白毛衣,拖着个银灰色行李箱出现在了滚梯上。
陆焉知看见萧略的同时,对方也看见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迈下滚梯,又注意到前方是个拖了个大箱子的小丫头,便站住没动。
陆焉知没说话,直到滚梯把这小子送到自己眼前,这才松开遮着脸的风衣衣领,笑得有点坏,“你在脑补,我扑上去留住你吗?”
陆焉知瞧着萧略一脸意外欣喜的样子,挑了挑眉,“别装了,你买晚上的机票,不就是想我来送你么?”
一阵轰鸣声闯入了耳,候机楼外,一架银色飞机从跑道上滑翔起飞。
轰得萧略心脏跟着鼓噪,他站在陆焉知面前,弯弯唇角,“胭脂哥,你能来,我很开心。”
陆焉知低头看了眼表,想起天气预报说瑞城正在下雪。直接脱了身上的风衣,搭在了萧略肩上,这个动作像是将对方抱住一样。
陆焉知感到略微讶异——这小子快跟他一边儿高了。
松开那件风衣,他朝着萧略笑了笑,“去吧,别误机。”
………
萧略上了飞机,放好行李,舱内广播响了起来:“欢迎您选乘占城航空公司,本次航班目的地为葩依半岛。请再次确认您的登机牌,以免错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儿一个大晚上还戴墨镜的年轻男子在萧略旁边坐下,摘了墨镜上上下下打量萧略一通,“你就是萧略?长得真挺好看的。”
这声音和那个莫名电话里的男声很像,萧略刚要问,这人就证实了他的猜想——
“我叫谢少艾。本来打算在葩依首都机场接你,怕走错路岔开,想想还是直接在这儿迎你。”
……
葩依半岛,美兰公墓。
“不问问我带你来这里干嘛?”
谢少艾扫了眼身旁的萧略,指了指眼前这个墓碑主人‘巴顿·威斯曼’的照片,“或者,问问这是谁?”
萧略看着墓碑黑白照上慈祥的老先生,顺着谢少艾的意思问道,“这位是?”
“是当年感染葩依病毒,又没有出现类人症状那批人的后代。”
谢少艾顿了顿,继续道,“可惜已经去世了。我们找到的人都去世了。因为这样找毕竟太盲目了,我们需要第一个抗体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懂我在说什么吗,你告诉我红心K上的那个名字……你的心上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阳光下,和你在一起生活……”
“抱歉。”
萧略打断这男人的喋喋不休,“我帮不到你。我并没有见过什么红心K。”
………
占城医院,负一层,大厅里特设了灵堂吊唁。
陆焉知除了杨乐苏没带旁人,他朝着棺木九十度鞠躬,转过身和家属唐纳修握了握手,“您节哀。”
陆焉知红着眼圈儿,一脸伤痛,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陆焉知家里死人了。
应付完唐纳修,陆焉知挑了个没什么人的旮旯一站,掏出小手帕擦了擦脸,问身边儿的杨乐苏,“死的是谁来着?”
“……唐处长他老爹。”
陆焉知点了点头,露脸哭过丧,给足唐纳修面子,可以抬腿走人了,正巧听见不远处走廊里有人正激烈争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我去瑞城?唐处什么意思?”
“萧荀!今天唐处家里出丧,你别不懂事啊!你看,你弟不是去瑞城留学吗?你正好能在那边儿照顾你弟,皆大欢喜啊!其他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啊?”
“放屁!陆焉知走私的是假酒我都不带插手,他走私的是‘血袋’!”
萧荀猛然住了口,他看见了走廊尽头倚着墙那男人,直接把眼前的同事扒到一边儿,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陆焉知下颚就是一拳!
“我以前以为你是类人里稍微有点底线的那一拨儿,”萧荀打完人,抬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警服,“看来是我傻逼了。”
刚才一拳砸得陆焉知半边儿脸没了知觉,他抬手揉揉下巴,脑门蹦青筋,手握成拳刚想还手,被杨乐苏一把抓住拦回去,“King,公众场合!”
嘴角淤青逐渐消退,陆焉知火气却噌噌往上窜,他一挥手甩开杨乐苏,冲上去要捶萧荀,又被杨乐苏拦腰捞住,“摄像头,有摄像头!”
陆焉知抬腿朝着萧荀那儿扑腾了几下,片刻之后消停下来,示意杨乐苏放开他。
可没等杨乐苏放开他,萧荀又上来朝着陆焉知另一边儿脸一个勾拳!
“陆焉知,你以前真做过人吗?啊?”萧荀朝他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连杨乐苏也愣了,反应过来,跟人对着嚷,“萧警官!没完没了啊?”
萧荀并不愿多说,他言简意赅表明主旨,“我弟眼瞎喜欢你,麻烦你离他远点!”
陆焉知皱了皱眉,理了理歪歪扭扭的袖口,伸手指朝着萧荀点了点,把那句‘你等着’咽了回去,直接转身走人,走出了好几步,才咒骂道,“艹!”
………
葩依半岛离瑞城不远,萧略直接买了去瑞城的船票。
夜色很深,葩依半岛客运港码头,人头攒动,一个娇小身躯笔直冲过来,一头钻进了萧略怀里。
萧略吓了一跳,怀里的人抬头,他才看清楚了对方的脸,惊道,“徐菱?你怎么在这?”
不远处,穿着黄色制服的高大亚裔似乎正在找人,高举的手电筒依次从旁人的脸上扫过。
徐菱在萧略怀里轻微发抖,萧略看明白了大致情况,快速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将她的脑袋和脸盖住,只露出她一双眼睛,然后紧紧揽住这少女的肩,继续往码头的方向走。
途径那些黄色制服的大汉,萧略主动伸双手握住了对方的手电筒,“真主保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落落大方的撤回手,把遮住徐菱脸的围巾提的更靠上,朝着大汉介绍道,“这是我的太太,请问您有信仰吗?”
说完,萧略将兜里薄薄的宣传册册拿出来递给这位壮汉,“能不能耽误您一分钟的时间,真主……”
“快走,快走!”
壮汉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他抽回自己的手电筒,同徐菱错身而过,继续扎进人群里寻觅。
“呜———”
邮轮拉响汽笛声,驶离码头。
萧略替徐菱补完票,在这女孩旁边坐下来,将一杯热水递给徐菱,等对方喝上几口,才开口问,“怎么回事?”
徐菱握着水杯,好半天突然笑了一声,“哎,你哪来的传单?”
“刚下飞机时候有人塞给我的,没来得及扔。”萧略道。
徐菱又低头喝了几口水,她衣衫整洁,只是脸上露出了疲惫神色,“我姐不知道签了什么合同,把我卖到欧洲做‘血袋’,我要是不上船……我姐就得赔违约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菱抬起头,眼神晶亮,“幸亏我机灵,趁着船靠岸,混进旅游团里,没想到又是你救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萧略问。
“我想去瑞城。”徐菱说道。
她犹豫着看了萧略一眼,放下手里的纸杯,“对了……我在阮骞赌场时听说,你哥因为要查陆焉知的船,被上边儿直接发配到瑞城了。”
女孩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扎进萧略脑子,他的手心渗了一层细密的汗,一股无力感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扼住。
偏偏一个不请自来的声音横插进来,“萧荀是你哥,陆焉知不动他。其他那些人可不是你哥,他们碍了陆焉知的路,不会只是发配那么简单。”
谢少艾说着,在徐菱身旁的空位上坐下,视线绕过徐菱去看萧略,“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总治安官先生,在做什么吗?”
萧略没有说话。
谢少艾顿了顿,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件丢到萧略眼前,“对了,我的快艇刚到,这位小同学,要不要跟我下船,我带你去亲眼看看?”
萧略看了眼徐菱,摸出一张银行卡递向她,“你先去瑞城,找个酒店住下。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有着摩诃标志的大船被截停,厚厚一叠文件,每一张都是合法的——不合法的地方在出占城时就已经打通了关系,占城都管不了的事,公海只显得更加无能为力。
船上那些女孩们的哭声震得人耳膜疼。
大多数女孩子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年轻的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蜜桃儿。
她们大概也不是一开始就在哭,情绪是会传染的——最开始上船时可能还有人满怀着对异地他乡的憧憬。航程过半,憧憬变成了后悔与恐慌,可白纸黑字上都是自己签下的名字,除了哭,她们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行了,看也看了,放摩诃的船走吧。”谢少艾挥挥手。
萧略从甲板上回到了快艇,目光仍注视着那艘载着上千少女的船只。
他并不晕船,可是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
谢少艾瞧着这少年浑浑噩噩的样子,唱完了黑脸又开始唱白脸——他抬手拍了拍萧略的肩膀,放柔语气,“陆焉知被钉在摩诃King那个位置上,他没得选。”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类人,自然没有血袋。萧略,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应该告诉我,那张红心K上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闭了眼稳了稳神,开口道,“我不知道。”
好话说尽,白忙活一场,谢少艾眼神冷下来,突然抬脚就把萧略踹进了海里!
“噗通!”
海面溅起好大的浪花儿!
谢少艾刨了刨头发,怒骂一声,才解开快艇上的救生圈扔进海里,又把萧略拽回了甲板上。
“头儿,这小子怎么办?”跟在谢少艾身旁的人低声询问道。
“怎么办,我还能杀了他吗?他不是去瑞城吗,送去瑞城!”
………
萧略在刺骨的海水里泡了一回,又足足一天一宿没睡觉,此时踏上瑞城的土地,只觉着连手指都不大灵活。
兜里的手机侥幸没被海水泡坏,在他上衣口袋里响了好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掏出手机,手指发麻不听使唤,手机没握住一个抛物线出去,又被他抬手一抓,可算是没掉地上。
屏上显示着‘胭脂’,萧略呼吸了一口气,接通电话,“胭脂哥。”
“到了也没个信儿,”陆焉知打了个哈欠,“瑞城冷么?”
“不冷。”
萧略握着手机,力道几乎要将手机屏捏碎,“我喜欢你。”
陆焉知在电话里头半天没说话。
萧略听着对方在话筒里的呼吸声,放轻了捏手机的力度,侧过头检查了一下正在通话的状态,道,“陆焉知,你说话。”
陆焉知这才低低笑了一声,也许是刚睡醒,鼻音比较重,“说什么?”
他在电话那头握着手机翻了个身,四两拨千斤的将萧略这句表白滑了过去,“撒什么娇,我听说你哥好像被调去瑞城,他联系你了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月后。
“唐纳修月底退休,调过来那个新处长很年轻,叫谢少艾。之前一直在国外,底儿不好摸,动作大了怕打草惊蛇。”盘罗阿答点上一支烟,打火机揣回兜里。
“先放着,过阵子等这人到了我去见见。”
陆焉知扫了眼烟灰缸里攒出满满一缸的烟蒂,看向这位烟不离手的主儿,“少抽点吧,嫌自己死的不够透?”
“还有个事,你派去护萧略的人传信回来,说那位谢处长好像特意去见了萧略,不知道怎么个意思……”盘罗阿答没往下说,她刚把烟含进嘴里,忽然余光一暗,粉色长发扬出清淡香味儿,盘罗阿答刚一抬头,就被来者一巴掌扇在脸上!
“你要把我送人?”抽完人,还配上一声质问。
嘴里的烟都被人抽到了地上,盘罗阿答面子上挂不住,勃然大怒,“傻逼你疯了?”
雪厉笑得格外温和,就着这副神情,他抬手反向又是一巴掌抽在盘罗阿答另一边脸上,“你雪哥哥没把你伺候好么,你要把我送人?”
陆焉知受不了有人当他面打盘罗阿答,直接掏枪要崩了这小子。
盘罗阿答条件反射地站到了雪厉前边挡着,她抬手扒拉开陆焉知的枪,回头看想雪厉,“谁说的?”
“昨天晚上跟你吃饭那姓袁的老头儿,我以前跟着索佩时杀了他儿子,他管你要人。”雪厉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他的,我说要给了吗?”盘罗阿答道。
雪厉眨了眨眼,抬起手摸了摸盘罗阿答的脸,忽然笑得如沐春风,“宝贝儿,疼不疼?”
真辣眼睛。陆焉知想着,随手把烟灰缸砸出去,迎面洒了自己一身烟灰,“别在我这儿搞!”
“多大人天天砸东西?”盘罗阿答被灰呛得咳了几声,道,“下礼拜没有要你露面的事儿,你出去度个假吧,比如瑞城?”
………
瑞城医学院某专业最后一节晚课。
手机在萧略口袋里震了震,他等讲台上的老教授说完这一部分,才摸出手机。
是陆焉知发送过来的信息:‘你天天就这么听课?’
脑子里炸开了花儿,本来还枕着自己手臂趴着听课的萧略一个猛子坐直,笔记本被他一不小心划拉掉下去,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引得宽敞的阶梯教室里,不少人纷纷看过来。
萧略弯下腰捡起笔记本,做足了心理准备,回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座椅上,有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叉着腿坐在那儿,看见他回头,于是挑了挑眉。
而萧略迅速转回来,找到课桌上的眼镜,戴上之后再次回了头。
视野分外清晰,确实是陆焉知。
这男人迎着他的视线怔了下,而后笑了笑,手背朝外向他挥了挥,示意他继续听课。
后半节课无比煎熬,萧略以为他会激动得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但反倒因为神经紧绷,注意力集中,几乎能将后半节课教授讲的每一句话都背下来。
“铃——”
可算下课。
萧略站到陆焉知面前,扬起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你来看我,怎么不提前和我说?”萧略道。
陆焉知看他一眼,“你管我说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巧,外面早不下雨晚不下雨,等萧略和陆焉知从学校走出去就开始下。
瑞城不比国内,风大雨大,雨滴又冷又硬,打在脸上刺刺的。
学校旁边有一家台球厅,二人跑进去躲雨。
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开了个单间。
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萧略笔记本牛皮封面上那几滴雨水,扫了眼旁边立架上的球杆,朝萧略抬了抬下巴,“会打么?”
萧略放低手掌比划了一下台球桌,“我刚有台球桌高的时候,我哥就带我打台球了。”
“是么。”陆焉知笑了,阴阳怪气道,“那萧荀真是个好哥哥呀。”
“我爸妈工作忙,我哥他接完我放学,还得去跟朋友玩,懒得折腾,干脆就带着我。”萧略一边儿说,一边儿挑了根台球杆。
“没听你提过你爸妈。”
陆焉知将萧略那笔记本放到一旁,走过去撤了码好球的三角架,将手边那枚白球朝着萧略的方向滚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球在萧略二指间停下,他弯下身,背压得又直又低,抬头瞄准,一杆击得球散了满桌,一个单数球稳稳滚进了洞。
陆焉知吹了个口哨,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他们……很恩爱。”萧略说完,目测了下台球桌上某颗单数球的位置,弯腰一杆轻推,球再次进洞。
萧略站起身换了个位置,准备瞄下一个球。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那天,萧略父母出车祸去世了。
陆焉知不擅长安慰人,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着窗户,他看着萧略几乎把满桌的单数球清得差不多,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道,“一杆收了啊?那我还打什么?”
瞄了一半的萧略撤回球杆,抬眼看向陆焉知,“那你打。”
陆焉知哼了一声,“老子用得着你让?”
萧略没说话,重新弯下腰,一杆出去,球堪堪停在了洞口,那枚球一半身子都悬了空,愣是没进。
陆焉知挑了挑眉,横过杆子开始瞄球,发现哪个位置都不大好,索性使了个坏,把白球推到了球桌中央——我打不着也让不让你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比划了一下白球的位置,忽然抬手将球杆横在胸口,背过身体,反向下腰,球杆轻轻地捅了一下那白球,白球随即优哉游哉把之前停洞口那枚球撞进了洞。
陆焉知有点惊奇,“这也行?”
“挺简单的,我看电影学的。”萧略一脸人畜无害,“过来试试么?我教你。”
陆焉知没想那么多,直到他走过去,身体正面朝上,被萧略压在了台球桌上,才觉出不对劲儿。
萧略像是没有注意到陆焉知的不自然一般,他站在这男人两腿中间,将台球杆横过来,放到陆焉知手上,然后伸手沿着陆焉知的腰一直摸到了胯,偏偏语气不露出一丝异样,“腰抬高一点,别全躺在台球桌上。”
陆焉知动了动腿,大腿内侧不慎贴上了萧略,那一片儿一向是陆焉知身上最怕痒最碰不得的地方,他瞬间要炸,“艹,你他妈起来,别压着我,我使不上劲儿。”
“真的使不上劲儿么?”萧略声音带上了点笑意。
陆焉知被这么压着,鲤鱼打挺挺不起来,压着他的罪魁祸首又凑得特别近,喘息声交错,陆焉知觉着有点烧耳朵,恼了,“你他妈松手!”
灰蒙蒙的窗户映出二人交叠的身影,萧略的吐息喷在他颈窝儿,脖子那一连片都变得又痒又热,陆焉知抬腿要踹人,被萧略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压下去。
陆焉知也并非真就奈何不了萧略,他只是习惯对这小子动手时只用挠猫挠狗的力道。打重了他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觉着耳根的火已经烧到脸上了,他拧着眉毛看向上方的萧略,“你他妈……想干什么?”
萧略把‘我想干你’咽了回去,他低下头,嘴唇循着对方的唇落下去,却被陆焉知猛地偏头一避,萧略动作没有停,唇贴在了对方暴露出来的脖子上,并且鬼使神差地咬下去一口。
陆焉知被咬得痛哼一声,恶狠狠的剜了萧略一眼,却又被这小子牵着手往腰下边儿摁,萧略的手压着他,粗鲁的摩擦着他两腿间抬头的欲望。
“摸一下,你有反应了。”萧略在陆焉知耳朵上亲了一口,继续说,“你在想什么,想和我做爱么?胭脂,我想在这强暴你……”
陆焉知连脏话都不飙了,直接忍无可忍地抬脚把萧略踹了出去!
萧略被踹了个正着,身体甩出去撞倒了一旁的椅子,他猛咳了几声,忽然弯唇笑起来。萧略伸手将那张椅子重新捞正,然后仰头看向陆焉知,“你对盘罗先生,也有反应吗?”
诡异的沉默,只剩下雨点敲打着窗户。
陆焉知的眼神寒了下来,他抄起那张刚被萧略扶正的椅子,往萧略身上砸过去!
椅子落下去速度明显迟疑了,凳腿儿被萧略一把抓住,萧略定定地注视着陆焉知,“我猜,你对盘罗先生……从来没有过生理反应吧?”
“陆焉知,”萧略忽然又弯唇笑了,“你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看着地上这小子,突然松开了手,那张倒霉的椅子再次摔了个四脚朝上。
陆焉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台球厅。
瑞城的雨下得没完没了,他没走出几步,头顶上的雨忽然停了下来。
陆焉知扫了眼撑在自己头顶的宽大黑伞,侧过身看向为他撑伞的萧略。
这小子身上有香水味,还是之前那个味道。让他想起来自己窝在对方床上看的那些漫画,还有他家门口那片绿油油的树。
“向台球厅借的伞。”萧略说。
雨势很大,萧略将整个伞歪向陆焉知那一侧。
陆焉知没说话,他抬手将伞柄朝萧略那头推了推,然后朝着对方迈了一步,两个人勉强被一把黑伞都罩在了下面。
“走吧。”陆焉知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略住的小公寓是现下比较流行的双层LOFT,面积不大,整整齐齐的格局看着很顺眼,只是反光材质的银灰色窗帘看着廉价,和整个空间有些不搭。
陆焉知走到了窗边,这才发现窗户上挂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窗帘,而是厚厚的涂层遮光布。
“顺手买的。”还顺手挂上了。萧略回过身弯腰将门口的鞋摆好,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看向窗边的陆焉知,“你淋雨了,去浴室冲一下吧。”
陆焉知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他盯着遮光布,不肯放过萧略刚才那句‘顺手’,“顺手买这个做什么?”
萧略怔了一下,看向陆焉知,“因为……你?”
陆焉知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他倚着窗台看向萧略,“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来?”
萧略没有马上回答,他走到陆焉知面前,抬起了手,指尖儿在对方泛着潮气的衣服上碰了碰,“你就在这儿。”
萧略看他的眼神太专注,陆焉知莫名觉着有些心慌,他将萧略扒拉到一边儿,走向了浴室,“我去冲一下。”
水声很久才停。
陆焉知的头发还在滴水,他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发现萧略还保持着刚才的位置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绕开萧略,在床沿儿坐了下来,想起晚上被迫听了半堂不知是病理学还是药理学的课,于是开口问道,“你学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怎么?”
“挺好的。”
短暂的沉默。
“你哥不和你住一起?”
“瑞城警局在市中心,学校在郊区,离得太远。”萧略解释道。
陆焉知想起阿答提过‘谢处长好像特意去见了萧略’,装作漫不经心的顺口继续问,“最近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找你没有?”
“没有。都是些同学。”
“……”
这杂毛儿嘴里就没一句真话!陆焉知憋着火儿没法点破,眼前的光忽然被挡住,萧略的腿几乎挨到了他的膝盖。
距离太近,陆焉知屏息没动。
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让萧略下意识错身挡住陆焉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在家里呢?我以为你又出去了,买了披萨准备留给你夜宵……”
女孩的话戛然而止,她睁大了眼睛,看见了萧略身后那个男人。
陆焉知盯着她的目光十分阴鸷,他勾起唇角,却并不是什么友善的笑意,好在陆焉知移开视线,看向萧略,“你和女孩子住一起?”
徐菱放下那个披萨盒子,抢答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住隔壁。”
陆焉知站起身,打算去浴室穿上脱在那儿的衣服走人,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萧略紧紧握住了手臂,“不许走!”
徐菱脑补了一通萧略被这个又坏又渣的男人虐的死去活来,急忙开口道,“他照顾我是……是为你赎罪!”
“哦?”陆焉知抬眼看向徐菱,“我有什么罪,需要他来赎?”
“我是小菱,衣服穿得多你就不认得了吗!我他妈是你要运去欧洲的血袋!”徐菱吼完,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回到玄关,“不打扰你们了。”
“当!”
门从外面被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想起来了——小菱,是他当初往文敛那儿送过的那个未成年‘血袋’。
他的太阳穴开始刺痛起来,海上有千万艘航行的船只,萧略偏偏遇上了摩诃运‘血袋’的那艘。
人总会抱有侥幸心理,他知道自己的‘罪’绝不止这一桩,但只有这桩,他不想叫萧略知道。
陆焉知的手紧紧握成拳,戒指磨得手指疼,他既不擅长示弱,也不擅长服软。
头发上的水珠儿滴下来,沿着胸口的沟壑滑下来,流到小腹时,速度变慢。
萧略松开了陆焉知的手臂,抬手摸到了那滴水珠。
撤回手时,陆焉知摁住了他的手,围在腰间的浴巾在这时候掉了下去,陆焉知赤裸着,在萧略面前慢慢半跪下来,然后抬手解开了萧略裤子上的皮带。
应酬时,他见过那些漂亮的职业血袋如何讨好男人。
手掌下的温度将陆焉知脑子里的画面撕得粉粹,隔着薄薄一层内裤,他揉了揉萧略发热的性器,那东西正硬得不像话。
萧略伸出手,把挡住陆焉知额头的湿发拨弄开,然后着魔一样,掏出性器,压低了一些,在陆焉知嘴唇上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没有动,他抬头看了萧略一眼,而后张开了嘴,试探着把这根看起来有点狰狞的肉棒含进去。
想射在陆焉知那张脸上。
包裹着性器的口腔很润,陆焉知跪在他眼前给他舔。
这个画面太刺激,萧略不管自己现在算不算趁人之危,他想操陆焉知,从那些人端着摄像机要看他们做爱那时,就想,而且很想。
“胭脂……”
萧略出了声,然后看着陆焉知放开那根水淋淋的肉棒,抬眼看向他。
萧略直接把陆焉知拉到床上,他埋在对方脖子上嗅了嗅,而疯狂地亲吻他,从耳后一路向下到锁骨。
陆焉知只是温和的接受,甚至摸了摸萧略的头发。
“怕你反悔,我现在就想插进去。”萧略喘着,然后看着陆焉知的眼睛。
这小子这样说话,超出了陆焉知认知,况且现在这状况也早就超出陆焉知认知,他的手还在萧略头发上摸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只当他默许,偏过身,从床头第二个抽屉里,准确摸出一瓶润滑剂。
“你他妈有这玩意儿……”陆焉知惊得睁大了眼。
“干撸太疼。”萧略解释道,湿漉漉的润滑剂沾了他一手,他垂眼看陆焉知,“你真好看。”
带着润滑剂的手指在男人臀缝里滑,慢慢地抚摸藏在里面的肉洞。手指轻而易举地钻进了肉洞里,含着萧略手指的后穴瑟缩着,他恶劣地在里面翻搅,肆意戏弄后穴里的软肉。
“我要插进去。”萧略又说了一遍。
好像已经被插入了一样,陆焉知别过头,小口小口的喘气,上扬的眼尾像个小勾子,挠得萧略痒得受不了。
“嗡——”
浴室的手机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萧略的手指还嵌在陆焉知的身体里。
二人对视一眼,萧略撤出手指,从陆焉知身上爬起来,“陛下,接电话去吧。”
“King。”电话那头毕恭毕敬道,“直升飞机已经在楼顶等您了。索佩先生来了,他想见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皱起眉,“知道了。”
萧略坐在床上看着这男人,“帮你吹干头发?”
“不用了。”陆焉知摸到自己的衣服,之前被雨打湿了,现在还潮着。
他穿戴整齐走到门口,又快步退回到萧略眼前,扯着这小子衣领抓他过来,然后弯腰在对方唇上啄了一口,“下次,让你操三天。”
………
直升飞机在摩诃皇宫的楼顶降落,舱门一打开,陆焉知就看到索佩,这人正叼着雪茄站在旷地等他。
据说索佩是个在雇佣兵组织里被养大的类人,尽管现在已经自立门户搞军火生意,仍习惯穿一身迷彩服配长筒军靴。
“抱歉抱歉,哪有让你等我的道理。”陆焉知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
“没事儿,花魁么,多等一会儿也是值得的。”索佩伸手搭上陆焉知肩膀,“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你,总治安官先生真是人美心善。”
陆焉知没明白他怎么个意思,不习惯被这么揽着,下意识要扒拉索佩那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感觉到,直接放开了陆焉知,“对啊,可不是人美心善么。二月份的‘血袋’少了4个,三月份少了16个,四月份直接少256个,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不想跟你在这算函数题!”
陆焉知不打意外索佩因为这事儿找上门,那些‘血袋’能在瑞城那站成功逃跑,很大原因也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近瑞城那儿多了一站停靠检查,什么船都不能例外,”陆焉知皱了皱眉,作出为难的神态,“站点那儿都是国际刑警,‘血袋’跑了不好顶风往回抓。”
索佩笑了笑,伸手在陆焉知脸上拍了拍,手指还夹着雪茄,火星儿几乎燎到陆焉知的头发,“跑了不好往回抓,上船前挨个剁脚不就行了?血袋是吃的,不是活人。”
索佩的手越发下流的抚摸着陆焉知,“我捧着你你是总治安官,你踩着我底线了,老子也可以送你去地下做男妓,那些变态就喜欢类人,多过火都玩不坏,怎么样?”
“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陆焉知往后退了半步,避开索佩的手,“我还有事,不送了。”
离天亮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索佩走了,陆焉知心里发闷,他绕着偌大的摩诃皇宫转圈,一圈还没转完,身后已经整整齐齐跟上好长的保镖队伍。
他站住脚,挥退了众人,随手点了个人,“陪我兜个风。”
不起眼的灰色轿车驶出了摩诃皇宫。
陆焉知对他刚点出来的这个人有点印象——身高体壮,少言寡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坐在副驾,抬手在前面分岔路指了个方向,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King,我叫巴里。是先天的类人。”
陆焉知点了点头,车驶进山间林路,半山腰的某幢独栋别墅一点儿光亮也没有,不注意很容易错过这个建筑物。
“停。”陆焉知说完,车停了下来,他拉开车门,吩咐道,“你不用跟了,在车里等我。”
他不知道自己来这儿是想做什么。
萧略房间那扇窗户黑黢黢的,陆焉知站住脚,又想起在瑞城和这杂毛儿崽的荒唐,顿觉耳根发烧。
“喵——”
虽然猫叫都差不太多,但陆焉知就是觉着这一声,有点耳熟。
草丛里慢悠悠走出来一只步履蹒跚的猫——花纹比较好认,是那只叫多吉的橘猫。只是这么久没见,这猫比上次要瘦了不少。
他记得萧略说过,这猫是后面那幢别墅主人养的。他居高临下地和这只猫对视片刻,“我送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缩了缩腿,张开嘴,又是一声,“喵!”
陆焉知当然听不懂,他多少还是有点憷这种带毛的生物,也幸好这只猫颇为体贴地一路跟着他。
后面那幢别墅,二层玻璃上贴的大字:房主工作调动,已办理移民,此房低价出售,有意者请致电咨询,电话号码1XXXXXX………
陆焉知偏头看这猫,“你被抛弃了?”
“喵!”多吉应道。
陆焉知蹲了下来,颇有鸡同鸭讲的架势,“我数三个数,你不转身,就代表你乐意跟我走。”
“三二一。”
陆焉知数的完全没有停顿,多吉睁大眼睛看他,“喵!”
陆焉知离近了些,注意到它蜷起来没着地的后腿儿,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弯下腰,将这只猫抱进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摩诃城三区,范塔西亚俱乐部。
陆焉知在这儿刚和人谈完事情,突然有个陌生人过来打招呼。
三步之遥,那人被陆焉知的保镖横臂拦住。
这个人陆焉知确实没见过,但照片他倒是在资料上看过好多遍——他站起身,扒拉开一左一右两个保镖,笑容满面,直接道破对方身份,“谢处长,不知道您已经到了占城上任,不然肯定要拜访。”
谢少艾并不意外被人认出来,也回了个颇为官方的笑,“还没正式上任,有点失眠,出来感受一下这边儿夜生活。”
“叫小美别陪客了,给那位客人免个单,让她过来我这儿。再叫那几个头牌都过来。”陆焉知招呼道。
“不麻烦了,我这个人不好热闹,”谢少艾坐在了陆焉知旁边,“陆先生陪我说说话就好。”
“好啊,”陆焉知笑道,“谢处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听说,陆先生有个小情儿,在瑞城留学吧?”
谢少艾说了他最没想到的一句话,陆焉知一怔,而后神情变得疑惑又带着些不耐,“哪个?”
迎着谢少艾审视的视线,他不露痕迹的笑笑,“抱歉,私底下养的这些消遣的玩意儿有点多,记不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谢少艾盯着陆焉知不放,“我可是一路听闻陆先生‘洁身自好’啊?”
“做给别人看的。”陆焉知打着哈哈。
二人在这边儿四两拨千斤地转移话题,卡座上又走过来一个男人,长头发,五官极为精致,尤其是形状狭长的眼睛,眼角略微向下,眼尾扬起,气质柔媚,但眼神带着几分习惯性的不屑。
“King。”来人开口招呼一声,而后坐到陆焉知旁边。
“百合,你怎么过来了?”陆焉知道。
“刚好在这和人谈事,看见你,过来看看。”对方微微一笑。
这人长得实在太好,把陆焉都知都衬得像个流浪汉。
暗光随着音乐节奏歇下,强光照亮了百合的脸,谢少艾刚好抬起头,视线落在百合的脸上,瞬间怔住!
谢少艾手指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嘴唇翕动,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发出两个字,“温延?”
“你认错了人。”百合将肩头略显凌乱的发丝撩到肩后,忽然垂眼笑了笑,“这位先生,这个搭讪方式有些老套了。”
陆焉知觉着有点意思,开口为二人彼此介绍道,“这位是占城警署的谢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是头牌。”他见百合似笑非笑扫过来,才改口,“摩诃的那张Joker,百合。”
陆焉知介绍完,站起身,“你们聊。有事喊我。”
在外界只听过摩诃有Joker这个位置,知道这是摩诃的副总治安官,但没人知道Joker究竟是谁,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都有插手。
卡座上就剩下他们俩。
谢少艾摁住自己还在发颤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面上已经恢复冷静,朝着百合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刚刚唐突了,我有点脸盲,看见长头发的都觉着是一个人,分不清。”
“没事。”百合朝着他笑,“那谢处可得多看我一会儿,别忘了我长什么样子。”
谢少艾摸出支烟,想借着尼古丁缓解一下情绪,烟刚掏出来咬在嘴边,那头已经有打火机凑过来。
小火苗扭着腰。
谢少艾不敢去看百合那张脸,他低着头,就着百合的火,点着了烟,“谢谢。”
“客气,谢处长这么年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前途无量。”百合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手指夹着烟凑到唇边,让旁人很容易就注意到他涂成酒红色的手指甲,百合吐出第一口烟雾,勾起了唇角,“以后还要靠谢处关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这边是深夜,萧略那边儿刚好亮天。
清晨五点二十分。
海上的浪比往常大很多,萧略下了船,颇有些头重脚轻。
镇子上的人很热情,萧略一路沿着仿古式邮局的路标问了下去,很轻易便得到了谢少艾口中的类人解药——巴顿·威斯曼老先生的家庭地址。
深夜。
萧略乘船返回瑞城,他得到的消息都不大乐观,巴顿·威斯曼老先生是个公开的同性恋,终身未娶,没有后代,从小就在这个镇子上生活,也没有什么亲戚。
返程时,海上的浪变得更大了,船近岸,通讯信号刚恢复,萧略估算了一下陆焉知那边儿的时间,给人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儿先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萧略一愣,然后他听到陆焉知在那边骂道,“妈的,你坐到自己的屎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妈为什么不洗澡!”
“……胭脂哥?”萧略试探着唤道。
“多吉在我这儿,它被你之前那破邻居扔了……”陆焉知又是一声吼,“艹,它为什么讨厌洗澡!艹!”
“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多吉撞掉了电话,听筒里响起嘟嘟的忙音,萧略慢半拍弯起唇角,他没急着撂下手机,一直端着手机,听到那段忙音自动停止。
……
摩诃皇宫。
“这是二区索佩老窝的地图。”
盘罗阿答将图纸推到陆焉知眼前,劝道,“你真的,现在就要拿回二区?”
“对。”陆焉知摸了摸手指上的鸽血石戒指,抬头看着盘罗阿答。
脚边儿忽然有东西拱他,他一低头,发现是多吉。
“滚蛋,昨天挠我时候没见你卖乖。”陆焉知把腿往回一收——不给蹭。
“喵呜!”
多吉抻着长腔,厚脸皮再度凑上来蹭腿,陆焉知忽然注意到了猫脖子上挂着的金属小牌子。
虽然看上去非常可爱,但他一向警惕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陌生物品,于是指了指多吉脖子上挂着的猫牌,问一旁的盘罗阿答,“这玩意儿怎么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叫元雀还是扁鹊的,你不是调他过来照顾花花草草么,他去给猫打疫苗,宠物医院送的……”
盘罗阿答不说话了,她看见陆焉知在那个金属牌上摸了摸,而后一掰两半,里面那个绿色的小芯片她不陌生,这玩意儿是一个窃听器!
陆焉知在多吉的头上顺着抚摸了一把,嘴型示意盘罗阿答,“那个元雀,别让他跑了。”
………
占城警署。
“恭喜清风集团主席陈清河,再次获得年度十大慈善家称号!”
“……”
电视屏幕里正直播颁奖晚会,警局里某个刚考进来的小姑娘老气横生叹了口气,揉了揉因连夜赶报告而酸痛不已的肩膀,“陈清河有四五十了吧,保养得真好,又是混血,看那轮廓,看那五官……他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这句话刚好被路过办公室的谢少艾听见,陈清河是不是这小丫头的爸他不清楚,但陈清河确实是他亲爹。
“谢处!”小丫头看见谢少艾,即刻起立敬礼,动作幅度太大,椅子直接朝后翻了过去!
栽到一半的椅子被谢少艾及时伸手扶住,他笑了笑,开口道,“午休了,请你们喝奶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完了奶茶的钱,谢少艾回了办公室闭目养神。
“头儿,有人要见你,这人镶着一口金牙……”
“让他进来。”谢少艾睁开眼睛,看向已经闯进来扒着门缝的‘金牙’,两手交叠在膝盖前,吩咐那个报信的小警员,“去忙,没事,我知道他是谁。”
金牙还穿着一身显眼灰色制服,大概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被头头接见,有些没做好准备,挺直腰板回身关门,朗声道,“报告!姓名,元雀,卧底档案编号2587,于4年前的2月21日被萧荀队长派去摩诃皇宫,在孔伽手下……”
那口金牙随着这人嘴巴一张一合而显得喜感,难得谢少艾没笑,慵懒应道,“都说了,我知道你是谁。”
他扫了眼元雀肩上的金色反光条,问道,“这是摩诃的制服吧?”
“摩诃那边要求上班必须穿制服?”谢少艾又问了句。
元雀十万火急的等着汇报‘陆焉知那头枪炮买好了准备干索佩’,偏偏眼前这新来的顶头上司跟个树懒一样,不急不忙地问烂谷子的事儿。
元雀急得脖子上崩了两条青筋,又硬生生把青筋憋回去了,道,“是的。”
谢少艾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可真难看。”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城。
“对了,因为你说要找黑客,所以我才想到给你介绍我表哥的……”
徐菱的表情有点欲言又止,她避开萧略的视线,继续道,“你跟我表哥以前可能有些误会,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肯帮忙,你……”
门直接被人从里边儿一把拉开,一头黄发的青年脸上是十分不耐烦的表情,“他找我帮忙,干嘛我还要低三下四?”
“注意态度!你不是还欠他钱吗?”徐菱怒道。
“行行行。”黄毛扒拉一把头发,神色温顺了不少。
“常晴?”萧略的神色带上一点意外,他看向徐菱,“他是你表哥?”
“啊……都说了,你们之前有误会,那个什么……正好我表哥也在瑞城上学……”
“跟他废话什么!”常晴伸手把徐菱扯到自己身后,反应了片刻才侧过身,把萧略让进自己的宿舍。
徐菱继续解释,“我当初死命在瑞城逃下船,就是想来找表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你忙着瑞城、葩依岛来回跑,这几个月一直没机会让你们见一面……你提起想找个信得过的黑客,我就想着把他介绍给你。”
徐菱示意他开口,常晴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你帮忙送我爸去戒毒所,又救了小菱,说吧,想找什么?”
萧略略作停顿,报出一个人名,“巴顿·威斯曼。”
“西岸人,镇上没有和他同名的,你帮我黑进内网普查系统,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亲戚。”
两个半小时后。
常晴关上某个局域网页面,抻了个懒腰,“这人孤寡老人一个,没有亲戚。要么就是他亲戚只手遮天,能把自己从信息库里摘出去。”
他马上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个可能性趋近于零,要真有个这么牛逼的亲戚,巴顿老先生怎么可能孤寡?”
“你再帮我查一个名字,”萧略沉吟片刻,将红心K上那串葩依字母一个一个的复述出来。
常晴敲下回车,开口道,“查无此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略从常晴住处回到他租的小公寓,本该人迹罕至的郊区无端多了不少同路的人,身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跟着他不放,途经写字楼的反光玻璃墙,萧略趁机扫了眼玻璃上映出来的那些人影。
个个高高大大,面无表情,有点儿像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
萧略加快了脚步,同时手摸进兜里,凭着对键盘的记忆盲摁了几下,给他哥传了一条短讯:有人跟踪我。
手机里有定位系统,那些人抓到他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扔了他的手机,所以他的手揣在兜里没拿出来,找到手机边侧塞储存卡的位置,一推一拉,不动声色的取了里面指甲大小的储存卡。
他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提了提裤腰,那枚储存卡顺势藏到了皮带中间那块金属扣里。
之后,萧略大大方方转过身,操着一口葩依语问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队伍后头某个打手听到这口乡音,即刻跳出来认亲,“西岸人?”
萧略毫无破绽的点头,鉴于这阵子几乎天天去西岸,他把刚打听到的镇长嫁女儿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这事儿直接说出来。
那个打手瞬间眼睛红了,“阿椛嫁人了,我当初还追过……”
为首头目掏出照片跟眼前这人一对比,突然伸手左右开工抽了还在跟萧略‘老乡见老乡’那下属两个大嘴巴,“带回去!”
下属捂着脸,眼里流下泪,不知是为了镇长家的阿椛,还是被打懵了,“可他是西岸人,不是占城来的那个萧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目瞪着他,说了一句十分老套的台词,“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萧略一听,深呼吸一口气,撒腿就跑。
半个小时后。
“艹他妈的臭小子!真能跑!遛我们马拉松吗?”
这伙人气喘吁吁地将萧略五花大绑,头目摸出他的手机,泄愤一般踩得稀巴烂,又重新检查一遍萧略,确保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才将人套了个袋子,拖进车后备箱里。
时隔两年,萧略第二次被塞进车后备箱——极其狭窄的空间,既喘不上气,腿脚也被挤压的酸痛,他这才意识到他确实长高不少。
漆黑一片,萧略听见了螺旋桨的轰鸣,似乎是直升机的声音。
………
两个小时后。
凌晨2点50分,摩诃城二区。
二区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四面靠山,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环山公路能够抵达,典型的易守难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傀儡治安官也换得十分勤快,由于索佩把大本营建在这儿,摩诃城二区可以说是索佩的军火走私王国。
某个车库改装的房间里,气氛剑拔弩张。
卷帘门外边儿齐刷刷地码着两队人马,一边儿穿着整整齐齐的摩诃制服,肩上反光条比月亮还亮;另一边儿索佩的人穿着迷彩服,站笔直,等着卷帘门拉开——或者里边儿两位谈崩,给个开打的信儿。
“我听明白了。”
索佩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以后不分我血袋生意,还要开山建高速路通到二区?”
“黄毛小子,电影看多了,”索佩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看向陆焉知,“想统一整个地下世界?”
“山上也都是我的人。”陆焉知摩挲着食指上的鸽血石戒指,笑意盈盈,“雪厉在二区长大,摸透了这儿的地形。”
“你说雪厉?”索佩神色古怪的笑了笑,“没事儿,你继续说。”
“你这些年卖给文敛的日光弹……就是被条子缴走那几船,我又攀了点关系要了回来。”陆焉知说,“武器,我更多。人,也是我的多……”
一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枣红色窗帘轻微抖动了一下,陆焉知没大在意,他只当索佩养了什么豺狼虎豹在那儿当宠物,随口问道,“什么玩意儿?”
索佩扫了眼盖住整面墙的窗帘,道,“谢处长跟我多年交情,幸好他提前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你还有个心肝宝贝,可以提前留这么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说完,站起了身,抬手将那扇窗帘猛地一拉,露出一整面钢化玻璃墙——玻璃墙里面被困的并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而是萧略!
这青年仍是个毫发无损的样子,他看清了陆焉知之后,忽然不再伸手敲玻璃,摆出一副十分惊惧的神色往后退了退,然后跌在地上,神经质地四处观望,看上去就像一个没用到家了的绣花枕头。
陆焉知回过神,逼迫自己将视线迅速移回到索佩身上,“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小玩物而已,你留的这手没什么用。”
“是么,我们来试一试?”索佩说完,朝着监控摄像头示意了一下,玻璃隔墙里边儿,四面八方的多个管道口,顷刻开始喷出白色气体!
双层钢化玻璃中间抽成了真空,隔音效果一流,陆焉知余光瞥见萧略那头状况,心里乱得不像样,他在椅子上坐足三秒,忽然换了一副笑脸,妥协道,“好了好了,叫你的人别放毒气。”
“不急,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小子么。”索佩重新给自己点了根烟,慢里斯条道,“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一氧化碳纯度不高。”
玻璃墙里面,白烟很快就均匀弥漫了密闭空间,萧略无声地咳了几声,窒息使他脖子至脸颊都蔓延开不自然的潮红,管道口还在继续喷白烟,里面白茫茫一片,萧略站得离玻璃墙稍微远了些,不一会儿就只看得清个轮廓。
“先停下,我们聊聊。”陆焉知握着拳,指甲剜着掌心,他觉着连等索佩说话的这一两秒都非常煎熬。
“孔伽当初就因为拖家带口,被文敛推出去替罪一声不吭,我们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儿吗?还玩儿过家家这套?”那口烟没来得及过肺,被索佩从鼻孔里喷出来,他靠在椅背儿上盯着陆焉知,“是不是特心疼?都说了,你这小姘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们就这么聊,挺好……”
“是么。”陆焉知说。
插在索佩大本营里的眼线提前在陆焉知这一侧桌底下粘了把日光枪,陆焉知估算了一下位置,拿枪的同时,掀翻了整张桌盖向索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反应敏捷地抬腿踹向桌子,倒霉的桌子撞在玻璃墙上摔的四分五裂,陆焉知毫不犹豫照着索佩脑袋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空响儿——没有子弹。
索佩好整以暇,迎着枪口笑了一声,“我他妈还能着了你个小毛孩子的道儿?”
他说完,腰里摸出短刀,电光石火之间,刀子稳稳地穿透了陆焉知拿枪那只手!
车库卷帘门的位置忽然降下来厚厚一道防盗门,严丝合缝地贴在地上,这材质一看就是防爆的那种,叫外边儿的人一时半会儿束手无策。
“本来想尝个鲜,看来没机会了。”
索佩说着,突然拔出插在陆焉知手上的刀,调转方向朝他脖子上划过去。
陆焉知躲闪不及,那把刀太过锋利,喉结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几滴血珠儿溢出来,伤口慢慢自愈,他看了眼玻璃墙里面的萧略,盯住再次扑上来的索佩。
索佩的琥珀色瞳孔映出他们身后那个粉身碎骨的桌子——桌子有一条腿断裂,剩下个极其尖锐的锥角朝天戳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的刀举起时,陆焉知才偏头,算准角度,索佩的刀子扎进陆焉知肩上,伤了动脉,扑哧一声,喷涌出来的鲜血覆盖了大半片玻璃墙壁!
“咚!咚!咚!”
玻璃墙发出闷响,是里面的萧略用身体撞玻璃的声音。
“抓着你了。”陆焉知这时候居然弯了弯唇角,他忍着剧痛,双手并用握紧索佩持刀的手臂,使出全力将对方猛地朝着那个碎桌的位置甩了过去——
索佩的身体砸向断裂的桌腿,尖锐的木锥瞬间从他腹部穿出,他下意识要起身,一低头,这才发现钉住他是一根血淋淋的木条!
“关了毒气!”陆焉知吼道,他拔了自己肩上插着的刀,蹲下来用那只完好的手端着刀,抵在索佩脖子上。
“悠着点,我的刀很快,你一个手抖割了我的脑袋……”索佩嘴里血沫儿溢出来,他做了个遗憾的表情,“那就只能看你的心肝宝贝死了。”
“艹你妈!”陆焉知恨得咬牙切齿,他的状态也没比索佩强多少,好几个月没进食人血,身上伤口自愈速度并不快,尤其手上和肩上这两处。
正当此时,车库外警笛声呼啸,陆焉知同索佩均是一愣。
“你报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报警?”
二人异口同声。
外边儿已经开始激光切割那扇防爆门,陆焉知皱起眉,思忖片刻,他忽然举起刀朝着索佩胸口的心脏位置上刺过去!
防爆门都能破,这扇钢化玻璃墙也自然不在话下,那还留着索佩这鬼玩意儿干什么!陆焉知想。
索佩将攒了半天的气力,放在这一脚上朝着陆焉知蹬了过去,幸亏陆焉知也是个手脚都不大听使唤的状态,被索佩踹了个正着儿,摔在墙角,半天才头晕眼花的站起身,刀子刚重新举起来,车库的门应声而倒!
“砰!!!”
跳进来的人问都不问一声,就朝着陆焉知开了枪!
陆焉知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整个人也随着冲击力倒在那面玻璃墙上,扫了眼举枪冲进来的萧荀,索性不再往起爬,靠着那扇玻璃墙,偏过头问道,“杂毛儿,你怎么样?”
里面儿没有回应,陆焉知想起来这是扇隔音玻璃,抬手朝玻璃加重力道叩了叩,肩上的血流的更汹涌,他歇了会儿,又在玻璃上敲了几下。
玻璃墙里面白茫茫一片,陆焉知看不清楚萧略的脸,他只听到这小子在另一头也微弱的敲了三下,然后没了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大!”
阮骞紧随其后冲进来,身后呜泱呜泱跟着不少摩诃的人,衬得打头的阮骞威风凛凛。
陆焉知抬头看向阮骞,笑了一声,“你才像老大,穿这么帅,又这么晚才露脸?”
陆焉知这模样惨不忍睹,阮骞没心情跟他对着贫,刚要招来担架抬走陆焉知,又被陆焉知示意制止住。
“报告,阀门已经关上了!”
警员分工严明,几个人负责去把索佩从桌腿上小心翼翼摘下来,拷在担架上抬走。
玻璃墙里面的管道口不再喷白烟,技术人员开始切割那扇钢化玻璃。
阮骞回过头死死盯住萧荀,开口道,“咬紧牙。”
萧荀正把枪别回腰上,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阮骞一耳光狠狠扇在了脸上——还是反手打的,力道之重让萧荀直接满嘴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扇钢化玻璃比想象中要难搞,激光割在上面发出高频的噪音,萧荀趁着这功夫走到了陆焉知面前,陆焉知只好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好久不见,萧警官。”
玻璃门终于成功被割出一个方口,救援人员将萧略从里面拖拽出来。
这青年已经是个意识不大清楚的模样,露在外面的皮肤寸寸泛红,身上热得烫人,被那几个救援人员搀扶着往出走,却突然拼命地挣开,冲了回来扑向那扇玻璃墙——萧略并不是扑向那扇玻璃墙,他眼前重影,根本找不准陆焉知的方向。
“咚!”
这杂毛儿的脑袋不慎磕在了玻璃上,陆焉知甚至没法伸手去拉一把。他一只手被索佩的刀扎了个对穿,另一只手刚被萧荀的子弹射中,肩与脖子相连的部位更是血流如注。
“哭你妈哭,”陆焉知声音发虚地骂了一句,又耐着性子问他,“你哪儿疼?”
喉咙里又涩又痛,萧略下意识要说话,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萧略抹了一把脸上湿乎乎的水痕,将头低了下去,搭在陆焉知腿上,他两手冰凉,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肺里疼得有针扎一样。压着声音咳嗽了好一阵子,没觉着肺里变得好受,反而是空气都被倒抽走了。
“杂毛儿,”陆焉知静静注视着萧略发顶那个毛茸茸的旋儿,柔声继续说道,“我们以后……别见了吧?”
萧略猛地抬起头,他下意识攥紧陆焉知的袖口,又因为牵扯到对方掌心流血不止的枪伤而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当着陆焉知的面儿哭,头疼突然加重了不少,眼前模模糊糊,尽管这样他仍是目不转睛看着陆焉知,说什么也不肯昏过去。
陆焉知心里堵得难受,先移开了和萧略相对的视线。
他想起了这小子前不久才说过的话:陆焉知,你喜欢我。
是,喜欢。可能从那个雨夜,这小子拿了他一把伞算起。陆焉知想。
一旁的萧荀招了几个帮手过来,将萧略拖去了救护车上,萧略仍然死死地看着他这边儿,却没有再挣扎。
身上一轻,心里也跟着空了不少,陆焉知看向站他身侧抽烟的阮乾,开口道,“来一根。”
阮乾低头看他,“你不是从来不抽么?”
陆焉知不说话,就抬眼盯着。他除了盯着暂时也干不了别的,毕竟俩手都不能抬,肩上哗哗淌血。
阮乾只好蹲下来,摸了根烟帮人放嘴边儿,又掏打火机给人点着。
第一口就被呛了个正着,陆焉知自嘲地弯了弯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这种人,要么害人,要么害己,要么又害人又害己。
萧略有大好的人生,不能因为沾上他莫名送命。
陆焉知靠在那面铺满他自己的血、还被锯出个方形豁口的玻璃墙上,仰起头,车库顶棚上是成片成片的黑色霉点,他忽然想到了刚见到茶全那时候——茶全让他选,要是他当时做了另一个选择就好了。
哪怕缺胳膊少腿,或者一辈子坐轮椅,至少可以作为一个鲜活的人,和这杂毛儿在太阳底下遇上……
然后在这杂毛儿蹭他一身香水味时,狠狠捶他一脑袋包!
…………
半个月后。
占城最高设防类人监狱。会见厅。
“只要你同意,King会帮你照顾好你的那些兄弟。”
重音放在了‘照顾’二字上,盘罗阿答握着听筒,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儿,她今天的束胸扎太紧,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笑眯眯看着她,并不说话。
“索佩,你碰了日光弹,一门心思残害同类,早知道得有进去这天,不给你那些弟兄们谋个出路?让你指认那位谢先生这些年一直拿你的好处,也不是多难办的事儿,赶快给个话儿……”
盘罗阿答打了个哈欠,有点不耐烦了,“盯着我看什么,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迷得雪厉找不着北的女人不多。”索佩道。
“女人?”盘罗阿答扯了扯自己衣领,笑道,“我可谢谢你啊。”
………
与类人监狱相隔三十公里的占城医院,透过某间单人病房的观察窗,能看见萧略正卧在床上,盯着窗外发呆。
入了冬,外边儿开始飘雪花。
病床就挨着窗户,萧略呆坐了会儿,忽然凑近玻璃,在上面哈了一口气,而后不知道乱涂乱画了什么图案,白雾消失,那个图案也随之不见。
门口的萧荀叹口气,推开病房的门,他弟转回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仍然苍白,朝他牵了牵嘴角,对出一个唇形,“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在他床边儿坐下,“医生说你肺里组织液排的差不多了,感觉好点没?”
萧略点了点头,朝着自己喉咙指了指,示意什么时候他可以讲话。
“伤了声带,再过一个礼拜,别急。”
萧荀坐在床前,一低头正好看见他弟插着针的手背。
萧略血管太细,一瓶点滴通常得扎他两三回。半个月下来,那只手背连着手腕附近有血管的地方都全是针孔,已经快没有地方可以下针了。
萧荀抬手摸了摸他弟的头发,“你想见那个姓陆的是不是?哥帮你把他抓过来?”
说好了‘以后不见’,陆焉知当真就没再出现在萧略眼前。
萧荀想到陆焉知,心里闹腾,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弟,还把他弟坑成这个样子。
萧略摇了摇头,他怕萧荀没注意到,伸手碰了碰对方手背,然后又摇了摇头,示意萧荀不要去找陆焉知。
萧荀留不了太久,占城警署那头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他的电话响起第三次,萧荀扫了眼手机屏上的号码,站了起来,“晚上再来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吊瓶里还有大半瓶注射液,没有一两个小时输不完,护士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过来。
病房里又只剩下萧略,他开始继续发呆,余光却看见窗户盖上来的一大片黑影——萧略偏过头,看见了一只正对着他摇尾巴的橘猫。
他愣了片刻,用没挂水的那只手开了窗子,橘猫低下身,噌地钻了进来。
它伏在萧略腿上,左右摇了摇尾巴,抬眼盯着萧略,小声喵喵叫着。
一人一猫相互对视,萧略唇形问它,“多吉,他也不要你了么?”
………
“都半个月了,能找得到早就找到了。别找了吧?”
“不行。”
“大家手头上还有自己的事儿……”
盘罗阿答被陆焉知瞪过来这一眼逼得噤声,她在人肩上拍了拍,“好好,再多派些人出去给你找猫,丢不了的,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点了一根烟,地下室里没有窗户,他打开了屋里的排风扇才喷出嘴里那口烟。
盘罗阿答沉吟片刻,一副哥俩儿好的姿态搂住陆焉知肩膀,“我那儿新来个RH阴性血,还是个处女,来尝尝?”
………
半个小时后,范塔西亚俱乐部。
陆焉知放下杯子,忽然一偏头,开始干呕起来。
盘罗阿答赶紧过来,给人拍了拍背顺气儿,“艹,你怎么回事?”
“恶心。”
陆焉知吐了几口血,接过一旁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
包厢里其他的人也都是见怪不怪——他就算想吐别的也吐不出来。
盘罗阿答狐疑地看了眼旁边走清纯风格的‘血袋’,照着陆焉知手臂拍了一巴掌,“你恶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了顿,陆焉知才应她,“胃里不大舒服,没事。”
那位‘血袋’被灌酒灌得不省人事,陆焉知也跟着醉意上头,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鼻梁,丝毫不见外地从盘罗阿答兜里摸出一盒烟,磕了一根出来咬在嘴边儿,点着之后将打火机丢回桌上,道,“我去透个气儿。”
“几点了,还透什么气儿,去楼上睡觉吧,快天亮了……哎!”
盘罗阿答看喊不住这人,低头看了看表——距离亮天还有大半个小时,她想了想,寻思随他去吧,实在不行,等过会儿再去找他也来得及。
俱乐部门口,车水马龙,其实来这儿找消遣的多数是人类,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可告人或者千奇百怪的‘小九九’。
酒精混合着尼古丁味道,陆焉知晕晕乎乎地侧过身,眯了眯眼睛,白天下过了雪,冷气存到了晚上,迎面吹过来那一瞬直接冻透了骨头。
他走到了俱乐部后门,这儿没什么人,他倚着墙阖上了眼,手里的烟烧到了指缝,陆焉知慢半拍回过神,一个抛物线丢了烟头进垃圾桶,继续阖眼,靠着身后的那面墙。
他像个木桩一样在那安安静静地杵了许久,直到旁边有个人站了过来——那人挡到了路灯的光线。
陆焉知只当是盘罗阿答出来找他,头不抬眼不睁地开了口,“我过会儿就进屋,不用在这儿守着。”
半天没人回话,陆焉知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是半个月没见的萧略,明显地瘦下去一圈儿,头发也长了一些,衬得那双眼睛明亮而清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摸出手机,摁了几下,将屏幕举起来给他看,“阿答姐说你在这儿。”
陆焉知看清了手机屏上的字,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萧略并不是什么醉酒导致的幻觉。
他闭了闭眼,开口道,“不是跟你说,我们别见了?”
萧略说不出话,顿了顿,忽然伸手扯了扯陆焉知的袖口,等人拧着眉毛转过来,又上手去扒对方衬衫领口。
陆焉知领会了这小子的意图,主动抬手解开靠上的几颗纽扣,扒开衬衫给他看——半个月前,被索佩刺伤的肩窝已经没有丁点儿痕迹。
他抬起两只手,手心手背在萧略眼前翻了翻,同样是完好的。
萧略没有再去摸手机敲字和人沟通。两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陆焉知抬手腕看了眼表。
时间6点27分,天边儿泛起了一片朦朦胧胧的鱼肚白。
陆焉知低着头笑了一声,“杂毛儿,你不是喜欢盯着我看吗?”
醉意正浓,手上失了准头,他连扯带拽的将衬衫往下那几颗纽扣一并解开,冰天雪地,激得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陆焉知一边儿胡乱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儿从被楼房遮盖住的阴影里往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亮的过程有些缓慢,银灰色太暗淡,让人恍神间忘了,这同样是属于太阳的光。
摩诃城的常住人口依然是人类占到多数,总有几个晨练的大爷大妈起得格外早,相约去菜市场买菜,或者去公园遛鸟。
陆焉知脱完了上边儿,又解开腰上的皮带,他像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也不管有没有人路过看见他,直接开始脱裤子。
这男人的肩膀终于接触到了一束灰蒙蒙的光,那一小片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片刻后如同被烙铁灼烧一般,迅速地溃烂流血,紧接着暴露在日光下的皮肤,都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灼伤!
萧略终于明白过来陆焉知在做什么。
他本能的脱下外套,覆上去将陆焉知罩住,衣服被人猛地一把甩开!
“艹!你他妈干什么……疯了?!”
盘罗阿答推开后门一愣,刚要往出跑,手背被烤得吱吱冒血,又让她赶紧退回好几步。
萧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觉着自己也跟着疯了。他们就像两个神经病一样相互拉扯不休,地上的衣服被他捡起来,一股脑儿地盖在陆焉知身上,又一件件被对方扔到一旁。
路过的人在巷子口驻足,看清了满身血水的陆焉知,迅速加快步伐,恨不得扎一对翅膀直接飞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的钱包从衣服口袋里滑了出去,钱包夹层拉链好巧不巧地滑开,里面零零散散的硬币甩出来撒了一地,硬币中间还躺着一张银行卡。
那张卡的密码是‘1111’。
这些加在一起也没多少的钱,是陆焉知生日那晚,萧略身上所有的钱。
被他当做生日礼物全掏给了陆焉知。
后门没关,陆焉知抵着门框,帮他身后的盘罗阿答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半岛路266号后门,有个叫陆焉知的人给了你一把伞。”他看向萧略,温声道,“那个叫陆焉知的人,他已经回到他原来的地方了,他说,谢谢你的照顾和陪伴,他很开心。”
破晓。
银灰色的光略微泛起赤红,一寸一寸地爬上了陆焉知的脸颊,同时也是一寸寸的皮开肉绽。
眼前水雾蒙上来,什么都看不大清楚,萧略朝着陆焉知点了点头,以唇形示意,“好,我走。”
两边肺叶疼得太厉害了,萧略换成小口小口地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喉咙里涌上来腥甜的味道,又被他咽回去,萧略加快脚步拐出了巷子口,才脱了力,倚着墙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不走出陆焉知的视线,那人根本不会进屋。
萧略垂下眼,袖口上沾了几根他自己的发丝。
他捏起一根头发,想起来以前问陆焉知的一句话:胭脂哥,你为什么要管我叫杂毛儿?
你这一脑袋毛儿,又细又软颜色又浅,叫你杂毛儿怎么了?
他无意识地弯了弯唇,寒风迎面吹在脸上,一丝一丝地拼命往里钻,每一块骨头似乎都被冻脆了,萧略咬了咬牙,想到陆焉知特意放钱包夹层里的银行卡、硬币,抬手盖住了眼睛。
………
“对了,萧略今天出院。”
阮骞说完,屏气凝神等着对方反应。
然而陆焉知的反应就是没反应,他当没听见这句,继续聊回正事上去,“高速路建三年,正好从四区通到二区,两个治安区合并,都给你管……”
阮骞:“那小子出院就要直接回瑞城,你……就这么断了,不再看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好看的。”陆焉知一板一眼往下说,“有消息说谢少艾过阵子调萧荀回占城,萧荀搅和进来,就不好动谢少艾了。得在这个月就做了谢少艾。”
“那直接叫百合去?”阮骞问。
“先等等索佩,有合法的路子,先走‘合法’的。看看他愿不愿意供出谢少艾勾结黑恶势力。”陆焉知说完,两人齐齐闭口,电梯从地下十七层一直升到地上二层,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阮骞摸出烟盒一磕,朝着陆焉知示意,陆焉知随即抽了一根咬在嘴上,两个人叼着烟往外走,走廊把头的黑西服保镖即刻眼疾手快地小跑过来,掏出了打火机。
小火苗儿还没烧到阮骞嘴边的烟,那位‘黑西服’就被陆焉知一脚踹到了墙角!
“King……”
身上挂着脚印的‘黑西服’战战兢兢跑回陆焉知眼前,一脸不知所措地重新站直,又被阮骞一脚踹在了腹部。
陆焉知一个眼神,阮骞随即心领神会,几步走过去,又朝着那倒霉鬼踹了几脚,“知道他是King,你他妈还先给我点烟,是不是瞎?”
最后一句吼完,阮骞直接顺着窗户将那位保镖丢了出去!
二楼的高度,摔不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透过窗户扫了眼那位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保镖,和阮骞继续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走。
会议室门口的女秘书身姿婀娜,夹着文件夹凑过来,陆焉知便朝着窗外指了指,“外边儿有个人,就是在草坪上打滚的那个,找到他,给他一笔工伤补助,辞退。”
阮骞拉开会议室的门,看了眼身旁陆焉知,道,“那个是谢处长插进来的人吧?”
陆焉知轻哼一声,表示默认。
………
陆焉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特意挑了一辆不起眼的老款轿车,沿着摩诃皇宫那几条路绕来绕去,试图找到那只走丢的猫。
手机嗡嗡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汇报道,“King,萧略出院了。萧荀陪着他,他们现在去机场了。”
“继续盯着,飞机起飞了和我说一声。”陆焉知说完挂了电话,调转方向,朝着占城医院开过去。
那小子住过的病房里并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陆焉知甚至隐约嗅到了对方惯用的香水味儿。
他站在窗口,呼吸喷在玻璃上,水蒸气氤氲开来,显露出有人曾在玻璃上涂出来的一个简易的图案——是洗手间门上那个女厕标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他当初在萧略身上画了这么个小人儿,哪来的这么些罗乱事儿。
陆焉知看着那个可笑的小人,伸手描了描小人裙摆。
“胭脂哥,那天晚上我坐在半岛路266号后门,下雨了,你给了我一把伞。
胭脂哥,你追连载的漫画出新篇了。我买好了。你过来看吗?
胭脂哥,树叶有点发黄,树好像病了。
陆焉知,你喜欢我。”
………
陆焉知朝着玻璃又哈了一口气,那个小人似乎被他描得更丑了。
手机响了起来,陆焉知接通了电话,那头机械化的声音毕恭毕敬,“King,萧略乘坐那班去瑞城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事了,索佩在里边儿自杀了。”
陆焉知握着手机的手指募得收紧,许久才爆发出一声,“放屁!”
“放什么也没用,官方给出的就是这么个说法……”
盘罗阿答停顿片刻,犹豫着给出意见,“老陆,打听不清楚姓谢的什么后台,要不别顶风儿搞他了?”
“不行,他动了杂毛儿。”
陆焉知皱着眉沉默片刻,开口道,“叫百合去。”
………
占城,清风集团总部大楼。
“和索佩那种人有来往,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占城容不下你了是不是?不如趁早回国外去。”
“你都三十了,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这位是清风集团现任主席陈清河,这人站得腰板笔直,五官端正而深邃,透出一身凛然正气,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低头站着的谢少艾,开了抽屉摸出药瓶,拧开瓶盖儿磕了几粒填到嘴里。
谢少艾见状,端着桌上水杯递到对方手里,“有病还是得去看看,总吃保健品不顶用……”
等陈清河一仰脖吃下了药,他放下水杯,叹了口气,换成怀柔政策,“少艾,我知道那个小飞行员的事儿,你一直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谢少艾提高了些音量。
“你小点声。”陈清河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抬眼看了看谢少艾,“温少校去世很多年了。你不能总拿死人跟爹置气。”
谢少艾怔了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温延这个坎儿我过不去,所以你也别拉皮条让我见什么王小姐黄小姐李小姐,我就是个死基佬,没资格姓陈,没资格给做你儿子!”
他说完,整理了下领口,呼出一口气,表情恢复如常,彬彬有礼地推开门,又回身从外边儿把门好好关严——他是年少有为的占城警署谢处长,不能跟个耍猴的一样,叫别人看热闹。
…………
“谢处,你现在能过来一趟么,索佩……自杀了,尸体焦糊糊的,日晒致死。”
谢少艾扣好安全带,皱了皱眉,道,“我过去他能复活?在开车,不方便听电话,一会儿到警署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打着火儿,四扇车门即刻发出自动落锁的声音,他脑中警铃大作,刚挂断的手机也在这时再度响起来。
手机屏上显示不出号码,是一串加密的星号,谢少艾最烦这种故弄玄虚,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喂,您好?”
“车底下有炸弹,倒数三个数。”
电话里那位带着笑意,和他记忆里某个声音重叠在一起,谢少艾按要求开口数,“三二一。”
对方顿了一下,而后轻笑着应道,“你死了。”
谢少艾回过神,抬手摁下解锁,试探着推开了车门,又再次重新关好,了然这就是个低级趣味的恶作剧,朝着话筒开口道,“百合先生亲自动手,就算真要我死,也没什么。”
电话那头不再应话,谢少艾听着对方呼吸声,下意识开口道,“别挂,上次没有发现……”
“其实你讲话也有点像他。”
电话那头顿了顿,道,“像那个温延?”
谢少艾想了想,开口,“他除了和我上床的时候话多,平时都比较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合又笑了,压低了些声音,“你确定?”
“……”
在百合那声高仿的‘你确定’从听筒传过来时,谢少艾像被烫到了一般,将手机扔了出去。
那是温延戏弄他时最常用的语气。
谢少艾解开安全带,费劲地弯下腰,把掉到副驾底下的手机拿回来,上面显示对方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
黑色轿车驶出车库,谢少艾唇角边的笑意变淡不少——他把萧略的存在告诉给了索佩,一是试探萧略在陆焉知那儿的分量,二是怕陆焉知和索佩真打起来,摩诃城搞成战区殃及占城。
这一下真戳疼了陆焉知,气头上,派人索他的命来了。
可是这位百合又疯疯癫癫,实在不像是索命的。
夜色深深,谢少艾拐回市区,打算先回占城警署,跟着去看看索佩的尸体,车刚进了条狭窄的单行道,职业练就的敏锐感,让他迅速捕捉到站在道路尽头的长发男人。
对方显然也是看见了他,先是弯弯唇,而后突然抢过身旁一个醉汉手里的椰子,风将这男人的长发和白色衣摆扬高,然后这人一气呵成弯下腰,以一个滚保龄球的姿势朝他抛来这颗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椰子!?
谢少艾的车没停,路太窄他也躲不开,等车开过去时,他才意识那颗椰子发挥了什么作用——这车底盘低,那颗椰子刚好把它架了起来,前边儿俩轮子完全挪不动地方了!
百合在那头极为幼稚地抬手朝着谢少艾比划了个枪的手型,道,“doublekill,你又死了。”
“……”
谢少艾闭了闭眼,他需要缓一下,这人毕竟顶着一张温延的脸。
“谢处觉着,我是和你闹着玩儿吧?”
这男人拉开了驾驶位那一侧车门,猛地拽住了谢少艾的手臂,仍是笑吟吟的模样,“不是的。”
…………
视野一片漆黑,叮叮当当一阵响,套在谢少艾脑袋上的袋子没有被摘下去,他似乎被铁锁链一圈又一圈地缠在了一张椅子上。
“能玩一会儿再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这人在打电话请示。
“好,谢谢了。”
袋子终于被摘了下去,眼前恢复光明,谢少艾打量着这间地下室,真心吃不准这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脑子里想些什么,打着哈哈道,“能……只玩不杀吗?”
百合笑意盈盈,朝着他走近一步,抬脚便踹翻那张椅子,连带着椅子上的谢少艾一起翻在地上,谢少艾的脑袋先着了地,头上一凉,登时就摔见了血。
谢少艾不着急起来——被锁链拴得结结实实,他也起不来。
他的视线被天棚吊着的两个钩子吸引,这俩玩意儿不像有什么好用途,谢少艾收回视线,一旁的百合已经发现他在看什么,看似愉悦地笑出一声。
百合伸手将那张椅子重新扶正,两只手摸上谢少艾的肩,慢慢往下停在锁骨部位,开口道,“那两个钩子可以用来‘荡秋千’,不过体重太过的不行,上次那个就是……”
他的手指重重地在谢少艾锁骨上压了压,“吊起来的时候断了,整个人摔下来了。”
说完,百合注意到他额头淌下来的鲜血,直接覆过去舔了舔,谢少艾连人带椅子蹦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刚舔完他脑袋的百合。
“你尝起来挺好吃的。”百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谢少艾瞬间从头皮发麻到了脚后跟儿!
百合像是发现了新玩物,还在兴奋状态,他注意到谢少艾手臂上的一个‘7’的纹身,直接把对方袖子卷上去,将那串数字纹身念了出来,“41357,是什么意思?”
‘导弹拦截失败,预计30秒后撞击况议员所在客机,战机41357,准备牺牲。’
谢少艾脑子里再次回响起那时塔台传回的话,他开口道,“温延最后一架飞机——41357。”
………
高速公路的风有些大。
后边儿紧跟不舍的几辆警车被甩得就剩下一辆,阮骞这才在路边儿停了车,降下来车窗,然后点了根烟。只是这诡异的风吹得火苗儿左摇右晃,半天儿烧不到他手指间那根烟。
他烦躁地将烟吐掉,发动机却在这时开始剧烈抖动,几秒之后,直接自动熄火。
车抛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怔了一下,而后再次摸出根烟,锲而不舍地要点上,打火机却在那儿搞罢工,只蹦火星儿。
“车抛锚了?”
这声音出来的同时,一只修长的手握着个打火机,亮出了火苗儿。
风也在这人出现时小了不少,火苗儿在阮骞眼前扭着妖娆纤腰,萧荀护着那簇火苗儿低了低头,见阮骞不回话,又道,“这么巧,在这儿碰见你。”
阮骞冷哼一声,没有再往前去够那簇火苗儿,他收了烟,也避开了萧荀的火,“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巧什么巧?”
萧荀两手撑在他的车窗上,视线与他齐平,实话实说,“谢处联系不上了,最好和你们摩诃没有关系。”
阮骞耸了耸肩,“来问我干什么,萧警官不是最擅长领一张搜查令,然后搞得鸡飞狗跳啥也搜不……”
他忽然住了口,盯着天边儿逐渐发灰的颜色,迅速低头看了眼车里仪表盘上的时间,顿时大惊失色,“艹,就怪你他妈瞎追着我跑!几点了,你看看几点了!!!”
萧荀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表上时间显示,清晨五点五十九分,差不多也能算成凌晨——他突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快天亮了!
“上我的车。”萧荀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他几年前抓过的那几个变态杀手之外,萧荀并没有多少和类人打交道的经验。
他将阮骞推到吉普车后座上,然后就近抓过一旁的毛毯,把阮骞包裹得严严实实,又良心不安地将毛毯往下扯了扯,露出阮骞一双眼睛。
“别慌,我开快点,十五分钟就能下高速。”萧荀道。
阮骞眼神有些微妙,他笑了笑,眼尾随之弯起来,“我不慌。”
萧荀被撩拨的有些不大对劲,他动作粗鲁地把毛毯往上提回去,盖住阮骞那双眼睛。
车行驶的第十二分钟,太阳还未显身,但天色已经渐亮。萧荀驾驶的吉普车也终于下了高速。
萧警官不抓嫌疑犯时从不超速、萧警官开车从不压线、萧警官除了警笛之外很少摁车喇叭滴别人、萧警官更不可能闯红灯——但是他今天为了后座上这么一大团玩意儿,连闯了五个红灯,摁喇叭摁的旁边那辆忍无可忍地摇下车窗追着骂他一路,在这之后他终于成功找到一家地下宾馆。
萧荀显然要比阮骞更紧张,不然他也不能关上房门才想起来把‘这团玩意儿’身上又厚又长的毛毯扒下来。
毕竟不是专业的遮光布料,阮骞脸上脖子上都有清晰可见的烫伤纹路,细小的伤口是按照毛毯上的钩花形状来的,竟然叫他瞧出那么丁点儿的美感。
萧荀心脏跳动加快,他在脑子里重复一遍——一丁点儿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毯子上……有奶味儿。”阮骞眨了眨眼,看着他开了口。
“……”萧荀。
阮骞朝着他凑过去,低头在人颈窝儿嗅了嗅,道,“你身上也有奶味儿。”
“……”
萧荀盯着阮骞脸上的烫伤痕迹,想到了自己备在车上的小医药箱,开口道,“等我一下。”
然后逃命似的出了门。
等萧荀从车上找到了医疗箱拎进来时,阮骞已经窝在沙发上阖上了眼睛。
脸上的伤已经逐渐自愈,淡了不少,只剩下红红的一道印子。
萧荀将医疗箱随手放在了桌上。不管看过多少次还是觉着惊奇,他盯着阮骞脸上的那道印子,直到它完全消失不见。
“脖子上被烫的严重一些,你要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说到后半句时才睁开眼,他盯着萧荀,偏头给他看自己的脖子。
萧荀弯下腰,伸手在阮骞脖子上压了压,“也没多严重。”
“不是那儿。”阮骞压低了些声音,“往下一点。”
“这儿?”
“再往下。”
“这里?”
“往下……”
萧荀停住手,抬眼看向阮骞,“我以为你是直男。”
“直的不严重。”阮骞笑笑。
于是萧荀了然地站了起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柴和烈火刚碰一起,还没等往起烧,两段截然不同的交响乐齐齐响起来,混杂在一起,十分闹耳朵。
阮骞和萧荀各自滚到床边儿,找到了自己电话。
二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阮骞避嫌地拿着手机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萧荀留在外头,接电话前还特意调低了听筒里的通话音量。
“头儿,线人说,在摩诃那个鬼牌百合住的地方看见谢处了。”
阮骞的手机听筒里也传来了消息,“骞哥,King去了百合那儿,然后联系不上了,百合先生也联系不上,关键是那位谢处跑了……天亮了,那些派出去的人类没个信儿,咱们又谁也不出来门,怎么办?”
阮骞挂断电话,拉开浴室的门,抬眼看萧荀,“帮个忙。”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没褪干净,萧荀的态度也强硬不起来,“你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处毫发无损,不过他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换了个人,陆焉知此时坐得格外并不舒坦,他肩头只剩下一个刀柄凸出来,这把又细又长的刀刺穿了他的肩膀——不仅如此,还刺穿了椅背,将这男人整个钉在了椅子上。
后半截穿透陆焉知身体的刀子被百合握住,施力掰弯,百合并不在意瞬间鲜血淋漓的手掌,他把穿透陆焉知的那把刀改成了‘U’形,使得对方无法自行将刀拿出来。
陆焉知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从变成类人留在摩诃那天起,就认识百合,十多年相处,就算这人跟谁都不亲近,但也绝不会是捅刀子扎自己人的那一拨儿。
他看了眼站在百合身后的谢少艾,开口问道,“都不给我个解释吗?”
“抱歉,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被刀子割破的手掌逐渐复原,百合低下头看了眼陆焉知,“茶全救了我,我不该伤你。”
“一个小时之后,我叫人过来找你。”顿了顿,百合补充道,“我的地下室做了隔音,你喊没有用。”
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陆焉知冷哼一声,视线落在谢少艾身上,“谢处,该你了,不发表一下获奖感言么?”
谢少艾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如陆焉知所愿地发表‘获奖感言’,“陆先生,我相信这只是小小的误会……这次我不计较,之前的事也请你不要计较,我们有个很好的开端,希望下次见面能延续那个开端。”
说完,他跟着百合走出了地下室。
外面艳阳高照,百合在踩到光影之前停住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扫了眼太阳在瓷砖上铺出的一小片平行四边形光影,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干涸的血迹,打量一番窗户上遮光材质的窗帘,没有去拉窗帘合上那道缝隙,反而朝着百合晃了晃手,示意对方退后。
百合朝后退了退,谢少艾见对方退不到位,直接走过去扳着对方肩膀将人一直推到了墙角,对方的几根长发因静电扬起来沾在他的脸颊,撩拨得他浑身都痒。
谢少艾重新回到窗户前,一把将窗帘拽下来,尽数裹在了百合身上,开口问,“温延跟你有血缘关系吗?双胞胎?还是你整过容?”
百合站着不动,配合地被他包成一个木乃伊,谢少艾又问道,“你要什么?钱?总治安官的位置?”
“我要……你滚回你的占城警署。”
对方终于出了声,声音隔着层厚厚的遮光布,听起来有点发闷。
谢少艾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遮光布,确认将这人盖得不漏一寸皮肤,而后将对方打横抱起来,“别挣扎的太过,到太阳底下了,你们家车库在哪?”
“……”
手机锲而不舍地震动,谢少艾将百合塞进了后座关上车门,接了这个电话,“说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火急火燎,“谢处,验尸结果出来了,那个‘焦糊糊’不是索佩,照这个情况判断……索佩应该是越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半个小时之后,地下室的门再次被踹开。
萧荀和陆焉知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均是一愣。
“百合叫你来?”陆焉知拧着眉毛问道。
“阮骞叫我来。”
萧荀说完,确认地下室除了他俩之外没有人,放下戒备,绕到陆焉知后方看了看那把奇形怪状的刀子。
“别站我背后,总觉着你还得给我补一枪。”陆焉知说。
萧荀不跟他拌嘴,他拿着自己衣服垫着,将后面那截刀子重新掰直,而后站到陆焉知身前,利落地拔出了那把长刀。
陆焉知捂着嘴吐了半天的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些,刚往起站,起来得有点急,眼前一黑又重新跌回椅子上,索性就那么坐着开口道,“萧警官,我真是谢谢你。”
这人道谢和说脏话的语气没差太多,萧荀难得好脾气地应道,“不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入夜。
阮骞绕着陆焉知面前那桌子转第六个圈转到一半,又反向绕了回去站到陆焉知面前,把桌上手机递过去,“给百合打电话。”
陆焉知抬眼看阮骞,“我说什么?”
“他不是说对不起了么,”阮骞移开和陆焉知对视的视线,音量明显小了不少,“你就说没关系。”
陆焉知抬脚踹向桌子,桌子滑出去半米,又被被阮骞单手摁住。
“他捅我一刀,说对不起,我就得说没关系?”陆焉知恼着,“是不得还得敬个礼,摸个手?”
他睁大了眼,展开双臂伸手比划了个长度,“那刀那么长,你让我说没关系?”
“你有的选吗?”阮骞把桌子搬远了点,怕陆焉知又要踹,“盘罗先生在的时候,百合就是鬼牌,摩诃的这些线,过他手的太多。”
“不知道那个姓谢的深浅,我本来就不同意你动他。百合只是不让你杀谢少艾,他要是真背叛你,不是现在这么个样,你得把他哄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陆焉知不说话,趁热打铁道,“你就算信不过百合,也得先哄回来,收了他手里的‘线’不是?”
“艹,”陆焉知拧着眉毛再次伸手比划,“那把刀那么长!”
“……”阮骞。这人似乎在撒娇但是我没证据,他想。
………
瑞城。上午八点二十二分。
“萧略你怎么不声不响请那么久假,”徐菱趁着没到上课时间,一屁股坐到萧略身旁,“听说你回占城了,怎么,你好久不见你们家那位,滚床单滚得下不来床啊?”
“……”
萧略清了清嗓子,又轻咳一声,他没有提被绑架的事儿,只含混地给了个差不多的解释,“声带有点发炎,医生说要过几天才能恢复。”
“嗓子哑了?听着还挺Man的,”顿了顿,徐菱忽然瞪圆了眼睛,“滚床单滚得声带发炎了吗!?”
“……”萧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整天的课业结束,他又去了瑞城码头,船票的窗口服务人员早就记住了萧略的脸,好阵子不见,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出去旅游了。
葩依半岛西岸,图书馆。
这是巴顿老先生生前一直工作的地方,没等他绕着图书馆逛完一圈,身后跟了他半天的管理员忽然快走两步与他并肩,主动和他开口说了话,“小子,你是之前天天晚上来我们镇上,到处打听巴顿先生的那人吧?”
萧略点了点头,注意力在老人口中的‘天天晚上’上稍作停留。
“你和盘罗先生……”这位老人警惕地噤了声,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假设这个人口中的盘罗先生就是盘罗茶全!
萧略心脏狂跳,面上尽可能保持了镇静,他四处看了看,空旷的图书馆里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便从钱包里摸出那张红心K,金箔扑克晃得对方眯了眯眼,萧略抬起头,“我叫陆焉知。”
说完,他像是补充证据一样,将早已牢记的、这张红心K上曾出现过的那串葩依字母一个一个地拼了出来。
摩诃城那位真正的陆焉知并没那么大名气,再加上眼前这老者守着这座岛礁上的图书馆,萧略面上镇定自若,心里敲鼓,赌眼前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能被他蒙混过去!
“跟我过来。”只见这位老者犹疑片刻,背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领着萧略去了仓库,爬上梯子摸出一本带着霉味的皮套笔记本,他抬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将笔记本递向萧略,“盘罗先生说,如果有个叫陆焉知找来,就把这个本子给他。”
萧略接过那个本子,厚厚的一层灰尘飘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你要是不急着走,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对方带着萧略来到了顶楼,夜风很凉,破晓前夕,漆黑一片。
“盘罗先生在世时,每年都会来这儿住几天,他和我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儿。”
“说救不了你的父母,感到很抱歉,说你变成类人的第二天误喝了好多水,洗胃洗得差点交待了小命。还说过你刚被领回去的时候不怎么说话,总发呆……后来有一次他忽然说后悔转化了你。”
萧略静静地在一旁听着,并不打岔。
“盘罗先生是先天类人,从未见过太阳,也从未吃过人该吃的东西,他不知道做人是什么感觉。”
“红心K上的名字,是出现类人抗体的第一个人。盘罗先生一直在寻找这人的后代,不过他找到的人每次都先一步被杀了,包括巴顿先生……
后来,盘罗先生找到了屠杀抗体的人,这个人叫陈清河,盘罗先生的笔记里有写,陈清河从小就过得不好,想要类人灭绝的人要抓他们,类人也要抓他们,所以这个陈清河,应该是那位抗体祖先的后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势力太大,盘罗先生也因此丧命,他不希望你参与进来,所以从头至尾都瞒着你。你不要怪他,他怕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老人沉默了许久,远方的海浪声很轻,他又开口道,“我活到这个岁数,该实现的,都实现了,如今就剩下一个愿望,现在也可以实现了。”
他偏过头看向萧略,“你不是陆焉知吧?”
萧略顿了顿,开口道,“我不是。”
“嗯,你是陆焉知的人类。陆焉知不会坐在这儿,陪我看日出的。”
正巧太阳缓慢的浮出海面,老人笑了笑,专注地看向日出的方向。
海浪似乎安静下来,刹那间,老人周身瞬间燃起了赤色的火焰,萧略猛地站了起来,“您……”
对方却在火焰簇拥中摆了摆手,示意萧略别再靠近,他的表情变得祥和而安宁,“我这个年纪的类人,会烧得很快,不遭罪。”
“年轻人,祝福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年后——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二十一年。
占城。
虽已入夜,但这里是座不夜城。
“我不信你,别动我!你们这些一心想要类人死光的恐怖分子!艹你们!”
“这位先生,请你别再动了!”
许是被眼前这个俊秀的年轻人的气场震慑,又或者是扑腾累了,躺在地上的凶悍大汉一时间像被定住了一般。
萧略吐出一口气,伸手压在对方手臂上的紫黑色血管上,“日光弹已经扩散了,再有一会儿就会随血液循环走到心脏,要救你,现在只能切掉你这条手臂,清理血液,再接回来。”
大汉愣了下,一听要切他手臂,再度挣扎起来,旁边摁着他的医护人员被他甩了出去,“我不要做残疾!你们别碰我!”
“断臂在短时间内接回去,成活率极高,不会对你有影响,何况你还是类人,愈合能力极强。”萧略解释道。
“不行!离我远点!别动我!”
闹剧上演第六分钟,萧略忽然宣告放弃,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开口道,“所有人,松开这位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下意识松了手。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萧略看向地上那位壮汉。
“巴里。”
“好的,巴里先生。”
萧略看了眼表,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只是实习医生,那么在三分钟之后,我要宣布你的死亡时间了。”
紫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手臂血管一寸一寸往上爬,巴里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终于崩溃地妥协道,“好吧好吧,按你说的……救我!”
情况紧急,护士虽然并不认得眼前这位实习医生,仍是按照对方吩咐递过来医用电锯。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直到巴里和巴里的手臂一同被送上救护车。
摄像机对准萧略,记者举着话筒凑了上来,“请问您是清河医院的医生吗?”
“不是,”萧略擦掉脸上沾到的血,推了推眼镜,对着镜头笑得温文尔雅,语气里满是遗憾,“我错过了面试时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机前的陈清河点了点屏幕里的萧略,对身边的秘书道,“这个人,破格招进来。”
旁边等着董事长签字的中层经理扫了眼屏幕,镜头切到病床上手臂成功接好的那位类人患者,小中层赶紧附和道,“好好好……清河医院成立两年,就需要这种,能为我们医院带来正能量的年轻血液!”
………
“温延,你快看这小偷,在你宿舍门口鬼鬼祟祟,我还以为这小偷偷什么,他偷你垃圾!”
“偷垃圾?”摆弄飞机模型的少年终于停下手,侧身看了看门口被人围堵着的谢少艾,“为什么?”
谢少艾梗着脖子,“你猜。”
……
“温延,我看见你跟陈主席家小公子亲嘴了,为了攀高枝儿下血本啊!”
两具身体交叠,皮肤上寸寸都是细密的汗。空调吹得屋子里有些凉,两个人喘息还有些急促,压在谢少艾的少年从他身体里拔出来,扯着被子盖在谢少艾肩头,怕他着凉。
而后谢少艾听见自己的声音,“温延,我们分手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导弹拦截失败,预计30秒后撞击况议员所在客机,战机41357,准备牺牲。”
“41357收到。期待下次与你再见。”
温延说这句话时入乡随俗用了葩依语,这句话和汉语的“我爱你”发音几乎一样。
谢少艾猛地惊醒,眼前的天花板洁白无瑕,刚才的梦,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盯着天花板,心跳频率渐渐慢下来,忽然摸过床头那瓶安眠药,使出全力扔了出去,瓶身撞到桌角,没拧严实的盖子滑脱,白色药片叮叮当当滚得满地都是。
闹钟显示时间,凌晨两点零一分。
谢少艾伸手把头发刨向脑后,在床上坐了会儿醒神。
下地,开灯,把地板上撒的药片一粒一粒捡起来,塞回瓶子里去,最后才将整个瓶子扔进垃圾桶。
该换药了,这种效果不行,想醒醒不过来,不想醒瞎醒。谢少艾想。
镜子里的男人相貌十分讨喜欢,清秀英俊,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他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笑了笑。剃须刀不慎割破了下巴,谢少艾迟了几秒,移开那个剃须刀。
谢少艾处理好下巴上那道细小伤口,洗漱完毕,去书房开了电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大同小异的编号,因失眠而钝痛的脑袋要炸了,他抬手抵着额头,将看过好多遍的照片一张张过筛子。
他早就循着当年击落温延那架飞机的导弹序列号,查明那颗导弹来自某个已被团灭的佣兵组织。
这一次,他注意到了照片角落里的半个人脸——确切的来说,只是个照虚了的侧脸。
谢少艾坐在椅子上呆滞片刻,把手里的鼠标捏得嘎吱嘎吱响。
像是索佩的脸。
他将那一小块截图发给了鉴定科,不一会儿那边传回了结果——照片里那个侧脸是索佩本人无疑。
………
夜深,摩诃城才刚开始喧嚣。
萧略在肥硕的橘猫额头蹭了蹭脸,又确认对方脖子上的安全卡扣项圈十分‘安全’地写好了自己的手机号,才蹲下将猫放在了地上,“去吧。”
“喵!”
橘猫多吉叫了一声,而后随遇而安地原地卧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并没有走远,他之前训练多吉的时候,每天都抽空陪它盘腿坐上一个小时,在他不懈努力下,现在的多吉无论在多吵闹的环境下也能岿然不动地静坐十分钟!
萧略坐在咖啡厅里,借着手机屏反光观察着那只猫。
多吉静坐的第八分钟,它感到了百无聊赖,于是换了个里倒歪斜的姿势,抬起后爪挠了挠下巴。
“吱嘎!”
轮胎摩擦水泥地发出一声刹车。
萧略放下手机,将头埋进了马克杯里,泡沫不小心沾到鼻尖儿,他仍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抬头。
司机眼疾手快地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有人下车了。
然而下车的男人顾不得夸这位司机机灵,他的注意力全在地上那只猫身上,连脚下马路牙儿都没看到,被绊了个仄歪。
卧没卧样的橘猫也终于看见一身碎花西装的陆焉知,它仿佛见着了红布的西班牙斗牛——一个有力地弹跳,两个前爪儿稳稳搭在陆焉知肩膀,后爪扑腾半天,勾脱线了男人西装上的华丽刺绣。
陆焉知毫不在意衣服开线,他托着多吉的屁股,表情仍有些不可置信,“你……长胖了好多啊?”
多吉脖子上的安全扣蹭在陆焉知身上,陆焉知注意到了,他看了看项圈上的铭牌,皱了皱眉,警惕地四处环视一圈,而后快步走回车上,啪得一声甩上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King,”
摩诃皇宫的金牌秘书Amy一边儿说话一边儿撩她刚烫成波浪的长发,“猫主人说多少钱都不卖,他说,您捡到了他的猫,并且喜欢他的猫,他感到很荣幸,但是您这是偷猫,他希望您在三天内把猫还给他,不然……”
陆焉知端详着对方的表情,猜道,“不然他就要报警?”
Amy点了点头。
陆焉知想了想,又问,“你说了我是谁没有?”
Amy又点了点头。
陆焉知皱起眉,手陷入猫后脖颈里的柔软毛发里,不小心抓痛了在他腿上打盹的多吉,反手就被挠了一爪子。
三道破了皮的血道子一点点恢复原样,陆焉知不甚在意地由着多吉跳了下去,多吉在屋里踮着脚绕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到陆焉知身边儿蹭腿,蹭一会儿蹭累了,索性直接在他腿边儿卧倒。
“把人约到范塔西亚。和那个卖镯子的史蒂芬孙的饭局改明晚,我去见那位‘猫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分钟后,Amy和她的高跟鞋踩着均匀的节奏走回了陆焉知面前,“猫主人说他今晚要上夜班,如果您要还猫,请在十点之前到清河医院北口的长椅上等他。”
“……”陆焉知。
晚,十点零八。
陆焉知戴着墨镜盯着眼前一排长椅犯愁,长椅从北门靠边儿这头开始,断断续续能蜿蜒出去几十米,对方没说清楚到底在第几张长椅上等着。
他拉高了风衣领,抱稳了多吉,沿着这格外长的长椅,来来回回的走。
但多吉实在是太沉了,陆焉知胳膊发酸,就近将多吉放在了长椅上,谁知道多吉直接蹦到了草丛里去。
他担心小树杈划伤了这身躯庞大的猫,弯腰刚打算把它拽出来,背后却突然响起一个语调平缓的声音——
“陆先生。”
陆焉知的心脏瞬间跳快了不少,这声音像萧略,不过那杂毛儿还从没叫他过‘陆先生’。
他站直身体转过身,‘猫主人’面对着他,开口说出了第二句话,“好久不见了,陆先生,我的猫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怔在原地。
萧略又长高了不少,一身白大褂衬得这青年肩宽腿长,已经完完全全是个颇有魅力的男人模样了。
被点了名的多吉从草丛里冒了头,抬爪子拨弄掉挂在猫须的杂草,颇为乖巧地到陆焉知脚边儿蹲着。
陆焉知失态的愣住,萧略神情自然地低头看了眼手表,“我休息半个小时。夜里风大,找个地方坐吧。”
清河医院附近某咖啡厅。
“什么时候回国的?”陆焉知问,他抱着瓶人造血,有些喝不下去,他不饿,但他需要这么个道具,让他不用去跟萧略对视。
“最近。”萧略应道。
一旁的多吉不老实地伸手去扒萧略白大褂衣角,萧略侧过身盯着这猫,做了个朝下压手的姿势,那只橘猫即刻原地蹲好,一动不动。
陆焉知觉着有点儿惊奇,硬着头皮试图搭话,“这边工作忙不忙,要是不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先生,”萧略打断他,丝毫没有叙旧的意思“我要带多吉回去了,你不适合养它。更何况,你之前抛弃了多吉。”
“嗡——”
陆焉知还没开口解释,桌子对面,手机在萧略口袋里震动,对方接听电话,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不用,在家等我,我把多吉送回去……你到清河医院了?那好,我在北门左手边的这间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陆焉知回过头,首先注意到这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
萧略随即站了起来。
“陆先生,谢谢你肯把多吉还给我,我时间比较紧,”他弯腰抱起来多吉,“我要先送小菱和多吉回去,再赶回来上班。”
“陆老板……不,陆总治安官……好久不见,您好像瘦了不少。”徐菱同陆焉知打了个招呼,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陆焉知将那瓶人造血放到一边儿,抬眼看了看萧略,开口,“你回去上班。”
随后,陆焉知朝着多吉勾了勾手,那没骨气的橘猫登时挣脱萧略怀抱跳到了他腿上,“我帮你送她们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是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21年,据统计,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也就是说在我国,将近一半的类人选择了摩诃城作为生活工作的城市……”
电视上,妆容精致的主播提到‘47%’,索佩转过头看了眼屏幕,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看向谢少艾,“谢处,你找我到底干什么,我可是还被通缉着呢,就这么在你家出现,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吧?”
谢少艾摸出手机,调到那张捕捉到索佩侧脸的照片,然后将手机推到了索佩面前,抬眼盯着对方,“我对了下时间,温延那件事发生时,你正好在那个组织。”
“啊?”顿了顿,索佩显得颇为迷茫,“什么组织,温延……是谁?”
“你知道我爸是谁。”谢少艾见他还在装傻,继续说道,“我说你死活要拖我下水,我爸为保我,弄死你不成问题。”
索佩眯了眯眼睛,点了一根烟,毫不客气地将烟灰掸到谢少艾家羊绒地毯上,“威胁我?你想问什么?”
“温延是你们杀的……”谢少艾盯着索佩,声音发颤,“你们当时在为哪个党派打工?为什么要杀况议员?”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问话的神经有病,但索佩听明白了——佣兵组织拿钱去杀党首况忠仁,温延接到命令,用整架飞机替况议员挡了导弹,连人带飞机炸得稀巴烂。
索佩打量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娇少爷,嗤笑了一声,“没人要杀况议员,是你爸,非得要温延死。”
………
占城,清河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King,我到医院了……那个什么,你确定那女的是叫徐菱吗?我特意找了一圈,刚生完孩子的的产妇住院的就这么一个叫徐菱的,可是……”
杨乐苏吞吞吐吐,音量不自觉扬高,引得医生护士患者家属频频侧目,他只好又把声音压低了,“她是人工授精,没有结婚,对对对……那红包还照给吗?”
“好的好的。”
他挂了电话,抬腿要进病房,没注意到旁边跟他相同动作的人,结果俩人挤在一个门里,双双被两边儿的门框磕得生疼。
常晴扫了眼对方身上穿的灰色摩诃制服,表情不佳,却颇为好心的把位置让给了对方。
杨乐苏放下红包,说了几句好话,随即找了个理由遁了。
原本还十分虚弱的徐菱将厚厚一沓红包朝着自家表哥丢过去,“快帮我数数,有多少,阿略老婆给的。”
常晴扫了眼里边儿的钱,确实不少,但也没到多到夸张的程度,介于刚好不给人形成心理负担的一个数量,他搭话问道,“萧略老婆?刚才那个就是?”
“不是,”徐菱双眼晶亮,“胸大的那个才是。”
常晴听得一脑袋雾水,“……不是男的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继续就是疲劳驾驶了。
萧略将车停在了路边儿车位,揉了揉眉心,靠在座椅上阖眼小憩。
刚闭上眼睛没有一分钟,手机震动起来,他强打起些精神,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喂,刘主任。”
“医用模型在我车上……好的,我现在回去。”
萧略扫了眼后座上的仿真模型,再次揉了揉眉心。车钥匙插进锁孔重新打着了火,黑色轿车再次拐上了公路。
刚出隧道,两道刺眼的远光灯笔直照过来,萧略的视野瞬间变成白茫茫一片。
有大车在隧道里逆行过来了!
“滴————”
疯狂的车喇叭声在他左侧响起来,尖锐的几乎刺穿了耳膜,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千钧一发之际,萧略迅速作出判断,打开车门,整个人猛地扑出去!
黑色轿车继续朝前方飞驰,他左边儿那位车主仍是摁着喇叭没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持续不断的鸣笛声穿得脑仁儿疼,他整个人卡在将将要出隧道,但还未出隧道的那个角落,眼睁睁地看着远光灯的来源——一辆逆行而来的重型载货汽车呼啸着,将还在往前冲却无人驾驶的黑色轿车撞得粉身碎骨!
“呲咔!!!”
逆行货车车速太快,没有悬挂号码牌,萧略只来得及看清那辆货车严重变形的车头,它并没就此停下,撞开黑色轿车之后直接加速,逆行而去!
鸣笛声终于停下来,萧略回过神,检查了一遍自己,只有膝盖被水泥地蹭得血淋淋一片、还糊着不少砂石泥土。
“嗡——”
手机开始震,萧略接了电话。
“陈清河看见了你捡他头发的那段监控,没为难你吧……他头发还在你那儿吧,想再去拿就费劲了,要不我这边儿想想办法?”
“不用了,常晴。”
他低头检查了下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而后抬手撑在墙上站起来,道,“应该是陈先生刚刚派人来杀我了。”
常晴的语气明显紧张起来,“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你?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萧略露出了一个颇为畅快的神情,“因为我捡了他一根头发……”
“不用验了,陈清河是我们要找的人。”
“砰!!!”
火星飘到了萧略眼前,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又砰砰了几声之后,整个车身烧起了近两米高的火,一时间火光冲天,还在隧道左侧停着的车主以为萧略还在那辆黑色轿车里,顿时扯嗓子嚎,“我艹,爆炸了!死人了!出车祸了!快来人啊!”
警员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高压水枪很快扑灭了黑色轿车上的火。
“车主在哪儿?我的天……车上还有人……这车后座儿怎么还有个人!!!”警员惊呼道。
萧略一瘸一拐地走到车旁边,后车门已经烧得光秃秃,后座的人形医用模型被烧焦之后,看上去简直就是个成年男性!
萧略怔了下,而后对着那个人形模型笑得像个变态杀人狂!
旁边一众警察被他古怪模样吓得有点慌,还是一个交警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先生,您后座上的这个人是谁?”
“别紧张,这只是个医用模型。”萧略收敛些笑意,把模型的配套证件掏出来给警员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警员好奇地凑上去研究那个烧焦的医用模型。
萧略朝隧道出口看过去,这条隧道穿过摩诃城二区,刚通没多久,距离摩诃皇宫只有六公里。
“警官,我有事拜托你。”萧略注视刚刚非得让他吹的小交警,捂住脸似乎在稳定情绪,等他把手拿下来时,两眼已是通红,本就清俊的样貌满是疲惫和悲伤,简直是任谁见了都想帮一把。
“我爱人……说什么都不肯见我。”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想他。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死了。”
萧略情绪酝酿到位,吐出最后一句,“他会来的。”
小交警怔了半天,而后忙不迭点头,差点儿跟着哭出来,摸出手机就急忙拨出去了电话。
………
围观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隧道出口,事故现场水泄不通。
烧得黑黢黢的轿车横在路中间,一个前车轮已经不知所踪。
依稀能看清楚撞烂的车头和塌陷的车身,零件儿也散落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麻烦让一让。”
保镖将人群驱散出一条小路,萧略透过警车的后玻璃,看见那个穿过人群,走到事故现场的男人——头发没有打理,刘海儿垂在了额前,没有穿外套,一层单薄的毛衣,还有完全和毛衣不搭的西装裤,甚至连左脚上的鞋带都没有系好。
萧略见到陆焉知那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他舍不得了。他舍不得陆焉知难过。
围观的人群太密集,萧略身边可没有开路的保镖,一时半会儿没法挤进去,幸好个子够高,能清楚地看见陆焉知。
萧略摸出手机,拨给了陆焉知。
陆焉知的手在裤袋里震动着,可是这男人似乎没有发觉,他看着那个烧得不像样的车,一把扯开了后车门,本就刚经历过浩劫的车门十分脆弱,被他这一下直接扯脱了框,砸在地上,‘咣当’一声响。
车后座上那个焦糊的人形还在,陆焉知站了好一会儿,才弯下腰,从车座上捡起了那个闪着银光的铂金笔尖儿,那个尖儿被磨得出奇圆润,他不知道萧略用它写过多少字。
萧略挤了半天没能穿过那道人墙,受了伤的膝盖又开始疼了,他索性直接在路缘石上坐下来,再次拨了陆焉知的手机号码。
陆焉知这次发现了震动的手机,他把手机摸出来,看都不看,扬起手,只听‘啪’的一声,震动的手机被摔了个稀巴烂,和眼前出了事故的轿车一样,尸首异处、满地零件……
萧略无奈地放下手机,吸了一口气,两手作喇叭形状拢在嘴边儿,尽可能地高声喊道,“陆焉知,你回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带来的那些保镖再次发挥作用,他们再度给人群中间打通了道路。
萧略坐在路缘石上没动。
他抬眼看着陆焉知,“你以前说过,有些话说不出口,就永远没法说了。”
“假如我真就这么死了,胭脂哥,你有没有什么话……还没对我说?”
陆焉知不说话,萧略也不急,他弯唇笑了笑,继续道,“那我先说。瑞城到这儿,差不多两千海里。”
“最后这两米,”他学着陆焉知的习惯动作——朝着对方勾了勾手,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儿打针不疼有糖吃一样,“你自己走过来。”
不远处的蓝调酒吧传来带着回声的情歌,咿咿呀呀,牵肠挂肚。
陆焉知朝着他走了过来。
两米。
也可能还不到两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杂毛儿身上的香水还是那个味道。
旋律仍然在响,歌词唱着,“你是四月早天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陆焉知蹲下身,顿了顿,他忽然笑了,“这歌太老了。”
“啊。”萧略应了一声。
“我没有抛弃多吉,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之后一直在找它。”陆焉知说。
“我知道。”萧略说。
他弯下腰将陆焉知左脚的鞋带重新系好,然后发现对方白色鞋带沾上了不少乌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沾得满手都是的墨水痕迹,弯唇笑笑,“胭脂哥,笔尖儿还给我,我从笔上拆得急,可以安回去了。”
两分钟后,萧略上了陆焉知的车。
“胭脂哥,我还得回去上班。”
陆焉知朝着他膝盖上的伤口看了看,“别上班了,”大概是觉着自己语气太过生硬,又软了些态度,语气格外别扭的补充道,“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头的司机嘴角往起扬,又颇具职业道德的压了下去。
萧略不再坚持,“那我打电话请假。”他沉默片刻,忽然一脸认真的看向陆焉知,“你上次说的关于三天的那句话,还算数么?”
下次,让你操三天。
陆焉知当然记得。
还有司机在,陆焉知一脸谈公事的正经神情,开口道,“总治安官答应过的,当然是算数的。”
………
“今年是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二十一年,据统计,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也就是说在我国,将近一半的类人选择了摩诃城作为生活工作的城市……”
电视里,新闻正在重播。
烟灰缸里攒的烟蒂太多,几乎盛不下了,百合这才吩咐道,“把茶全之前的那些实验室照片,挑几张公布给媒体,然后收买几个类人,让他们说现任总治安官在拿类人做实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摩诃皇宫。
萧略本人就是医生,膝盖上的擦伤很快就处理利索。
时钟显示七点一刻,陆焉知躺在沙发上,身上的毛毯被他照旧裹成了一个蛹,这男人眉头锁紧,以一个不大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陆焉知的五官仍是俊的没边儿,睫毛长长的,安安静静地垂在眼睑,萧略伸手过去在对方睫毛上戳了戳,竟然有点扎手。
他又戳了戳,手上没准头,不小心戳到了眼皮,陆焉知猛然惊醒,脑袋一下子弹起来,看清楚了是萧略,又重新躺下,半饷,打了个哈欠,头往下移了移,沙发上腾出了能坐下人的空地儿。
“睡着了。”陆焉知开了口,嗓子有点哑。他扫了眼萧略手臂上几道浅浅的擦伤,将身上毛毯扯下来,匀过去大半盖到了萧略身上,“要么?”
毛毯上有热度徐徐传递过来,萧略将毛毯匀回陆焉知一部分,开口,“我不冷。”
陆焉知的手在被子里拱出一个弧度,他在被子里面摸过去,直接照着萧略两腿中间那玩意儿戳了戳,“不是问你要不要毯子。”
萧略被戳得天灵盖都要掀起来,他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身上毛毯,被子被卷到他这一侧,露出陆焉知光着的上身和下边儿一条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裤。
眼睛似乎被对方漂亮的腹肌烫了一下,萧略清了清嗓子,“我有点紧张。”
萧略抓着毛毯一点点凑了过去,陆焉知怕自己乱动会搞得这小子更紧张,愣是两个手肘撑着沙发,以一个格外不舒服的姿势支起上半身,等着对方亲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唇离他差了最后一寸,热气撩拨得陆焉知嘴唇有点痒,偏偏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来了。
“唔!!!”
萧略做贼心虚,果然失去平衡砸在了陆焉知身上!
门口传来保镖规规矩矩地通报,“King,黎经理在地下二层的会议厅等你,希望您现在过去。”
陆焉知皱起了眉,扬声问道,“你是说,黎铮?”
“是。”门口人应声。
陆焉知从沙发上爬起来开始换衣服,穿戴整齐,回头看了眼萧略,“能不能在这儿等我?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回来。”
萧略点了点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房里等你。”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太讨人喜欢,陆焉知感觉自己心尖儿那点肉似乎被萧略狠狠的拧了一把。
走廊尽头,秘书立即跟上来,“King,你有个心理准备,情况不大好,新闻上播出了一些匿名举报的照片,还有打了马赛克的几段证人采访,说当年盘罗先生为了找寻‘抗体’而在地下秘密建立多个实验室……用类人做人体实验。”
会议室门打开,坐在那儿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看见陆焉知进来,抬手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摘下来,直入主题道,“现在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通到二区的高速刚刚建好,索佩这种‘暴恐分子’不在,摩诃城的基建完善——外头那些类人信任摩诃城才会搬到这儿生活工作,这个节骨眼,你不能丢失‘好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捞了张椅子坐下,“照片和证人都是真的?”
“证人假的真的不重要,但照片都是真的。”黎铮说着,前倾了身体,作为摩诃皇宫的公关经理,他给出了目前最保险的办法,“全部都推到盘罗茶全身上,说你丝毫不知情。”
黎铮见陆焉知表情平静,将杯里的水随手扬了出去,拿过一旁易拉罐装的人造血倒进水杯,放到陆焉知面前,继续道,“你准备一下开发布会,这种新闻不能拖,现在已经造成负面影响了,发酵一夜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全部都推到茶全身上,我……不知情。”陆焉知念了一遍,而后拿起对方推到他手边儿的杯子,他握着杯子半天没动,玻璃碎裂的声音由细微变的清晰,等黎铮抬头去看,那个杯子已经在陆焉知手里变得粉碎!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衔着血花儿溅得到处都是,连带着黎铮放在桌上的眼镜也遭到了牵连,一并被甩到了地上。
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手,越擦血越多——他刚刚被玻璃割的口子有点深,这阵子又一直靠人造血维持,自愈速度慢得出奇。他索性不再去擦,“我到现在连谁杀了他都不知道,你还要我往他身上泼脏水?”
黎铮看着陆焉知,忽然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去捡那副眼镜,上面有清晰的蜘蛛网形状裂纹,“眼镜两千块,记得赔给我。”
“还有,”黎铮顿了顿,“你占了这个位置,就要必须做这些事。”
僵持片刻,陆焉知重新坐了下来,戒指上镶的那颗鸽血石依然红得耀眼,他低下头,额头在自己手背上贴了一会儿,少顷,开口道,“我去换套衣服。叫记者过来吧。”
“你的手没有自愈,先去进食,”黎铮在他背后提点,“极端吃素主义,会被‘同胞’反感。”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小朋友,是摩诃城现任总治安官的小情人吧?”
“对。”
车子因路面结冰而行驶缓慢,陈清河透过车窗扫了眼房檐上倒挂的一根根冰凌,“我招待得太过仓促,小朋友什么都还没享受到就回去了……”
“别‘招待’了。”电话里的声音打断道,然后带上了笑意,“你腾出点儿时间,给他想要的,让他死心。”
“会不会太冒险?”
电话那头不答反问,“你那边风声很大,在外面?”
“在车里,现在有个企业论坛。”
雪花被风吹得胡乱飞舞,不远处一群统一着装的大学生举着写了他名字的欢迎条幅,个个冻得脸蛋儿通红,不知在狂风暴雪里等了他多久,“我晚上回占城就给他‘想要的’,再联系。”
通话结束,特制的一次性SIM卡在计时停止那一瞬自动销毁,手机发出线路烧焦的糊味儿,从缝隙里冒出几缕白烟。
手机被陈清河扔到了座椅上,他用力揉了揉眼,才打开了车门走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红的眼睛让这个英俊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略带憔悴,也衬得那份笑容格外真挚,他刻意用双手和凑上来的每一个学生握手,然后不厌其烦地配合学生们照了好几张合影。
………
晚,七点一刻。
萧略在陆焉知房里等了接近十个小时,除了来给他送餐的保镖,没谁有时间顾得上管他。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焉知正在电视屏幕里,一遍一遍鞠躬道歉,旁边的保镖几乎拦不住疯狂冲向陆焉知的话筒和摄像机,三脚架打了斜,镜头飞出去狠狠撞上陆焉知的肩膀,这男人仍是转过身,朝着那个手足无措的记者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挺直后背,再次鞠了一躬。
“您好,那我们是否可以大胆的推测,盘罗茶全的死因也和他之前参与的这种反人类暴行有关?”
“盘罗茶全抚养您长大,在这十余年时间,您是否察觉他的病态人格?”
“……您认为这种病态人格是不是先天类人的一种通病?”
“你胡说什么?你是哪家的记者?先天类人怎么了?每一个个体都应该被尊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者和记者之间顿时吵得张牙舞爪。
话筒发出刺耳啸叫,直播镜头切回出镜记者的救场,不一会儿又给了陆焉知一个特写。
陆焉知的表情仍然温和,说了太多话的嗓子因疲惫而有嘶哑,“我会尽快给所有民众一个交待。”
饭早就放凉了,萧略一口没动,他吃不下。
电话响了起来,响到了第三声,萧略才动了动身体。
“喂。”
“你马上过来。”电话那头的常晴道。
“我不能走。”他答应陆焉知要在这儿等着。
“大哥,你可别盯着什么陆胭脂陆水粉了,换个频道,清河医院门口停着献血车,那位大老板正好来巡视,他一会儿肯定带头儿上车!献血!”
萧略猛地站了起来,饿久了站得急,眼前立马涌上来密密麻麻的黑点,他闭了闭眼,开口道,“知道了,现在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端了餐盒上那杯果汁喝了几口,又夹了两口饭。然后开了陆焉知的衣柜,抓了一套衣服——他自己的裤子在车祸时被刮破了不说,衣服也沾的不是灰就是血。
………
清河医院。
本来小声八卦私密话题的两个小护士见着萧略迎面走过来,捂着嘴夸张地惊叹道,“我的天,萧医生,穿成这样,你是刚结完婚吗?”
萧略在一路的取笑声里终于走到了更衣室,他换好白大褂,主动替了献血车上那医生的班。
隔着口罩,萧略笑得眉眼弯弯,“近期有感冒,或者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有。”陈清河忽然放低了声音,“我习惯摄影机在左侧,抽右边这条胳膊,谢谢。”
“无论左右,您都很上镜。”萧略恭维了一句,在陈清河右臂肘弯处沾了酒精棉开始消毒。
“我记得你。”陈清河道,“让你到我这儿面试的推荐信是李教授写的,李教授和我认识多年,他上次还提起你,说是你不留校,他很遗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King,之前独家发布‘实验室’那个主编……”
杨乐苏看见推门走进来的陆焉知,放下电话,把最后一个几个字补齐,“……请过来了。”
“嗯。”
陆焉知点了下头,进屋,掩上门,抬手想整理一下头发,却摸到被发胶固定的坚硬发丝,只好做罢。
他掏了一根烟点上,眯了眯烟,示意椅子上神色还算镇定的女人,“抽么?”
“不了,谢谢。”
那女人的手放到桌下搭在她的名牌包上,“陆先生待客之道,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陆焉知没说话,他盯着这位女主编搓弄皮包上那串流苏的手,温声道,“不用紧张,你刚发了那条大热的报道,媒体都盯着,现在哪怕你丝袜破了个洞,估计都要算我头上。”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陆焉知说。
主编不再折磨包袋上的流苏,她抬起头看向陆焉知,“总要有人站出来,将你做的那些违法事情揭露……”
陆焉知朝着对方摆了摆手,“喊口号冲着国旗,别朝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烟从嘴上夹下来,跟人扯起家长里短,“你儿子读初中了吧?你工作忙,又一个人带他,青春期的孩子,不大好应付?占城最近治安不大好,多看着点你儿子,省得哪天夜里跑丢了。”
她听明白陆焉知什么意思,主编那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陆焉知点到为止,又换上温和的笑脸,“你怎么揭露我都行,我也没有别的事儿找你,就是想问问,照片,是谁给的吗?”
他看见主编又搓起那串流苏,然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百合。”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焉知余光扫了眼冲进来的萧略,站起身走到主编身边儿,亲热地抱了抱对方的肩膀,“谢谢您,谢谢您,下一季度的宣传广告还要拜托您费心了。”
主编神色复杂,她下意识配合陆焉知演道,“不……客气。”
等秘书送对方走出去,陆焉知才终于把喷嚏打了出来——那女人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化妆品的香精味,有点刺激。
“我以为你忙完了,不知道你还在和人谈事。”萧略笑出两个小虎牙,上前三步,朝着陆焉知又绽放出一个标准的傻笑。
“没事,阿乐跟我说送过去的饭你没怎么吃。”陆焉知说,他拉过来烟灰缸,将手里那根烟摁灭,“想吃什么,我看着你吃。”
他想在萧略一脑袋软毛上揉两下,想起来刚摸过烟的手有味道,又要撤回来,撤到一半被萧略抓去强硬地摁在了脑袋上,然后压着陆焉知那只手在自己发顶搓了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双手抓着陆焉知,抓得对方抽都抽不回去,这才牵着对方的手缓缓放下,他看着陆焉知,神色一点点变得严肃,“胭脂哥,饭不急着吃,我有事。请你相信我……”
…………
清晨七点整,太阳照往常出得早了一点儿。
陆焉知的房间里。
萧荀将这男人的袖口一点点往上推,没推到肘弯的位置就死死地卡住了——袖扣钉得太靠里,袖口围度不够。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解开陆焉知的袖扣,将对方袖子卷了上去。
萧略擦了擦自己汗湿的手心,再次定了定神,做完准备工作,将针头推进陆焉知手臂。
滴管里的血高频率地落下来,他看着陆焉知,脑子里响起来噪音,嗡嗡嗡嗡,没完没了。
他想安抚无条件信任着他的陆焉知,于是清了清嗓子,可他说不出话。他脑子里一片空,只等着那袋血输完。
两个人保持着安静,时间过得比他们想象的要快。
血输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拔了针头,那处小小的针孔照旧迅速完成愈合——陆焉知看向萧略,然后任由对方将窗帘拉开一道微小的缝隙。
那道光线在地板上打出狭长的影子。
陆焉知朝着那道缝隙伸出了手——食指上的戒指掉到了地上,砸向大理石地砖,发出悦耳的脆响。
萧略没来得及看,那只手已经被陆焉知收回去背在身后。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意识要去抓陆焉知那条手臂,被人避开。
萧略顿了顿,神经质的扑过去,将窗帘拉严实。
屋里的光线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白炽灯明亮而柔和。
被蚀的见了筋骨的手指已经复原如初,陆焉知蹲下来捡起了那枚戒指,戒指上面多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纹,他将戒指戴回食指,抬眼看向萧略,开口道,“好像没什么用。对了,你饿过劲儿了吧,你想吃什么?”
脑袋里的噪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萧略看着陆焉知,没有说话。
他太盲目也太自信,他不该笃定屠杀那些抗体后裔的‘陈清河’就是他要找的‘抗体’。
“抗体的事儿,是谁告诉你?”陆焉知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
萧略依然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叹了口气,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我去洗澡。”
他把自己洗得相当干净,出来时看见萧略坐在床沿儿发呆。让他想起在萧略那小出租屋里的场景。
“杂毛儿。”陆焉知将浴巾扔到床尾,站到萧略身前,直接抓着这小子头发,逼他看见自己,然后才说出后半句,“我们做爱吧。”
萧略迟钝片刻才回过神。
“好。”萧略说。
他抬起手,环住了陆焉知的腰,指腹沿着这男人腰腹的肌肉往上,温热的体温终于将萧略的情绪完全撩拨起来,他抬眼看着陆焉知,手臂收紧,而后直接将对方压在了床上。
陆焉知的头发还是湿的,上边儿有淡淡的香味儿。
萧略轻轻地亲他的头发,然后是眼尾。这男人眼睛好漂亮,眼窝深邃,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内眼角有一个微微下压的弧度,眼尾又上扬了出去。
“在文敛那里,第二次见你,你说了什么我不记得,就记得这人一双眼睛就能发骚。”萧略说。
“你他妈……”陆焉知骂不下去,气氛太过旖旎,他耳根有点发烧。
“我很少能离你这么近。”萧略一条手臂撑在陆焉知头侧,嘴唇亲昵地蹭了蹭陆焉知的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被他搞得别过头,“痒……别闹……”
陆焉知说话时带上了喘,听得萧略下边儿硬得不成样子,他放低身子,隔着一层布料,用勃起的性器官蹭这人的腿,萧略开口,同样带着喘息,“你哪里都怕痒。”
胸口的肌肉被人恶劣地揉捏,萧略在他乳头上亲了一口,而后含进口腔,舌头勾弄着那个硬起来的肉粒。
陆焉知想一巴掌拍开他,最后手指还是嵌到萧略的头发里,温和地揉了揉。
他第一次见萧略的那个雨夜,对方还是个少年。他伸出手,抚摸萧略手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觉着有些新奇,那个小杂毛儿崽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
“在想什么?”萧略放过了那对胸,凑过去吻陆焉知,他极喜欢这男人的嘴唇,又润又软,想着,他在陆焉知唇上咬了一口,没有刻意放轻力度,唇瓣见了血,在自愈前被萧略抬手蹭去一抹红。
萧略鬼使神差地将指腹的血珠,抹到了男人上扬的眼尾,“走神了?”
唇瓣上有刺痛感,陆焉知注视着萧略的脸,突然主动伸手去解萧略腰上的皮带,没了裤子束缚,萧略胯下那根肉刃笔直地扬着。
“阿略……”陆焉知出了声,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叫对方的名字。
“嗯。”萧略应他,无数教学片里花哨技巧似乎都记不起来,只剩下本能,他分开了这男人的腿,手指沿着对方大腿内侧往上摸,摸到臀瓣间藏着的后穴,那里松软而湿润。
那个小小的肉洞很轻易就含进去了萧略的手指。萧略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陆焉知,手指被对方含着,似乎在被小穴舔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澡的时候……弄过了……”陆焉知不大想说话,身体不大对劲,他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萧略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而后加了根手指,在后穴来回抽送扩张,那个肉洞小的可怜,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抽出了手指,声音温和但沙哑,“胭脂,你说弄过了,是怎么弄?”
两根手指从后穴撤出,小孔似乎凉飕飕的进风。
这小子想看他自己弄。陆焉知转过头想翻脸,迎上萧略的眼神,顿时又觉着浑身都软了。他想干什么都由着吧。陆焉知这样想,撑着身子半跪在床上,腰往下塌,臀部翘高,手指凑到唇边舔湿,而后摸索到自己臀瓣之间,笨拙地弯曲手指,塞了两根进去,撑开瑟缩的后穴。
刚刚洗澡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感觉,现在被萧略看着,自己插自己,给自己扩张,等着对方操。陆焉知前边儿的阴茎渐渐勃起了,后穴也被自己插得有点异样的快感。
“我很早就想过,你在床上,一定很骚。”萧略说着,摸上陆焉知在后穴里抽送的手指,而后慢慢顺着手指往里,直到自己那根手指也插进小穴里。
小穴里的媚肉似乎要将这三根手指通通挤出去,萧略玩了一会儿,就牵着陆焉知的手一同退了出去。
“忍不住了。”萧略说完,跪在陆焉知身后,将性器压低了些,对准臀缝间的肉洞,一寸一寸慢慢往里头入侵。
伞状的顶端终于冲进了男人的身体里,就算扩张充分,小穴还是把他绞得太紧,萧略停在那儿没动,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扣着男人两边儿胯骨,一鼓作气直接干到了底儿。
陆焉知趴在那儿,疼得前边儿软了不少,汗冒了一层,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下的被子被他拧出来了一个花儿!
萧略听着自己鼓噪的心跳,下边这根被热乎乎的肉穴紧紧包裹上来,他抬手顺着这男人尾椎上两个漂亮的腰窝摸了摸,小幅度地开始抽送,阻力太大,他开口道,“胭脂,你别一缩一缩的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的陆焉知连骂人的劲儿都剩不下,对方那根棒子在他身体里突突弹动作孽,还前前后后磨着他,完全不是个正经疼法儿!
“你……先别动,让我缓缓……唔……”
陆焉知话没说话,萧略已经撑起身体,将滚烫的性器往外拔,只剩下龟头被穴口箍住,又突然整根顶进来,大开大合地开始抽插!
“老子疼!疼……嗯啊……你他妈……不许动……唔……”
陆焉知侧过头看他,泛红的眼尾又艳又媚,这男人一身皮肤白的没血色,几乎能看见淡绿色的血管。
萧略看得痴迷,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压在陆焉知身上,抬手去扳对方的下巴,和对方换了个吻,拼命去舔对方的舌头,舔够了就直起腰,继续狠命操陆焉知,趁着间隙说,“故事里那些妖精……要是长成你这个样子,赔命我也愿意的。”
“你……唔……慢……你……杂毛儿……”
肉穴逐渐被干得软下来,那根肉棒进出得越来越顺畅,抽插间将穴口那一圈儿摩擦出了不少白色泡沫。
“不用慢,你被操开了……”萧略说。
性爱特有的水声让陆焉知脑子里一直有轰鸣声。那根棒子上的青筋,顶进来的凶悍力量,还有他被撑得又胀又酸的肉穴,他从没想象过,和萧略做爱是这样的。
后穴里的孽根不知道戳到了哪个要命的地方,连带着陆焉知的小腹变得酥酥麻麻,腿越来越软,身上有些脱力,他抬手臂抱住了萧略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到你那儿了吧。”萧略压抑着喘息,语气温和,听起来十分性感。
他扣着陆焉知的腰,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啪啪声很响。
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分成接近一字马的形状,穴心被肉棒反反复复地顶弄摩擦,萧略抱着他,咬他的嘴唇,而后问道,“顶到了对吧?”
陆焉知被人插得说不出话,他嗓子痒得不行,臀瓣被萧略双手掰开,那根粗长的肉棒正一下一下的往他后穴里凿。
“顶到了……唔……很舒服……你可以再用力点……”陆焉知等他慢一点之后才喘匀了气。
“这是你说的……”萧略弯弯唇角,而后开始了丝毫不客气的冲撞,胯骨将陆焉知那对臀瓣拍得泛红,他抱着陆焉知的肩,凑过去啃对方的嘴唇。
陆焉知被吻得发昏,两条舌头叠在一起,黏黏糊糊地交缠不休。
后穴也被完全捅开,那根湿漉漉的棒子进进出出,像是要把他捅坏。两个位置都湿得不成样子,陆焉知紧紧抓着萧略的手臂,眯着眼睛,张着唇瓣大口喘息。
每一下都被狠狠顶在穴心,陆焉知身体像是过了电,软成一滩水,他推了推萧略的手臂,胡乱叫道,“唔……唔……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显感觉到插在穴里的肉棒胀大了一圈儿,随着最后几下凶猛顶弄,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了进来。
量有些多,那根并没有完全软下来的凶器拔了出去,小穴被插得闭不上,从那个淫糜的肉洞往外淌着精水,流下来粘得陆焉知腿根儿湿乎乎一片。
眼前白花花,好半天陆焉知的视野才恢复正常,小腹上凉飕飕的,他垂眼,看见一滩白色的浊液,还有身前疲软的性器。
他不知道自己那根几乎没被人碰的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射的。
床单被二人折腾得十分狼藉,萧略继续在他耳边喘,声音还带着笑意,“你送我回家,也是这样,叫我少爷。”
陆焉知想了想,“嗯,住别墅可不是少爷么?”
萧略凑过去,贴着对方汗津津的皮肤,声音有点哑,“半岛路266号后门,你给我那把伞,胭脂。”
陆焉知看着枕边人,忽然拧起了眉毛,“我发现好像你挺长时间不管我叫哥了?”
萧略沉默片刻,开口,“馋你身子,叫你哥。我现在吃到了。”他清了清嗓子,叫人,“胭脂。”
陆焉知觉着不好,这小子要上房揭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摩诃楼下巡夜的手机响了,铃声格外有穿透力,是之前那首老歌。
两人躺着听了一会儿。萧略放柔语气,和着调子背了两句诗给他听,“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
房门在没有保镖提前通报的情况下被敲响,这种情况比较罕见。
萧略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看了眼枕边的陆焉知。
对方闭着眼睛,神色格外放松,这男人连轴转了太久,释放之后精疲力竭,睡得打起了均匀的鼾声。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萧略快速下了床,风吹得胯下一阵凉凉,他抓起裤子套好,光着上身赤着脚到门口,打开了门。
来人脸上的震惊一掠而过,神色恢复如常后,他注视着萧略,语气戏谑,“哟,我记得你叫,萧略?”
地下室,空调吹出来的过堂风在萧略身上扫了个来回,膝盖的伤口凉得格外鲜明,他往前迈了一步,回手虚掩上门,朝着这位鬼牌抬手比划了个‘嘘’,低声道,“温先生。胭脂在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百合坐在萧略的对面,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这个青年,开口问道,“我本来是打算见陆焉知,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
萧略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很高兴能见到你,你很容易认——温少校。”
“……”
百合抬眼定定的注视着萧略,两秒之后他换了个颇为放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谁告诉你的?”
萧略也沉默了两秒,“我诈你的。”
“……”
他看见对方裂开的冰山脸,补充道,“盘罗先生留下来笔记里提到过你。”
百合——也就是温延,他思忖片刻,了然笑笑,“小子,你不错啊。”
萧略点了点头,“谢谢。”
“最近的头条,茶全的实验室。是我给出去的消息。”温延笑了一声。
“为什么……这样做?”萧略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答应过茶全,替他护着摩诃。摩诃城形象越来越好,类人都移居到这来……”
温延顿了顿,“十多年前,我偶然间发现了‘清洗计划’,他们新型武器的设计图,是个大号日光弹,能把黑夜整个变白天的那种。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能留下我。”
“可新闻上提过,你是为了阻挡袭击况议员的那颗导弹而牺牲……”
“呵。”
温延哼了一声,将长发往后拨,神色变得有些倨傲,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我管什么况议员,我老婆在那架飞机上。”
他看着自己的指甲,语气重新变得轻描淡写,“你看昨天的新闻了么,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我不知道新型武器有没有制好,也不知道他们想攒多少动手。”
………
陆焉知醒来时顿感神清气爽,他头一次睡这么安稳。
床另一侧的人看见他睁眼,俯身凑过来在他唇角亲了亲,“胭脂,晚上好。”
陆焉知眨了眨眼,刚睡醒的声音照平常低沉不少,“……晚上了?”
“嗯。”萧略应了一声,然后腻腻歪歪扑过去索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由着他啃了一会儿,走到衣柜前拎了套衣服出来,回身看了看萧略,问道,“你想吃什么?”
“你想看我吃什么?”萧略回答道。
陆焉知想了想,“火锅。”
………
蒸气不停地向上喷薄,红彤彤的汤猛烈翻滚着,咕噜咕噜得冒着泡泡,暗红的辣椒和花椒粒在汤中滚成一团。
包间里只有萧略和陆焉知两个人,但每隔五分钟就换一个服务员进来给火锅添水。
添的水沿着锅底边缘冒出来差点烫到了萧略的手,陆焉知朝着那位服务员露出温和的笑脸,“不需要添水了,谢谢。”
可能是忘记设置静音,这个小服务员手机定时拍照发出‘三二一’的倒计时,然后咔嚓一声。
闪光灯十分耀眼,陆焉知眼疾手快地举起菜单盖住了萧略的脸,“他是人类,也不是摩诃皇宫雇员,能不能只拍我一个?”
“好的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添水的服务生举着手机照着陆焉知拍了半天,心满意足拎着水壶出了包间。
幸亏这家火锅店服务员没那么多,他们轮着都进来一遍,也就不再继续打扰陆焉知和萧略。
“我小时候,我爸我妈工作忙,茶全总领我来这儿吃火锅。”陆焉知抽了张纸巾递给萧略。
萧略正被辣椒熏得双眼闪泪花儿,接过纸巾擦了擦,问道,“开了十多年的火锅店吗?”
“没回来看过。你问我想看你吃什么我才想起来这里,不知道换没换过老板。”陆焉知说。
萧略盯着对面那瓶包装格外华丽的人造血,一伸手将那个玻璃瓶拿了过来,瓶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口,萧略含住了吸管,将那一口吸了上来。
铁锈味儿混合着膻腥味儿在他舌尖儿蔓延,胃里瞬间就翻腾起来,萧略连这一口都咽不下去,他偏过头将那口人造血在垃圾桶吐掉。
陆焉知不明所以,递过来一杯清水给他,“作什么幺蛾子?”
萧略喝光了那杯水,嘴里一股烂猪肉的味道挥之不去,已经没有食欲了,他剥了一颗薄荷糖填到嘴里,“我饱了。歇会儿再走吧?”
他在等着那股反胃劲儿缓下去。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闲着没事儿干,坐在萧略对面抓了一把瓜子,一个一个的用手剥开,瓜子瓤放在碟子里,不一会儿就攒了一小堆儿。
“歇好了吗?”陆焉知问他。
萧略点了点头。
陆焉知站起来,将小碟子上剥好的瓜子划拉到手里,然后牵了萧略的手,翻转平铺,他将那些瓜子瓤放到了对方手掌里,抬眼道,“走吧。你还要回医院上夜班吧?”
………
“……没有相互的尊重和包容就没有今天的和谐与进步,我们将继续这么做,继续与你们一起合作,谢谢!非常谢谢!”
女秘书Amy小声凑到陆焉知旁边儿,“King,King,醒一醒,讲座结束了,该鼓掌了。”
陆焉知迅速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脸上洋溢着感动,带头站起来鼓掌,全场随即跟着陆焉知一同起立,鼓掌声响彻整个会场。
出了会场,他收起笑容,偏过头问身边女秘书,“前阵子那个法案什么时候出结果?”
“今晚。”
“通过的可能性要大一些,”Amy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递向陆焉知一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一份是法案驳回之后你的发言稿,还有一份是通过之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了看腕表,又道,“现在电视应该正在直播最后一场商讨,King?”
“先回摩诃。”陆焉知说。
他进会议室时,里面的人正聚精会神盯着墙上的薄屏电视。
一屋子人看见陆焉知进门,自觉站起来,陆焉知抬手往下压,示意众人原样坐好。
电视直播的气氛剑拔弩张,正说话那位女议员嘴上功夫相当了得,“登记持枪是《修正案》保障的公民权利,那么持有日光枪,同样应该被合法化,我不明白这些年为什么日光枪一直被认为是违背公德、不合法的;
最近几年类人犯罪案件持续上升,警务人员配备日光弹,被拖了两年才获得批准,可当我们普通市民面对行凶的类人时,只能徒手与之搏斗吗?不使用武器,我们真的有和他们抗衡的能力么?”
………
清和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视野格外开阔,没有雾气遮挡的情况下,不仅能将占城这一片繁华地段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看清摩诃城刚建好的那条高速公路。
电视里传来高亢的声音,“每一个个体都该被尊重,但不能由于类人人数较少,就把公平变成了偏袒!”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切回演播室,女主播播报出最后结果,“A-15日光弹法案通过,1月1日起,将全面实施日光弹合法化!”
“陈主席,占城警署谢处长来了。”
陈清河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助理,抬手摸到遥控器把电视调低音量,“叫他进来。”
谢处长一进门,径直走到陈清河办公桌前,把那堆文件扒了扒,刨出一小片天地,放了手上一袋小笼包过去,并且殷勤的替人掀开袋子、掰开一次性筷子搓了搓放在食盒上。
他做好这一切,这才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唏嘘道,“有人的地方——就得排队。”
陈清河看了包装袋上的标识,他听得明白,这家店门口无时无刻不在排长龙,谢少艾买这点玩意儿怎么也得拿出半个小时等在队里。
小笼包香气扑鼻,介于谢少艾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陈清河开口道,“说吧,要多少?”
谢少艾一愣,笑道,“我不缺钱。”
“有人……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怎么挑拨的?”陈清河问道。
“那人说是你要温延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观察着陈清河表情,停顿片刻才摇了摇头,“这不是疯了吗?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死盯着温延,把自己也搞得一团糟。”
他看着陈清河低头咬破包子皮儿,吹了吹而后一口吃进去整个小包子,继续道,“那些李小姐王小姐的,我是真不想见,我觉着我弯得太厉害……但你要是想我回来帮你,我就回来帮你。”
“我不用你去见小姐,你也不用回来给我打工。”
陈清河垂眼盯着包子,舌头被烫到发麻,“以前是我不对,你乐意干什么尽管去干,不用按我的想法来。”
………
谢少艾从清河集团走了出来,长期失眠让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抬头,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一楼大门直接走出来了——他应该去地下车库,他的车停在了负三层。
不远处立着一台自动贩卖机,幽幽荧光里,他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牌子的苹果饮料。谢少艾摸了摸钱包,掏出几枚硬币,走到那台贩卖机前,正往投币口塞硬币的时候,反光玻璃照出一个大汉手持短刀朝着他笔直冲过来!
“别动,打劫!”大汉喊道。
谢少艾愣了几秒,忽然张牙舞爪,“凉!凉!凉!”
“……”
确实是凉,刀子贴在了他后脖颈儿上,激得浑身都跟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劫!你他妈听见了吗!”劫匪手一抖,直接在谢少艾后脖颈割出一条血道儿,谢少艾盯着贩卖机里的那瓶饮料,“真的,凉,刀能不能拿远一点儿?”
“别动!”劫匪语气有点紧张,听声音再看玻璃上反射出来的人影,应该年纪不大。
“你不让动,我怎么掏钱给你?”谢少艾道。
劫匪可能是琢磨着有道理,犹豫着拎着刀比划远了半寸,那一瞬谢少艾突然转过身,在劫匪手肘麻筋的地方稳稳一记手刀,然后趁着对方短刀脱手时,直接握住刀柄一个反转,举起刀,用没开刃那头狠狠地在劫匪脑袋上敲过去!
“啊!!!”
没一会儿功夫,劫匪就被揍地堆在贩卖机旁边儿,双手护住头,一脸荧光,“你再打我我报警了!”
谢少艾在对方身上踹了最后一脚,收工伸手进衣襟里边儿摸出个小本儿,手一甩,亮出证件给对方看,“我就是警察,你有什么要说的?”
路过传过来噗嗤一声笑,也怪谢少艾发泄得太专心,没注意到旁边停下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车窗降着,笑声的主人一张脸被飘扬的长发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像极了厉鬼索命。
厉鬼不甚在意的拨开头发,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朝向谢少艾笑了笑,“你继续,我就是路过。”
谢少艾既没穿警服,身上也没带着手铐,车里倒是有,他一想车还在地下三层停着,顿时改了主意,看向地上劫匪,开道,“你走吧,没事儿不要打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劫匪连跪带爬的跑没了影儿,谢少艾整理了下衣服,想把贩卖机里那瓶饮料买出来,却发现最后一枚硬币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将周围照了一个遍儿,最后抬手往‘厉鬼’脸上照,“百合先生有没有一块钱?”
温延摸出一枚硬币放到了谢少艾手里。
谢少艾没有道谢,经过这一番周折,终于把这瓶饮料拿到了手,喝之前他瞥了眼车里头的温延,道,“你想干嘛?”
谢少艾见人要说话,再次抢话道,“我是不会报答你的,你救过我我确实很感激,但救过我的人多了,我感激不过来。”
“你和我死鬼老公长一样,我不想见着你。”
温延停顿两秒,确认谢少艾不打算继续连环叨叨,他忽然下了车,站到谢少艾面前,说了谢少艾最意想不到的一句话,“可是我喜欢你。想见你。”
“……”
“哦,呸!”谢少艾道。他呸完,避开对方视线,低头拧开瓶盖,仰脖一倒,过分甜腻的饮料糊得嗓子都粘在一起,谢少艾开口,“劳驾,能不能别压着嗓子说话。”
“又让你想起你那……死鬼老公了?”温延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深呼吸一口气,忽然以一个小学生上台演讲的架势开了腔,“温延?他大概是个神经病。上学那阵儿就像个跟踪狂一样,有时候翘课就为跟着我。”
“……”
“后来我和他玩,也权当做是做‘慈善’,谁愿意搭理那么个死变态。”
“温延这死变态,总偷我宿舍门口没来得及扔的垃圾袋……”
“垃圾袋里好多方便面盒子,他一个人住,吃那么多泡面,不,我是说我……”
谢少艾卡壳了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没绕明白。”
“好吧,我才是那个变态。”他说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当时就希望他少吃泡面。”
谢少艾安静了好一会儿,“如果知道我害他没命,当初他吃泡面吃死我也不会管。”
“那为什么非要分手?”温延问道。
“我看到他和别人做爱……”谢少艾猛然停住,而后抬手捂住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你看到他和别人做爱?”
温延又追问了一句,他看见谢少艾捂着脸开始大口地呼吸,紧接着跪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裤腿。温延有些不明所以,谢少艾看着像哮喘犯了,但他不记得这人还有这毛病。
对方膝盖压在他鞋上了,温延脚背被碾得特别疼,却任由对方跪在那儿压着,开口道,“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谢少艾终于把手从脸上拿下来,他的心脏跳得仿佛要炸开整个胸腔——除了他和温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分手!
“我没事,药的副作用。”谢少艾尽可能平稳的低着头开口撒谎。
“你吃什么药?”对方问他。
谢少艾再次抬眼看着这个长发男人,刻意添油加醋说道,“睡不着觉,十年了,这两年有点严重,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了……最近突然昏迷的频率也增加了,偶尔还会吐血。”
“……”
温延将谢少艾从自己腿边儿扒拉到地上,“谢处长病得这么重,我看不如挑个风水好的地方,买块墓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河医院。
晚8点整。
LED大屏上实时直播手术室里的情况,鲜活血红的心脏变成一个高清特写画面,一下下有节奏地弹跳。
征得病人同意,这个支架手术同时也作为一场示教,主刀的是清河医院心脏外科最具声望的李教授。
屏幕上所有人暂停下手头动作,齐齐地看向李教授,这位主刀医生盯着患者的心脏,开口道,“左室腔外,侧后壁发现真性室壁瘤,区域运动消失。”
“破裂倾向较低,室壁瘤折叠术后,按原有方案放支架……”
屏幕另一端,几个小护士看见萧略,凑上去一番嘘寒问暖,“萧医生,他们说你出车祸了!”
萧医生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丫头在和他说话,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那个大屏幕,皱起眉,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假的。”
小护士甲竖起病历本抱到胸前,“啊?假的?萧医生……车祸是假的啊?”
直播进行中,护士将手术刀递给李教授,手术继续,心电图机突然发出急促地报警,血液瞬间呈柱状高高喷溅!
“假性室壁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幕里头和屏幕外头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萧医生!”
几个小护士面面相觑,看了看步履匆匆的萧医生,又看了眼屏幕里的李教授,“怎么回事啊?手术出问题了吗?”
“怎么可能!李教授可是权威……”
“铃——铃——铃——”
手术室对讲电话响起,到第三声,手术台边儿一个护士才腾出空来管电话。
“喂?”
护士口罩上被溅上了血,语气却出奇平稳。
“我是胸外科实习医生萧略,在示教屏上看到李主任手术。”
………
一个小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术完成,患者被护士推出手术室,直播镜头随之切换到远景。
萧略把专用电话挂回墙上,长舒一口气,站久了腿有点麻,他原地蹲下来,靠着白墙借力。
没过一会儿,眼前多了两条穿着西装裤的腿,对方带着笑意开口,“恭喜萧医生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萧略猛地抬起头,周围有人时不时往这边儿看过来,他反应迅速切换称呼,“陆先生……怎么在这儿?”
“来看个人,顺便看看萧医生。”陆焉知说完,低头看了眼表,“想吃什么,买给你?”
“不饿,我得再去查一遍房,耽误半天了……”萧略说。
“胸外科的萧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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